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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素染桃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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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郎将玉牌递予谢仪,淡淡道:“这玉牌国公应该识得,来日国公若是遇到什么困扰之事,可把玉牌送到琅琊郡苏侯府上。”
谢仪看了看手中玉牌,面色虽是沉静,可心下却是大惊。
此乃信武侯苏染之物,怎会出现在眼前这个容貌平凡的男子手上?
“以此物换一鲛人,国公意下如何?”
穆郎笑问。
鲛人难得,可终归不过是一玩物,而苏侯一诺,却是千金难求!
孰轻孰重,谢仪心下已有分晓。
“穆公子情意如此深重,老夫怎能不依?”
第39章 睢郓令
这只鲛人名为秋凝,前些日子在东海被人捕获,送到荣国公府,这些时日受了不少苦楚。
阿雨和琳琅把她带回客栈安置,只吃了少许吃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想必已是累极。
阿雨跪于琳琅和穆郎身前,扣头道:“都是阿雨闯祸,连累了阿姐和穆大哥。”
“你这傻丫头!”琳琅忙扶起阿雨,温声道:“阿雨你没做错什么,鲛人该救,只是多亏了穆公子我们才能全身而退,你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穆大哥之恩,阿雨无以为报,请大哥再受阿雨一拜!”
阿雨忙又要给穆郎磕头,却被他扶住了身子。
穆郎眸子漆黑,他淡淡道:“阿雨,我受不起你这一拜。”
阿雨神色微凝,面色一时有些复杂。
琳琅也是疑惑,穆郎他此话何意?
见状,穆郎似是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声,他垂眸,又温和道:“你既称我一声穆大哥,你我之间不该如此见外。”
见穆郎如此言语,阿雨面色稍缓,笑道:“是阿雨之幸。”
“秋凝年纪还浅,她这模样呆在中原终归有些不便,不如我们送她回东海如何?”琳琅提议。
穆郎笑了一笑,拒绝道:“不可。”
“这是为何?”阿雨也是不解。
穆郎低咳了两声,他拿起杯子,悠悠解释道:“鲛人深居东海早就不是什么秘密,那里并不是个好去处。”
穆郎想了一想,又道:“覃忻城往西三百里有一座金陵城,城主月无暇是我挚友,他为人正直良善,是个可以信任之人,你们若放心,可以让秋凝姑娘暂且寄居在他那里。”
阿雨高兴道:“如此安排再好不过了,明日我就送秋凝过去,阿姐和穆大哥就安心在覃忻城办你们的事吧。”
琳琅皱眉,有些不甚放心,“你从未独自出过远门,阿雨,还是阿姐同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
阿雨咯咯笑道:“这样的小事我还是能办好的,阿姐就放心吧,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去!”
话刚说完就一阵风似地跑出了房间。
瞧着阿雨满身活力的模样,琳琅无奈摇头道:“说风就是雨的,这丫头怎么总也长不大。”
穆郎在案前盘膝坐下,他理了理衣摆,从容道:“阿雨聪颖机敏,明日我写封书信让她带过去,她是不会叫自己吃亏的。”
琳琅转身,视线落到穆郎身上,神色认真道:“你究竟答应了荣国公什么事?那块玉牌又有什么意义?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不便?”
那荣国公一看就不是能轻易打发的人,怎么会这么快松口?况且她从不愿轻易欠下什么人情。
看琳琅这副紧张的模样,穆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吟满笑意,他笑眯眯地道:“你一口气问了我那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个才好?”
穆郎的语气颇有几分狭促的意味,琳琅恼怒道:“总之你都要同我说个清楚。”
穆郎倚着身子给琳琅斟了一杯清茶,悠悠笑道:“那牌子名为‘睢郓令’,是苏染之物,一令为一诺,手持睢郓令之人能让苏染为他办任意一件事情。”
“你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谢仪?”
琳琅有些气急,谁知道那谢仪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题去为难苏染。
“睢郓令不过是一死物,能救下一条性命,我觉得这交易很划算!何况。。。”
穆郎翘眼轻笑,目光狡黠灵动。
“那睢郓令是假的。”
穆郎那张苍白而又平凡的脸上带着股别样的诱人风韵,一眸一笑都叫人望得移不开眼。
“假的?”琳琅惊讶。
“自然是假的,我又不是苏染,身上怎会有苏染贴身之物?”
穆郎轻柔一笑,带着丝丝狡猾。
闻言,琳琅神色并不轻松。
“万一谢仪发现你在捉弄他,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杀了你么?”
“他是不会发现的。”
穆郎不以为意道:“真正见过睢郓令的不过就苏染身边几个贴身之人,外人哪知道它究竟长什么模样?”
“还是我聪明,照着那样子刻了一块,关键时刻可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穆郎的神色得意极了,他又笑意吟吟道:“你说我是不是该再刻一块?兴许今后还能用得到呢。”
琳琅愣了一愣,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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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翎的王妃名为萧茹,是朝阳殿萧夫人的嫡亲胞妹。
萧茹嫁到宁王府已有十年之久,只是这位王妃素来病弱,近年来慕翎不知请了多少名医术士给她看病,可总也不见成效。
近日,这位宁王妃似已病入膏肓,恐怕是撑不得多少时日了。
可慕翎也不放弃,在王府外贴了檄文,广集名士,谁若能治好王妃的病便以重金酬谢。
琳琅揭了檄文朝穆郎微笑道:“这覃忻城里的杏花酒天下闻名,等我拿了酬金就请你去天香楼吃那里最贵的杏花酒!”
青衣款款的男子手中优雅地捏着一株盛开的素白杏花,他低头,阖眼,仔细闻了闻杏花的味道,弯眉笑着,声音低沉婉转。
“琳琅,我等你的杏花酒。”
琳琅朝他浅浅地笑了一笑,而后撑开纸伞,随着侍卫一步一步踏入宁王府。
袅袅的熏香自青铜小炉中缓缓升起,房窗紧掩,只点了几盏烛灯,光线昏暗,透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女子斜靠在软榻上,穿一身素白软纱裙,赤足披发,面容憔悴,的确是一副病重之象。
似是察觉到了琳琅的到来,女子抬了抬眼帘,问道:“听说你是从终南山而来,师承水溶水先生?”
琳琅福了福身,笑容淡雅,姿态端庄。
“我名为琳琅,同终南山上的水先生学了几年医术,希望能对王妃有些益处。”
“我不喜欢别人称我王妃,你还是叫我茹夫人罢。”
琳琅笑了一笑,轻声道:“那茹夫人,咱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萧茹点头,伸出黯黄枯瘦的手腕来。
琳琅仔细把了把脉搏,过了片刻,她松开手道:“夫人郁结于胸,乃是心病,若是想要根治怕也不是光靠琳琅一人便可办到,其中还需夫人配合才是。”
萧茹垂了垂眼帘,她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痛苦之色。
“只要姑娘能救我性命,我自当配合姑娘。”
##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宫女们手执宫灯在前方引路,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了锦绣宫前。
这座宫殿在夜色的映衬下愈发得奢贵黯沉。
慕祁自撵上走下,脚踏玉石阶梯,一步一步朝宫殿而去。
刚走到殿前,慕祁抬手示意侍从退下,而后推开门,独自走入前殿。
屋子里水汽氤氲,台上的琉璃盏半明半灭,灯光昏暗,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
慕祁掀开纱帘,入眼之处是一湾汉白玉石堆砌的浴池,池面铺满各色花瓣。
女子坐在池边阶梯上,身上只着一件白纱薄裙,勾勒出完美的身线,一双白玉似的小腿分外勾人。
慕祁喉咙紧了一紧,他走到池畔,俯身埋入女子的颈间,哑声道:“凤奴,你真美啊!”
女子低头,眉目冷淡,她勾了勾唇,懒懒道:“陛下喜欢的不过是凤奴这张皮囊,若是哪日凤奴也同朝阳殿的那位夫人一般容貌尽毁了,那陛下也只会对凤奴避之不及。”
慕祁笑了一笑,温柔地吻上女子的面颊,低叹道:“你和她不一样。”
宽大的掌心忽得覆上女子尚未隆起的小腹,低沉的声音萦萦传入耳畔。
“凤奴,只要你对孤足够忠诚,只要你离那个人远一些,孤是不会亏待你的!”
女子身子蓦得一僵,她转头,那双清冷的眸子径直对上慕祁幽深的眼眸,“陛下不相信我?”
慕祁抬起手来,指尖轻柔地摩娑女子孤冷的眉眼,“孤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慕祁目光又是如往日一般含情脉脉,声音温柔得都快腻出水来。
第40章 雪衣红襟
萧茹得的是心病,琳琅给她下了两剂猛药,配着每日针灸,原本只想稍稍刺激她一下,不想结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胸中郁结之气散了大半,不过是小半个月间就能下榻走动,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午后时分,萧茹并不在屋子,侍女带琳琅来到东苑,这里是一片杏花林。
正是杏花飘香的季节,满园杏花艳态娇姿,白色花瓣稍带点点红晕,红白相衬,如冰绡剪裁,轻叠数重,繁花丽色,占尽春风。
侍女们在杏花林间穿梭,手里拿着剪子,臂间挎着花篮,满院子欢声笑语,恍若世外仙景。
杏花树下有一石桌,桌前坐着两人。
男子穿一身曳地红袍,手执一支紫竹长笛,明明还是那样张扬艳丽的五官,可在这满天杏花映衬下,却显得格外清雅柔和,如同谪世仙人。
女子雪衣红襟,眉目温和,正浅笑温酒。
杏花、美酒、雪衣、红袍,琳琅不禁凝神止步,心中暗叹:这该是怎样一对璧人!
萧茹瞧见琳琅入园,忙招手道:“来得正巧,快来尝尝我刚煮好的杏花酒!”
琳琅走到桌前,盈盈拜道:“琳琅见过殿下、夫人!”
慕翎放下长笛,淡淡道:“不必多礼,王妃这两日好多了,本王该好好谢谢你才是,快坐下喝酒吧。”
如此一派清贵之态全然不似那日紫竹林里妖艳薄情的男子。
琳琅刚入座,侍女就恭恭敬敬地为她倒上一杯温酒。
琳琅执杯,笑意端庄,“琳琅多谢夫人美酒招待!”
花香伴着酒香迎面扑来,格外诱人,琳琅只轻轻抿了一小口,便觉口中清酒敦厚清甜,余味缭绕,当真是这天底下少见的美酒佳酿。
“如此美酒,不知夫人舍不舍得送一坛给我带回去好好品味?”
“不过一坛薄酒。”萧茹笑了一笑,又吩咐道:“阿香,快去后园杏树下把我前年埋的那坛杏花酒给姑娘取来。”
“这些酒都是夫人亲自酿得吗?”琳琅有些吃惊,这位王妃出生名门,生来富贵,难得能有这番手艺。
“前几年我身体尚好的时候酿了不少酒,全都埋在这杏园里,王爷平生最喜杏酒,正好家姐是这覃忻城里难见的酿酒好手,我就同她学了这番手艺。”
琳琅抬头,余光暼了暼一旁言语甚少的俊美男子,轻笑道:“夫人有心了。”
萧茹仍是温着酒,时不时同身侧男子细语几声,慕翎气质清冷,可对萧茹却是难得的温柔呵护,既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那萧茹为何还会抑郁至此?
萧茹瞧他的眼神温情似水,情意绵绵,身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心中倾慕至死的男子分明就是他,她那妖艳寡情,又亦或是清雅温柔的尊贵夫君。
不知不觉,琳琅已饮下三四盏清酒,酒意上头,面上已染上几分红晕。
正当她欲起身告退时,忽有一小丫头匆匆跑到石桌前,手上握一支精致华丽的珠花,问道:“这是奴婢在东苑门口捡着的,不知是夫人还是水姑娘丢下的?”
萧茹仔细瞧了一瞧,摇头道:“这支珠花非我之物,是水姑娘你的么?”
珠花上紫玉点缀,红瑙为边,可最亮眼的还数顶上镶着的那颗珍珠,形体圆润,晶莹剔透,世间少见。
当视线触及那颗珍珠时,慕翎那张清冷无波的脸分明起了一些波澜。
“呀,是我的,都怪我一时大意,多谢这位姑娘为我找回了!”
“这枝珠花如此华贵,只怕千金难买,水姑娘下次可莫要如此大意了。”萧茹眼界不小,自然看出此物并非凡品。
“多谢夫人提点,琳琅自是不敢再有下次了,琳琅多喝了几杯,已有些不胜酒力,就先带着夫人所赐的美酒回去了,下次再来拜访夫人和王爷!”琳琅福身告辞。
琳琅走出东苑时,一阵凉风吹来,酒意已是清醒了几分。
只是刚走出王府,便有一黑道影袭来,速度极快,琳琅尚来不及躲避便被击退了好几步,回过神时,头上的珠花已落在那人手中。
琳琅并不觉意外,反倒是抱着酒坛子,抬起头来光明正大、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不远处面容俊美的男子。
“殿下很喜欢这支珠花?”琳琅的笑意格外明媚。
“把东西交出来!”慕翎神情严肃,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冰冷威胁之意,全然不复方才杏花林中云淡风轻之态。
“交出来?”琳琅笑了一笑,“我的珠花都在王爷手里了,殿下还要我交什么东西出来?莫不是我手里这坛杏花酒吧?”
“你不要装糊涂,珠花上的凝鲛珠在哪里?”
慕翎手中的珠花依旧颜色灿然,可顶端那颗珍珠却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平白失了不少神采。
“凝鲛珠是什么?琳琅从未听说过!”琳琅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狡黠,“若是殿下喜欢这支珠花,琳琅并不介意将它赠予殿下。”
“你不怕我杀了你?”慕翎凤眼微挑,面上已现杀机。
琳琅冷哼,“我好歹是尊夫人的救命恩人,殿下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么?”
“那又如何?”慕翎丝毫不以为意。
“你要是杀了我,那你就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是么?”慕翎冷笑,“如此看来你并不够了解本王,你难道不知本王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么?”
下一刻,琳琅还未回过神时,慕翎致命的一掌已经向她袭来,杀气滔天,毫不留情。
琳琅不曾料到慕翎的戾气会这样重,她以为她有凝鲛珠在手,慕翎至少会有几分顾忌,如今看来还是她太草率了。
这一击,她躲不过。
只是这一掌终究还是没能落在她的身上,最后那一刻,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了她身前。
慕翎冷脸瞧着琳琅和穆郎二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来我王府有何赐教?”
穆郎微笑,他优雅地理了理衣摆,认真道:“我们夫妻二人好心来给王妃治病,可王爷却要置我家娘子于死地,莫非这就是王爷的待客之道么?”
见穆郎如此面红心不跳地胡扯二人关系,琳琅冷冰冰瞪了他一眼,却也并没有反驳。
“本王苦寻凝鲛珠多年,今日令夫人特意一番引诱,你们敢说毫无所图?”
穆郎仍是微笑,“凝鲛珠是何珍贵之物无需在下多说,王爷平白无故就想唾手得到这样的宝物,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你们究竟想得到些什么?”慕翎的眼神格外凌厉。
并不理会慕翎的不悦,穆郎从善如流道:“我们夫妻二人就住在城西如意客栈,相信也逃不出王爷的手心,今日我家娘子受了惊吓,在下先带她回去,改日再来同王爷请教。”
言罢,便扶着琳琅悠然离去。
而慕翎果然也再没有为难他们。
琳琅疑惑,“他怎么会这么轻易让我们离开?”
“自然是因为他打不过我,又何必再来自讨无趣?”穆郎的神情有些得意。
“打不过你?”琳琅笑了。
“我武功虽低,却也不是个睁眼瞎子,那位王爷分明未使出全力,你怎能断言他打不过你?”
“你以为他真的想杀你么?”穆郎忽得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琳琅有些晕乎,心下几番领悟,半晌方恍然道:“他本无意杀我,那一招是用来试探你的?”
“总算还不太笨。”
如此看来,她的猜想并没有错,凝鲛珠于慕翎而言,意义果不一般。
穆郎忽又顿下脚步,他低头瞧了瞧琳琅有些不自然双腿,那张苍白无色的薄唇一张一合,吐出两字道:“上来!”
琳琅一愣,并未理解他是何含义。
穆郎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腿受伤了,我来背你回去。”
“不。。。”琳琅尚未来得及拒绝,身前的男子已弯腰,做好姿势。
已近傍晚,露水之中带着寒气,琳琅不知道他在王府外等了多久,乌黑的长发已染上了几分湿意,她本不是容易亲近之人,可这一刻,却毫无缘由地趴上他瘦削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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