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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将军戏精附体-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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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沉未答,宋语山小声说道:“够的,我照着爹爹的方子,一路上备了好多解药,就算整座雁回山都中毒,也足够解的。”
  她一边说着便行动起来,先跑到西北角,在这些看上去没什么威胁的宫女太监鼻下抹了些东西。
  她左手里攥着毒药,右手里攥着解药,简直就是个天然的移动药罐子。
  傅沉已经从知道真相的震惊中冷静下来,他几步走到梁成帝面前,看着他痛苦的神情,说道:“陛下,得罪了。臣不想伤及无辜,只能出此下策……”
  梁成帝问道一阵兰花般的幽香,他合上眼睛摇了摇头,像是在叹气。
  “呵,傅沉……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给谁解毒?”太子近在咫尺,却再也难以移动,他尽力朝上看,额头上冒出三道深深的沟壑,此刻他才像一个耄耋老人,垂暮老去。
  梁成帝却忽然睁眼,情绪有些波动,想来他若是能动,定然会跳起来大骂“逆子”。
  可现下他不能动,也因为喉咙的疼痛而无法讲话,这便给了太子机会,他道:“傅沉,当初我杀你母亲的时候,父皇他……他是默许的呢!”
  他话音落下,在大殿内产生了几道微弱的回声,随即四周骤然安静下来,傅沉搀扶梁成帝的手臂停在空中,而梁成帝也在一瞬间全身僵硬。
  宋语山也停下动作,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解药挥发的速度很快,几个喘息之间,梁成帝喉咙的疼痛便减轻了,四肢的力量也渐渐回到了身体里,他扶着案角,在尝试着站立起来。
  “是真的么?”
  傅沉问道,却半晌都没有得到答复。
  “陛下,”傅沉道:“我小时候,我娘说,她曾同您一块儿去过书院,太傅为难她时,您会偷偷提醒解围……”
  “后来她长大了,先帝为她指婚,原本指给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是您看不过去,帮她想办法,硬是让先帝改了心意。”
  “还有我爹娘成亲时,您送的喜称,我自满月时便不离身的长命锁……”
  他说道此处,顿了一下,苦笑道:“我原以为,陛下同我的君臣界限越画越深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我原以为是我的过错,却没想到,从那么久之前,便已经开始了。”
  梁成帝喘了口气,没有看傅沉,说道:“你当年曾承诺过,不会伤害王储。”
  傅沉一愣,他没想到梁成帝竟然直接绕过了这桩血淋淋的旧事,一时间拿不准他是何用意。
  “我是承诺过,可他如今还是储君吗?陛下,方才是他,用刀抵着你、威胁你!”
  “元德是不是储君,由不得你下定论!”梁成帝穿着粗气,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太子,和周围围拢上来的傅沉的手下,难以抑制地紧张起来。
  从他的这份不安之中,傅沉忽然明白过来,梁成帝在害怕,一个时辰前,太子做过的事情,如今换了傅沉,他轻而易举地可以再做一遍,杀了自己、杀了太子,扶元瑞上位,从此这便是他们的天下……
  巨大的恐惧使梁成帝难以深入思考,他甚至没有理解方才傅沉一番恳切言辞的用意,也忘记了傅沉本身是怎样一个人,他心里只剩下一件事,不能再受制于人!
  于是梁成帝目光一凛,从自己颈子上扯下那根黑色的细绳,细绳的尾端,挂着一个轻薄的琉璃小罐子。
  未等众人看清那是什么,他便将此物朝地上一扔,一脚重重地踩了上去。
  琉璃罐子四分五裂,从里面迸溅出一截黑色的虫子,身体只剩下一小截,却仍旧在蠕动。
  这本是他留给太子日后的武器,可太子他再也用不上了。
  梁成帝做完这些,仿佛虚脱了一般,又重重地跌回椅子上,用一种诡异的神情看着傅沉,心跳混合着耳鸣一下接一下地响着。
  傅沉在他的注视下,慢慢走到他身前,弯下腰去仔细看地上的东西,过了半晌,悠然抬头,说道:“原来就是这个吗……”
  时间滴滴哒哒地流淌着,梁成帝见傅沉面色如常,自己的颈边沁出了细汗。
  傅沉又问道:“趁我受伤昏迷时让太医放进我身体、用来牵制我的、只要毁掉母虫便可以间接杀死我的……就是这个吗?陛下,你是有多么忌惮我,竟要将它带在身边才行?”
  他曾看见过梁成帝脖子上常年佩戴的黑色细绳,一直以为只是菩萨佛像一类的坠子,却没想到却是把杀人利器。
  “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老五吗?不对,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没用,为什么没有用!”
  他在歇斯底里中更加狼狈了,仅剩的那一丝帝王的傲气正在渐渐消失。
  傅沉摇着头,说道:“我一句话也不想同你们父子多说了,就这样吧……”
  “等等!傅沉!”梁成帝大喊,他再一次会错了意,只当傅沉要动手杀他们,慌不择路地说道:“我虽……虽给你下了蛊,可……可此前从未想过真的要你死!你看,你从千歌城回来的时候,原本是死罪的,可我饶过了你,还让你继续当你的扶远侯!你母亲……当时我来不及阻止那个逆子,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只是个父亲而已,我也要替自己的儿子多想一步!”
  傅沉了然,原来自己身体里这蛊,是梁成帝为了太子所下,他打的好算盘是若有一天傅沉威胁太子,便可发挥蛊虫的作用。
  可现如今……
  “哈哈,父皇!”天子仰面躺在地上,他听了满耳朵乱七八糟的东西,却也捋出了个大概,将傅沉想说的话先一步说了出来:“父皇,你说你是为了我,可你看,那个琉璃罐子,又是为了保护谁才碎的?”
  面对如此质问,梁成帝动了动嘴唇,却终究没说出话来,脸色铁青。
  而太子的笑却好似止不住了一般,他双眼通红,瞪着房梁,像是回想起了更多更有趣、更好笑的过往,笑声穿透耳膜,在大殿中反复回响,令人牙齿发酸。
  而他的目光,便随着他越来越放肆的笑声而黯淡下去,他忽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也忽然觉得身体和精神都累得要命,笑到最后,尾音变成了一声叹息。
  太子仰头看着右手里颤抖的刀尖,那里还残留着一点他父皇的血。
  “你们互相算计吧!谋划吧!猜疑吧!我——不奉陪了——”
  他右手的力量一卸,刀尖重重地砸下来,刺入他的胸膛。他没有丝毫耽搁地闭上了眼睛,脸上是终于得以解脱的快意。
  梁成帝看得呆滞,他分明只有后肩上有一道小伤口,可却像是心里同样的位置被同样的力道刺了一刀,一阵接一阵不断地疼痛。
  良久,罗战走上前去,将手放在太子颈侧,片刻后,他对傅沉点了点头。
  宋语山已经为殿内无辜的人都抹上了解药,此时回到傅沉身边,傅沉对她说道:“回头告诉你娘,借风归去的药效太慢,甚至还有人等不及,要自己送自己上路。”
  宋语山沉默地看着他,试图从他故作轻松的语气中找出些别的东西。
  “将军,剩下的人怎么办?”罗战问道。
  傅沉环视四周,目光在梁成帝身上短暂停留,见他不知是出于惊吓还是伤痛,双眼难以聚焦,能看见进的气,看不见出的气。
  “把随行太医找出来,好好为陛下诊治。太子谋反,畏罪自裁,他的手下,先都捆起来,再给解药,听候发落。”
  “是。”
  “这么大的阵仗,绝不是太子一人能谋划出来的,回京之后,先将他麾下的谋士都捉起来,挨个审问,尤其是沈家的那个……”
  忽然梁成帝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气声,一种焦急的情绪在他眉间燃烧,他目光重新汇集在傅沉身上,朝他伸出一只手,用尽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沈……沈……在长公祠……同幽云郡主……”
  傅沉闻言一怔,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心脏重又被揪起一块。
  “你说沈言休也跟来了,此时却在长公祠?”
  梁成帝无法再回应,他沉重的身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而周围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去扶他,就这么任凭他慢慢地、不可逆地,滑到了地上。


第93章 最后一刀
  行宫门口扫地的老太监遇见了沈言休,他不认识这个人,只觉得他气度不凡,一身白裳纤尘不染,长得还怪好看的,猜测或许是宫里的大人物,于是拿着扫把弓着腰为他让路。
  然而沈言休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悠长地问道:“这满院子的落叶,今日都要扫干净吗?”
  老太监显然愣了一下,恍恍惚惚地答道:“是,是呀。”
  “这得扫多久?”
  “约莫……一个时辰吧……”
  沈言休点了点头,那老太监抬头见他面色苍白,又扯着胆子问道:“大人要去何处?我去帮您找辆软轿来吧。”
  沈言休轻轻一笑,摆手道:“不必,我去长公祠,很近。”
  老太监一想,长公祠确实不远,就是山路可能不大好走,尤其是早上,土地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就算小心着不摔倒只怕也会弄脏了衣裳。他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多关心两句,然而沈言休已经趁着这个空档走到了门口去。
  他在门口处最后一次回望行宫,目光深邃的令人难以读懂。
  *
  傅沉没有时间审问沈言休离开行宫的目的,他现在只奢望着这个狡猾的谋士其实是为了自保,佯装去什么长公祠,而实际上已经下山去了。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个节骨眼上他会把幽云郡主如何,偶尔脑中冒出一两个苗头都让人毛骨悚然。
  谋反、深山、落单的郡主……
  “驾!”
  傅沉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马上,山林中穿行很难提高速度,这令他急不可耐。
  “借风归去还有剩余吗?”
  他侧了侧头,对后方的宋语山说道。
  宋语山咬着唇摇头,大声道:“全都涂在手上了,你也知道,这东西一旦暴露在空气里,不出半刻便全都融化在风里了。”
  没人料到闹剧落幕后居然还有这么一出,若沈言休真的挟持郡主,那便只能随机应变了。
  他们很快抵达了长公祠,压低声音破门而入后,他们发现这里意外地祥和。
  穿着朴素的下人挑着水从朝后院走去,回头看见他们还行了个礼,院子里坐着一个年轻的侍童,斜靠着水井打盹,被开门声惊扰,睡眼迷蒙地看向门口。
  “将军,这不像出事的样子啊,那姓沈的是不是真下山去了啊?”罗战问道。
  傅沉盯着那侍童打量,未做定论,忽听宋语山说道:“不对,他就在这儿,那边那个侍童,我在沈府见过。”
  她十分笃定,这时那迷糊的侍童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甩了甩头跑过来也不问是谁便跪下行礼。
  傅沉眼尖,瞧见祠堂后方好像有个姑娘探头探脑,见傅沉发现了她便立刻缩了回去,一溜烟地跑掉了。
  “跟上她!”傅沉警惕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小丫头有问题。于是一行人不再理会那小侍童,纷纷去追她,追到后面一个供人日常起居的大院子里,发现竟把人给跟丢了。
  这院子四四方方的,四周都有房子,且房门互相对着,活像个迷宫,傅沉等人难以确认她是进了那间屋子。
  “分四路,搜……”
  傅沉的话音被一声闷闷的喊叫打断,这个声音听上去像是被人用什么布帛之类的东西捂住口鼻后发出来的。
  傅沉等人立刻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锁定了一间屋子。
  他给罗战递了个眼色,罗战心领神会,清了清喉咙说道:“沈言休!太子已经死了!不管你打得什么算盘,最好别再耍手段,自己出来,交出郡主!还能将你从轻发落!”
  一番话递进去,里面却寂静无声,罗战看了傅沉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于是二话不说抬腿便要踹门。
  而正在此时,门开了。
  一身白衣的沈言休站在门后,模样慵懒而随意,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清早起来瞧见了几个闯进自己家中的陌生人一般,格外不满。
  是个让人想一拳揍上去的表情。
  “郡主在何处?”傅沉问道。
  沈言休却迎着他那极具攻击性的目光,毫不示弱地反问道:“太子殿下死了?”
  而他又好像知道自己不会得到回答一般,问完之后将目光落在宋语山的身上,看了几眼,接着说道:“傅将军果然时时刻刻都要把喜欢的姑娘带在身边呢。”
  傅沉挡了他的视线,皱眉质问:“你什么意思?”
  沈言休道:“没什么,羡慕你罢了。可惜我喜欢的人啊,总也不肯跟着我。”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好似马上便要打起来了,罗战插话道:“别在这儿跟我们将军废话!快点把郡主交出来!”
  沈言休看见他拔了剑,马上将双手举过头顶,无所谓地说道:“人就在那儿,还想让我怎么交?那么一个大活人,我双手捧着给你吗?”
  “你!”罗战被激怒。
  傅沉拦下他,朝室内仅有的一张拉着帘子的床榻走去,床沿纱幔微微浮动,这时沈言休又道:“要不然,还是让这里仅有的一位姑娘去扶郡主出来吧。”
  众人听得此言,纷纷心里一沉,这个沈言休多年来对幽云郡主怀了什么样的心思,京城里几乎人尽皆知,而此时此刻,他又挑着谋反的时候来此处,显然是趁火打劫,莫非他这个劫,已经打成了?
  “你这个禽兽!”
  傅沉骂道,一拳打了上去,他在心里已经将这个人杀了一万遍,“这里仅有的一位姑娘”宋语山也察觉到了环境的微妙,她定了定神,先安抚傅沉道:“别急着杀他,我先去看看……”
  随即她的手腕被捉住,傅沉看着她小声说:“小心些,提防有诈。”
  宋语山点头。
  傅沉却仍不放心,想了想还是跟在了她身后,只是在她掀开床帘的那一刻扭过头去,没有朝里看。
  宋语山看到了幽云郡主,这个平日里雍容华贵的骄傲姑娘,此刻被捆住了手脚,口中塞着东西,弓着身子瑟缩在床上一角,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见到有人过来下意识地朝里面缩了缩。
  她的外衫不见了,中衣有些凌乱,但是里衣却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
  宋语山边安抚着她边帮她切断了手脚上的绳索,绳索落下,她皮肤上的红印却很浅,几乎看不到。
  宋语山略微疑惑了一下,但并未细想,她拉开床幔,将郡主扶了下去。
  傅沉等人见郡主完好无损,身上也没什么伤痕,都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来的及时。傅沉一把扯下自己的斗篷,正要盖在幽云郡主的身上,谁知他才刚一靠近,幽云便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地挣扎起来,拼命向宋语山的身上靠去。
  傅沉当即手足无措,幽云目光迷茫,好似也不知道面前这些模糊的人影究竟是谁,只知道身边这个柔软的姑娘,将自己救了下来。
  “她吓坏了,”宋语山道:“你们先别靠近她,我带她去别的房里,缓一缓。”
  傅沉无奈默许,幽云此时的样子看了令人格外心疼,他们这些男人竟一点忙也帮不上。
  宋语山接过傅沉手中的斗篷,可幽云像只动物一样牢牢地贴在她的身上,她没办法,只能连同自己一起裹进了斗篷里。
  沈言休还未从刚才那一拳中恢复过来,他靠着门框,不停地咳嗽着,唇边有血。两个姑娘路过他时,他被罗战朝后拖了些许,而幽云郡主抱着宋语山腰侧的手指瞬间颤动了一下。
  “先把他捆了。”傅沉道,他顺便将这件屋子搜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也没见那个吸引他们过来的小丫头。
  可他却在床榻的边上发现了一颗象棋棋子。
  是一枚“卒”。
  卒,一局一步,只可向前,不能后退,但,过河后的卒子,威力无穷。
  傅沉忽然想起小时候学象棋时,师父教的顺口溜:马走日,象走田;
  车走直路炮翻山;
  士走斜线护将边;
  小卒一去不复还。
  ……
  他抬头看向门侧的沈言休,在那人的脸上,看到的只有凛然和决绝。
  而此时,原本安静祥和的院子里传来了不和谐的跑动的声音,一群侍从甚至平民打扮的男男女女从四面涌来,不分青红皂白便和傅沉的手下打了起来。
  士兵们一头雾水,没收到军令,又担心误伤了百姓,且这些人虽然人数众多,可都没什么杀伤力,像是一群蚂蚁似的。
  一开始便没人拔剑,后来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拔不出剑来了,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密密挨挨地挤在一起,别说拔剑,挥一下巴掌都要不小心扇着三四个。
  傅沉从屋内出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人群中不断传来咒骂和惊叫,他觉得不对劲,想起宋语山二人也才刚出门去,说不定也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围困在中间。
  他尝试着拨开人群,但很快他便发觉这样做实在太傻了,于是脚一点地,踩着几个人的肩膀,飞到高处。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那件黑色的斗篷,而斗篷下的两个人,正同时向地上倒去。
  “都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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