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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凤华-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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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她惊怒过度,一时反应不及。之后略一思虑,便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不知何时起了异心,暗中向帝后投诚。此事定是他向谢明曦通风报信,帝后顺势设局,将她绕进了坑里。
  亏得她一直对他深信不疑,引为心腹!
  她的病,大半都是生生气出来的。
  奈何此事不能说穿揭破,不然,真正没脸的是她这个太后。这口闷气,她不忍也得忍下。赵院使倒是没半分心虚,每日前来为她看诊治病。估摸着心里肯定盼着她早点咽气吧!
  俞太后心中恶意一起,忽地说道:“皇后,哀家病得快不行了。若哀家闭眼归西,你就赐赵院使一杯酒,让他到地下继续伺候哀家。”
  赵院使:“……”
  赵院使心里一紧,双膝一软,跪到了床榻边。整个人哆嗦着,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如果俞太后病重归西,他这个院使确实要担些干系。不过,罪不至死。俞太后现在说这等话,明明白白地要他殉葬。可怜他连求饶都不敢。
  ……
  俞太后忽然说出这般怨怼恶毒的话语,赵长卿尹潇潇俱是心中一惊。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心里一同浮起疑惑。
  赵院使是俞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太医,堪称俞太后心腹。俞太后病了之后,看诊开方之事,也都是赵院使拿主意。
  赵院使做了什么,惹得俞太后这般愤恨?
  等等!
  前些时日,俞妍被送回俞府,玉乔被逐出宫……此事该不会和赵院使有关吧!
  谢明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母后洪福齐天,福泽恩厚,定有上苍庇护。什么闭眼归西之类的话,母后可别再说了。”
  尹潇潇定定心神,接过话茬:“是啊!母后说这样的话,儿媳听了心中也觉气闷难过。”
  赵长卿柔声说道:“母后好生养病。儿媳们都盼着母后早日好起来呢!”
  儿媳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孝顺”。
  俞太后目中闪过冷笑,待要口出恶言伤人,昌平公主红着眼走到了床榻边,目中满是哀求:“赵院使竭尽全力为母后看诊治病,母后心中感念也就是了,何必说这等伤人心的话。”
  求求你了,别再说这等伤人伤己的话了。
  此时病重,正需要赵院使尽心尽力。在此时说什么殉葬的话,不是硬生生地将赵院使推向对立面吗?
  母后,你已经众叛亲离,身边再无可用之人,也无人心向着你了。
  你不消停些,还要闹到何时?
  昌平公主眼中水光闪动,随时都会掉落。
  俞太后所有的恶言,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口。索性将头扭到一旁,冷声道:“哀家要一个人清静清静,你们都退下。”


第951章 求情(一)
  俞太后这等模样,谁都看得出来她命不久矣。剩下的就是熬日子,端看熬得时间长短罢了。
  赵长卿退出寝室后,悄然长叹,神色黯然。
  她忽地想起年少时的光景。
  那时,她是莲池书院里最聪慧出众的学生,深为俞太后赏识,拜了俞太后为师。那时的俞太后,才华满腹,温和大度,深得众学生的敬爱。她身为弟子,对自己的师父更是崇敬亲近。
  嫁入天家为媳后,她渐渐窥到了俞太后的另一面。
  身为夫子的俞太后,才华横溢乐为人师,令人敬重。
  身为嫡母的俞太后,心机深沉手段凌厉,令人敬畏。
  时光既残忍又无情,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儿女的平安,为了自己能安稳立足,她抛弃了师徒之情婆媳之情,选择站到了帝后这一边。
  可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俞太后,她心里如巨石压着一般,沉甸甸的,难受之极。
  “二嫂,”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赵长卿回过神来,转头冲尹潇潇挤出一丝笑容。一双泛红的眼眸,已透露出她真实的情绪。
  尹潇潇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低声叹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看着母后这般模样,我心里也难受得很。”
  “我还记得当年,母后在莲池书院为夫子时的光景。一转眼,物是人非。”
  赵长卿鼻子一酸,泪水终于滚落。
  不知是在伤怀重病的俞太后,还是在感伤自己逝去的韶华。
  尹潇潇也红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眼下情形是明摆着的。帝后和太后完全对立,绝无缓和的余地和可能。谢明曦以软刀子慢慢地磨搓俞太后,死心不息满腹算计的俞太后,终于快被磨得油尽灯枯。
  这也怪不得谢明曦。若谢明曦不下狠手,今时今日被磨搓得生死不得之人就是谢明曦了。
  后宫争斗,无刀光剑影,却更惊心动魄。
  ……
  俞太后这一回病重,和往日都不同。
  所有的饭食已无法下口,每日只靠汤药和稀薄的羹汤续命。一日咳嗽数回,时有带着鲜血的浓痰。每咳一回,如惊天动地。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皆在福临宫里守着,唯恐伺候不周。
  后宫众人都清楚,俞太后命不久矣。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咽气归西。
  谢明曦暗中下令准备丧事所需之物。
  宫中接连操办丧事,内务府准备起丧事之物十分熟稔。
  昌平公主知晓后,狠狠哭了一场。红肿着眼睛来见谢明曦:“我有些话不吐不快。若有冒失唐突之处,弟妹千万别见怪。”
  昌平公主这是要为俞太后求情?
  谢明曦眸光微闪,言语分外诚恳:“这里没有外人,只我们姑嫂两个。自家人说话,没什么冒失唐突的。皇姐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昌平公主拿出帕子,将眼角的泪痕擦拭干净。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似要将胸口的浊气全数呼出来:“那我就直说了。”
  “母后病重成苛,眼看着也没多少日子了。”
  “我这个女儿痛彻心扉,想来几位弟妹,心里也都难受得很。日日都在福临宫里伺疾,不肯离母后凤塌左右。”
  “她们几个闲着无事,在母后身边伺疾是她们的本分。弟妹你身为中宫皇后,还要操劳处理宫务,要教导阿萝,要操心之事数不胜数。这伺疾之事,做做样子便可。每日来上一回,也就罢了。委实无需整日待在福临宫。”
  昌平公主看着谢明曦,目中露出浓浓的哀伤和恳求之色:“弟妹,你意下如何?”
  谢明曦打着伺疾的名义,众人只有夸赞皇后孝顺的份儿,无人能挑出不是。
  其实,谁都清楚,谢明曦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消在俞太后的眼前晃悠,便是对俞太后最大的折磨。
  为了俞太后最后光阴的平静,昌平公主低下了骄傲的头颅,亲自来恳求谢明曦。
  俞太后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求求你,让她安心养病。至不济,也不必每日憋着无法抒发的闷气。
  谢明曦没有装着听不懂,定定地看着昌平公主,缓缓说道:“皇姐孝顺母后,一心为母后着想。却未替我这个弟媳考虑着想。”
  “母后病重不起,所有儿媳都在床榻边伺疾。我这个皇后,又岂能例外?”
  “我一日只去一回,别人在私下里会如何非议嚼舌?”
  “皇姐是想让我担上忤逆不孝的恶名?”
  说到最后一句,谢明曦的语气中流露出丝丝冷意。
  昌平公主心里一紧,忙出言解释:“皇后误会了。我绝无此意。皇后对母后的孝心,众人有目共睹。断然不敢胡言乱语……”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谢明曦淡淡打断昌平公主:“我做到我该做的,才能问心无愧。皇姐什么都不必说了。”
  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被堵得难受,那股无名的怒火在心头涌动,几乎要冲口而出。
  她自出生之日起,便是大齐最矜贵的公主,只有她给人受气的份,从未受过半分委屈闲气。
  此时低头弯腰求情,却被谢明曦噎得哑口无言,昌平公主如何能忍得住?
  昌平公主霍然站起身来,一张脸孔溢满愤怒的红潮,直直地盯着谢明曦:“你……你就不能稍稍退让一回吗?”
  “母后都快不行了,活不了多少日子了。你就容她这段日子清净消停些不行吗?”
  “谢明曦!人在做,天在看。今日你得势,对母后这般紧逼不放。焉知他日你就不会落到同样的地步?”
  愤怒之下,昌平公主也顾不得自己说话妥不妥当了。说的话格外刺耳,也格外扎心。
  可惜,谢明曦不是温软善良之人,更不是任人欺凌的小白花。
  谢明曦扯了扯嘴角,犀利反击:“皇姐所说之言没错。”
  “人在做,天在看。曾做过的恶事,终有一天,会有恶果。敢做就要敢当!该受的罪,亦是半分不能少。”
  ……


第952章 求情(二)
  昌平公主满心希冀而来,最终,失望愤怒又悲凉地离开了椒房殿。
  站在椒房殿外,昌平公主有一刹那的空白茫然。
  炽热酷暑的天气,昌平公主却如置身冰天雪地,手心一片冰凉。
  等在椒房殿外的顾清,快步上前,握住昌平公主冰凉的手,忧心急切地低语:“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昌平公主目光涣散茫然,过了片刻,才有了焦距。
  “清哥,”昌平公主微红的目中泛着水光:“我……我没事。”
  这哪里像是没事!
  顾清心中长叹一声,压低了声音抚慰:“公主已尽到了心意,不必过于苛责自己。我们还是去福临宫,陪伴母后吧!”
  昌平公主却道:“不,我要去一趟移清殿。”
  我要去见盛鸿!
  我奈何不得身为皇后的弟媳,总能张口质问自己的亲弟弟!
  顾清下意识地觉得不妙,想拦下昌平公主。奈何昌平公主心意坚定,迈步便去了移清殿的方向。
  昌平公主迈步如飞。顾清腿脚不便,追之不上,又不能放手不管。只得远远跟在昌平公主的身后。
  ……
  移清殿是天子处理政务之处。平日几位阁老和朝中重臣,也时常被召进移清殿议事。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大齐先祖建朝时定下的规矩。也因此,移清殿里从无女子出入。便是谢皇后,也并不踏足之处。
  昌平公主刚到了移清殿外,便被内侍拦住了。
  内侍满脸陪笑:“公主殿下请留步。皇上正和几位阁老商议朝中要事。公主殿下有什么急事,请容奴才进去通传……”
  话未说完,便被昌平公主重重扇了一记耳光。
  昌平公主在椒房殿里受了一肚子闷气,此时尽数发作到了内侍身上。
  那个内侍被扇得眼冒金星,脸上一阵火辣刺痛,却依旧拦在昌平公主身前:“公主殿下息怒。请公主在外候着,容奴才通禀。”
  昌平公主眼中闪过怒焰:“狗仗人势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本公主是皇上嫡亲的长姐,本公主现在就要见皇上。你再敢拦着,本公主今日饶不了你!”
  那个内侍平日也算有头脸的,所以才得了守着移清殿的差事。现在被昌平公主甩一记耳光当众怒斥,哪里还有半分体面。
  在殿内伺候的魏公公,很快闻讯赶来。
  一见这阵势,魏公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再不痛快,面上也得挤出笑容:“公主殿下息怒。周公公说话行事鲁莽,冲撞了公主殿下,奴才一定重重罚他。”
  又沉着脸呵斥周公公:“混账东西!这里是移清殿,皇上和阁老们正在议事,你竟敢在殿下胡乱喧哗吵闹。还不快些跪下给公主殿下请罪!”
  身为奴才,天生贱命。
  倒霉晦气的周公公,挨了打不说,还得下跪请罪:“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请公主殿下息怒!”
  昌平公主脸上的红晕加深。
  纯粹是被气的。
  魏公公指桑骂槐,明着怒骂周公公,实则是在指责她这个公主不识体统胡乱滋事。她又不是三岁孩童,岂能听不出来?
  只是,魏公公是天子近侍,是盛鸿心腹,在宫中极有体面。她这个公主,对着周公公骄纵些无妨,对着魏公公却不能这般肆意。
  腿脚不便的顾清终于追了过来,因一路疾行,顾清额上冒汗呼吸急促,颇有几分狼狈:“公主,不可心急。请魏公公进去通传一声。待皇上有了闲空,自会见公主。”
  有了顾清打圆场,场面总算没那么尴尬了。
  昌平公主也从怒火中稍稍清醒冷静下来:“也罢,就请魏公公进去通传。就说我有要事,要面见皇上。”
  ……
  昌平公主有什么要事?
  盛鸿心里思忖着,面上不动声色,温声对阁老们说道:“皇姐有要事和朕面议。请诸位阁老退下休息片刻,等朕宣召。”
  这个昌平公主,怎么闹到了移清殿来。这里可是议政之处,从无女子涉足。
  阁老们心里各自腹诽,面上自不会流露,很快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昌平公主进了移清殿。
  顾清本想跟着昌平公主一起进殿,昌平公主执意要独自见盛鸿。显然有些话,不便让任何人听见。
  夫妻多年,顾清很清楚昌平公主执拗的脾气,只得守在殿外。
  盛鸿没摆天子架子,起身相迎:“皇姐怎么忽然来了?”
  昌平公主红着眼,直截了当地说道:“七弟,我刚才去椒房殿见了皇后。我求皇后,这些时日不要再去福临宫伺疾。”
  “原因是什么,你心里想来也清楚得很。母后命不长了,不知能熬多少时日。皇后总在她眼前转悠,只会令母后心气憋闷病症加重。”
  “我低头求情,皇后却不理会。”
  “我也是没法子,只得来求你了。”
  “我知道,母后行事有些狠辣偏颇之处,素日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不管如何,她到底是你嫡母。就算看在死去父皇的份上,看在我这个皇姐的颜面上,容母后好好活几日吧!”
  说到后来,昌平公主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盛鸿眉头渐渐拧起,神色并不和善美妙:“皇姐说这话是何意?是在指责我和明曦苛待母后不成?”
  “母后病了这么久,太医们一日不敢懈怠,几位皇嫂领着孩子住在宫中,以便随时伺疾。我和明曦更无一日不忧心。恨不得日日守在母后床榻边。”
  “怎么到了皇姐口中,我们就成了心思叵测恨不得母后早日归西之人?”
  说着,盛鸿的俊脸愈发沉凝,目光冷厉:“皇姐比我年长数岁,更应懂得谨言慎行的道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有些小人,无事都要生事,无风也要起浪。这等话若传出去,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浪。”
  “天家颜面何存?皇姐颜面何存?我和明曦要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抑或是,皇姐本就有此打算,想借此事给我们添乱添堵?”
  昌平公主:“……”


第953章 一步(一)
  她太天真了!
  盛鸿和谢明曦沆瀣一气,夫妻同心。他们两人皆恨俞太后入骨,恨不得俞太后立时三刻咽气。
  她怎么会以为自己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能令盛鸿心软退让?
  昌平公主嘴唇抖个不停,泪水几乎溢出眼眶,声音哽咽:“盛鸿!算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
  说着,便要跪下。
  盛鸿沉着脸,伸手扶住哭泣不休的昌平公主:“母后病重成疴,皇姐满腹忧思,说话失了分寸。朕不会和皇姐计较。”
  “不过,皇姐也需谨记祸从口出这四个字。”
  “皇姐心中只有母后,难道就没有驸马和顾家,没有瑾儿了吗?”
  昌平公主:“……”
  昌平公主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盛鸿:“你这是在威胁我?”
  盛鸿扯了扯嘴角:“朕是善意的提醒。要如何想,就是皇姐的事了。若无别的事,就请皇姐去福临宫伺疾。朕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
  张口喊了魏公公进来:“代朕送一送皇姐。”
  魏公公何等精明通透,只当没看到昌平公主通红的双目,恭敬应是:“奴才遵旨。”
  昌平公主如失了魂魄一般,木然转身离去。
  盛鸿目送昌平公主的身影离开,目中闪过凛然寒意。
  已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步,他如何能退让?
  再者,以俞太后的精明狠辣,一旦容她喘过气熬过这一关,不知又要熬上多少年,又要兴出多少风浪……
  他和谢明曦还有更重要的事,实在无暇也不愿再虚与委蛇。
  俞太后,非死不可!
  ……
  俞太后,非死不可!
  谢明曦和盛鸿早有默契。昌平公主的失望愤怒指责,丝毫没影响到两人的言行举止。
  盛鸿每日去福临宫两回,谢明曦一日中有大半日都在福临宫。打着伺疾的名义,时不时地在俞太后面前晃悠,令俞太后如鲠在喉。
  眼看着俞太后一日不如一日,赵院使脸上的愁容也一日多过一日。
  俞太后那一日含恨怨毒的话语,犹在耳畔。这些时日,俞太后看他的目光,也越来越狠毒……
  他可不想给俞太后殉葬啊!
  福临宫里每日伺疾之人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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