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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卿欢[重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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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口叫住寺丞,问:“你们之前的长孙少卿还没到致仕的年纪,怎么早早地回了乡?”
  寺丞道:“是呀,还差了两年,只是长孙少卿的老母亲病逝,按照惯例是要回乡丁忧三年的,他这才提请致仕,干脆就不回来了。”
  

  第32章

  祁昭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从袖中摸出一枚金锞子递给寺丞:“劳烦你替本官做件事。”
  寺丞乍一被金锞子上的浑朔流光耀进眼里,只觉金灿灿的晃出些虚影; 他平举了手接过来,靠近祁昭; 听他说:“你去东盛巷本官的府邸,找一个叫李长风的人,让他到大理寺门口等着本官。现在就去,务必要快。”
  寺丞连忙将金锞子拢进袖里; 快步退了下去。与他擦肩而过; 是卢楚穿着褐色官服一身疲累地进来,见了祁昭,笑意温煦:“祁侍郎有何指教?”
  祁昭用眼角余光看着寺丞出了内室的门,才端端正正地说:“指教怎敢?再说……”他眼睛里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现在哪里还指教的了卢少卿。”
  卢楚愣了愣,笑道:“你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说起话来也好像意有所指。”
  祁昭挑了挑唇角; 难得温润而平稳地望向他,字句和缓地说:“其实我一直对你很内疚; 当初那件事你纯粹是受了我的连累; 害你连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回来后又许多事积在了一起; 还没来得及问问你在益阳过得怎么样?”
  他和煦且无害地凝睇着卢楚,但见卢楚温儒的面庞上闪过一丝阴冷; 但很快遮掩了过去。
  又端上来一杯热茶搁在了卢楚的手边,他端起来抿了一口,缥缈的热雾拢在他的面前; 将眉目都衬得有些模糊。
  “没什么。”他的声调透出冷淡:“就是一般的县务,我当县官,审理案子,剿灭水匪,无外乎这一些,一一数落下去也是些俗事。”
  祁昭听着,眼中碧波无痕,淡抹地看向他,见他又端起了茶盏,道:“别喝这些茶了,一股子霉味儿,明天我差人给你送些新茶过来。”
  卢楚却之不恭,向他温和一笑,倒又有几分两人总角之交的默契。都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祁昭又问:“吕姑娘的案子,你替许知书平了冤,许尚书应是很感谢你的罢?”
  卢楚眉心一跳,些许紧张涌上来,又故作沉定地去看祁昭,见他依旧一副垂饮清露的寡淡模样,却失了方才的随和,隐约透出些咄咄逼人的态势。
  缓缓一笑:“我不过是秉公办理,他们谢我做什么?”
  祁昭也笑了:“秉公办理?”明明含着笑意,字句却如翠玉,温凉落地。
  卢楚的手无所适从,正想再去端茶盏,倏然忆起这茶刚刚被祁昭嫌弃过,又将手攥成拳,默默放回了膝上。
  “怎么了,思澜?你觉得我办的不够公正?”
  祁昭望着他的眼睛,凛正地说:“办案讲求实证,也并不能因为嫌犯是吏部尚书的独子,就一定要把他定罪……只是临清,你认真地审过了吗?当夜亥时到子时之间,吕五当真有时间去杀他的女儿?”
  卢楚心中犹疑,不知他知道了多少,但思虑了一番,短促之间又实在想不起那里有疏失。
  他颔首:“自然审过,他供认不讳。而且最开始审他的时候他还撒了谎,他明明当夜见过自己的女儿,却说没见过,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祁昭道:“他确实在弥西巷见过绿云姑娘,那是因为绿云去给自己的父亲送饭。而最终她是死在离自家很近的河里,那和在弥西巷见没见过无太大干系。或许吕五只是因为经常殴打女儿,一时害怕,所以撒了谎。他是个更夫,目不识丁,又常年饮酒,脑子迷糊也是有的。”
  卢楚惊讶于他对案件细节的熟知程度,心中隐有不安,却仍得硬着头皮应付下去:“可后来的口供他亲自承认自己杀了人,并且画押为证。”
  祁昭望着他,许久未言。
  更漏里的细沙窸窣落下,那些沙像是落在了卢楚的心头,硌得他生疼。他蓦然慌乱起来,回望祁昭:“你……怎么不说话了?”
  “临清,你可能不知道。在案发之后我曾去过吕家村,想见一见吕五,可那时村长说他去敲更了……”
  卢楚不敢说话了,生怕会露出破绽。
  只听祁昭继续说:“我见了弥西巷那边的更夫管事,他说自吕家姑娘出事后吕五就再没去敲过更,我这样想着,怕是有人在他第一次被问话后就将他拘了起来,不想他再见旁人,特别是刑部的人……或许是怕他又改了口供吧。”
  外头苑子里一片纷乱,低语声夹着脚步声传进来,有几个眼生的寺丞在窗外徘徊,让年岁大些的进来请卢楚,说是外面来了要紧公案。
  卢楚在椅子上坐得稳稳当当,只跟他说:“且出去吧,祁侍郎这里也有要紧公案,我总得一件件地了。”
  寺丞犹疑着看了看祁昭,退了出去。
  祁昭一直等着外人都退干净了,再听不见他们说话,才接着方才的继续说:“直到这案子被移送到大理寺,吕五才又冒了出来,审案、断案、定罪、处斩,这一连串如此顺利,真是让人看得……”他低了头,似是在捉摸一个精当的词,但捉摸了半天也是无果,只得清幽地笑了笑。
  “我想依着许尚书的智慧,怕是就会买通个岗哨校尉、指使村长说几句瞎话,那找替死鬼,顺理口供的事怕是离不开你的绸缪吧。你将许知书救了出去,许尚书怕是很感激吧。别的不论,你救了他的独子,将来这每年的官吏评议你是不用愁了,假以时日,平步青云,又岂是区区大理寺少卿能满足的。”
  卢楚霍的站了起来,目光凌凌地盯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祁昭的整张脸沐在绵纱窗耀进来的秃枝阴翳下,竟看不分明神情。他开口时只觉是在笑,依旧是惯常的闲适、畅悠:“临清,我来时还不是十分笃定这事与你有关,可现在看了你的反应,我倒肯定了。我们自幼相交,彼此都是十分了解的。眼下四处无人,你何必还要在我面前做戏?”
  卢楚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反倒平静了下来,撩开前袂缓缓坐下,讥诮一笑:“我们自幼相交,可命数却全然不同。”
  “先前你是刑部侍郎,大权在握,我虽只是个国子监学官,但好歹浸淫笔墨,人人也高看一眼。可是后来……我并无心怪你,虽然根由在你身上,但选择终归是我自己做出的。去了益阳我也是想施展才华,造福一方,也好快些回来。可是那穷乡僻壤跟天子脚下有着天壤之别,要出头何等艰难。”
  他说到此处,神情很是寥落,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转了头看向祁昭:“我与你不同,我需要许尚书这棵大树来遮挡,这件事就当是我做错了,你就当不知道,成不成?”
  祁昭沉默了片刻,说:“不是当你做错了,你本来就错了。”
  他心中烦躁,不欲久留,看了看窗外石晷上太阳光影,估摸了下时辰,起身要告辞。
  卢楚也不拦他,只目送着他出去,将几个得力地寺丞叫了进来。
  祁昭在院子里看着这些寺丞一拥而入,忙出了大理寺的门,果然见李长风已在外面等他,吩咐道:“你去弥西巷把敲更的更夫和更夫管事一同带走,找个稳妥地方安置下,切不可让旁人知道。还有再去一趟吕家村,把村长也带走。”
  李长风应下要走,祁昭又叫住了他嘱咐:“要快,晚了怕是被大理寺的人抢了先。”
  李长风会意,一拍鞍马侧,伴着悲嘶一骑绝尘。
  祁昭回了府邸已是下午,家中仆人丫鬟贪热,都围着火炉打瞌睡。辰珠和淑音她们也都被赶到了偏房去午憩,兰茵独自在房中看着窗外雪景发呆,见祁昭回来,步履又碾得极轻,像是不想把旁人惊醒,便亲自替他脱了外氅,那手扑打下上面沾落的雪尘。
  她看他的样子很是奇怪,却有之中怅然若失的感觉,好似丢失了什么重要东西般失魂落魄的。当下不好问什么,只倒了热茶,给他备好点心。
  祁昭捏起一块雪花糕,看那霜白的糕上沾了层糖霜,玉雪晶莹的,塞进嘴里却觉的苦涩,味同嚼蜡地咽下去,再没了胃口。
  兰茵默默看着他,静了许久,才问:“这事是不是跟临清有关?”
  祁昭一愕,倏然反应过来,案子是大理寺审的,若真是个冤案,大理寺头一遭脱不了干系。
  他拉过兰茵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仔细地吻着,眸光垂落,缄然无言。
  兰茵也不去叨扰他,只坐在他身边,默默陪着他。
  过了好一会,他将自己的唇从兰茵的手背挪开,喟叹道:“他在益阳应是吃了许多苦……”
  电光石火之间,他心头一动,益阳?眼中猛然划过一道光火,打断了正想开口的兰茵,只问:“还记得他刚回长安时来咱们府上用膳吗?”
  兰茵不明所以,只点头,诧然地望着他。
  “他那是总是把话往山洪、益阳上绕,还一昧观察我的反应,我总是捉摸不透,可今天我又突然想起来一事,他那时好像还提了驿馆……他说圣上允他回家探母的圣旨是从驿站发出去的,说完这句话,好像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兰茵奇怪:“这又是为什么?”
  祁昭心中若雨后散尽霾雾,一阵雪亮:“我那时担心他,曾派了一个刑部枢密去益阳见他,后来那枢密稀里糊涂死于山洪。我现在怀疑,枢密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极有可能在益阳探听到了什么,被人所灭口。临清之所以忍着丧母剧痛登我们这道门,又故意牵扯出驿站,是怕那枢密在死前给我通过驿站送过信!”
  兰茵心惊。她虽料到临清可能与冤案有关,但下意识总是在替他开脱,觉得他本性纯良,不会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但祁昭所言又是字句分明,条缕清晰,且一切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合乎情理。她只觉临清似乎踏在了一片污浊的泥淖之中,正眼睁睁地看他洗掉了从前的霁月清风,往阴邪恶劣里陷。
  祁昭蓦然站起身,望着窗外若鹅毛纷呈洋洋洒洒落下的大雪,破开嗓子将外面的小厮叫进来,让去请他惯常养的几个心腹来,遣他们往益阳走一趟。
  比起卢楚的伤天害理,他更害怕另一件事,这样的手笔,何其熟悉,就像是出自赤枫招一样。
  他心里七上八下,回了屋里,又把外面罩着的绣裳脱下,刚要往柜子里一扔,兰茵忙抢过来,给他顺着纹理叠整齐了,妥妥帖帖地放进柜里。
  祁昭觉出些冷,拉了兰茵的手将她拖去榻上,扯过棉被给两人盖上。
  棉花软濡,暖暖地裹住,掌心里的那一点冰凉也渐渐驱散。
  他将胳膊搭在兰茵的胸前,有些低迷地问:“怎么办?”
  是呀,怎么办?卢楚与他们二人都有交情,且交情匪浅。这一些事情的根源本就是他被贬谪出京,可他是因为什么被贬谪出京?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
  兰茵一时也回答不出来。
  可巧这时外面有了响动,淑音在窗外亮着嗓子朝里喊:“郡主,您可醒着?”
  兰茵当下便要从榻上起身,起到一半被祁昭摁了回去,他紧缠着兰茵,又转头朝外面喊:“有什么事,说吧。”
  淑音一滞,像是没料到祁昭怎么在家,转而道:“宫里来人,说是皇后娘娘想请郡主明日进宫一趟。”
  兰茵一手扒拉着祁昭那杵在她胸前铁柱一样的胳膊,一面朝外面喊:“知道了。”想了想,又问:“宫里来的人可招待好了?”
  淑音回道:“是娘娘身边的内官来传的话,跑腿的银钱已给过,内官急着回去复命,已按照规矩送出去了。”
  兰茵听她都安排妥当,便放了心。一回头却见祁昭神色凝重的样子,不免奇怪:“怎么了?”
  祁昭不在乎皇后要见兰茵,在乎的是那位淑妃娘娘。进了宫,按照谢静怡的性情总免不了要往兰茵跟前凑得,且成婚数月以来,外面对他们夫妻二人的举案齐眉多有称颂,又怎么可能传不到谢静怡的耳朵里。
  他道:“你进了宫,只在昭阳殿待着,若是有旁人要让你去哪里,让你吃什么喝什么,一定要回绝……罢了,让辰珠跟着,这丫头机敏又胆子大,出什么你不好推脱的事就让她搅合。”
  兰茵只觉好笑,依照他的说法怎好像宫里有洪水猛兽一样。其实成婚这么长时间,依照礼数早就该向皇后请安。只是一开始他们的婚事就跟萧毓希和吴连月牵扯在一起,又出了那档子令宗室蒙羞的丑闻,她和祁昭揣摩着天家圣意,不想让他们在劲头上太招摇,惹人注目。故而才处处谨小慎微,避着人,与昭阳殿只是互赠节礼,不曾隆重觐见。
  想到此处,兰茵心中一顿。连月……她想起了那位淑妃娘娘,再看祁昭晦暗的脸庞,又想起那位的手段,有些明了。
  “思澜莫非是觉得淑妃娘娘对你还有念想,会如害连月一般来害我?”
  祁昭半分玩笑颜色也无,只慎重地凝着她,道:“你要小心,她惯常心狠手狠,不是与你开玩笑的。”
  兰茵道:“可我听说她近来总借着伴驾的时机把萧毓桐往御前送,毓桐的文章学问算不得出众,可是却很合天家心意……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吧。”
  祁昭唇角噙着一抹轻慢的笑。前一世他确实曾真心为萧毓桐绸缪,教他凡事点到即止,力求在外官及天家面前挣个好名声就是,不必太过,反而惹人厌烦。但今世他是假意虚与,且襄王因为受了儿子连累一度萎靡之至,病急乱投医,反倒很感念他的安排。
  天家不是傻子,契合心意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边有了襄王府的内应。
  他觉得这些弯弯绕绕兰茵未必能想到,便耐心地说给她听。兰茵瞪圆了眼睛,听得仔细,又咂舌:“你们这些人城府也太深了。”
  祁昭得意起来,装模作样地敲了敲她的头顶:“那可是中宫继子,可是皇位,城府不深怎么行?”
  兰茵又担心:“可到底他们都是热热闹闹、风风火火的,毓成这一边是不是太安静了?”
  祁昭搂着她,自她身上蹭了一缕冷香,慢悠悠地说:“不妨事,与其上杆子往人家身边凑,倒不如让人家自己注意到他。”
  兰茵不解他是何意,但祁昭已不给她提问的机会了,将她拦腰搂过摁回榻上。
  第二日兰茵临要进宫之时,祁昭又拉着她的手罗里吧嗦了半天,无非是小心谢静怡,小心再小心。兰茵耳朵听得起了茧,反问他:“你这样惧怕,可是欠了人家什么,心里有鬼?”
  祁昭一怔,立马三个手指竖向苍天要跟她赌咒发誓,兰茵最见不得他这副疯样子,忙说信他。
  待兰茵走了之后,李长风又不知从哪个回廊穹柱后弯出身来,向祁昭回话,说是人已经安顿好了,且他只快了一步,稍微慢些就被大理寺抢先了。
  祁昭想起卢楚,不免心中又抑郁,许久没说话。
  宫中此时也是一片忙碌,韶关的奏报雪片般地送进宫,驿官前后接踵,传令官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兰茵由昭阳殿的管事秦姑姑领着去见祁馨,路上总听宫女太监们议论,说是韶关要打仗,国库却拿不出钱来,天家今日心情欠佳,凡是御前回话的总免不了一顿臭骂。
  她胡乱听着,秦姑姑却好心提醒她:“淑妃娘娘也在昭阳殿,二位娘娘面和心不和,郡主得小心些说话。”
  兰茵诧异于这老姑姑的坦诚,却见她敦厚一笑:“大公子时常出入昭阳殿,待老奴恩赏有加,他托老奴照料着郡主。”
  兰茵与她客套了一番,心想,祁昭到底还是不放心。
  她由人引着进了昭阳殿,只觉炭火烧得极盛,暖中盈着轻飘香甜的桂花味儿,以金线缕凤的幔帐被叠起了数层褶纹,以金钩束住。
  皇后坐在凤座上,旁边的一方矮榻上是淑妃谢静怡,两人身后跟了几个宫装女子,皆低眉顺眼的。
  兰茵与两位见过礼,皇后忙让秦姑姑取了凳子给她坐。
  “弟妹过门数月,本宫这个当姐姐的也没什么好东西相赠,这一对步摇是织造监新打出来的,本宫瞧着还顺眼,赠与弟妹。”
  兰茵仔细听着,若论康帝这边的辈分,她该叫皇后一声婶婶。可皇后从了祁家的论法,待她更加热络,也更加亲切。她唯有报之以琼瑶,谢过后令辰珠和淑音给她当即把步摇插在鬓上。
  一旁的谢静怡笑说:“刚才还不觉得,现下戴上步摇才觉得妆容正好,刚才是太素净了些。”
  她眉目婉秀,面皮白净,说话的腔调总是拿捏的娇柔,跟总掐着嗓子眼似得。兰茵一想起她如今的正当盛宠,不免腹诽,康帝见惯了花浓柳绿,临老,是又爱上这一口了吗?
  心里再不待见,她面上总是敷衍得好,人家这话皇后爱听,她也得装出受用的样子:“谢淑妃娘娘夸赞,这样好的东西不管什么妆容都能衬出妙处。”
  谢静怡拿着玉骨团扇稍稍遮住唇角,笑道:“郡主嘴真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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