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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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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保镖有风险,聘用需谨慎。
  软枕头望着她惊慌逃窜的背影,不由的摇头一叹,他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只看到消失眼珠子也没转动半分,将怀中抱着的剑紧一紧,他有些痛有些疑惑。
  太上皇这淫君淫的一点也不称职,他自信他的男色肯定不会比他从前的后宫佳男三千差,她怎么像躲瘟似的躲着他呢。
  按照道理说,太上皇该主动扑上来临幸他才是,可是,这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他虽不喜欢文绉绉的,但也知道一句文绉绉的话。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无,行拂乱其……
  乱其什么,他记不得了。
  反正意思大抵如此,放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也一样是说得通的。
  他不会气馁,作为一个男子大丈夫,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努力才行,若尽了一切努力还得不到也不会空留遗憾了。
  行动力对于一个男人很重要,人不能光说不做,需得要有实际行动。
  尽管前方道路异常艰辛,他不怕,因为他吃惯了苦,他不怕苦,只怕得不到。
  他不知静立了有多久,直到天将亮时,才又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而此刻,褚玉早已攻克失眠难题目,呼呼大睡了。
  可见多情总为无情苦。
  ……
  第二日,褚玉一觉睡到自然醒,用过早饭便一如继往的开展了生意,今日早上的生意很不错,来的人络绎不绝。
  琉璃和紫燕忙着端茶倒水,忙的不亦乐乎。
  突然呼啦一下,滚进一个熟悉的球来,那球又惊又恐的一进来话都没说,就直接滚的躲进了后院的厨房,一个人站在犄角旮旯的墙壁边不停的拿头撞墙。
  “死了,死了,我死了,我要死无全尸了……”
  “娘唉!这一次若被抓到定要被切了……”
  他将头撞的砰砰响,正在厨房里展露非凡厨艺的追萤看着这人不停撞墙的惊悚模样,她以为跑来一个要自杀的精神病,就手抄了一块圆圆的木砧板,提着小心悄悄的走到他身后。
  正在烧火的伙计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默默的抽出锅膛里烧的通红的火叉,为怕误伤到追萤,特特意的离了追萤一段距离,从另一侧猫腰悄悄的走到撞墙球的身后。
  “哇……”撞墙球突然大哭了起来,“我怎么活得这么憋屈啊!比猪圈里的猪都不如啊!”
  哭着,他一回头正瞧追萤举着砧板,小伙计举着火叉,他抽着鼻子愣愣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伙计认出这球就是找褚爷分手的年元冒,赶紧默默的退了回去将火叉放入锅膛之中,又冲着年元冒呵呵一笑道:“这火叉太烫,我让它凉凉。”
  年元冒切了一声,又转头看向追萤道:“他的火叉怕烫要乘凉,你的砧板又是怎么回事。”
  追萤垂着头,习惯性的生怕他认出自己来,赶紧默默转身说了一句:“砧板切菜切累了,想溜达溜达。”
  “……切,这说法还真新鲜。”年元冒表示不信,抹了一把眼泪,把脸上撞的血和灰一起抹到一处,转身继续撞头道,“死了,死了,我死定了,呜呜……”
  追萤和小伙计四目一对,面面相觑。
  年元冒只把自己的原本已是猪头的脸撞的更加猪头,然后伸手和着血泪抹了一把再问追萤和小伙计道:“你们可认得我是谁?”
  小伙计讶一讶道:“你是年大老爷啊?”
  “笨蛋,我是问你我撞的这副样子你们可还能认出我本来的面目?”
  小伙计头一摇:“认不出。”
  年元冒满意的笑了笑,因他脸上又是血又是脏又是鼻涕,搞的这个笑笑的既惊悚又滑稽。
  他又问不作声的追萤道:“你呢,你还能不能认出我是谁?”
  追萤略掸他一眼:“你谁啊你?”
  年元冒更加满意的笑出声来。
  哼!瞧你个臭婆娘就是追来也不认得老爷了。
  小伙计突然追加了一句:“年大老爷,你就算把脸整猪头一样大,你的身材也骗不了人,特征太明显了嘛。”
  年元冒瑟瑟一抖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可藏身的,快告诉我,我要躲起来。”
  小伙计指一指肚膛旁的草垛,年元冒立刻搓手就钻进了草垛里,只是他身形太过巨大遮挡不住,搞得小伙计不得不另捧了几垛稻草来将他淹盖。
  突然一声河东狮吼:“年元冒,你给老娘滚出来!”
  稻草里的人颤了颤,稻草也跟着一起颤了颤。
  “这位夫人,休得在公众场合咆哮。”褚玉见年夫人一声吼吓坏了店里的客人,赶紧就出言阻止。
  年夫人看一看褚玉,回忆起此人正是那日在醉风楼说小倌得花柳的那位面相极贵的人,她冷了冷脸道:“我找我家老爷,他人呢?”
  “没看见。”褚玉下了逐客令,“夫人若想分手就请先交订金,若不想分手就请离开这里,恕不远送。”
  年夫人愣了愣,她身旁的年如樱看了看褚玉,似乎觉得很熟悉又似乎认不得,忽一想,这人不是昨儿个在街上和皇帝表哥站一起的人么。
  她对她有种天生的敌意,不由的扯了扯年夫人的衣袖道:“大伯母,大伯父就在里面,我刚明明瞧见他跑进来的。”
  年夫人面带狐疑的瞧了瞧褚玉,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分手大师的名声,我家老爷是不是找你来跟我分手了?”
  褚玉轻嗤道:“他找不找我是他的事,与你何干?”
  “你听听他这口气,人肯定被他藏起来了,这些人见钱眼开,只要大伯肯出钱,有什么不肯做的。”年如樱圆圆的眼睛瞪了瞪褚玉,唇边勾起一股恶劣的笑容,讥笑道,“还敢称什么分手大师,其实就是个专干拆人姻缘的破坏王。”
  褚玉只淡淡瞥她一眼,拿正脸对着年夫人道:“夫人,你家的这位小丫鬟怎么一点教养也没,有这样没礼貌的跟人说话么?”
  “什么?”年如樱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立着两眼道,“你眼瞎了么?我哪里长得像丫鬟了。”
  褚玉红唇一勾,眼里泛起一丝讥嘲之色:“你哪里都长得像个丫鬟。”伸手指一指年如樱身后的小丫头道,“瞧瞧,她都比你生的有气质,瞧起来也更像个小姐。”
  小丫头又是激动又是害怕,抖豁豁的看向年如缨,口不对心道:“小姐,休要听他胡说,他这分明……”
  “啪——”
  年如樱直接盖了小丫头一个大嘴巴子,喝斥一声:“滚——”
  她本就瞧身边的这两个美貌小丫头不顺眼,纵使她们陪着小心服侍她,她也对她们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还是死掉的五儿比较好用,因为长得不漂亮,方能衬出她的美来。
  母亲也是,她还没嫁给承欢呢,就搞了两个小骚狐狸精来硌应她,还口口声声说是为她好,其实就是不相信她有能力可以将季承欢笼在身边,特特意的给她预备了两人勾人魂的狐狸精。
  这次来云都她特意将她二人带来,就是想找个机会将她二人彻底干掉,省得日后整日介的在承欢面前晃悠,男人就像猫,没几个不偷腥的,这两个小丫头晃来悠去说不准就把承欢的魂勾走了。
  在嫁东秦之前的这段日子,她积极展开了调研行动,将季承欢身边的正妃,侧妃,小妾等一并摸了个透彻,连画像都一一仔细研究过了,全都生的比她次,她很有信心一入东秦就将季承欢的魂勾走。
  她觉得自己生的本就很美,除了比不过吕华彰,比起其他美人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偏生多事的母亲安排了两个绝色丫头来给她,这两个绝色丫头生的也忒绝色了些,绝色的都快要把她比下去了。
  她心中不服,却又不敢违拗母亲,所以只能采取极端行动,直接将这两个绝色给灭了。
  想着,她用一种杀人的眸光恶狠狠的瞪了小丫头一眼。
  另外一个小丫头立刻吓得猫腰躲到了年夫人的身后,争取不被这位破坏王搞破坏。
  年夫人见年如樱受了气,表面上作出一副慈祥之态来,拍了拍年如樱的手道:“如樱你莫要听人嫌话,他分明是想气你,你还上他的当。”
  “大伯母,我哪里会上一个瞎眼人的当。”
  “你明白就好,有些人天生就是眼光不好的。”年夫人复又拍拍年如樱的手背。
  ☆、93我没有母后
  褚玉笑了笑道:“我这个说话只凭事实,这位姑娘一进来我确实以为是夫人你身边的丫鬟,夫人你生的这样雍容华贵,端丽无双,你两个站在一起分明就是一对主仆嘛。”
  年夫人一听,心内大为得意,再不觉得褚玉眼光不好,她不由的挺了挺胸膛,伸手略了略头发,脸上带出一个不自觉的微笑来。
  褚玉说完,又回头问一问众人:“你们说我的眼光可有问题?”
  “褚爷是最有眼光的人。”有人回应一声。
  “那这位夫人和这位姑娘站在一起,像不像是主仆二人?”
  褚玉再问,众人齐齐回应:“像,实在太像。”
  年如樱气的浑身作抖,喝斥道:“都瞎了你们的狗眼。”
  “哎?如樱不可无礼。”年夫人温声劝阻一句,见众人如是说,她心里得意的将胸脯挺的更高,又笑的冲褚玉解释道,“我家这位侄女的的确确是个千金大小姐,许是她生的太过朴素了些吧,让大师和众位误会了。”
  “大伯母!”年如樱气的鼻子一歪。
  “好了,如樱,大家闺秀就该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这里人多嘴杂的,若把你这副刁蛮的形象传了出去,你自想想你的那位……”
  年夫人适时掩口不语,年如樱也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气的顿时语塞。
  褚玉一惊:“什么,她是你侄女?”
  年夫人疑惑道:“是啊!”
  褚玉嘴角一扬,冷呵呵的笑道:“你这位侄女生的也真够老气横秋的,你不说我还当她比你还要大。”
  年夫人更乐了,嘴角笑的都快牵到耳朵边:“分手大师,我虽生的年轻了些,但你也确实看错了,呵呵……”
  年如樱捂住胸口要气绝当场。
  褚玉继续道:“我有一事不明想问夫人。”
  年夫人此刻已被褚玉的几句糖衣炮弹搞的气消了不少,况且她的这个侄女自打当了郡主以来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目无尊长,还时不时的欺负自己的女儿。
  她早就忍了一肚子气,后来她的郡主头衔被皇帝给夺了,这才偃旗息鼓的镇日躲在房中不好意思见人。
  她想着年如樱是活该,正暗自高兴着年如樱的落魄,一个炸雷就把年府的锅炸开了,东秦太子竟然对年如樱一见钟情,上门来提亲,这件事搞的她郁忿不堪。
  不过,想想年如樱能嫁入东秦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有助于年家扬眉吐气,只是心里到底不平,为何东秦太子看上了年如樱,她自个的女儿比年如樱强多了。
  今儿,她赶到云都来抓人,正好碰到来云都置办嫁妆的年如樱,她也未及深思,就听了年如樱的话前来这座畅心园找人,至于人在不在,她心里一点成算也没有,因为年如樱这个丫头也是个做事没成算的人。
  想着,她脸上的笑纹不由的更深了,很是有礼的应了一句:“大师有话尽管问来。”
  “栓牛,倒杯上好的西湖龙井来。”
  褚玉回头吩咐一声,眼也不掸年如樱,单对着年夫人又道:“夫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请随我到内厅。”
  年夫人一见褚玉风神俊貌,有皇家贵气的样貌不由的心里就暗自赞许了几分,笑着点头道:“也好,大师真是客气了。”
  “大伯母,你难道不想找大伯父了吗?”
  年如樱气的额上青筋跳了两跳。
  “我分明是看见了大伯父进了这里。”
  “如樱啊!论理我不该说你,可我是你的长辈也教训得了你一两句,我和你大伯父的事说到底就是夫妻之间的事,你作为一个小辈子切不可插手长辈之间的事,尤其是这种夫妻之间的事。”
  “……好,今日我真是……”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栓牛机灵的立刻接过口来,呵呵一笑问褚玉道,“褚爷,你说小的用的这个句子可贴切。”
  “贴切,很贴切。”褚玉笑了笑。
  年如樱被噎的两眼倒插,再说不出话来,回头一怒喝一声:“你两个忤那儿做什么,快来扶我一扶。”
  两个小丫头吓得恭恭敬敬的扶上。
  ……
  内厅
  褚玉与年夫人相对而坐,褚玉正抬手悠悠的倒着茶,递到年夫人手边道:“夫人,你要貌有貌,有家世有家世,怎非要你家年老爷那一个球?”
  年夫人眸光飘了飘,想到当初年元冒玉树临风的样子,恍如历历就在昨天,她无比怆然的叹息一声:“其实当初他也并不是长得那样胖,年轻的时候他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可能是人到中年就要发福了吧,如今他与你不像夫妻,倒像父女。”褚玉自倒了一杯茶,搁下茶壶,饮了一口茶悠悠的看着她。
  年夫人脸上喜色乍现,叹了两声道:“谁说不是呢,可如今我和他都是老夫老妻了,得过且过吧。”
  “你想得过且过,他未必想。”
  “怎么?难道那个老东西果然来找你分手了?”年夫人立刻放下手中茶盏,气愤道,“如今他的胆子益发的大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也敢提分手。”
  “他不敢提,夫人你可以提嘛。”
  年夫人想了想,心情很是复杂,对于年元冒,除了当初的那点玉树临风,什么都不剩,要才没才,要能力没能力,还一味的贪吃好色,如今仅连当初的那点子玉树临风也没有,真真正正的是提不上筷子。
  她其实打心眼里是瞧不上,可再瞧不上他也是她的男人,独属于她一个人,自个的男人再搓再烂也得烂在自己面前,她断不容得他起什么歪心思。
  这一辈子,她觉得自己活得已经够憋屈了,这憋屈的气无处散,只能找年元冒当个出气筒了,偏偏年元冒一点男人的刚气也没有,她越是欺负他,他越是气矮,于是,她欺负他欺负的一发而不可收拾,成了她真真正的出气筒。
  这么些年,这个出气筒她用惯了,如今这个出气筒竟然想翻天,她必须给他长长记性,打得他记得做一个出气筒的本份。
  她又是一声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这一辈子名节比什么重要。”
  “夫人究竟是因为名节不想与年老爷分手,还是因为舍不下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
  年夫人皱眉低叹,只觉得嗓子又有些干,又喝了一口茶,冷笑道:“什么夫妻情份?他若念及夫妻情份怎一天到晚的想在外面找小老婆。”
  “我问的是夫人你的想法,而非年老爷的。”褚玉复又帮她斟了茶,慢悠悠道,“年夫人你表面上强悍,心底却固守着烈女不从二夫的想法,年老爷表面上惧内,心底却固守着男人三妻四妾的想法,你想想,这样的婚姻公平么?”
  “可世人都是打这么过来的,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有,可能年夫人你没有遇见那个人。”
  年夫人面上一红:“如今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想那些有得没得做什么?”
  “那就是说年夫人你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而已。”
  褚玉一下戳破了年夫人的心思,心里有些密密匝匝的痛,她亦曾想过,为何这世间的男人可以小老婆一个接一个的娶,而女人却一生只能守一个男人,这很不公平,可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连太后也未必能如自己所愿的活着,何况于她。
  所以,在明面上万不敢有休夫之举,只是偷偷的养了一个小姘头,为了在年元冒面前保持绝对的威信,她这姘头养的着实费力,一个月也只能见一个一两回,即使年元冒跑到云都来,她也不能多见,因为自家的那个老不死的婆婆表面上不管事,其实眼睛比蛇还毒,若让她瞧出端倪,她也不用活了。
  太后的姐姐又怎么样,若真闹出事来太后也未必肯保她,毕竟她也不是太后的亲姐姐。
  太后只是被吕璇衣捡回家来的来历不明的女子,别说太后与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是二妹,还是她嫡嫡亲的亲妹妹呢,还不是明里暗里的争斗,这争斗还延续到下一代,如玲都不知道吃了年如樱多少亏了。
  她想让年元冒这个丈夫争争气,至少也得护好女儿,可年元冒太不争气,早被二房踩到脚底去了,太后明显的偏袒二妹,不然也不会冷落如玲封了如樱为郡主。
  她一面对太后有气,一面又仗着太后的威风在大夫面前逞威风,就如她既霸着年元冒这个出气筒,又想光明正大的搂着姘头温存。
  她,本来就是个矛盾的。
  不过,那姘头虽合她意,却会使小性子,在脾性这一点上,明显不如年元冒,可她就吃那样的小性子。
  男人嘛,没点气性哪叫个男人。
  情绪百转千回间,她干笑的摇摇头道:“大师此言差矣,我从来没有想过。”
  褚玉静默未语,只若有深思的看着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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