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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造反的未婚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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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住。
  我今日收到你的生辰礼了,可情急之下使大了力道,不经意把它的手脚拉断了。
  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莽撞了。
  。。。。。。不行。
  这样说不好。
  好像显得她真的很莽撞似的。
  卫珩。
  对不住。
  我实在不晓得,这藕雕没涂漆,竟会这般容易散,因此一不小心,手脚动作稍大了些。。。。。。
  不行。
  这样说更不好,好像反而在怪卫珩自己没处理好藕节似的。
  宜臻提笔站在桌案前,对着信纸,认真地思索着自己究竟要如何措辞,才能既赔了罪,表达出心底的愧疚,又点明此事只是意外,她平时并不是这样冲动的惹事姑娘。
  思考了好许久,最终她决定——
  她得把此事瞒下来。
  左右这只哪吒长什么样子,她都已经看到了。
  而藕节这样的菜蔬,不刷漆不额外处理了,本就保存不长久,就算她今日不弄断,卫珩收到回信时,它自己也该发黑放坏了。
  她不说的话,卫珩一定发现不了这糟心事儿。
  何必还要把这样的悲痛告诉他,平白惹的他难过一场呢。
  宜臻左思右想,真心实意地觉得,实在很不必如此。
  于是小姑娘费劲儿地把藕身上的金银首饰和内衬都给扒拉了出来,好好安置好,又把那只四零八散的哪吒给埋进了院子里的梅花树底下。
  还给它敬了一杯梅子酒。
  她可真是个随机应变懂得取舍的聪慧的姑娘噢。
  祝宜臻快活又自得地想。
  况且这样阴奉阳违的“忤逆”,其实她自小到大已经做过不止一回了。
  如果说,放到后世里,卫珩是个傲慢的中二少年。
  宜臻就是个叛逆的问题少女。
  从极小极小的时候起,问题姑娘就老是把中二少年气的无语凝噎。
  那时候卫珩还未摸清小姑娘刨根问底的品性本质,给她出算题,出的都是些种柳树,卖鞋子,喂猪放水塘的老套算题。
  年幼的,天真无邪的宜臻就很困惑啊。
  她写了好厚一封信去问,为何越州要在街道旁种柳树,还要种那么多,为什么京城的街道旁都不种柳树。
  为何王大娘要去卖鞋子,既然买鞋子每次都是亏本的,那还不如在家里种地。
  为何猪吃的那般多,虽然她知晓猪确实吃得多,但一个时辰就要吃两盆,还没有养到两百斤就一定会先撑死了。
  为何为何为何。
  卫珩说你不用管为何,把题给我写完就了事了。
  宜臻一下太生气了。
  她倔强地回信道:我才不要写。
  她说既然卫珩哥哥你出的题本身就是错的,为何还非要逼迫她答这种不对的题。
  她不要写。
  她就是不写。
  。。。。。。
  从此以后,但凡卫珩给她出算题,都必定要把题目上的人物关系细细描清楚,要符合常理,要逻辑清晰,要贴近小姑娘对这个世间的正确认知。
  总而言之,卫珩出一道题,比宜臻算一道题要费更多更多的功夫。
  但是他只能面无表情地吃下这个暗亏。
  不然他能如何呢?
  他总不能真的用□□和冷漠去应付一只崽子对着世间的困惑和好奇吧?
  做家长,不是这么做的。
  既然这只崽子是他自己挑中的,他哪怕是被烦死,也只能好生养大。
  譬如有一次,小崽子忽然写信来问他,穿耳针疼不疼。
  卫珩没有穿过耳针,但他科学地思考了一下人的耳垂厚度和毛细血管分布,提笔回她:不疼。
  没过几日,小崽子就写了一封长信来责问他了。
  说卫珩哥哥骗了她,不是好人,真的太让她失望了。
  令人失望的卫珩面无表情地吃下了这个暗亏。
  后来越发长大,祝宜臻渐渐懂事起来,不再与小时候一样胡搅蛮缠。
  但依旧坚持自我,是个固执且固执的问题少女。
  最头疼的时候,卫珩觉得自己是管不了这个熊孩子了。
  不如放任她茁壮自由成长。
  而后犹豫着犹豫着,又花出去不少心血和精力,把她满脑子的困惑揉碎了掰开了和她讲清楚,只求她能明事理,眼界更开阔些,莫要和旁的宅院女子一样,总爱在些细枝末节里纠缠。
  明明自己已经把自己困死在一座宅子的后院里了,抬眼往上望就是四四方方的天空,却还觉着自己能想出那些子整死妾室和庶子的计谋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儿。
  卫珩不想要宜臻这样。
  他不想把她捧在手心宠着,嘘寒问暖,予取予求;也不想把她妥善地珍藏在金屋里,谱写一段霸道帝王与小娇妻的欢喜姻缘。
  如果只是为了成就这么一段姻缘,他还不如干脆就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何必自己费心去给小崽子“醍醐灌顶”。
  他更想牵着她和她并排着走,就算有时她撒欢儿地跑,跑到他前头去也无妨。
  或者有时走不动了,拉着他的衣袖说等她一等,也无妨。
  而在样的事情上,宜臻从来都做的很好。
  所以,哪怕是她倔一些,不听话,有反骨,卫珩都无所谓,有所谓的也都忍了。。
  倔强又聪慧的姑娘这世上有许多。
  但祝宜臻只有一个。
  这一点,卫珩心底里太清楚了。
  。。。。。。
  总之,生辰礼的事儿,就这般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宜臻没多提,卫珩也不会细问,毕竟就那么一只藕节,问也问不出口。
  。
  这月初,宜臻总算是收到了母亲和亭钰给她写的家信。
  是他们离开京城去黎州后的第三封。
  母亲说,他们如今极好,万事顺遂顺心,亭钰也请到了合适的先生,让她千万不要牵挂,只要管着自己便好,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只管写信来。
  亭钰说,五姐姐要是住的不顺心,就来黎州,他如今本事大的很,可以让她在黎州横着走。
  还有大姐姐,大姐姐因为身子重,不得舟车劳顿,只能留在金陵养胎,但是这些时日,不知写了多少信给宜臻,让她放宽了心,在府里千万不要忍让,大不了等她回了京,直接把她接去侯府住。
  韶光年华,在这僻静清冷的寄春居住着,正因为有了这些信件,她才觉得快活许多。
  哪怕是秃秃的梅枝,都能瞧出几分料峭的春意。
  但是可惜。
  哪怕她已经住在了这僻静清冷的寄春居,深居简出犹如避世的尼姑。
  依然有人不肯放过她。
  还不止一个。
  过了年,宜臻就虚岁十五了。
  再有一年,便可以及笄取字,婚嫁之事也要开始提上日程。
  这年的年节,对于宜臻来说,父母兄弟姊妹皆不在身边,冷清的可怕。
  她照着礼节去给长辈们请了安,守岁,说吉祥话,便又成为了深居简出的带发尼姑。
  亲戚们来拜年走年礼的,除非迫不得已,宜臻极少露面。
  反正她如今身上已经有了婚约,未婚夫卫珩最清楚她的情况不过,还怂恿她装病装的更重些。
  那便也不怕有了个病秧子的名声,日后会嫁不出去。
  卫珩的人品,宜臻还是信的。
  他那样走一步就算十步的人,绝不会在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悔婚之前,就怂恿她做一些余患无穷的事儿。
  但是,这时候的祝五姑娘,年纪尚小,心思尚纯,哪怕再聪慧,也绝不会把人往那般深重的黑暗处想去。
  她也就没料准,这世上有些人,为了自己的私心和猜疑,会宁愿以八百换一千,做到那般狠绝的地步。
  正月初三,天气渐暖,湖面上的冰都已经渐渐开始融化了。
  京城早停了雪,但梅花正盛,从窗户望去,耀目至极。
  宜臻难得来了几分兴致,吩咐丫鬟准备大氅,打算亲去梅林剪几支红梅做盆景。
  只是不巧,还未行至梅林,就在半路上碰见了三姐姐祝宜嘉。
  对方也是过来摘梅枝的。
  到底是难得的新春佳节,祝宜嘉再与她不对付也没摆出不好的脸色,而是问她要不要一起。
  宜臻想了想,点了头,弯唇道:“好。”
  梅林与寄春居隔得极近,走过一个池塘便到了。
  梅林的梅花开的正盛,不到半个时辰,宜臻便剪了一篮。
  往回行时,路过那个池塘,她还在想,上次从金掌柜那儿买来的白瓷瓶正合适,颜色素净,无暇无斑驳,用来插红梅。。。。。。。“噗通!”
  背后的力道来的猝不及防。
  狠狠的,精准的,用尽全力的,仿佛惊惶失控,又仿佛破釜沉舟。
  宜臻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谁推的自己,人就已经彻底失重,狠狠砸向了冰冷的水里。
  “五妹妹!”
  “来人啊,快来人啊,五妹妹落水了!”
  冰寒的湖水冻的人几乎就要失去知觉,视线模模糊糊的,恍惚之间,宜臻能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捞了起来,抱出湖。
  有那么一刻,宜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而当周围传来极不正常的,细细碎碎的嘈杂声时,她的整颗心已经开始往下沉,而后彻底陷入冰寒。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欠你们三章了我知道。
  待我周末回家拔完最后两颗智齿,我一定,一定,一定补!回!来!


第41章 
  究竟是为什么会被这么拙劣的计谋给圈进去呢。
  昏昏沉沉之时,宜臻想了许久。
  其实从头至尾,她都是有意识的。
  只不过身子不受意识掌控,无法让自己睁眼说话,也无法阻止反抗,只能任人宰割。
  在湖里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的人救了,从对方的身形和力道来判断,应该是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周围的嘈杂声一直没有断过,从丫鬟婆子,到主子大夫,七嘴八舌慌慌张张,扰的人脑壳生疼,偏偏又没有力气蹙眉教训。
  直到帘帐外传来祖母威严的嗓音:“行了,都挤在这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屋里静默了片刻。
  半晌,老太太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几分疲倦和无奈:“辰哥儿,你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而后是一道低沉的男声:“是。”
  算不得太熟悉,也算不得太陌生。
  但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宜臻一下全明白了。
  。
  “姑娘,药煎好了。”
  初春的气候尚还料峭,连枝头的露水都带几分寒凉,有鸟儿从枝头扑翅而起。
  也不知道是被小枣掀帘的动静惊到了,还是被露水凉住了脚。
  好在寄春居里炭火烧的足,一进屋就能感到融融的暖意。
  像小枣这样天生体热的丫头,哪怕已经换了春衫,经过一番折腾,额间也出现一层薄薄的汗。
  她把药端到桌岸边,顿了半刻,才轻声道:“姑娘,方才老太太院子里来了人,说请您用了午膳后去上房一趟,老太太有事儿要与您商量。”
  宜臻正在练字,闻言微一挑眉,只是淡淡说了声知道了。
  她几日前落了水,湖水冰寒,身体娇弱的少女,在湖里生生冻的昏了过去。
  当日晚间更是发起热来,昏昏沉沉的直到昨日下午,才算是退了下去。
  可尽管烧热是退了,身子却还未好全,没见着这样暖和的天气,屋内的炭火都还跟不要钱似的拼命烧着呢。
  少女身上穿着加了绒的小袄,唇色苍白,安安静静地站在桌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只是因为病未痊愈,手腕使力时微颤,落到纸上的字也再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小枣不是一个爱道人是非的丫头。
  往常,每当半青和思绿她们咬牙切齿说着府里这儿不好,那儿不公时,她从来都是懵懂又茫然地在一旁,只管听,半句多的话也没有。
  可是这一回,听到老太太传来这样的吩咐,哪怕是连最老实的小枣,都忍不住替她们姑娘觉得委屈起来。
  姑娘生病的这几日,府里除了表小姐戚夏云来的勤些,旁的人,在最开始那日瞧了一次后,便再没来过了。
  甚至连派底下的丫鬟婆子过来嘘寒问暖问候一句,这样的面子情都不肯做。
  结果她们姑娘昨日才刚退了热,今日上房便传话来要她去商量要事。
  究竟是有多要紧的要事儿,才让他们忍心这样这样折腾她们姑娘呢?
  便是真的有要紧的事儿,为何不能派个心腹妈妈过来说了,偏偏非要姑娘亲自去。
  哪有亲祖母是这样当的?
  小枣皱着眉,心里情不自禁也存了和思绿姐姐她们一样的不忿和难过。
  不忿的是老太太和其他几房的行径。
  难过的是,她们姑娘这样好的人,偏偏托生到了这样的人家里,父母兄弟都不在身边,无人出头,只能这样受人折辱。
  小丫头轻轻叹了口气。
  宜臻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但什么也没说,端起药碗全咽下了,连眉毛都未动一下。
  也没有要小枣递过来的蜜饯。
  她不觉得苦。
  她只觉得啼笑皆非。
  打从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那刻起,无力感就迎面袭来,四处包裹着她,严丝合缝,找不到出口。
  宜臻已经想了很久了,无数种法子,无数条路,但凡是能想的,通通想全了。
  最终她发现,没有一种法子她是做的到的。
  没有一条路她可以走。
  她不想嫁给蒲辰。
  但是她找不到办法。
  祝五姑娘落水,又被祭酒家的嫡次子救出湖的事儿,如今已经传遍了整个祝府。
  毕竟救五姑娘的可是三姑娘的未婚夫——这样大的新闻。
  当时,蒲公子抱着五姑娘出湖的景象,不止一个丫鬟瞧见了。
  年轻的小姐公子,浑身**的,衣裳都贴在了一起,和肌肤相亲又有什么区别?
  谣言越传越烈。
  一开始,说的还是五姑娘不小心落水,蒲公子刚好经过了,情急之下才下水救的她。
  到后来,慢慢就变成了五姑娘和蒲公子有说不清道不清的关系,是两个人相会时做贼心虚,才惊慌落的水。
  而如今,连“五姑娘和蒲公子相会正巧被三姑娘瞧见了,三姑娘一时气急,就推了他们下水”这样的话都传出来了。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怕是祝府外头,传的还会比府里头更热闹些吧。
  但是宜臻没有吩咐人去阻止一句,仿佛自暴自弃,任其生灭。
  因为她知道做什么都是无用。
  倘若只是三姐姐,或是二姐姐,她还能破罐子破摔,与她们撞个头破血流,大不了两败俱伤。
  可是太子,一国太子要对付她,她能有什么法子?
  造反吗?
  宜臻轻轻扯了扯唇角,垂下的眼眸里全是嘲讽。
  方才,她是在给父亲和大姐姐写信,把事情的原委都一清二楚写了告诉他们。
  免得到时候木已成舟,她吊死在房梁上,父母亲人还对此一无所知,只能从旁人嘴里听到些乌七八糟的假话。
  那天的事儿,宜臻如今已经全部理顺了。
  她自己心里本就有些数,中间戚夏云还来了一次,告诉她生辰那日,她亲眼看见了二姐姐和太子在林子里说话。
  二姐姐说,要好好查探一下她的五妹妹。太子说你只管放心。
  戚夏云究竟怀着什么目的来这样与她示好,宜臻不知道。
  但她知道,对方几乎不可能是在胡编乱造地瞎说。
  其实整件事说起来,就是二姐姐觉得她身上秘密藏得深,挖不出来,想质问清楚时,却又被她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一气之下,直接寻了自己最大的靠山太子商量对策了。
  太子回头一查,或许是真的查出了些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查出,但不管查没查出什么,他都不能让二姐姐的托付就这样无疾而终。
  不能在心上人面前失了自己一国储君的体面。
  所以,他一动手就干脆闹个大动静,把她直接毁了,好给二姐姐邀功。
  反正在他们那些人眼里,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就算摁死了,也不值得多瞧一眼。
  三姐姐和蒲辰大约也是他们阵营里的一个罢。
  三姐姐不想嫁蒲辰,蒲辰也不见得有多愿意娶三姐姐,且说不准还想借此攀上太子这座靠山,可不就是一拍即合的一丘之貉么。
  宜臻用脚指头想都能想的明白。
  所以才觉得好笑。
  她究竟是哪里碍着了他们的路,才值当这一个个的合起伙来对付她?
  少女行至窗前,望向头顶上方窄小的一片天空,忽然觉得有些茫然。
  其实她第一封信,写给的人是卫珩。
  大前日刚醒来时,口述着让红黛写的,连夜送到了轩雅居去。
  她把事儿的经过都与他一一写清楚了。
  说说停停,中间顿了好几次,只有红黛听见了她不易察觉的哭腔,带着鼻音,带着听天由命和破釜沉舟。
  她说这计谋其实拙劣的很,可越拙劣却越摆脱不了,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好的应对法子了。
  她说其实她也没有那般笨,只是三姐姐那日演的是真好,从头至尾安排的也好,她竟没有发现一丝不妥。。。。。。好罢,说到底,其实还是她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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