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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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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楚,商人的地位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很低。
    然而白从简就是做到了,让不少人都敬仰他这个商人。连江湖上不少侠士,都自愿和白从简来往,甚至甘愿被驱使。
    周隐竹一直都不明白,白从简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不管白从简是如何做到的,他这些年来,和这些人一样。
    是打心底里佩服白从简的。
    所以十三的话,让周隐竹心里不禁慌了神。
    他过了半响,愁眉苦脸的说了一句,“十三,我觉得我活不长了,我应该会英年早逝。我不止让七小姐炮制那些药材,我还……”
    说着,周隐竹捂住了脸,“我还开口跟萧四爷提亲,说我不介意娶七小姐。”
    十三:“……”
    “明年清明……”十三取笑,“我给你烧纸钱。”
    周隐竹:“……”
    等十三离开后,周隐竹才收到了萧子鱼那边传来的口信,她说今日走不开,所以这些药材要等改日来炮制了。周隐竹听了这个消息后,心里更是空荡荡的,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愚蠢,居然没有查清楚事情就开始乱来。
    当真是关心则乱。
    周隐竹想着,便亲手写了一封信函,交给了双天,让他亲自交给萧子鱼。
    至于他自己,转身便去了白家请罪。
    …………………………………………………………………………………………………
    萧子鱼收到周隐竹信函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今日,梅锦雪和她一起在外逛了很久。
    萧子鱼觉得还好自己习武,体力不错。
    若是换成她的三哥,怕是会累坏了。
    不得不说,梅锦雪的性子的确不错,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都会直接告诉萧子鱼,而不是一脸含蓄。萧子鱼觉得和梅锦雪说话,十分的放松……经过今日之后,萧子鱼愈发觉得其实梅锦雪若是做自己的嫂子,是个不错的决定。
    她的哥哥萧玉竹不喜欢言语,而梅锦雪总是在说话,梅锦雪像是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一样,哪怕自言自语也可以说很久,每一句都不会重复。
    以后有梅锦雪陪着,她的哥哥大概也不会孤单了,更不会和以前一样,阴沉沉的像是一个活在暗处的鬼魅。
    只是,若是萧玉竹要娶梅锦雪,那么就必须解开萧家和梅家曾经的仇恨。
    这个仇恨,在两家之间已有多年,想要化解并不简单。而且,梅家人对萧家人,虽有误解,但是当年的确是萧家做的不对,这是不用质疑的。
    萧子鱼想着,眉眼里全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直到,周隐竹的信函送来后,萧子鱼才转移了心思,从双天的手里接过信函,亲自打开翻阅了起来。
    周隐竹在信中说,炮制药材的事情需要暂停。
    他没说暂停原因,只是说自己有点事要忙。
    信函上的字迹潦草,像是急匆匆赶出来的,和平日里周隐竹的字,有些不太相似。若不是双天亲自送来的,萧子鱼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冒充周隐竹写了这个封信函了。
    怎么不炮制药材了呢?
    是她的手法不行,还是药草出了问题?
    又或者是,现在的白从简根本不需要这些药材了。他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双天。”萧子鱼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八皇子可有说其他的什么?”
    双天摇头,“回七小姐,没有。八皇子说,让属下一定要亲自将信交给七小姐。”
    萧子鱼更不解了,“那是出了什么事?”
    双天依旧摇头。
    “那……”萧子鱼犹豫了一会,试探着问,“是不是小爷的病情严重了?”
    她已经往最坏的方向想了。
    明明知道是猜测,萧子鱼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一时,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了。
    “小爷的身子一直这样。”双天立即解释,“不过,八皇子亲自去看小爷了,过几日应该会有消息。”
    来萧家之前,周隐竹便对双天说,若是萧子鱼问起小爷的事情,便让双天告诉萧子鱼,说自己去了白家。
    双天不懂八皇子为何要让他转述这句话,不过,八皇子既然说了,那么肯定是有原因的。
    萧子鱼在听了这句话后,纤秀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她这几日一直愁眉不展,每一件事情都让她觉得头疼……
    无论是顾家,还是萧子陌和白清,甚至是萧家和梅家的纠葛。
    每一件,都像是巨大的麻烦似的,阻挡在她身前。
    “我知道了。”萧子鱼回答。
    等双天离开后,萧子鱼依旧魂不守舍。
    她想起今天梅锦雪曾和她提起,白清和萧子陌有来往,而且两个人似乎很熟悉。
    梅锦雪还无意说起,说白家最近的氛围怪怪的。自从白家小爷病了之后,白家的生意一半交给了白家大爷,一半交给了白家二爷,白从简像是要将手里的东西,一并交出去。
    她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这段日子,她像是在赌气似的,不愿意去听白家的事情,甚至不愿意让人提起白从简这三个字。
    萧子鱼有些懊恼,白从简对她的欺骗。
    他明明和自己保证,他会没事。
    结果现在却昏迷几日不醒,还一直卧病在床,这能叫没事?
    她不就是忘了他么,他要这样折磨自己?
    萧子鱼愈想,心里的越不是滋味。以至于慕百然送药来的时候,她一口气就服下了,甚至还抬起头问慕百然,“我想去白家,不想被人发现,你有法子吗?”
    慕百然被萧子鱼的话,惊的一怔。
    自从慕百然认识萧子鱼开始,便惊讶这个小姑娘的镇定和平静,觉得似乎天塌下来,萧子鱼也能临危不乱的和周围的人说,放心会有高个子的人顶着。但是此刻,她的双眼疲惫,神情里掩盖不住的焦急,丝毫不见平日里的镇定。
    这是为何?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向来镇定的小姐,会露出如此慌乱的神色。
    “有。”慕百然回答。
    萧子鱼挑眉,“什么法子?”
    “白家府邸东南边有个侧门,从哪里翻墙进去,不容易被人发现。”慕百然揉了揉鼻子,“不过,七小姐你……”
    他想问萧子鱼去白家,是不是去找白从简的。
    但是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慕百然咽了下去。
    不能问,不该问。
    他上次只是跟白从简说了一句,萧子鱼穿红色的衣裳看起来很动人,结果第二次去见白从简的时候,白家府邸的侧门就多了不少守卫,他急着去见白从简,在白家几乎绕了一个多时辰,冷的直哆嗦。
    这个人,很小心眼。
    萧子鱼皱眉,“我知道了。”
    慕百然拿起萧子鱼放在桌上的药碗,又说,“顾家那边的事,我也快查出来了。”
    “嗯?”萧子鱼抬起头,“最近,我那个小舅舅也上钩了吗?”
    慕百然笑,“贪慕美色的人,怎么能不上钩?”
    人一旦有欲/望,贪心不足,那么就容易走进他人设的陷阱里。
    对于顾家人而言,这些陷阱,他们根本看不破。
    “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萧子鱼揉了揉眼,“我困了,改日我们再谈。”
    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白家的事情上,纵使知道有不少麻烦要她亲自来解决,但是她还是想知道白从简最近的情况。
    萧子鱼想着,便进了内室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衫。
    与此同时,慕百然出了门,抬起头看了看周围。
    廊下的防风灯,灯光黯淡的如夏日里的流萤,根本不能看清楚周围的景色。
    而天空里虽然繁星密布,但是却不似有圆月的时候明亮。
    的确是个适合出门的夜晚。
    他方才和萧子鱼说,白家府邸有东南边有个侧门……其实那条路,是他经常走动的。
    这条路,其他人想要走进去并不简单。
    但是,守着这条路的人,是十一和十二。
    这两个人都见过萧子鱼。
    所以,萧子鱼想要进去,十分的容易。
    慕百然第一次觉得,他该去做月老,而不是做劳什子大夫。
    如慕百然所料,萧子鱼在换好了衣衫后,对初晴和初雪说自己睡下了,让她们不要进门打扰。
    吩咐完毕后,她才从跳窗户离开。
    萧家的守卫并不算森严,她的轻功不错,想要从南院离开,也不是一件太过于困难的事情。
    萧子鱼穿着黑色的斗篷,一张小脸都藏在兜帽里,在夜色里,很难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等到了白家后,她从慕百然说的地方走,一路上果然不见白家的下人。但是,萧子鱼却听到了屋檐上的动静……这个人身手不错,会有动静怕是见到她出现,有些意外。
    他们没有阻拦她,这倒是让萧子鱼有些惊讶。
    很快,她便走到了南院。
    夜色下,微风里携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让人神智清醒。
    借着淡淡的星光,萧子鱼看清楚了自己行走在的小道两旁,种满了海棠树。
    现在正是海棠盛开的季节,夜色中,海棠花姿态优美花朵簇簇。
    颜色虽不似白日那般夺目艳丽,却更似薄纱下的美人半遮面。
    萧子鱼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看着晶莹的星光给花朵染上一抹银色,顿下了脚步。
    她,来过这里。
    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来,她甚至都清晰的记得,有一株海棠是她亲自栽下,还在上面刻了字。
    记得很小的时候,她被弓箭所伤,箭差点刺穿她幼小的胳膊,她疼的大喊大叫,虽说私心是希望父亲更注意到她,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尚在稚龄的她,从未感受过那样剧烈的疼痛。
    恍恍惚惚,她觉得现在的疼,比剜心之痛还要痛,比她经历过的什么任何疼,都要更疼。
    无法言语,无法理解。
    她的脑海里的思绪乱七八糟,脚步更是不受控制似的,朝着林子里走去。
    一个低柔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他说,“……你父亲和哥哥的死,是我的过失。”
    父亲和哥哥的死?怪不得她觉得如此的疼痛,心里更是空荡荡的。
    另一个女子回答,“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若不是我嫁给你,我便会和他们一样,死后连尸骨都留不下了?”(未完待续。)
正文 212:我等了你很久
    那个声音,她很熟悉。
    是她自己的声音。
    萧子鱼不解为何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痛苦又迷茫。
    绝望到了极致。
    她走到记忆中的海棠林子深处,借着似夏日流萤般的星光,看清了那个地方其实是一块空地。
    什么都没有。
    没有海棠树,也没有她刻下的字。
    萧子鱼怔了怔,有些失神。
    夜色下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天空中细碎的星光,透过海棠花树枝,在她露出的小半张脸上,留下了一片银色。
    她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
    积累了快两年的疑惑,似乎在此刻就要了结。
    她想了许久,才转身又回到小径,朝着白从简住的地方走去。她的脚步不急不缓,神情却十分惨白。
    明明只是来过一次,她却比谁都清楚,该怎么走到那个人的院子里。
    白从简居住的院子并不算大,廊下摆着几盆兰花和茶花,每一盆看上去都含苞待放,楚楚动人。
    屋内的光线,其实并不明亮,但是却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他像是在等谁似的,一直留着一盏烛火。
    “叩……叩……”
    她抬起手来敲了敲门,屋内很快便响起温和的男声,这声音里还有一丝沙哑:“进来。”
    她轻轻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草药气息,闻着很舒服。而白从简依旧和往日一样,一头乌黑的发梳的十分整齐,用白玉冠固定住。或许是不用出门,他今日只是穿了一件霜色的直缀,系着一条浅色的腰带,腰间还戴着一枚羊脂玉玉佩。在他左手侧的小炕几上,还摆着麒麟香炉,里面燃着的不知是什么香料,让她本来浮躁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
    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不知哪里找来的竹简,在听到她推门的声音后,停下了动作抬起眼来看她,他的容貌在寥寥青烟后,显得有些模糊。
    即使是如此的模糊,萧子鱼依旧可以看的出,这缕缕青烟后的,是个秀若芝兰的少年,俊雅的如同屋外温润的星光。
    “你终于来了?”白从简声音温润,“我等你很久了。”
    只是短短一句话,萧子鱼却听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翕了翕唇角,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想问他,她和他是不是有前世。
    她想问他,他为何欺骗她?
    她想问她……
    她想问很多,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烛火光下,她露出的半截手腕上,依旧带着一串佛珠。
    一点也不像是个女子,喜欢佩戴的东西。
    “燕燕。”白从简将手里的竹简放下,依旧笑着,“过来。”
    萧子鱼神情犹豫,不过却依旧听了白从简的话。
    她走到白从简身边,那股药香更加的浓烈。
    她这段日子炮制不了不少有毒性的药材,每一味对她的身子都有不小的伤害,而且她的指甲盖已经开始泛白出现了淡淡的青色。甚至,她莫名的会觉得,面颊里面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在一口一口的撕咬她的血肉。
    她知道,若是自己长久的炮制药材,怕是不能再和现在一样出来见人了。
    她会变的面目可憎。
    白从简抬起手给萧子鱼倒了一杯茶水,“暖暖手。”
    虽已快入夏日,但是夜里的微风,依旧冰冷如秋日。
    萧子鱼接过茶杯,双手紧紧的捧着,半响后才说,“你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白从简难得给了她一个模糊的答案,“不过,我希望你来。”
    萧子鱼皱眉,“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多,只是几句话……我想问你……”
    她舔了舔唇,娇小的唇因为她的动作,而多了一丝血色,宛若春日里盛开的梅。她想让自己镇定一些,“我和你,是不是认识?又或者说,我和你从前,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直接,而且眼里的疑惑也显而易见。
    白从简愣了愣,莞尔一笑。
    他本就生的儒雅,笑起来的时候,更似昙花一现,夺目又短暂。
    “你问我这么多问题。”白从简说,“该从哪个回答起呢?”
    萧子鱼沉默了许久,握着茶杯的手,也愈发用力。
    “以前的记忆,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白从简说,“其实我也很苦恼,我很希望你想起来,却又怕你想起来,非常的矛盾。”
    他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
    对于萧子鱼,他像是没有任何隐瞒似的。
    萧子鱼苦笑,“我从前不相信神佛,我认为这世上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我想,你应该也和我一样,认为神明太忙,没有空来保佑我们这些渺小的人。我不相信神佛,但是最诡异的事情却在我身上发生了。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东西……”
    “我总是会想起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萧子鱼继续说,“我那时落水后,很慌,我以为我会出事,再也见不到亲人。结果我活下来了,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学会了炮制药材,明明我只是会修治药材,但是却会给墨砚治腿,甚至知道,一些药方要如何改动。”
    她单手握着茶杯,右手轻轻的抬起,放在了膝上,“我那会很怕,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两个人似的。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不要去畏惧那些突然到来的东西。”
    那段日子,无比的煎熬。
    她甚至连最喜欢的九节鞭都不敢再碰了,似乎上面有剧毒,她一碰就会身亡。
    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她若是说出来,他们肯定会认为她是疯了,痴心妄想。
    可是,实际上她就是会了,她就是预先知道了很多事情。
    这是无法改变的。
    那时,她孤单单一个人在姑苏,而母亲顾氏又不在她的身边,她身边能说话的人,只有初晴和断雨。
    结果,断雨却是个弃主的。
    她自问自己这些年来,待这两个小丫鬟不薄,虽然她的脾气不好,却从未无端端迁怒在她们身上。
    可是断雨就是背叛她了,而且还很彻底。
    “哦对,你应该不知道墨砚吧。”萧子鱼笑的有些可怜,“它是北越送我父亲的獒犬,我父亲送给我母亲,一直养在……”
    白从简打断了她的话,“我都知道,你说的,我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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