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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感觉“觉得累”这三个字有一点怪怪的呢？难道又是我想多了？……我也不顾这两个丫头的打趣，接过湿‘毛’巾先擦了一把脸，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再一抬头，两个丫头正在我面前看着我呢。
　　　　“你们干嘛啊？……还不去准备饭，我都饿死了。”
　　　　两个人对看了一眼，这一眼真是信息量无线，堪比光纤。接着两个人都一脸坏笑地对我说：“奴婢帮娘娘擦身子啊。”
　　　　我一块儿‘毛’巾丢了过去，尖叫道：你们两个死丫头走开啊啊啊啊不要挠我的痒！”
　　　　
　　　　☆、第一百二十七章——公主出嫁
　　　　
　　　　农历的二月。宫里满满的都是好事情。几个嫔妃的册封典礼办得既隆重又得体。毕竟是皇上重新掌权后第一次进行这个后宫的晋封。自然是要比别的时候尽心一些。再加上后宫现在所有的嫔妃也不过三个。实在是有点冷清。隆重一点也是好的。
　　　　这次册封的礼节明显比我进宫的时候要多。拖拖拉拉一个上午。我头上的白鸟冠还很重。等到仪式结束脖子已经酸痛得不行了。脖子和躯干扭成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角度。整个人都看上去滑稽了不少。像是卓别林时代默片里面走出來的角‘色’。
　　　　接着就是公主的大婚。虽然两次盛典都是需要礼冠华服。但是公主的亲事上。我竟然一点儿也洠Ь醯美鄣没拧？赡苁翘�高兴了吧。人就是这样的动物。看有人得到的比自己容易。总归是要羡慕的。公主身为皇室血脉。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其实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样的一段佳话还是由我亲自见证的。当然觉得更不一般。整个过程我都格外的兴奋。比自己出嫁都要高兴紧张兴奋。可能是我对这对儿璧人的期望太高了。简直是把我当初对我自己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婚礼的期待全都投入到了这两个人身上。
　　　　这一天的公主特别的美丽。她的上半脸用掐了金丝的正红‘色’纱绸挡住了。　就是因为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更是美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境地。她的下半张脸始终是笑的。笑容里面有一种耐人寻味的如释重负。一直‘荡’漾到了她摇曳作响的满头金翠里面去了。
　　　　我不由得出神的想。我从來洠в谢叵牍�我出嫁那天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有这样毋容置疑的美丽。我一直把我的出嫁看成一个笑话、一种耻辱。所以就算我和澜亦最终修成正果之后。我还是下意识逃避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天。
　　　　不过有什么好回想的呢。我的嫁衣又不是正红‘色’。我也不是他尊贵的正室。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但是在这样的日子里面我‘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　只开开心心的做一个为公主由衷高兴的宠妃。毕竟我现在已经得到很多了。做人终究是不能太贪心。
　　　　席间我觉得酒有些喝多了。就悄悄到偏殿稍微休息一下。打算醒醒酒。但是洠�想到有人跟着我进了偏殿。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季选‘侍’。哦。不。现在我应该叫她季贵人了。
　　　　我和安陵氏走的比较近。季氏不爱说话。平时也不怎么走动。但是看得出洠в惺裁凑�宠的心思。平日里见到也是低眉顺眼。叫人挑不出错处。不愧是江南名仕大家**出來的嫡‘女’。和我这种野路子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但是我和他一直洠в惺裁础�交’集。这会儿她为什么跟着我过來了呢。难道不是跟着我。只是巧合。是我想多了。
　　　　我转身过去朝她微微点头：“贵人今天身体不舒服么。外面的歌舞可正热闹着呢。”
　　　　这位季贵人并洠в薪游业幕啊６�是走到我面前。对我醒了个大礼。　这可是我万万洠в邢氲降摹�
　　　　“贵人这是做什么。”我连忙扶她起來。但是这个看似瘦弱的姑娘力气居然格外大。我竟扯不动她。
　　　　季贵人脸上满满都是认真的神情。我一时之间也不敢再拉她。手臂还尴尬地搭在她的胳膊上。不知如何是好。
　　　　“嫔妾只是想感谢娘娘的恩德。并无它意。请娘娘不必惊慌。”
　　　　“感谢本宫。”这又是从何说起呢。”
　　　　她抬起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自嫔妾接旨知道自己要入宫的那天。就洠в衅谕�过能个君王有什么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夫妻情分。嫔妾入宫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维护家族的荣誉。保护了自己。就是保护了族人。”
　　　　她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偏殿的‘门’看了一眼。说实话我着纯属是下意识的行为。其实现在这个宫里已经洠в惺裁茨芎臀铱购獾牧恕Ｎ艺庋�做也不过是多此一举。但是如佩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在宫里的时间毕竟长。肯定觉得不管怎样谨慎也是必须的。就自动自觉的去了偏殿‘门’口守着。
　　　　“进宫之后。虽然嫔妾不问政事。也是知道宫里太后一党的厉害。原本是打算低调做事。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就算得不到皇上的宠爱。最起码也能保证季氏一组无虞。原本嫔妾就已经打算这样在宫中了此残生。洠�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挨到皇上得了政权的时候……”
　　　　我心里一凛。道：“这些话。以后万万不要再和别人说这些话了。”
　　　　她的眼睛里有种莫名的东西在闪光：“嫔妾明白。嫔妾想要感谢的娘娘能向皇上提出册封其他妃嫔。臣妾知道皇上独宠于娘娘。本身已经不奢求什么。只求余生安宁平稳。但是娘娘给了嫔妾身份地位。就相当于是给了臣妾母家殊荣。臣妾洠С菽淹�。”
　　　　我竟然忘记了。这个时代里面。荣誉、体面。是一个人、一个家族最重要的。特别是在士族。我这样一个顺水人情。反倒是成就了季氏。
　　　　我拉她起來：“本宫知道了。贵人不要再跪着了。二月的天还是凉的。地上更是‘潮’。小心受了寒。那就不好了。”
　　　　她顺着我的势头就站了起來。但是站起來以后依然给我褔了身。说：“娘娘以后有什么吩咐只要开口提就好。只要嫔妾能办到。定不让娘娘费心。”
　　　　我其实知道她今天來找的意思。说实话他这样的人也是太过聪明了…季氏在朝堂上地位并不高。属于时代得不到重用的那一型。季氏满‘门’唯一的希望就在季贵人身上。季贵人一开始低眉顺眼可能就是看准了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立足。一开始的韬光养晦就是在观望。看究竟哪家的大‘腿’更好抱。最后在皇宫里我和皇上赢了。自然这个靠山是从我这里找齐了。
　　　　说是靠山。换句话说也可以是跳板。我无意中的顺水人情。反倒是让季氏光宗耀祖。她來找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如果真的像她说的。是源于“感‘激’”。那旨意下了一个月有余。这时候才來找我岂不是太晚了。
　　　　我拍拍她的手。微笑道：“贵人说的是哪儿的话。以后宫里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姐妹还要一起搀扶着过下去。”
　　　　我这话说的也是及其模糊的。我洠в兄苯颖硐殖鑫业慕浔浮＜臼鲜歉鎏�‘精’明的‘女’人。我未必能正经的斗得过她。
　　　　她回到正殿之后。如佩也回來了。我朝她微微一笑：“你猜季贵人刚才來找本宫说什么。”
　　　　“莫不是为娘娘马首是瞻之类的话罢了。”
　　　　“你怎么知道。”
　　　　“这个皇宫就是这样。说好听的叫良禽择木而栖。说的难听点儿。就是墙头草。”
　　　　我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的好笑。连忙摆摆手说：“你啊。可别说这些话了。跟王爷说。叫他暗中打听一下季氏的动向。顺便问问季贵人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奴婢知道了。”她凑近了说：“娘娘要不要早点回去。刚才肖准公公和奴婢说。皇上晚上要过來呢……”
　　　　我抿嘴一笑：“好。”
　　　　***
　　　　澜亦來的时候洠в腥送ūāＮ姨稍凇�床’上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來的。只觉得背后有一只手伸过來解我的衣带。我下意识的一抓。回身就撞上了他的脸。
　　　　今天公主出嫁。澜亦的心情特别好。极少见到他的眉头是完完全全舒展开的。甚至还带着笑意。我问他：“就这么高兴。”
　　　　“怎能不高兴。我就这一个妹妹。如今嫁得如意郎君。当哥哥的自然开心。你走的早。洠в锌吹健Ｐ�辕浮生喝得酩酊大醉。见人就拉着说。我妹妹出嫁了。”
　　　　我听得直笑。这哥俩。发起疯來还真是一模一样。看他今天心情这么好。往生子拜托我的事情今天也可以开口了。
　　　　我问他：“既然你这么高兴。答应我一件事可好。我也沾沾公主的喜气。”
　　　　“别说是一件了。一百件都依你。”
　　　　“我也不要那一百件。”我翻了个白眼。“你每天那么忙。一件两件还能记住。多了恐怕就会嫌我烦了。”
　　　　“我怎么会觉得你烦。我可巴不得你天天烦着我呢。”
　　　　“那你就是答应了。”
　　　　“你说吧。”
　　　　“十九姑娘最近在干什么。”
　　　　澜亦眼睛稍微动了一下。好像是在研究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一眼。片刻之后说：“一直跟在公主身边。说实话。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不敢面对她了。不是不敢面对。就连她在我的身边我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可能是我觉得上次利用了她。心里又点儿过意不去吧。”
　　　　我心里着这就好办了。既然澜亦举得对不起十九。我的这件事情。就还是可以说的。
　　　　我莞尔一笑：“我啊。想给她指一桩婚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定亲事
　　　　
　　　　“婚事。”澜亦的眼睛亮了一下。
　　　　其实我是知道的。他想的并不是十九能不能幸福。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四个人。我、他、公主、往生子和十九。我和公主都是不可能说出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唯一能够说出澜亦赢得不光彩的。就只有十九一个人了。就算十九是死士。不会说出主人的事情。他还是不会放心。这就是人的天‘性’。每个人成功的人都不愿意让人们知道他的过去。也许只有让十九嫁人出去。他才会相信他不光彩的胜利是洠в腥酥�道的。
　　　　我点了点头。其实不管他怎么想。只要他愿意放十九走。对我來说都是一件好事。
　　　　“对。我看往生子对十九也算是有感情。要是能促成他们两个的事情。想想也觉得是件好事。”
　　　　澜亦的心里开始打算盘了。以往生子和我的‘交’情。是绝对不会做对我不利的事情的。如果十九真的嫁给了往生子，那么嫁人从夫。十九也再也洠в行姑艿耐�胁了。
　　　　“我觉得。这件事倒也可行。一直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既然都是好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我接着也说了一句：“我现在想的是。十九出嫁。不能说她是你的死士把。这样不合适。我想要不就把十九接过來。到我的宫里。别人家娘娘进宫都是带两个陪嫁丫鬟的。我身边只有仅限一个人。旁人也不知。就让十九说是我陪嫁丫鬟。这样也总算是有一个由头。你觉得呢。”
　　　　他洠в械阃芬矝＇有摇头。只是邪邪地看着我笑。说：“夫人做主便是。现在良辰美景不适合说这些事儿。我们还是來说点正经的吧……”
　　　　我还正纳闷儿他说的正经事是什么事儿。就发现这家伙已经轻手轻脚地把我的衣带给解开了。
　　　　“你你你……”
　　　　我的话还洠в兴低辍Ｗ彀途鸵丫�被某样柔软的东西堵上了了……
　　　　第二天我果然又睡到了上午。已经完全不能在早上起‘床’了。我也是奇怪。为什么澜亦每天晚上都这么折腾。早上起來还能起得那么早去上朝。真的是一件我不能想象的事情。
　　　　我叫如佩宣往生子进宫。这小子仿佛知道我要告诉他的是个好消息。动作格外的快。我刚吃好饭。他就已经他进我宫里了。
　　　　“动作倒是快。”我小小地嘲笑了他一下。
　　　　往生子对我行了个礼：“早在娘娘的‘腿’受伤的时候。皇上就下了旨。只要是小生进宫。就无需履行复杂的入宫手续。”
　　　　“原來是这样。”我轻轻掀开盖碗茶的杯盖。“今天叫你來就是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小生就知道只要娘娘肯开口。便是无往而不利。”
　　　　我笑笑：“你嘴巴倒是甜。皇上已经答应了。现在就是要给十九一个应有的位子。本宫已经决定了。让十九在本宫的宫里宫里先住一段时间。以本宫的陪嫁丫鬟的名义许配给你。你可觉得委屈。”
　　　　往生子脸上都要乐开‘花’了。连忙道：“不委屈。不委屈。只要十九能够顺利地嫁给小生。小生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这件事情不好大‘操’大办。　本宫也想过了。不和十九都不是喜欢场面上的事情的人。成亲最好从简。但是你放心。本宫绝对不会少了十九的嫁妆。你们成亲之后。一定要谨守本分。另外。你要对十九号。这个‘女’娘着实不易。”
　　　　“这个小生明白。“
　　　　我的话说道这里其实已经洠в惺裁春弥龈赖牧恕Ａ礁鋈嗽谝黄鹩钟惺裁葱栌次锲氛飧鐾馊藖砀缮娴哪亍？峙露际俏易约憾嘈牧税伞�
　　　　往生子生物走了。下午十九就被徐府的人送到了我的宫里。仔细看看这个丫头…她的眼神已经不像是我一开始见到的时候那样看清清澈的像是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兽了。他的眼眸之中多了点儿人间烟火。变得更像是一个‘女’人了。
　　　　我问她：“你知道本宫把你叫过來是什么事情么。”
　　　　“奴婢不知。”
　　　　我抬了抬眉‘毛’。洠�想到在公主身边呆了一段时间居然已经学会了规矩。
　　　　“你可知‘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十九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做一个妻子做一个母亲。”
　　　　“奴婢懂得了。”她德尔眼睛闪了一下。
　　　　“当皇上的死士究竟是洠�什么希望和未來。你也知道。等你过了这段年纪。身手不如现在了。皇上不会再用你了。到时候应该怎么办。你可曾想过。”
　　　　十九行了个礼：“还请娘娘明示。”
　　　　“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一个就是继续留在皇上身边或者公主的身边。一个就是本宫给你个机会。让你加一个好人家。以后的日子有人照顾。有人疼。你看你会选择什么。”
　　　　十九洠в谢卮稹６�是把头轻轻地低下了头。在想究竟要怎么选择她的未來。
　　　　其实我知道她最终会选择我给他提供的这条路。她会然很多的事情依然不懂。但是什么对自己好什么对自己不好。就算是小孩子。恐怕也是有‘精’准的预感的。毕竟趋利避害是每个人的本能。
　　　　果然。过了一会儿。十九抬起了头：“愿意听从娘娘安排。”
　　　　我轻轻拨‘弄’了一下手上的护指：“上次來宫里帮你一起易容的那个往生子大夫。你可还记得。”
　　　　我留意到我一提到往生子的名字。十九的脸开始微微的发红了起來。她低头轻轻说：“记得。”
　　　　“记得就好。”我微笑起來。这个时候总不好太严肃。“若是把你许配给他。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
　　　　“那好。以后你再不是十九。你是本宫的陪嫁丫头月影。下个月我就找个好时候给你们办婚事。”
　　　　十九。现在的月影。对我重重一拜：“谢娘娘。”
　　　　这件事情也算是了了。我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下一件事是是什么了。好像进了宫之后一直都是我在成全别人。皇上、公主、往生子、季贵人。但是谁來成全我呢。恐怕能成全自己的。只有我自己吧。
　　　　我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外面已经开始有‘春’意了。吹來的风里也带了不少的温柔气息。我想我应该出去走走了。散散心。在宫里呆久了。人未免会憋出点儿病來。
　　　　我灵机一动。披上衣服就去了书房。澜亦郭锐按还是在忙。我以前看的宫廷剧里面的哪一个皇上也洠в兴�这么忙。我掀开‘门’帘进去的时候。他竟然洠в锌醇�我。
　　　　“你一天除了忙还到底有洠в斜鸬氖虑榭梢宰隽恕！蔽叶钠�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毕竟刚刚掌权。很多的事情还要处理。再说。太后的余党还洠в星褰烁删弧Ｕ录腋缸拥淖旃�然是硬。
　　　　一提到章家父子。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还是抖了一下。其实我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的。章家已经和我洠в腥魏喂叵盗恕Ｄ嵌远�父子还甚至一直想杀了我。我为什么会因为这两个人心软呢。
　　　　“你嗲我去南边玩儿一圈好不好。我们不认识的时候你不是去南熏过的吗。再去一次好不好。”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扑到了那一堆奏折上：“你以为皇上出宫一次是躲简单的一件事情么。上次是为了把人引出去。好方便轩辕浮生偷兵符。才出宫去了。本來还想趁此机会杀了章敬。洠�想到洠�杀成还伤了你。我这又怎么敢出去的。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我岂不是要自责终生。”
　　　　“微生澜亦。”我站起來指着他气势汹汹的嚷：“你必须带我出去。就冲着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