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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捕快:深得朕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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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压低声音说：“皇上来来去去就只宠幸一个宫女，其他进宫的秀女全都没被宠幸过。你说若五小姐和宛儿这次入选的话，岂不是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去守活寡。”
连李氏叹道：“谁说不是呢。”
付夫人忧心忡忡地说：“我家宛儿长成那样，偏生性子单纯，又不会巧言令色。听说这次皇上已经确定了雷国公的孙女当皇后，我只希望雷小姐能看在我家老爷跟随雷大将军多年的份儿上，善待宛儿。”
连李氏拍拍她的手，“付夫人不必过分担心，付小姐看着一脸福像，若是能得皇上宠爱，哪里还有人敢欺负她。能当上皇上的妃子，那也是付家几世修来的福气。我家蒂儿我就从不担心这个，只有她欺负人，没有人欺负她的。”
付夫人一脸惊讶，“是吗？看着五小姐也很娇弱呢。”
连李氏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打着哈哈说：“我这个五丫头啊从小性格开朗，喜欢跟她哥哥学。”
付夫人听了点点头，“她俩若是能同时进宫就好了，也能有个照应。”
连李氏摇摇头：“蒂儿个子太高，只怕过不了第一关，我也没想过她能进宫去。”
付夫人叹口气，说：“如此看来，还是五小姐有福气。”
几人在饭堂用斋饭时，连蒂已跟付宛儿相谈甚欢，付宛儿家中只有一个小弟，平日里她母亲管她又严格，从小到大都没个像样的闺蜜。如今连蒂处处对她体贴照顾，说话逗得她开怀娇笑不止。
连蒂挑逗着付宛儿也越发开心，仿佛重新回到跟关潼生、满三去入云巷肆意潇洒的自由中。连洁在一旁开始还暗地里拽拽她，让她矜持，结果自然是被连蒂装糊涂混过去。她忍不住抚额长叹，还好付宛儿单纯，若是见识多点，怎会看不出，连蒂的做派跟个浪荡公子哥有何区别。
斋饭过后，连李氏请慧迟师太帮忙算好了连洁的婚期，告辞出来叫上连洁、连蒂准备回城。付夫人说还要带付宛儿在庵里多住两日，两家人便在庵中告别。
付宛儿拉着连蒂的手万分不舍，连蒂捏着她的小手，拍着她的小脸安慰她，过几日雷家小姐及笄礼，他们的父亲必在受邀之列，到时，还能见到。付宛儿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连蒂和母亲、连洁往庵外走去，连李氏对连蒂说：“这付宛儿的样貌、身段皆属上乘，定能入选妃位。”
连蒂一声叹息，“可惜她的性格太单纯，后宫的人若是良善些，她再得些皇上的宠爱，应该没问题，但若是后宫的人争宠手段激烈，她这样的小白兔，活不过第一集。”
连洁奇怪地问：“什么叫活不过第一集？”
连蒂呵呵笑道：“我是说活不过半年。”
连洁不信道：“后宫哪有这么吓人？”
连蒂嗤笑道：“哈！前朝怎样争权夺利，后宫就是怎样争宠夺爱。表面笑得嘻嘻哈哈，背后捅刀嘁哩喀嚓。”后宫的戏她可正经看过不少。
连洁还是不信，“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又没上过朝堂，不过见过一次皇上，就以为自己也是朝中大臣啦？”
连蒂伸手搂着连洁的肩膀说：“四小姐，你妹妹我在外面东跑西荡，见多识广，深宅大院里的斗争你多少听过吧，但跟皇上的后宫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没得比。关书呆他爹一妻六妾，嫡出庶出15个兄弟姐妹。他家的后宅争斗每天都在上演大戏。还是你好，赵潜渊父母双亡，你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母，若是在关书呆家可有你受的。”
连李氏赞同道：“可不是，蒂儿说的没错，你这门亲事虽然波折多了些，但说起来比你三个姐姐的都好。”
连蒂笑道：“最好的还是赵潜渊人品、脾气都好，虽然一身武艺，在四小姐面前一样怂得跟只猫一样。”
连洁一脸羞得通红，跺脚娇嗔道：“你再瞎说，看我不揍你。”
连蒂佯装躲避，笑道：“我好怕，赵夫人生气了，赵潜渊还不撕了我。”
连李氏慈爱地拉开连蒂，对连洁说：“今日就不该放她出来，这么看可不是疯得收不住了吗？”
连洁说：“对，真该关她在屋里好好绣她的嫁衣。”
连蒂一听吓得转身就往庵里去，连李氏抓住她笑着赶紧换话题：“刚刚付夫人说雷大将军的女儿会是皇后，若是如此，付小姐一定会得她照应的。”
连蒂被拽着往庵外走，懒散地应道：“也许吧，对了，我们去参加雷小姐及笄礼，礼物想好了吗？”
“我也正为这个发愁呢？你俩都帮娘好好想想。”
连蒂、连洁点头，三人刚走过大殿，就见庵门处进来两个人，连蒂吓得一激灵，背上汗毛刷地竖了起来，条件反射地躲到连李氏和连洁身后，可惜她那身高，躲在两个不足160的人身后，实在有些吃力。
刚吃饭时又摘了面巾，这会儿拿把团扇挡着半边脸，不知能不能混过去。
连李氏和连洁看到前方来人，强笑着打招呼：“满三公子，今日你怎的也来上香了？”
满三眼睛只在连蒂身上打量，见连李氏问话，赶紧行礼答道：“连夫人安好，满三是陪表妹来进香的，刚才在门外见到连家马夫，就想连夫人也在庵里，果然，这就遇到了。四小姐好，”他盯着连蒂说：“那位是五小姐吗？”
连李氏和连洁没办法，讪笑着将连蒂亮出来，满三见到连蒂身形更是一怔，连蒂硬着头皮对满三屈膝福了福，看上去温顺娴雅，实足大家闺秀的模样，满三一脸狐疑地还了礼，直到目光停在连蒂的双手上，才释然地一笑，说道：“五小姐好，初次见面，满三失礼了。”
此刻连蒂打死都不敢开口说话，只得娇羞地垂下头，用团扇挡了脸。
连李氏忙说：“五小姐在庵里住的太久，性子腼腆，失礼之处还请满三公子海涵。”
“夫人客气了，满三与阿弟自小一处长大，怎会怪五小姐。只是，阿弟出去也一个多月了，可有写信回家？”
“还不曾收到他的信，改日若收到，定告知公子他的去向。”
“如此多谢夫人了。”
满三带着表妹站过一旁，看着连李氏带着两位小姐离开，凝神看五小姐的身姿，腰肢纤细，摇摆间如弱柳扶风，才终于彻底释然地笑了，“不愧是双生子，长得也太像了。”
第66章、及笄礼
接下来十天，连蒂老老实实在雨桐院里呆着。
与满三如此这般正面相遇都没被识破，看来自己变身女人相当成功。虽然那天她走出普照庵发现整个后背已经湿透，坐上马车后心脏还嘭嘭跳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真是快被满三吓死了。
其实真正万幸的是，那天碰到的不是关潼生。
关书呆就算当场疑惑不敢认，过后也必会知道连蒂与弟是同一个人。她有时候甚至怀疑她有几根眉毛，关潼生闭上眼睛就能数清。
日子过的很慢很慢，依旧是护扶、美体、做指甲、写字、走路，或许是连洁的建议，晚晴真的给她加了一项绣花，以培养她贤惠的气质。连蒂看似安安静静配合着做，实则内心非常不平静，对叶仞山的思念和埋怨越来越深。
他究竟去了哪里？那日在西照山的打斗中他有多处受伤，虽然都是些皮外伤，但衣服也都被血浸透了。这都一个多月，无论如何，他的伤也该好了吧。他知道她是五小姐，一定会找到她的。不管是从大门外正式通报进来，还是半夜偷偷跑来，他都一定会找到她。
除非，他根本没来。
说不失望是骗人的，说不难过也是骗人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心也被折磨得越来越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叶仞山究竟是什么人。
春分捧着一套衣裙回到院子里，见连蒂坐在秋千上发呆，手无意识地又在把玩胸前那枚平安扣玉佩，她过去对她说：“五小姐，明日去国公府参加雷小姐的及笄礼，夫人给您做的衣裳，您试试。”
连蒂瞄了眼春分手上的裙子，丁香色的布料上酱紫色的海棠满绣，连洁真的很会给她选衣服，恢复女装的连蒂比别的女孩少了娇媚，多了份清冷，加上平胸，她的衣服全是禁欲系列的低饱和度颜色，但是真的非常适合她。
她起身回屋里换上新衣，很合适。春分来了一个多月，跟连蒂日日在一起，早已摸透连蒂的脾气，知她性子随和，轻易不会发脾气，对下人们也没有半点架子。
平日与晚晴表小姐一起的时候，通常就只听得表小姐的声音，五小姐的话很少，但五小姐只要说一句，表小姐都是开开心心地照办。只是近来五小姐发呆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发呆的时候爱把平安扣玉佩从衣服里拿出来把玩，眉宇间总有丝化不开的愁绪。
下午时分，连李氏和晚晴捧着一个礼盒走进来，说：“蒂儿，你快看看这套金饰如何？”
连蒂打开盒子，金光灿灿，很是耀眼，“关家的饰品，工艺差不了。我连家要的东西，一定是关家最好的匠人设计打造的，关潼生必定会全力做到最好。”
最终送给雷小姐及笄礼的贺礼订下了这套黄金饰品，是连蒂的主意，因为这样的礼物最对雷国公的胃口。
“衣服可还合适？”连李氏拉起连蒂的裙角看了看。
连蒂淡淡地嗯了一声，连李氏看她兴致不高，拉起她手问她：“蒂儿怎么了？”
连蒂问道：“母亲可知道参选秀女什么时候进宫？”
“为娘正要跟你说，今日礼部派人过来放出通知了，你已过了初选，初十卯时，宫里的马车来接，让我们提前准备着。”
“初十？不就是十日后？”
“对，所有初选秀女都要进宫学习基本的宫规，若是选不上，在宫里最多呆三日，就会被遣回家。”
“嗯，够了，若能见皇上一面，一日就够。”
晚晴说：“哪那么容易见到皇上，听说这次进宫的小姐足有500多人，除了大小官员家的待嫁女子，连寻常百姓家的女儿也招了一些进去的。”
“不管多少人，只要给我一次见到皇上的机会，我就能让他注意到我。”
连李氏奇道：“蒂儿希望皇上注意到你？”
“没有啦，母亲不必担心。”只要问他两个问题就好。
第二日，连家三个女眷早早起床梳妆，收拾齐整，由昭勇将军连骏在旁护送，坐马车往雷国公府而去。
离府门还有一条街时，马车便走不动了，整条街都是往国公府去的马车。连蒂她们在车里足等了一柱香时间，马车才重新移动。直接进到了国公府二门前，有下人拿来下车的凳子，女眷们慢慢走下车。
连蒂她们跟着接待的下人进到二门里，放眼望去，已有许多女眷在场。下人们都是受过训练的，知道这是连将军夫人，过来引着她们往武将夫人们聚集的地方去。
一路行进去，奇山怪石，珍稀花草，只怕比皇宫御花园也不惶多让。
直走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却是在湖上用木板临时搭起的平台，平台上整齐有序地摆放着祭品，讲究的人家为家中女孩举行及笄礼本就隆重，但如雷子苓这般隆重的，全京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这几乎就是在大声宣告，这个国家的皇后已成年。连秀女们进宫待选也专门定在她的及笄礼之后。
连蒂扶着连李氏走到武将家眷的桌旁，付宛儿正被几位夫人围着夸赞，她低垂着头，面色通红，显是被夫人们夸得害羞了。
“付夫人，宛儿这般美貌，进到宫里，皇上必定会百般宠爱呀。”
其他夫人也都随声附和，付夫人听得难免有了一丝得意，口中谦虚道：“宫中美女众多，皇上什么美人没见过，哪能轻易就得了圣宠。”
连蒂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宛儿惊喜道：“连姐姐！”
连蒂对着几位夫人行礼，说：“连蒂带妹妹过去玩玩。”说完拉着她离开。
几位夫人仰头看看连蒂，再回头看到连李氏，都不由露出同情的眼色。
连蒂拉着付宛儿走到一旁，付宛儿拍着胸脯说：“那些夫人都好热情，我哪有她们夸得那般好。”
连蒂看看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摇头叹道：“祸福相依，那些夫人懂什么？别听她们的。若是真被皇上封了位份，进宫的时候，可得让你娘给你找个有经验的老嬷嬷跟着，有人帮你打理，经得事多了，你自然就懂了。”
平台上几个艺人落座，奏响了欢庆的乐曲，雷国公、雷老夫人、雷大将军、雷夫人鱼贯在上首坐定，主持仪式的司者嬷嬷就位，赞者手拿托盘就位，托盘中一支上等的翠绿玉簪在阳光下温润剔透。
雷子苓一身精致夺目的百花石榴留仙裙，从闺阁处款款而来。雷子苓的个子不算矮，就五官而言比不上付宛儿漂亮，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她仪态万方地走到台前来，大家千金的周身气度的确超过了在场所有女孩子。
连蒂立在一群姹紫嫣红的女孩中，听到身边众女子艳羡不已地称赞声。
付宛儿也说：“雷姐姐好美，她这款石榴留仙裙我想要好久了。”
身边一个女孩儿说：“这位妹妹不知道了吧，那条留仙裙是太后特别令宫里的绣坊为雷姐姐做的，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穿。”
说话的女孩小小的一张瓜子脸，几粒小小的雀斑长在鼻梁处，一双眼睛清透、水灵，看着很是聪明。
连蒂问她：“妹妹是……”
那女孩抿嘴一笑，眼神中透着得意，说：“我叫何采晴，父亲在朝中任礼部尚书。”
连蒂恍然道：“原来是采晴妹妹。”原来是礼部尚书何文礼的女儿，这位小姐以前听满三提过，京城几大千金小姐里，这位何小姐以才名著称，做诗填词，很得坊间公子哥追捧。
何采晴拉着付宛儿的手亲热地说：“妹妹生的好美，只这张天然去雕饰的脸蛋便可拔得京城最美女子头筹，为何以前没见过妹妹。”
付宛儿羞涩地垂下头，小声说：“母亲不准我出来。”
何采晴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安心一丝鄙夷，大约是觉得付宛儿空有一付漂亮脸蛋儿，人却全没气质。她松开付宛儿的手，又问：“妹妹叫什么？是哪家的千金？”
或是感受到对方的冷意，付宛儿的声音更低：“我叫付宛儿，我爹是新封的悍勇将军。”
何采晴更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应付地说道：“以后进了宫，我们姐妹可要多亲近亲近。”
付宛儿轻声答道：“是。”
何采晴已转头到另一边与人低语去，不时与人掩嘴偷笑，低声说话时还与别人有意无意地瞟一眼付宛儿。
连蒂心中冷笑，这何采晴从头到尾就没理她，仿佛她这么个大个子美人是个透明的。不就是看准以她的身高长相肯定进不了宫吗，所以现在连应酬都免了。哼，这些势利的女孩子天生就会攀高踩低，最是讨厌。
付宛儿的头垂得更低，摸摸头发，又扯扯衣服，不知道自己哪里被人诟病了。
连蒂很为付宛儿担心，她的美貌肯定遭人嫉妒，进宫后她的对手若是这样的人，长的越美死的越快，这场典礼已经为后宫的争斗拉开了序幕。
平台上的及笄礼已过了二加二拜，雷子苓身着深衣向东而坐，司者嬷嬷走到她面前吟颂：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
连蒂牵起付宛儿的手，将她悄悄带离千金小姐的圈子，付宛儿闷闷不乐地垂着头，连蒂说：“宛儿别在意那些人，你看到今天的主角了吗？”
付宛儿抬头眼泪汪汪地看一眼她，又转头看一眼平台上的雷子苓，点点头。
连蒂说：“雷大将军是你我父亲的顶头上司，以后进了宫，雷家小姐也会是你的顶头上司，其他那些人不过是些同事，跟你地位对等，你别在意那些人，把雷小姐奉承好了就行。有她支持你，没人敢欺负你。”
付宛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可是姐姐你不进宫吗？”
“进，进去玩几天就出来。”
“还能这样吗？那我也玩几天就出来。”付宛儿抓着连蒂的手说。
连蒂心想完了，这小白兔快被她带坏了，她再胡说八道，付夫人要找她算帐了。赶紧对宛儿说是开玩笑，别信她的话。
在众女中连蒂看到华将军的女儿华淑芳，那位小姐容貌俏丽，面色红润分外健康，性格大大咧咧，无拘无束，估计华将军一门武将，只得这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当儿子养的。
众女的矜持与她的爽朗真实格格不入，对她的疏远非常明显，她却毫不在意，全不似付宛儿敏感脆弱。该吃吃，该喝喝，高兴了哈哈大笑，不高兴了对着别人直截了当翻个白眼，绝不委曲求全。
连蒂一见，这个好，在宫里让她当付宛儿的保护者，完全没回题。
及笄礼全程礼毕，雷老夫人请观礼的家眷们入席，连蒂与付宛儿被安排到了一处水榭，转头看看身边，清一色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们，大家都在等着雷小姐更衣后过来。
水榭里摆着十张小桌，两人一席，雷子苓的席位在上首，下面两人一桌安排坐好，很快华淑芳便被孤立了出来。连蒂与付宛儿一桌坐着，见此情景，对她招招手，站起身来将两张桌子拖在一起挨着，看上去三人便似坐在了一起。
华淑芳开心地与连蒂、付宛儿打招呼，知晓三人的父亲都是雷大将军麾下，更觉亲热，付宛儿虽文静些，但连蒂与华淑芳却没管他人眼光，很快说笑到一起。
雷子苓进到水榭，只见她从头到脚，珠光宝气，闪耀夺目。一屋子十几个女孩全被反衬的寡淡如水。她往首位上一坐，四平八稳，怡然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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