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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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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月不再言语。
但片刻之后,还是东之月先说话:“少主这会儿所为,真不知会有何等后果?我能加诸给少主的,怕是比少主这会儿加诸给她的,要更吓人一点。”
渊云竟轻松一笑,道:“尊上也会威胁人了?”
他突然叹口气,道:“我天性驽钝,不善揣摩人心,却也知道,人只有在真正犯难时,才会想到威胁。尊上这会儿怕是不像表面呈现出的云淡风轻吧?”
桉朵儿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当然,她也没空体会自己是什么滋味。她喘不上气,鲜血一蓬蓬从伤口涌出,她隐约看见索命的小鬼在对她晃动铁链子。
渊云默默对一边的沉烟使了个眼色。
沉烟飞跃而上,靠近东之月时,双手突然摊开,掌间一团殷红光彩中,万色花瓣纷繁飞舞。
东之月的瞳孔微微收缩。
沉烟在距离五步时,到底忍不住停住。东之月周身的杀意如冰川刺破洋流直冲苍宇,日月陨灭飞坠,却又带着峻谷钟磬之音的空旷宏大,包饶万象,让人忍不住就生出碧落黄泉无处可逃的绝望。
沉烟顿住脚步,脸上却泛起微笑。
“尊上息怒,”她甜甜道:“上次小妹身上的曼荼散没有完全消解尊上身上的银河灵力,这次,我全带过来了。”
东之月皱眉:“曼荼散?”
沉烟点头:“曼荼散。尊上必定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东西能消解银河。”
东之月忍不住问:“是你自己研制出来的?”
沉烟倒也诚实:“本来差一点火候。但谁让小妹身上生出古怪的力量?我提了一点那力量,谁知正好契合。”
东之月沉默片刻,突然微微颔首,沉吟道:“我窥破了你和少主的秘密,以你们的野心,是万万不想留我。你们要消解我身上的银河,取而代之?行,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心服口服。”
早在沉烟飞跃靠近东之月时,桉朵儿已哭得不省人事。她抬手去擦眼泪,但被渊云制住。
她再抬手,这次渊云放任了她。
渊云到底对她心存不忍。
桉朵儿一边擦眼泪,一边嚎啕:“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你杀了我吧!”
哭过之后,心里竟似敞亮一点,她随渊云一起抬头,看向高崖上的动静。
她看见沉烟掌间光彩闪烁,芳菲绚烂,甚是夺人眼目。她捧着那团光彩慢慢靠近东之月。而东之月,岿然不动。
桉朵儿甚至看清,那光彩接触到东之月的前襟时,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
然后,嘶吼声划破天际,痛苦不堪,空气中迅速满开浓厚血腥。
是身后的渊云发出的……
渊云踉跄一下,桉朵儿早已被带离丈余。
一切变故只在一眨眼。渊云嘶吼呼痛时,青鸾不知从什么角落窜出来,没顾得上跟他纠缠,直接挟住桉朵儿飞身跃开。
彼时沉烟手中的曼荼散刚接触到东之月的皮肤。沉烟被身后的变故一惊,人便跟破碎的枯叶一般,随风倏忽起落。
东之月那一击之力,看似并没怎么怜香惜玉。
沉烟落地时,早已晕死过去,一点也没感觉到腹中剧痛,以及那一点微小生命力的流逝。
青鸾落地,桉朵儿倒在他怀里,面色乌青,唇角黑血如涌泉。
倏然降临的东之月,一把将桉朵儿从青鸾手中夺过去,出手如闪电,制住桉朵儿胸背的大穴。
青鸾的声音在发抖:“枯玉寒毒?朵儿你服了枯玉寒毒?”
不久之前,在醇和垣殿经历的那场逃生风波,青鸾本想用枯玉寒毒加害太微正殿的人,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加害不成,反被太微抢走一粒毒药。后桉朵儿想着自卫,又从太微手中求来那一粒毒药。因此枯玉寒毒一直被桉朵儿带在身上。
刚刚桉朵儿借着擦眼泪的机会,偷偷服下毒药,很快传给渊云。
其实这些小动作,放在平日,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又怎么瞒得过渊云。说来说去,还是因她是桉朵儿,他是渊云,他们对待彼此,永远不可能与对待他人相同。
桉朵儿吃力地睁眼,目光却奋力绕过东之月,投向痛苦不堪的渊云。渊云在万劫不复中,竟辗转挣扎到沉烟身边,将沉烟搂进怀里,不听呼唤沉烟的名字。
沉烟的孩子没了。渊云的呼唤听上去既像呜咽又似嚎啕。
桉朵儿真的不知这一切变故如何发生。须臾之间,亲人不再是亲人。她用枯玉寒毒害了渊云,也害了渊云与沉烟的孩子。她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最最深沉的噩梦。
晨光熹微,乍暖还寒,桉朵儿不顾东之月的劝阻,执意立在窗口。
东之月将一席厚斗篷批到她身上,有些无奈道:“你身上余毒未解,应该多卧床休息。”
桉朵儿透过窗棂,看远山之间逶迤的殿宇,面色苍白,眼睛大而无辜。
东之月说:“你哥哥没事,青鸾给了他解药。”
桉朵儿点头:“青鸾哥哥其实是个好人。”
沉默片刻,桉朵儿又问:“沉烟腹中的孩子,没了吗?”
东之月不语。
桉朵儿的泪珠子滚出来,片刻就呈汹涌之势。她将脸埋在双掌间,呜咽道:“那是哥哥的孩子!哥哥再也不会原谅我……”
东之月的手抚在她后脑勺上,温言劝慰:“你哥哥不会怪你。是他对不起你在先。况且,沉烟是被我所伤……”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桉朵儿一拔高声音,打断东之月的话,痛苦地摇着头,呜咽更甚:“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我和哥哥之间竟变成你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为什么我和你之间竟变成你猜忌我,我猜忌你!到底哪一环弄错了,所有事情都乱了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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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难寻 第133章:固执
哭着,桉朵儿已被伸臂揽住,一点温润之意如细雨晕开,翻腾不定的内心似蜿蜒进一缕安神香。桉朵儿慢慢平静下来,肩头耸动。
突听东之月小声问:“宝贝,你服下那令你失忆的药,我也给了你解药。你现在想起我来了?”
桉朵儿略略点头。
东之月又问:“宝贝,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你明明忘了我,为何还从青鸾手中逃脱,执意寻我,又在那乾坤九环里救我?”
桉朵儿的睫毛如蝶翼抖动,两颊的光影变幻不定,咬着下唇想了片刻,道:“我总觉得,有什么话,应该当面对你说清。包括苏翊哥哥的事。”
她抬脸看一眼东之月,接着说:“从我走进青鸾哥哥的海雨庄园开始,我就后悔了,我想回来见你。但青鸾哥哥必定不会同意,你也不会去救我。后来,我猜青鸾哥哥为了让我忘记你,会做一些手脚。所以我将计就计。只要我顺着他做的手脚,让他相信我忘了你,就会放松对我的管束。”
她忍不住露出微笑:“你看,我全猜对了。”
东之月跟着笑起来,温煦无比,揉揉她的头发,说:“这么说,你骗了青鸾?你根本没有服下那忘川水?”
桉朵儿有点不好意思:“怎么可能没服下,青鸾哥哥何等聪明。不过,我事先做了准备。”
说着,纤手在袖中一掏,就将一叠小纸片递到东之月手中。
纸上密密麻麻记载着从认识东之月开始,两人经历的大小事,几乎事无巨细。
包括苏翊的事,太微正殿的事,以及一句“一切都需当面说清。”
最后还附了一张东之月的小像。
桉朵儿说:“我就一直提醒自己,一定要记得看这一叠纸。我服药醒来之后,借着去便所的机会,仔细记忆一遍,一切就刻在脑中啦!”
东之月仔细翻看那叠纸,看往日一幕幕浮现在那些端正可爱的笔触下,恍然问:“这些,是我们以前的经历?”
桉朵儿一怔,这才想起,东之月也不记得这些事了。
她看见东之月的目光在不停闪动,好像一直被雨水惊扰似的,但话说出来却是标准的东之月语调。东之月反反复复打量那小像,直打量到桉朵儿面红耳赤,才问:“宝贝,这是你给我画的像?”
桉朵儿哑然。
东之月沉吟道:“你能凭这画像认出我?宝贝,你的眼神多么雪亮啊!”
桉朵儿噗呲笑起来,东之月已收起纸片,起身重搂住她。
朝阳刺破雾霭,万里明艳,桉朵儿在东之月怀里闭眼,突然生出几丝尘埃落定的沉着,安详地问:“夜之哥哥,放过苏翊哥哥和太微正殿,好不好?”
东之月并不作答,只是反问:“苏翊的事情,宝贝怎么知道?”
桉朵儿老实说:“暻和大哥告诉我的。夜之哥哥你千万别生气,暻和大哥是看我可怜,才背着哥哥偷偷行事的。”
东之月沉默,眸中幽深似若有所思。
桉朵儿一颗心又揪起来,抬脸问:“夜之哥哥,你生气?”
东之月摇头,温和道:“哪能。不生气。你放心,苏翊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再伤害他,更不会损他性命。”
桉朵儿立刻雀跃:“那么太微正殿呢?夜之哥哥也会放过他们的,对吗?”
东之月眉间划过一丝冷锐,竟被桉朵儿捕捉到。桉朵儿失声急道:“夜之哥哥?”
东之月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再揉揉她的发顶,语调仍旧温和,却含着一丝不容辩驳之意:“太微正殿的事,不像苏翊那么简单。朵儿,他们惹的祸太大,我不能视而不见。对你哥哥,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他们试图妄动银河,无论是在我族还是北陆族,这都是死罪。”
桉朵儿嘶哑着嗓子道:“沉烟失去了孩子……”
东之月一个清冽的眼神,瞬间制住桉朵儿即将脱口的话语。他又说:“这件事情,朵儿不必再过问,我自有分寸。”
幽静的殿宇,光束从穹顶投下,随着一丝风拂而交错变换,视野时明时暗。
沉烟半卧在床上,长发柔顺地垂下,半掩苍白面色,像一只被伤害过的玩偶。
床边,轮椅上的高大身影仍旧斗篷遮面,目光透过风帽落在沉烟身上,却能让人清楚感到其中的关切和疼惜。
良久,太微温和道:“渊云没事,被禁在别处。你放心。”
沉烟微微颔首。
再顿一会儿,太微再次开口,便有了一分犹豫:“小溱,你还年轻,以后还会……”
“我知道,”沉烟柔和却果断地打断太微:“我知道,父亲。父亲不必为我担心。”
太微不语,目光又深了一层。
沉烟突然一抬脸,看向太微,目中泛起惊愕:“父亲刚刚说什么?渊云还被禁着?”
太微靠近一点,语气和蔼:“小溱,东之月若想杀了渊云,就不会给他解药。你猜,他一定是看在朵儿那孩子的份上……”
“不,不不,”沉烟使劲摇头,显得慌乱:“父亲的意思是说,东之月还没走?他还不打算放过我们,他……”
“小溱,”太微上前一步,轻握住沉烟的手腕,和蔼又沉稳地宽慰:“小溱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只管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但沉烟却更激动,眼眶也开始发红,看向太微时,眸低晕着一丝歇斯底里之意,沙哑道:“父亲,我求求你,你别再管我。都是我做的错事,是我一时邪心作祟,在朵儿身上放曼荼散。父亲,让我去见东之月吧,我求你!”
她侧身,一把反握住太微的手腕,用力之大,骨节都在发白,嘴唇颤抖,道:“父亲,让我去见东之月,求你!”
太微岿然不动,身形如峻山,压迫之意不动声色地漫开。
“父亲?”沉烟疑惑道。
蓦地,那疑惑陡转为惊愕,沉烟再惨叫一声“父亲”,试图挣扎,浑身却似被一股巨力束缚住。
光晕从太微指间漫开,青蓝色流淌不息,瞬间延展开去,阔大的房间似河海生云,又如旷谷飞雪,空濛中隐见鹤翅招展划过,云开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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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难寻 第134章:赴死
那些青蓝色光华,从太微指间生出,又从沉烟腕口处缕缕流进,无声传递,生生不息。
沉烟试图挣扎或惨叫,整个人却像被缚在蛛网上的垂死的虫子,没有一丝力气。她的哭泣沉在喉咙深处:“父亲……”
终于,铮然一声,如同琴弦收势,光华褪尽,房间恢复原样。沉烟失去支柱,毫无意识地倒了下去。
她倒在太微臂上。
太微默默地、认真地观看她苍白柔弱的脸,良久,用手指抚顺她汗津津的纷乱的刘海,便有一声叹息从风帽下生出,无限萧索。
“小溱,”他对陷入昏迷的少女轻唤:“小溱,我身上这部分银河灵力已传于你,从此以后,你便是北陆唯一的王脉,不会有人动你。”
他再看一会儿沉烟,又说:“小溱,我只是奇怪,那人怎么没认出你?你与你母亲如此之像。”
东之月的宫苑。
桉朵儿心不在焉地坐在东之月对面,一手撑在桌面托着腮,一手无所事事地摩挲着棋子。
东之月轻扣棋盘:“宝贝,该你了。”
桉朵儿说:“哥哥,太微正殿的事……”
东之月说:“宝贝,我自有分寸,这件事无需再提。”
……
桉朵儿连着几天都是这样与东之月相处。东之月好像一夜之间对下棋生出无限兴致,除了吃饭就在与桉朵儿对弈。当然,说是与桉朵儿对弈,其实多半时间都是他一人玩,桉朵儿只在百无聊赖时随意落下一子,然后被东之月移到正确位置,然后东之月继续一人玩……
桉朵儿不知道东之月何时变得如此正人君子且有文化底蕴。放在从前,让东之月与她独处一室时只记得下棋,那简直比一登徒子逛青楼时只记得背三字经还不可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东之月此时在下棋之余还生出其它兴致,她桉朵儿也不会有迎合的兴致。
太微正殿的事,每次桉朵儿一起头,就会被东之月不容置疑地挡回去。东之月挡回桉朵儿的祈求,却偏偏无时无刻不在她眼前晃悠,这感觉就像饿极时老拿一盘肉在你眼前晃悠却偏偏不给你吃。
桉朵儿对东之月这盘肉恨之入骨,挥手一耳光抽过去。
对的,这两天在东之月下棋之余,桉朵儿也没闲着,就是秉承一定节律去扇东之月的耳光……
东之月不躲不挡,任桉朵儿一挥而下,落在哪里算哪里。
令桉朵儿惊奇的是,每一耳光下去,东之月的脸完全不见红肿,片刻之后再看,反而莹润光洁许多。每一盘棋局过后,桉朵儿揉着钝痛的手掌,总会发现东之月美妙得不像话的皮肤,晶莹透明得几乎和空气融为一体。
桉朵儿不知这是什么保养之法,大概是东之月在长久的实践中独自开发出来的。想来他一个人的红颜知己比西冥其他男人的加起来还多,那么他挨的耳光肯定也比西冥其他男人加起来还多。所谓实践是唯一标准,东之月实践出别的男人未曾见到甚至想到过的保养之法,也不足为奇。
就这么抽着耳光下着棋,桉朵儿觉得过得也不错。
变故发生于某个下午。
那天桉朵儿刚一耳光抽下,余音还在房梁疯狂撞击,大门就被推开。
进来的竟是渌水阁主,核桃他爹明河。
桉朵儿不自主地震了震。
明河完全没看她,直走到东之月身边,耳语几句,东之月眉心一凝,桉朵儿不知怎么,心里猛撞几下,撞得她头昏眼花,就见东之月起身往外走。
桉朵儿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东之月不发一语,任由她连跑带疾走地跟着。
出得大殿门,东之月突然一揽她的杨柳腰,她便跟着飞了起来。景物倏忽闪过,落定时,桉朵儿彻底愣住。
广漠无际的平台四周,白色和绯色斗篷起伏飞扬,在暗红天光下相互交织,仿如蟾光中浸入蔷薇汁液。
平台尽头,烟雾中的雄阔殿宇缓缓开启大门,沉重的门轴摩擦声仿佛神兽最深沉的呜咽。门后,重重天地蜿蜒直至苍宇尽头,却只给门外的人一个模糊轮廓。
一个小点从门内呈现,随着越来越近,完整轮廓便从浓雾中凸显出来。
太微的轮椅声在旷寂平台上空囊囊回响,似一根根细针,一下一下扎在桉朵儿心间。
桉朵儿失声低叫出来:“太微尊上?”
太微向着东之月和她的方向慢慢靠近,斗篷在风中浮动如千载流水,带出恢宏却悲怆的痕迹。天空压得极低,暗红云层就贴着他头顶奔涌而去,在他身后与大地交融弥合。
桉朵儿再次叫起来:“太微尊上?”
她转头看东之月,却见东之月凝目静立,宛如山岳,从容淡漠中流露出的丝丝冷锐之气在半空交错盘旋,让人陡觉一颗心被抛进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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