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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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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淞蜷在一张大椅上,双臂抱膝,柔弱而抗拒,像只受伤的小刺猬。
慕容暻和摇摇头,再次叹气:“生夜之的气?委屈?觉得他不该关你?”
静淞不语,黑睛深处却灼亮,仿如海碳下燃着的火焰。
慕容暻和的语气加重了一层:“堂妹,你真不觉得你做错了事情?”
没有回音。
慕容暻和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三叔的女儿,她其实算你堂姐!你怎能对她痛下杀手?”
“天玥早就死了!”静淞猛一抬头,火焰隐在清冽目光之下:“天玥已经死了!在夜之哥哥的幻世里!她不是天玥!她是不知哪里跑来的野女孩!”
慕容暻和看着低吼的女孩,良久,竟然耸肩一笑,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宠溺:“堂妹也有歇斯底里的时候,看不出来。”
静淞却像没听见,冷哼一声,眸中火焰熄灭,迅速冻结为万里冰原:“我不管她与天玥是什么关系,总之她的存在,会害了夜之哥哥。我绝不会放任她在夜之哥哥身边。”
慕容暻和正色一些,语气却仍旧嘲讽:“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果然是女孩子的醋意。杀心不说,还能肆意加入罪名。她会害了夜之?这从何说起?”
静淞扭头看向慕容暻和,面色如玄铁刺破冰层,竟透出撕心的青灰,令慕容暻和不禁怔了一怔。
静淞冷声果断道:“她和夜之哥哥各自身负无射的两极,夜之哥哥身上的长思,唤醒她身上的月令的一日,便是夜之哥哥的死期!”
慕容暻和清和的眸中,立时精光乍现,温润的面孔跟着冷峻起来。
静淞冷笑:“堂哥知道害怕了?”
慕容暻和摇头:“你信口雌黄。静淞,你何时变成这样?”
那嘲讽的语气,风水轮流转似的,转到静淞话里:“堂哥知道我不会说谎。苏叶舅舅的医术,我是正传。堂哥,有些你发现不了的事物,不代表我也发现不了。”
慕容暻和皱眉:“你发现了什么?”
静淞收敛嘲讽和烦躁之色,面容一正,威势隐隐泛起:“夜之哥哥如今很虚弱,他身上的长思一直在反噬。他原本就打定主意,用他自己的命去换那野丫头的命!”
静淞说完,瓷白的面孔下,骤然翻腾出一片深紫色,眸中也晕得深暗如血海。纤手一捂胸口,猝不及防地栽倒下去。
慕容暻和再无心思考先前的对话,疾奔过去,一把搂住差点触地的静淞,宽和的面容显出前所未有的慌乱,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嘶声道:“静淞,你这疯子!你做了什么!”
边说,右手边在静淞背上疾点,静淞虚弱微笑:“夜之哥哥要死,我还活着干嘛?堂哥你不用忙活了,玉阙散。”
玉阙散。
水幽泽族的至毒,无药可解。
慕容暻和的喉头剧烈耸动,不发一语,只将右手紧按在静淞背部,指尖处蓝紫烟雾升起,仿佛在半空沸腾。
静淞微微叹气:“堂兄这是何苦。玉阙散无药可解,堂兄这样根本救不了我,反而会伤了自己。”
她吃力地抬起纤手,握住慕容暻和的左手手腕,既柔弱又怯懦,透出生命终结前无法掩饰的依赖感。
慕容暻和有如被万箭穿心。怀中垂死的女孩,虽名为堂妹,实际由他一手带大,分明是父女之情。
那膝下承欢的伶俐孩子,何时变得如此狠厉果敢,不给别人留退路,亦不留给自己。
慕容暻和在千钧压顶的间隙,忍不住痛心怨怼:“静淞,你不是人!”
毒性凌厉如倏电裂空,静淞说得对,他救不了她。
静淞的手指仍抚在慕容暻和的左手腕,犹如一片干涸的柳叶。
然后,按压命门的手指蓦地一紧。
那一紧,便是万顷江海之力集于一发,不动声色却摧枯拉朽。
被玉阙散所扰,已近空虚状态的慕容暻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静淞凝视昏迷在地的慕容暻和,面上的深紫色不知何时已褪尽,重现出雨后朗空似的清澈。
她的纤手再次抚上慕容暻和的脸颊,安慰似的,楠楠低语:“堂哥聪明绝顶,却偏偏容易被我骗,从小就这样,现在还是没长进。”
她目光温和:“我早说过,我才是苏叶舅舅的正传。堂兄发现不了的事物,不代表我也发现不了,比如玉阙散的解药。当然,我给自己下了十足十的毒,若堂兄不帮我引出一部分,解药并没那么强劲,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但我赌堂兄不会放任我不管。对夜之哥哥那样的人,若无赌命的狠心,怎么去争取?”
静淞说着,双臂横抱起慕容暻和就开始往暗处走。慕容暻和身形高大,她却抱得毫不费力。
一边走,她自己的轮廓就开始烟雾消融,另一重轮廓又从烟雾中挣出,货真价实的慕容暻和……
桉朵儿从空山落松处回来之后,东之月果然直接将她抱入若兰殿,平搁到卧室的大床上,临走不忘在她耳边提醒:“小姐莫忘记,明日戌时,小生静候佳音。”
说得桉朵儿心跳如春雷。
东之月消失没多久,桉朵儿就睡着了。这一天过得挺跌宕,她也就睡得挺沉挺香。
一觉睡醒,已日上三竿。
抬眼望出去,清空潋滟,空翠烟霏,想到与东之月的戌时之约,她咬着被角吃吃笑起来。
片刻,侍女进来告知,暻和公子到。
桉朵儿迅速起床梳洗。对那暻和医师,她总怀着一点尊敬和信任。
大厅里,暻和的神色颇为肃穆,让桉朵儿心里微微忐忑。
果然,暻和一开口,就如一股寒流从脊背下涌出,让她瞬间乱了方寸。
暻和温和地说:“有个问题,尊上不便自己开口,便遣我来问问。”
他认真看着桉朵儿:“尊上身边的静淞小姐说,你曾对她说——‘我背叛你,做对不住你的事。但我也有苦衷,我不能眼看我的家人去送死’,请问,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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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难寻 第117章:分歧
(一)
桉朵儿心里寒风凛冽,刮得她喘不上气。
无疑,暻和所指,是那次在醇和垣殿的悬崖边,静淞冒充东之月,置她于死地。
暻和看她神色,立刻解释:“静淞小姐的过激之举,尊上自不会视而不见。不过,尊上还是想知道,小姐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小姐做了什么对不住尊上的事?”
他盯着面色煞白的桉朵儿,缓缓开口:“小姐所指,是否与空山落松有关?”
桉朵儿心里崩成一滩冰渣子。搞了半天,东之月还是在琢磨她的背叛。
东之月何等谨慎之人,怎么可能桉朵儿强调那么多遍“我对不住你”之后,他还对那对不住他的具体事情视而不见?
连日与东之月调情调的,她都忘了正事,还误以为正事压根不存在。
桉朵儿瞥一眼暻和温润却暗藏肃穆的表情,心知该来的总会来。此时箭在弦上,挽回是绝对不可能了。
于是她定定心神,把她所知道的空山落松的秘密,以及她将这秘密告诉苏翊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她几乎听见暻和胸腔里的风雪回响。
这儒雅的男子也能有凛冽的一面,东之月看来是不太会放过她了。
桉朵儿此时的感觉,就如立于一方摇摇欲坠的孤岛,周围雪暴巨浪滔天,随时能将她卷裹成散碎白骨。
暻和再不多言,转身出门。
刚到门口,却又回身看桉朵儿。
桉朵儿哪怕魂不附体,也感觉到暻和那目光得古怪。
暻和就用那古怪的目光看了她片刻,说:“小姐是真的对尊上有好感?”
桉朵儿急得解释:“我很喜欢夜之哥哥,但是空山落松的事,我真的……”
但暻和一抬手,竟果断制止住她,说:“小姐若真喜欢尊上,就该离尊上远一点。”
桉朵儿不明所以,心里却似被紧紧压迫。
暻和又说:“小姐有所不知,小姐这样与尊上朝夕相处,终会害了尊上。小姐不必知道为什么。小姐若真希望尊上一切安好,就请主动回家。”
桉朵儿不知道是怎样走去东之月的住处,骆寞殿的。
她不知道这忽转直下的局面,东之月会以什么态度面对。东之月还会记着与她的戌时之约?
骆寞殿中空无一人,旷寂的大殿和回廊,壁画从穹顶静静延展下来,阳光散淡悬浮于脚下。
桉朵儿的脚步声仿佛敲击在她自己心底,为什么总有凛冽的阴谋蠢蠢欲动?
她找了一圈,最后在东之月的书房里找到一张字条。
字条儿一看就是留给她的:小生突来急事,误了小姐之约,事后必将负荆请罪。
桉朵儿心里舒缓一点。东之月走得匆忙,却还顾得上她的心情。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东之月这“顾得上”,是否只是礼貌之举。无论怎样,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他不会对她太决绝。
更令桉朵儿心神不宁的,是东之月这一趟出行,究竟是什么目的?空山落松的秘密被苏翊知道,他会怎么样呢?杀了苏翊?
桉朵儿突然缩到墙角里,抱膝蜷成紧紧一团,将脸深埋进膝盖间,像一只遇难的鸵鸟。
东之月会的。他不是别人,是东之月。他有王者的杀伐决断。
(二)
寒烟脉脉,散散掩映苍穹深处的墨蓝海域,烟霞如淡墨流淌。一切只是虚境。
火凤凰背上,东之月负手而立,黑发垂落在烟霞中,仿如天鹅之翼。
身后,慕容暻和袖手静立,语气平淡:“夜之,你想好了?”
东之月淡淡点头:“先抓了那小子。我们都不知道,他把这事儿跟哪些人说过。”
慕容暻和道:“苏翊一向与少主渊云较好,极可能渊云也知道此事。要不要……”
东之月挥挥手:“先找苏翊弄清楚再说。动作太大,徒惹人怀疑。”
天风散乱,木叶凋落。沉默良久,东之月突然问:“慕容,你能否有办法,把太微正殿那边的银河灵力,转移出来?”
慕容暻和的目光一沉。
东之月仿佛在自语:“夺走他们手中的银河灵力,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对他们动手。我并不想与他们为难,但他们太聪明,竟能找到消解我身上的银河灵力的办法。保不准后面还能翻出什么风浪。关键时刻,他们会坏了大事。”
他转身,盯着慕容暻和,目光似寒泉清辉,一字一句道:“太微正殿的人,不能留。”
(三)
苏翊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吃力地抬起眼皮。
他莫名跟人打了一架。直到完全晕厥,他也没弄清对方是怎样冲破他们的结界和阵法,直逼到他家门口。
顶着沉重如斗脑子,迷糊四顾,是间装饰古拙的大房间,右面靠墙处甚至还有一架直达高阔屋顶的大书架。
他莫名盯着那书架,再感觉自身,竟是被重重绳索缚在一个大十字架上。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用奇怪。”
远处角落传来一声平淡的人语,优雅如梅园雪落。
苏翊顺着声音看过去,便见晦暗的角落里,辉耀着一丛光晕。再仔细看,那光晕其实是从一人周身泛出。那人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仿佛凝聚着天地雪露之精魄,若即若离,高不可攀。
他早就听说过东之月族之王的倾世面孔,却并不知那天生王者的气度。
有些人生来就是掌控者,捕食者,万物仰从者。
苏翊混沌的大脑开始明晰。就像东之月能轻而易举地从韶华殿带走桉朵儿,东之月自然也能不费力地从清河羽族劫走他。除了东之月,还能有谁?
东之月又说:“不必奇怪。”
他这才反应过来,东之月指的是那座书架。
东之月缓缓踱到书架前,伸出一只毫无瑕疵的手,轻巧地抽出一本黑色薄书,边翻阅边随意说话:“不必奇怪,刑室里放这么一座书架。施刑其实是一件最费脑,最需要创造力的事。有时候实在黔驴技穷,去飞盖楼里查阅古籍又嫌远。如此,我便命人将飞盖楼里的相关文献全部移至此处。书中自有黄金屋,走到哪里都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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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难寻 第118章:峰回路转
(一)
苏翊说不出话。
东之月似乎被书中内容吸引,只漫不经心地问:“说吧,对哪些人讲过。”
苏翊愣了半晌,摇头:“对不起,没听懂尊上的话。”
然后,苏翊的惨叫声响彻大殿。
他觉得那声音根本不是自己发出的。那分明是一只心肺肚肠被生生扯出体外的野狼。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受得住痛的人。
……
桉朵儿等了好多天,东之月一直没有人影。
她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脸蛋很快尖俏下去,粉白莹润的面色显出几分黯淡,眼睛反倒更大更亮。
她越来越在心里认定,东之月不会放过他们清河羽族,尤其不会放过苏翊。
万般艰涩时,她没迎来东之月,却迎来暻和。
暻和看她的目光充满关切,问:“小姐怎么憔悴成这样?”
桉朵儿的眼圈儿立刻红了,哽咽着问:“暻和哥哥有没有见过夜之哥哥?”
暻和欲言又止。
桉朵儿更急,眼泪哗啦啦淌出来,泣不成声:“暻和哥哥,夜之哥哥他到底怎么了?他……他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对吗?”
暻和沉默,最终叹口气,对桉朵儿点点头:“你跟我来。”
桉朵儿跟着暻和七绕八绕,还有很多路是暻和抱着她跃过,纷繁交错,她根本辨不清方向。
最后,暻和带着她,停留在一间形态古怪的书房里。
暻和掀起书房右侧的一帘古画,露出扳指大的一方小孔。
桉朵儿根据示意走过去,脚步虚浮,随时能瘫软下去似的。
透过小孔,她正看见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苏翊。看不出任何伤痕,但那扭曲痛苦的脸和奋力挣扎的身体,却让桉朵儿撕心裂肺。她从不知道苏翊也能有那种状态。
与苏翊正相对的,背朝她的那身影,优美颀长,黑发润泽如流泉,当然是东之月。
桉朵儿死死捂住口,才让自己听从了暻和的劝告,千万别发出声音。
桉朵儿看不下去,足下一软,被暻和扶住。
桉朵儿唤了几声“暻和哥哥”,浑身抖如柳絮,却始终说不出话。
暻和叹气道:“小姐若想救家人,大概得想想办法。”
桉朵儿挣扎着开口:“我我,我去求他,我去求他放了苏翊哥哥,我……我这就去……”
暻和安静打断,摇头道:“小姐可能不了解尊上的脾气。尊上向来公私分明,这等大事,哪怕小姐是尊上的心头之爱……恕我冒昧,小姐惹出来的这件事,尊上表面不说,但心里不可能全不介意。这等时刻,小姐再去求尊上放人,尊上可能会……更介意小姐。”
桉朵儿嘴唇惨白,说不出话。
暻和低咳一声,突然靠近桉朵儿一点,声音沉了下去:“我和小姐虽只是点头之交,却颇觉有眼缘。小姐所述之事,毕竟是我转告尊上的,我亏欠小姐太多。”
桉朵儿怔然摇头:“这不能怪你,你只是奉命行事。”
暻和的声音温和起来:“小姐或许可以想想,还有无其他法子。只要有我能相助之处,我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桉朵儿心里泛起点点欣慰和感激,面上却仍旧绝望:“我能有什么办法?去告诉爹爹和哥哥,让他们相助?”
暻和却摇头:“如今清河羽族的形势,两面压迫,令尊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分心与尊上大动干戈。或许,小姐还有一条路。”
桉朵儿陡一瞪大眼,急问:“什么路?”
暻和沉默片刻,附到桉朵儿耳边,开始低语。
桉朵儿的面色恢复一点红润,随之却一个急转,变得更苍白,几乎透出死灰。眸中却渐升起两团黑色火焰,透出不惜一切的毁灭之意。
暻和看一眼她的神色,温言安危:“只要小姐拿到这样东西,后面的事情,尽管交由我。无论怎样,我还欠着小姐。”
(二)
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天地在暗夜中呈混沌之态。
东之月负手看着天末,眸中阴晴难辨。
身后的暻和小声问:“夜之,问出什么来了?”
东之月微微摇头:“无论怎么问,那小子都一口咬定,朵儿从未跟他讲过异常的话。”
暻和问:“那么……”
东之月淡然道:“先关着吧。暻和,你堂妹怎么样了?”
暻和眼眸深处有光彩倏忽一跃动,沉着道:“还不是老样子,不吃不喝。”
东之月道:“去告诉她,明天启程,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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