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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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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是什么。我总觉得这会儿不该是。当然,很好,但这会儿好像不太对劲……”
书面展开,桉朵儿盯着那些遒劲字迹看了一会儿,就忘了纠结男欢女爱的真正过程。
桉朵儿听见古堡窗外叮铃一声轻响,仿佛风过铃兰。就如一声简短却有力的开场白。
她开始对着书中内容,轻轻念出来:“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我的身世。三元之城的人都知道,我并不出生于西冥。他们知道我来自于西冥之下的渊穹界,但他们谁也不清楚,我在源穹界的真正经历……”
月光从墨黑云层中挣出,从窗口淡淡洒落下来,夜风如水流淌,蔷薇花瓣微微拂动。桉朵儿听见远山传来悠长的鸟鸣,好像还听见窗外古藤的拔节生长之音。
这一切都来自于另一重世界,随着一个个字符从唇齿间跳出,桉朵儿慢慢有了古怪的感觉,好像身边的事物都在发生变化,它们焚灭又重新汇聚,聚散之间,就贯穿了时空,甚至贯穿了生死。亡灵在花影间飘摇。
桉朵儿有些失神地念:“……叔叔领着那个叫霜溪的女子消失,从此杳无音信。我们以一族性命为代价为他们铺平逃亡之路。有一段时间,我不能看任何红色,它们总会在视觉中燃烧成烈火,我的父王、母亲、姐姐,一切亲人,在火中湮灭为灰烬。还好,三元之城的基调是黯蓝色,黯蓝的天空,大海,树林,殿宇,鲜有红色。我无从选择又心甘情愿地将黯蓝看成我的救赎之色,因此迅速喜欢上这座地底古城……”
“慕容小姐?”
一声惊问打断桉朵儿的。
桉朵儿尚未回神,那惊问再激越一成,便有了暗怒的意味:“慕容小姐?你在做什么?”
他盯着桉朵儿,又问一遍:“慕容榛榛,你在做什么?”
桉朵儿的最后几个字卡在喉咙口,憋得脸色通红。好不容易缓过劲儿,移开敞开的书本,看向东之月。
她这才发现一件古怪的事。
东之月那滢澈的眸中,先前一直蕴着一丝迷茫,哪怕与她欢好时也是如此。而现在,随着凝肃之色从脸颊浮起,那丝迷茫,在一点点退却,代之以一点清冷,一点恼意。
桉朵儿的思路,随着东之月双眸的清明,也变得清明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知东之月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他暂时神志恍惚,将桉朵儿当成天玥,与桉朵儿亲密,还拿出自己珍藏的书——那书怎么看都是他的自传——给桉朵儿看。东之月口中的“宝贝”,其实是天玥而非桉朵儿!
危急情况下,桉朵儿智商偶尔也能超标一次。
此时,东之月眼神中暗含的惊诧和愠怒,无疑在提示桉朵儿,她的推测完全正确。他神志恍惚,错将她当成天玥。
但东之月怎会神智恍惚呢?发生了什么?
桉朵儿没心思想这个问题。
她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和屈辱感打倒在地。
她想,东之月过分了,真的过分了。哪怕这是幻世,哪怕她不是慕容榛榛,这个东之月也不是真的东之月,但他还是过分了。
真与假,假与真,有时真没法扯得太清楚。
强烈的恨意和羞耻感,让一贯闻风生雨的桉朵儿,竟冷静下来。
她冷静移开还骑在东之月腰上的身体,整整衣衫,再看向东之月,目光冷冽。
她昂起头,无所畏惧地与东之月对视。
东之月面无表情道:“慕容小姐。”
桉朵儿露出嘲讽的笑:“你问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此情此景,你是否觉得你全然无辜?”
东之月全无让步的意思,清冷道:“鄙人一时失神,冒犯了小姐,过后自会向令尊和烟教主请罪。当然,如果小姐要面子,鄙人也可以对烟教主只字不提。”
桉朵儿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东之月,事情到这种地步,他仍旧高高在上。他根本不管自己在别人眼中的无耻形象,因为所谓“别人”,在他眼里根本是草芥。
桉朵儿的声音乱起来:“是你招惹我的!是你强迫我的!你说我没面子?我们俩谁没面子?传出去是我丢人还是你丢人?”
东之月清淡却果断地接话:“鄙人失神之际,将小姐错认成她人,按小姐的说法,招惹了小姐,确实是鄙人的过失。但小姐说‘强迫’,就鄙人恢复神智时所见,小姐实在不太像被强迫的样子。鄙人还是那句话,冒犯之处,自会向令尊请罪。至于烟教主那边,鄙人自会瞒得滴水不漏。”
桉朵儿泪如雨下,咬牙哆嗦道:“你向我爹爹请罪?你冒犯的是我,应该向我请罪!”
她真的很怀念东之月负荆请罪自愿给她当马骑的日子。
东之月清冽的眼底,竟漾开一抹隐晦的笑:“鄙人自然也想向小姐请罪。但就鄙人恢复神智时那惊鸿一瞥,考虑小姐的豪放程度,鄙人真的担心,被小姐责罚时会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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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紫苑 第五十三章:误杀
桉朵儿疯了。跟东之月耍嘴皮子就是作死,她自甘作死,不疯才怪。
东之月伸手,淡淡道:“小姐手中的,鄙人之物,可否物归原主?”
桉朵儿双手捏着那本书,兀自发抖。稍微沉静一点,抬头,对上东之月疏淡又不容辩驳的目光。
桉朵儿像被一道符咒牵引似的,一步步向东之月靠近,再靠近……
及至东之月身前,她呆呆地递过书,只觉手臂有千斤重。
然后,在东之月的指尖碰到书面的一瞬,桉朵儿做了一件令事后的她叹为观止的事。
她猛地收回手,当着东之月的面,迅雷不及掩耳地撕扯,好像饿疯的狮子撕扯羚羊。眨眼间,两手便只握着一团碎纸。
她对东子月恶毒一笑,手臂一挥,那团碎纸便飞出窗外,化成万千银蝶在月夜下飞舞。
古堡屹立在悬崖边缘,古堡之下,便是不见底的深渊。
桉朵儿仿佛听见那些碎纸片落往深渊浓雾时的哭泣声。
她斜眼看着东之月,表情又甜美又挑衅。
“啪!”
一声脆响穿透古堡大厅,似一道惊雷刺过天宇。桉朵儿踉跄后退,被靠破残的窗台,上半身往后半仰了出去,黑发海藻般飞扬而起。
面颊剧痛,口中弥漫咸腥味。
心中却被胜利感充溢,无比快意。
呵,东之月终于也有坐不住的时候。他欲送给天玥的礼物,他的自传,被桉朵儿全然摧毁。他变成暴怒的狮子。
其实桉朵儿很不明白,这算哪种秀恩爱的方式,给情人送自己的自传。东之月想让天玥了解他的过去,大可以亲口讲出来。大概东之月觉得书面的东西比口语化的更文艺一些吧。东之月那桀骜的外表下其实也掩着一颗文艺青年的心。
东之月立在桉朵儿面前,一手紧捏着她的脖子,让她上半身一直仰在窗外,松手就能坠落。
桉朵儿面色紫红,嘴唇上仿佛有万千蚂蚁爬行,眼珠子几乎从眶里脱落。她挣扎哭喊:“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东之月说:“你真该死。”
他说“你真该死”时,语气波澜不惊,就像说“早上好”、“吃早饭了吗”一样。唯桉朵儿在挣扎中从偶尔的目光交接处,看清他心底惊天骇浪的怒。
桉朵儿有了一丝恐惧,她其实从未见过东之月真正发怒。东之月一向都懒得对这世间流露过多情绪,包括怒。
她艰难地挣扎:“一本破书而已!值多少钱……”
东之月又说:“你真该死。”
桉朵儿不得不奋起反抗,她不能死在这幻世里。虽然她不知道死在幻世里算不算真的死,但至少不会太好过。说不定出了幻世,她会因此而变成白痴或神经病。她猛一用力,求生的欲望让她动如脱兔,从东之月手下一个反转。
然后,东之月被她反压到窗口。
再然后,她一个没收住力,便见窗口白影一闪——东之月被她从窗口掀了下去。
有一阵阴风过,桉朵儿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又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痛得呲牙,才明确这不是做梦。
她竟然,把东之月,推!下!悬!崖!
这体验,跟一只蚂蚁把大象推下悬崖,是一个级别。
这蚂蚁既没炼过降龙十八掌,也没炼过乾坤大魔移。
不过,在这幻世里,她确实有点超能力,前面已出现过两次,她能够行走得追风溯影。这会儿,貌似超能力又出现了一次,让她变得出奇得敏捷且力大无穷。
无论怎样,求生的欲望让她潜力爆发,她终于成功自救。
桉朵儿往悬崖下瞄一眼,扶着斑驳墙壁缓缓瘫软在地。
跌跌撞撞奔出古堡时,突听雷声大作,天边扯开亮白闪电,墨黑云层被撕裂成小片,裂口浓稠得几乎滴下血。
桉朵儿顺着古木的繁枝茂叶奔跑,脚下荆棘乱草丛生,不时拌得她踉跄倒地。
转眼功夫,瓢泼大雨便如水墙翻卷,视野里只见蒸腾水雾。哪怕行走在树丛下,桉朵儿浑身也湿了个透彻。她没命地跑,边跑泪珠子边滚滚而下。情况太混乱,她一时没理清自己为何会悲恸至此。
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悲恸至此,绝不是因东之月被推下悬崖。东之月能跌下悬崖摔死,就跟身体健硕的大麻雀能跌下树枝摔死是一个概率。大概桉朵儿悲恸就是摔不死东之月。
她恨不得手刃了东之月。
哪怕这是幻世,此东之月并非彼东之月,但东之月对她真的过分了。哪怕“她”也并非桉朵儿。
桉朵儿边跑边在心里呼喊:“夜之哥哥……”
她真的快绝望了。这种折磨,远大于她身中的那不知名的毒物的折磨——其实那毒物从未折磨过她。如果不是东之月坚持说她中了毒,她与正常人无异。她不知道真的东之月什么时候来接她。她甚至怀疑自己还等不等得来那一天。
她在心里哭喊:“不要永夜紫苑了,不要疗毒。带我回家吧……不想再呆在这里……”
这里的东之月,对她多冷酷。东之月对她冷酷,就是全世界对她冷酷。所以这里是一个大冰窖,生生将桉朵儿冻成一个大冰疙瘩。
跑得天昏地暗,突听前方传来一阵惊呼,怯懦而温顺:“榛榛?你怎么了?”
抬头,就见青伞之下,天玥苍白柔美的小脸。那青伞对此时的暴雨并无太大作用,天玥额前和两颊交织着纷乱雨线,长长睫毛似浸水的苇草。
天玥看她的眼神惊诧有担忧,含着一丝疑虑,问:“榛榛?你一直呆在这里,没有回去?你看到哥哥了吗?”
最后一句话惹怒了桉朵儿。
她不知道天玥哪来的心灵感应,认定东之月此时在这里。
总之,这真是一对儿心意相通的、羡煞旁人的鸳鸯。
他们欺人太甚。
桉朵儿想着古堡里,东之月错将她当着天玥之后,所做的一切,暗道,他们欺人太甚。
这话很快就冲到舌尖。她死死盯着天玥,一字一字道:“你们欺人太甚!”
天玥愣了愣,不明所以:“榛榛,你怎么了?”
她走进几步,用伞罩住桉朵儿,伸手试图拂桉朵儿的额头,担忧道:“榛榛,你是不是发烧了……”
“走开!”桉朵儿猛一挥手,用力过大,将天玥推得连退几步,背倚到一丛灌木,才没摔倒。青伞落地,被风刮得没了影儿。
桉朵儿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们去死吧!你们欺人太甚!”
吼完就绕过天玥,独自往前奔去。她没看到自己上一刻的表情,心里猜测应该极其丑陋可怖,就像一只脸被啄得稀巴烂的歇斯底里的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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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紫苑 第五十四章:买卖不成仁义在
雨横风狂,桉朵儿彻底失去方向。
直到冷不丁撞上一堵柔软的墙,身体直直往后仰去,又被一只手臂扶住后腰固定。再撑起上半身立稳,头顶落雨消失,好像毫无征兆地闯进一间温暖小屋。
桉朵儿仰头看一眼来人,止不住大哭起来:“云哥哥!我差点死了!”
来人正是消失几日的烟行云。
烟行云周身好像罩着一层结界,未撑伞,却自动隔离了风雨。桉朵儿被烟行云揽在胸口,停顿一会儿,烟行云手臂一动,将她横抱到臂上,缓步往一个方向行去。
桉朵儿哭得浑身哆嗦,烟行云叹气:“先前嘱咐过,我这几日都在永夜紫苑处。你怎么自己不当心,跑到这荒野之地?遇到毒蛇毒虫怎么办?一到你的住处,竟不见人,你不知道我急成什么样。任性的姑娘……”
桉朵儿紧紧揪着烟行云的衣襟,冷硬的身体很快恢复暖意,她开始犯困。这曲折颠簸的一夜,耗尽了她的力气。
迷糊中,她听烟行云喃喃低语:“他很爱那个叫天玥的女子,对吗?他很爱天玥,就说明她已经死了。没人在意她的生死,离开我,她就跟路边的小牵牛花一样,生死一瞬。当初她离开时,我就想这样劝诫她。但我始终都在犹豫。我犹豫时,她已经走了。她活着对我没有怜悯,死了亦是如此。我没收到过她的只言片语,不知道她的尸骨是被掩埋在土里还是化成了灰烬……但我会弄清的,这是她欠我的,她应该还我一个真相……”
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窗外月色清朗,也就是说,桉朵儿只睡了小半夜,却觉神清气爽,筋骨舒展。
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衫,头发整整齐齐地披散着,还隐隐穿出一丝花香味。
烟行云坐在床沿,关切地看她。
这光景,桉朵儿立刻脸红了,就听烟行云细心地解释:“你回来时一身水,我让侍女给你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他不忘强调:“是侍女洗的,我发誓。”
桉朵儿忍不住感叹,烟行云真是个实诚人。
看她面色不错,烟行云便试探着问:“桉朵儿,能否告诉我,上半夜在那悬崖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睡足了觉,桉朵儿心情开阔一些,再想到东之月对她的薄情,竟没那么伤春悲秋。猛然间想到东之月的话——“至于烟教主那边,鄙人自会瞒得滴水不漏。”
是了,她和东之月之间的事情,怎好讲给烟行云听。
于是桉朵儿微微摇头,道:“我是个路盲,走着走着,也不知怎的,就走到那荒野之地,还迷了路……幸亏被云哥哥及时发现。”
烟行云再看她一会儿,会意地点点头,让她不自觉松了口气。
烟行云接下来的话,让桉朵儿顷刻从谷底蹦到云端。
烟行云温和地说:“桉朵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永夜紫苑成熟了。我明天就可摘下给你。”
桉朵儿愣了片刻,才理解透彻烟行云的话。
一理解透彻,就忍不住泪如雨淋,心里感慨万千,至喜又至悲。
为了等这一刻,自己在这幻世里,经历了多少坎坷啊。
她在那雨中念叨“夜之哥哥”,而现在,真的东之月很快就能来接她。直等身上的毒被苏叶医治,她就能再次见到真的东之月。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这幻世。
就听烟行云在一边小声说:“这次,也幸亏那夜之公子帮忙。”
桉朵儿沉浸在激动中,半天才再次理解透彻烟行云的话,心中一抽,愣道:“什么?”
烟行云坦诚道:“那永夜紫苑自古无提前成熟一说。要提前花期,须得费很多功夫。我最初略略试了一下,根本不行。后来夜之公子见到,就主动相助。虽然我这些天一直呆在那里,但其实那关键几步,都是夜之公子完成。”
他顿了顿,叹气:“夜之公子为此很吃了一番苦头。”
桉朵儿心里“咯噔”一响,顷刻遍体生寒,就如被扔进一个冰渊,一时竟能从四面瞄到自己惊慌的脸。她喃喃道:“很吃了一番苦头?”
烟行云只当她是感激过了头儿,轻声道:“桉朵儿你不事修为,自然不知道,有时候灵力相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况且那永夜紫苑自成生命,吸**气而生长。提前花期,自然需要大量精气做补偿。夜之公子自愿承担了这一切。”
惶然中,桉朵儿心里好像有些开悟。东之月那暂时的丧失神智。当然,还有,东之月竟然被她推下悬崖……
果然,就听烟行云接着说:“今日申时夜之公子闯过最后一关,紫苑成熟。他损耗太多,可能会有些异常。现在当在房里休息。我等会儿过去看看。”
桉朵儿红着眼问:“异常?怎么个异常法?”
烟行云好像觉得这问题幼稚得很,竟露出微笑:“就是劳累过度后的异常。当然,比这要严重千百倍。可能会有暂时失忆。无论怎样,那一身修为是肯定被凝住了。”
桉朵儿脑子里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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