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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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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稼轩道:“去睡吧。”洛醺刚想转身他又叫住:“那个,名字不错,洛秀才果然了得……蕙风如薰。”他说着还抬头望望门外,月色如水,春夜幽然,好一个蕙风如薰。

    洛醺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羞涩道:“什么呀,是醉醺醺的醺。”

    沈稼轩先是一愣,继而哑然失笑。

    洛醺抬头看着他解释:“我爹说了,大俗就是大雅。”

    沈稼轩赞成的点点头:“这个醺,应该有个说法吧。”

    洛醺忽而又害羞了:“我到四五岁走路还不稳,像个醉汉,这是我娘说的,而我爹说,屈子尝言,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我爹却反其意而用之,众人皆醒唯我独醉,他说现在这个世道,唯有浑浑噩噩才能苟且偷生。”

    唯有浑浑噩噩才能苟且偷生?沈稼轩黯然望着门口,道:“去睡吧。”

正文 003章 老妖精和狐狸精

    每一个大户人家,必定都有一个贤良淑德、端庄雅致的大夫人,也必定会有几个争风吃醋、里外搅和的如夫人,这才能显示出气派和复杂,才能为宅斗制造出外因和内因,沈家亦如此,不过在沈家母仪天下的不是大奶奶周氏周静雅,而是沈稼轩的母亲,被尊为老祖宗的沈老太太。

    这沈老太太年过六旬,沈府统统称为老祖宗,外人却暗暗称之为老妖精,是因为她长的瘦小枯干,极其精明,沈家这偌大的家业在掌舵人沈稼轩从北京读书回来后,一直都是这个老寡妇打理,现在她是颐养天年了,却也时不时的垂帘听政,事不一定真管,知道儿子能力大,但显示一下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还是非常需要。

    这不,今个沈老太太就开始发号施令了,听闻自己的宝贝孙子娶了媳妇,她叼着二尺长的旱烟袋,在炕上踮着屁股的骂,她骂人从来都只是骂儿子,然后你就会从她七拐八拐的话里觉察出她其实是在骂你,或者骂别人。

    “沈稼轩,你个不孝子,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娶了三房媳妇都没忘记娘,如今你有了儿媳妇就把娘给忘了,好好,我现在就找你爹去。”

    虚张声势而已,她是连头痛感冒都是请了中医请西医,还自己种植了很多大烟,收割后自制药材,时不时的喝一口大烟水,只梦见一次死去的沈家老太爷她吓得又是驱鬼又是安神。

    大奶奶周静雅不知是被洛醺冲喜有了效果,还是因为自己当了婆婆心情好,总之今日比往日精神些,刚吃了一碗小米粥,就听贴身丫头燕子来报,说老祖宗又开始撒泼了。

    周静雅轻声叹了口气,轻到仿佛是身子痛的一声叹息,对于婆婆,家里除了她和沈稼轩之外,没有人能对付得了,于是撑着想下床,陪嫁过来的奶娘赵娘娘道:“可莫要乱动,这才刚从死人堆里把你扒拉出来,又开始不自量力了。”

    周静雅一条腿已经下了床,脸色虽然渐强,但说话还是有气无力:“我不去,就得稼轩去,你说他挺大个老爷们,经常被自己的娘骂,说出去丢人,还是我去吧。”

    赵娘娘没有办法,唯有同着燕子两个人,搀扶着周静雅,这样暖和的天,还是把她包裹得像个粽子,沈老太太人老喜欢清静,按东大西小的规矩,独居在东跨院,百多步的距离,周静雅累的气喘吁吁,到了门口听老太太还在骂,话里话外她已经明白,老太太是因为洛醺没有前来拜见她的缘故。

    “娘啊,这又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惹到您老人家。”周静雅先指派赵娘娘去找洛醺,然后进了门就已经推开搀扶自己的燕子,在老太太面前她可不敢摆谱。

    老太太立即没了声息,她对周静雅的尊重不单单是周氏为人贤淑宽厚,还因为她是正室,家里又有些背景,所以身份地位就高别人一等。

    见周静雅脸色灰白,老太太腿脚相当麻利,哧溜下了炕,过去亲自扶住儿媳,态度也转变过来,声音柔和得像外面缕缕春风:“皓暄他娘,你怎么过来了,你这身子弱着呢。”

    周静雅和婆婆互相扶着上了炕,沈老太太的炕头无论冬夏都是热得烫屁股,她拉着婆婆的手道:“没事,你看天越来越暖和,我一来想晒晒太阳,二来,从病了也没怎么过来给您老请安,媳妇心里愧的慌。”

    老太太啪的一拍炕面,嗔怪道:“这又不是大辫子的时候,我也不是那个慈禧,请什么安。”

    周静雅知道她是心口不一,顺着她的话道:“那倒是,现在什么都平等了,但还是有个孝道不是,外面人怎样咱不管,在我们沈家就得以孝道为先,只是那个洛醺,皓暄太小,总得养个五七六年的才能成亲,所以悄悄的接了过来,还不是为了媳妇我这病,不过那姑娘倒是非常懂事,毕竟她爹是识文断字的人,昨天事多,想给您请安敬茶已经是下午,风俗规矩上看死人才下午呢,不吉利,所以,今个一早她就嚷着要来。”

    周静雅只是刚刚叫赵娘娘去通知洛醺罢了,以上的这些话都是她自己替洛醺涂脂抹粉,怎么说洛醺都是她的儿媳,是她房里的人,洛醺在沈家出丑她跟着丢人。

    两个人刚说到这里,洛醺就被赵娘娘带着赶来,路上赵娘娘已经教了她很多东西,比如怎样给老太太请安,怎样和其他姨奶奶见礼,总之就是怎么讨喜怎么来。

    洛醺一一记下,昨晚睡的安稳,今早吃的饱,她是个颇能随遇而安的人,也自己劝慰自己,即使改天上山当响马,或是跑到北平、大上海那样的地方闯荡,总之留在沈家一天,就多吃他们的饭,不能白白给那个小屁孩当了媳妇,还担心,假如自己做过沈家少奶奶这件事被那个欧阳知道……说不定人家会当个笑话听。

    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被赵娘娘引导着跪地叩头,然后敬茶,她心里又想,我和这个老太太没有一文钱关系,不能白白磕了这个头,改天离开时要顺走些古董啊大洋啊的什么才扯平。

    沈老太太好生把她打量一番,心里暗想,真是个狐狸精模子,俊得像从画上描下来似的,心里就有了几分忌讳,这样的美人搁在沈家男人云集的地方,只怕要出乱子,是以给她来个下马威道:“叫什么?洛醺是吧,姓洛,那是无可奈何之事,祖辈传下来的,但好端端的为何叫个醺,听着就咬嘴,叫个花啊草的什么不好。”

    周静雅一边赶紧解释:“娘,洛先生可是远近闻名的秀才,人家取的名字都是有讲究的,听着就是大家闺秀。”

    沈老太太撇着嘴,顺手把烟袋拿起含在口中,周静雅赶紧拿了火镰去点,老太太吧嗒,吐出一口浓烟,道:“什么大家闺秀,不就是个穷秀才吗,顶多算小家碧玉,这方圆百里还没有谁敢在我沈家面前敢称呼是大家,再说,我们这是乡下,是靠种田为生的人家,你看看她,细胳膊细腿,能拿动锄头镐头吗。”

    洛醺对于沈家,是打算做个过客的,也就想冷眼旁观一切,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是沈家人,听老太太左右的瞧不起自己,撸了撸袖子道:“我从小还爬树掏鸟窝呢,打仗或许男孩子都打不过我,锄头镐头算什么。”

    不得了,老太太于是又借题发挥,爬树掏鸟窝?和男孩子打仗?这连小家碧玉都不算,分明是个野丫头,乡下的野丫头好歹能放猪放牛砍柴挖菜,这城里的野丫头细胳膊细腿的,就是绣花枕头,中看不要用,差不多还是个招蜂惹蝶的麻烦货,正想斥责洛醺几句,被及时赶到的沈稼轩制止:“娘,洛醺是初来乍到,是您的孙子辈呢,您咄咄逼人的,当心吓到她。”

    沈老太太最爱骂的是儿子,最疼最怕的也是儿子,不仅仅是这个儿子,还有一走就是七八年毫无音讯的二儿子沈稼辚,总之孩子是自己的好,于是她也就吧嗒吧嗒的吞云吐雾,没有再说洛醺半个字。

    沈稼轩给洛醺使个眼色,示意她往旁边站了,趁机讨好母亲道:“我告诉您一件大喜事,稼辚有消息了,据说还做了什么旅长。”

    沈老太太手中的烟袋啪嗒落在炕上,烟袋锅里点燃的烟料全部扣了出来,把好端端的一张炕席烧糊,旁边的丫头婆子急忙过来收拾。

    老太太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稼轩:“你说,稼辚有消息了?没死?还当了官?”

    沈稼轩微微笑着点头:“不错,您说,这是不是洛醺带来的福气呢。”

    沈老太太老泪纵横,刚想说是,刚想说打赏,忽然就发现同儿子站在一处的洛醺,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好般配。

    立即冷下脸,无名火大起:“我沈家一直都是福星高照,与她何干,另外,你继续打听稼辚的事,假如找到他,让这逆子赶紧给我滚回来看老娘,还有,这个洛醺,哎呦呦这名字真是不顺口,她既然是我们沈家的人了,时值春耕,明个让她一起下地吧。”

    沈稼轩看看周静雅,她会意,重新给老太太往烟袋锅里装着上好的烟丝,边劝道:“娘,洛醺瘦小单薄的,哪里能做得那种苦差事,家里犁地有牛,播种有人,论不到她。”

    老太太啪的又一拍火炕,从炕席缝里噗噗冒着灰尘:“就这么定下了,吃不得苦中苦当不得人上人,我当年也是瘦小单薄,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我百年之后你是沈家的女主人,你百年之后就是她,她必须也得熬。”

    周静雅看看沈稼轩,两个人再不敢再言语,没有人明白沈老太太的心思,总归,这个洛醺个性不招摇,长的却太过招摇,杀杀她的锐气,磨磨她的棱角非常有必要。

    洛醺像看一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热闹,不发一言,听他们一家人那里争来吵去,她心道,下地种田,全当是玩耍了,憋在家里更闷,大好春光,放眼田野,那该是多恣意。

    只是,第二天她真的站在田野里干起农活,她才知道什么叫乡下。

正文 004章 地头调情

    沈家的田地再多,长工短工也多,还没有一个奶奶下地干活,洛醺算是开了先河。

    她出生在中产家庭,不富裕但也没有肩扛手拎过,县城虽小也还是城市,这之前她到过乡下,都是父亲所在的私塾搞生活体验,清一色男生,她作为先生的家属偷偷跟来,只觉乡下地广人稀,仿佛连呼吸都比城里更畅通无阻,于是今天早晨喜滋滋的坐着牛车来到正要播种玉米的地里。

    更早到来的长工头头叫老鲁,已经接到通知说今日少奶奶要下地帮着干活,见洛醺从车上乐颠颠的跳下,老鲁上下把她打量一番,心说少奶奶你这不是来干活的,你这是来参加婚宴的,她穿着便服,还是土布衣衫,但下面居然是裙子,并且雪白的线袜及至小腿,在这些乡下人眼里,她这是奢华无比。

    再看看长工短工们,天气并没有热起来,就有光膀子赤脚的,裤子露着两个屁股蛋的都有,在沈家做工的钱还得攒着过日子,除非过年,有的即使过年也买不起一身新衣服,所以,衣不蔽体者非常多,洛醺的这身打扮就显得格格不入。

    但作为下人,老鲁也不好多说,实在不知洛醺干什么合适,即使她不心疼,老鲁都担心她腿上那双白袜子被泥土弄脏,左右的找,找了半天找到一把铁锹,想让她去给田地边缘围护的土沿培培土,做个滥竽充数,心里还怪沈老太太多事,这么个娇滴滴的人物在这里,不知这些长工短工还能否有心思干活。

    果然不出所料,他一声吆喝“开工了”,大家牵牛的牵牛、上犁铧的上犁铧、扬粪的扬粪、播种的播种,只是都时不时的把精神开小差,目光像是被一根线牵着直直望去洛醺那里,见她干的很卖力,只是每一锹下去铲起一点点土,于是这些老少爷们偷偷的看偷偷的笑,也偷偷的欢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当是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小半晌,洛醺双手磨出水灵灵的几个水泡,痛得呲牙咧嘴,才明白乡下不是那么容易混的,回头看看自己的成果,几步远的距离,有个词叫欲哭无泪,洛醺此时就是这个感觉。

    突然恨起父亲,试想假如自己同他换了位置,绝对不会为了一百块大洋就把女儿给卖掉,又突然恨起沈老太太,才见面罢了,就是拐了几十个弯子自己也没有得罪过她,何故这么报复,再突然恨起祝子雄来,说不定就是因为他那晚的出现,消息传到沈老太太耳朵里,以为自己不守妇道,想想过去失宠的娘娘打入冷宫不过就是见不到皇上,也没说干这样的粗活。

    接连恨起沈稼轩,假如他不是大地主,父亲也不会和他做这笔卖了自己的勾当,才恨完,又觉得不妥,那晚沈稼轩并无惩罚祝子雄,也没有责骂自己,说来应该是个好人。

    胡思乱想的当儿,忽然发现并没有人来监视自己干活,于是坦荡荡的坐了下来,沐浴在春日大好的阳光里,吟咏几首新派诗人的作品,差点睡着,却被一个人推醒。

    “阿醺。”

    她迷迷糊糊去看,却是祝子雄,当即来气:“醺什么醺,你看看我的手。”

    嘴撇着,刚刚的欲哭无泪换成梨花带雨。

    她从没发现自己喜欢祝子雄,但感觉在他身边非常舒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用经过深思熟虑,他能包容自己的一切,这种包容是父亲都没有的,所以,见到他洛醺感觉委屈。

    祝子雄瞥了眼沈家那些工人,看看距离遥远,道:“我来帮你。”

    说着,抄起铁锹一阵龙飞凤舞,不对,是一顿风卷残云,也不对,是一片横扫千军,还是不对,总之,就见铁锹上下翻飞,黑土嗖嗖嗖不停的落在土沿上,眨眼之间已经是好长的一段距离。

    洛醺为了鼓励并奖励他,不停的夸赞:“真是个爷们。”

    这一幕被沈家的伙计看见,老鲁有些担心,虽然以往沈老太太从没来监工过,但她钦点洛醺下地干活,会不会突然心血来潮的过来检验,一旦被老祖宗发现洛醺同那个之前相会的男学生在一起,洛醺得到的不是一朵大红花,而是一顿烟袋杆子的敲打。

    长工孙猴子凑到老杜面前,挤眉弄眼,不怀好意道:“看见没,这就是新式年轻人,听说城里都这样,勾肩搭背的。”

    老鲁朝他吐了口唾沫:“放你娘的狗臭屁,哪里勾肩,又哪里搭背了,都说那个男娃是少奶奶哥哥一般的人,你小子长了个爷们的身子却长了个骚娘们的嘴,怪不得到现在都没有闺女看好你,别说闺女,就是个寡妇也不会看好你。”

    孙猴子长的干干巴巴,干活喜欢藏奸,耍嘴皮子一个顶俩,被老鲁骂惯也不生气,呵呵一笑:“咱是不想找,一找必然找个像少奶奶这样标致的美人。”

    咚!老鲁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压低声音呵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在沈家待够了,这话让老爷听见,打你个皮开肉绽,我告诉你孙猴子,你和村里那些老娘们的风流韵事我就当不知道,只要你给我好好干活就行,但你少看少奶奶,当心老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孙猴子继续坏笑,瞄了眼洛醺和祝子雄,他就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才让老鲁虽然气,却也一直没有对他怎样。

    日头上了头顶,老鲁喊大伙歇晌,已经有沈家的仆人把饭菜送到地头,这是长工短工们最幸福的时刻,边吃边闲聊,不过都是张寡妇被谁敲了门、李大丫和谁珠胎暗结这样的闲言碎语,过过嘴瘾,聊以消遣。

    老鲁遥遥的喊洛醺:“少奶奶,吃饭了。”

    洛醺推着祝子雄:“你快回吧,我得过去吃饭了,另外,你以后不要来看我,从县城到这里一个来回,你回到家里都得天黑。”

    祝子雄也怕给洛醺带来麻烦,丢下铁锹道:“阿醺,我去问过你爹,问他为何这么狠心把你卖了,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的,他居然说,说就是为了防备我近水楼台先得月,说我家穷养不好你,可是我有力气,我还识字,在乡下干活不会输给谁,在城里找活干当个伙计我还是可以。”

    洛醺像是劝祝子雄又像是劝自己:“你不要怨我爹,他病得很重,实在是急着钱用。”

    祝子雄突然恨恨的:“要怪都怪沈稼轩,他儿子才十岁,就娶妻,他这是迫害穷人,我听说外面都在闹,说迟早把沈稼轩这样的大地主都给消灭。”

    洛醺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居然帮沈稼轩说项:“我听说,我爹教书的私塾原来是沈稼轩花钱捐助的,假如没有沈家,你和铁志他们都没有书读,所以,你也不要怪沈稼轩。”

    祝子雄很是糊涂:“你是不是很喜欢做沈家少奶奶?”

    洛醺啐了他一口:“你娶个十岁的女娃试试,想想要和一个小屁孩同床共枕,我心里多别扭。”

    祝子雄一把抱住她:“阿醺,你等着我,我们同床共枕。”

    人要是倒霉喝水都塞牙缝,就这么一个于时间的无涯里、于空间的无际里爆发的一幕,被真的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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