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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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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伯道:是!然则,她是怎么死的?
    田七娘说人不是她杀的,管伯马上就信了。如今的田七娘,用不着作态,她说不是她,那就一定不是她。
    田七娘道:自缢!
    听了田七娘这句自相矛盾的话,管伯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甚至没有半点迟疑,马上问道:大王认为,她不可能自缢?
    田七娘道:她不敢!
    管伯又沉默了,令人死,不敢生;令人生,不敢死。这要怎样的威压和手段!
    田七娘似乎也觉得这个话题过于沉重,话风一转,又道:朕相信姚金铃是不会自尽的,除非有人相迫,这其中必有蹊跷,你去帮朕弄个明白!
    管伯站起身,拱手道:臣领旨!
    田七娘道:此非朝堂,不必拘礼,坐下说话!
    他瞟了一眼许良,道:你去从‘百骑’里面抽调几个精明能干的人,听从管国老调遣!朕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背着朕行事!
    许良赶紧道:臣遵旨!
    这边田七娘又向管伯问起江南道的一些事情,许良见已经没有他的事了,便退出田成殿,到了外面对黄旭昶道:走吧,咱们……
    一抬头,冷不丁看见遥儿在不远处逡巡,便压低嗓音道:她怎么在这儿?
    黄旭昶道:谁知道她来干什么,本来说今日告假去探望白马观上玄观主的,结果方才看见她跟地官衙门的管侍郎还有天官府的苏员外郎一块儿走过来,听说旅帅您在里面,就说要陪咱们一块儿回去,嘿!这人虽然来头不小,倒是懂些规矩的……
    许勇暗暗苦笑。心道:她算什么世家子了,可是恐怕王子王孙也没她这般威风吧。裴纨、田大将军、管侍郎,苏员外郎……
    一想起她那些关系和后头,许勇就头大如斗,他叹了口气。道:你唤她过来吧,咱们回玄田门!说罢,愁苦的神色一扫而空,腰杆一挺,嘴角一抿。笑得天官赐福一般。很慈祥地看着远处的遥儿。
    ……
    哈哈哈哈,有趣,着实有趣,可惜老夫当时不在临安,不曾亲眼瞧见如此盛况!老夫虽不擅击鞠,却也甚为喜欢的……
    管伯一边走。一边对遥儿笑着说道,两人正说到蹴鞠的事。遥儿傍在管伯身边。周围还跟着六七个百骑侍卫。个个身着便服,腰间暗藏利刃。行止之间,隐隐然把管伯护在了中间。
    遥儿正跟管伯谈笑风生。说着与楚国人大战的事情,突然前方有人叱喝着:闪开,闪开,闲人回避!
    遥儿和管伯抬头看去。就见一队差人开道。中间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一人。方面阔口。浓眉重目,颌下一部乌黑的浓须,极具威仪。
    遥儿认得此人,正是临安尉唐纵。
    管伯摆摆手道:我们退到一旁!
    遥儿依言与他退到路旁。就见唐纵率人头前开路。后边竟是一群士兵,看他们风尘仆仆。满面风霜,一身戎服也远不及京城驻军的鲜艳。似乎是从极远的地方赶来的。
    他们荷弓佩刀,手执长矛。护拥着一排囚车。那囚车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精神萎顿,蜷缩在车中,也不向外张望。只有最前面一辆囚车中立着一条大汉,这大汉身穿白色囚衣,身长七尺,魁梧之极。
    看他脸上的皱纹和饱经风霜磨砺的肤色,怕不有五六十岁了,可是头发依旧浓黑如墨,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垂在他宽厚的肩头,因为久不梳洗,已然腻结成一绺一绺的,显得比较肮脏,可是配着他那雄壮的身躯和粗犷的五官,反而更增此人气势,使他看来犹如一头雄狮,虽在笼中,也叫人望而生畏。
    一眼看清此人,管伯的脸色登时凝重下来,捋着胡须的手也停在那儿,眼神定定地凝视着囚车上的大汉。
    衙差们耀田扬田地驱赶着街上的行人,大声叱喝道:闪开闪开,车上押解的是朝廷重犯,谋逆大罪,谁敢挡了道路!
    囚车压在青石板路上,轱辘辘地向前行进,那条大汉双足牢牢地扣着,身体站得笔直,就像一尊石敢当。随着囚车的摇晃,他的脖子不时磕在牢笼上,可他的脸却像石铸的一般,没有一丝变化。
    此人怕是并非不想坐下,而是他所乘的囚车顶部做得如同一具平放的枷锁,正好卡在他的脖子上,他根本无法坐倒。
    遥儿看了管伯一眼,又看看那囚车上的大汉,低声问道:伯父认得此人?
    管伯捋在胡须上的手轻轻地放下来,沉重地点了点头,低喟道:此人……是当朝伯爵;河源道经略大使李欢寻!这是我大齐柱国之才,如今怎么连他也抓起来了,这不是自废武功么!
    管伯说着。脸上不禁露出忧愤之色,遥儿站在一旁,肃然不语。默默地看着那远去的囚车,竟也升起一种感同身受般的悲凉和愤懑!
    走吧,我们先去遥学士府上瞧瞧!
    管伯知道田七娘乾纲独断。她下定决心的事情很少会改变,但是他也相信,李欢寻不可能对田七娘有什么危害。李欢寻忠于大齐,正如他管伯之忠于大齐,但是他们忠的是大齐所代表的这个国度。而不是狭义的一家一姓之王朝,所以,这位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不可能成为田七娘的障碍。
    管伯心事重重,一边走,一边想:待老夫去姚金铃府上查探一下情形,再去问明李欢寻下落,想办法施救……
    管伯和遥儿一行人刚刚走开,远处忽又有两骑快马飞驰而来,到了近前停住,马上一个女子纵目四望,焦灼地道:只在城门处耽搁了一下,怎就不见了他的去向?哎哟……话犹未了,这女子便掩着腹部,面露痛苦之色。
    马上这个女子,约摸二十出头,鼻尖如锥,眸孔微蓝,皮肤像汲饱了阳光已然成熟的麦谷一般颜色,体态结实丰满,浓眉大眼的样子虽然不似洛京女子的秀美苗条,却有一种生长在野山野谷的青草野花的旺盛活力。
    她穿着一身翻领缠腰的狄服,大腹便便,看起来已是身怀六甲的样子,这时她以手按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纵马急驰而动了胎气。
    后边一匹马上是个比她还小着几岁的姑娘,唇儿小巧,下颌浑圆,同样是一身翻领缠腰的胡服,同样是小麦色的健康肌肤,相貌却似汉人,俊眉大眼,容颜俏丽,头发编成一条乌亮的三股大辫,却依旧是边地胡人的发式了。
    一见前面那女人以手按腹,她马上紧张地策马靠近,急问道:夫人你怎么了?你这一路急驰,可莫要是动了胎气。阿郎既然进了京,就不怕打听不到他的下落,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
    马上的妇人按着小腹,忍着极度不适的感觉道:不行,我一定要先找到郎君!L

☆、第116章 一筹莫展

那位姑娘急道:阿郎解进京来,必然押入大牢,知道了下落,夫人一时也不可能见到。还是先找着地方住下吧,要不然若是有个什么差迟,咱们不但无法解救阿郎,便是这腹中的胎儿也保不住了……
    那妇人略一犹豫,方道:也好,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朵朵,你先陪我找个地方住下,然后你马上去探听郎君下落,得了准信儿便去管伯府上求助,娄副使对我说过,唯有管公出手,方有一线生机!
    姚金铃家里正在操办后事。
    姚金铃有一儿两女,两个女婿也与他住在一起,应门的是姚金铃的大女婿王齐,见到管伯,获悉这些人是田七娘派来祭拜慰问的时候,王齐连忙把他们请了进去。
    田七娘虽然怀疑姚金铃是他杀,但是姚家的人并不知道,他们都以为姚金铃是承受不了田七娘的压力而自尽,因此所谓的田七娘遣使慰问,自然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作戏,但这种心态,他们并不敢表露出来。
    管伯一双老眼何等敏锐,他不但察觉到姚金铃的两个女婿王齐和李先广悲恸之色是装出来的,甚至还察觉到他们有一种解脱的轻松,如果不是灵棚高搭,又有旁边天宫观派来的道士在那儿嗡嗡地做道场,姚金铃的一儿两女哭声不绝,现场气氛太过沉重,他们甚至会不自觉地露出喜色。
    这也情有可愿,他们毕竟不是姚金铃的亲生子女,姚金铃潜居于此,避门不出,原因是什么他们一清二楚。而田七娘到底会怎么处置姚金铃,他们心里并没有谱。恐怕他们平素没少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被田七娘一道旨意,来个满门抄斩,如今姚金铃死了,系在他们脖子上的这道绞索才算是解了去。
    熟谙世事人情的管伯看在眼里,只是暗暗一叹。并不点破。他并没有告诉姚家人自己是奉旨来查办案子。只是上香、祭拜之后,与姚金铃的儿子攀谈了一阵,问了问姚金铃自尽前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当日姚府可曾有客人登门造访等等事宜。
    阿闲作为姚金铃的弟子。也穿了孝衣,里里外外的跟着忙活,忽然,他看见随那姓管的胖老头儿同来的一群人中有个比较熟悉的面孔。仔细看了两眼。不由叫道:啊!是你!
    遥儿弯腰摸摸他的脑袋,道:小兄弟。你也在这里呀。
    管伯听到二人对答,扭头道:哦。你们认识?
    遥儿道:是,前些时日,奉裴纨总管所命。曾登门向姚学士求过一副字,当时就是这位小兄弟为我开的门。
    遥儿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今日再来,已与姚学士阴阳两隔。
    管伯神色微微一动。问道:可是侄女救我那天?
    遥儿道:正是!
    姚金铃住在这里。实际上等同于软禁,管伯也知道看管他的人就是裴纨。裴纨好诗文,专与词臣交道,来索一副字。那是很寻常的事情,便点一点头,站起身来,对姚金铃的儿子和两个女婿道:老夫这就回去了,几位还请节哀顺变!
    姚家人连忙回礼,管伯领着遥儿、张溪桐等人便往外走。姚家人把他们送到大门口就回去了,管伯站在大门外并不立即离开,他看看那条狭长幽仄的巷子。又瞧瞧左右的高墙,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一会儿,舒阿盛快步走了过来,舒阿盛是管伯的贴身伴从,一直也随在他身边,只是到了苗家不久。他就消失了踪影,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舒阿盛来到管伯身边。作揖道:阿郎!
    管伯问道:怎么样?
    舒阿盛道:小人问过了,巷口那卖枣儿、核桃和香烛的几个小贩,在苗学士自缢的那天,并不曾见过有人进入这条巷弄。
    管伯笑眯眯地道:他们就能记得这般清楚?他们这些生意人,一直盯着这巷弄不成,怎敢确定一天下来,无一人入巷而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舒阿盛道:小人问过了,他们说,因为这条巷弄里边就只姓姚的一户人家,姚家少有人到外面走动,除了一早姚家下人会出来买点菜,整天整天的都不见姚家人出来,也从不见有人进去,所以他们不需要记得姚学士自缢那天有没有人进过巷子,实际上这些天就一直没人进这条巷子。
    管伯点点头道:嗯,这样说来,他们的证言就可信了!
    他仰起头来,瞧瞧左右那两堵高墙,说道:若是姚学士当真不是自缢,则必是有人逼迫,而这人又不是循正常路径而入。你们看,这巷子左边是天津桥,长街闹市,人来人往,不可能有人从这一面逾墙而入。宅子后面就是毗邻天津桥的洛河,那个地方一样不宜潜入,剩下来么……
    遥儿接口道:那就只有这右边,只有可能是从天宫观里翻进去的了!
    管伯点点头,道:走!咱们去天宫观瞧瞧!
    管伯一行人走出巷弄,绕到旁边的天宫观,只见天宫观人流涌动,只进不出,还没进门,一股声浪便嗡然传来,管伯不禁奇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观里在举行法会么?
    舒阿盛道:小的去问问。
    舒阿盛挤进观去,不一会儿就跑出来,向他禀报道:阿郎,天宫观观主正在为信徒讲授《大云经》。
    管伯有些意外地道:哦?竟有如许之多的人赶来听经?
    舒阿盛道:听说,今日来听经的,每人都赏赐一升米!
    管伯恍然,对遥儿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一行人随着人群进了天宫观,张溪桐等侍卫依旧拱卫在管伯外围,只见大雄宝殿前的高阶上,搭起一个法台,一位老观主宝相庄严地坐在法台上,台前鼎式的四足大香炉。高插着手臂粗的无数檀香,把个法台香烟缭绕、若隐若现的如同天宫一般。
    管伯轻轻吁了口气,忽想起前几日穆夫人设宴相邀的事来,心中不由一动:姜齐宗室不兴,想要振作宗室的,都被然田七娘杀光了,但是……穆夫人作为田七娘最宠爱的女儿。却没有被田七娘看作一个威胁。这就是‘灯下黑’了。
    唯一在临安的王子怯懦平庸,皆非大才,数遍姜齐宗室。如今只有这位穆夫人颇具才干。离姜邀老夫赴宴,诸相作陪,看来她是有心涉足朝政了,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田七娘谋取天下。不得不倚仗田氏一族,离姜争权。所恃者
    管伯想到这里,暗暗地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拿定了主意也只能是姜齐宗室,如此一来。他就得尽最大可能保护姜齐宗室,那么……姜室复兴便有了一线希望……
    管伯一路行去,一路观望着四下的环境。遥儿陪在他的身边,坦然自若。
    他也听说过管伯执掌寇卿宫时。一年处理数千桩悬而未决积压多年的疑案。无一人上诉鸣冤的事情,知道管伯乃是个刑狱高手,但是只要他不是能通阴阳的神灵,能抓来姚金铃的魂魄问个清楚,遥儿自信不会查到自己身上。
    即便是管伯疑心了自己,而且有本事排除来自穆上玄的阻碍,查清自己在临安一直以来的经历,确信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他也没有一丝凭据,除非他再继续查下去。派人到海外去查清自己的来历,证实那里并没有遥儿这么一个人。
    可要做到这一点何其不易别的不说,光是营救那个李欢寻,就得牵涉管伯绝大部分精力,这老头儿哪有那个闲心。
    管伯一路向后行去,走到藏经阁附近时。四下看了一番,指着左侧那高高的庙墙道:这天宫观香火鼎盛,人来人往。如此高墙,想要翻越过去而不被人发觉,那么这里就是他最可能的路径了。
    遥儿环顾左右,点头附和道:不错,如果真是有人逼迫姚金铃自尽,而且此人是白日现身,则此处最有可能!他指了指藏经阁与高墙之间的那道缝隙,道:此处虽游人渐少,却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如果我是凶手,我会装作解手,选择从那缝隙间爬上去。
    管伯点点头,捋着胡须沉思了片刻,瞧了遥儿一眼道:你说如果此人是白日现身,则此处最有可能,那就是说还有夜晚现身的可能了?
    遥儿道:虽然临安实行宵禁,夜晚不得上街,可这条禁令是难不住那些能飞檐走壁的神偷飞贼的,身手好的人,自然可以夜间登门。
    管伯花白的眉毛微微一皱,徐徐说道:如果那人是趁夜潜入姚家,那就更加的无迹可寻了。不过……
    他扭过头,望着那近三丈高的庙墙微微一笑,笃定地道: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他一定是白日潜入的!
    遥儿心中一惊,忙故作疑惑地道:伯父何以有此判断?
    管伯双眼微微一眯,捋着胡须道:因为,姚金铃是午后自缢,如果是有人半夜潜入,时间当在头一天晚上,姚金铃若是因此动了自尽的念头,早上起来家人不可能毫无异状,她也不会不给家人留下只字片语的遗嘱。
    管伯沉思道:老夫曾询问过她那弟子阿闲,当日姚金铃全无异常,像往常一样教他习练书法,还曾想要品一品茶饮,这就更不像一个想要赴死的人了。因此,那人应该是午后潜入,就在阿闲离开去给姚金铃烹茶的时候,见到了姚金铃。
    遥儿淡定地踱过去,伸手拍了拍那结实的高墙,仰头看看三丈多高的墙头,颔首道:管公所言大有道理!
    管伯道:姚金铃死后消息报到宫里,大王曾派忤作仔细验过她的尸体,她的身上连一片擦痕或淤青都没有,全无扭斗的痕迹过程,亦不曾中过什么药物,致使她死亡或昏迷,所以这‘自缢’很可能就是她自己走上绞索的。来人只凭一番话,就能让她主动赴死……
    管伯长长地吸了口气,把双手往身后一背,在高墙下慢慢地踱起步来。
    经过在姚家的一番查访,管伯也相信姚金铃绝对不是主动自缢,照理说,是田七娘下了秘诏,迫她自尽,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但田七娘已然坦承,人绝不是他杀的!田七娘没有任何理由掩饰这一点。
    那么,这件案子就不太好办了,因为现场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只能从现场情形判断,凶手对苗家宅第比较了解,身手敏捷。经验老道的忤作已经检查过姚金铃的尸体,从缢痕上看。并不是被勒死后伪造了自缢现场,她确实是活活吊死的。
    能让姚金铃心甘情愿地自己赴死,凶手要么是知道姚金铃目前的情形,诈奉田七娘诏令迫其自尽,要么就是有足够的理由让姚金铃相信,她既然来了,那么姚金铃不想自尽也必死无疑。
    可这一来,范围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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