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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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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答道:“自得到宗主命令,咱们的人便不惜损失全速撤离了,托庇于那三人,可以得到许多的便利,因此愿意接手的大有人在,咱们的损失,从这些接手人那里倒是大多得到了弥补。”
    遥儿笑了笑,道:“些许损失倒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咱们的人已经剥离干净。我本想再拖些时日的,可惜事机有变,不得不提前发动,咱们的人已经脱离,那是最好!”
    遥儿回首对另一名侍卫道:“你去柔鸣山庄梓泽苑,告诉穆夫人,就说……万事俱备,可以依约发动了!”
    “是!”
    那侍卫拨马便反向驰去。
    方才同遥儿对答的那名侍卫显然是众侍卫之首,所以知道较多的内幕。也有资格同遥儿对答。他压低声音道:“宗主,咱们的人……不用动么?”
    遥儿轻轻摇了摇头,道:“咱们的人,没有欧阳玉衍不知道的。只要动一下,便会被她察觉我的用心,所以,这一次一个也动不得。放心吧,这件事。本官自有安排!”
    “诺!”
    李征虎先是飞快地抄好了一份名单,袖在手中到了签押房的耳房里,看看除了那个负责研墨递水的小厮。并无旁人在。马上把名单递给他,疾声嘱咐道:“去!立刻送到未央侯府上!”
    这个小厮是他一个家仆的儿子,被他动用关系弄到衙门里来做了个小厮,多少拿些薪水贴补家里,也因此成了他最可信任的跑腿儿。那小厮接了名单赶紧揣好,便向外面赶去,李征虎吁了口气,这才回到签押房。开始誊录第二份,这一次,他一丝不苟,运笔极其认真……
    赵乾是天官府司封郎中。司封郎中主要负责封爵事务。爵位可不是轻易就能封的,要么是父死子继,顺理成章地继承,只是到天官府来正常地走一道手续,要么就是立下军功、或者为国尽忠多年,得到女王赏赐,晋封爵位。
    而这些。司封郎中从中毫无运作空间,根本没有油水可捞。所以,虽然赵乾在天官府任职多年,却一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官员。比起考功郎中的炙手可热,一到年节家中厚礼堆积如山,可以说是清贫之极了。
    不过这赵乾却很有几分隐忍功夫,他一直本本份份地当着这份差,并未像他的前任们一样,在吏部上上下下混的熟了。便开始动用这些关系调去其他衙门,或者备一份厚礼,找侍郎大人运作运作,调到地方上做个有实权的长史、司马或者别驾什么的。
    如此一来,因为多年不曾调动,他成了天官府里资历最老的官员,又因为官声人名很是出众,与其他同僚素来没有厉害冲突,所以人缘、名望也是有口皆碑。
    如今,这位在天官府里素孚人望的赵郎中,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那间素来清静、一天到头也难得会有一份公文送入的签押房里,一下一下地扼着手指,听着骨节发出的“咔吧咔吧”的声音,他紧张的心情渐渐舒缓下来,但是刀削般富有棱角的脸颊上,一抹激动的红晕还是没有褪下去。
    ……
    候选官员名单当天就送到了政事堂,出现在姜德胥的案头。
    与此同时,未央侯田承乾的案头也出现了遥儿炮制出来的候选官员名单,名单中属于田承乾的人寥寥无几,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能够容忍的底限,田承乾终于按捺不住了。
    田承乾怒发冲冠,一拳擂到案上,将一块上好的砚台震到地上,摔得米分碎!
    既然没得商量,那就战吧!
    再者,他田承乾是什么人?他是女王的亲侄儿,他是田氏家族的族长,跟遥儿斗,没得失了身份,要打就打大老虎。
    于是,田承乾的矛头直指姜德胥,而且巧妙利用了姜德胥一向刻薄跋扈在满朝文武中激起的不满情绪,只弹劾他专权擅断、作威作福,至于什么南疆选官,田承乾只字未提。
    接连的弹劾,如同一阵不间歇的暴风骤雨、闪电雷霆。
    姜德胥根本没有想到以他圣眷之隆重,居然还有人敢弹劾他,满朝文武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公开同姜德胥叫板,虽然这些弹劾者幕后的主人同样是一个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人。
    朝廷弹劾制度有“露章面劾”和“封章奏劾”两种,这种当面弹劾,被弹劾人不管多大的官儿、不管有罪没罪,都必须马上自除冠帽、俯偻出班,躬身肃立于御阶之下,垂首待罪。
    姜德胥强抑愤怒,除去冠帽,躬身立于丹陛之下,垂下了他那颗永远高昂的白发苍苍的头颅,自他独掌大权以来,从未如此狼狈!
    举朝哗然中,姜德胥平素骄横跋扈、哪怕是同为宰相级别也常被他羞辱呵斥的恶果终于体现出来了,朝堂上寂静一片!
    哪怕是许多现在还依附在姜德胥门下的官员,也因为平素被他呼来喝去羞辱过甚,见他如此狼狈暗生快意,故意装聋作哑地不肯出面帮他辩驳。只有极少数一身荣辱完全系在姜德胥身上的官员跳出来同未央侯承嗣一派的爪牙激辩起来。
    田七娘见有人攻讦她一直宠信无加的姜德胥,脸上登时露出极为不悦的神情,但是随着大臣的慷慨陈辞,不断列举的姜德胥的言语、事例,田七娘脸上不悦的神色渐渐消褪了 。
    尤其是张嘉福那句:“大王自长寿以来,厌倦细政,朝中大事,悉委姜德胥。中外奏申,姜德胥允,大王便无有不允!姜德胥不允,大王已允,也依其奏请,改为不允!”深深地触动了田七娘心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政由己出是田七娘掌握权力的根本,富贵可以予人,割喉的匕首却绝对不能操之他人之手。张嘉福这句诛心之语,触到了田七娘的逆鳞。
    田七娘冷冷地开口,打断了双方官员的论辩:“好啦!都住口!”
    朝堂之上登时一静,田七娘又道:“着御史台察勘邓注、逢弘敏、张嘉福所奏言语!散朝吧!”
    姜德胥深深地弯下腰去,悲凉地道:“臣请回避,歇职归府!”
    田七娘脸上绽起一丝笑容,和缓地安慰道:“相爷是老妇之股肱,朝廷怎么能离得了爱卿呢?老妇对这些弹劾是不相信的,只是朝廷法度如此,既然有人弹劾,自然就要查证,如此也好还爱卿一个清白。卿不必在意!”
    这番话,田七娘要是私下用来安慰老臣。却也是极妥当的言语。但是现在弹劾姜德胥的人还在,满朝文武还在,女王这么说,简直就是公然的偏袒了。
    姜德胥激动的满面绯红,长长一揖下去,胸中激荡,竟尔说不出谢恩的话来。
    田七娘把袍袖一拂。站起身来,便向丹陛后面行去,执礼太监连忙把拂尘一扬,高声宣道:“女王退朝!”L

☆、第424章 枭雄落幕

那些先前没有为姜德胥出面帮腔的官员一见女王公然表露对姜德胥的偏袒之意,忙不迭急急思索补救的措施,女王刚刚退朝。一大群扮出义愤填膺、同仇敌忾的官员呼啦啦围了上去,执礼太监瞟了他们一眼,臂弯里搭着拂尘,追着田七娘去了。
    知悉那份南疆选官名单内容的官员都很清楚田承乾为何向姜德胥发难。对他们而言,南疆选官与他们的关系不大,如果能钻营成功,从中为自己的亲友子侄谋得一席之地固然好,可眼见他们争得一副鱼死网破的情形,他们哪还敢往里凑。
    于是,他们的关注重点就放在了田承乾和姜德胥谁能扳得倒谁这个问题上。田承乾只在田七娘登基之初当过半年的宰相,恶绩不显。虽然百官忌惮田家,但是对田承乾这个人倒没有太多的厌恶。
    反之,姜德胥却早已声名狼藉,文武百官大多对他没有好感,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很有大局观了,哪里还会全心全意地维护姜德胥,姜德胥不值得保,田承乾更不好得罪呀。
    朝中这场罕见的政治风波也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天官府,司封郎中赵乾一俟得知朝中发生的事情,马上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之所以刀兵相见,导火索就是南疆选官一事,而这件事是由遥儿具体负责的。
    “阀主刚刚传来指令,命我搜集证据,准备弹劾遥儿,未央侯便向遥儿的靠山发难了,难道……阀主已经与未央侯联手?”
    赵乾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他本来就对阀主的能力深信不疑,而率先发难的竟是田承乾这样的庞然大物,更给了他无穷的信心。
    这一晚,赵郎中书房里的灯光彻夜不眠,为了如花似锦的美好前程。他像当年准备科举考试似的忙活起来,点灯熬油地准备着遥儿的黑材料……
    ……
    次日无朝,田七娘一早起来用过早膳,和郑安易正在丽春台上闲坐说笑。忽然内侍捧了一份缠了黄绫的奏疏走来,到了田七娘身边,附耳低声道:“大家,裴总管差人急呈,封章奏劾!”
    一般的奏章。裴纨都可以启封阅批,但是军国大事需转呈武后,另外就是“封章奏劾”,这种奏章必须直达御前由女王亲启,上奏的内容也只能由女王一人知道,如果女王看了觉得无足轻重,对奏疏留中不发,那么别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田七娘随手接过奏疏,笑呵呵地递与郑安易,道:“爱郎。为老妇打开!”
    郑安易答应一声,验过火漆封印,取了玉刀拆开,展开那份奏疏,也不递于田七娘,自己先坐在田七娘榻边浏览起来,田七娘笑呵呵地道:“爱郎逾矩,该打!”说着抬起手来,在他臀后亲昵地拍了一记。
    “哎哟!”
    郑安易佯作痛疼地惊呼了一声,跳起身来。将那奏疏递与田七娘,笑道:“圣人瞧瞧,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弹劾相爷爷呢。”
    “哦?”
    田七娘脸上的笑容冷下来。从他手中接过了奏疏。
    继田承乾之后,穆夫人的人也出手了。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是穆夫人的人,因为这位先生现在根本不是朝廷官员,而是前朝廷官员。
    这人叫丘愔。
    论起文采,这位丘老先生比起邓注、逢弘敏、张嘉福可要高明多了。奏疏字字句句,如戟似剑:
    臣闻百王之失,皆由权归于下。宰臣持政,常以势盛为殃。魏冉诛庶族以安秦,非不忠也。弱诸侯以强国,亦有功也。然以出入自专,击断无忌,威震人主,不闻有王……
    昭德性好凌轹,气负刚强,盲聋下人,刍狗同列,刻薄庆赏,矫枉宪章,国家所赖者微,所妨者大。天下杜口,莫敢一言,声威翕赫,日已炽盛……
    田七娘看完这份奏疏,一时怔忡难言。
    丘愔老矣,而且是早就致仕的人,是一位文坛名士,他有什么理由攻讦权倾朝野的姜德胥?他不可能与朝廷各派系势力有任何瓜葛,动机只能有一个:他是真心为国!然而,姜德胥……他真的已经跋扈到了这一步?
    想到丘愔奏疏中所举的一个个权臣的例子,田七娘心中发冷,风撩起她的白发,轻轻拂过她那张已无法掩饰的满是褶皱的脸,她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郑安易眼珠一转,“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个姓丘的,真是好大胆子,居然连相爷爷也敢弹劾,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哦?”
    田七娘缓缓抬起头,看了郑安易一眼,不动声色地道:“怎么,爱郎觉得这丘愔狂悖无知么?”
    郑安易道:“当然,相爷辅佐大王,总揽乾纲,司契握图,兢兢业业,公卿百僚,莫不钦仰。声威翕赫,深受万姓爱戴,乃是圣人的左膀右臂啊,这老狗也不知是受了何人蛊惑,敢来馋言中伤相爷爷,真真不知死为何物了。”
    田七娘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复又转向张昌宗,问道:“爱郎,你也这么认为吗?”
    郑安易忙侧首想了想,故做天真地道:“小郎年纪还小,朝廷中事不甚了然,不过昌宗虽久在内廷,却也是听说过相爷的威名,相爷乃柱国之材,怎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匹夫中伤,圣人应该对他严加惩诫,以安相爷之心!”
    “呵呵……”
    田七娘莫名地笑了两声,扬了扬手中那封奏疏,悠悠说道:“知人亦未易,人亦未易知啊。他身为内史,备荷殊荣,诚如这封奏疏所言的话,那么他……就是有负老妇望、有负于国了。”
    郑安易眨眨眼,“纳罕”地问道:“圣人是说相爷爷有罪吗?”
    田七娘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不懂,退下吧,老妇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郑安易不敢再言,联袂退了出去,田七娘以手抚额,沉思不语。
    过了许久,一名内侍悄然走到她的身边。欠身道:“大王,姜德胥求见!”
    田七娘像打了个盹儿刚刚惊醒似的,晃了下身子,才对那内侍淡然说道:“宰相被参。便私唔天子,岂非予人口实?做事只要俯仰无愧,心自坦然,慌些什么!让相爷安心回府去吧!”
    姜德胥一身葛袍,脚下衲鞋。头上连幞头都没戴,顶着一颗苍头,立于宫门之外。
    听到内侍传话,姜德胥整个人都呆在那里,脸上一片木然。
    他今天来,本是以退为进之举,虽然昨日女王在朝堂上已经露出了偏袒他的意思,但他还是想更进一步。
    于是,他作如此打扮,步行至宫城。扮出一副请罪、请辞的姿态来,按他预料的想法,女王必然优容以待,留他饮宴或派御辇送回府,事态不平自息。
    谁料……,女王这番话看似安慰,可是女王的举动分明有一种极明显的冷淡,他此刻深悔不该有此举动,这一下弄巧成拙了,谁会想到天子会如此反复无常呢?
    小内侍传完口谕。向他客气地笑笑,便打道回宫了。
    姜德胥在宫门下怔怔地立了许久,直到他发现持戈立于宫门之下的武士投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一种同情的意味,这深深地刺疼了他的自尊心。姜德胥霍然转身,大步向宫城外走去。
    他挺胸昂头,走得气宇轩昂,可是他挺拔的背影,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悲凉。
    宰相布衣葛袍,免冠束发。自往宫中请罪,但是女王并未见他,无功而返的消息很快就在全城传开了,官员们马上从中嗅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有些人福至心灵,立即到书房中,摒退书僮小厮,自己研墨铺纸,开始书写秘奏。
    有的人则开始烧毁与相爷往来的书信、唱和的诗词,或者把以前请姜德胥题写的匾额取下来,叫家人拿到后院里先藏在柴房里,一俟情形不妙马上劈了烧柴。
    第二天朝会再开时,风向已经变了。
    虽然大多数官员采用了一种稳妥的立场,或静观其变,或上密奏弹劾,还是有一些胆大的投机份子公开加入了弹劾姜德胥的队伍,姜德胥还是一如既往地免冠出班,躬身听参,待官员们弹劾已毕,便自请回避。
    这一次,田七娘没有再作挽留,很冷淡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姜德胥暂时离开政事堂,回府待参了。
    次日歇朝,可是送到宫中的奏章比头一天朝会时还多了两倍,每个人都现在都知道:权倾朝野、显赫一时的姜德胥,完了!
    弹劾,不仅仅是表态站队、争取进位的一个机会。不仅仅是发泄姜德胥曾经对他们毫不留情面的羞辱训斥,还是他们撇清自己的一个手段。
    坦白地说,姜德胥不是一个奸佞,他固然热衷于权利,排挤打压,拉到政事堂里的宰相都是不能与他比肩、无法与之对抗的人。而且专权擅断、作威作福,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还是把持得住的。
    但是,一个目空一切的人,往往比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更加让人厌恶,姜德胥性格上的重大缺陷,使他自酿的苦果终于在这一刻成熟了。
    田七娘虽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惟一女王,但是在她身上,还是有着许多女性特有的性格特点:“她信任一个人时,就会绝对的信任,哪怕这个人做错了事,她也会极度宽大,甚至表现出偏袒的态度。但是一旦到了某一种限度,她认为对方欺骗了她、辜负了她,或者背叛了她,她就会勃然大怒,迅速从一个极端,转向另一个极端。”
    其实,这也不算是女人的特质,众多的霸主明君身上,都有类似的特性,或许这种特质源于他们极度的自信,因此在这种自信被打破以前,他们可以盲目地信任一个人,一旦这种自信被打破,又因为自觉被蒙蔽,而极度地憎恶一个人。
    姜德胥坐不住了,女王和百官的变化,他洞烛于心,他知道这时再静坐待参,无异于坐以待毙,他做了最后一次努力,不是试图挽回圣宠,而是再度以退为进,希求保全。
    他上了一份万言书,自责与自劾,反思自己在辅政期间擅权专断、跋扈飞扬的种种过失,向女王请罪。
    女王一旦厌恶了一个人,是连表面上的客套都不讲的,立即接下了姜德胥的自劾,下旨贬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姜德胥为岭南郡县尉,让他到南边蛮野之地上任。
    接到女王的旨意,姜德胥就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怔怔地坐了良久,才长长叹息一声,吩咐家人收拾行装,准备走走马上任。
    但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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