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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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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一早,夏侍郎的议事房里,四司正堂正襟危坐,夏如坐在上首,寇卿宫司吏韦春春坐在最下侧,有气无力地念着案牍。
    这是寇卿宫的规矩,每旬都会把这段时间寇卿宫审处的各种死刑级以上案件拿出来,由寇卿宫正堂汇同各司主官进行评议,如果有哪位官员觉得哪桩案子处治不妥当,可以当堂提出,大家评议。如果寇卿宫正堂或一半以上的各司法官提出异议,此案就要重新审理。
    这是对一旬公务的一种例行公事的总结,实际上各司主官各自负责一摊,很少会对别人负责的公务指手划脚,如果是有什么人请托想要法外施恩,也早与负责此案的官员私下沟通过了,谁会在公事会议上发难呢?
    因之,这是毫无意义的一种总结会。自从遥儿到了寇卿宫以后,她已经参加了两次这种旬会了,每次都是一言不发。不过,旁人也是如此。通常都是由一位司吏把案情念上一遍,各司主官就像没睡醒似的,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作为寇卿宫正堂的夏如有时会问上两句,几位郎中便说一声“下官没有异议”。夏如便会叫人继续念下一份。这种没营养的事,就连其他几位寇卿宫司吏都懒得来参加,自然把这差事交给了职权最小的韦春春。
    这是遥儿参加的第三次旬会,她决定,就在今天向崔良玉发难。前天,她已通过韦春春,仔细了解过这一旬所处理的所有死刑级案卷,她选择的突破口是北市坊令该砂杖杀平民卫大潶一案。
    该砂是临安三市中的北市坊令,别小看这个从不入品的官儿,管理坊市那可是油水十足。没有背景不可能得到这样的肥差。遥儿已经查过,该砂的后台是一位吏部员外郎。
    卫大潶在北市购物时与一店中伙计发生口角,而那家店铺与该砂关系匪浅,该砂作为坊令,出面维持秩序,卫大潶也不是善茬儿,竟尔破口大骂,该砂大怒,命人把他拿下,一顿棍棒。竟然当场打死了。
    涉及人命,这是死刑级以上案件,但是寇卿宫司陈郎中处理的结果是“无罪开释”,理由是该砂身为坊令。有维持坊间交易秩序之责任。卫大潶对抗坊令,扰乱治安,该砂施杖惩戒,卫大潶身体虚弱,施杖人力道轻重各有不同,方才致死。
    故而。该砂虽有施刑不当之嫌,但是既非故意杀人,也非过失杀人,因其执行公务故,不予制裁。而免罪之所以获得顺利通过,苦主并不追究也是主因。这一方面,遥儿已经暗访过,知道死者卫大潶的娘子收了对方大量钱钱,故而“私和”。
    按大齐律,私和也是犯罪。把卫大潶一案扳过来,背后还能触动那位吏部员外郎,这一战,他挑战的不仅是崔良玉的权威,而且涉及到吏部官员,只要一战成功,她就能把崔良玉挑落马下,树立她在寇卿宫司的权威。
    寇卿宫是掌管刑法的,要在这儿立威,当然要在法上下功夫。正如军中立威,莫如战功一样。
    遥儿准备发难了!
    韦春春富有催眠效果的声音还在继续着,无抑扬、无顿挫。
    他还没有念到坊令该砂杖杀平民卫大潶一案,此刻念的是一桩婆婆殴杀儿媳案。
    因为还没有等到自己用来发难的那桩案子,遥儿也像其他官员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状似打着瞌睡。可是带听不听的,却有一句话忽然飘进了她的耳朵:“死者之子常之远说,七夕之夜,他伴母游定鼎长街,便曾受这西门姓男子骚扰,其父所欠巨额赌债,亦为西门姓男子所有……”
    遥儿机灵一下,顿时竖起了耳朵,韦春春有气无力地继续说着,遥儿只听了后一半,已经听明白了大致的意思,貌似是一个叫常林的男子,娶妻程氏,程氏娘子小字云霓,这位程氏娘子姿容美丽,引起了一个西门姓男子的觊觎。
    于是西门姓男子利用常林嗜赌,诱他欠下巨债,然后逼他献出妻子,常林无力偿还赌债,回家诉与娘子知道,谁知那位程氏娘子却是个极节烈的女人,宁死不从。这常林自知理亏,倒也不敢强迫妻子,那西门姓男子便派了一班泼皮无赖,日日登门索债,骚扰打砸。
    常林的老母得知是自己儿媳七夕夜游长街,引起这西门姓男子垂涎,才惹来这许多祸端,便痛骂儿媳是个扫把星、狐狸精,害了她的宝贝儿子。这老妇人却也是个十分刁蛮的婆婆,一番痛殴,竟然打到了要害,把儿媳活活打死。
    这一下就闹成了人命案子,坊里报到了临安府,临安府审得倒也干脆,判那老妇偿命,不过流刑以上案件得由寇卿宫复审,案子又报到了寇卿宫。
    司刑长史崔良玉对此案却有异议,他的判词是:“尊殴卑,非斗也。且老妪膝下有子,死者乃其子之妻,因其妻而杀其母,不合孝道。故判决罪减一等,为流刑,又因为老妪年迈,一旦流放异地无异于送死,那就违背了罪减一等的本意。故而再减一等,判为徒刑,判其在司农寺劳作两年赎罪。”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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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此案重审!

因为崔良玉判词的出发点是从孝道上做文章,而孝道却是从大王到百官乃至天下万民都要遵行不逾的大道,是伦理道德的基石,故而夏如也没有什么异议,已经做了初审圈阅,只待今日诸司合议之后,就要发付临安府执行。
    韦春春念完了案情,微微扬起脸来。端起杯喝了口水,先润了润喉咙。
    夏侍郎等了一下。不见众人说话,便清咳一声道:“诸君有什么意见?”
    “下官想再看看卷宗!”
    因为此案是崔良玉审结的,所以他不用表态,皮桓和孙亦可、严禾姒三位郎中刚刚准备拱手,按照惯例说一句:“下官没有异议!”遥儿已经抢先开了口。
    在这种例行公事式的会议上,真的对一桩案件提出异议,已经是极希罕的事了。而提出异议的竟然是遥儿,是整个寇卿宫公认的不学无术二“女主”,夏如不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韦春春也有些诧异:“长史事先选定准备用来发难的案子可不是这一件啊!我跟长史不是都说好了么,怎么临时变了卦?”
    他有些纳罕地看看遥儿,只道遥儿是记错了。
    遥儿却向他和煦地一笑,缓声道:“韦司吏,请把卷宗与我一阅。”
    “啊?哦哦,是……”
    当着诸司长官,韦春春也不好挤眉弄眼地向他暗示,只好捧了卷宗送到他的面前。
    卷宗正是打开的,遥儿翻到第一页,仔细看了起来。
    崔良玉见她这般作派,眉头不由微微一挑。而皮桓则望了一眼夏如,夏如面上毫无表情,不过瞧了瞧略显不自在的崔良玉,又看看低头认真看着卷宗的遥儿,眼中微微闪过一丝了悟的神色。
    崔良玉也好,遥儿也罢,都是他独掌寇卿宫的障碍。但是崔良玉在寇卿宫根基深厚,遥儿靠山众多,以夏如的魄力,是没有胆量和他们全面开战的。如今既然这两虎要相争,夏如是乐得坐山观虎斗的。
    他把眼皮微微一沉,轻轻捋着胡须一言不发,皮桓见状,便也打起了坐山观虎斗的主意。
    孙亦可和严禾姒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神情都有些玩味。
    房间里静静的,偶尔会响起“咕咚”一声,却是韦春春喝水的声音。
    韦春春也没想到自己喝口水此时也会如此清晰,见众人向他望来,不禁尴尬地笑笑。
    这卷宗里只字未提对西门姓男子的处置,这一点遥儿倒也无可奈何。真想追究,也是无从追究起来的,西门艺当街调戏程娘子不假,可是却非当街施暴,怎么处理?肆后他色心不止。又设赌局引常林入觳,用意倒是十分明显,不过却也没有触犯法律,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终究没有上门逼奸吧?
    这桩案子里面只死了一个人,却是那个最无辜的女人,见色起意、设局害人的,游走在刑法的边缘;嗜赌如命、中人奸计的,虽然可恨却也无法惩处;而那老妇分明是刁钻之极,一味偏袒儿子。却迁怒于无辜的媳妇,将她活活打死。
    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这样一个可敬的女子,就这样死了!
    那妇人何其无辜!
    这天道何等不公!
    一团怒火在遥儿心中熊熊地燃烧起来。她把卷宗“啪”地一合,抬起头来,对夏如郑重地道:“侍郎,下官以为,崔郎中如此处断,实为不公!”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孙亦可和严禾姒并不知道遥儿要于今日发难,也不知道她选的突破口是什么,但是“美人醉”之后,他们却清楚遥儿早晚必向崔良玉发难,此刻一听,他们双眼顿时一亮:“终于开始了!”
    他们正想见识见识遥儿的手段。
    而韦春春是唯一知道遥儿已经选定了利用哪桩案子向崔良玉发难的人,为此他还帮着遥儿找过论据充足的律书,叫遥儿仔细背熟,以此律理作为反驳的依据,谁知道遥儿突然像中了邪似的,居然选错了案子。
    韦春春急得连连咳嗽,遥儿却充耳不闻,反引得崔良玉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韦春春心中一凛,便也不敢言语了。
    夏侍郎慢条斯理地捋着胡须,轻轻问道:“不知长史以为,崔郎中所断之案,哪里不妥啊?”
    遥儿这些日子在家里可没闲着,每天晚上她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在自己职司范围之内可能遇到的且经常可以遇到的各种案例及其法理背诵下来。
    她现在还做不到用之即能想到,各种律法在她脑海中虽已强行记下,需要用到具体相关的律法时,还需要在脑海中先想想这一类律法的大门类,再细化到一些具体的法律规定。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短处,所以方才把那卷宗翻到一大半时,她依旧佯作认真翻阅卷宗,实际上已经在思考可以用到的法律。这时夏如一问,遥儿立即答道:“依齐律疏议,斗讼一节之第一款:若尊长殴卑幼,折伤者,减凡人一等;小功大功递减一等。因殴致死者,尊长各绞。”
    遥儿一字不错地把这条恰好适用的法律背出来,这才说道:“依律法,如果常家老妪将儿媳殴伤乃至致残,因其为尊长,都可以减罪一等。可是依照律法,致其死亡者,虽为尊长,亦当判处绞刑!所以,崔郎中的判决,下官以为,很是不妥!”
    夏如微微眯着眼睛,听遥儿说完,目中微微露出一抹异色,他们都清楚遥儿是如何从仕、又是如何做到长史的,所以从未想过她居然懂得律法。
    夏如仿佛头一回看见遥儿似的,认真看了看她,这才转向崔良玉,问道:“崔郎中,你有何话说?”
    方才遥儿说话时,崔良玉一直没有吭声。
    这倒不是崔良玉面对一个小字辈兼律法外行的质疑,依旧沉得住气,而是因为这是规矩。
    遥儿的陈述是对他的质疑,不管是质疑还是弹劾,只要长官在场。对方的话是对长官说的,那么在对方把话说完,长官进行询问之前,他是不能立即反驳的。
    在朝堂上也是这样。如果有御史告你的状,你只能在一旁听着,哪怕他说的全是子虚乌有压根不存在的荒唐话,在他说完以及大王问话之前,你都只能保持安静。绝对不可以对方才讲到一半儿,你就“咻”地一下跳出去,脸红脖子粗地开始与对方对着喷口水。
    籍着遥儿陈述的时间,崔良玉也在急急思索措辞。
    到了此时,他如何还不明白遥儿扮了近一个月的猪,现在要开始吃虎了。所以崔良玉的反应也是极慎重的。
    崔良玉仔细思索了一下,向夏如拱拱手道:“侍郎,下官做此判决,如果单从律法上看,自然是有些不妥。不过……。下官身在法司多年,岂会连这样的律条都不熟悉呢?下官作此判决,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夏如微微一笑,道:“你讲!”
    崔良玉轻蔑地瞟了遥儿一眼,说道:“法理不外乎人情。此案并非一桩简单的杀人案,而是婆婆管教媳妇,出手太重,致人死亡。从孝道考虑,父母之亲,大于夫妇之亲。此案之中。常林已经丧妻、如果因为他的妻子而杀死他的母亲,这不是悖逆天性,有违孝道么。况且常林之母原无杀心,实为错手。再加上她年事已高,故此下官判其罪减一等。”
    他笑了笑。轻描淡写地又加了一句:“此案已经呈报侍郎的,侍郎既然认可下官的判决,相信也是明白下官弘扬孝道的一番苦心了!”
    夏如抚着胡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转向遥儿。问道:“对于崔郎中的这番解释,长史以为如何?”
    遥儿平静地道:“下官以为荒谬!”
    “哦?”
    夏如呵呵地笑了两声,道:“说出你的道理来!”
    遥儿道:“法理不外乎人情。这一点,下官完全同意。提倡孝道,这一点更是完全赞同!然而,下官以为,关乎人情不等于滥用人情。提倡孝道,不可以行孝为名,做出上干天和、下违人道的事来。否则,那就是伪孝!”
    如果单纯地讲法,遥儿对法理的了解不可能超过这个在司法口干了大半辈子的崔良玉,不过说到口舌之利。她可丝毫不在对方之下,对方挖下的大坑。被她一句话便轻轻巧巧地绕过去了。
    对方挖下的那个“坑”就是“孝道”。
    另看现在整天嚷嚷法律尊严不容侵犯,做到了么?放到一千多年前又是一个什么状况?那是纯粹的人治社会,权比法大!而掌握着权力的这些人都是把孝放在诸德之首的。
    如果遥儿硬充法律斗士,叫嚣什么法律不容侵犯,法律既然规定该判绞刑,那老妇就坚决不可以放过,那她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了,这场官司打到田七娘面前,她也休想赢得了。一个老刁妇的生与死和维护孝道彰扬孝行哪个重要?
    遥儿道:“从常家小儿的供词来看,程大娘子并无任何过错,见色起意设计坑人的是西门姓男子,嗜赌如命欠下巨债的是常林本人,常家老妪却迁怒儿媳,竟将一无辜妇人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遥儿心中一惨。
    寇卿宫已经审核的命案她是前天拿到的,而这桩案子是昨天审结的,所以在她事先拿到的案卷里面并不包括这桩案子,她是此时才知道这样一起命案,想到一个可怜妇人竟然无辜含冤,被自己那不讲理的婆婆活活打死,心情激荡,难以平静。
    遥儿拱手道:“侍郎,是否为人父母的就绝对不会犯罪,或者对儿女可以生杀予夺?我大齐律法中,没有这一条吧。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那是对儿女说的。该行孝道的是常林,所以,常林不举告,那是人之常情。常林之子常之远举告祖母殴杀母亲,也是人之常情。
    而此案是坊间百姓激于义愤,告于坊正和武侯,再由他们报到临安府的,与常林和其子常之远全无相干。法司是什么所在?朝廷为什么要设立法司衙门?不就是管理天下不平之事么?不就是要将民间不能自行解决之冤屈诉诸于法律,由朝廷还其公道么?崔郎中又不是那蛮横老妪的儿子,他是替谁行的孝道?又以程家娘子之性命,慷的何人之慨!”
    遥儿把袖子一盛,声音琅琅,直震屋瓦:“所以,下官以为,崔郎中假伪孝之名,令无辜枉死,处断不公,应予重审!”
    遥儿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最后几字隐隐有金石之音,直刺人心。她一番话说罢,议事堂中人人动容,一片静寂中,竟然半晌没人作声。
    过了许久,夏如才长长地吸了口气,沉声道:“崔郎中与长史各执一辞,本官也不好独断。这样吧,大家公议一下,此案……是否重审?”
    崔良玉坐在那儿,面噙冷笑,微现不屑之色。
    遥儿这番话听着倒挺感人的,可是在场的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官僚,不是那些没有见识的街头小民,三言两语激得他们热血沸腾,头脑一热就任你摆布。官场中人,哪个说话办事不是先把“利”字摆在当中权衡再三?
    会有人同意遥儿的意见么?
    遥儿?那是什么东西!会有人冒着得罪他的风险站到遥儿一边?
    崔良玉轻轻撇着嘴角,拿起了案头的水杯,水已温了,并不烫手,他还是作势吹了几下,然后把眼皮轻轻抬起来,淡淡地扫了遥儿一眼,挑衅的味道极浓。
    “咳!”
    孙亦可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侍郎,依下官看,此案既然还有争议,不妨……再审一审!”
    崔良玉怔了一怔,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棵墙头草,今儿怎么有主见了?”
    孙亦可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好象是在打圆场的样子。
    那天他已经见识到了遥儿的人脉,他已经算计清楚了。这时帮遥儿说句话,对遥儿而言那就是雪中送炭。如果遥儿能成势,他就多个朋友多条路。
    现在崔良玉是占着上风的,如果他站在崔良玉一边,也不过是锦上添花,顶多回头换崔良玉一个好脸色,还能得着什么?如果这时帮遥儿打个圆场而遥儿还是败了,因为今天这场举动对崔良玉而言完全不如对遥儿而言那般意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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