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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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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日子,换了夏如上台,夏如有自己的一套班底,一上台就大肆提拔重用,韦春春依旧没有出头的机会。
    这个时候,遥儿来了。
    遥儿虎躯一震再震,终于收了个马屁精做小弟,虽然于官场上的事,韦春春对她没有太多帮助,可是从这个“历经欺负”而不垮的寇卿宫老吏口中,遥儿到了许多从别人那里不一定能够得到或者得到了也未必真实详尽的消息。
    她现在就在听韦春春解说,韦春春说的很有条理,遥儿听着,对寇卿宫的派系和势力组成便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概念。
    郎中崔良玉果然不是夏侍郎的心腹!
    这一点她已经猜到了,若非如此的话,崔良玉不会从郎中到长史仅仅一步之遥,却就是无法上位,夏侍郎到寇卿宫就任时带来的心腹是比部司郎中皮桓,夏侍郎一直想把皮桓运作到最重要的寇卿宫司,却受到了崔良玉的坚决抵制。
    崔良玉没有派系,这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严格保持中立,哪边都不得罪。当时他是司门司员外郎,地位不算太高。见他态度如此,两边也懒得去招揽他。
    结果大佬们树倒猢狲散,空出一大片职位,他进了一步,成为司门郎中,之后俊下臣又倒了,他又进一步。
    如今他当然可以选择投靠夏如,不过他半路出家,怎及得夏如一手带出来的人,投靠夏如并不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他又何必把自己的身分打上夏氏的烙印?
    崔良玉在寇卿宫苦心经营多年,下面的基础非常扎实,如今寇卿宫在外面又受到御使台的挤兑,夏如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与崔良玉彻底闹翻,两个人就不阴不阳地顶在那儿了。却不想大王一道旨意,遥儿从天而降,把他们双方的如意算盘都打乱了。
    寇卿宫司的崔良玉自成一派,但是在寇卿宫根基最牢固;比部司的皮桓是夏如的心腹;那么孙亦可和严禾姒呢?这两个人在夏如调到寇卿宫以前就是寇卿宫的官员,当时他二人当时也只是个司吏。
    他们的能力不太彰显,也谈不上什么气节,因为是墙头草,所以两边都没把他们当成眼中钉,也都不把他们视作真正的心腹,结果上官们先后垮台,他们没有受到牵连,反而步步高升。
    如今夏如做了寇卿宫堂官,他们自然又倒向夏如,可是这种“效忠”实在谈不上忠诚度,再加上他们能力有限,风评也不好,所以夏如对他们只是虚与委蛇,夏如到寇卿宫时间尚短,内忧外患的,现在只想把重要部门抓到手,还没精力排挤他们罢了。
    这个孙亦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儒学生,这孙亦可背东西是一流的,却不知为什么对于律法方面的事情却是怎么学也不开窍。
    一旦让他处理公文,他就一手提笔,一手抚额,愁眉苦脸,半晌难以下笔,手头案牍积压甚多,因此得了个绰号,叫“惊落笔”。
    严禾姒则是性情阴损,睚眦必报。
    当初他还是寇卿宫掌固时,曾有一次赴外公干,路上口渴,向瓜农要瓜吃,他不付钱,瓜农自然不答应。严禾姒怀恨在心,到了当地的县令衙门,说是发现有盗贼藏于那人瓜园。
    县令调了大批公差随他去抓人,把那瓜田趟得一片狼籍,贼自然是抓不到的,只是泄了他的心头之恨。从那时起,他就得了个绰号,叫“抓瓜瓜”
    夏如的心腹皮桓也是有绰号的,他这绰号才只得了不久,还是跟崔良玉一块儿得的。
    夏如调到寇卿宫之后,想把皮桓安插到寇卿宫司左郎中的位置上,遭到了崔良玉的坚决抵制,有一次,有份与御史台的来往公函急需送去,可是那管库房的小吏得了崔良玉的授意,刻意寻个由头避了出去。
    皮桓没有钥匙开不了门,又担心公文送迟了受到俊下臣的诘难,当时俊下臣风头正劲,他可不敢得罪,一时发狠,皮桓便去弄了把斧头,踩着凳子,几斧子就把库房的窗户劈烂了,从窗子爬进去把那份公函取了出来。
    于是这两人便各自得了一个绰号,崔良玉叫“背后一剑“,皮桓叫”破窗大斧“。更好笑的是,因为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夏侍郎眼皮子底下,他却无能为力,所以他也因此得了个绰号,叫“夏菩萨”。
    所谓菩萨,就是说他泥胎木雕,御下无能。Lxh211

☆、第293章 畅游洛水

遥儿听了韦春春这番解说,不由陷入沉思。
    这一幕,好熟悉呀。
    夏侍郎有权,崔郎中有势,俨然就是大朝廷中套着小朝廷,争权夺利的情形与东狄王和宰相卿陌那番明争暗斗差可比拟。
    而自己贸然插了一脚,他们又暂时合解,同心协力对付自己,这一幕与苏力坦率西狄人驻牧敦煌窟谷时,东狄人人的反应也差不多。
    夏如授意厨吏仲元“引君入瓮”未遂,便立即收手,坐视遥儿与崔良玉争斗,希冀两败俱伤,他来收拾残局,这个打算与东狄人默啜的手法岂不也是如出一辙?
    大如一国,小如一衙,为了一个名利,从古至今,从中及外,莫不如是。
    遥儿轻轻摸挲着下巴,暗自思忖:“如此看来,夏菩萨辖下四大金刚,惊落笔、抓瓜瓜、背后一剑、破窗大斧,四人是离心离德,各怀心机呀,我差点被他们一开始摆出来的阵势给吓住。如今看来,他们分明是散沙一团,乌合之众嘛,既然如此,姐姐我纵然只是领着一个马屁精,也未必就不能分而治之!”
    遥儿想到这里,目光一抬,便与正审视着他的马屁精碰个正着。韦春春未料到遥儿忽然抬眼,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略一犹豫,便渐趋坚定地迎上来,两人对视着,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韦春春很开心,刚才遥儿眼中的精芒他看的一清二楚,这女人果然不是来寇卿宫浑日子的,如果遥儿毫无作为,他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垃圾桶,闲暇时互相吐吐苦水而已。既然遥儿想要大干一战,他也跃跃欲试起来。
    遥儿也很开心,方才的眼神,她是故意让韦春春看见的,时至此刻。她本就没想再瞒着韦春春,不让她知道自己的意思,他又如何会死心踏地为自己效力?差不多也该是展开反击的时候了。
    遥儿缓缓地道:“韦司吏!”
    韦春春下意识地挺起身子:“长史!”
    遥儿摆出一副胸藏甲兵十万的模样,沉声道:“你替我邀一下孙郎中和严郎中。明晚我要请他们赴宴!”
    韦春春一阵兴奋,血脉贲张地道:“是!卑职这就……呃,明晚?”
    遥儿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悠然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韦春春迟疑道:“明天是七夕啊。郎中确定要在明晚宴请他们么?”
    遥儿大惊道:“明儿就是七夕么?怎么这么快!”
    ……
    “我们每十天一个旬假,凤阁的相公们也不是不知道。明天是七夕,大后天就是旬假,中间还要办一天公,凤阁的相公们就不知道把旬假的时间往前挪一下,跟七夕并起来,连着休两天那多舒坦。”
    “就是,明儿七夕,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后天还有心思办公么?混上一天。第二天又休息了,相公们怎么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呢?”
    凤阁的布告发下来了,明儿七夕,按规定休假一天,然后办一天公,就赶上每十天放一天的旬假,继续休一天。寇卿宫里,胥吏公差们一见布告就发起了牢骚,抱怨凤阁的人不知变通,好好一个假期不能玩个痛快。
    “当~~。当~~,当~~~”
    散衙的钟声响了,正在院子里七嘴八舌地声讨着凤阁制定休假安排的人要么脑残要么猪脑要么扯淡的众胥吏衙差“唿啦”一下,就像倒了大树的猢狲。一股脑儿散去了。
    当官的当然要走的慢一些,哪怕是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的公案要处理,也得慢慢腾腾的,就算不显得自己有多忙,也得深沉一些、端着点身架不是?
    唯有遥儿,跟那些胥吏公差“逃出”衙门的速度一样快。甚至更快。
    这位新官,确实没有一点当官的觉悟。
    ……
    七夕,牛郎织女鹊桥会的日子。
    织女手巧,所以这一天世间小女子常在花园之中设香祷拜,希望织女能赐自己一双巧手。
    牛郎和织女是一对被银河阻隔,一年方能一会的苦命情侣,所以这一天又被天下有情人当成了情人节,公认这一天是有情人山盟海誓的好日子。
    大齐可以说是节假日最多的国家之一了,另一个国家是秦国,这是公务员的天堂时代。
    七夕节,家家陈设瓜果酒饭,以祀牛女二星,如今既然朝廷把这一天也当成一个节日给大家放大假,还解了宵禁,喜欢热闹的大齐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通宵达旦、彻夜狂欢的好机会。
    天还没黑,临安城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各户人家小女子穿针引线、喜蛛讨巧的事儿且不去管它,整个临安城张灯结彩,百戏乐舞,就跟过年一般,却是吸引了无数的百姓。
    定鼎大街,从端门到定鼎门,笔直的一条线,长达八里、宽有五十丈的开阔大街上,大放炬火。光烛天地,金石匏革之声,传于数十里之外。
    临安城中月如练,家家此夜持针线。
    班姬此夕愁无限,河汉三更看斗牛。
    面对如此盛景,穆夫人虽然约的是与沈人醉泛舟洛水,却也不会弃定鼎风情于不顾,前往玉簟桥乘舟同行之前,少不得也要同游长街。
    为了方便出门,离姜今日依旧是一身男装,只是明显她是打扮过了,唇也涂朱,眉也细细,往常惯见的娇艳妩媚不甚明显。倒隐隐有一种婉约似水的感觉,以致沈人醉第一眼看去,有种看到了裴纨的感觉。
    离姜的八个极壮硕的女相扑手也换了男装,隐于他们前后左右,隔着数丈远悄悄护侍着,沈人醉则与穆夫人并肩而行,漫步在热闹的定鼎大街上。
    大街上百戏喧哗,热闹非凡,两个人走得却很慢,也很静。
    穆夫人看看天空,天空澄净,宵汉明朗。不过因为街头热闹的缘故,瞧着那满天星斗。也似沾染了几分凡间的喜气。
    穆夫人轻轻叹道:“牛郎织女,银河分隔。一年一聚首,当真不易呀……”
    这一声叹,气也幽幽。不知道她是叹牛郎织女,还是叹自己。
    沈人醉也抬头看天,淡淡地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其实牛郎织女天天相见的,世间凡夫俗子以己度人。便以为神仙也如他们一般受苦。”
    穆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手中描金小扇轻轻一转,便在沈人醉肩头敲了一记,轻轻嗔道:“大煞风景!”
    左近的两个健壮女相扑手登时扭过脸儿去,非礼勿视。
    沈人醉笑笑,对穆夫人这明显是打情骂俏的举动未做什么反应。
    离姜神色微微一黯,又怅然吁道:“就算如你所说,这牛女二星,其实是天天相见的,世间凡人。为什么偏要把自己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的苦,寄托在神仙身上?”
    沈人醉耸耸肩道:“某愚钝,着实不知,说起来,这七夕乞巧,是女儿家特有的节日呢,虽然许多男人跟着凑热闹。”
    穆夫人把描金小扇在掌中轻敲,沉吟说道:“女儿家的节日么?如果是因为女儿家的原因,我想……大概就是因为在女儿家心中,好男人就像天上的牵牛星一样。可遇而不可求。可心可意的男儿郎,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前边几个打扮的娇俏可爱的小女子,打着几盏鲤鱼灯、橘子灯从他们身边翩然走过,似乎在印证离姜的感叹。只是传入他们耳中的,还有那几个小女子“咭咭”的笑声,哪儿识得半分愁滋味。
    沈人醉有些禁受不住了,咳嗽一声道:“殿下,咱们什么时候去洛水泛舟啊?”
    穆夫人白了他一眼道:“还有一夜功夫呢,长夜漫漫。你急什么?”
    再妙眸一转,忽然似笑非笑:“莫非……你喜欢与我独自泛舟?”
    沈人醉打个冷战,赶紧干笑道:“啊……,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再往前走走吧,走到定鼎门,咱们再走回来。”
    穆夫人哼了一声,幽幽地道:“宫里那些事情……,我很烦,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儿?”
    沈人醉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两个人继续肩并着肩,不言不语地往前走,双眼轻缓地扫视着身边欢欢喜喜、轻盈飘过的少年男女,大街正中百戏喧腾的场面却是看也不看。
    “咦?前边在干什么?”
    沈人醉和离姜正走着,忽见前面围了许多人,今天定鼎大街上有各种各样的表演和杂耍,有些地方聚拢的人多并不希罕,不过这一处地方是路边,不可能有人放着中间不去,在路边表演的。而且这一注意,似乎还听到阵阵鹅鸭惨叫的声音。
    穆夫人细眉一挑,把手中的描金小扇向前轻轻一指,立即就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女相扑手晃着膀子走上去。
    四女过处,“波分浪裂”,趟出一条康庄大道,沈人醉和穆夫人便施施然地走了进去。
    那看热闹的人硬生生被挤开去,本来颇为不满,可是一瞧这一行人的气势,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到了嘴边的话便不敢骂出来。
    沈人醉到了前边一看,又是惊咦一声。
    只见前边地上放着一只大铁笼,笼子不是直接放在地上的,笼底是一层薄铁板,底下堆着烧红的炭火,笼中有鹅鸭各一只,笼子中央还有一只铜盆,里边也不知盛了什么东西,灯光照耀下看来不似清水。
    那炭火烤热了铁板。鹅和鸭痛疼难忍,就在笼中飞奔乱窜。绕火疾走,有时口渴难耐,便扑过去饮一口铜盆中的汁液。
    沈人醉不解其意,拍拍旁边一个看得津津有味的看客肩膀,问道:“兄台,这是什么戏法儿?”
    那人瞧了他一眼,便不再回头,只是兴致勃勃地盯着笼中的鹅和鸭,笑答道:“那高台上的几位客人在这里一边观赏戏舞,一边烹制美食呢,这大鹅和肥鸭是他们买来的,笼中铜盆里盛的是佐味的调料,说是等这鹅鸭活活炙死,也就吞饱了味汁,其肉鲜美至极。呵呵,这种吃法,当真闻所未闻。”Lxh211

☆、第294章 残忍吃法

“什么?”
    沈人醉听了,不禁与穆夫人对视一眼,目中尽皆露出骇然神色。
    虽然鸭鹅本就是要被人吃的,不过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虐杀禽畜,他们也是闻所未闻,二人不约而同便往前方高台上看去。
    那台子搭建处距这里不算太近,大概是嫌那鸭鹅惨叫太过吵人,另外那鸭鹅扑打着翅膀在笼中乱飞乱窜,鹅毛鸭毛飞飞扬扬,也殊为不美。
    不过那高台上灯烛明亮,照得如同白昼,二人从此处看去,却将台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台上共有三人,三个不满双十的锦衣少年,锦衣胡帽,气度不凡。三人都懒洋洋地半躺在一具坐榻上,冲着对面长街上的踏歌戏舞的百十名男女指指点点,谈笑风生。
    灯光下,粗略一看,便觉三人都十分俊俏,其中一人靠近他们所站的这一侧,看那人大约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还是一个半大的后生,清秀的眉眼已是十分的俊俏,另外一人或许将及弱冠,五官宛然如画,美得有些不似男人。
    再看最外侧那人,沈人醉顿时一怔。此人容貌,已经不能用清秀俊逸来形容了,那眉眼五官,丽色照人,清且妖、魅且丽,姿容之美,怕是不在穆夫人之下。如果说方才中间那少年美得不像男人,这个人分明就是个女人。
    同时因为离姜固然或娇艳或清丽,但是那种成熟女性的美,却是与俊俏无关的。俊俏是一种介于中性之间的俏美。
    沈人醉想到问题所在,心中登时便起了疑窦:“或许这少年本就是女儿身,易钗而弁,便于外出?”
    他运足目力仔细看去,此人五官精致,肤色白皙,那种白可是真正的白,绝对没有敷一点米分。却是米分光致致,莹润如玉。
    “那是个女人!”
    穆夫人在沈人醉耳边悄悄说了一句,看他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台上,心中忽生醋意。忍不住伸出手去,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一把,嗔道:“眼珠子收不回来了么?”
    沈人醉长长地吸了口气,依旧盯着台上那那笑靥如花的照人丽色,低声道:“不。那是个男人!”
    穆夫人顺着他的目光又瞟了一眼,说道:“我说的是最外侧那个!”
    沈人醉道:“我说的也是他!”
    穆夫人“噗哧”一笑,道:“胡说八道,你什么眼神儿呀,他要是男人,不知要羞死多少女人了。哼哼,要不要赌一下,如果他真是男人,我就剜了这双眼珠子给你。”
    沈人醉扭过头来,认真地道:“公主最好不要设这个赌。他真是男人!因为……我已经看见了他的喉结!”
    穆夫人听了遥儿的话,嘴巴张成了o形,有点像个一惊一咋的可爱小女孩。
    她看看台上那个不像男人的男人,再看看身旁一脸认真的沈人醉,追问道:“你不是说笑吧?”
    沈人醉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穆夫人又看看台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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