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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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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之中,竟有几分哀求。
  留在内殿里的都是锦书心腹,但她还是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方才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承安,”她看着他,叫他名字:“我待你不薄。”
  他没吭声,锦书也不在乎,只是继续道:“我这么说,你认不认?”
  “娘娘待我,自是恩重如山,还有,”承安目光稳稳的落在她面上,道:“——我的心意,是真的。”
  他这句话说的短,却也真挚。
  锦书听得一笑,却不回应,只问他:“你的这份心意,倘若叫第三人知晓,足够将我们俩一起送上死路。”
  她目光转冷:“你知道吗?”
  承安眼睫低垂,掩住了眼底神色:“我知道。”
  “你看,”锦书似乎是被抽空了力气,坐在椅上看他,有些无力的道:“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承担着为你真挚的心意而葬送一切的危险,提心吊胆,夜不能寐,这种焦灼,你明白吗?”
  承安看着她,似是不忍:“我明白。”
  “那你说,”锦书问他:“我又该怎么办?”
  承安看着她,她也毫不退避的看着她,四目相对之间,竟似有千钧重,叫彼此都难以眨一下眼。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许久许久之后,他合上眼,道:“叫我离开一段时间吧。”
  锦书忽的落下泪来,别过脸去,道:“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承安依旧合着眼,道:“大概,会去一个你见不到的地方。”
  锦书没有说挽留的话,那太假惺惺了,他们都是聪明人,没必要。
  “也好,”到最后,她只是道:“走吧,这天下很大,好看的姑娘也很多,活泼的,文静的,柔婉的,英气的,什么样的都有,你还很年轻,不该在一条没有终点的路上枯熬。”
  “不,不是那样的,”承安睁眼看她,眼眶湿了:“你觉得,我的心意与你而言只是负担,我认。你不喜欢我,躲开我,厌恶我,我也认,可是……”
  “我心里念你,总是忘不掉……我也要认。”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我没办法叫自己停下来。”
  “我,”他眼眶终于湿透,合上眼去,勉力不叫眼泪流出:“我真的喜欢你。”


第103章 婆媳
  “真假与否,又有什么要紧?”
  锦书神色不变; 只看着他; 道:“这样的心意; 于你我而言; 皆是负担; 还是早些淡了; 忘了吧。”
  话全都说出来,承安反倒自在些,不再保持跪姿; 顺势坐到地上,道:“哪有这样容易?”
  锦书坐在上首,低头看那少年坚毅眉眼与决绝目光,心中忽然一叹。
  “走吧; ”她道:“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你还年轻,心思都还未定,再过些日子; 会想开的。”
  “也好; ”承安没反驳她; 唇边露出几分笑意; 道:“我都听你的便是。”
  锦书心头一片杂乱; 没再开口; 只示意他起身离去; 承安也没磨蹭; 最后向她一礼,转身走了。
  赵王的婚礼,便是在这样的时候开始的。
  他是圣上第一个成婚的皇子,成婚当日仪典,较之大公主更盛,但内里的面子,却差得多了。
  既无帝后亲临,也没有格外恩赐。
  贤妃虽是他生母,却也是圣上妾室,在这样的大日子里,唯有皇后作为嫡母,才有资格训诫儿子与新妇,贤妃即便万千挂念,也得待在披香殿里,安分守己。
  比起上一次大公主出嫁,这一回圣上的愁思明显要淡的多,时辰临近,才抱着承熙,慢悠悠的过去,在含元殿内等的时候,还有心思逗着儿子玩儿。
  “怎么,是起的太早了?”偶然间侧目看过去时,他眉头微动,担忧道:“朕怎么看着,你这几日没什么精神。”
  “是吗,”锦书心头微惊,伸手抚了抚面颊,笑道:“大抵是前几日事忙,给累着了,养几日便好。”
  “宫中事有德妃帮你盯着,宫务也有刘尚宫在,别将自己逼的太紧,”圣上有些心疼,拍拍她的手,道:“最不济,也有朕在呢。”
  “嗳,”锦书心头一暖:“七郎心意,我知道的。”
  圣上听得莞尔,随即转头去看怀里胖嘟嘟的承熙:“听见没有?以后不许胡闹,惹你母后生气。”
  承熙小九个月了,个子长高一点儿,脸上的肉也消去好些,但小孩子圆润,胳膊和腿都跟藕节一样,看着还是有一点儿胖,好在五官生的俊,人也白嫩,软糯糯的,像一只可爱松鼠。
  虽听不懂父皇在说什么,但听见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忙不迭的点头,轻轻“啊”了一声。
  骨肉情深,如何是其他能比拟的,锦书看着承熙,觉得一颗心都软透了,凑过去亲了亲他胖脸蛋,终于释然一笑。
  “圣上,娘娘,赵王与新妃前来拜见。”内侍的声音在外响起。
  “叫他们进来吧。”圣上一抬手,吩咐道。
  无论是赵王还是萧淑燕,锦书此前都是见过的,这会儿也瞧不出什么新鲜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许是今日大喜的缘故,萧淑燕玉面熠熠,别有风情,红裙使然,竟平添三分颜色。
  反倒是赵王,不知为何,面上喜气淡淡,远不如萧淑燕那般明显。
  其中内情如何,锦书不欲深究,只等着圣上训诫完,按部就班的说几句便是。
  圣上显然也看出这对夫妻的貌合神离,抱着承熙,淡淡的说了几句,便停口,示意锦书说。
  帝后训诫,说是训诫,却也只有君恩重的皇子公主才能领受,在皇家,要是圣上连训你几句都不肯,那指定是没什么福气了。
  像是当初,圣上最厌恶楚王承安,既没骂他也没打他,只是不搭理他,见一面都不肯,如此而已。
  此前有婷华郡主陈薇对比,赵王还是很喜欢萧淑燕这个柔婉娇美的表妹的。
  前者凶狠霸道,需得他的讨好,后者乖巧柔顺,美貌无双,小意奉承着他,但凡不是个傻子,就知道这两人应该选择谁。
  只是,当与婷华郡主的婚约没了,他才能领悟到婷华郡主,以及她身后的静仪长公主,究竟带给他多少好处。
  不说别的,便是宗室的前后态度,就可见一斑。
  婚约的作废,倒也不能怪到萧淑燕身上去,是贤妃同静仪长公主争一口气,非要压静仪长公主一头,才将这婚约搞黄了。
  但贤妃是赵王生母,对他无微不至,他没法儿去恨生母,只能将怒火都发到萧淑燕身上去,将这份厌恶转移到她身上。
  美貌是很重要,但也似是风中芦苇,极易动荡。
  譬如说,他身边的苏氏,容貌可不比萧淑燕逊色。
  有这几件事压着,赵王对于今日迎娶萧淑燕一事,委实没有多少欢喜,脸上那几分喜意,还是念着马上就能上朝参政才有的。
  只是,这会儿见圣上脸色淡淡,随意说了几句,他一颗心便沉了下去,连仅有的几分喜意,也有点散了。
  虽然圣上此前也没有说过什么话勉励他,但这两年来,待他却是越发疏远了。
  这种疏远的很慢的,不易察觉的疏远,外人看不出来,贤妃看不出来,只有赵王这个当事人才能看的出来。
  可是,为什么?
  这种变化,却是在皇后入宫,承恩之后才有的。
  这念头浮上心头,赵王目光扫向圣上怀里的太子时,不觉暗了一瞬。
  承熙快九个月,正是活泼爱玩儿的时候,圣上抱他在怀里,虽然也没闹腾,但眼珠却转着四处看,没瞧见赵王看他。
  倒是圣上,将小儿子抱得紧了些,缓缓问赵王:“你看什么?”
  这语气有些危险,瞬间将赵王惊醒,低下头,他掩住目光中的慌乱:“儿臣刚刚出神,望请父皇见谅。”
  他前半生过得太顺了,没有几个人能压制他,也没有人愿意轻易得罪,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将来的储君,言听计从。
  当一个人不需要一种技能时,那无疑会叫它退化到一个可怕的限度,圣上瞧的出他眼底恶意,锦书也瞧的出。
  “好了,”她扫一眼赵王,含笑道:“时辰快到了,七郎别见怪,先叫他们走吧。”
  圣上似乎笑了一声,只是隐约有些冷:“退下吧。”
  短短一会儿功夫,赵王额上竟生了汗意,带着萧淑燕一同行了大礼,忙不迭退出去了。
  锦书目送他们夫妻离去,倒也没再说什么,只看一眼圣上怀里径自高兴的承熙,微微笑了。
  赵王既然大婚,三公主的婚事也被提上日程。
  尚宫局此前承办过大公主的婚事,倒也自如,贤妃操持过儿子的婚事,也算是有了经验,陪送一点儿嫁妆,将二公主送进了萧家。
  葛氏前些日子病着,近来依旧不见好,萧老夫人和萧鉴都有点担心,唯恐她一病不起,喜事变丧事,对于她诸多事情,倒也隐忍几分。
  当然,也盼着萧循娶妻一事,能叫她欢喜几分,身子好起来。
  当然,这也只是别人的盼望,未能成事。
  二公主出身皇家,虽然嫁入萧家,却也是正经公主,由不得轻慢,反倒应该叫长辈们与她见礼。
  然而萧老夫人是贤妃生母,萧鉴既是贤妃胞兄,又是她的公公,至于葛氏,病的下不了床,如何能够见礼。
  她自己也有分寸,虽说公主贵重,但萧家富贵已极,未必将她放在心上,倒也放低了身份,说些好话,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圆满过去。
  葛氏既然病重,萧循身为人子,断然没有在一边儿逍遥快活的道理,少不得侍奉汤药,在侧照料,二公主既是儿媳,又有意讨好,免不得一道从之。
  新婚的当晚,葛氏的病就犯了,萧循连新房都没进,便往葛氏床前守着。
  冷落公主,这显然是罪过,但大周以孝治国,断然没有为了跟新妇温存,而叫老母病死的道理,二公主即使暗自恨得咬牙,也得换了衣裙,一道过去守着。
  如此到了第二日,葛氏无忧后,萧循喜极而涕,二公主却是心头泛冷。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到新婚夜就病了,第二日就好了?
  可是这种事,由别人说出来没什么,她这个新媳妇说出来,就会叫人觉得是心生怨恨,私疑婆母。
  也只得忍了。
  新婚几日,在侧照料,已是苦不堪言,偏生她要做出温婉贤淑的样子,不得脱身,真真是吃了苦头。
  如此到了三日后,回宫见礼的日子。
  二公主早早起身,梳洗之后,却不见萧循踪迹,正待去问,却听侍女来报:“——老夫人的病,又犯了。”
  别人听了心中如何做想暂且不提,二公主扶住门框的手,却是险些将那银边捏下来。
  她新婚三日,皆是在边上照料,葛氏却在这关头发病,拖住萧循,若是回宫时只她一人,能叫长安取笑三十年!
  欺人太甚!
  “公主。”她心中怨愤,脸上便带了些,一侧的嬷嬷见了,轻轻提醒一声。
  二公主深吸口气,终于抑制住满心恨意,往葛氏院子去了。
  出乎预料的是,她过去的时候,葛氏面色倒也还好,没有下人说的那样严重。
  “他们也是,”指着底下仆妇,葛氏道:“我又无什么大碍,怎么兴师动众。”
  说着,又去看萧循:“今日公主回宫,我这儿又没大碍,你们还是早些走吧。”
  萧循尤且不肯,却被葛氏骂了几句,终于协同二公主一道,上了马车。
  二公主面上感激担忧,心底却有些狐疑。
  葛氏,竟有这样好心?


第104章 苦也
  宫中接连办了三个月的喜事,赏钱之丰厚; 足以叫所有内侍宫人喜笑颜开。
  锦书身为皇后; 但凡宫中有事; 需得顾及的; 少不得要多些; 眼见婚事结束; 也暗自松一口气。
  而承安,便是在这样的关头往含元殿去,说出自己欲求的。
  圣上倒也耐心; 听他说完之后,沉吟片刻,方才道:“你说,想要离开长安; 往西南去走走?”
  “是; ”承安早早有了决断,再同圣上说起时,神色平和:“南越虽内附; 却始终不肯接受朝廷委派的官员; 前番世子册立; 也是自行决定; 对于大周决议; 往往阳奉阴违; 长此以往; 必生祸事。”
  “朕本是想要派遣专人过去的; ”圣上细思一会儿,复又垂眼看他:“你若愿意去,也是好事。”
  他毕竟是楚王,圣上亲生子,真到了南越,远比什么德高望重的大臣有分量。
  承安极少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会儿也不例外,微微低下头,道:“父皇既然首肯,那我便回府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你有志气,自然是好事,”圣上轻轻颔首,道:“好了,没别的事情,便退下吧。”
  承安轻轻应了一声,再一施礼,转身离去。
  已经是六月,天气已经很热,含元殿的窗扇开着,不远处蝉鸣声吵得人头疼。
  圣上目送他背影离去,手中御笔却再没动过。
  许久许久之后,那支笔终于被搁到笔架上,伴着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承安不是拖沓的性子,事情既然定下,回府之后,便同秀娘说了这事儿,另一头,又吩咐人收拾行囊,准备离去。
  为着今年初那档子事儿,秀娘唬的几个月没睡好,这会儿听他说又要走,连眼泪都顾不得流,便气势汹汹往书房去寻他。
  “前不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她急声道:“好好留在长安,哪儿也不去,这才过去多久,你就不认了?”
  “别担心,”承安知道怎么说服她,不慌不忙道:“此前往渔阳去,才是危险,这次是去南越,却没什么。那里温暖宜人,气候好,景致远超长安,南越又是附属国,哪里会有危险,你只管放一万个心。”
  秀娘见过的,知道的,不过就是头顶那一亩三分地,家国大事一窍不通,见承安说的信誓旦旦,倒也隐约松口气,只警惕道:“果真?”
  “不成,”还不待承安说话,她便摇头道:“那里既没什么危险,你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回来的,干脆带着我一同去,路上也有个人照顾。”
  “真的没事,”南越局势未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承安哪里敢带她过去:“同行的都是男人,你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叫人见了,明面上不好说什么,暗地里会笑话我的。”
  他虽不爱说话,却也重脸面,秀娘明了这点,倒是没有再说,忍了又忍的眼泪终于落下:“我给你收拾东西去。”
  承安微微一笑:“好。”
  锦书是在红芳嘴里,听见这消息的。
  在嘴里过了一遍,在心里想了一想,到最后,居然不知应当作何反应。
  到最后,她也只是道:“什么时候走?”
  “还得再过两日,”红芳轻声道:“偕同几位臣工一道过去。”
  锦书面色不变,只应道:“哦,知道了。”
  她神情如此,显然不欲多提,红叶红芳察言观色,也没再说这事儿,只将话头转到今日的宫宴上去了。
  二公主大婚三日,照例要同驸马一道归宫,向帝后以及宫妃们见礼,圣上索性凑趣,叫大公主夫妻二人与赵王夫妻一道入宫,齐聚一番。
  承熙九个月了,小身子圆滚滚的,叫锦书爱到心里去。
  今日午间有宫宴,她不愿将儿子独自留在甘露殿,便叫人将他小衣裳取过来,准备叫他穿上,一并抱过去。
  承熙最近喜欢吃的水果不再是桑葚,而是葡萄。
  他还太小,吃葡萄都不知道吐核,尚宫局里的人也怕呛到他,凭空惹个罪过,所以送过来都是没核的葡萄,连皮一起吃都成。
  圣上心性强硬,对着这个幼子,却柔软的厉害,承熙想干的事情,只要对着父皇哭一会儿,咿咿呀呀的叫几声,他就首肯了。
  是以,饶是锦书在边上说吃多了甜的东西会坏牙,胖娃娃照旧每天有葡萄吃。
  “承熙,”锦书拿着他的小衣裳叫他:“过来,咱们出门去。”
  承熙正坐在塌里头吃葡萄,听见母后叫自己,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外边那么热,才不要出去。
  锦书没领会到儿子这份心思,只当他是贪恋那串葡萄,才不肯动弹,再想起此前太医说叫承熙少吃点儿甜,便将那件小衣裳递给红叶,自己往塌上去抱他。
  胖娃娃见母后过来了,就起了玩闹的心思,变坐为爬,径直往另一头去了,爬到一半儿,又想起自己的葡萄了,立马扭头去找。
  锦书被他这举止惹得发笑,又见他不听话,便将那盘葡萄端起,信手放到一侧塌上案桌上了。
  那案桌也不高,但对于承熙而言,却得是站起身来,才能够得到的。
  瞧见母后这么做,胖娃娃慌张起来,七手八脚的爬回去,小手指着案桌,咿咿呀呀的叫了不停。
  锦书自一侧红叶手中接过承熙的衣服,示意他过来:“先穿上,穿上之后,母后再拿给你。”
  承熙叫了半天,母后却没答应,就有点急眼了,一扁嘴,正要哭呢,就听外头有说话声传过来。
  ——父皇来了!
  他可以给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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