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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已过万重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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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们鱼贯而入,先是为轻舟沐浴更衣,梳洗后,而后有嬷嬷为她上了一层淡淡的妆,轻舟的手中一直紧紧的攥着那方帕子,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镜前,看着那些嬷嬷为她将长发散开,尽数绾在脑后,她仍是穿着孝服,让人服侍着换了一双白色的袜子,踩进了一双崭新的白色绣鞋。
  轻舟趁人不备,将那方帕子放在了怀中,贴身藏好,只愿能带其下葬。
  嬷嬷打开了门,就听“吱呀”一响,阳光瞬时洒进了屋子,轻舟被那亮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她用手遮住了前额,看着那些阳光,她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见了。
  官道上,一支轻骑正在向着京师的方向飞驰。
  “侯爷,您已经不眠不休的赶了一夜的路,前方有驿站,还请侯爷保重,稍作歇息。”唐明生气喘吁吁,几乎竭尽全力,方能策马追上万重山。
  万重山眉峰紧拧,只觉心中五内俱焚,他一语不发,仍是一心赶路,唐明生实在看不下去,又是劝道;“侯爷,即便您没事,您的马也是撑不住了。”
  万重山不分昼夜的赶路,一路换了三匹马,眼见京师在即,胯下的那匹良驹却如唐明生所说,已是口吐白沫,委实是撑不了多久。
  万重山勒住了骏马,唐明生见状,便道;“侯爷,咱们先歇息会。。。。。”
  “换马。”万重山吐出了两个字,不等唐明生反应,他已是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将唐明生从马背上一把拉了下来,自己则是骑着唐明生的马,向前奔去。
  “侯爷!”唐明生冲着万重山的背影高喊,这一路男人俱是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隔了许久方才追上,就见唐明生一人站在那里,身旁还有一匹倒地的骏马。
  镇远侯府。
  “小姐!小姐!”看着轻舟从屋子里出来,连翘顿时哭出了声来,两个嬷嬷死死拉住了她的胳膊,轻舟向着她看去,刚唤了声“连翘”,身后的嬷嬷已是搀住她的身子,冷冰冰的开口;“少夫人,莫要误了时辰。”
  “小姐,您别做傻事,小姐。。。。。。”连翘凄厉的喊着,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嬷嬷将轻舟带出了院子,轻舟不住的回头,向着连翘看去,离开月洞门时,她终是向着连翘微微笑了,她的眼角含泪,唇角的微笑却是那般柔美,那抹笑容中并无丝毫的怨怼,留下的,只有心甘情愿。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何惧
  温敏懿领着下人在路边候着,看见轻舟过来,温敏懿红着眼圈,上前握住了轻舟的手,还不曾开口,便是掉下了泪来。
  “婶母。”看见温氏,轻舟停下了步子。
  “轻舟,是婶母对不住你,”温敏懿眼眸含泪,凄声道;“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婶母做不了主。”
  轻舟摇了摇头,“这是轻舟甘愿的,轻舟愿为夫君殉葬,婶母不要难过。”
  温敏懿拍了拍轻舟的手,道,“等你走后,连翘那丫头婶母会帮你照看着,你只管安心。”
  “轻舟谢过婶母。”轻舟向着温敏懿道谢,直到随行的嬷嬷催促起来,轻舟向后退了两步,对着温敏懿拜了下去,行了大礼。
  “轻舟,你这是做什么?”温敏懿神情一动,作势便要扶起轻舟的身子。
  轻舟没有动,她的眼中带泪,只俯下身子,与温敏懿道;“轻舟祈求婶母,您和叔父,要好好儿的过日子。”
  温敏懿微怔,她动了动嘴唇,却是说不出话来。
  “请婶母和叔父彼此照顾,轻舟即便去了九泉之下,也会为叔父和婶母祈福。”轻舟说完,向着温敏懿拜了三拜。
  温敏懿眸心通红,只念了句;“你这是何苦。。。。”
  轻舟站起了身子,她没有再和温敏懿说什么,只由着嬷嬷搀着自己,向着灵堂走去。
  堂中搁着一张凳子,而一旁的仆人,已是将一条白绫呈于托盘,双手端在了轻舟面前。
  “少夫人,奴才们服侍您上路。”那嬷嬷的面上虽毕恭毕敬,语气却是十分阴沉,她向着轻舟看去,但凡轻舟有丝毫犹豫,她们便会亲自出手。
  轻舟面色宁静,眸光中更是温温润润的,她从嬷嬷手中接过白绫,秀足则是踏上了凳子,她的小手将白绫挂在房梁上,在尾端处打了一个结。
  在将自己细嫩而白皙的颈脖送进白绫中时,轻舟想起了万重山。
  想起自己第一次瞧见他,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温声告诉她,“我是万重山。”
  想起自己被万梓安欺凌时,他一脚踹开了房门,去为她做主。
  想起自己亲手做的剑穗,被他珍而重之的收在怀中。
  想起自己在马车中被颠的七荤八素,惊恐不安时,他如天神般从天而降。
  想起他抱着自己跳进悬崖,想起他在水中那唯一一个亲吻。。。。。
  轻舟眼瞳柔和,唇角划过一丝温柔的笑涡,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将颈弯套在了白绫中,踢开了脚下的凳子。
  “侯爷?”
  侯府外,待看见万重山的身影后,守门的侍从顿时大惊失色,不等他们回过神来,万重山已是翻身下马,几乎横冲直撞般的向着后院闯去。
  “侯爷回来了!”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守在灵堂前的仆人俱是一震,诸人抬头看去,就见一道身形高大的男子冲了过来,一眼便看见了那道悬梁自尽的身影,万重山瞳孔欲裂,瞬间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那佩剑带着风声,被男人以一股强劲的力道掷了出去,佩剑割断了房梁上的白绫,不等轻舟的身子倒下,万重山已是冲进灵堂,紧紧抱住了她的身子。
  “轻舟,我回来了,没事了。”万重山心如擂鼓,只失而复得般将轻舟牢牢的抱在怀中,他面色苍白,只不住的唤着轻舟的名字,直到轻舟微弱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他焦急如狂的面容。
  刚看见他,便有泪水从轻舟的眼睛里滚了下来,她说不出话,只觉颈脖那里火辣辣的疼,万重山看着她那些泪水,眸中怜意似海,他伸出手指,为她拭去了那些泪珠,轻舟看了他一眼,终是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轻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当她醒来时,就见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屋子里燃着灯,映着床前那一道英挺笔直的身影。
  看见轻舟醒来,万重山眸心一震,他的目光落在轻舟的颈弯,看着那触目惊心的勒痕,他伸出手指,缓缓抚了上去,问了句;“还疼吗?”
  他不过是问了三个字,轻舟的心就酸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他不在时,哪怕被祖母逼着自尽,她也能甘愿承受,可当他回来,用这样低沉而温和的语气与她说出这几个字,心中的委屈顿时变得不可抑制,她红着眼圈躺在那里,什么也没说,只默默落下泪来。
  “别哭。”万重山抚上她的面容,他的眼瞳中漾着的全是深不见底的疼惜,轻舟看的俞是清楚,心中便俞是难过。
  “你。。。。怎么会回来。”轻舟因着勒伤的缘故,声音有些沙哑,万重山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临走前,在府中留下了心腹,不论你发生何事,他都会立刻传书于我。”
  轻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因着昼夜奔波,万重山眉宇间风尘仆仆,眼底更是布满了血丝,她看在眼里,心中顿时疼了,她不敢再看他,只垂下了目光,勉力从床上坐起身子。
  万重山见状,立时伸出胳膊,想要去扶她,轻舟却是微微侧过身子,避开了他的手。
  万重山眸心一沉。
  “叔父。”轻舟开了口,见她到了如今,仍是唤自己叔父,万重山眉心微拧,就那样一语不发的看着她。
  “您让我死吧,”轻舟咬字极轻,与万重山道;“我是心甘情愿,为夫君殉葬的,还请叔父成全。”
  万重山闻言,只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看着自己的眼睛。
  “叔父。。。。”轻舟看着他的眼睛,近乎呓语般的吐出了两个字。
  “你和梓安成婚不到一年,平日里他对你诸多冷漠,你和他之间并无夫妻之情,你会甘愿为他殉葬?”万重山眸底深黑,他只是凝视着轻舟的眼睛,沉声吐出了这段话来。
  在男人的目光下,轻舟的心跳的渐渐快了起来,她看着万重山,嘴唇只是轻颤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万重山声音沉稳,他仍是凝视着轻舟,短短的一句话却如同一块巨石般狠狠砸在了轻舟的心上。
  她怔怔的看着他,见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说不清是酸楚还是欣慰,她原以为,只要自己安分守己的待在侯府,在逢年过节时得以见万重山一面,她便不会害了他,可当万母与她说了那番话,她才明白,只要她活着,便是对万重山最大的威胁,他兴许会为了她不顾一切,为了她被皇上责罚,为了她。。。。。受尽天下人的唾骂。
  轻舟不敢再想,她刚垂下眼睛,就觉眼眶中涌来一股热潮,只让她不得不用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容,那些泪水却仍是从她的指缝中不断溢出来,她的身子轻轻颤着,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她知道,只要她为万梓安殉葬,不仅所有的流言会不攻自破,而万重山,也依旧会是一人之下万之上的镇远侯,他的英名永不会被她所牵累。
  她没有欺骗万重山,她的确,是心甘情愿去殉葬的。
  万重山听着她细微的哭声,只好似被人拿了一根针,向着心头狠狠的扎了进去,他没有说话,只伸出胳膊,将轻舟抱在了怀里。
  轻舟的脸庞埋在万重山的怀里,无声的啜泣,万重山抚着她的后背,她的哭声攥紧了他的心,只让他心如刀绞,情不自禁的收紧了自己的胳膊,低声唤出了她的乳名;“月儿。。。。。”
  轻舟微怔,自万重山的怀中抬起眼睛,万重山抚上她的脸,为她将那些泪珠一颗颗的拭去,待万重山俯下身时,轻舟眸心有惊慌划过,她向后退去,万重山的大手却是揽住了她的纤腰,又是将她抱了回来。
  “叔父。。。。。”轻舟的手抵上了他的胸膛,声音中透着慌乱与祈求。
  “别再这样唤我。”万重山声音低哑,他扣紧了轻舟的腰肢,将她牢牢搂在怀中,他俯身寻到了她的唇瓣,不由分说的亲吻了下去。
  轻舟的唇瓣很软,很凉,犹如细嫩的花蕊,让万重山舍不得用力,他的吻犹如他的人一般霸道强烈,压根不曾给轻舟反抗的机会,轻舟的小手已是让他攥住,只得倚在他怀里,任由他攻城略地般掠走她唇间所有的清甜。
  不知过去多久,几乎久到轻舟要透不过气,晕厥在他怀里,万重山才终是松开了她的唇瓣,而他的大手,却仍是箍着她的纤腰。
  轻舟不住的喘息着,望着她洁白的面容,万重山握着她的手,在她的额角印上一吻。
  万重山揽着她的身子,他的声音温和,与怀中的女子缓缓道了一句;“别怕,凡事有我。”
  轻舟身子微微一动,她望着万重山的眼睛,刚要开口,就见万重山竖起手指,示意她什么也不必说,他的眸光似海,只与她道了句;“这两日你好好歇息,等你养好身子,我带你去武州。”
  “你。。。。。不怕吗?”轻舟轻声问。
  万重山将轻舟的脸颊捧于手心,他的目光黑亮而坚定,一字一字的道出一句话来:“便是让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我万重山又有何惧?”


正文 第六十章 情深
  “侯爷。”
  见万重山进来,诸人顿时俯身行礼,厅堂中除了唐明生一干人外,正中还跪着一个老媪。
  “侯爷请看,此人便是那荀夫人。此番要少夫人殉葬的话,便是出于这老妇之口。”唐明生向着万重山开口,言毕眸光向着荀夫人看去,眸心满是怒火。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荀夫人面无人色,她本已连夜离开京师,哪知不曾走远,便被万重山的手下擒住,她心知自己犯了大罪,只拼命的向着万重山磕头,盼着他可以饶自己一命。
  “妖言惑众!”万重山冷眸蕴着寒意,倘若他在路上耽搁一步,轻舟此时哪还有命在?而这一切尽数拜此人所赐,一想起轻舟因着此人差点失去性命,万重山眸心深敛,周身蕴满了杀意。
  见万重山拔出宝剑,荀夫人大骇,失声道;“侯爷,这不干老身的事啊!是侯爷夫人,是侯爷夫人指使的老身,要少夫人去给小侯爷殉葬,这些全是您夫人的主意,和老身毫无干系啊!”
  万重山眸心暗沉的可怕,他举起宝剑,手下没有丝毫犹豫,锐利的剑锋已是刺进了荀夫人的心窝。
  荀夫人肥胖的身躯倒在地上了,扭动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侯爷!”唐明生见万重山径自将荀夫人刺死,遂是言道;“这老妖婆也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的姑娘,当真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万重山没有多语,只撂下了一句,“把尸首抬下去。”说完,他便是离开了前厅,向着后院走去。
  “唐将军,侯爷这是去哪?”有侍从上前,不解的开口。
  “还能去哪,自然是去找温夫人了。”唐明生想起荀夫人方才的话,便是微微皱起眉头。
  “要说,温夫人的心肠,也真够狠的。少夫人也不曾得罪过她,她何至于。。。。。”
  “够了,”唐明生斥道,“这是侯爷的家事,岂是你我在背后能说得的?”
  听得唐明生训斥,那侍从顿时垂下头,抱拳道;“属下知错。”
  唐明生不再吱声,念起万重山至今膝下虚无,唐明生摇了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夫人,侯爷来了。”春红慌慌张张的走到温敏懿身边,一句话刚说完,就听男人的脚步声已是在外面响起。
  接着就见一道挺拔矫健的身影踏进了屋子,万重山已是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侯爷。”春红与一干丫鬟看见他,顿时俯身行礼。
  “全都下去。”万重山声音低沉,对着众人吩咐。
  “是。”屋子里的嬷嬷和丫鬟尽数退下,并将房门为主子关上,屋中只剩下万重山与温氏两人。
  看着丈夫,温氏心中有慌乱划过,面上却勉力维持着平稳,她上前两步,刚唤了一声;“二爷”,万重山已是挥起手,向着她的脸上掌掴下去,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温敏懿身子不稳,竟被那一巴掌打在了地上。
  “二爷?”温敏懿眸心大震,她捂着那半张脸,近乎惊恐的看着万重山。
  夫妻十年,他从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万重山眸心透着戾气,他缓缓走到温敏懿身边,蹲下了身子。
  “二爷,妾身究竟做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温敏懿的眼泪涌上了眼眶,被万重山打过的脸蛋火辣辣的疼,她却丝毫不觉,与心痛相比,这一巴掌压根算不了什么。
  “你我十年夫妻,我由着你,纵着你,温敏懿,你是觉得我真不会杀你?”万重山捏起了温敏懿的下颚,他的眸心暗沉,声音冷漠,周身满是寒意。
  温敏懿微微笑了,她的泪水从眼眶中滚滚而下,她也不曾理会,只与万重山道;“妾身知道,二爷是因着轻舟的事,妾身胆大包天,向着二爷的心上人下手,也难怪二爷会气成这样。”
  万重山加重了手上了力道,一字字的与她开口;“我不论你之前做过什么,唯有轻舟,你动她一根头发,我不会跟你念夫妻之情。”
  温敏懿眸中缓缓浮起一丝绝望,她望着丈夫的面容,颤声吐出了一句话来;“二爷,你明明知道,轻舟是我和你的侄媳妇,她是梓安的妻子!”
  万重山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妾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爷犯下这等错事,让二爷背上与侄媳乱,伦的名声,被天下人耻笑!”温敏懿眸光清亮,每一个字都是十分清晰,“二爷恨我也好,气我也罢,妾身自己犯下的罪孽,妾身甘愿承担,哪怕日后要妾身坠入阿鼻地狱,妾身也不会后悔!”
  万重山闻言,便是一记冷笑,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了身子。
  “二爷!”温敏懿攥住了万重山的衣角,她竭力忍着泪水,只盼着丈夫能回心转意,“妾身无用,多年不曾为二爷诞下子嗣,二爷若喜欢谁,想要谁,您只管讨回来,妾身绝不会难为她,可只有轻舟,只有她不行!她会害了二爷,她会害了您啊!”
  “够了!”万重山挥开了她的身子,他的目光如电,手指向着温敏懿指去,“不必找诸多借口!”
  “妾身所言全是肺腑之言,”温敏懿眼底含泪,轻声道;“二爷,您难道要为了轻舟,您的一世英名,王侯之位,您全都不要了吗?”
  万重山没有理会她,他转过身子,离去前只撂下一句话来;“你给我待在此处好好反省,若再敢起害人的心思,休怪我无情!”
  语毕,万重山便是头也未回的离开了温敏懿的院子。
  “二爷!”温敏懿望着丈夫的背影,凄声的唤着丈夫,万重山却终是不曾回头,只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转过弯,在消失在月洞门后。
  堂屋。
  看着儿子进来,万母心中一紧,她让人搀起了身子,唤了声儿子的名字,“重山。。。。。”
  万重山向着母亲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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