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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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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顺着莫良缘的目光看过去,说:“那是易安其,刚入禁卫不久,是保龄侯朱焰的外甥,跟他说话的那个是谁?”
“魏湛,”莫良缘说。
没把人认出来,但听魏潇这个名字,云墨马上就知道这人是谁了,脸色一变,云将军道:“是睿王?”
第263章 小姐,你要怎么做?
看着魏湛走进了禁卫的人群里,莫良缘说了句:“是魏贵妃。”
云墨没问为什么会是魏贵妃,而是道:“睿王不知情?”
问完了话,云墨拍一下额头,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工夫站赏月楼这儿说话?“我们走,”云墨伸手要拉莫良缘走,都要碰到莫良缘的手了,又想起来莫良缘是妹妹来着,飞快地将手收回,云墨跟莫良缘说:“有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
莫良缘站着没动。
云墨急得想,干脆不管男女大防,他把这姑娘先抱了走再说吧。
“禁卫抱木头过来了,”有侍卫这时喊了起来。
几个人顺着侍卫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队约五十几人的侍卫,有两三人一组的,也有单独一人的,抱着木头往赏月楼这里来了。
“他们要烧楼,”云墨这会儿什么也顾不上了,将莫良缘的手一拉,道:“你必须得跟我走!”
莫良缘笑了笑,说:“云大哥,一会儿我们去见这个易安其。”
云墨发现有的时候莫家兄妹真是一个模样,不听劝,让人着急上火,“去做什么?”云墨没好气道:“易安其能听我们的话?”
“不会,”莫良缘道。
云墨准备把人抱着走了,就在这个时候,艾久开口说话了,“魏湛中箭了。”
云墨一惊。
莫良缘也往楼外望去,转身的动作大了点,扯动了伤口,疼痛让莫良缘的身体微晃了一下。
云墨还拉着莫良缘的手没放呢,发觉到莫良缘不对,转眼见莫良缘的脸色发白,想起来莫良缘身上还有伤,云墨忙又改拉为扶,扶住了莫良缘。
“我没事,”莫良缘小声道。
云墨不信莫良缘这话,扶着莫良缘没松手,嘴里念叨了莫良缘一句:“怎么也不带个宫人上楼来?”楼里一帮子军汉,怎么照顾一个姑娘?
让宫人来陪着自己打打杀杀吗?莫良缘苦笑了一下。
这时楼外的地上,魏湛又中了一箭驽箭,上一只箭射中了魏湛的左膝,而这一只,射中了魏湛的脸面,从右边面二颊进,箭头从左边的面颊露出,魏公子的脸顿时被血染红,人也疼得惨叫起来。
易安其这会儿就半蹲在魏湛的身边,一只手还扶着魏湛的后背,魏湛脸上的血还溅了不少到易安其的脸上,易将军是又惊又怒,魏湛是乔装改扮到了禁卫军中的,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事儿,现在放冷箭的人明显是冲着魏湛来的,这事儿败露了!
易安其往环视一眼身遭,他的身边全是禁卫,看不出刺客在哪里。
早在上赏月楼之前就换上禁卫军服的展翼这时还想冲易安其放一箭的,只是他的身边有禁卫发问道:“你是谁?是哪个队的?”
“魏府的,”展翼放下了袖中揣着短弩的右臂,看了这禁卫一眼,冷声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你担不起。”
禁卫被展翼唬住了。
展翼往人群前挤去,没机会再让他放冷箭。
在人群另一边的侍卫看见一队禁卫将易安其团团围住了,仔细看了后,发现自己想射杀易安其,就得先将禁卫射杀,侍卫也将头一低,挤在人群里往赏月楼走去。
魏湛这时叫不出声来了,大张着嘴,手掐着易安其的手背,魏湛就这么圆睁着双目断了气息。
易安其伸手到魏湛的鼻下,确定魏湛呼吸全无后,易安其心里就一个念头,完了。
赏月楼上,莫良缘跟云墨道:“魏湛是魏家这一代中唯一的一位嫡出。”
云墨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不动弹的魏湛,沉默半晌才说了句:“魏湛怎么会在禁卫中?”
“来看看我是怎么死的,”莫良缘转身往楼下走。
云墨忙道:“你做什么去?”
“去见易安其,”莫良缘道:“保龄侯可是护国公的好友,易安其又怎么会真心帮魏家做事?”
这是要把魏湛的死,栽到易安其的头上去?
云墨追上了莫良缘,道:“如此一来会激怒易安其的。”
“禁卫里一定还有魏府的人,”莫良缘往前走,“有些事我得说给那些人听的。”
“良,良缘啊,”云墨小声喊莫良缘。
“不会有事的,”莫良缘看着云墨轻声笑了一下,道:“宫里这么大的动静,我哥他们一定能听到的,他们这会儿也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自己这是被莫良缘安慰了?云墨抹了一把脸,在走与陪着莫良缘疯之间,最终云将军选择了陪这个妹妹疯一把,这既然是魏贵妃插手的事,凭着魏贵妃在宫里的人手和眼线,他除非能直接带着莫良缘出宫去,否则宫里好像没一处地方是安全的。
楼梯上传来蹬蹬的脚步声,展翼和侍卫跑了回来。
“魏湛一定没命了,”看见了莫良缘,展翼就开口道:“只是属下们没机会对易安其下手。”
莫良缘看看展翼身上穿着的禁卫军服,突然道:“你们将这身衣服脱了吧,现在没必要装禁卫了。”
云墨刚想跟艾久、展翼们说,你们找个地,不要当着你们小姐的面就脱衣换衣的,可展翼直接就将身上的军服一扒,云墨嘴角一抽,选择了闭嘴。
“易将军?”懵神中的易安其被手下按着肩膀,边喊带推的回了神。
“什么?”易安其下意识地问了手下一句。
几个围着易安其的手下都是心慌,这个时候了,他们将军问他们这些当兵卒的怎么办?他们哪里知道要怎么办?手下们都盯着魏湛的尸体看,想知道这人是谁。
将魏湛的尸体轻轻地放到了地上,易安其想起身,结果一下子还没站起来。
一个手下伸手将易安其拉了起来,还很有眼力劲地马上就松了手。
“易安其怎么会帮魏家做事呢?”这边,一边扶着莫良缘往下楼,云墨一边问莫良缘道:“这是保龄侯的意思?”
“易安其跟魏湛的胞妹从小就订有婚约,”莫良缘说了一句。
这种事云墨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云将军就好奇,莫良缘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这种事,后宅女子最爱唠叨了,”不等云墨问,莫良缘就又跟云墨说了一句,算是圆了自己方才的话。
云墨生母早逝,继母恶毒,后宅女子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云墨还真不了解,所以莫良缘这么说,云墨也就信了。
“小姐,”艾久这时在莫良缘身后问:“见到易安其后,你要怎么做?”
第264章 太后娘娘说,不上台面的东西
见到易安其后要怎么做?
莫良缘出了赏月楼,已经冲到赏月楼下的禁卫反而不敢往前来了,他们听命行事冲进了长乐宫,可还真没人告诉他们见到莫良缘后要怎么办,杀了当朝太后?谁来动这个手?冲在最前面的禁卫互相看着,都指望着身边人动手,觉着自己什么也不要做的好。
“赵沿呢?”莫良缘问。
没人知道赵将军在哪里,所以禁卫们没人说话。
莫良缘挑了嘴角一笑,这笑容在云墨看来,有七八分像莫桑青冷笑时的样子,往莫良缘的跟前又站了站,半抬了手臂挡在莫良缘的身前,这就是一个保护的姿式了。
“赵沿不在,那就叫易安其来见哀家。”莫良缘又道:“总不至于他也不在吧?”
易安其这时与莫良缘就一墙之隔,莫良缘站在赏月楼前说的话,他全能听见。又看一眼躺在自己脚下的,魏湛的尸体,易将军是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那不过是个女流之辈,口舌之争罢了,他还能怕了她莫良缘不成?
易安其进了院门,禁卫们自动分成两列,给这位易将军让开了一条道路。
云墨的手下这时也已经聚到了赏月楼前,大多数都带着伤,但还是都支撑着将莫良缘护在了身后。
易安易看一眼一身丧服的莫良缘,被莫良缘噙在嘴边的冷笑刺了一下眼睛,他带兵杀到了眼前,这女人竟也不怕?
“赵沿呢?”莫良缘没等易安其站稳,便开口问道。
易安其摇头说不知。
“不知道?”莫良缘道:“不知道,你替赵沿下什么令?”
易安其道:“末将不知道太后娘娘您在说什么。”
“是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心里清楚,”莫良缘将双手一张,道:“现在哀家就站在你的面前了,你是要杀了哀家还是要剐了哀家?”
做好了要跟莫良缘有一番口舌之争的准备,但真面对面站着了,易将军才又发现,口舌之争也不是这么好争的,至少还没争上两句,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败了。
“带着人冲进长乐宫,总得有个名目,”莫良缘这时又道:“说来哀家听听,当然,如果是造反那就不用说理由了,你易安其想当皇帝,哀家再问一句你为什么想当皇帝,那就真是太蠢了。”
“末将没有,”易安其叫了起来。
“那你说,”莫良缘道:“你想干什么?觉得哀家是要害圣上,所以你带着这帮禁卫冲杀进长乐宫,是要除了哀家这个奸后,救圣上于水火之中吗?”
易安其张口结舌。
“不说话,那看来哀家说对了,救圣上,这就是你带兵杀进长乐宫的理由,”莫良缘笑着点一下头,道:“我料想你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来。”
易安其这时进退维谷了,诛杀莫良缘这事,要一鼓作气才行,可现在,易安其看一眼自己的身侧,禁卫们在慢慢后退中,这帮人心里鼓起来的那股杀气退了。
“杀了哀家,”莫良缘这时抬手指一指在场的禁卫,“你们以为自己能得到什么?做事情,特别是提头办事的时候,要为家人多想想,别被人蛊惑将事情做下了,蛊惑你的人一飞冲天了,你们却带着家人走黄泉路了。”
“指望法不责众?”云墨这时开口道:“你们都是赵沿麾下,宫里有你们的籍档,兵部也有,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禁卫们这下子就更紧张了,莫桑青人在宫外啊,他们杀了莫良缘,莫桑青不会为莫良缘报仇?他们就是把莫桑青也杀了,那位坐镇辽东的莫大将军不会儿女报仇?
“你是保龄侯的外甥,自幼父母双亡,被朱焰带到身边抚养,”莫良缘这时又看着易安其道:“朱焰有命,你是一定要从的,只是哀家不懂,你为何要杀魏湛?”
我杀了魏湛?
易安其刹时之间只觉血往上涌,脸涨红之后,又迅速变得惨白。
“方才中箭的那个是谁?”莫良缘说:“你可别跟哀家说,你不认识他。”
“魏淇不是禁卫军的人,他为何会穿着禁卫的军服?”云墨问易安其道:“你拿什么话哄得魏湛来这里送死?”
“方才叫走赵沿的人是谁?”莫良缘紧跟着云墨问:“赏月楼楼高七层,人登高上楼,整个帝宫都可看在眼里,易安其,你告诉哀家,方才待在无垢园的人是谁?”
易安其冷汗都出来了,只觉得今晚的雪怎么就这么冷?
灯火通明中,莫良缘嘴角噙着的冷笑越发明显,说了句:“一个半辈子就只知道吃醋争宠的人,能有什么好手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禁卫们可能还不知道这位太后娘娘是在骂谁,不过易安其心里门清,莫良缘知道背后的主使是魏贵妃了。
莫良缘轻轻推开了云墨护着自己的手,迈步往台阶下走去。
“良缘!”云墨忙小声喊道。
“云大哥在这里等我,”莫良缘跟追到自己身边的云墨道:“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云墨还想追着莫良缘走,被艾久拉住了膀子。
云墨回头,才发现这帮辽东大将军府的侍卫全都弓驽上弦了。
“那姓易的敢伤小姐,老子们就让他死成刺猬那样,”展翼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云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这帮人就不怕有个万一吗?你们能放冷箭杀了魏湛,就不怕对面有人放冷箭杀了莫良缘?
莫良缘往台阶下走,禁卫们往后退了好几步后才又站住。
易安其今晚战刀还没出鞘,这会儿看莫良缘一步步往自己这里走来,易将军的手按在了刀柄上。
莫良缘看一眼易安其按在刀柄上的手,笑了笑,说:“要用刀杀哀家?”
易安其想拨刀,可手却不怎么听使唤,就好像有人在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一般。
“母后!”赏月楼左侧的,楼与侧墙之间的小路上,李祉喊了一声,人就要往前跑。
桂嬷嬷吓得蹲下身就抱住了李祉,不敢大声说话,桂嬷嬷是将说话的声音压到最低,一叠声地跟李祉道:“圣上您不能过去,您不能过去啊,圣上!”
跟着过来的五皇子李袗则被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吓住了,手指咬在嘴巴里,李袗是一动也不敢动。
李祉则气得小脸煞白,嘴里不住地念叨,他们要造反,他们要杀了朕。
桂嬷嬷紧紧地抱着身子发颤的小皇帝,不敢说话,也不敢回头看身后的情形。
第265章,李祉说,朕要诛你们的九族!
眼见莫良缘离自己越来越近,易安其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随后易将军就开始愤怒了,他怎么会就怕了?
莫良缘在距易安其还有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脚下的雪上掉着一把不知是哪个禁卫的短刀,莫良缘抬脚就将这把短刀踢到了一旁。
禁卫们看得有些傻眼,这可不是一个女人应该有得举动。
易安其的手在刀柄上转了转,因为用劲太过,手背上青筋凸起的很明显。
这位就不是一个当将军的材料,光凭这一点,莫良缘在心里就能易安其下了定论,这人如今面对她一个女人就这模样了,真要上了战场,面对千军万马这人怎么办?
易安其开口道:“太后娘娘,圣上如今何处?”
“这世上两面三刀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莫良缘说道:“护国公许给了你什么好处?”
这事怎么又扯到护国公身上去了?易安其直觉不好。
“你杀了魏湛,他会给你什么好处?”莫良缘又问了一句。
“魏湛,魏湛是被刺杀的,”易安其忙就说道:“杀他的人是”
“怎么?”不等易安其将话说完,莫良缘就道:“你又要说是哀家杀得魏湛了?原来哀家的本事如此了得,哀家自己竟是都不知道。”
云墨到底不放心让莫良缘独自面对易安其,上到了莫良缘的身旁,看着易安其问:“魏湛何时入得禁卫军?”
不少禁卫这时看易安其的目光都不对,私自带人入队,这在军中是犯忌讳的事。
易安其是保龄侯的外甥,而保龄侯又是护国公的同党,彼此之间是荣辱与共的关系,而赵沿是护国公养在帝宫里的爪牙,凭着这一层层的关系,易安其才能在入禁卫军没多久的情况下,成了赵沿的亲信。
现在莫良缘和云墨将魏湛一再地拎出来说,这二位不光是要挑拨易安其与魏家的关系,也是为了让赵沿的手下们起疑,冲进长乐宫究竟是不是赵沿的意思?魏家是睿王的母族,是护国公的对头,易安其怎么会跟魏家的嫡长孙凑到一起的?这人到底是奉命杀魏湛的,还是说这人脚踩了两艘船,一仆二主了?
自己落了个浑身的不是,内情却不能说出,易安其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方才若是禁卫们一涌而上杀了莫良缘,那他还能说莫良缘之死是误杀,将自己从这事里摘出去,横竖这事是应由赵沿背的。可现在赵沿始终没有出现,他挥刀将莫良缘杀了,那事后不说莫桑青不会放过他,魏贵妃和魏家也会把他拖出来做替罪羊。
不能动手,想明白这一点后,易安其由愤怒变得痛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莫良缘看易安其的目光里带着一些可怜易安其的意味,这人怎么会愿意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不知道自己被魏家利用了吗?
“将军死了!”
惊慌且带着哭腔的喊声,从院外传进院中。
众人愣怔中,一时间赏月楼的庭院里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场面安静的可怕。
两个禁卫抬着一个具用白布裹着的尸体跑进了院中,禁卫们全都伸头看。
赵沿的脸上有血迹,但五官未损,禁卫们只需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们的赵将军。
“谁特么的杀了赵沿?”展翼在台阶上问。
侍卫们都摇头,一个侍卫小声道:“今天晚上就没见过这姓赵的,他怎么就杀了呢?”
艾久道:“不是我们杀的,那就是叫走他的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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