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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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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的茶楼,这会儿不但门前台阶上积着灰尘,门窗上也是积着厚厚一层灰,门廊的柱子间还挂着很大的蛛网,还有到了夏日就会疯长的野草,在茶楼的门前长了好几排,生长最高的一株,到了邱岳的膝盖处。
孟老先生摇头叹一口气。
邱岳默不作声地伸手推开茶楼的大门,在门前的灰尘不再往下落后,邱少将军才请孟老先生进茶楼,然后这位才看见了跟在孟老先生的人,道:“琴姨?你也来啦?”
一身素色衣裙的中年女子嘴角抽动一下,这位邱少将军是才看见她吗?
“阿琴,你在门外等老夫,”已经走进茶楼的孟老先生道。
“是,先生,”这女子领命道。
邱岳知道这女子是谁,但不清楚这女子的来历。这女子跟在孟大儒的身边多年,莫桑青拜在孟大儒门下时,这女子就已经在孟大儒的身边伺候了,邱岳喊这位琴姨,也是随了莫少将军的喊,这女子会吹埙,会弹琴作曲,还有一手好剑术,素雅如菊的一个女子,不是妻不是妾的跟着,或者用追随这个词更为准确,这女子就这么追随孟大儒半生,邱岳是弄不明白这二位之间的事,当然现在就算孟大儒给他解惑,邱岳也不想听。
茶楼的大堂不大,摆了五张方桌,孟老先生坐在了摆放在正中间的方桌前,看着邱岳道:“未沈出事了?”
邱岳坐在了孟老先生的对面,这会儿面对面坐下,要说话了,邱岳又想起来了,军里的事能让他随便往外说吗?
“这么着急地把老夫拉过来,”孟老先生说:“你这会儿又不说话了?”
邱岳说:“到底是师徒,您这,您这就不能先问问我吗?”
孟老先生长叹一声,低声道:“老夫与你说节哀,你愿意听吗?”
邱岳苦笑,这话他从白天听到天黑,他都要听麻木了。
“不爱听,那老夫就不说,”孟老先生说:“令尊是死得其所,上天不会亏待为国战死沙场的英魂的。”
“他,”邱岳声音很低地道:“他没战死在沙场上。”他父亲是被晏凌川暗杀的,浮图关也是在他父亲手上丢的。
“令尊是不是因着浮图关而死?”孟老先生问。
邱岳点头。
“浮图关就是令尊的沙场,”孟老先生说:“你何出他不是战死沙场这样的胡话?”
邱岳张了张嘴。
“这世上就几人是能常胜不败的?”孟老先生说:“令尊之死,在老夫看来有蹊跷,若是真与蛮夷在沙场上比拼刀枪,老夫不相信令尊会败。如今你们将诸事隐瞒,老夫不是军中之人,所以老夫不问,但老夫不相信此次浮图关失守,是因令尊无能。”
邱岳站起身,冲孟老先生行了一礼,道谢道:“多谢您。”
“不谢,”孟老先生摆一下手。
“您怎么会来?”邱岳问道。
“近来老夫心绪不宁,”孟老先生实话实话道:“所以老夫是特意来看未沈的。”
“他要去送死,”这句话,邱少将军是脱口而出。
仙风道骨的孟老先生变了脸色。
“我劝不了他,”邱岳说:“父亲,妹妹,他都不要了。”
家人的份量在大弟子的心里有多重,孟老先生是知道的,所以听邱岳说,他将莫大将军和莫良缘抬出来了,也劝不了自己的大弟子后,孟老先生就知道这事棘手了。
“孟老,您劝劝他吧,”邱岳拜托孟老先生道:“现在也只有您能劝他了。”
“出了何事,以至于他要去送死?”孟老先生问。
邱岳哑口了。
孟老先生等了邱岳片刻,见这位苦着脸,闭口不言,孟老先生突然就反应过来了,道“军中之事,你是不好与老夫说,这样吧,你去将未沈叫来,老夫自己问他。”
“我就去叫他,”邱岳转身就跑了。
琴姨看着邱岳跑走了,转身进茶楼。
茶楼也没点灯,只靠着窗外的月光照亮,孟老先生坐在一片黑暗里叹气。
琴姨在柜台里找到了灯台和蜡烛,拿到桌前点上,方桌四周的方寸之地,这才亮堂了起来。
“是不是出事了?”琴姨小声问。
“兵祸,”孟老先生说:“阿琴,你我或许给避开这大祸,可未沈是避不开的。”
“阿墨也避不开,”琴姨接话道。
侍女突然提起云墨,这让孟老先生愣怔了一下,之后才又是一声叹息,道:“是啊,阿墨也避不开。”
“只可惜阿墨在鸣啸关,”琴姨说:“不然老爷这次也可以见一见他了。”
孟老先生看着生着荒草的门外,道:“一会儿未沈要过来,阿琴,你去寻些茶叶和清水来。”
琴姨答应了一声,又去柜台那里翻找去了。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茶楼外有人停了马,接着脚步声响起,莫桑青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进来,”孟老先生不等大弟子开口求见,便道。
莫桑青走进茶楼。
“走近些,”孟老先生冲大弟了招一招手,“让为师看看你。”
第726章 莫少将军说,天道残缺匹夫补
“弟子见过老师,”莫桑青冲自己的老师躬身行了一礼,道:“请老师恕弟子盔甲在身,不便大礼参拜。”
“坐下吧,”冲自己的大弟子摆一下手,孟老先生指一指自己身旁的长凳,说:“老夫就是受了你的大礼又如何?老夫还能多活些时日不成?”
莫桑青笑了起来,坐在了孟老先生给他指定的长凳上,道:“那我以后见老师,就不跪下磕头了?”
孟老先生瞥了大弟子一眼,说:“你敢这么做?”
“不敢,”莫桑青摊一下手,看一眼方桌上放着的茶叶,说:“这怎么只有茶叶,没有水呢?”
“阿琴在后院的厨房烧水,”孟老先生说:“你渴了?”
莫桑青摇一下头,表示自己不渴,有些惊喜的道:“原来琴姨也来了?阿邱这家伙没有跟我说。”
“兵荒马慌的,我一个不会武的老头子能一个人出门吗?”孟老先生没好气地道:“不带着阿琴,我这个老头子怕是寸步难行。”
莫桑青脸上的笑容一敛。
“老夫也不与你闲话了,”孟老先生说:“为何那邱少将军说你要去送死?”
“什么?”莫桑青的眉头一皱。
“其他的话他什么也没说,”孟老先生道:“你不要摆脸子,他没做有违军纪的事。”
莫桑青嘴角上挑,又笑了起来,道:“这当着老师的面呢,我哪里敢摆……”
“闲话不说,”孟老先生打断了大弟子的话,道:“你只与老夫说,你要做什么就好了。”
莫桑青又看桌上的茶叶罐了。
“不能说?”孟老先生道:“老夫还能去与蛮夷勾结不成?老夫无儿无女,还指望着你能老夫养老送终呢,现在好了,你要去送死!就算是你我师徒的缘分不深,老夫白忙一场吧,你总要让老夫知道,你因何而死吧?”
“老师。”
“说!”孟老先生将方桌一拍。
琴姨拎着水壶走到大堂的左侧门前,听见自家老爷在大堂里拍桌子,琴姨忙就停下脚步,站在了左侧门外。
大堂里,莫桑青捏一下眉心,低声道:“阿邱说话一向会夸大其词,老师还真信他的话?”
“呵,”孟老先生冷笑道:“他父亲惨死,他这会儿不去伤心难过,不去想着如何为父报仇,他操心你?莫未沈,你不想说就跟老夫明说,不用把事推到邱少将军身上去。”
“我不欺瞒老师,”莫少将军苦笑一下,道:“是人哪有能活却去赴死的?”
“那你是被逼无奈了?”放在膝上的手狠狠地一据,孟老先生看着自己身着软甲的大弟子道。
“中原诸王逐鹿,”莫少将军说:“我辽东军此次是孤军应敌,辽东连着数年都是荒年,军中存粮不多,中原的流民还被秦王李祈欺哄,千里迢迢地到我辽东来寻生路,等到他们发现辽东没有他们的生路,为求生,这些流民就会变成暴民,到那时,不用蛮夷出力,我辽东就已经大乱了。”
孟老先生默不作声地听莫桑青说话。
“我没有足够的军粮和药品,也没有后援,所以我没有时间了,”莫桑青说:“哦,没有后援这话我说的不对,河西折家的大公子带了兵马过来,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等他到,况且我就算等到他了,他那近十万的兵马,可以助我,但要说扭转战局,还是远远不够的。老师,该冒的险,我还是要去冒的。”
“告诉为师,”孟老先生说:“你要做什么?”
莫桑青神情平静地,将自己要做的事,跟自己的老师说了一遍。可能是身边一直没有可以陪自己好好说说话,所以莫少将军这次说话的时间长了些,情绪也难得的处露,他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老师,我不想死,”莫少将军说。
孟老先生道:“那你能活着归来吗?跟为师说实话,你不要哄为师!”
莫桑青没说话。
孟老先生也跟着沉默了。
拎着水壶的琴姨,慢慢地将身子靠在了墙壁上。
“琴姨烧个水,怎么烧到现在?”大堂里,莫少将军准备岔开话题了。
“没有茶水给你喝!”孟老先生似是被大弟子踩了痛脚一般,突然就极其恼火的训斥道:“你还喝什么茶水?阿琴欠你的?”
莫名挨训的莫桑青唯的苦笑了,说:“老师,浮图关不太平,你与琴姨要尽快离开。我就,我还有事,老师,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见大弟子起身要走,孟老先生突然伸手将大弟子的手抓住了,道:“你就不能走吗?”
莫桑青扭头看自己的老师,神情愕然。
孟老先生显得无地自容,这个时候他让大弟子走,无异是让他的大弟子做逃兵。
“老师?”莫桑青很是疑惑地道:“弟子要走去哪里?”
短暂的羞愧之后,孟老先生突然又显得理直气壮起来,道:“你哪里不能去?”凭着手里的辽东铁骑,中原激战正酣之中的李氏诸王,哪个不会敞开大门迎接他的大弟子?
想到李氏诸王,孟老先生又激奋起来,怒声道:“李氏诸王就是在欺负你!他们夺皇位,让你舍出命去替他们守辽东,凭什么?这江山难道是你莫未沈的?无粮草,无援兵,还有那秦王的叛国,你就是丢了辽东又如何?非战之罪,谁能说这是你的过错?!”
“老师啊,”莫少将军无奈地轻喊道。
“凭什么你莫桑青就该去死?”孟老先生怒道:“这是什么道理?”
“那我辽东百姓就活该去死吗?”莫桑青轻声问道:“老师,这个世上谁是活该去死的呢?”
孟老先生忽然之间说不出话来了。
“辽东百姓见我,是要下跪的,”莫桑青又说:“天地君亲师,我一样都不占,他们又凭什么跪我?无非就是因着我父子守着辽东,带兵御敌于国门之外。我与阿邱说过,此战,军中谁的生死都不重要,我是真这么想,才这么说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知道现在是别无他法了,可孟老先生还是问道。
莫桑青没答老师的这个问,而是道:“老师问了好几个凭什么,想要一个道理,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言?我是从军之人,我……”
“你不是!”孟老先生又拍了桌子。
莫桑青愣怔一下后,笑了起来,道:“天道残缺匹夫补,老师,我走了。”
第727章 杏花美酒,待君凯旋
莫桑青转身要走,孟老先生站了起来,语调很重地喊一声莫未沈,老先生突然就心头酸楚,眼眶就泛了红。
“老师,”莫桑青却还是平常的模样,没有壮怀激烈,也没有豪言壮语,莫少将军笑着跟自己的老师道:“待弟子得胜归来,您要将你那坛埋在杏树下的杏花酒拿出来,当作给弟子的庆功酒。”
“好啊,”孟老先生点一下头。
“一言为定,”莫桑青笑着给孟老先生行了一礼。
孟老先生慢慢地坐下,身子僵硬。
“阿墨已经出关,”要走时,莫桑青又想起件事来,小声跟孟老先生道:“他也是挂念您的。”
一个弟子就要出关去,一个弟子已经身在关外,孟老先生双手掩了面,道:“去吧,为师等你们回来。”
“是,”应了一声是后,莫桑青转身离去。
莫少将军走出茶楼,片刻之后,马蹄声在茶楼前响起,越行越远。
茶楼里传出埙乐,音色朴拙,不知名的乐曲时而空灵柔润,时而低沉哀伤,最后变为激昂,如同军中的号角之声。
独坐大堂之中的孟老先生突然之间就泪流了满面,冲门外大声道:“待你们凯旋归来,为师就将那杏花美酒拿出来,杏花美酒,待君凯旋!”
孟老先生那坛杏花酒,江南友人五十年前所赠,被孟老先生埋于书房庭院之中的百年杏树之下,莫桑青一直想尝一尝这江南杏花酒的味道,只可惜一直未能如愿。到了今日,孟老先生不再珍惜美酒,老先生只恨自己为何不将那酒带来,弟子想喝,就让他喝就是,他怎么就如此的吝啬?!
“好,”一声好,遥遥地传来,让人听着并不分明。
琴姨的埙乐声中,孟老先生放声大哭起来。学富五车又如何?著书无数又如何?被誉为天下文胆又如何?百无一用是书生,到了生死关头,他这个没用的老头子,只能坐在满是灰尘与蛛网的茶楼大堂里,眼睁睁看着弟子离去,去赴死途。
“老夫甚至没能让他喝上一口茶,”孟老先生跟走到自己身旁的琴姨道:“老夫什么也不能给他!”
琴姨的双眼红肿,低声道:“未沈和阿墨会平安回来的。”
孟老先生一闭眼,一行浊泪又由眼中流出,会吗?
邱岳眼巴巴地守在家门前,远远地听见了马蹄声,邱少将军就抻头去看,看见来人是莫桑青,邱少将军忙就迎下了台阶。
莫桑青下马,看一眼邱岳,拿手点点好友,说一句:“多事。”
邱岳打量莫桑青一眼,问道:“孟老他?”
“我让他尽快离开浮图关,”莫桑青将马缰绳交给跑到自己跟前的兵卒,一边往台阶上走,一边跟邱岳小声道:“叫请众将到正堂来,我们明日就出关。”
邱岳的心凉了,孟其沰这个当老师的,也没能劝住莫桑青。
“若是还有别的办法,你当我愿意这样?”莫桑青扭头看着邱岳道:“怎么?还未战,你就先怕了?”
“谁他娘的怕了?”邱岳闷声道。
“那你就别胡思乱想,”莫桑青说:“我老师被你吓得不轻。”
自己那叫吓吗?邱岳气结,闷头跟着莫桑青走,快到正堂的时候,邱少将军突然就小声道:“行,我听从你的命令,可复生呢?你就真放心他?你带五千兵去南雁堡的事,传到蛮夷军中的时候,也就传到复生那里去了。少将军,小的问您一句,复生会眼睁睁看着您去送死吗?”
莫桑青没说话。
“就算你们两个说好了,他严复生答应你了,”邱岳小声道:“他除了干杀铁木塔的事,其他的事他一律不问,可他真能看着你去送死?”
亲兵侍卫们远远地跟在两位将军的身后,走廊里多日没有打扫,地上扔着不少杂物,看着脏兮兮的。
月光斜照进走廊,照在莫桑青的身上,将这位少将军周身笼罩了,让这位在夏夜里也显得清冷。
“他若是不管你,”邱岳跟在莫桑青的身后走着,道:“良缘会怎么想?你就不怕这两个人因为这事,闹到形同陌路的地步?”
莫桑青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别瞪我,”冲回头看自己的好友摆一下手,邱少将军说:“道理是道理,感情归感情,严复生没做错,可在良缘那里,他这个没错的人会不会变成害死你的帮凶?他见死不救,所以你死了。”
夏夜的虫鸣声,让莫桑青有些心烦意躁了。
“再说,我看复生不会放着你不管,”邱岳说:“我服从命令,我不管你,我只管去跟铁木塔这个蛮夷头子拼命,可你能保证严复生不绕道黄沙堡救你吗?”
莫桑青转身又往前走了。
“你不说话有什么用?”邱岳说:“未沈,你再想想吧。”
走过了回廊,看着不远处的月门,莫桑青跟邱岳道:“复生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邱岳问。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当然知道,”莫少将军说。
“怎么?你看着长大的这个,原来是个小白眼儿狼?”邱岳没好气地道。
莫桑青又扭头看邱岳了,这次莫少将军显得不悦了。
“行行行,”邱少将军举手投降道:“我说错了,我是白眼儿狼。”
“你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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