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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一品-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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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个打手而已……”智牙师摸向已渗出血迹的脸皮,冷笑一声,从身后的箭囊中取下一枚羽箭,搭在弓上,渐渐拉成满月状。
  箭尖所指,是那个西南军的将领。
  那是个难得一见的猛将,即便被他们围了那么久,受了伤却仍不怯战,他手中那柄长刀穿透一个匈奴武士的胸膛,抽出,血溅到半空中又落下。他身上沾了很多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可他已经分不清了。
  长刀所向,匈奴武士已渐渐生出惧意。
  智牙师冷笑了一声,手一松,搭在弓上的羽箭飞了出去,腥热的血高高溅起……
  比起汉人的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他们匈奴人的兵器并不多,比起弯刀这样的短兵,他一向最喜欢射程更远的弓箭,远远的一箭取人性命,让人连挣扎都不用挣扎就倒下,该射哪个位置……他练了很久。
  如果那个西南军将领没有受伤,或许会即使躲过,但可惜的是……先前围砍那个西南军将领的匈奴武士退到两旁,他走了进去,看向躺在地上怒目而视的西南军将领,这个人浑身上下早已满是伤痕,就是没有他那一箭,也伤的极重了,只是不会死罢了。
  低头俯视了片刻,智牙师蹲了下来,解下他左手臂弯上的黑色弩箭拿到手里细细端详了起来:这个……就是刚刚伏击他的东西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
  ……
  “啪嗒”一声有东西扔在她面前的地上,正为她倒羊奶的匈奴女仆吓的尖叫了一声,打翻了手里的羊奶。
  智牙师用匈奴话骂了一句“滚”之后才转头看向她,笑眯眯的说道:“大天师,这个人对你不敬,我帮你教训他了。”
  即便满是血污,那标志性的断眉以及显眼的西南军将袍还是让卫瑶卿一眼认出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看到的那一瞬间,她本能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你……把他杀了?”
  就连低头正在吃肉的裴宗之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地上的那个人,表情有一瞬间的愕然。
  智牙师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肯为我所用,就是没用的,陈硕还能为我传话,他连这个都不行,那就杀了好了。”
  卫瑶卿低头沉默了好久,才抬起头来,对上智牙师笑眯眯的神情,她看着他,眼神微妙而古怪:“单于,不肯为你所用就杀了?你这个吓不到我。不过……这一次你真是给我雪中送炭了。”就连她都不敢随意动手杀了这个人,怕惹来陈善的疯狂报复,她不过吃个烤羊腿的功夫这智牙师就将人杀了?
  “算上这一次,你已经给我送了两回炭了,我谢谢你啊!”她与裴宗之对视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智牙师道。
  上一回是长安城,原本她被薛行书那老儿逼得骑虎难下,正想找个人推脱,谁晓得眼前这位偏偏那时候插了一手,好让她顺利的圆了自己的说辞,这一次就更不用说了,他居然动手杀了钟黎!
  “不用谢,大天师。他的死你逃不了干系。”智牙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意思,笑眯眯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用手抓了一块羊腿肉塞入口中,“我当着那些西南军的面说了,我要留钟黎是因为你的关系。”
  卫瑶卿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道:“原来单于是要我替你背这个锅。”


第1026章 急报
  “之前在长安城,大天师利用过我一次,这一次我便拿回来了。”智牙师说着嘻嘻一笑,道:“一人一次,算是公平了。”
  “就算叫我来背这个锅,我是主谋,你这个帮凶也逃不了。”卫瑶卿倒是不急,低头扫了眼地上的钟黎,“一样被陈善清算,你高兴什么?”
  “我当然知道会被侯爷清算,不过只要你挡在我的前面,”他笑嘻嘻的指了指她道,“只要大天师这个主谋在,侯爷便不会先对付我。”
  卫瑶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对付完我就轮到你了。”
  “我相信大天师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了的。”他说着笑眯眯的让人端来羊奶,喝了一口,道,“就像被头狼盯上一样,我只要跑的比大天师快,有大天师挡着,我就出不了事。”
  “原来单于还挺记仇的。”卫瑶卿看着他点了点头,“你这样也委实太没有君子风度了。”
  “彼此彼此。”他哈哈一笑,“君子风度是你们汉人的东西,平日里闲着无事可以耍耍君子风度,但关键时候,我也不必讲究这些。”
  “单于果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卫瑶卿再次低头看向地上的钟黎,“那现在……这个人,你觉得怎么办?”
  “你们汉人讲究落叶归根,不如让人……送回去?”智牙师笑问她。
  卫瑶卿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若说不送,你会听我的吗?”
  “不会不会!”智牙师连连摇头,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我还要送他回去好激怒侯爷呢!”
  “然后让盛怒之下的陈善对付我。”卫瑶卿看着他点了点头,“单于好计策!”
  “哈哈哈!”智牙师闻言仰天大笑,“大天师就是聪明,一猜就中,我一早就说过喜欢大天师这样的聪明人。”
  卫瑶卿只睨了他一眼,便伸手将一块羊腿肉放到裴宗之面前,道:“多吃点,我亲手烤的。”
  “大天师,你们要走么?”智牙师对他们两人的举动只作未见,笑嘻嘻的探过头来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女孩子伸手打了个哈欠,“不躲了,这几日,我便住在你这里看看吧!”
  智牙师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天师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们说在,只要我们有的,一定给你。”
  说罢这一句,他又对一旁瑟缩着向这里望来的匈奴女仆说了一句:“不要打扰大天师。”
  卫瑶卿看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忽然叫住了他,而后认真的对他道:“单于,其实你若是没有践踏我汉人百姓的话,我还是蛮喜欢你这个人的。”
  智牙师哈哈笑道:“那些百姓贱民算什么大事,大天师难道就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喜欢我这个人了么?”
  “国仇啊,总是比别的事都要靠前的。”女孩子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单于有没有听过一句诗?”
  “哪一句啊?”智牙师兴致勃勃的问她,“我读的诗不多,可能没有听过,不过大天师说了,我定会记住的。”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卫瑶卿对他道,“我看到你,总能想到这一句诗,所以把这一句送给你了。”
  智牙师笑道:“我记住了,多谢大天师赠诗。”
  卫瑶卿摆手道:“不,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头靠到了裴宗之的肩膀上。
  智牙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匈奴女仆也朝他们单手行了一礼,走到外头去候着了。
  等到周围的人都离开之后,闭眼假寐的女孩子才睁开了眼睛,对裴宗之:“他要把钟黎送回去了。”
  “他想激怒陈善转而让陈善对付你,或者准确的说是加深本就正在交战的大楚与西南军的仇恨,他好渔翁得利。”裴宗之啃了一口手里的羊腿肉,道,“想法是真不错。西南军痛失一位主将,挑起陈善的怒火,大楚军又因西南军少了一位主将,想必也会觉得这是一个攻破西南军的好机会,这场本就烧的够旺的战火会加剧两军交战的速度。”
  智牙师所行所为从不否认自己是小人之举,小人趁机煽风点火也是正常的,从本质上来说,智牙师会来这么一下一点都不奇怪。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钟黎不是普通的将领。”
  “我若是陈善,恨大楚军不假,恨我不假,本就是大仇,也不惧再添一笔了。但这一次因为钟黎的死,他第一个要攻下的或许并不是大楚主军的城头,而是这里。”卫瑶卿睁眼看向天空,天上风云变幻:“他一定要拿下的是洛城。陈善是个聪明人,越是聪明的人越不会随意听从别人的想法。钟黎怎么死的,可不是匈奴人一句话两句话推脱给我就能定论的。兴许越是说的如此言之凿凿,他越会存疑。而解决这个疑惑的方法就是简单的很,拿下洛城就好了。所以,我现在不能走。我一走,智牙师就又要开始屠戮百姓了。这满城的百姓就是我的人证,所以在陈善拿回洛城之前,我不会走。”
  ……
  ……
  “王大将军!”
  看着眼前头上缠着布,做寻常百姓打扮的叶修远出现在自己面前,王大将军眉心就是一跳,这一幕委实太过熟悉了,前不久,这个人也是这么打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问他要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天师的。
  “你堂堂一介济南府尹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王大将军看的直皱眉,“百姓若是有急事寻不到你这个府尹怎么办?”
  “所以才连夜赶了过来。”叶修远拭了拭脸上的汗,又解释了一句,“我济南府民风淳朴,平日里也难得发生什么事。”
  “你这次来又是做什么?”王大将军手中抱着头盔问他,眉心蹙起,似乎有些不耐。
  叶修远这才注意到他一身甲胄在身,腰间长刀相配,身后还背着将棋,一副即将出兵的样子,不由奇道:“大将军,你做什么去?”济南府已经解围了,再往前山林关有匈奴大队人马,难道要去击杀匈奴人不成?
  就这些人马去击杀匈奴人,怕是不行吧!
  “有点急事。”王大将军看了眼一脸诧异的叶修远,本不想与他多解释,此时却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你上次想找的大天师就在洛城。”
  “你怎的知晓?”叶修远更惊讶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时想象全开“难不成您此去就是为了去洛城营救大天师?”
  “对于那样的高手来说,人越多越不好脱身,她还没有到要我营救的地步。”王大将军解释了一句,看向叶修远,再次不耐烦的问道:“你来到底有什么事?”
  叶修远脸色一红,声音也不由低了下去,但在王大将军怒瞪的目光中还是老老实实的解释道:“为内子的事,原本见临鲁关一时无战事,想请将军帮忙……”
  王大将军看了他一眼,心道若是没有接到那封密令,帮一帮倒是未尝不可,就如叶修远所言,临鲁关眼下无事,不过既接到了那封密令,这个忙暂时是帮不得了。
  想到这里,他伸手拍了拍叶修远的肩膀道:“此事我记下了,改日再说,你先回去吧!我今日有要事在身,不留你了。”
  说罢就一撩营帐走了出去。
  兵贵神速,若是耽搁晚了,放跑了那些西南军就遭了。毕竟,疲惫不堪的西南精兵,这可是难得一遇的。
  ……
  ……
  城头巡逻的大楚士兵时不时的抬头向对面的西南军营地望去,站在高处,满目的白幡尽收眼底,今日西南军有重要人物亡故了。
  就似曾经先帝亡故,他们挂白幡一般,而西南军的重要人物,都在这里了,难道是军中将帅?
  十多个将帅此时正聚集在大楚主帐之中,黄少将军正沉眉听着将帅们的议论。
  “难道是突发恶疾?西南军中将帅多四十上下,此前交战倒没有看出什么妥来,怎么突然出事了?”
  “可除了将帅还能有谁?”
  “不错,西南军国不成国,有能力让他们挂白幡的除了陈善和几个主帅,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担此大礼。”
  “你们说会不会是……”
  “不用猜了。”有人掀帘入帐,朝众位抬了抬手,而后转头看向对面的黄少将军道,“探子来消息了,是统领西南军的精锐陈善的义子钟黎。”
  这话一出,帐内一片哗然,黄少将军伸手比了个手势让众人安静下来,自己却也目露惊讶之色:“先前不是说他带两路人马去拿洛城了么?怎的迟迟不归,到现在居然还出了这种事?”
  来禀报的将领道:“正要说此事,原本钟黎带着那两路人马一早就要撤离洛城,按计划,他们甚至不会碰到匈奴人,但没想到匈奴人提前入城,两军碰了个正着……”
  用兵贵在神速,兵马出现的时机至关重要,而显然这一次西南军就中了匈奴人的圈套。
  “匈奴人当他的面屠杀洛城百姓,他便留了几日……”
  一个将领忍不住插话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看匈奴人这是铁了心要留人,西南军便是视匈奴人屠杀百姓于无物。怕是也未必能走的了,说不定当时就打起来了。”
  这将领的假想只是随口一提,比起假的,他们更在意真的,譬如那位西南将领到底是怎么死的。
  禀报的将领道:“探子说是匈奴人的令使亲自带着钟黎的尸体回来的,那匈奴令使道原本只是想留一留钟将军,但是我大楚大天师趁乱对钟黎动了手,这才死了。”
  “所以说这钟黎是我大楚大天师杀的?”有将领闻言不由大吃一惊。
  众人也有些错愕:大楚的大天师什么时候跑到洛城去了?又什么时候杀了西南军的将领?要知道洛城可不是寻常的地方,在今日之前,洛城同时有匈奴与西南精锐两方人马,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个大天师?
  “难道是效仿绿林好汉趁乱击杀?”有人惊讶之后却又松了口气,“钟黎是西南将领中十分厉害的一位,统领西南精锐之军,陈善对他深为信任,甚至收为义子,这样一个人死了,于我们而言是一件好事。”
  “未必吧,陈善恐因他的死而死咬住我们……”
  “现在就不是死咬了不成?”
  “你们别忘了匈奴人入关了,他们在旁虎视眈眈,待我们损耗的差不多了,定会动手……”
  “陈善与匈奴人合作,被反咬一口也是活该!”
  ……
  将领的争吵并未影响到黄少将军,他只是看向那个禀报的来将道:“你继续说。”
  来将点头,道:“陈善当场斩了那匈奴来使,而后让仵作入营,直到探子报出消息都不曾离开营帐。”
  “跟随钟黎过去的两路人马呢?”黄少将军又问。
  来将摇头:“不知……”
  话未说完,便有令兵冲入帐内,因走的太急险些将方才来禀的将领撞了个满怀,来不及道歉,令兵便急道:“将军,临鲁关来报擒获西南精锐甲骑万余,问我们要如何处置!”
  帐内正激烈争执的十几个将帅蓦地一静,带回过神来,已经听到黄少将军在问了。
  “何处来的西南精锐?”
  “洛城逃出来的。”
  “怎么擒获的?临鲁关兵马可有损伤?”
  在令兵的禀报声中,营中将帅很快便在脑海中勾勒出了这样一幅画面:从洛城逃出的西南精锐翻山越岭而下,才从山上下来,正是仓皇疲惫之时,便遇到了操练兵马的临鲁关人马,主将王大将军一声令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一举擒获。
  还能这样?捡漏也不是这么捡的吧!他们怎么碰不上这样的好事?将帅们听完更是目瞪口呆。
  有人问:“这么巧正碰上临鲁关练兵?”
  令兵道:“王大将军收到大天师传的消息,让他去那里练兵,还未开始,便碰上了下山的西南军……”
  又是大天师?怎么什么事都跟这大天师有关?西南将领钟黎死了,匈奴人说是她干的,临鲁关兵马捡漏也是她放出的消息。
  “原本匈奴人说是大天师我还怀疑匈奴人嫁祸于人,这一下倒是有些相信是真的了。”有将帅唏嘘道,“这也太古怪了,到底怎么回事?大天师怎会知晓这些?”
  “这个还不清楚。”黄少将军想了想道:“不过,西南军会碰上临鲁关人马倒是证明了一件事,西南军出事,也有匈奴人在其中动手,否则他们也不可能碰上临鲁关的人。”
  对于匈奴人,他再了解不过了,所谓盟友,只要有利可图,翻脸也是一瞬间的事。


第1027章 一夜
  比起争执不下的大楚主营,西南主营之中却是一片凝重压抑。
  只有仵作的声音在沉闷的主营中响起。
  “大小刀伤总计六十七处,致命伤在这里……”已经清洗过的身体之上伤痕十分明显,仵作的手指在咽喉处,比起那些渗人的刀伤这个小洞并不显眼,“看大小应当是箭伤。”
  这具身体上除了新伤还有旧伤,不管是哪方的士兵,一将功成万骨枯,能从普通士兵跃至一兵将帅的都是从战场上翻滚过来的,有陈年旧伤不奇怪。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亲眼看到这具身体之上的伤痕,帐内众人神情还是有些悲恸。
  天下未定,一个军中以一敌百的猛将就这么死了,这对大楚军来讲是莫大的损失。
  “刀伤是弯刀伤吧!”陈善低头看向那个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的年轻将领,这个伤痕不用仵作查验,多年征战的经验,对于这种奇特的伤痕,他自己也能分辨出一二来。
  仵作点头。
  陈善将桌上的一柄弯刀递到他手里,问到:“这样的弯刀?”
  仵作接过弯刀,伸手在伤口处比划了一下,片刻之后点头:“是。”
  主帐中的将帅谁也没有说话,这柄弯刀是那个带着钟将军尸体来的匈奴令使身上的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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