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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一品-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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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老祥泰绸缎庄就是咱们家的,这批货可等不得!”老祥泰是大楚有名的绸缎庄,各地皆有分号,光长安城就有三家,这样几百年的老店,背后必有权势撑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权势。老祥泰绸缎庄听说谢氏有入股,报了名号,就等同于搬出了谢氏。
  原本以为报了名号,这赵捕头便会另有说辞,熟料那赵捕头闻言也只皱了皱眉,随后道:“老祥泰?老祥泰也得等……”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明显软和了不少,顿了顿,他又道,“这件事我会同县令大人说的。”
  看来谢家的面子还是不小的。
  卫瑶卿见状,沉默了片刻之后,将腰牌收了起来。
  刘凡看着她的动作,道:“大天师大人怎么不亮身份了?”
  “看看再说。”卫瑶卿道。
  这件事,临江城当地的百姓显然都在传“河神”的事情,但是看这捕头和船老大的态度,当地的官员却明显不想将此事与“河神”联系起来。
  不将此事与“河神”联系起来于他们这些旁观者看来,显然是一件对的事,这所谓的“河神”邪性又出现的突然,若官府也将此事盖棺定论成“河神”,必然会引起百姓恐慌。可这样做虽然没有错,涉及这种“装神弄鬼”之事,这里的县令却不上报,又有些不合常理。卫瑶卿想了想,便暂且歇了亮身份的心思。
  官府想要将事情压下来,另一边却想闹大,两方显然在互相牵制。
  而船老大宁愿折返,甚至不惜停船与自己的钱财过不去,可见虽明面上不信,内里却还是有几分相信“河神”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老祥泰的两个主事人商议了片刻,便点了头。
  没了老祥泰出面,客商们便是心里抱怨也不再多说了,一行人在码头上坐了片刻,烈日当空,实在晒得慌,便有客商、船工陆陆续续的返回巨阙号,卫瑶卿和裴宗之站了片刻,与刘凡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正准备返回巨阙号的船舱中休息,忽然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声传来,抬头望去,看到很多人抬着一只羊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走来。
  显然,这是一个祭祀队伍,队伍里人人穿着红色的吉袍,唢呐声吹的也是喜庆之乐,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欢天喜地却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就是那个什么祭祀河神?”有几个客商还未登船,见状不由道,“还以为这些人开口要什么金银财宝呢!原来不过一只羊而已,船老大你不如早说,别说一只羊了,十只羊我们也出的起!”
  客商日常与利益打交道,惯常从利益角度出发,虽然觉得这里又是“河神”又是祭祀的古里古怪,官府压制的态度又这般明显,他们还以为是因为这里的祭祀钱财耗费太过,眼下见不过一只羊便生出了拿钱财摆平的主意。
  “不……不是羊啊!”有几个船工还未上船,见这些客商满不在乎的态度,不由颤了颤声音道。
  他们语气惊恐神情惶惶。
  不是羊是什么?
  众人看的一愣,说话的功夫,祭祀队伍已经到了这里,众人不由自主的分散到了两边,看着那群欢天喜地的百姓过来。


第995章 稀奇
  走到近处,才发现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这个祭祀队伍古怪了。明明是吹的欢喜的曲子,这群百姓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甚至还有些惶恐不安的情绪。
  那只羊被四肢倒绑着挂在木抬上,越是临近码头,叫的越是凄厉,如有灵性一般。
  队伍走到码头边,就在外地人一脸诧异与当地人或惶惶或愤恨无奈的表情中将羊扔进了水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是的,跑了。那些祭祀队伍的百姓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别的,逃也似的跑掉了。
  乱糟糟的放佛一场闹剧。
  “这个……是羊吧!”卫瑶卿揉了揉眉心,看那些百姓惊慌的表情,她忍不住就用阴阳眼去看,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漏掉了什么。可这一看,却看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看到的却还是只羊。
  “嗯。”裴宗之应了一声,道,“他们这般害怕,我还以为是人呢!”
  其实她也是这么想的。卫瑶卿更不解了:既然是只羊,怕什么?
  正这般想着,却见方才还平静浩渺的河面上突然水流汹涌了起来,湖面正中心蓦地出现了一个漩涡,水面上原先打渔的渔船、穿搜的画舫都向四周避开,显然这种事情不是头一回遇到了。
  漩涡正中心的位置渐渐出现了一样奇怪的事物,初时还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渐渐地,随着水流越发趋于平缓,那渐渐向着这边飘过来的东西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五花大绑,水里泡的浮肿不堪的分明是个人。
  越到近处越发清晰,甚至还能看清这个人身上的穿着打扮,跟这些船工有些相似,应该是哪条船上的船工。
  官差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些事情了,几个官差走到码头边,待这个人飘近,连忙用竹竿将人捞了起来。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人的腿脚都绑在一根木抬上,就同先前那只羊捆绑的方式一模一样。
  “这人至少死了好几天了。”客商南来北往走得多了,并不是瞎走的,也有几分见识,有人忍不住出声了,“你们这里的河神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个人就是那只羊吗?唬人也不是这么唬法子的。”
  刚才可叫他们吓了一跳。
  那赵捕头翻了个白眼往这边看来:“你当我们不知道?所以要将你们扣留下来啊!”
  出声的人张了张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子。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啊!更走不成了。
  “我说……赵捕头,既然知道这河神是糊弄人的,赶紧告诉百姓啊,省的弄的人心惶惶的。”左右也给自己挖了坑了,几个客商也不在乎了,继续说了起来,“方才那阵势看的怪吓人的,真真是不让这‘河神’吓到,也要被你们这里的百姓吓到了。”
  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用你们教我们官府办案?”那赵捕头脾气显然不太好,吼了一声,骂道,“滚回船上去,没事少下来走动!”
  几个多话的客商讨了个没趣,默默地回船上去了。
  这下,再没有什么可看的了,没有再理会刘凡,卫瑶卿和裴宗之回了船舱。才回到船舱,卫瑶卿便翻出了笔墨纸砚,趴在小几上写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裴宗之坐在一旁的软榻上,眉头拧着,显然在想方才的事情。
  “密报陛下。”卫瑶卿想了想道,“这里的官府有问题。”
  这件事,尤其是方才的祭祀确实将她吓到了,可细一想就发现了其中的古怪。
  看官府的人好似是在压制这件事情,但他们又做了什么?祭祀的羊变成了人这件事处处皆是破绽,为什么不说?百姓惶恐不安却不安抚,而是听之任之,看似好像不认为如此,却处处放手。或许换言之,一件事必然会有正反两种声音,百姓显然是相信“河神”的,官府则站在了对立面。明明手上处处是证据,却半点不提,这不合常理。更不合常理的是不信此事的官府明明可以请来阴阳司给个定论,却迟迟隐瞒,这也太古怪了。
  那几个客商虽然嘴碎多话却说的很有道理,可那个摆明着不信此事的赵捕头应对的却是谩骂。
  “滚回船上去”这一句显然是赵捕头不愿那几个人多说。
  “容易老先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卫瑶卿手下运笔如飞,“容易老先生诚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很是关注江湖术士的状况,我其实隐约已经有了些猜测,却还缺少证据。”
  裴宗之沉默了片刻,道:“陛下若是要派人来,你定要让陛下多带些人。”
  卫瑶卿提笔的手顿了顿,随即失笑:看来他的猜测与自己所想不谋而合。
  入夜,一封密报从临江城出发,直传长安。
  ……
  ……
  “单于,您方才说什么?”
  匈奴的营帐之内,陈硕酒过三巡,脸色微红的看向坐在上首的智牙师,问道。
  智牙师放下酒盏,笑着望了过来,手指轻扣:“我说,大天师不愿来就算了,反正我们这些蛮人没有大天师指点也这么过了。这和战书,我可以签。”
  陈硕一喜,酒意也顿消三分:“单于果然是重诺之人!”
  听到“重诺之人”四个字,智牙师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当然!你们汉人不是说君子一诺千金么?”
  陈硕忙不住的点头。
  智牙师扶着额头,叹道:“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能否同意?”
  “单于请说。”陈硕红着脸,拍了拍胸脯道,“君子一诺千金。”
  站在陈硕身后的几个官差握紧了手里的刀,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陈硕,眼中露出淡淡的鄙夷之色。
  “我生母亦是汉人,对你们汉人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陈硕不住的点着头,酒意上头,头有些隐隐作痛,只听到智牙师零零散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请求你们陛下借五座城池于我,五年之后再归还,也好让我们也尝尝这稻米的滋味……和战书不但可以签,便是不加期限都没有什么问题啊……”


第996章 夜
  借城池?陈硕愣住了。
  “借什么城池?”他听到自己在问。
  智牙师显然早有准备,一抬手,手下当即便捧上了一张舆图,自边境起算,向大楚延伸的五座城池都被圈了起来。
  “也不要什么大城池,就这五座好了。我们可以签订契书,到期必定归还。”智牙师道,“当然借也不是白借,你们陛下同那陈善逆贼打仗,我们可以出兵助你们的。陈大人,你不妨算算,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陈硕怔了一怔,打了个酒嗝,半晌之后,又问:“我们借你五座城池?你出兵助我们打陈善?”
  智牙师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总不能白占你们的便宜,对不对?”
  陈硕扶着额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夜寒风疾,一个官差从帐内走了出来,凉风吹来,染上几分醉意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听着帐内传来的笑声,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向暗处走去。
  早有人在暗中准备妥当了。
  “陈硕那酸儒呢?”有官差见他一人出来,颇为不解,“不是跟他说让他趁着席上那劳什子单于高兴,提出见一见晋王殿下的事?”
  “他快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官差恨恨道,“算了,莫要理会他了,我们动手吧!杀了李利,事情一成便好了。”
  其中一个官差道:“这单于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口中说着学习礼仪之邦,内里却在纠集兵马,他匈奴能跟他抢的人都死光了,陈善和我大楚在打仗,哪个有功夫理会匈奴?他却暗中集结兵马,显然是虎狼之心在侧。”
  “我们现在别的也做不了。”那官差道,“正好他纠集人马,现在巡逻守卫正是松散之时,李利一死,我们便走,马匹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留在这里有半个多月了,李利的营帐在哪里早就摸清楚了。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有人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官差回头,见是李利身边的那几个文士,不由松了口气,道:“正准备过去呢!”
  “快一些吧!”那几个文士神色肃穆的催促道,“那群匈奴守卫轮换只有一盏茶时间的空隙,赶紧杀了那个跟单于称兄道弟的,我们今晚就走!”
  官差点头,道:“马匹已备好,就在营门外右拐处的树林里,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两个时辰便能入我大楚境内,你们先走!”
  那几个文士道了声“小心”,转身离开了。
  ……
  这么多人杀一个李利按理说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那些官差亦是这么以为的,当砍倒营帐门口的两个匈奴武士,冲进帐内的时候,他们对上的正是独自坐在营帐内的李利。
  对上他们,李利不怒反笑,指着他们骂道:“我义兄同我说你们这些人名为出使,实为暗杀我还不信,如此看来果真叫我义兄猜对了。”
  堂堂大楚晋王与匈奴单于称兄道弟,这若非亲眼所见,真是叫人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好一个口口声称义兄,既然如此,同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长刀出鞘。
  “来人!”既然早已猜到他们这些人是为了刺杀,李利自然不可能全然没有准备,一声“来人”便有脚步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中计了!”官差既惊奇且怒,手中刀刃在夜色里发出幽幽的寒光,“跟他们拼了!”
  火把交错,刀光血影中,李利不住地喊叫着。
  “快!快保护我!”
  “我是你们单于的义弟!”
  ……
  有匈奴武士怔了一怔,正要伸手将他拉到身后,便听身旁的武士用匈奴话说了一句。那匈奴武士闻言便翻了个白眼,伸脚将李利踢到一旁,继续跟那些官差厮杀了起来。
  并非所有人都听不懂匈奴话的,这些官差打扮的死士中就有听得懂匈奴话的,那句话是说:单于连亲弟都杀更何况是义弟?理这孬种作甚?
  丢了大楚人的身份,不要脸皮,就当真以为对方看得起你了?简直可笑!
  刀剑砍倒的火把掉落在地,营帐烧了起来,火光中烟尘滚滚,李利弓着身子缩到了一旁。他们是死士,来时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能离开是幸事,不能离开也不会惧,只是这个人……他们的目光扫过躲在墙角滑稽可笑的李利,这个人绝对不能放过!
  冲天火光中,有一柄大刀杀出一条血路,一路来到李利面前,夹杂着惶惶尖叫的声音,大刀兜头劈下的瞬间,胸前一凉,一柄匈奴人惯用的弯刀刺破胸膛,在世界陷入黑暗的那一刹那,感受到溅在身上的血以及面前李利不可置信倒下去的神情,大刀的主人闭上了眼睛。
  任务完成了,厮杀却还在继续,还好让那几个文士先走一步了,他们今日是一个也走不了了。
  ……
  营帐内陈硕趴在桌案上,口中呢喃“圣人在时也未必能遇良主,陈某便是怀才不遇……”
  帐门被掀了起来,凉风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涌入帐内。
  两个匈奴武士走进来禀报:“单于,李利身边的几个文士逃了,那些武人都清理完了,还有……您的义弟死了。”
  “那真是可惜,我与他还当真是一见如故。”智牙师唏嘘了两声,神情却不见半点伤痛,而后一招手,“好在他还留了后,你们且去将我义弟的孩子带过来。”
  两个匈奴武士应声离去,不过片刻便抱进来一个襁褓里的孩子。
  智牙师抱着那个孩子,走到陈硕面前,拿起他桌案前的酒盏,在手中停了片刻,一下子泼了上去。
  虽说不过区区一杯酒,但此时陈硕还未完全睡去,昏昏沉沉间头脑一凉,瞬间清醒了一些,扶着阵痛的额头看向眼前站着的智牙师以及……他怀里的孩子。
  见他醒了,智牙师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陈大人,方才传来消息,我义弟遇刺身亡了。”
  那么快?他不过喝个酒的功夫啊!那群武夫连商量都不跟他商量一声?陈硕怔了怔,顾不得问智牙师抱着个孩子做什么,忙问:“我的那些护卫呢?”
  “就是那些护卫下的手。”智牙师叹道,“还好被巡逻的武士看到了,已将他们就地正法了。”
  这下,原本半醒的陈硕彻底清醒了。


第997章 上奏
  所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李利死了,他身边的人也死了,匈奴这里就只剩他一个汉人了?陈硕突然有些后怕起来,忙哆嗦着道:“单……单于,此事……此事我不知情……”
  “我知道,陈大人。”智牙师笑着点了点头,道,“陈大人与我正在这里喝酒,怎会知道您身边人在做什么呢?”
  虽是肯定的话语,但陈硕抖的更厉害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傻子都知道不可能吧!智牙师是傻子?显然不可能。
  陈硕只觉背后湿了一大片,对上温和含笑而立的智牙师,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站定,而后看向他,道:“单于,此事,我真的不知情。”
  “我当然相信陈大人不知情。”智牙师点头,说完这句又不说话了,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
  陈硕心里更慌,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那个襁褓中的孩子,不由道:“单于,这个孩子是您的孩子么?生的倒是可爱!”
  “不是,”智牙师抱着孩子,动了动,这一动那孩子终于醒了,落入陌生的怀抱,本能的便大哭了起来,他任着那孩子放声大哭,笑道,“还好我义弟留了后,这便是你们晋王殿下的孩子。”
  这半个月没听说过一次李利在匈奴留了后,就这么一会会儿的功夫,连怀胎十月的功夫都省了,直接冒出来一个孩子?陈硕额头冷汗涔涔,看向眼前这位温和含笑的单于,仿佛见到什么怪物一般,陡生恐惧。
  他笑着说“义弟被杀,真是伤痛”,他笑着说“将那些武人就地正法了”,他笑着说“这是义弟的孩子”,他任这个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依然带着笑,没有焦躁也没有愤怒更没有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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