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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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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今儿才发现眼前的这位苏三娘美得有些过于耀眼了:一身八幅的高腰襦裙,裙头绣着一朵清丽的芙蓉,裙摆处用银丝浅浅地勾勒出一片荷塘,几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藏在层层的裙摆里,长长的裙裾底下又藏了双藕荷色的翘头履。
  郑月笙视线猛然顿住。
  那双藕荷色的翘头履上缀了两颗浑圆饱满的南珠,一颗大大方方露在外头,一颗一半身子躲在裙裾里。
  郑月笙脑海里霎时间闪过秦汜袖中那支镶南珠的簪子,和恍恍惚惚似是在梦境里出现过的那件领口缀了南珠的斗篷。
  郑月笙呼吸急促起来。她缓缓抬起头,眸光复杂地看向苏虞。
  苏虞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琢磨不出郑月笙这是怎么个意思,遂敛了笑,语气平和道:“几日不见,郑姐姐怎么憔悴了这许多?”
  郑月笙委实憔悴不少,在光鲜亮丽的苏虞衬托之下愈发如此。
  郑月笙回神,僵硬地勾起嘴角,道:“三娘还是唤我九娘吧,我和你同岁,大不了多少月份,便不占你的便宜做什么姐姐了。”
  苏虞顺杆爬:“九娘。”转头又问,“这是往哪去呢?”
  郑月笙敛眸答:“去兴庆宫面见太后。”
  苏虞好心提醒:“太后正午睡呢,你过些时候去吧。”
  闻言,郑月笙顿了顿道:“我去她宫外等着吧。”
  苏虞遂和她告了别,她想去巴巴地等着便去呗,她苏虞可耐不住那个性子。
  郑月笙去了兴庆宫,苏虞回了自个儿的寝殿,外头日头愈发毒了,她索性回殿内坐着歇歇。
  ……
  郑月笙一路往兴庆宫去,满脑子都是那熠熠的南珠。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自那日出宫回府,睡了一觉醒来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关于她和晋王秦汜的婚事,她原本心里都已经慢慢接受了的,甚至还隐隐期待嫁入晋王府,成为正一品的王妃。
  何等的风光与尊贵。
  可是那日醒后,她只要一想到晋王,一颗心就抽疼得厉害。三伯母笑谈她的婚事的时候,她甚至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把自己闷在屋子里,足不出户了这么些时日,脑海中一个声音愈发地清晰:绝不能嫁给秦汜。
  可,为什么呢?
  她道不出原因。分明是人人艳羡的好婚事,怎么到她头上,那晋王府竟好似成了坟墓。四肢五骸都在叫嚣着远离那个坟墓。
  而且,似乎再不去阻止,就真的要踏进坟墓了。
  郑月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来这宫中,只是茫茫然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便会后悔终生。
  她在太后的寝殿外安静地等候着,兀自端坐着一言不发。殿内静得可怕,太后午睡,阖宫都是静悄悄的,殿前扫洒的宫女也自觉地放轻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传来太后起身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有宦官过来请她进去。
  郑月笙进去之后一句话都还没说就俯身跪下去了。
  她埋在地上,呜呜咽咽道:“求太后给九娘指一门婚吧。”
  张太后正喝着茶,瞧她这模样惊疑道:“你这是作甚?吾既已答应你伯母给你寻一门好亲,自不会食言。你着急什么呢?哭哭闹闹像什么样子。”
  郑月笙抬起脸,哽咽道:“嫁给谁都行。”
  说着,又添了句,声音低了下去:“只要不是晋王。”
  张太后皱了皱眉:“你这是何意?嫌我的亲皇孙配不上你?”
  郑月笙惶恐道:“晋王天潢贵胄,是九娘卑贱配不上晋王。”
  张太后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这丫头怎么说变卦就变卦?还是说,是郑家变的卦要这个丫头来传达?
  倏地,茶杯被重重搁在几上,茶水泼了出来。
  “来人,去把晋王给我召进宫来!”
  ……
  兴庆宫内风雨欲来,这头的苏虞琢磨着时辰差不多了,遂提着一箩筐抄好的佛经,动身前往兴庆宫去了。
  一想到立马便能出宫回府了,她脚步都是轻快的,沿途看到一丛丛的月季开得正盛,她心情愈发地松快。
  只是,不料在半路上竟又碰见晋王秦汜了。
  “哟,今儿苏三娘可真是人比花娇。”
  苏虞听着这轻浮的口吻,翻了个白眼。
  她草草行了个礼,越过秦汜自顾自往兴庆宫去。
  秦汜也不恼,提步跟在她后头。
  至兴庆宫,苏虞甫一进殿,还未及通报,便听到里头砸了瓷件儿――
  张太后气得摔了茶杯:“无理取闹!不过是看在嘉宁的份上给你郑家一点面子罢了,你以为你是谁?!”
  郑月笙伏在地上嘤嘤地哭,身子不住地颤抖,茶水湿了裙摆也浑然不觉。
  张太后冷笑:“不想嫁晋王?你不想嫁,京城里多的是娘子想嫁。我瞧着那苏三娘就比你强多了,我现在就如了你的意给晋王择一良配。”
  “来人,把晋王和苏三娘召来听旨!”
  外间的苏虞:“……”
第44章 阴差阳错
  兴庆宫内; 太后令下; 立时有宦官自内殿而出。
  那宦官在张太后跟前服侍已久,见惯了风雨的,饶是他,也被今儿这一遭给弄懵了。
  他是近前服侍的,最是清楚主子的一应事务。张太后这些日子以来最热衷的事儿便是撮合晋王爷和郑家九娘了,变着法地把这二位凑对儿,他还时不时出几个主意,献计讨太后欢心呢。
  这线还没牵牢呢,说掐就掐了?
  大抵是委实被郑九娘今儿这一通无理取闹、不识抬举给气着了吧。
  那宦官一面摇头叹气,一面往外间走,太后吩咐他去把晋王爷和苏家三娘唤过来听旨呢。
  之前瞧太后那架势; 内务府怕是都已经提前拟好了赐婚的懿旨; 谁想这突然就换了个人呢?
  宦官甫一出来; 便瞧见外间里立着的貌美小娘子; 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立马用尖细的嗓子道:“哟,苏三娘在这儿呢?可赶巧了,太后召您进去听旨。”
  苏虞闻声回神,抬头对上那宦官略显复杂的目光。
  苏虞:“……”
  她怎么觉得这宦官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捡漏的?
  她勉强笑了笑; 正欲开口之时; 秦汜自她身后进来了。
  那宦官心下一喜; 暗道这差事也太轻松了些; 本是个跑腿的活儿; 谁想连兴庆宫都没出呢; 两位正主就自个儿现身了。
  晋王爷是太后先前便命人召来的,大抵是以为晋王爷私底下欺负郑家九娘了,遂让晋王爷过来理论理论,可谁想这人还没到,事情就已成定局了呢?
  他想着,上前一步正欲张口,不料被晋王爷抢先一步——
  “孙公公,你的靴子上有一片茶叶。”
  那宦官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秦汜偏头问苏虞:“发生了何事?”
  苏虞僵着笑,摇了摇头。
  孙公公回神,连忙低眉顺耳道:“晋王爷,太后请您进殿,有旨要宣。”
  秦汜挑眉,微颔首,提步进殿。
  苏虞怔了会儿,才跟上去。
  秦汜察觉到回头,问:“这旨你也要听?”
  苏虞笑笑不言,垂眸敛下复杂的眸光。
  若是按她想的那样,依太后那话的意思,这旨她不光要听,还得接呢。
  真是莫名其妙。
  她正瞧着热闹呢,怎么就把自己给瞧进去了?
  二人进了内殿,太后已经喝上了新沏好的茶,坐在上首悠哉悠哉地品茶,其下首郑月笙正伏在地上抽抽噎噎。
  苏虞暗自惊叹张太后收敛脾气的功力。前脚还在摔杯子,后脚就能坐下来慢慢喝茶了。
  那适才的冲动之语也能收回去吧?
  秦汜瞧见殿内这情形,心中微动。
  张太后见他二人进来,一一行过礼后,便站在一处静等她发话。
  她抬眸睨了眼伏地哽咽着的郑月笙,又转头视线在秦汜和苏虞之间直接晃了一圈。
  片刻之后,她收回视线,低头又抿了口茶。
  半晌,发了话:“养元,拟旨。”
  孙养元立马应了声“是”,拿着个空卷轴上前,静待张太后下文。
  一旁伏地抽噎的郑月笙身子颤了颤。
  张太后一面喝茶,一面淡淡道:“晋王、苏氏女听旨。”
  苏虞深吸一口气,同秦汜一同跪了下去。
  张太后放下茶杯,道:“兹有宁国公长女苏氏,品貌出众,温良敦厚,蕙质兰心,予心甚悦。今皇二子晋王正值弱冠之龄,适婚娶之时,恰苏氏女待字闺中,二人可谓金童玉女,天造地设。今特将苏氏女许配给晋王为妻,以成佳人之美,一应事宜交由礼部操办,择良日完婚。”
  苏虞:“……”
  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苏虞暗道:张太后定是背过这类似的言语,一到给人赐婚的时候便拿出来改个名字套着用用就行。
  孙养元适时道:“苏氏女接旨!”
  苏虞满心复杂地直起身子,双手接过孙养元呈下来的懿旨,复又伏下:“民女叩谢皇太后圣恩!”
  伏地之时,偏头从臂弯里对上秦汜略带戏谑之意的眸光。
  苏虞皱眉。
  这人从进殿之后直至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都始终一言不发。这是乐见其成,还是对自己的婚姻大事毫不在意任人摆布?
  他一言不发,总不能让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娘子去公然抗旨吧?
  苏虞在宦官尖细的贺喜声中,和秦汜一道出了兴庆宫。
  走出小半里,脑中挥之不去的尖细嗓音才消失殆尽。
  何喜之有?
  全是惊吓。
  苏虞悄悄偏头看向一旁的秦汜,这人除了适才在兴庆宫外应承了几句孙养元的道喜,便一直不曾有任何其他的言语,此刻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虞看着他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这个风流之名冠京城的俊俏郎君……不日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了啊。
  掌权之人一言一行便能决定很多人的一辈子,在此之前她也从未想过她和秦汜能凑成一对儿。
  她想过她未来夫君会是何人何身份,会是什么样子,却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秦汜。
  她一直根深蒂固地以为晋王妃是郑月笙。
  那郑月笙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惹了太后生气,她最大的靠山就是太后了,这下郑家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倒还真是阴错阳差被她苏虞“捡了漏”。
  苏虞偏头看到了秦汜耳垂上的那颗痣,想起前世她总是喜欢摩挲他耳环,想起他恍惚之时在她耳边唤的一声声温柔而压抑的“阿笙”……
  这一世的秦汜还会喜欢上郑月笙吗?
  哪怕今生要嫁给他的是她苏虞,哪怕她不日便会嫁入晋王府、成为晋王妃,她还是底气不足。
  秦汜前世给世人情根深种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苏虞忽然觉得有些气闷,正当她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笑。
  “三娘这就看得痴了?不急,来日方长。等你我二人成完婚,多的是时候。”秦汜眯着眼笑得风流。
  苏虞嘴角微抽,立马收回视线。
  忽然有小郎君闷闷的抽噎声传入耳中。
  苏虞往声音所发出之处看去。
  宫墙底下,一个穿藏蓝色圆领袍的小郎君正蹲在地上,整张脸埋在臂弯里,身子不住地耸动着,哭声从衣裳缝里逸了出来。
第45章 七子秦洲
  按说苏虞压根儿没那个善心; 半路上碰见个埋头痛哭的小郎君就跑上前去慰问一番,也无闲心多管闲事,可此刻她委实想摆脱面对秦汜的尴尬,遂立马提着裙摆跑近前去。
  况且能出现在这皇宫里的小郎君能有几个?上前好生安慰一番让他记住她这么个“善良的小姊姊”; 总归是有些益处。
  秦汜挑了挑眉; 落后几步跟在她的后头。
  宫墙边; 苏虞蹲下来,一脸温柔地微笑,声音也不自觉地柔下来:“小郎君; 你哭甚么?”
  那小郎君闻言; 止了哭声; 双肩仍不住地颤动着。半晌; 他微微抬起头,自臂弯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苏虞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那小郎君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苏虞神情不变; 笑得愈发温柔。她问:“发生了何事?受了何委屈?说与姊姊听听可好?”
  小郎君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珠子,愣愣地看着她; 半晌无动静。
  苏虞心里叹口气,略略一想; 决定改换策略。
  再一眨眼,眉一提、眼一瞪、笑一收,立时间便换了张脸。
  她厉喝道:“哭什么哭什么; 多大的儿郎了; 受了委屈躲在这儿哭像什么样子?”
  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瞧热闹的秦汜眼角微抽。
  那小郎君被唬了一跳; 睁着泪眼怔怔地看着苏虞。
  这个阿姊好怪。适才还那么温柔,眨眼间就变得这么凶。
  苏虞见他仍无反应,索性冷着脸又添了把火,劈头盖脸道:“哭!哭!哭!羞不羞啊?!”
  这下有动静了,那小郎君“哇”地一声哭出来,嘴刚咧开就猛地站起身,朝她身后跑去。
  苏虞眨眨眼,朝身后望去。
  那小郎君跑过去一把抱住秦汜的腰,哭嚎着叫了声“二哥”。
  苏虞:“……”
  秦洲委屈巴巴地把半张脸埋在秦汜腰间,侧出半张脸泪眼朦胧地瞪着苏虞。
  这个怪姊姊好凶!比给他上课的先生还凶!
  苏虞这下看清了他的脸。这不是七皇子秦洲吗?
  她记得,七皇子秦洲如今是嘉元帝最小的一个儿子,是赵王母妃刘氏身边的侍女所出。若她没记错的话,秦洲时年将将七岁,比崔意如所出的皇五子秦涣小了整整两岁。
  同为嘉元帝的儿子,贵妃所出的秦涣刚满周岁的时候便封了王,赐封号“楚”,是为楚王。而宫女所出的秦洲至今都不曾有过任何封号,更不提王爵了。其实按大梁的惯例,皇子十五岁封王,楚王秦涣才是破例的那一个。
  秦洲和秦涣年岁相差不多,自小一起长大,秦涣怕是没少欺负过秦洲。
  苏虞心下了然。
  秦洲泪珠子还在掉,抱着秦汜的腰抽抽噎噎的。
  秦汜轻叹一声,抬手安抚地摸了摸秦洲的脑袋,又抬眸深深地看了苏虞一眼。
  苏虞嘴角抽了抽,无言以对。
  等秦汜的目光收回去了,苏虞又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觉得秦汜那目光别有深意,而非仅仅是暗怪她弄哭了他的七弟?
  秦汜低头,伸手帮秦洲擦了擦眼泪,轻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二哥帮你出头。”
  秦洲张口几欲说话,终还是欲言又止。半晌,他伸手指向苏虞,略带点怯生生地道:“她……她欺负我。”
  苏虞:“……”
  这小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秦汜轻笑着又摸了摸秦洲的脑袋,道:“那可不行哦,她是你未来的嫂嫂,这个头恕二哥不能帮你出了。”
  他顿了顿,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虞一眼,又添了句:“早几个时辰二哥兴许还能帮你出出气。”
  苏虞翻了个白眼。
  秦洲闻言,心情复杂地转头瞧了瞧适才凶他的怪姊姊。
  他二哥要娶这么个怪姊姊?
  ……虽然怪姊姊很凶,长得却甚是好看。
  光论容貌,倒和二哥很是相配。可是这性子……
  秦洲抬头看向秦汜,悄声问了句:“不能换个嫂嫂吗?”
  秦汜好笑,面作沉痛状:“皇祖母亲赐的,怕是不能。”
  “啊?”秦洲皱起脸。他有些同情地看了看秦汜,又偷偷看了眼立在一旁的苏虞。
  皇祖母亲赐的,那必定是板上钉钉了,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不然二哥的日子也不好过……
  秦洲遂松开抱着秦汜腰的手,转身对着苏虞强颜欢笑道:“嫂嫂教训得是,是我的不是,长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的。”
  苏虞:“……”还真是懂事。
  秦汜偏头道:“哭的确不是男儿作风,但受了委屈憋在心里一声不吭也不是男儿作风。”
  秦洲支支吾吾道:“昨儿夫子布置了作业,五哥同太子哥哥打猎去了,天黑了才回宫,今早才想起来作业未写,竟偷拿了我写好的作业改了名讳交了上去。夫子分明发现那是我的字迹而非五哥的,却愣是将之认做五哥写的,还在五哥的撺掇下罚我抄了三十遍昨儿课上讲的内容……”
  他言至此又委屈起来了,再开口就多了一些哭腔:“我适才回宫同阿娘诉苦,阿娘却将我狠狠骂了一顿,说我不该同五哥争执……”
  苏虞心里唏嘘。
  她连秦洲的生母姓什么都忘记了,侍女出身,一朝得了幸,诞下皇子,却仍旧无法改变她的命运,为了儿子反而愈加战战兢兢、胆小怕事。
  可让皇子在其耳濡目染之下也这般胆小怕事也不是件好事儿。秦洲如今都七岁了,这般畏畏缩缩定同他生母脱不了干系。
  秦汜闻言,微皱眉,问:“那夫子姓甚名谁?”
  秦洲想了想,道:“只知道他姓崔。”
  秦汜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他温和地对秦洲道:“这事儿交给二哥便是,小七安心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
  他顿了下,又道:“回去莫要同你阿娘置气,她的话该听的听,若她说的你委实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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