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快去问问翰林院-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可大殿之下的顾兰亭只是状似无意地掸了掸袖子,冷笑着不说话。她一副从容淡静的样子,像是没听到井上空说什么一样。
  “顾大人,你笑什么?”
  “不知使臣大人可学过我国另一句古话: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此话怎讲?”
  “什么叫先进?什么叫优秀?什么叫仁爱?什么叫平蛮攘夷?什么叫推行王化?我来告诉你吧,我大顺泱泱大国,自古以礼仪立邦,以德化服人,何曾残害无辜?何曾恃强凌弱?你刚才也说,你们富桑多年以前就到我大顺来学习了。其时先帝初初登基,朝堂未稳,内有奸宦作乱于宫中,外有反贼扰乱于边关,对外策略确实有所欠缺。可先帝不还是以礼待之,敞开国门,任尔学习了吗?你们富桑一举平定东夷十大部落所依仗的“安培维新”之革命,不也是学自我国吗?那时候,我们比你们先进,比你们优秀,可先进优秀的我们,来扫除你们这些渣滓,来消灭你们这些废物了吗?没有啊,我们以礼仪尊之,以仁爱待之,以德化服之,敞开国门,叫我之先进,我之优秀,任尔学之。从文字到建筑,从衣冠到礼仪,从医学到茶道……你们富桑那一桩那一样不是学自我国?没有我们,哪里有你们如今这三分人样?这才叫推行王化!再说什么叫平蛮攘夷,屠我百姓者,我必杀之!犯我国境者,我必诛之!你富桑犯我在先,我大顺兴兵动武、奋起抗争,这才是真正的平蛮攘夷!这才是真正的‘佳兵者不详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道理!什么时候我国的圣人之言,传到富桑就变成了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遮丑布?难道屠我百姓,犯我国境也叫‘不得已’?哦不,你们根本不配讲圣人之言,更枉论先进与王化。三分人样已被你们消磨殆尽,你们只剩七分兽性……”
  顾兰亭话未说完,已有冷刃逼近了脖颈。此时的井上空双目猩红,尽是杀意。他只觉胸中血气上涌,只好强制压下去。他忍不了了,他不能再由她说下去了。
  看此情形,李勖猛地从御座上站起来,伸了手却又后知后觉地缩回来,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群臣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个动作,不是自己殒了命,就是害顾兰亭殒了命。
  “大胆,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大人辩输了,便想杀了我不认账么?”
  顾兰亭仰头迎视井上空目光里的杀气,语气毫无畏惧。看着面前人眼中的冷冽与从容,井上空握着匕首的手一颤,顾兰亭的脖颈上立时便有血流下来。
  那染血的脖颈看得他眸色一深,面前人的脖子太过白腻光滑了,竟不像是男人的脖子!
  “哈哈,我竟不知,大顺的正六品翰林官,竟然是个女人!女人入仕为官,贵国朝堂可真乱啊!”
  说话间井上空将顾兰亭头上的乌纱帽一掀,顾兰亭还没反应过来,满头青丝已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直垂顺至她纤细的腰间。纱帽在地上翻了几翻,落在了班列的朝臣脚边。
  看殿中惊才艳艳、唇枪舌剑的人竟是女子,在场朝臣心中俱是风雷惊变,一时失了言语。
  ☆、欺君罔上
  顾兰亭倒也不惊不乱; 甚至连掩饰也不想,索性就挺起胸膛直面这殿上数百双眼睛。
  既然井上空揭了她的短,那就别怪她不留情了。
  “使臣大人此言差矣; 我大顺女子出仕总好过你富桑,庙堂之上娈童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致狼心狗肺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想你富桑之王安培本也是明君; 变法维新; 政绩不菲,无奈奸臣当道,魅惑君心,明君终于也沦为昏君。”
  听得顾兰亭字字句句咄咄逼人,似是话中有话,井上空心中大惊; 手上的匕首又朝顾兰亭逼近了些。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与富桑王枕侧娈童勾结,祸乱朝纲; 欲谋篡位。知道你与大顺戍边副将陈行暗中来往,出卖富桑军情; 通敌叛国。还知道你私自屯兵贮粮; 大肆搜刮民脂民膏; 强抢良家妇女!使臣大人,你本富桑几代肱骨之臣,理当匡君辅国; 安民兴邦,何以竟然反助逆贼,同谋篡位?何以竟为一己私欲残害同族?当真是罪孽深重,天理难容!”
  井上空一听自己背地里做的事儿竟都被顾兰亭抖了出来,心中惊惧交集,手上一抖,匕首也掉到了地上。他后退了一步,眼里尽是不敢置信。
  他指着顾兰亭,半天才憋出一句:“休要妄言,你这贱女,住口!”
  听井上空骂了自己,顾兰亭自然不会示弱,毫不畏惧地一步一步朝他逼近,口中振振有词,铁了心是不准备放过他了。
  “你才住口!你这无耻老贼!岂不知你富桑百姓,皆愿生啖你肉?渴饮你血?安敢在此饶舌?”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衣冠楚楚,仍为禽兽!你恶行昭昭,令富桑城邑为虚,丘陇发掘,害徧生民,辜及朽骨。自书传所载乱臣贼子无道之人,考其祸败,未有似汝之甚者也!”
  “老匹夫,你可想过你命归于九泉之下之时,有何面目见你富桑数代先帝?见你府上列祖列宗?”
  “乱臣贼子!你枉活至花甲之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助纣为虐!一条丧家之犬,安敢在我大顺朝堂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
  井上空听罢,气满胸膛,急怒攻心,口吐鲜血后大叫一声,撞于金銮殿中蛟龙柱下,鲜血四溅。
  鲜血腥味儿弥漫于殿中,群臣惊愕,良久未有人发言。
  富桑另外几位使臣也对此情此景惊骇非常,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启禀皇上,他……死了!”小安子下去探了探井上空的鼻息,人已经没气儿了。
  “拖下去!”
  井上空的尸体被拖走,金銮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良久,顾兰亭俯身捡起她的乌纱帽,双手捧好,坦然跪了下来,冷然开口。
  “大顺律例有言,女子不得入仕,微臣为光耀门楣,一时罔顾律法铤而走险,欺君罔上,臣自知死罪难逃,请皇上责罚!”
  她看着御座上的人,御座上的人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不发一言。
  这可是死罪啊!
  群臣屏住呼吸不敢言语,殿上落针可闻。
  “顾大人今日金銮对辩,智勇非常,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还请皇上从轻发落。”不多时,百官之首的太师柳儒意沉声开口,率先跪了下来。
  顾兰亭心里微微一惊。
  “顾大人为官以来,兢兢业业,未曾有半点儿危害社稷之心。今日更是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口舌之间挽我大顺尊严,扬我大顺国威。纵为女儿身,不输男儿志啊!还求皇上明察秋毫,从轻发落!”站在文官列末的姚学士姚冬宇也出言求情,跪了下来。
  “求皇上从轻发落!”接着,殿外的杨遇安带着一众翰林官也跪了下来。其声震震,由殿外传进殿内,振聋发聩,叫一众朝臣内心都激荡起来。
  “求皇上从轻发落!”
  满朝肱骨一齐跪了下来,整个銮殿都为之一震。
  李勖抓紧了御座上的蟠龙扶手,良久才收回眼光看向群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此事朕自有定夺,顾卿先回府中待命吧!众卿,也都先起来吧!”
  “谢皇上……”
  顾兰亭话还未说完,只觉喉中一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便觉体力不支倒了下去,闭眼之前只来得及握紧她的乌纱帽。
  “快!传太医!”
  李勖眼看着顾兰亭倒了下来,心中一急,已是冲下了殿来。
  惊变之中,一直站在殿外聆听的周太后进得金銮殿时,便见的是李勖抱着顾兰亭,一副惶恐非常的样子。她敛了眸色没有多言,而是叫身侧的沈姑姑直接去请谭太医。
  ***
  李勖寝宫偏殿。谭太医在为顾兰亭诊脉。
  “她怎么样了?怎么会晕倒?”看谭太医诊着脉久久不说话,李勖心急如焚。
  “回皇上,顾大人是忧思过甚加上之前受过重伤,身体虚弱导致的昏迷。另……”谭太医收回手,皱了皱眉。
  “还有什么,尽管直说!”
  “顾大人有肺痨之症,肺中积水,虽用过药好了大半,但终究没有根治。她身体实在虚弱,日后万万不能再奔波劳累,需好好休养才是。”
  “这肺痨之症可有根治的法子?”
  “肺痨本是顽症,依老臣看,顾大人该是用了传闻中失传已久得富桑‘医肺十方’,才好得这般快。若是一直用此药,一两年内便会根治。不过,前提是顾大人的身子要好好调养。”
  “朕知道了。”
  李勖摆了摆手,谭太医退了下去。
  屋内无人,李勖这才敢坐到顾兰亭床前。他看着面前人苍白的脸,心内百感交集。
  顾兰亭患有肺痨一事,李勖还是听高集说的。他没有想到,他不在之时,她竟受了那么多苦。
  更没想到,她会为了她千里迢迢赶去东夷边境,又以身犯险去富桑王庭救他。
  她好好的身子,都为他折腾坏了。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他忍着心中疼痛,缓缓伸手去摸她的脸,从山眉水眼到绿鬓红唇,目光眷恋而温柔,动作颤抖又真挚,仿若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只是这珍宝,他不能再拥有也不配再拥有了。
  方才她在朝堂上唇枪舌剑,毫无畏惧,举手投足间尽是巾帼之气。连他,都被她彻彻底底地折服了。
  她这样的珍宝,该有大好的前途,该有锦绣的人生,而他一个将死之人,不该耽误她。
  李勖敛了敛眸中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撩起顾兰亭鬓边掉落的头发别在耳边。再一次细细描摹她的样子,她清丽俊俏的脸,淡淡的柳叶眉,宛如蝉翼的眉睫……他缓缓低下头,准备吻上她眉心。
  “皇兄!”
  忽然,阿宁的出现打断了他。
  “……顾兰亭她没事吧?”阿宁进门就见皇兄要亲顾兰亭,赶紧捂住眼睛背过身去,良久才出声问询。
  “没事。”
  阿宁见皇兄已正襟危坐,便转过身也坐到了床前。
  “我今天才听说她前一阵子不在京城竟然是去找皇兄你了,我之前还说她是‘白眼狼’真是错怪她了。”
  “那锦囊是你给她的?”
  “是啊,我拿着锦囊叫她跟我一起去东夷边境找你。当时她没答应,没想到竟然一个人去了。最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个女子诶!先不说孤身一人去东夷是有多么勇敢,今天在朝堂上跟富桑使者对辩也是……太给我们大顺争脸了!皇兄你不知道,今天母后站在外面听,都几番为她拍手叫好呢!”
  闻言李勖只是淡淡笑了笑,起身站起来要走。
  “皇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女子?”
  “嗯。”李勖点了点头。
  “那你还跟我说什么‘真爱跟性别误关’,敢情你是在诓我是吧?”
  李勖没有答话,快步离开了。阿宁看着他孤寂的背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皇兄这么冷淡?
  再想想皇兄回京这么久,都没有出宫去找过顾兰亭,就更不对劲儿了。之前她还以为,是因为顾兰亭没去找他,所以他生气不理她。可事实上她去了啊,他生什么气?
  李勖还未走出偏殿的大门,迎面就遇到了阿古。她是一个人来的,身后只跟了领路的小安子。
  “公主,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井上空今日觐见时带了黑猫,李勖你是不是被那猫伤到了?”其实阿古这几日学了一点大顺的礼仪,可她一见到李勖便忘了个干干净净,连称呼都忘了改。
  李勖还没应声,阿古已眼尖地发现了他手背上的抓痕。
  “坏了,那黑猫的爪子上淬了毒。还好我带了解毒的药水,你赶快擦一些。”
  阿古顿时着急起来,拉了李勖坐在就近的凉亭要给他上药,李勖抽回手拒绝了。她看着他反手给正手上药的别扭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公主,还是唤我一声皇上吧。不知你们富桑这位井上空,到底怎么回事?”
  “还请皇上赎罪!”阿古说着就要跪下来,李勖拉了她起来。
  “你哦不,皇上有所不知,今日本该由我和我王兄带领使臣觐见的。没想到那井上空老奸巨猾,昨夜竟然迷晕了我们,今天自己一个人来了。皇上,他说的挑衅的话都不算数的!王兄早就知道他图谋不轨,只是碍于父王要求才带他一起,没想到他竟然妄想谋害你!太可恶了!”
  “你王兄呢?”
  “他在皇极殿外等你。”
  “朕马上……公主,你帮朕擦药吧?”李勖刚准备起身要去见阿古的王兄,眼角余光瞥到从殿中出来了一个人,他立刻便转了话题。
  “……好,好啊!”
  阿古看李勖看着自己的目光突然温柔了起来,心里不由地一喜。颤巍巍拉过李勖的手,小心翼翼替他擦起药来。怕他疼,还时不时地轻轻吹一吹。
  李勖任她吹着,没有说话,眼角余光却没离开过殿门口那道纤细的身影。
  ☆、你侬我侬
  顾兰亭从殿中出来时; 便一眼见得院中凉亭那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伊人娇俏,他眉眼带笑。
  她心中一痛,又抑制不住地咳起来。这一咳绢帕上就立刻见了血; 急得一侧的阿宁赶紧给她拍着背。
  “快,传太医!”
  “公主……不用了。微臣无碍,微臣……告退。”顾兰亭捂着心口,忍着不去看凉亭那处,直直往殿门而去。
  “诶; 你别走啊!皇兄……皇兄……唉!”阿宁拉了顾兰亭一把没拉住; 偏头又看到皇兄跟一个女人在凉亭里拉拉扯扯,急得跺脚起来。
  凉亭中,李勖看顾兰亭一步一步走出了殿门,才抽回手来。他这一抽阿古没有防备,手上的药水都洒了。
  阿古还来不及问什么,就被气势汹汹的阿宁从座位上揪了起来。
  “喂!你是哪个?怎么会在这里?”
  阿古看着盛气凌人的阿宁; 一脸的不知所措。
  “阿宁,不得无礼; 这是富桑的阿古公主!公主,这是朕之皇妹阿宁。”
  “怎么?你也是公主?你们富桑不是信誓旦旦不想俯首称臣不想议和吗?你还来干什么?”阿宁叉着腰; 质问道。
  “喂; 你怎么这么刁蛮?我可是富桑的公主; 我来找你皇兄,不行吗?”
  阿古是个受不得呵斥的人,又见阿宁跟自己一般年纪; 倒也不怕,语气立刻硬气起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毫不相让。
  “这可是我皇兄的寝宫,你怎么能随便来!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你竟然拉我皇兄的手,你不害臊吗?”阿宁指着阿古质问。
  “我不害臊,我还跟你皇兄拜过堂呢!我害什么臊!”阿古颇为理直气壮。
  “皇兄!这是真的?”阿宁大惊。
  “这……”李勖还未开口,就看见阿宁身后,顾兰亭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他顿了顿,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阿宁回头一看竟然是顾兰亭来了,心上一喜,硬拉着阿古从凉亭另一侧走了。
  顾兰亭抬群缓缓上得凉亭来,她看了李勖良久,可他却未看她,只是捏着桌上的白瓷茶杯,一脸的淡漠。
  “李勖,你如今是什么意思?耍我是吗?”她心里是滔天的委屈,泪随话语决堤。
  “……朕不知顾卿在说什么,顾卿僭越了。”李勖别过眼,去看随风摇曳的宫墙柳,就是不看面前朝思暮想的人。
  顾兰亭被“朕”之一字刺激到了,捂住嘴忍着眼泪茫然看了一圈周围空荡的宫殿。未几,竟从泪中挤出笑容来。她心中似有一团火,直直将她烧焦了,还流着血。
  她是委屈至极,一把将桌上的茶具都摔到了地上,连站在远处观望的小安子心里都是一震,心道这戴罪之身的顾大人胆子也是太大了。
  顾兰亭见李勖岿然不动,心中更气,眼泪便流得更凶了。她掏出怀中时刻贴身带着的,他临行之前写给她的信,狠狠地一把甩到了他脸上。
  “呵,我在说什么?李勖,你说‘娴静姽婳,郁郁青衿是吾生’,你说你此生非我不娶,都是骗我的是吗?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滚蛋!我为你孤身犯险,冒死去富桑救你,你就这样对我不闻不问,转身就跟另一个女人你侬我侬是吗?你怎么变得这么快?你的心呢?你的心不会痛吗?”
  顾兰亭心中窒痛,句句质问也是在戳着自己的心,她气急无力,只好倚在亭柱上。
  可李勖还是,看都未看她一眼。
  他俯身抖了抖裙角上的水渍与白瓷碎片,起身一步步走近她。他的手忽然握拳挥向她,她眼睛一闭,却听铿响之声落在她耳边。
  她抬眼看他俊颜在前,目光柔和,一瞬间以为天要放晴了。可下一刻,却如堕冰窟。
  “顾兰亭,你听好了,朕不爱你了。下次觐见,记得称朕一声‘皇上’。”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的眼泪绵延不绝落在衣襟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