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快去问问翰林院-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回,哪回?”顾兰亭也听说过谭神医,据说他曾是宫里太医院的院判,她在想柳还行什么时候见过这神医了。
  “就是你感染风寒那回,阿宁……她哥哥带来的谭神医。”
  顾兰亭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李和昶既然是皇亲贵胄,那么能请来谭神医也不足为奇。只是为她一个小小的风寒,便请了谭神医,是否太大材小用了?
  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水运贸易
  顾府湢室。
  有冬暖在一旁服侍; 顾兰亭这才好好洗了一个澡。不用担心谁进来,也不用担心擦背的问题。
  烟雾缭绕中,她突然想起自己上回洗澡李和昶闯进来的场景。
  她记得他眼睛里灼人的光; 动人的痴恋,记得她用胰子砸他时他不合时宜的镇定,猝不及防的慌乱。
  看着案上的胰子,她缓缓笑了,脸在雾气蒸腾中; 更红了。
  “小姐; 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你快帮我擦擦背。”
  顾兰亭脸上笑意并未消减,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冬暖,不叫她看到自己的神情。
  “小姐你束胸是不是箍得太紧了,连这背上都有淤痕了?”顾兰亭背上的红痕冬暖看着便觉得心疼,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睛。
  “没办法; 翰林院里都是男人,我怎么也得防范着。”
  “小姐等着; 我待会儿便去给你做个舒服的束胸来。”冬暖是个行动派,说着便已经在考虑用什么料子了。
  “冬暖; 我习惯了不疼的; 不用这么急; 反正你以后都在我身边啊!” 
  “好,我先给你擦背。”
  冬暖避开淤青的地方,不轻不重的一下一下给顾兰亭擦着背。以后她是都在她身边; 可她多希望,她能代她受这些苦啊。
  她本该是众人捧在手心的明珠的,奈何浴血以后,蒙尘隐落。
  不过,既是明珠一颗,纵被尘劳关锁,也终会有一日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洗沐罢,两人同榻而眠,说着小话儿。
  “冬暖,你来了这里,流觞坊和兴怀楼可安排好了?”流觞坊是酒坊,兴怀楼是酒楼,它们前身曾是沈家的钱庄,顾兰亭辗转从官府那里买下,改了名字,扩了规模,如今两家铺子经营已步入了正轨。
  “当然,一切都按小姐说得安排妥当了。兴怀楼由柳老爷和夫人管着,流觞坊我安排了酒酒在那里,她善酿酒,又严谨认真,酒坊现在正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呢!”酒酒是真正的顾兰亭的表姐,也是柳还行的嫂子,她虽不知这个顾兰亭不是真正的顾兰亭,但对这个“表弟”很好。
  “嘿嘿,冬暖,赚钱真好。”
  “是啊,小姐。”
  冬暖原名何冬儿,本来是沈家钱庄一位账房的女儿。沈家于她爹娘有救命之恩,她儿时也有幸做过沈兰亭的侍读书童,与她很是亲近。沈家灭门之后不久,冬暖的爹娘也死了,临终前他们告诉她小姐没死,后来她便果真辗转找到了沈兰亭。
  沈兰亭成了顾兰亭,也继承了顾家的产业,冬暖善算账,便做了顾家的管家,替顾兰亭打理家务和顾家的一些小铺子。
  她心知顾兰亭有心恢复沈家的昔日辉煌,便仔细经营,陪着她一点点把顾家的小小家业做大。
  “那……小姐,下一步咱们是不是要找路子把沈园买下来?”冬暖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了,她是怕沈园二字勾起顾兰亭的伤心事。
  “买得下来吗?”沈园是当年沈家的私学学堂所在,位于绍兴城郊之外,避开市井,环境静谧,顾兰亭曾在那里读过三年书。
  “买得下来的,只要给得了足够的银两,官府不会不卖的,反正他们空着也是空着。”
  “买得下来,可我就怕银两不够,酒坊和酒楼还有顾家的小商铺加起来顶多月入不过千两,哪里抵得住户官他们狮子大开口?”顾兰亭虽人在京城,但对顾家的账是再清楚不过的,她不过走了几月而已,盈余不会增加太多。那沈园,想来没有万两白银,官府是不会松口的。
  “小姐,说到这个,我要告诉你一个莫大的好消息,我们现在至少月入三千里两哦!”冬暖侧过身面对着顾兰亭,她笑着,黑暗中一双眸子正熠熠生辉。
  “这么多?为什么?”顾兰亭又惊又喜。
  “年前小姐不是叫我关注绍兴的水运贸易,看有没有办法插一脚吗?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绍兴虽然水路通达,东走沪渎,南通浙境,但水运贸易却不发达,只有小部分商贾通过运河把商品外输到别的州府或者南蛮、富桑等地,以此牟利。春上小姐走了之后,我便依小姐的想法试了一下水,把我们绍兴本地的丝绸、瓷器和茶叶等物运往富桑,再把富桑的珠宝、香料和药材运回来,我来京城前不久我们的商船才回来,只算卖出去的,头一回就净赚了三千两啊!”冬暖讲得眉飞色舞、两眼放光,甚至还用手比划起来,好像三千两银子就在她面前一样。
  “不错,冬暖果然有经商头脑!”
  “不不不,小姐,是你有经商头脑。”
  “出了绍兴,水上行船不易,冬暖,你找镖局运的货?”水上贸易这事儿顾兰亭当时只是提出了设想,觉得实施还有诸多问题,没想到冬暖竟然真做成了,她要细细问她是怎么实施的。
  “当然不是,镖局不轻易出海,而且还贵,我便自己找了护卫队,那些人都是武夫,又善水上作业,所以第一次出海很顺利。”
  “那不是没有自己人?”
  “有的有的,春生就跟去了,而且那……护卫队的高头领跟我们打过很多交道,相对比较放心。”
  说到那队长,冬暖顿了一下,语声低了下来。她本来怕商船里自己人少,春生他们压不住一群武夫,可能会出事儿。可高头领的出现,打消了她的隐忧,让她确信,此次出海不会有任何问题,护卫队不会压不住,更不会有人抢货。
  可高头领的出现虽解了她燃眉之急,于她而言,却是不善。
  “看来这水运贸易之事确实可行,也不枉费我一番思量。至于护卫队,我们日后可以自己组建一个……”
  顾兰亭并未察觉冬暖的异样,关于水上贸易,她还有许多想法要一一同冬暖道来。
  月上中天,四周寂静。看着身侧的顾兰亭已入酣梦,冬暖替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下了床。
  杏花已落,杏叶正繁。冬暖在院中杏林之外站了一会儿,不多时,便听得一阵风声,她转身去看,那人果然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来人一袭黑衣,正是冬暖口中那护卫队的高头领。黑衣如墨,却掩不住他脸上笑意,他以为冬暖在等他。
  “就是知道啊!今次我又有什么任务?”高头领深夜来找,冬暖以为上面又吩咐了什么任务。实际上,她只想好好待在顾兰亭身边,什么任务都不想接受。
  “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并非上面吩咐了什么任务。
  “什么?”冬暖恍惚间没有听清。
  “没什么,没有任务,这一路舟车劳顿,你要好好休息。”
  高头领伸手拍了拍冬暖肩膀,没再说什么,飞身离开了顾府。他只是想来看看冬暖,看她安全到达顾府他便也放心了。
  看高头领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冬暖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了。
  黑影一路驰往了皇宫。
  御书房。李勖正假装自己在批奏折,其实,面前的折子他早就批完了,他只是不想回寝宫而已。
  因为他知道母后为他准备了美人,此刻怕是已经在他床上了。
  这一切都拜阿宁所赐。
  今天下午,他与母后、太保周勃一同在畅春园里饮茶。阿宁冒冒失失便闯了进来,开口更是无遮无拦。 
  “皇兄,你的顾……顾大人出事了!”阿宁明明都看见母后了,却还是把话说完了。
  “什么事?”李勖罔顾太后和周勃登时变了的脸色,起身急急问道。
  “就是……坠了马,受伤还,还挺重的。”
  听闻顾兰亭受了重伤,李勖闻言就要走,连一声招呼都顾不得打。
  “阿昶,你给我站住!”太后厉声叫住了他,又问阿宁道:“阿宁,你说的顾大人可是那状元郎顾兰亭?”
  “回母后,正……正是顾兰亭。”阿宁怯怯地看了一眼心急如焚却不得不停下脚步来的皇兄,却是实话实说了,她这分明是在害他。
  这下,李勖好男色这事儿彻底坐实了。
  “皇儿,上次周太保同我说我还不相信,你怎生这般糊涂,你这样,我大顺还如何百代绵延、福泽天下啊?”太后语气愠怒,她儿子可是天子,怎么能喜欢一个男人?
  “……”李勖无话可说,他总不能说顾兰亭是女儿身,这样她会被杀头的。
  “我说这几日罗士奇那厮怎么老是夸顾兰亭,原是为了合皇上的意思,皇上,这样可不行啊!”周勃也是苦口婆心,以教训晚辈的语气附和着太后。
  “……”李勖再次无话可说,他也不知罗首辅为何对顾兰亭青睐有加,可这的确不关他事儿啊。
  听得母后和周勃轮番说教皇兄,阿宁暗暗在一旁偷笑,她心想,估计皇兄要被迫“回头是岸”了。
  周太后再次提出要为李勖选妃,李勖也再次严词拒绝,最后差点儿气晕太后,一场说教到此才结束。
  母后不允许他出宫,他便避去了御书房。
  这一避就是整整一晚上,导致他一晚上没睡好,生怕御书房里也有母后送的女人。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李勖好几次都差点儿忍不住要打呵欠,可上完朝,母后竟然还要压迫他,叫他和阿宁陪她去城外礼佛。
  他知道,母后不过是想找慧极大师给他洗洗脑而已。
  他就任他们洗脑了,反正他是不会被教化的。
  ☆、修纂圣典
  晨光熹微; 晓雾朦胧。门前娇花凝玉露,风摇落落向天揖。
  翰林院内,李柽今日特地起了个大早; 站在登瀛门处等顾兰亭。因坠马的事,顾兰亭请了两天假,今天便会回来。现下他主导的圣典修纂事宜正到关键时刻,他要早日同顾兰亭说好,叫她过来帮他。
  “李兄怎么这么早!”坠马那回李柽救了自己; 顾兰亭心里对他放下了一些芥蒂。
  “不早怎么能第一个看到顾兄你; 不知你身上伤可好了?”
  “劳李兄挂心了,皮外伤而已,又休息了两日,好得差不多了。上次多亏你出手相救,不然我怕是翰林院都来不了了,多谢。”
  顾兰亭俯首作揖; 李柽拉了她起来,两手相触; 一冷一热,竟叫李柽没由来的颤了一下。顾兰亭倒没察觉这些; 神色淡然; 与李柽一同往翰院内走去。
  “顾兄;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否答应?”
  “李兄言重了,只要我能做的; 我必答应,你且道来。”
  “想来顾兄也知道,修纂圣典之事实在繁杂,我与手下众人都是新手,应对此事十分吃力。我闻你整理藏书库一事完成得甚好,想来对各类典籍也十分熟悉,不知可否过来帮帮我?”
  李柽说得诚恳,顾兰亭自是不会拒绝的。况且修纂圣典本就是整个翰院的任务,她同为翰林官,自是要出一份力的。
  “只要李兄不嫌弃我手慢,我自是十分愿意的。左右我们典籍已经整理完了,我叫遇安还有书吏们都参与进来。”
  “那便甚好,甚好。”
  “一会儿我便去同两位学士讲,李兄且等我。”
  顾兰亭微微笑了笑,温柔又美好,李柽有些恍惚,他试探着开了口。
  “兰亭,莫李兄李兄的叫我了,没由来的生疏,叫我李柽,或者同你第一次见我时那样,叫我李怪亦可。”凡是认得他的人都可叫他李兄,他可不觉得这个称呼亲近。
  “李怪?噗嗤~”
  听到这个名字,顾兰亭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当日还在贡院之时,李柽的房间就在顾兰亭临侧。她初初不认识李柽时,看他门前的挂牌,以为他叫李怪,还当众叫了他的名字,闹了一场笑话。事后顾兰亭道了歉,倒没再记着这个事儿,李柽却是记了许久。
  “在下李怪,还请多多指教!”李柽笑道。
  “哈哈,好~”
  她眯眼笑,晨曦的微光打在她脸上,映得她眉目生辉,明媚动人。
  李柽是第一次见顾兰亭这样笑,以往她都是极矜持的,都只是淡笑,想来是他将她逗笑了,可真不容易。
  他也笑,右手装作很自然地样子搭上了顾兰亭的肩膀,同她一道往里走。其实他抬手之前,犹豫了再三,斟酌了再三,他生怕顾兰亭避开。 
  这回顾兰亭没有刻意避开,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脸上还是微微笑着。
  李柽心里大喜,她对他好像没有那么疏离了,是否意味着他终于跟杨遇安站到了同一个位置了呢?
  直堂吏王义见到李、顾二人勾肩搭背地进来时,惊得手里的扫把差点儿没拿住。他不是惊讶这两个人的亲近,而是惊讶于……顾修撰怎么这般娇小?这模样竟像是在李编修怀里一样,好像不太好。
  “两位大人早!”
  见王义惊讶的样子,李柽放开了手,顾兰亭这才松了口气,天知道,她内心是拒绝的。
  “诶,怎么有一支杏花?”顾兰亭画了卯,转身发现自己公案上有一支粉白的杏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娇艳欲滴。
  “我来扫洒时大人案上便有了,如今已至夏初,也不知哪里竟还有杏花呢?”王义答道。
  “有的有的,京城外有一大林古寺,位于高山之上。寺内有一杏林,五月才开杏花。”李柽看了看那杏花,解释道。
  顾兰亭点了点头,找了个花瓶把那杏花插上了。她拨弄着花枝,心里想着,是谁一大早送来的这杏花呢?
  请示过覃辉、姚东宇两位学士之后,顾兰亭和杨遇安便正式加入了修纂圣典的队伍当中,李柽给他们分配了任务。
  顾兰亭的任务是比照旧制条例去各本典籍里查阅,依照典籍比对后,对条例进行重修增补,并注引出出处。
  经历了典籍整理一事之后,顾兰亭对那些史籍、典章、律例有了基本了解,故而很快便上了手。
  编检厅内,正午的暖阳悠悠洒进来,书卷翻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忙碌之间李柽抬眼去看顾兰亭,还好,她面前堆成小山的卷宗没有挡住她。她正伏身桌案,奋笔疾书,面前那枝粉白杏花迎着阳光开得正好。
  娇花映妙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这修条例每日是有固定任务的,每人必须修四条以上,完了还要拿去给覃学士检查。
  到了下午散值之时,顾兰亭第五条还有一点儿没修完,便留下来准备修完再走。除了她之外,还有好几个翰林官也没有修完,都在奋笔疾书。
  因为已经散值了,编检厅里气氛也轻松了一些,伏案疾书了一天的翰林们边动笔,边说着话。说是聊天,其实更多是抱怨。
  “这抄录典籍,注明出处之事可是折磨到我了,前半生写的字都没有这阵子多!”
  “唉,我可从未想过寒窗苦读数十年做了翰林官竟然是来抄书的!”
  “我倒是羡慕那些去户部、吏部的同榜进士们了,就算是去做一个小主事,也是富得流油的差事啊。那跟我同乡的户部主事李延昌,如今都在城西买了一个大宅子了啊!”
  “主事左右不过六品、七品,跟我们差不多,当真这么多钱?”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很有钱就是了。”
  顾兰亭听着几人提到李延昌,心中起了疑惑。照理说他才上任户部不过两月,不该这么有钱啊?
  不过,户部掌管户籍财政,富得流油那倒是真的。若说李延昌从中刮取了一点儿,也是有可能的。
  顾兰亭正思虑间,不知不觉众人话题竟落到了她身上。
  “顾修撰,你本来可以不用修典的,怎么也揽了这档子事儿?”他们都好奇,别人都避之不及,怎么她还往这儿凑?
  “我们都是翰林官,食君之禄,总该忠君之事。况且,多读些书,多写些字,也未尝不是好事。”
  “顾修撰倒是豁达,当真是放旷出烟云,萧条自不群了!”
  这时,众人听得一道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住笔去看,是覃学士来了。
  “见过覃学士!”众人齐齐道。
  “顾修撰,条例写得如何了?”
  “今日且修了五条,烦请覃学士过目。”
  顾兰亭恭敬地把条例递过去,覃辉看到那字时,先是一惊,即刻便恢复了平静。
  他抬头看了顾兰亭一眼,想不到她的字还真同皇上如出一辙。
  覃辉细细去看顾兰亭写的五个条例,每一条都比旧条例内容丰富了许多,细节也详实了许多。
  譬如典籍里哪一段话引自大顺多少年的诏令、律令,哪一处描述有错误、错在哪里,或者哪两本书叙写内容有所冲突、为何冲突等等,她都事无巨细,一一罗列了出来。
  覃辉本来还想批评顾兰亭效率太低了,李柽一个编修,一日尚能修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