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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吾主:王爷的暗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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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毕竟这样的威压想要压住她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你之前的意思很明显的是不希望本宫到王爷那里去吧！”穆漓茹的声音里面多了一点愤怒和不满，就像是被小妾挑衅的正房一般。
胭岚自然是听懂了穆漓茹语气中的含义，她觉得自己在欺负她？这样的女人就算不再那样的软弱也成不了枫玄翼真正的妻子吧？还是这种委屈也一样是装出来想测试她胭岚的？那还是算了吧。
“无名从未这样说过，无名只是说过希望王妃能够安分守己，并没有在任何程度上限制王妃的人身自由。”当然没有说过，这样会留下实质性证据的话她很少会说出口。任何语言和承诺都是能够勒死人的武器，绝对不能够随意的使用啊。“在王府里面，无名只是执行主人的命令罢了。”
“但是在主人新的命令之下，无名要询问王妃，为什么想要去见主人。”胭岚的声音依旧是冷漠疏离的，没有什么情感在里面。这让穆漓茹有些恼火，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永远都是这样没有感情的样子吗！
“本宫去见王爷的理由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下人。”穆漓茹的声音里面有一些轻蔑的味道，刻意的提醒着胭岚的身份。
“正是因为无名是主人的仆，才要完完全全的执行主人的命令。但是无名很明确地说过，只有主人才有命令无名的权力。王妃应该听懂了，那就是王妃永远没有命令无名的权力，也永远不会有资格说无名是王妃的下人。”这句话已经夹杂着三九的寒冰了，胭岚是真得有些生气了。
“你放肆！”穆漓茹抬手指着胭岚怒斥道。
“王妃没有责罚无名的权力，无名希望王妃清楚这一点。而且如今这个王府里面除了王妃的陪嫁丫鬟，只怕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去执行王妃责罚无名的命令。至于紫苏姑娘，只怕没有教训无名的能力。所以无名奉劝王妃，在王妃真正成为王府的主母之前，不要去想一些多余的事。”胭岚冰冷的声音依旧是没有任何起伏的。如今看来这场根本不能称之为较量的对弈，穆漓茹已经输了。
“王妃还是告诉无名为什么想要见到主人吧，不然王妃将无名叫过来干什么？”胭岚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点嗤笑的味道，像是在嘲笑穆漓茹想给她下马威的多此一举。
“太后寿宴上的事，本宫觉得应该向王爷解释一下。”良久，穆漓茹终于是开口了。
“既然如此，无名觉得王妃并不用去见主人了，主人并没有责怪王妃的意思。还是王妃觉得昨天晚上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么，无名倒是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合乎礼数的地方。”是想要欲盖弥彰，还是想要欲擒故纵？亦或是，在她的面前表示她穆漓茹才是枫玄翼的正妻，在宣示所有权？
所有权？枫玄翼是她一个人的主人，谁也抢不走的存在。这个主人她不会让给任何人。
胭岚说完这句话，没有给穆漓茹再说下去的机会，直接转过身，走了。
午后，五月的阳光很温暖，枫玄翼熙晖院南角那棵巨大的石榴树上繁花满枝、如火如荼。在这样的阳光里，枫玄翼难得的忙里偷闲，泡了一壶好茶，静静的享受着茶香的包围。听着那隐隐约约从芙蕖池畔传来的琴音。
好像，玄胭岚已经许久未曾抚琴了。如今的琴音依旧是那样的矛盾，格外空洞但是又是那样的情感满满的，与过去有些不同的是，如今的曲调中，有些酸涩的味道，像是对什么无能为力一般。
无能为力？现在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她格外操心的？
枫玄翼自然不会知道，那需要胭岚格外操心的就是他的固执和接下来很可能会有的逞强和任性，还有…
胭岚纤长的手指划过琴弦，那没有润过的丝弦划过手指带来一丝丝的痛意，天地之间做戏台，芸芸众生都是戏子，大幕拉开，戏子还能逃得掉么？谁又能够置身事外？
如果戏剧的结局已经被注定，那么这过程她想要自己做主。什么是命运的抉择？在胭岚看来哪怕真的有宿命这回事，也要她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题外话－－－－－－
戏已开唱，戏子无情否？
第031章 宿命
凌云王府，芙蓉院。
“小姐，刚刚您…为什么叫那无名来说想要见王爷啊？您应该知道她是不会同意的吧？”紫苏抚着穆漓茹坐下，端上了点心。
“这个女人在王府里面的身份绝对不简单。”穆漓茹身上没有了刚刚的颐指气使，也没有了佯装的愤怒，那样端正的坐在那里，自有一股傲气。“她不断的强调着王爷是她的主人，可是又完全不把本宫这个主人的正妻放在眼里，她说她只是执行王爷的命令，但是为什么王府里面的人对她几乎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甚至在这些下人的心里，这个王爷的奴仆的的分量比本宫还要重呢！她的身份绝对值得深究，如果她不是王爷的女人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地位，那么这个女人的本事绝对不容小视。如果她已经是王爷的女人…”
穆漓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睛里面有了一点寒芒。
“小姐？”紫苏有些惊慌，很久没有看到小姐这样了。
“如果她已经是王爷宠幸过的人，那么这些下人对她的敬畏就说的通了，有着王爷的宠爱，在这个王府里面可以说是一人之下，那么王爷能将本宫的生活全权的交给她，就不知道是她的心机和手腕，还是王爷真的不在乎本宫这个皇上赐婚的正妃了。”
“小姐，王爷怎么会不在乎呢？您现在可是原配正妻啊！”
“原配正妻？王爷要是真的在乎，就不会本宫都嫁进来这么久了，都根本没有见过本宫的脸了。他把本宫的生活全权的交给了那个无名，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证明了他对本宫的完全不在乎。但是说到这里也奇怪，要是他真的那么宠爱那个无名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的答应赐婚，而且那个无名也什么绊子都没有对本宫使过呢？”
“那小姐觉得，之前长吉郡主来说的那些话，可信吗？”
“印霞安？”穆漓茹嗤笑了一声，“跳梁小丑罢了，有什么真材实料！她仗着的不过是王爷对仪容贵太妃的孝心罢了，成得了什么气候！她无非是想要本宫和那无名相争罢了，这件事本宫看的明白，那无名想必是更明白。她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真真是自不量力！”
“那小姐今天为什么还要试探那个无名呢？那样冰冷的人，王爷会喜欢？完全不像是个女子！还有她派过来的春夏秋冬还有那两个侍卫，明着说是保证小姐的生活，可是那分明是来监视小姐的！”紫苏有些不服气，之前太后的寿宴居然都不让自己这个贴身婢女跟着去！凭什么！
“本宫能不知道？不过这些人能够帮忙抵挡印霞安送来的那些脏东西倒是不错的，倒是省着本宫自己动手了。至于为什么叫她过来，一是想看看她的态度，还有就是，”穆漓茹说到这里挺直了身子，抬高了下巴，“本宫如今是凌云王正妃，那么在王府里面就不允许有那个下人或是侧室爬到本宫头上来！真的当本宫好欺负不成么！”那样的自尊和高傲，完全不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子了。
穆漓茹说完，看了看窗外，有人偷听吧？虽然感觉不到，但是应该肯定有，她清楚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会被那无名甚至是王爷知道。
那又怎样？本宫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端起紫苏泡好的茶，穆漓茹闲适的品了起来。
青竹阁里，胭岚自然是收到了报告。
这个王妃娘娘还真是不容小视啊，不管她的傲骨是正面的还是女子心中那不正当的怒火，如今的她怕是有些许的本性暴露了吧。不过，这王府里面没有下人能过爬到她穆漓茹的头上？那她还真是想的太多了！
但是胭岚十分清楚的是，穆漓茹会成为枫玄翼正妃这件事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可以说是枫玄翼的宿命，这部分是现在绝对不能更改的，绝对不能，一旦真正的招来天谴，他们都不会好过。
宿命，真真是个好东西！
如果真的有宿命，如果她和他的相遇是宿命，如果妖家对她的觊觎是宿命，如果如今的孤寂冰冷是宿命，那么这样的宿命最终会指向哪里呢？她如今的选择是宿命吗？她选择完成约定是宿命吗？她现在出现在凌云王府是宿命吗？难道她认枫玄翼为主的决定也是宿命吗！虽然是命中注定，但是也要她答应才行！
这不是宿命！这不会是宿命！如果这真的是宿命，那么她早就该死了！如果这真的是宿命，为什么现在自己在与天抗争！如果这真的是宿命，她就不会这样抓住唯一的稻草不放，求取生机。
这天地之间也没有所谓名叫“宿命”或者“天命”的东西，一切不过都是因果，自己的因果唯有自己吞下罢了！不是她白狼一族的果，她是怎么都不会认的！
她当年能够激发狼族之魂，与天抗争，如今有怎么会真的认命！怎么会！她唯一会在意的不过是他的心意罢了，只要他喜欢的，她会一起去守护，只要他想留住的，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归根结底，她唯一仅存的软肋无非是她的主人罢了。她不会伤害他，但是也绝对不会屈服于那个叫“宿命”的东西！
绝对不会！
狼族的倔强和高傲，绝不允许！
之后的几天，穆漓茹没有再找人去叫胭岚，而胭岚自然是不会到穆漓茹那里去的。当然印霞安自然也是知道了她的嫂嫂“训斥”无名的事，暗中有些欢喜，只盼着这两个人能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才好，这样自己才有机会。但是很明显的，别说这样的结局，就是这样的可能都是不会存在的。
五月中旬，天已经有些热了，但是青竹阁里面依旧是一片冰凉。
胭岚仔细的抚摸着从宫里换回来的寒冰蚕丝，这赝品仿造的还真像，从光泽、质感到这冰凉的气息，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不会成真。
胭岚的思绪有些飘忽了，但是很快的清醒，想着自己最近总是走神啊，难道还没有习惯吗？胭岚自嘲的笑了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习惯！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哪怕提前很久就知道会发生的事情，她也一样不会接受，毕竟知道和接受是两回事。
守护从来不是容易的，就看这饮鸩止渴的本人是不是甘之如饴了。
她胭岚，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这丝绸可真是不简单，她会在缫丝的时候加药物进去中和寒气的方法是玄氏几十年研究的成果，只要丝绸还可以穿着，药效就不会有任何的消退。但是这些…是在制成丝绸之后用药物浸泡的吧？虽然使用的药物也算高明，但是持久性不好，时常穿着接触空气的话，药效也就维持半年左右的时间便会消退了。但是看这药效，绝对不是用来对付太后的。
她的主人啊，还真是暗箭难防。
拿了些许的绸片和药物，胭岚带着点心去了枫玄翼的熙晖院。
“主人。”胭岚将手中的点心放在了枫玄翼面前的桌子上，打断了枫玄翼的沉思。
枫玄翼看着青瓷盘子里面精致的荷花酥，在青色的衬托下倒真是栩栩如生。胭岚转身去泡了茶，大红袍的茶香中和了点心中油酥的气味，让人舒心。
“你来干什么？”枫玄翼看着将茶端给他的玄胭岚，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哪怕是送点心或是泡茶，也一定是带着消息来的。
胭岚将袖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枫玄翼的面前。
枫玄翼看着这绸帕还有药物眯了眯眼睛，但是并没有开口。
“主人，无名说过这丝绸是赝品，但是这丝绸不单单是赝品这样简单。”胭岚的声音和从前依旧，淡漠如初。
枫玄翼依旧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无名去年冬天给主人的斗篷便是由寒冰蚕丝制成，在缫丝的时候加入药物，目的是中和寒冰蚕丝本身带有的寒气，使御力的功效依旧，而且只要衣服可以继续穿着，药效就不会减退。但是主人送给太后的这些丝绸，是在制成丝绸之后再用药物浸泡的，一个是使丝绸带有冰凉之气，还有就是…”胭岚说到这里停下了，看向了枫玄翼的眼睛。
虽然胭岚的眼神空洞依旧，但是枫玄翼还是看出了什么。“这药物是来对付本王的么？”声音里面有了一些了然的味道。
胭岚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会造成什么后果？”枫玄翼继续问了。
“这里面的药物是对付男子的，准确的说是对付男子阳刚性质的内功，送给太后倒是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穿在主人身上，一是会将身体的底子渐渐掏空，二是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配药之人算是个高手吧，这蚕丝本身就有药性，是专门养育的药蚕，再在制绸之后用药物浸泡，一是增加冰凉之气，好让这丝绸的质感更像寒冰蚕丝，二是对蚕丝中本来的药物起相辅相成的作用。这件事情从研究到完成至少要五年的时间，可见此人心思之深。”
“主人，无名希望主人能够告诉无名，这些丝绸主人是从何处得来的。”
枫玄翼并没有回答，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想些什么。胭岚见枫玄翼没有说话，也并没有再问，安静的站在了那里。一时间只能听到窗外细细的虫鸣声。
“南北黑市。”枫玄翼终于是开口了。
买的了东西，买不了南北，南北黑市便是这样得名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粮食的买卖，但是更多的是奇珍异宝，药物，毒物，甚至消息也会成为买卖之物。就在离徽城不远的地下城。官府是不会真的抑制这样的黑市的，先不说黑市的后面有什么，单说皇室需要的东西有些时候还需要从这种地方得来，所以为了所有人的利益，官府对这样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南北黑市？那主人…”
胭岚并没有问完，枫玄翼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并没有，你可以自己去转转。”并没有专门的去找寒冰蚕丝，并没有人知道买丝绸的是凌云王。但是看如今这形式，黑市那里还是让玄胭岚自己去转转吧，她或许能找到他们得不到的线索。
“是，主人。”胭岚说完，躬身要走。
“你等一下。”枫玄翼叫住了她，既然她来了，那他就问一问吧。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么。”
“听说今天早上穆漓茹叫你过去了？”枫玄翼的声音里面没有什么情感，只是像一般的问话一般。
“是。”胭岚看着枫玄翼那有点探究的目光，只好继续说道：“王妃以想向主人解释昨晚的事情为由，向无名提出想要见主人一面的要求，来试探无名的身份和态度。”
“这女人…本王现在对她的事情不感兴趣，你全权做主吧。”他的新王妃想要试探无名？还真是自不量力啊，非要说的话，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试探出什么来呢。这个曾经的玄氏大当家比那些老不死的还难看透。
胭岚躬身应了，然后退了出去。
两天后，胭岚扮成男装动身去了南北黑市，找到了枫玄翼告诉她的那家店，说是慕名前来看看寒冰蚕丝。店家却告诉她从来没有进过这种丝绸，说是她找错地方了。无奈之下，胭岚在这里暗访了半个多月，半个多月之后，来了一个黑衣人。
“公子，有个人来说慕名而来想要寒冰蚕丝。”那店主躬身站在那人身前，低声说道。
“是男还是女？”那黑衣人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像是装出来的。
“应该是个男的，而且身材很魁梧。像是个富商的样子。”
“那批寒冰蚕丝绝对进了凌云王府上，这个月太后的寿诞他送的就是这个，可惜了这样精心准备的礼物。”
“难道他就没有留下一点儿？”那店主有些疑惑，寒冰蚕丝是绝对的珍品啊！
“没有，十匹他全都给了太后。而且…”那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公子？”
“凌云王的斗篷好像是寒冰蚕丝的，但是又不像，那种衣料很是奇怪。”这是黑衣人真正在乎的，这种一衣料枫玄翼是从哪里找来的？难道他能够辨认？怎么可能。
“公子，既然这样，干脆让枫玄翼领一个欺君之罪！”
“办不到，枫玄翼送进宫的丝绸当天晚上就被全部换掉了，那绝对是真正的寒冰蚕丝，而且为了抑制寒冰之气还用药物处理过，不知道是谁在帮他！”黑衣人的声音有点恼怒的味道。
“可是，如今哪里还有这样多的寒冰蚕丝啊！真正的寒冰蚕不是早就？”
“是啊，这些真正的寒冰蚕到底是凌云王从哪里找来的…”，“算了，先不说这个，那个人你怎么回应的？知道他的底细了没有？”
“小的跟他说这里从来没有过寒冰蚕丝，说他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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