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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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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颜黛是来对嫁妆单子的，闵氏接过来看了一遍，笑着道：“其他的倒是也都算齐全了，是书画头有些欠缺，一瞧是匆忙赶出来的，这样吧，等你五舅的画画好之后，让他想想办法。”
闵氏这么说是要伸手帮颜黛置办嫁妆的意思，婵衣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道着谢，颜黛听明白之后连忙摆手说不必，那副给别人添了麻烦心过意不去的样子，让闵氏更喜欢了。
等到谢砚宁终于将牡丹图画好之后，已经是过了有五日，谢砚宁捧着画作，小心翼翼的装裱，直到一切都弄妥当之后，婵衣才得见那副牡丹图的真容。
画的是牡丹丛，花丛下还有两只小猫，牡丹花还尚未全开，花瓣儿微微有几分收拢，色泽沁润，花瓣儿还带着露水，花下的两只猫一白一花，白的那只侧卧着在睡觉，花的那只蹭在白的那只身旁轻轻的舔着它的脸。
画的十分精妙，让婵衣爱不释手。
“这幅画当做舅舅送你的生辰礼物，”谢砚宁瞧着自个儿外甥女都快钻进画里头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道，“你这个猴儿，既然这样喜欢，不妨自个儿提字在头。”
☆、第1017章 拿捏
第1017章 拿捏
“不行不行！”婵衣连连摆手，“五舅这样好的画儿，这样的意境，我的字儿可配不！”
谢砚宁笑着摇头：“舅舅可还记得你未出阁前，写了一手好字儿，怎么如今才嫁了人不过几年，这字儿全都放下了？”
颜黛忍不住替婵衣争辩：“嫂嫂每日为了府里的庶务忙忙碌碌，哪里还有闲工夫练字，莫要责怪嫂嫂了。”
谢砚宁这才瞧见颜黛这个异常貌美的小娘子，疑惑的看了眼闵氏跟婵衣。
“是王爷母家的妹妹，”婵衣笑着介绍，“舅舅刚才一直说自个儿的画作，也没机会给舅舅引见。”
闵氏之前曾与谢砚宁提过一嘴，那会儿谢砚宁还满脑门儿的画，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会儿听见婵衣这么说，这才恍然大悟。
“既然是意舒的妹妹，也叫一声五舅吧，”谢砚宁想到妻子先前说的事儿，点了点头，“原本这几日打算去一趟峨眉山的，不过既然如此，便多留几日吧。”
闵氏莞尔，丈夫这是打算去拜访一些仕子，然后搜刮搜刮人家的珍藏了，估计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欢喜又心痛了。
……
四皇子才进私牢，暗地里盯着周崇明的眼线便立即过来禀告：“周崇明这几日都不太对劲，他手底下的人除了常逸风之外，没一个人过来，而且暗地里都不安分，只怕是有所预谋。”
“他的性命都在本王手里，他即便再做什么，都是徒劳！”四皇子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他能够看周崇明也是周崇明这个人识时务。
进了私牢，周崇明病若游丝的瘫在床板，脸色蜡黄的像是行将入木。
“你们都出去！”四皇子打发走了身边所有人，忙蹲下来看着他，“你现在可还能走？”
做出带周崇明这个决定，是四皇子盘算了许久之后才思量好的，他觉得若是将周崇明放在江南，才真的是不明智，周崇明手里一定还握着东西，若是不能为他所用，那周崇明的下场也只有一死。
“是皇……要将四爷召回云浮了？”周崇明连眼睛也没睁，分明看着像是个活死人，可出口的话音却不似那般虚弱，“皇定是知晓了四爷在川贵的所作所为，要四爷回去受罚了。”
四皇子瞠目结舌：“这事儿你是如何知晓的？”
父王的圣旨头并没有说明白，旁人都当是为了先前江南的赋税一事，而将四皇子召回云浮城里，可四皇子自个儿却是十分清楚的，定然是川贵的事情被父王发觉了，父王才会这样的反常。
“这有什么难？”周崇明哂笑，那双阴鸷的眼睛豁然睁开，看着四皇子的目光里，尽是怜悯，“四爷若是乖顺的回去，大约下场也好不过太子爷了。”
四皇子脸色极难看，周崇明的这几句话说到了他的心里，他最怕的便是这个结果。
“那……”
“四爷是要问我，可有化解的法子？”
四皇子极讨厌这种被人一直牵着鼻子走的对话方式，可却无计可施，只好点了点头。
“没有，”周崇明笑了，“若四爷要做个孝子，那便没有了，四爷只能靠朱太后，只能靠朱家求皇一个心软。”
“这……绝不可能！”四皇子一想到要去讨好朱瑿那个又丑又蠢的贱人，他恨不得将朱瑿一把掐死了事，哪里肯去讨好朱瑿。
“那没办法了，四爷只能生受皇的怒气，四爷且想想当初太子爷跟皇后对皇的时候是什么情形，若四爷能承受，这么回去倒是也没什么。”
四皇子咬牙，这人明明知道他所图的是什么，却还偏偏要说这样的话出来，好似自己不开口求他替自己想个法子，他绝不会开口似得。
“你莫要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啧！四爷这话说的，”周崇明看着四皇子，眼睛里有一丝讥诮，“我原本行将入木了，又何曾惧怕过死？四爷想要我死，将我扔在这儿不给吃喝也几日的功夫，又不需要费什么事。”
对于这么个人，四皇子已是彻底没了办法，杀是舍不得杀，责罚又无处责罚，这人身已经没有几个地方是好肉了，只这么让他将养着，却又时时刻刻说出的话要将人气炸。
四皇子瞪着周崇明，“你的青夜宫也不想要了可是？本王瞧着青夜宫这几日也实在不安分的厉害，倒不如报给父王，也好拿了这个讨得父王一个心软，你道如何？”
周崇明目光移动，看着私牢里，被午后阳光打进一束细微的光线，明明暗暗的在空翻飞起细小灰尘，沉默了一会儿，才接口道：“也好，我与皇的恩怨，能这么明白的了结了，也算一个结果。”
“你！”四皇子还当他沉默这么一段时间，是在考虑如何才能让自己收回决定，没想到竟然换来这么一句话，当即气得四皇子一脚踹翻了周崇明躺着的床板。
“当啷”一声巨响，周崇明整个人被踹翻倒地，身子不受控制的在地滚了几滚，地铺着许多干枯的稻草多是为了吸湿气而铺的，这会儿却粘了他一身。
“咳咳咳……”周崇明被这一脚踹翻，伤及肺腑，刚一开口是咳出一口猩红的血来，让四皇子看的触目惊心，伸手想扶他，却又念着这人的不识好歹，忍不住犹豫起来。
周崇明反而笑了起来，因嗓子里含血，笑声有些桀桀：“……四爷不必动怒，四爷明明在心里已经有了法子……”
四皇子握紧拳头，脸神色是说不出的犹豫。
“四爷在害怕，事成固然是能够俾睨天下，看尽万里江山连绵不绝的风光，可若一旦失败，却是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的，害怕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留给四爷的时间不多了，四爷可要仔细考虑清楚。”
周崇明将四皇子脸的挣扎跟犹豫看了个清清楚楚，心哂笑一声，虽然现在自己是阶下囚，可当初的自个儿却正正经经是浸淫在朝堂之，热衷权势的一代权臣呐，拿捏人心这样的小事，若真的做不好，又如何能够晋升到了燕云卫都指挥使的位置呢？
☆、第1018章 风险
第1018章 风险
四皇子是因为无法决定，才来找周崇明，结果得到的除了冷嘲便是热讽，说的都是无用的话，让他自个儿决定，若他能有这样的决断，又怎么会留下周崇明的性命？
无计可施的时候，再拿捏着王爷的身份，根本是于事无补，犹豫片刻，四皇子放下身段，口气恭敬，哪里还看得出先前的傲慢。
“还请周大人赐教。”
周崇明已经早被撸了官职，四皇子偏偏称呼他一声“周大人”，几乎是用对待老师的恭敬对待周崇明，让周崇明忍不住掀唇一笑。
“不敢当四爷这么一拜，”周崇明瘫在地，之前那次与四皇子交谈时，身体状况还要更差了几分，但周崇明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四爷心里想的，我虽不能说全部都知道，却也是八九不离十，四爷这会儿遭遇的困难，确实是满天下都挑不出的难事，四爷可曾想过，若要破局，该如何？”
四皇子自然是想到过的，只是这事担着太大的风险，他本是隐忍了多年才将太子弄死，之后他本以为储君之位犹如探囊取物一般，可到头来却并不那么手到擒来，在江南的这几年里头，他几乎是放任自己的，本想着既然父王将他们两人都扔到了外头，那老三那头的处境应当他更艰难一些的，只等着老三那边传来什么坏消息，他好坐收渔翁。
可谁曾想无论舅舅如何在川贵掀风作浪，老三依旧是稳稳的把持着，没有让他找到半分的可乘之机。
“本王这边儿已经是不能再近一步了，不过老三那头的话，却是可以制造几起事故，既然父王这样爱重他……”
“四爷这么个思路是对的，只是不能再自个儿出手了！”
四皇子皱起来眉头，不能自己出手，难不成要舅舅出手么？舅舅那么个谨慎的性子，如何能够答应这样的事？
周崇明一直注意着四皇子的神色，瞧见他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展眉一笑，“四爷身边确实是没有几个人手的，不过也不妨事，若是四爷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给四爷举荐几个人选，保证四爷用着得心应手。”
四皇子眼睛一亮：“快说！”
周崇明说了许多个人选，天南海北的并不在云浮城，有好些都是被派发到了极远的地方，这让四皇子十分的不满。
“你举荐的这都是些什么人？不但是在朝堂里毫无影响力，有些更是连来路都不明，叫本王如何能够委以重任？况且本王要成事，需要的可是能领兵的人，这些人一看都不是什么好手，你是在戏弄本王么？”
便是不猜，也能知道四皇子说的这些话，都是没有仔细查过，才会说出来的，周崇明也不恼，笑了笑，解释了一句：“都是以前的同僚了，四爷先前调查过的事情，想必我不用再重复了，不过四爷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这些人都是有真本事的，当初宸妃能够成事，全都是这些人在身边辅佐，宸妃为何会死？不是因为要保全这些人的性命么？”
“你说是他们？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四皇子有些不能相信，单看这些人散布在大燕的天南海北能知道这些人有多不受器重了，怎么还能说他们有本事呢？有本事的人无论在哪儿都不会被埋没，况且父王都已经登基称帝这么些年了，怎么可能连这样的人都容不下呢？
“四爷可否有过这样的时候，有那么一些人，你一看见觉得心里难受，可偏偏又不能动，只能放的远远的，不瞧见不心烦？”
怎么没有！四皇子心里一下想到了朱瑿，她不是自个儿一瞧见觉得不舒坦，每每凑在一块儿的时候便总是争吵，只能远远的放着，不看她不去听她说话，这样自己也不会觉得烦躁，虽然许多次都想一把将她掐死，可到底是因为许多缘故，不能真的对她如何。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流放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全都是因为父王没办法将人杀了，却又见不得？这未免也有些太……”
四皇子觉得不合常理，照理说全天下的人都归父王管束，父王身为帝王，自然是想如何便能如何的，怎么会连这么几个人的死活都无法决定？
周崇明眼底的讥笑意味渐浓：“四爷难不成以为只要登基称帝，能够为所欲为了么？”
“这……虽说也不能真的为所欲为，但至少起本王现在的处境要好许多。”
“好？”周崇明摇头：“等四爷坐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明白了，当四爷要做一件事，全天下的人都反对的时候，四爷知道了。”
“罢了，现在说这些到底是无用的，既然你说他们有用，那我便试一试……”
“等等！”周崇明见四皇子转身要走，连忙阻拦，“四爷且慢，四爷知道了人选，打算如何取得他们的相信呢？”
四皇子刚抬脚走出去，听了周崇明的问话又退了回来。
“本王堂堂的王爷，叫他们替本王做些事情，他们还敢推三阻四？”
周崇明叹了口气：“若是寻常人自然不会推阻，可这些人处于什么位置，又都是因为什么才会被皇遗弃，四爷可真的仔细想过了？”
四皇子顿住，犹豫着道：“那，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更不可能了！”周崇明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些人都是才从灭门之祸当抽身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因为四爷的几句话再投身进来？除非有更大的好处，值得他们以身犯险，又或者是有什么缘故，让他们不得不卖命。”
四皇子思索起来，若说更大的好处，他继位做皇帝，能给他们的好处只会现在要多，难道这些还不够么？
“再容我提醒四爷一句，”看着四皇子犹疑不定的样子，周崇明又添了一把火进去，“当初他们为了什么被今这般猜忌？他们难道不想讨一个公道回来？”
☆、第1019章 主意
第1019章 主意
“你是说……”
四皇子在他的提醒，忽的想到，这些人当初不是因为楚少渊的生母的缘故，才会被父王猜忌，而失去圣心的么！若是他能够帮他们重新夺回圣心的话，他们帮自己不理所当然？
“这些人开始便是跟着宸妃的，是由宸妃举荐给今，而今猜疑心太重，这些人虽都是有真本事的，却不愿替今为非作歹，故而才有了之后的宸妃为了保全这些人，做了许多的事情，当今的工部跟户部，都有宸妃插手的影子在，宸妃会被皇猜疑，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
四皇子皱眉，宸妃宸妃，怎么哪儿都是宸妃？
“我不信不过一个女子罢了，怎么让人忌惮成了这个样儿？即便她所做的那些事寻常男子都想不到，但也不过是个特殊一些的女人罢了，女人都一样，这些人总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白白葬送了前途！”
没有真的与那个女子相处过的人，通常都会是这样的反应，周崇明也不足为了。
“四爷若是真的想要用这些人，那有些话能不说便不说了的吧，在四爷眼里宸妃不过是个特殊一些的女子，可别人的眼里，她却是实实在在的救命恩人，她最后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谁也说不清。”
四皇子有些不耐烦，“那照你的意思，本王要用他们，还得对宸妃感恩戴德一番了？”
被这样误解，周崇明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艰难，四皇子这时而聪颖时而蠢笨的样子，实在是叫人太难忍受了，怎么能在这件事儿蠢到这个地步？先前的几件事儿不都是挺精明的么？
“这事儿要办成也容易，只不过四爷不能以自个儿的名号来行事，圣旨下来四爷必须得动，但四爷动之前倒是可以派人假装成三爷的人去接触这些人，但凡是一个家族里头有点儿魄力有点能耐的，都不会甘心这么蛰伏起来，总会有破土而出的一天。”
不过是提点了一下，四皇子仿佛醍醐灌顶，“继续说！”
“借着三爷的名头用这些人来造反，想必今会更忌惮，到时候一个因为生母冤屈而时刻要造反的儿子，跟一个被旁人蒙骗导致犯了天底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的儿子，到底哪一个才更值得相信，想必即使是没有人在一旁说话，今也不会糊涂至此。”
周崇明的嗓音此时压得十分轻柔，听在耳朵里仿佛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说话一般，连同四皇子的心也忍不住赞同起来。
是了，自己在江南这样的繁华之地又如何受的住旁人的蛊惑？不留心才做下了那么多蠢事，父王知道了也定然要骂那些带着他学坏的人，他跟老三一高下立现！况且老三他那副野心勃勃的样子，若是让父王知道了，父王指不定还要如何动怒。
这么一合计，四皇子笑了起来：“父王连太子都容忍不下，更不要说是半路回来的一个野小子了，他手里头的鸣燕楼可是个大把柄，这会儿知道藏拙也晚了，只怕父王早盯他了，否则也不会将他发落到那么偏远的地方……”
沾沾自喜的模样，看在周崇明的眼里有着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四爷仔细别做的太过了，过犹不及，尤其是三爷如今……”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还没说完被四皇子打断。
“他如今我也好不了多少！”四皇子眯着眼睛笑，“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呼声最高的，但父王也不想想看，若是让他登基称帝，往后不知道又要闹出多少烦恼来，听说他当初从西北回来的时候，曾受了鞑子的人情，往后若是鞑子跟他要我们大燕的土地马匹，他岂不是拱手让出来？这样为了活命什么都敢做的人，又哪里适合做储君了？”
周崇明闭了嘴，四皇子这个性子，真是像足了年轻时候的皇。
“对了，本王既然是要回云浮城，那不能将你扔下，你也准备准备与本王一道走吧！”四皇子一脚都已经踏了出去，却还不忘刚进来的时候想到的决定，扔下这么一句话，身边自有人收拾准备着忙碌了起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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