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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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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原稿交给梅尧臣让他审核审核,没问题就印出来给同窗们用。
  梅尧臣效率很高,连夜看完了,当场就拍板让人下印,没几天国子监里就人手一份了,今天上课更是了不得,连直讲们讲学时也叫监生们拿出讲义翻到第几第几页。
  王雱这些准毕业生时间相对自由,没和陈世儒他们一起上课,自然不晓得这事。
  陈世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现在就拿出来了?怎么着也得等你考完以后再拿出来吧?春闱前就把会的都教给别人,你是傻的吗?”
  王雱知晓陈世儒虽然出身宰执之家,很多想法却深受他生母影响,见他一脸痛心疾首倒不至于觉得有什么。
  王雱笑着说道:“就是要赶在春闱前印出来才有用,考完了还有什么用处?国子监里都是同窗,多考上几个不好吗?若是我也考中了,往后还能当个同年,有什么事可以相互照应着。”
  陈世儒对着王雱带着笑意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雱也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灯,拿了本书坐床上读了起来。
  休沐日陈世儒回到家,发现家中又经历了一场大吵大闹,嫡母收拾了东西说要去庵中住些日子,生母则一脸得意地坐在一旁。
  此时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愁人的秋雨,陈世儒拦下嫡母:“下雨了,母亲若当真要去也等明日再去吧。”
  生母面色一变,死瞪着陈世儒,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儿子。
  陈执中见陈世儒劝下了妻子,便将陈世儒叫到书房说话。
  父子俩谈了半日,傍晚放晴了,陈执中悄然命几个心腹家仆将陈世儒的生母张氏送到庵中,叫人好生看着,莫让她扰了佛家清净。
  唯一的儿子有长进,想要出去做事,陈执中自然支持。张氏能在京城闹出人命,若是由着她再这样闹下去,不知将来会做出什么——指不定会断了儿子仕途!
  ……
  年关将近,王雱终于可以放长假了。这段时间他一到假期便积极地往司马光家里跑,什么捏肩捶背、磨墨铺纸的活儿都抢着干,把司马光伺候得周周到到!目的当然是,让司马光松口放他去见阿琰妹妹啦!
  这天王雱照常哄完他爹,溜达去隔壁找人。
  结果一到那边,就见到个生面孔坐在那,脸长得和司马光有些像,只不过年纪大一些,面相也更方正一些。
  这人还带来个瞧着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正在那缠着司马琰玩玩具——那玩具还是他以前送司马琰的呢!
  王雱心里颇有些酸溜溜的,他和阿琰妹妹聚少离多,两个人见面也都聊些要紧事儿,可没那个脸皮一起玩儿那些幼稚玩具!
  这小孩谁啊?难道是司马琰表弟?
  什么表哥表妹、表姐表弟都是不科学的,瞧司马光和这中年人还有点相像,血缘怕是挺近的,近亲结婚可不好!
  王雱心里酸得咕噜咕噜地冒泡,见司马光与那生面孔齐齐朝他望过来,赶紧上前假模假样地见礼,问司马光:“这位先生是谁?”
  司马光横他一眼,把生面孔介绍给王雱。原来这是司马光的兄长司马旦,还有他侄子司马康。
  一听是伯父和堂弟,王雱就心平气和多了,哪怕表哥表妹这种歪风邪气吹得再猛,堂弟堂姐还是安全的!他立马和司马旦问了好,然后过去陪司马琰一块逗司马康。
  欺负小孩——哦不,陪小孩玩这种事,王雱最在行了。
  王雱陪司马康把什么军棋跳棋五子棋全玩了一遍,又带司马康到外面玩拿着弹弓打带雪的树枝这种的“男子汉必须会玩的游戏”,轻松俘获了小堂弟的心,直接让司马康成了他的小跟屁虫。
  司马琰在屋檐下看着他们闹腾,感觉又回到了刚刚重逢那会儿,王雱轻轻松松当上孩子王,带着他们满国子监乱跑。
  在王雱那小弹弓快要把院子里的树给祸害完了的时候,司马光终于察觉不对出来找人。
  见王雱把弹弓郑重其事地交给司马康,一脸正直地怂恿司马康去说“是男子汉就要试试看”,司马光忍无可忍地怒喝:“混账小子,给我滚回你家看书去!”


第九十九章
  司马光父母皆已离世,司马旦这个兄长便是家中长辈。知晓司马光在京城脱不开身; 司马旦便带着妻儿到京城与司马光一同过年。
  王雱惹恼了司马光; 回到家唉声叹气地和他爹说自己又被赶回来了,好端端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
  王安石简直懒得理他。自家儿子什么尿性,王安石清楚得很,乖不过半天!一天不打; 上房揭瓦; 纵不得的。
  司马光家那边一家齐聚,王安石也收到来自江宁的信。兄长王安仁说家中一切都好; 母亲身体也很不错。
  这一个年过得热热闹闹; 去年上元节没张灯; 今年商户们卯足劲装点着自己门前的街道,希望吸引更多人驻足流连。
  王雱被允许与他阿琰妹妹一起同游灯会; 他暗搓搓地让方洪在灯会上放些医学牛人啊奇药异草啊相关的花灯; 就等着花灯会上把灯都赢下来送司马琰。
  这叫什么?这就叫投其所好!
  王雱计划得很完美; 还准备在灯会上悄悄和司马琰牵个手什么的,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司马琰多了个堂弟当拖油瓶。
  司马康年纪还小,人多的地方不把他看牢很容易走丢,司马光把这小孩托付给司马琰,为的就是不让王雱为所欲为。
  封建大家长果然难对付啊!王雱颇有些丧气; 揉揉司马康的小脑袋; 带他在灯会上横扫千军; 看上什么灯笼就猜谜拿下什么灯笼。最后司马康怀里都塞不下了,王雱才拿下个一对全场最漂亮的,一个自己拿着,一个塞给司马琰,两个人带着一脸满足、毫无所察的司马康溜达去找司马光他们。
  司马光瞥见他们手里拎着的“情侣灯笼”,没作声,由着他们挤在那儿看烟花。
  王雱趁着所有人都往天上看,偷偷越过司马康去勾勾司马琰的手指头。
  司马琰转头看他,天上焰火绽放,应在王雱带笑的眼睛里,绚烂而明亮。
  王雱见司马琰耳朵微微地红了,但没挣开,立刻得寸进尺地把自己的手挤进司马琰手掌里,轻轻地收拢五指。
  牵住那独属于女孩儿的温软手掌,王雱心里也像是嘭嘭嘭地炸着烟花——滚烫滚烫的,又冒着一朵朵花儿。
  去年王雱看着新科士子被榜下捉婿,便想到这件事也会在自己参加春闱时被提及,只是那时司马琰不在京城,他又觉得这事儿离自己很远,也没放在心上,根本没去考虑。
  秋闱张榜之后,他收到王安石的信,知晓王安石和司马光三年任期满了,年底将会一起回京。
  年前王安石一提“榜下捉婿”,王雱就明白了王安石的意思,他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两世为人,王雱都没好好计划过怎么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前世是因为他一直没有遇到心动的人,没打算以结婚生子为目的随意地建立婚姻关系;这一世则是因为年纪还小,还想好好享受一下可以放肆捣蛋的日子。
  若是抛开一切考虑——不去想司马琰是不是这个时代最理解自己的人、不去想两家父母是否早已属意他们的婚事、不去想是否适合是否需要,他愿意和司马琰共度余生吗?答案是愿意的,前世如果没有一起遭遇意外,他们也许也会走到一起。
  司马琰有着他所没有的一些特质:聪明而内敛,直率而单纯。
  她曾经所在的世界与他曾经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他行遍大江南北、与形形色色的人往来,而她醉心专业、常年留守实验室也不觉寂寞。若是他们再相处久一些,也许她会成为他可以卸下一切伪装的港湾。
  只是他们意外来到了这个时代。
  司马琰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所有她知道的、她会的,全都完完整整地交付给他。
  王雱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君子,相反,他有很多欲望,前世,他想往上走,想证明自己,想无时无刻表现得足够完美;今生,他想享受人生,想结交朋友,想帮他爹和许多人实现他们哪怕穷尽一生、赔上一切也要去做的事。
  他还想放纵自己随心而为,追求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爱情。
  王雱专注地注视着司马琰。
  司马琰抬眸与王雱对视,感觉交握的手掌有些发烫,明明是冷冷冬夜,她掌心竟还渗出细细的汗来。
  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司马光他们还站在一边呢!
  司马琰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回握王雱的手掌。
  两个人虽然都活了两辈子,但这双手交扣地牵手还是头一回。他们都怕司马光他们注意到,便悄悄地把交握的手往下挪了挪,佯作专注地看向天上嘭嘭嘭响个不停的烟火,直至烟火快放完了,他们才飞快松开手。
  瞧瞧他们上辈子都错过了什么?
  早恋多刺激啊!
  回到家的时候,王安石还奇怪地瞅着王雱问:“瞧你乐得跟偷了蜜似的,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事儿?”
  王雱立刻把美滋滋的笑给收了,坚决否认:“没有的事,我天天都这么乐。”要是让他爹和司马光知道他们牵了整场烟火的手,他的腿怕是要打断了!
  王安石一想也是,他儿子还真是天天都乐呵得很,也就没再逼问。
  王安石趁这机会和王雱把话说开了,问他乐不乐意娶他阿琰妹妹,要是乐意就趁着司马旦还在京城,他叫媒人上门讨个草帖子合合八字,赶在春闱前先定个亲。他要是不愿意,那就先等等,瞅瞅到时他要是真考上了,被人抢回家了,可别哭着喊着要家里出面讨人。
  王雱耐心听完王安石的威胁,才笑眯眯地说:“那肯定是乐意的啊!”
  王安石横他一眼,让他睡觉去,剩下的事不用他管了。
  剩下还真没什么事了,两家交换过草帖,拿去合八字。合八字这事儿,只要没特别情况,一般都是大吉大利的,没谁会在这种事情上寻晦气!于是趁着司马旦还在京中,两家正式交换了细帖,写明祖上情况、儿女姓名年龄,算是正式定下了两家的婚事。
  订婚之后,王雱本来兴冲冲地跑去司马光家想光明正大找司马琰玩耍,结果连他未来岳母都说“订婚之后男女不能随意见面,要不然不吉利”,直接连人都没让他见了。
  王雱傻眼了,忍不住嘀咕:“没订婚前都能见的,怎么订婚后就不能见了?”
  司马光冷哼:“订婚前就不该见的。”定下婚约之后,司马光管教起王雱来就更严格了,“别一天到晚往这边跑,好好温习,三月就要春闱了,到时没考上可别回来哭鼻子。”
  王雱好歹也是个被许多人盖章过的学霸,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藐视过,他辩驳:“考多靠前不敢保证,考不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司马光道:“话不要说得太满,考完再说吧。”
  没见着人,王雱只能愤愤地回了家看书去。第二日他就回国子监和小伙伴们一起闭关去了,在别人面前丢面子可以,可不能在未来老丈人面前丢面子!
  其他人见王雱一副发愤图强的模样,都有些惊异,因为以前王雱学什么都很轻松,没耽误他玩儿,难道这是想在春闱上一鸣惊人?
  面对小伙伴们的疑问,王雱叹息着说:“我昨儿不是请假了吗?我是回去订婚的。”
  其他人听了都一愣,沈括倒是知晓一点情况:“……是和你小师妹?”
  王雱坦然承认:“对啊。”
  苏轼道:“订婚是好事啊,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王雱唉声叹气:“要是早知道订了婚就见不着人,我就不那么早订婚了!这回去也见不到人了,我不看书还能怎么办?”说起这个王雱还有点生气,“我未来丈人还说我要是考不上会回去哭鼻子,我怎么能让未来丈人把我瞧扁了!”
  苏轼几人听了一阵无语。苏轼道:“婚前能见上一两面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不让你见才是正常的!”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
  王雱不理他们了,和他们这些安于现状、不知反抗的人没话说!看书备考去!
  休沐日,王雱就开始反抗了。一大早爬树翻墙,悄悄爬去人院子里蹑手蹑脚地跑到司马琰窗外,笃笃笃地敲窗。见没人应,王雱又笃笃笃地敲了敲,这回窗户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王雱咻地从背后变出两枝梅花,递给刚刚梳洗完毕的司马琰:“我刚从国子监里采的,挺香,你插房间里摆着正好。”
  司马琰压着声音问他:“你怎么进来的?”大门没开呢!
  王雱示意司马琰站在那儿看着,当场给司马琰表演爬树翻墙,然后坐墙上笑眯眯地朝司马琰挥挥手,露出几颗白白亮亮的小白牙。
  司马琰:“……”
  王雱翻回自己院子里,正要从树上滑下去,就看到自家老爹正站在树下等着他,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王雱一脸自然:“爹,我发现爬树有利于锻炼筋骨,”他轻松利落地从树上跳回地面,有模有样地瞎扯淡,“像这样多伸展伸展手脚,能长高!您看看,我是不是又比去年高多了?”
  王安石冷哼:“不比去年高的话,你得当侏儒了。”
  王雱只能不吱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跑去问他娘早上吃什么,他饿啦!
  接下来王雱时不时和他阿琰妹妹暗度陈仓,悄悄送这送那。司马光不是眼瞎的,很快察觉了他的翻墙行为,某次逮了现行之后威胁他再干这样的事就把树给锯光,回头他还得负责赔偿这里头的损失!
  王雱没办法,只能安心读书去。
  到三月初,各地前来应试的举子都来到了京城,要参加礼部试。开考之前,官家会抽出时间见一见当年应试的举子们,接受他们的朝拜。
  王雱等人得了通知,早早过去等候进宫朝拜。结果到了地方之后,王雱被眼前的人山人海给镇住了,这怕是有几千人,还操着各地口音,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聊着,有认同乡的,有聚众闲聊的,有相互结交的,本来声量都不高,凑到一起听着就热闹极了。
  礼部的官员显然也有些焦头烂额。这么多人,统一教礼仪是不可能的,要吼他们列好队都难!为了不冲撞到官家,礼部在举子们面前设置了围栏,不让他们往前挤。
  沈括也悄悄和王雱八卦:“有的人可能一辈子只这次机会能见到官家,所以特别激动,我听说前几年还有站在后排的人让别人把他抱起来,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王雱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大概就是普通高中学生看晚会精彩节目时直接站椅子上一样!王雱不太相信:“不能吧,进宫朝拜不该是挺严肃的吗?”
  王雱刚质疑完,就听隔壁有人商议:“等会儿我先把你抱起来,你看清楚了就轮到你抱我。”
  沈括看向王雱,眼睛里的意思是“看吧,我没说错吧”。
  王雱:“……”
  这些读书人也太不讲究了!


第一百章
  眼看朝拜的时辰近了,礼部官员喝令众人肃静下来; 叫解元排到前面; 其中王雱年纪最小,是国子监解元; 姿仪更是出众,礼部官员便让他排到最前头的班次。
  即便礼部官员发话了,后面的人还是有些嘈杂; 都自以为声音很小地交头接耳着; 更别提将队伍排整齐。
  王雱见礼部派来的官员都是生嫩面孔,显见也是刚当京官不久; 被差遣来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使。
  赴考举子之中有的是多年不中的老油条; 有的是什么都不懂的边远考生; 也有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要把他们管束好实在太难了。
  礼部派来的主管官员镇不住场; 宫中司仪们也不好管得太过; 谁知道这些举子里头会不会出个宰执?
  方才国子监生员都散落各处; 王雱大致扫了一眼,上前与礼部官员轻声耳语几句,便招呼苏轼他们出来,召集所有今科应考的国子监监生负责编整队伍。
  不服管的人自然也有,不过国子监监生大多有过丰富的列队经验,每天跑操都排得整整齐齐的; 引经据典又绝不输人; 偶尔遇着个顶牛的; 监生们都能一个个典故往外抛,明里暗里表示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懂得礼义廉耻。
  不到一刻钟,几千人便齐齐整整地排好了,虽说在排位方面还有些争议,但眼前的几千人也算是排出了往年少有的整齐队伍。王雱早已回到前列,乖乖巧巧地朝礼部官员露出个腼腆的笑,在礼部官员的注视下回到自己位置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重大朝会一般在大庆殿举行,大庆殿前有个宽阔的广场,可容纳数万人,举子们便是被安排到这个位置等待官家出来说一声“同志们辛苦了”——哦不,出来勉励一下临考考生。
  后世各种建筑见多了,王雱头一回入宫也不觉多震撼,再加上刚才被沈括科普了举子们举高高围观皇帝,王雱就更平常心了。在宋朝毕竟不会因为你御前失仪就把你拖出去打死!
  这边列好队等待官家出现,里头等着朝会开始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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