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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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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宗正,就是管着所有宗室的官儿,给赵宗实这官相当于把态度摆得非常明白了:这就是准皇子,只差一道正式旨意。
  赵仲针最近埋头整理《洛阳见闻录》的原稿,到赵宗实抵达开封他才知晓,赶忙收拾好稿子去迎接父亲。
  赵宗实这段时间虽然在服丧,却也不时会收到赵仲针的来信,赵仲针刚在宫中住下时,写的东西总小心翼翼,让他忧心得很。
  后来赵仲针和王雱越走越近,赵宗实就……就更加忧心了。
  哪怕不着意去探听御前之事,他也能从各种传闻中知晓王雱有多得圣心。这样一个天子近臣,却毫不避讳地和赵仲针走这个宗室子走得那么近,赵宗实也不知是该替儿子担心,还是该替王雱担心。
  直至看到儿子的来信渐渐褪去青稚,显露出许多远超于同龄少年应有的思考与担忧,赵宗实才猛地意识到王雱在把他儿子往什么方向上带。
  再这样下去,就算他继续拒绝授命,他这儿子也回不了头了!
  王雱此子,胆大包天啊!
  赵仲针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他觉得每天都过得格外充实,少年人的精力旺盛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见到赵宗实后,他眼睛亮得不行,拖着赵宗实和他讲起自己近来的见闻。
  赵宗实不如赵仲针乐观,他心情沉重地携着赵仲针入宫谢恩。他小时候曾被送入宫中抚养,与家中兄弟不甚亲近,后来官家有了亲生皇子,又把他送出宫。他的处境一直十分尴尬,性格便也谨慎守礼,生怕给自己和妻儿招来横祸。
  看着儿子天真可爱的脸庞,赵宗实心中百味杂陈,带赵仲针朝官家行了大礼。
  官家这些年见赵宗实的次数并不多,见赵宗实已到而立之年,面容方正,气质谦和,很有些贤明之相,心中的怅然便少了。朝中百官大半都追着他早立储君,他已年过半百,储君不早日定下,朝中便会人心浮动。
  既已不指望由亲儿子继位,早些立储也无妨。官家和气地留了赵宗实父子用饭,见赵宗实诚惶诚恐,便叫赵仲针坐近些,问起他在洛阳都学了些什么。
  赵仲针与王雱相处久了,胆儿也大了,他生出个大胆的想法,勇敢地把他要和王雱合著《洛阳见闻录》的事给官家讲了,并且,邀请官家给他们写序!
  官家一听两小孩要合著一书,觉得稀奇,让赵仲针和王雱写好稿子便送来给他看,若是他看了觉得好,写个序也无妨。
  赵仲针欢欢喜喜地跟着他爹出了宫。他爹既然入京了,他自然要跟着他爹住,所以他早叫人收拾好他的稿子一并带去。
  回去的路上,赵宗实教育赵仲针不能像刚才那样蹬鼻子上脸,让官家看稿子已是逾越了,怎么还让官家写序?
  赵仲针把王雱那套理论搬出来说服他爹。
  王雱说,虽然官家是个帝王,但他首先是人,他们要从官家的角度想想,年过半百,膝下没有儿子承欢,公主更不可能常伴身边,肯定格外寂寞。若是过分的要求,那自然是不能提的,但是像这种普通的小要求,可以像普通的晚辈对待普通的长辈一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求什么就求什么,不必太拘着。
  赵仲针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刚才冒出这个想法时就在想,难道家中儿孙写了本书,还不能让家中长辈写个序吗?
  赵仲针现在对王雱的话无条件信服,振振有词地说:“即便官家不是我叔祖父,那官家也是爱民如子的君王,既然官家爱民如子,我们定然也要将官家当成爹!爹您想想看,我要是想让您给我写序,那肯定是不用犹豫的!”
  赵宗实:“……”
  你难道没发现辈分乱了吗!
  赵宗实算是明白官家怎么那么喜欢王雱那小子了,光凭这套给人洗脑的歪理就很难让人对他生出反感来!
  得了官家允诺,赵仲针整理起稿子来更积极了,没几天就把写了小半年的《洛阳见闻录》带去找王雱,让王雱给他画插画。赵仲针还顶着他跑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和王雱分享喜悦:“我跟你说,官家答应给我们写序啦!”
  虽然官家说的前提是“要是我觉得好”,但赵仲针这年纪的小孩对自己永远信心满满,再加上还有王雱画插画,他觉得肯定非常棒!
  王雱听完赵仲针的神来之笔,欣慰地摸摸他的脑袋:“干得不错,就该这样做。”官家写的序啊,多好的噱头!这是要是由他去干,怕是会被台谏喷得体无完肤,但是赵仲针去干可不一样,赵仲针姓赵,还是众人殷殷期盼的准皇子之子,未来的准皇孙。人家自家人的事,你们插什么嘴!
  得到王雱的肯定,赵仲针很高兴,还期待地让王雱给他斧正,免得他有什么地方写得不合适。
  王雱收下稿子,当晚就挑灯创作起来。没过几天,王雱便带着校对好、排好版的样书去找赵仲针。
  赵仲针年纪小,字里行间难免透着点小天真,这些部分王雱只字未动,因为有的事从这个角度去写更加鲜明有力,年纪大了,三观稳了,写出来的东西难免会夹带私货、有失偏颇。赵仲针的天真和理想化,反而把某些事实衬托得更加残忍。
  王雱画起插话来就没那么留情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些流民是怎么来到洛阳、怎么在洛阳安顿下来的,这些人遭遇过的苦难让他们只要能吃上一顿饱饭,就露出欢喜不已的神情。
  赵仲针看完王雱带来的样书,觉得王雱的画画得好极了,高高兴兴地拿着去给官家看。
  官家原以为赵仲针写的是游记之类的,留下搁在一边,等着处理完折子再看。翰林学士王珪随侍御前,听到这书乃是赵仲针和王雱合著的,便提出要看一看。
  得了官家允许,王珪拿起样书看了起来。他原也以为两小孩肯定是写些有趣的见闻与官家分享,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两小孩,此书一出,怕是会引起朝野热议!
  官家批阅折子之余瞧了王珪一眼,见王珪神色不对,便问:“怎么了?两小孩写了什么不妥当的内容吗?”
  王珪是个谨慎的人,并不多评价,只恭敬地道:“回陛下,没有不妥,只是与臣想的不大一样,陛下看过便知。”
  官家顿时起了好奇心,接过王珪递上的样书,笑着说道:“好,朕这就看看。”
  只是这书看着看着,官家的笑容便渐渐收敛起来。
  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京城繁华之处,即便知道各地天灾频频、人祸不断,那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体会,只觉得又要遣人去赈灾,十分烦扰。
  看到书上一句句天真却残酷的言语、一个个支离破碎却又极力想生存下去的家庭,官家猛地意识到许多事不仅仅是一纸奏折,还是天下百姓的切身之痛。
  看完全书,官家神色怅然地与王珪叹息:“朕不如两个半大少年。”
  这话王珪可不敢接,诚惶诚恐地道:“陛下乃圣明之君!”
  官家道:“朕要亲自为此书题序。此书,该让天下读书人都看看,让他们知道学了学问要做什么事、解决什么问题!”
  王珪当即备好笔墨,让官家为《洛阳见闻录》题序。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少年,我看好你,我们一起来搞事吧!
  *


第一六九章 老苏小苏
  方洪那边拿到《洛阳见闻录》; 紧锣密鼓地安排印刷、铺货和宣传。王雱乖乖巧巧地开始自己的朝官生涯; 不时在朝会上和官家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可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暗中搞事情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近来台谏诸官感觉,官家看向他们时格外慈眉善目; 有时听他们喷到激动处甚至还会击节赞叹,直夸“某卿说得好”!
  众人十分莫名; 后来才有人从相熟的乐师那边掏出话来; 说是官家让他们排了首新曲子; 看台谏递上的弹劾折子时便让人在旁奏响; 随着曲子颔首踏脚,看得津津有味; 效率大增,再不为台谏过激的言辞生气。
  王雱这个始作俑者也被捅了出来; 乐师说; 曲子是王小状元献给官家的,王小状元第一次参加朝会时就突发奇想; 给官家弹了这首曲子,官家这才要了曲谱给他们学着弹。
  台谏诸官群情激奋,捋起袖子围堵官家:垂拱殿乃是处理政务之地,岂能让乐师之流随意进出!那王小状元身为朝官; 不务正业; 曲意媚上,简直不可饶恕!他的状元之才,难道是给官家弹琴用的吗?既然这样; 那不如让他去当乐师算了!
  连司马光这个岳父,也觉得王雱这次干得不地道,你上朝就上朝,写什么曲子埋汰人?你自个儿在脑海里配乐就算了,还要跑去弹给官家听!有你这样的吗?真是奇葩一朵!
  司马光当场大义灭亲,与同僚们追着官家喷了他女婿一把。
  台谏这么一闹,官家也觉得这回闹过头了,乖乖撤了乐师班子,还依了台谏的意思,小小的罚了王雱一个月俸禄,下旨意训斥说王雱年纪小不懂事下回要乖。私底下,官家开自己的库藏又赏了王雱些宝贝,能抵王雱好几个月俸禄的那种。
  王雱见有这种好事,自然欢欢喜喜地上折子反省说“我年纪小不懂事下回一定乖”,全盘接受台谏诸官的批评。
  当然,他还是忍不住替官家抱屈,说文彦博办公时喜欢怎么样怎么样,王拱辰办公时喜欢怎么样怎么样,韩琦办公时喜欢怎么样怎么样,这些都是他亲眼所见、千真万确!明明各有各的癖好,怎么就不许人官家听个抖腿音乐呢?
  其他人还好,司马光被王雱拉着看官家给他的赏赐,差点没气死。这君臣俩一个老一个小,不知怎么就对了胃口,你这是训斥吗?你这是反省吗?发完俸还给赏赐,你当别人是瞎子吗?!
  司马光训了王雱一顿,气咻咻地走了。
  王雱气走了被他拉来的岳父,只能去和王安石炫耀他新得的宝贝。东西他倒不是买不起,最要紧的是不用自己花钱!不花钱的东西,看着总是很棒的。
  儿子参加朝会没几回就搅风搅雨,王安石也很是无奈,现在包括亲家司马光在内的台谏诸官看到他都没好脸色,感觉他也和儿子一起在背后埋汰他们!这绝对是冤枉,他根本没听过王雱那曲子!
  王安石绷着脸道:“什么样的曲子,你弹来听听。”
  王雱一听,顿时来劲了,搬出琴让王安石也欣赏他的灵光闪现之作。
  很快地,王安石想起了朝会上许多场论战,想起了不少台谏官员严肃刚直的面孔,他不自觉地扒拉出一幕幕回忆,然后,给他们配上背景音乐。
  王安石:“……”
  这是什么洗脑曲子!
  这首被台谏诸官一致抵制的“台谏禁曲”,悄然流入了不少人府邸,毕竟人都有好奇心:如果你想让人读一本书,最好的办法是把它列为禁书!曲子也是一样,你把它列为禁曲,不少人就会想方设法去弄来听。
  于是到下一回的望日朝会、台谏诸官再次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时候,司马光敏锐地发现不仅官家随着他谏院同僚抑扬顿挫的嗓儿轻轻颔首,其他人也饶有兴味地望着他们。
  下朝后众人回到谏院那边,谏官头头吕景初气得不轻:“真是岂有此理!”
  其他人也纷纷痛骂起王雱这个搞事精来。
  最为可怕的是,他们自己也有人私下听了那曲子,感觉他们的喷人模板完全可以套进去!这样下去不行,再照着老法子写弹劾折子,所有人都得看着他们抖腿!
  其他人骂得累了,又用微妙了很久的微妙眼神看向司马光,觉着司马光好好儿一个清流,怎地选了这么个女婿,这都什么眼光啊!
  司马光又想揍王雱了。
  台谏这边在琢磨开创新喷法,王雱那边的《洛阳见闻录》却已经正式上架,宣传海报上不要脸地印着“官家亲自题序推荐”。众人一看,作者名字虽然不认识,但插画写的是王雱的名字,还有官家写序,必须买!
  于是各地开始铺货的第一天,架上的《洛阳见闻录》全部卖空了。就连台谏诸官也暗暗叫人去买了一本,准备好好瞅瞅王雱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到手一看,众人才发现这书和他们想的不一样,这书讲的居然不是洛阳如何繁华、如何适合当都城,而是讲述这几年洛阳如何接纳从西边、北边来的流民,如何让他们在洛阳安家落户、重建家园,还有洛阳学子们如何深入民间、了解各种弊端。
  与苏轼那幅震撼人心的《弃婴图》不同的是,这书写的内容要平实许多,文风相较苏轼也稚嫩许多,但,写《洛阳见闻录》的是个十三岁的半大少年!这样的少年还不懂得什么表达技巧,只一股脑儿想把自己所看所想的内容写下来。
  这样的写法再配上王雱所画的插图,众人感觉仿佛亲眼看见了许多自己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东西。
  赵仲针是谁?
  许多人经历了短暂的疑惑之后,猛地想起赵仲针的出身:他是准皇子赵宗实的长子,也就是准皇孙。
  官家才刚有立储之心,众人不好对赵宗实的教育问题指手画脚,都处于观望状态。再有,赵宗实也已经三十岁,想对他进行“再教育”其实已经很难,很少有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这会儿很多人都想起来了,从去年开始,王雱就已经带着赵仲针这个“烫手小山芋”跑洛阳下乡调研。
  这少年真是让人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他难道不怕与赵仲针这个准皇孙亲厚,让官家对他生出猜疑来?更何况他一介文官,本就不该和宗室、外戚亲近!
  可,他们看了这书心中不免惭愧,惭愧于自己在仕途上走得越远,越忘记为官的根本。反而是这样一个让他们又气又恨的少年,带着准皇孙看到了那些他们理应好好去看的东西!
  ……
  苏洵最近手头总拿着两本书,一本是《洛阳见闻录》,一本是(具有中国特色的)《资本论》,他敏锐地发现这两本书风格不一,深浅各异,却有种奇妙的对应感。
  对王安石,苏洵是有点不喜的,没别的原因,第一眼看上去就不太合眼缘。
  苏洵觉得王安石这人固执拧拗,刚愎自用,凡事只爱当一把手,还是容不得别人提意见的那种。苏洵认为这样的人当地方官是个能手,若是官当大了绝对是一种灾难,一准会把朝廷弄得一团糟!
  由于司马光和王安石是亲家,苏洵也没好和司马光说这个评价,在司马光的宴会上碰见王安石也只能勉强应和。
  更可恨的是,这王安石天天就知道炫耀他儿子,烦人!
  就上回,王安石还跑来和他炫耀儿子,说他儿子王雱读书一遍就会,他一时没忍住堵了回去!
  虽说,他两个儿子高中晚一些,可也在同一年达成了一门两进士成就,难道比你儿子差了?
  眼下苏洵面前两本书,一本是王安石给他送来的,一本是王雱和赵仲针合著的。
  《洛阳见闻录》明显是在提出问题,而《资本论》里头则是探讨问题的根源与解决方法,书中提到许多全新的、似是而非的理论,说对吧,又不全对,说不对吧,你又挑不出错处来,只能跟着它的思路走,按着它的方法去思考和验证。
  苏洵越琢磨越觉得这两本书说不准都是王安石的手笔,他拒绝相信全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孩搞出来的。王安石这人为了让人赞同他的革新之法,居然撺掇儿子做出这样的事!
  苏洵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一琢磨,把两本书的心得整理出来汇总成一篇文章,叫人送去给司马光。
  司马光也看了《洛阳见闻录》,看完苏洵的分析文章之后地醍醐灌顶:原来如此!
  上一回司马光粗粗看了遍《资本论》,便觉得其中论点与王安石的许多想法一脉相承,悄悄问王雱这书是不是王安石自己写的。司马光取出《资本论》,对应着《洛阳见闻录》提出的问题重读起来,越读越觉得苏洵的猜测有理,这两本书都是在王安石的授意下弄出来的!
  休沐日,王安石揣着他儿子的新书与司马光他们到大相国寺的禅房里搞聚会,寻机吹起了自己儿子,结果吹着吹着发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挺复杂。
  王安石一问才知道众人私底下交流过,所有人都觉得这两书都是他操刀的,要么自己写要么给大纲让儿子照着写,他不低调就算了,居然还这么吹他儿子,不要脸,当别人眼瞎吗!
  聚会结束后,王安石气咻咻地回了家。
  王雱见他一脸气闷,麻溜地凑上去问:“爹你怎么啦?不是和岳父他们去聚会了吗?”不对头啊,商业互吹,应该让人身心愉悦才是!
  王安石冷哼一声,还是恼火得很。这些家伙一个两个觉得他自己写了本《资本论》,又指使他儿子伙同赵仲针出一本《洛阳见闻录》相对应,真是岂有此理!
  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怎么能冤枉人?
  听王安石把亲家和朋友们的怀疑说完了,王雱不得不佩服苏洵等人的敏锐,这都被他们给看出来了。
  苏轼画《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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