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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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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与裴锦箬有过一面之缘,有过买卖之谊的,那位陈五爷。
陈五爷名唤陈通,正眯眼打量着面前的人儿,便见得人痛快地取下了幂篱,还对着他先打起了招呼。
他略略定了定神,而后,便是恍然笑道,“原来是姑娘你。我还当是谁这般神通广大,居然请了锦衣卫来请我喝茶。”
裴锦箬哪有听不出当中的揶揄,却是淡淡笑道,“五爷见谅,实在是玉华台之前出了事,那个叫努达的,已经逃得不见了人影,缺了人引见,我也寻不着鬼市,自然便也见不着五爷,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说着,已是走到了桌边,亲自倒了一杯茶,奉到了陈通跟前,“若是让五爷不快了,这杯茶,便算得跟五爷赔罪了。”
陈通略略沉吟,到底是接了茶,一饮而尽,“姑娘寻我陈五,看来是又有买卖要谈了?不过,姑娘既然能劳动锦衣卫,我陈五的把戏,哪里能入得了你的眼?”
鬼市,卖的是暗消息,可这世间,还没有人敢与锦衣卫的探子比肩,就是他们,也是锦衣卫暗地里的眼线,只不过,收取报酬罢了。
因而,他一向藏得好,也不会这么容易便被揪了出来。
竟是连真实的样貌,也在这姑娘跟前暴露无遗了。
“五爷实在是过谦了。锦衣卫是给朝廷和陛下办事的,哪里轮得到我支使?就是请五爷来这一趟,也不过是因着私人的交情罢了。至于我的买卖,自然也只能托给五爷。”
陈通本以为能请动锦衣卫,这姑娘该横着走了,却没有想到,说话办事居然都还客气。
上一次,陈通本就对这姑娘印象极好,如今,有锦衣卫出面,自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倒还不如不拗着了,是以,陈通略默了默,便是咳咳了两声道,“姑娘也别再多说别的,爽快些,说说你想让陈五做什么吧?”
“五爷不必为难,我请五爷帮的忙,自然还是五爷的老本行。”裴锦箬笑道,“我想跟五爷,买一个人的消息。”
与陈通也没有谈多久,事情一说定,裴锦箬便与绿枝和红绫一道从雅间内出来。
绿枝一边给裴锦箬戴上幂篱,一边低声道,“邵四公子方才有事儿,暂且走开了,说是在楼下等我们。”
裴锦箬“嗯”了一声,点点头,主仆几个穿过长长的甬道,往楼下去。
谁知,就在转角处,却撞见了一行人,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猝不及防,裴锦箬主仆几个急急往旁避让,那幂篱的轻纱却是随之荡了开来,与来人的目光,不期然便是撞在了一处。
那个男人一怔过后,目中掠过一道惊艳,显见,已是瞧见了裴锦箬的面容。
不过,倒是很快,就算得恭敬地退到了一边,给她们让行。裴锦箬敛衽顿首,算还礼,然后,这才领着两个丫头,越过他们,翩翩然离开。
身后,却有一道目光一直将她们送远,因为在身后,便再不掩饰地露出了些许狂热的意态。
“三姑娘!”邵谦果然就候在楼下,见得裴锦箬,便是迎了上来。“看来,三姑娘的事情都办妥了?”
“是啊!今日的事儿,实在有劳邵四公子了。”
“哪里,我与晙时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他离京之时,又特意交代过,裴三姑娘有什么事,不要见外,尽管派人来告知我便是。我虽不如晙时本事,但也定会尽我所能。”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了玉华台,到了停在楼外的马车前。
裴锦箬再次敛衽谢过邵谦。
只是,拎起裙角,临上车前,裴锦箬却踌躇着,停下了步子。
“邵四公子,我有一事请教。”
“裴三姑娘请说。”邵谦略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不知裴锦箬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玉华台,可禁止狄族人入内?”据她所知,之前玉华台细作的事儿,一直瞒得紧,至少在坊间,并未听见什么传闻。
而她方才见着,这玉华台与之前一般无二,是以,才觉得要问问才好。
“自然没有,裴三姑娘为何有此一问?”
“方才下楼时,撞见了几个人。”裴锦箬迟疑道,“咱们大梁的打扮,穿着行藏,像是商贾,可身形高大,五官深邃,最要紧……我瞧见他们腰间垂挂着的香囊,虽是大梁的式样,可是底下系的络子上,却串了孔雀石。”
剪短几句话,让邵谦从最开始的不以为然渐渐正了神色,终于明白,裴锦箬为何会有此一问。
“多谢裴三姑娘告知,我接下来,便让人跟进此事。”邵谦对着裴锦箬拱手一揖,神色却多了分郑重与恭敬。
虽然,边关不太平,与狄族正在交战,但陛下的意思是,祸不及百姓,更不要闹得人心惶惶,是以,凤京城中,倒是没有大的改变,也没有禁止狄族人出入,只是,暗中的戒备,却还是要森严了许多。
是以,听了裴锦箬的话,他才会郑重其事地道谢。
既然没有明令禁止狄族人在城中出入,那又何必要装成大梁人?
“值此多事之秋,我也就多了两句嘴,也许是我多心了。不过……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裴锦箬微微垂首道。
“这是自然。”邵谦应道。
将人送上了马车,眼看着马车走远了,邵谦便是立刻带了几个心腹,又进了玉华台。
谁也没有察觉到,玉华台二楼某间雅室的窗户缝里,有一双眼睛,正目送着那辆马车,缓缓驶远。
“将军!看样子,那女子,怕是大梁官家的人。”否则,怎么会与锦衣卫有所牵连?何况,方才,那个人穿的飞鱼服与一般的锦衣卫,略有不同,应该还是个有品级的,偏还对那女子恭敬有加。
“怕什么?”被称作将军的男人冷冷一瞥,眼中流露出狂狷的姿态,“越是身份尊贵,才越好呢。”
“将军。”门“吱呀”一声轻启,有人闪身而进,面色不怎么好,“那些锦衣卫正带着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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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失踪
这话一出,惹得屋内几人都是面色一变。
便有人骂了一句,“是何处走漏了风声?”他们敢来玉华台,而且,来了撞见锦衣卫,也没有退缩,反倒大摇大摆地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钻了进来,便是有把握,那些个大梁人,都蠢得很,有什么可怕?
谁知,这转眼,情势便是忽变。
若此时被人拿住了,那可真是亏大了。
“先别追究这些了。先走再说!”那将军面色几变后,沉声令道。
几人自然没有二话,各自提了兵刃,护在那将军身遭,一道出了门……
裴锦箬全然不知就在她走后不久,玉华台就闹翻了天,她只是因着办妥了一件事,心情甚好,连带着马车的颠簸,也变得不那么讨厌起来。
一路出了西门,往城郊而去,裴家的庄子就在城外十里处的桃花村,她也没有耽搁许久,但愿小袁氏没有等她等着急了。
而她身后,凤京城却已经开始戒严,说是,玉华台又一次发现了狄族奸细。
这些时日,地里的庄稼已是收了,地里如今暂且荒着,但即便如此,从车窗内望出去,看见满眼广袤无边的田地,却也让人觉得心中开阔。
庄子不大,就是一个普通的青砖四合院,却还收拾得齐整。
丫鬟们要归置她的东西,她便索性四处逛逛。
后院里圈了一块儿地,喂了些雉鸡、野鸭之类的,裴锦箬觉得甚是有趣,与几个丫头一道,还看了一回那野鸡打架,那锦羽亮灿,身形矫健,裴锦箬虽没看过坊间的斗鸡,但应该是不差的。
晚间,又吃了一回农家饭,虽然不如家里吃的精致,味道却也不错。
厢房已经收拾好了,看着天色不早,路上又折腾了许久,小袁氏便让裴锦箬早些歇着。
裴锦箬自然也没有二话,带着两个丫头回了厢房,她的东西已经归置好了。
这厢房也不大,就一个临窗大炕,一张桌子,角落里,还放了一个黑漆的柜子,一眼就能看到头。
在外自然比不得在家方便,裴锦箬不过略略梳洗了一番,这便歇下了。
绿枝和红绫两个,吹灭了灯,到了外间,也是歇了下来。
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等到天蒙蒙亮时,绿枝才起身,推开了内间的门,预备去叫姑娘起了,谁知,这一进去,便将这庄子的宁静与祥和,乍然间,撕了个粉碎。
一队轻骑,从官道之上疾驰而过,速度快得听见马蹄声,抬眼去看时,便只瞧见一阵烟尘滚滚。
裴家的庄子上,却有人早已望眼欲穿。
听得隐隐的马蹄声,小袁氏便是再也坐不住了,让落梅扶着出来,刚走到房门口,打起帘子来,便看着一个人大步流星而来,一身的风尘,步履间,恍似能带起风来,一张脸,一双眼,却都是冷峻犀利。
小袁氏却是一见他,便红了眼眶,“恪哥儿!”
来人正是袁恪,连忙赶步上前,低声唤道,“小姑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今日,刚从外面回京,却还没有入城,便被报讯的人截住了,他没有来得及细问,但必然是出事了,只怕还不是小事,否则,小姑母也不会十万火急地将他叫来。
“恪哥儿,箬姐儿……箬姐儿失踪了。”见着了袁恪,小袁氏好似有了主心骨,人也冷静了下来,压低嗓音,低声道,只是说到这里,双眼不由又是润湿。
袁恪一怔,而后,双眸蓦地一暗,声音沉了两分,“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清早,绿枝进门,便没有瞧见人,偏她和红绫都还算得警醒,她们两人就睡在外间,昨夜绝对没有人进出过,可箬姐儿……”
却是凭空消失了。
“带我去表妹住的厢房。”袁恪当机立断道。
屋子不大,可以说是一目了然,被褥半掀,却不见太过凌乱,没有挣扎打斗过的痕迹。
因为裴锦箬她们来,这屋子刚被打扫过,很干净,一尘不染,也瞧不见什么脚印。
红绫和绿枝都是白着脸,不过,两人都是坚称并未有人进出过。要进出内间,绕不开在外的她们两人。
而经了大相国寺的事之后,这两个丫头如今都是要警醒了许多,睡觉,也不敢睡得太沉,尤其是在外面。
既然没有人进出过,那么,人只能是在这屋子里没了的。
袁恪目光锐利地在不大的屋子里逡巡片刻,便是钉在了角落那一方黑漆柜子上。
没有迟疑,袁恪大步走向那柜子,蓦地将柜子拉开。
众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动作,一并落到了那柜子中,柜子里只有两床闲置的被褥,如今,已是被有些凌乱地掀开在一边。
袁恪目光一锐,上前一步,轻叩在柜子的隔板上,听见传来空空的回响,他不再迟疑,略一用力,便直接将那隔板震碎,露出里面黑洞洞的暗道来。
小袁氏与两个丫头,都是一惊。
这一下,总算是知道人是如何凭空消失的了。
“大人。”正在这时,方才听说裴锦箬失踪,便被袁恪派了出去的某个亲信回来复命了。
“整个庄子上的人,都盘查清楚了,唯独少了一个叫麻三儿的佃户。这麻三儿父母早逝,又是个光棍儿,没有家累,种田的本事不怎么样,却尽会些歪门邪道。据说,还跟一些倒斗的混过一段时间……”
听到此处,袁恪想,他已经能够明白这条暗道是从何而来了。
只怕是早就挖好了,就等着这一日的。
袁恪将身上的披风一解,一边拿过长刀,一边道,“去寻几个好手,与我一道,其他的人,将这庄子给我守好了,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
“是。”那亲信应了一声,快步而去。
不一会儿,便又有几个锦衣卫抢步而进。
“恪哥儿。”小袁氏脸色有些发白,拉了袁恪一下,“千万小心。”
袁恪点了点头,这才钻进了那暗道之中。
其他的锦衣卫也是跟了进去。
小袁氏在那柜子旁站着,望着黑洞洞的暗道口,发了半会儿呆,而后,一咬牙道,“去给我一一问话,看这麻三儿平日里可跟咱们府上有什么牵扯没有?若有能提供线索的,统统有赏。”
既然一早便已准备好了这条暗道,那么,必然早就知道她们会来庄子,自然只能是府上的人。
………………………………
第231章 绑了
那暗道果真是倒斗的人挖的那种,又矮又窄,只能矮身而过。
好在,算不得长。没过一会儿,便到了尽头。
出口,就在庄子后的一片树林中,如今这个时节,树叶已是落了大半,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靴子踩上去,“咯吱”作响。
袁恪手扶刀柄,目光如箭,四处逡巡。
其他的人,不需他吩咐,已是各自四散开来,寻找线索。
这些人,都是锦衣卫中的好手,不过片刻,便有了线索。
“大人!请你过去看一下!”却算不得什么好消息,那个麻三儿已是找到了,却是已经死了,被人一刀割了喉,瞪大着眼,死不瞑目。
而裴锦箬,自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袁恪强捺住心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人颈子上的伤口,眉心紧蹙,默然不语。
“大人,顺着脚印,找到了官道旁,有马蹄印,看那样子,怎么也有十来匹。”
这边,袁恪也已经有了决断,站起身道,“刀口中间深,两面浅,是弯刀。”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寂,大梁人,可不惯于用弯刀。
这件事,可大可小,到底是故布疑阵,还是果真如他们猜想的那般,但无论如何,都是不好办。
因而,众人皆是沉默,不敢言语。
良久之后,袁恪抬手,有些疲惫地一抹脸,“先回京再说。”这件事,太大了,他得禀明陛下,由他定夺。
入了夜,穆王府的书房中,还是灯火通明,静寂中,只隐约能听见闲敲棋子的声响。
“听说,今日……父皇发了好大的火?”萧綦下了一步棋,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啜了一口。
“是啊!究竟为何,并不清楚,不过,陛下发火的时机,却是有些巧,就在袁恪进去之后。”
“所以……应该跟袁恪禀报的事情有关?”萧綦的双眼一亮。
对面的人,却并未开口。
“会不会是盐务之事,又有了什么进展?”
之前,得了燕崇的建议,他围点打援,将郑家在地方上抢占土地,仗势欺人的事情捅了出来,苦主直接上京告了御状。
只是,还不及将火烧到盐务之上,西北那里便起了战端,如今,眼看着永和帝是将西北的战事放在了首位,反倒将之前的彻查盐务之事暂且搁置了,萧綦真是不甘心。
好在,之前察觉袁恪的行踪,是在江南,之前,盐务的事儿,永和帝是交代给燕崇暗查的,如今,怕已是移到了袁恪手上。
而永和帝动怒,却是在袁恪进去之后,这不能不让萧綦多想一二。
“那倒也未必。”对面的人,语调清幽,却显然,想法与萧綦有些出入。“我这里得到的消息,袁恪进京前,先去了一趟城郊十里的桃花村。那里……有裴家的一个庄子,而前一日,裴家太太正好带了三姑娘过去。”
萧綦皱了皱眉,怎么,又与裴锦箬有关?“先生觉得与这件事有所牵连?”
“殿下就没有想过,袁恪公务在身,缘何会连回京复命都不曾,反倒先急匆匆赶去了裴家的庄子?”
“先生定然已经有所决断了,还请直言。”萧綦倒是一副尊崇有加的样子。
“袁恪从那庄子上回来,也一并带回了裴家三姑娘突染时疫,病倒在了庄子上的消息。”
萧綦听罢,目下闪动了两下,“看来,袁恪是因为裴三姑娘突然重病,这才赶了过去?”
“或许吧!”那人不置可否,“不过……想必,裴三姑娘病得极重,而且,怕会过了病气给别人,所以,便要留在庄子上养病了。”
“所以,父皇是因为这件事才大动肝火?”如今的裴锦箬,今非昔比,她是燕崇未过门的妻子,而父皇自来疼燕崇,爱屋及乌,也是有的。
对面的人笑着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这个我就不知了,圣心难测。不过……我估摸着,裴三姑娘这场病,一时半刻,怕是好不了了。”
屋外,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让人取了伞和披风,要送人走时,萧綦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笑道,“对了!还没有谢过先生。没想到,先生果真是妙手丹青,那幅画,楚风甚是喜欢,多谢先生了。”
“殿下喜欢,那便好。”那人淡淡应了一声,便是转身走了出去。
雨,下了一整夜,将最后一丝残留的秋意也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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