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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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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主人微微一僵,却是拉扯着她,破出了水面。湿淋淋,狼狈不堪的一瞬间,四目相对,满目水帘。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将她从水下救出的人才反应过来,一只手臂绕过来,抬着她下颚,带着她,往岸边游去
上了岸,那人便好似没了力气,蓦地便是将她一放,人亦栽倒在了地上,仰躺着,气喘吁吁。待得喘匀了一口气,他便是毫不客气地骂将起来,“我说裴锦箬,你是不是傻?这么大晚上的,你孤身一人在这河边儿是嫌命太长了吗?”
“我告诉你,今日还真是你命大。要不是我刚好经过这儿,你今日还真就成了那水鬼了。”
他骂得有些狠,一张脸上,全是压抑不住的怒气,就连一双墨眸都被怒火染得晶晶亮。
可是,骂了半晌,却没有听见人反驳这可不像她啊!
骂声略略一顿,他撑起身子,略带迟疑地望向她。
却见她浑身湿淋淋的,就那么呆怔怔地站在那儿,水沿着她头顶,周身,不住往下滴落,她却好似丢了魂儿一般,一动不动,一双猫儿眼里盈着泪光,将他望着,可怜兮兮。那些发丝湿淋淋地贴在她脸颊上,衬着那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知怎的,竟像是一只落水的猫儿一般,可怜,却又可爱。
他满腔的怒火便好似被兜头泼下来一盆水一般,“嗤”一声被浇熄了,连烟儿都不剩。
蜷起拳头举到唇边咳咳了两声,他莫名有些心虚,“我我也不是想骂你,只是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也得多长个心眼儿啊,你瞧你,方才不就掉水里了吗?”
“燕崇”裴锦箬突然喊了他,却是直呼了他的名字,而不是如往常一般,生硬疏冷的一声“燕二公子”。
燕崇反倒是一愣,心里有些怪怪的,讷讷望向她,“嗯?”
“我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是有人推我。”裴锦箬坦白,语调平淡。
燕崇目下闪了闪,倒没什么意外之色。这个宫里,有太多的意外,却并不是真正的意外。只是,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撞见了什么秘密,竟是惹了这么一场杀身之祸。
“还有”
还有?燕崇挑起眉来。
“我会水。”裴锦箬的语调平淡得没有半分起伏。
燕崇却是愣了,片刻后,炸了毛,抖颤着手指指着她,“你你你说你会水?那你刚刚。”他是刻意避开人,往这僻静处来的,听见了“救命”声这才赶过来,远远的,也确实瞧见她在河里挣扎,与溺水一般无二。只是,在瞧见那袭水面上漂浮着的,绣着芍药花的海棠红衣裙时,才慌了神,脑袋一懵时,人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是了,方才他拉住她时,她便也反手扣住了他,带着她钻出水面时,她也是神志清醒的,这些确实不像是溺水的样子。那么她
“我忘了。”裴锦箬眨了眨眼,很是无辜地勾了勾嘴角。
笑?她居然还好意思笑?燕崇气结,将脸扭到一边,连话也懒得与她多说一句。
过了半晌,却又还是忍不住,半撑起身子道,“这泅水关键时候能救命的,你说你这么要紧的事儿,这么要紧的时候,怎么能忘呢?”
裴锦箬却是望着他气结,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知怎的,便是想起那时被他扔进池子里,学着闭气的情景来。
裴家三姑娘,大抵生来便与水犯冲。
幼时,便曾溺水,险些被淹死。自此后,便是怕了水,自然,也是不会水。
那一年的那一夜,入宫赴宴,又是险些被淹死。她更是怕了,对水这东西,敬而远之。就算是沐浴净身时,都是小心翼翼。
谁知,嫁给他的头一年,却被他带着去了温泉庄子。冷心冷面地将她给扔到了池子里,非逼着她学会了泅水。
彼时,她恨死了他。只觉得郎心似铁,自己怎的就这么苦命,偏嫁了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
那时,她不懂他为什么总是逼着她学这学那,旁的也就罢了,水可是她最害怕的东西啊。他就瞧不见她一进水里,就如处炼狱般的惨状吗?怎么就狠得下心?
从前不懂,可如今她或许有些懂了。
懂了,嘴角便不由又是曳起,望着他,笑。
燕崇却是被她笑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这只小狐狸,莫不是吓傻了吧?
裴锦箬是有些傻了,高兴的,也还有些奇怪的酸楚。
上一世,她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好在如今,她是无论如何,也得学着聪明些了。
只下一刻,她便见着原本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瘫在地上的燕崇倏地弹坐了起来,侧耳听了片刻,便是跳将起来,朝她窜来。
“你”怎么了?刚开口,唇上,便已是抵了一根手指,他凑在跟前,离她很近,近得她都能清楚得瞧见他还在湿润润的眼睫毛。一个大男人,长那么长,还自带卷曲的睫毛,真是暴殄天物。
燕崇哪里知道她在腹诽什么,浑身紧绷着朝她轻轻摇了摇头,抵在她唇上的手便是一个下挪,转而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便是快速地躲进了近旁的灌木丛中。
………………………………
第79章 情动
那灌木丛还算得浓密,又有树荫笼着,他们躲在里面,倒还算得隐蔽。
不过一会儿,裴锦箬便也听见了动静。
透过枝桠间的缝隙往外瞧去,便见得两道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
她心口不由得一紧。前世来宫中赴宴的这一夜,她可比今回低调多了,却还是就在此处被人推进了河中。
若非蒙人所救,只怕早就命殒这河中了。她也想过种种可能,却始终都没有头绪,后来,因着此事再无后续,她也再未想过。
只是,差点儿命殒,若说她半点儿不在意真相,那还真是不可能,如今,不需燕崇吩咐,也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来的两人,是一个宫女,并一个内侍。
那两人一来,便是直冲河边,目光在河面之上逡巡,很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
还能找什么?裴锦箬对上燕崇转来看她的眼眸,幽幽苦笑。可她确定,她不认识这两人,更没有在这宫中树什么敌。
若说有,那便也只有早前比试投壶之事,得罪了安平县主与彭家。可是,她前世也经过同样的事,那时可并未与安平县主有过半分交集。
再说,安平县主虽是骄纵跋扈,却也应该不至于为了此事便害她性命才是。毕竟,若她果真出了事,安平县主首当其冲,必受怀疑。
可是,除此之外,她实在又再想不出别的可能。
那两个人找了一通,往下游走了走。
过了一会儿,想是寻找未果,又走了回来,灯火明灭着,面色算不得好。
他们两人似是起了争执,说了些什么,裴锦箬没有听清,却见燕崇神色肃然。
下一刻,那内侍便是转到了那宫女身后,一手从后箍住了那宫女,那宫女吓得尖叫一声,开始挣扎。再然后……
裴锦箬却是没能瞧见了。
燕崇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抬起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他的嗓音低低,在她耳畔响起,呼吸喷吐间,染烫了她的耳廓。
刹那间,心如擂鼓,她再听不见其他。
两人挨得极近,近得彼此呼吸相闻,身躯隔着湿透的衣裳,贴在一处。
燕崇浑身紧绷着,见得那内侍拔出短匕,毫不留情割破了那宫女的喉咙,将尸首和凶器扔下,匆匆走了,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弦一松,某些感觉却是一瞬间分明起来。
他的掌心,清楚地感觉到她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扇动,好似蝴蝶翅膀一般,让他掌心痒酥,那痒,直接窜到了心底。他转过眸子,映入眼帘的是她修长纤细的鹅颈,白润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上面细腻的绒毛都是清晰可见,软软的,直软到了心底。
小巧精致的耳垂上,挂着两颗小巧的滴红珊瑚珠,轻轻晃荡着,映衬着她泛着粉红的耳根……燕崇的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只觉得心口好似有一只小手在轻轻挠动一般,痒不可抑。
而随着这痒,腹下某个不可言说之处,悄悄有了反应。
“好了没?”裴锦箬等了半晌,也不见有动静,终于是忍不住偏头低声问道。
随着她偏头的动作,那滑腻的肌肤蹭过掌心,温软的触感更是勾起心猿意马,触目只觉那脖颈肌肤细腻如白瓷,弧度曼妙。
“嘘!小声点儿。”鬼使神差一般,燕崇抬手,将她环住,莫名喑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裴锦箬浑身一僵,以为那两人还没有走,只怕还有些他不愿她瞧见的骇人场面,便也只得耐着性子等着。
“小狐狸……你今年多大?十三,还是十四?”片刻后,燕崇却又低低开口问道。
裴锦箬有些不解,却还是乖乖答道,“我是端午后生的,刚满十三。”
燕崇没有应声,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声,“太小了……”
什么太小了?裴锦箬眉心微颦。
然后,她慢慢觉得有些不对。
若是那两个人还未走,他如何敢与她一直交谈?此时此刻,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两人的衣裳都是湿透,贴得那么近,近得能清晰听见他的心跳声,咚咚咚,一声赶着一声,急而重。连带着她的心跳也跟着急促起来,喉咙有些发干。
这样的情况,让她有些不安。
裴锦箬悄悄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怀抱。
谁知,他却是收紧双臂,将她箍得更紧。
捂住她双眼的那只手,肌肤滚烫,似能将她燃烧起来,环在她胸腹间的手抬起,手肘轻轻蹭过她胸前。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手掌的温度也是越来越烫,连带着那呼吸,也渐渐有些异样。
裴锦箬不是真正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儿,自然知道这异样代表着什么,不由得便是浑身僵硬起来。他不知何时低下了头,在她鬓角颈间轻嗅,灼热的鼻息喷吐在她耳畔,烫热得她一个哆嗦。
裴锦箬隐约觉得不妥,再也顾不得其他,低声喊道,“燕崇!”随即,一手将他用力一推。
燕崇不察,倒是被她一推便一朝后一个趔趄,裴锦箬蓦然回头,便见他一双宛若夜空的眸子被不知何时而起的谷欠念染得熏红,双眼,有些浑浊。
裴锦箬一愣,“你怎么了?”一边问着,一边便是要趋身上前,去看他的状况。
燕崇却是往后一缩,“别过来。”她将他推开时,他的手擦过地面的石子,擦伤的痛,让他的神志陡然清醒了一些,在她靠过来时,便是咬牙低吼道。
这样的情形,若是裴锦箬还瞧不出来不对劲,那就真是傻了。
裴锦箬望着他,有些无语,不是酒中将军,色中霸王吗?他不是勾栏瓦舍的常客吗?如何,竟会着了旁人的道?
是谁对他用了这般下作的手段,又是想要做什么?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她知道他在拼命压抑自己,只就冲他方才的举动,便知道他中的那药必然极是霸道,若是个聪明的,她便该扭头便走才是,可惜……她骨子里,就是个蠢笨的啊!
叹息一声,她终究是靠了过去。“咱们得先离开这儿。”方才发生的,他们看到的,都说明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他们该尽早离开才是。
燕崇抬起眼看她,充血的眼里,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从齿缝间蹦出几个字道,“笨丫头。”
………………………………
第80章 麻烦
裴锦箬深呼吸,他刚救过她,不与他计较。默了一息,她上前伸手要搀他,“走吧!”
燕崇却是跳起身来,略微有些迟钝地闪开了她伸出的手,“我自己走,你别碰我。”
语调不好,不过,不碰他,于她也是好事,裴锦箬耸了耸肩,乐得从命。
瞧着他姿势有些僵硬地往一边走,她也忙跟上。
谁知,才没走上两步,燕崇却是又拉着她,矮身躲进了树丛里,只是这回吸取了教训,并未与她离得太近,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裴锦箬瞥他一眼,屏住呼吸,听到了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瞧着一道人影从前方不远的林间小径走过,看那方向,恰恰正是他们方才来的那一处。
那是个年轻贵公子,穿一身玉白金绣蝙蝠纹的锦衣,腰缠玉带,行止翩然,周身贵气,于裴锦箬和燕崇而言,都不陌生。
永和帝第六子,皇贵妃所出的穆王,萧綦。
裴锦箬神色有些复杂,许多事情,到了这一刻,终是全然清楚明白了。
前世,她是真正溺水,被人救起。再醒来时,身边的人,便是萧綦。
她理所当然将他认成了救命恩人,何况,他是个尊贵儒雅之人,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她一颗情窦初开的心,自然便是陷落了下去,从没有想过别的可能。
可是,如今再想起,那时的萧綦身上的衣裳分明没有半分湿意,她还当他是另请了护卫去救的她,从未怀疑。
真是傻啊。
“原来……是萧綦的麻烦。”燕崇突然低低嗤笑了一声。
在她回头瞧他时,他却又带着两分僵硬,挪开了视线,“走吧!”
裴锦箬顷刻间,已是想通了许多,在燕崇迈步前,她迅疾地伸出了手,将他腰间坠落的一抹玉白扯下……
他蓦然扭头瞪向她,她无辜地笑着眨眼道,“有树叉,可别勾挂着了。”
脑袋热乎乎的,烧得燕崇的头脑有些晕乎,再看她那笑容,如同春日娇花,秋夜融月,他如同烫到一般,连忙扯回了视线,粗声粗气道,“你管好自己就是。”
然后,便是迈开了步子,再不回头看她。
裴锦箬悄悄松了一口气,将紧拽在手心里的那抹温润掖进了腰间,如今却是顾不得细看的,迈步急忙跟上燕崇的步子。
谁知,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就连这往日里僻静得人迹罕至的地方也热闹起来,一拨接着一拨人都往这儿凑。
再一次被拉着躲进树丛里时,裴锦箬已有些见惯不惊了。只是,待得瞧见那在月色之下,娉娉婷婷朝着这处走来的素裳佳人时,却还是愣了愣。
柳含抒?
这个人,裴锦箬还是认识的。毕竟,这位怎么说,也是她夫君最最大的一朵桃花,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段风流韵事,她无论如何,也是印象深刻啊!
记忆中,这段韵事伊始,便好似在某一年的中秋宫宴上吧?
裴锦箬想起了什么,蓦然扭头望向燕崇,却见他不知何时,竟是顺手拔了她头上的珠花,用那尖的一端狠扎着掌心,没有半分的留情,眨眼,便是血肉模糊。
他的自制力,裴锦箬还是清楚的,可是,如今,却是需要靠自裁才能保持清醒,可见那药,确实是霸道。
今日,是她在身边,他还算得清醒时,不愿伤害她,这才用这种方法勉强控制自己。
可若是他在被药得神志不清时刚好撞见了柳含抒呢?这么一个娇怯怯的小美人儿……裴锦箬恍然有些明白了,前世,靖安侯府那位据说曾让她家夫君一见倾心的柳姨娘是从何而来了。
燕崇却是被她看得心头火起,咬着牙道,“看什么?”
裴锦箬倏忽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回……又是谁的麻烦?”
燕崇没有说话,狠狠瞪了她一眼。
两人以眼神刀来剑往时,柳含抒已是翩翩从眼前走过了,裴锦箬有些惆怅,因着她,好像让燕二公子错过了他这辈子最大的一朵桃花,她都为他感到可惜。
燕崇将珠花压了压,疼痛让他浑浊的双眼,又清亮了些。这药,未必有多么厉害,偏偏,身边却跟着这只小狐狸,只会让这药效翻上一番,若是再这么待在一处,要么,他真对她做出什么追悔莫及之事,要么,就是把自己折磨到死。
“你莫要再乱走,沿着这条路,再过去,便是宴席处,悄悄寻了你的丫头,将衣裳换了,莫要提半句你意外落水又被我所救之事。”他勉强平稳着呼吸仔细交代道。
裴锦箬收起脸上的笑容,“你呢?”
燕崇咧开嘴笑,“放心!死不了。”
裴锦箬张了张嘴,这明显是旁人给他设的一个局,除了柳含抒,也不知还有没有后招。
她的迟疑,看在燕崇眼中,让他的眸色黯了两黯,“快走吧!否则……你知道的,我可不是正人君子。”
他的话,意有所指,想起方才的那些种种,裴锦箬不由得耳根一热,恼怒地瞪他一眼,却也知道,再待下去,于他们二人,皆是不利。
这宫中,他远比她要熟悉,没了她,要脱身,也要容易许多。
“那你当心!”裴锦箬干脆道,说完这一句,便是再不犹豫,顺着他指的方向,疾步而去。才走没两步,便是迎头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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