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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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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嘴角,“怎么?你难道比我还要挑嘴吗?不能吧!”

    是啊,一个自幼长在宫廷,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子都能赞叹不错的东西,她一个五品小官家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挑三拣四?

    不过……裴锦箬只是笑了笑,不回应,却也不动作。

    “难不成,你还是食不下咽?”萧綦皱眉道,一边说着,一边已是用帕子擦拭着嘴角,一脸担忧地道,“这可不行,我看你这身子确实是有些欠妥,好在昨日请来的大夫还在府上,正好让他给你看看,这回,可由不得你耍小性子。”

    萧綦望着她,一脸宠溺的笑,却是让裴锦箬一路寒到了骨子里。

    萧綦笑望着她,却已是不容拒绝地抬起手来,轻轻击了两下掌,厅外,立刻便有人应了声,“殿下有何吩咐?”

    “去将昨日那位大夫请来。”萧綦说这话时,始终笑着,双眼也一直盯着裴锦箬,锐利如刀。

    裴锦箬平静地回视他,掐紧的手心里却已沁出了一掌的冷汗。

    厅外,缓缓传来脚步声,一声又一声,好似敲在她心坎上,渐渐地,与她的心跳声和在了一处,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响亮。

    不对!她陡然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望向厅门处。

    同样望过去的,还有萧綦。

    只是,他的眉却是皱着,望向那个去而复返的随从,他却只是独自一人,身后并未跟着那个大夫。

    “怎么回事?”萧綦的嗓音里透着沉怒,脸上的笑容亦是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那个随从却是凑上前来,在萧綦耳边低语了两句,萧綦脸上的怒色被诧异所替代,望了裴锦箬一眼后,便是站起身来。

    “你既不愿吃,那便不吃吧!回头让厨房给你另备一份膳食。”

    说罢,便已是大步流星出了厅门,脚步匆匆,看来,是有急事。

    裴锦箬长舒一口气,转头望着身前桌面上摆放着的那碗汤,这样冷的天气,却是汗透衣背,生出两分劫后余生的感觉来。

    只是,她却再清楚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萧綦已是起了疑心,今日不成,明日,或是后日,终有一日,也会找大夫来给她把脉的。

    届时,便是再也瞒不住了。

    她皱着眉,手轻轻抚上小腹,三月已满,肚子里的孩子经了这一路的折腾,却是好好的,想来,也是个福大命大的。

    回了自己暂居的小院,绿枝恰恰好与两个丫鬟一道从厨房回来,带来了新的膳食。

    只裴锦箬望着那些吃食,心里却有些害怕,若是萧綦果真有所怀疑,也不知会不会在吃食里动手脚?

    绿枝好似也没有察觉到裴锦箬如临大敌一般瞪着那些吃食,只是有些走神地将碗筷摆好,直到那两个丫鬟退了出去。绿枝这才匆匆掩了门,走回裴锦箬身边,压低嗓音道,“夫人,今日,这宅子里,怕是来了贵客。”

    客?还是贵客?裴锦箬惊得抬起眼来。

    绿枝却是肯定道,“方才,厨房里在准备宴席,奴婢瞧过了,菜色可不错。”

    这个时候,会登门的,会是什么样的客?而且,还是贵客?

    自然与萧綦,是有很紧密联系的人,才能在这时找到萧綦,还能得他盛情款待。

    裴锦箬目下闪了两闪,手,轻抚着尚平坦的小腹,不管这位贵客是谁,托他的福,她和腹中孩子算得逃过了一劫,倒是算他们的贵人呢。

    裴锦箬心里略有些猜测,却并未去打听,这个时候,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

    一夜无话,第二日醒来,倒是还是一切如常,她这小院中,也并无什么贵客到访。

    不过,好在的是,萧綦也没有得空再来。

    又是难得的雪后初晴,裴锦箬倒甚是高兴。

    便与绿枝一道在檐下,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说着闲话。

    却半点儿不知道,自己这方小院中的人与景,已尽数落入旁人的眼中。

    看了一会儿,萧綦转头对身旁的人道,“怎么样?先生觉得,我这一步棋胜算几何?”

    他身旁的人见到屋檐下那人时,眼中极快地掠过一抹惊色,自然而然,只是很快便敛起。听得萧綦这一问,便是低低笑道,“倒是没有想到殿下居然能将这一只金丝雀儿关在了自己的笼子里。”

    “只是,殿下若想这步棋奏效,怕是要失望了。”

    “哦?这是为何?”萧綦神色一敛,不解道。

    “叶某方从回炉关来,一路上,关卡甚严,也是九死一生才从燕崇眼皮子底下逃过来的。按理,那时,殿下的信早该送到了才是,可他却正是在整兵要与斛律藏决一死战。我看,倒是没受半点儿影响。”

    绿枝所料不差,萧綦这里,还真是来了贵客。

    这位贵客,不是旁人,正是刚从回炉关一路赶到这里,与萧綦汇合的叶准。

    他此时已是将早前那一身褴褛的破布袍换下了,也却了改变形容的装束,只穿了一身竹青色的常服,外面又裹了一身厚厚的大氅,即便如此,整张脸,却还是没有多少血色,颧骨高凸,比之在凤京城时,又瘦了一圈儿不止。

    只是说话时,微微笑着,还是那副胸中有丘壑,谈笑之间,指点江山的模样。

    


………………………………

第525章  委蛇

    “这只金丝雀虽是他所钟爱的,但也并非无可替代。”叶准淡淡笑着,语调却是薄冷。

    萧綦听罢,叹息了一声,“这燕崇,从前摆出一副情深不悔的样子,可是,真是事到临头,却也是凉薄得很。”

    不过,却也正该如此,哪个男人不是如此呢?对于他们而言,女人,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在那些大事面前,这些花,不过只是开在旁枝末节上的,随时可以摘下,抛却,踩在泥地里,碾作尘泥。

    “那是自然,殿下想想,一只金丝雀而已,飞走了,虽然会伤怀一阵儿,不也还能再养一只吗?”叶准轻扯嘴角道。

    萧綦却是皱眉道,“可这只雀儿,却只此一只啊!本王倒是宁愿造了一个美轮美奂的笼子,豢养钟爱。”

    “殿下自是与旁人不同,殿下乃是天选之主,来日,就是整个天下都是殿下的,遑论这一只小小雀儿?说起来,这一只雀儿倒是命好,能遇殿下,也是她的造化。”

    说到这儿,叶准已是目下轻闪,朝着萧綦长身一揖,道,“这么说来,这只雀儿也算不得白抓,叶某还要恭喜殿下多年夙愿,终于得偿。叶某如今尚还记得彼时殿下让叶某画那幅美人图时的情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殿下才是真正情深之人。”

    “知我者,先生也。”一番话,说得萧綦心中极是熨帖,尤其是有燕崇的“凉薄”做对比,萧綦亦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不可多得的有情郎,裴锦箬早晚会看清谁才更值得她托付终身。

    只是,转念却又想起了一事,他本来很好的心绪乍然便是跌到了谷底。

    叶准抬起头来,便见得他皱起了眉,方才脸上的喜色竟是昙花一现般,已是尽数敛起,目光不由闪烁了两下,笑道,“抱得美人归,指日可待,殿下该高兴才是。这却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萧綦说到这儿,不由长叹了一声,“先生,实不相瞒,本王眼下确实有一桩烦心事。”

    “殿下尽管说来,叶某不才,却还能出得些主意,说不准便能为殿下分忧。”

    萧綦欲言又止片刻,终究是道,“本王怀疑她有了身孕。”

    “什么?”叶准平静的面容头一回被震惊撕裂,只是不过一瞬,他便敛起了眸中的惊色,笑着问道,“难道是殿下……”

    萧綦一愕,继而扯动嘴角道,“先生多想了,本王虽非君子,却也不会强迫一个心有不愿的女人。”

    “所以……”叶准目光闪动了一下。

    萧綦嘴角却是薄抿,哼道,“要果真如此,自然是燕崇的。”

    叶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殿下的信中可有提及?”问的自然是萧綦送去给燕崇的那封信,燕崇又是否知晓此事。

    萧綦摇了摇头,有些怨气,“她千方百计地瞒着,就是不想让本王知道,哪怕是如今,本王也不过只是猜测,尚且未能证实。”

    叶准心头一动,也是,那日,燕崇可半点儿未提及此事,想来,定是不知的。

    “不过……也没什么,她再瞒也瞒不住了。”萧綦的嗓音阴沉,幽幽道。

    叶准陡然抬头望向他,却见他目光阴鸷,紧盯着院子中的女子,眸中流露出丝丝冷意。

    “先生体弱,又是舟车劳顿,便且安心歇着吧!说不得过几日,咱们又要启程赶路了。”

    将叶准亲自送到给他安排的客院,萧綦笑得意味深长道。

    叶准自然是心领神会,“劳殿下挂牵,叶某实在是愧不敢当。”说罢,已是双手平举,深深一拜。

    萧綦却是笑着伸手将他扶起,语气真挚道,“先生过谦了,今日局面,皆是先生不辞辛劳为本王谋划而得,本王都记在心里,来日,凤京城中,承明殿上,本王若能登极,先生必为我大梁宰辅,位极人臣。”

    “那,叶某就要托殿下之福,成为这大梁最年轻的宰辅了。”叶准笑着,很是轻松的语调。

    萧綦却是笑得意味深长,拍着他的手道,“先生惊世之才,本就该为我大梁最年轻的阁老,前途无量。”

    那一眼,那个“本”字,让叶准有些莫名,挑起眉来,狐疑地望了过去。

    萧綦却已经笑着撤了手,“好了。本王便不打扰先生歇息了,这几日,凤京城的消息来往很是频繁,本王得去盯一盯,说不得,不消几日,咱们便也该回京勤王了。”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对望间,很多东西,心照不宣。

    笑罢,萧綦转过身,迈步走了。

    叶准笑着抱拳相送,待得人走远了,他直起身子,面上的笑容亦是深敛。

    转过身,无声进了院门,一直到进了房门,门关上,室内暗下来时,他面上的神色已是显出了两分凝重。

    “怎么样了?”问的,是随他一道从外,如同影子一般跟进来的随从。

    那人却是摇了摇头道,“那个院子看得很紧,属下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一时半会儿,怕是寻不到机会与二少夫人搭上话。”

    叶准眼中风云翻覆,“得快些想办法,再晚,怕是来不及。”

    裴锦箬身怀有孕之事,全然不在他的预计之内。若只是她一人,他完全可以徐徐图之,因为,他确定,萧綦不会害她性命,有他斡旋,自可护她周全。

    可……若她果真身怀有孕,又被萧綦证实的话……

    男人的嫉妒心有时也是很可怕的,何况,萧綦,本就不是一个心性宽仁之人,他怕是容不得裴锦箬腹中的孩子。

    叶准扣在桌面上的手极快,且乱没章法地敲动起来,哒哒作响。

    室内安寂得只能听见这些许声响,哒哒,再哒哒。

    叶准身后的人,好似连呼吸也屏住了,当真只是一抹影子一般。

    那哒哒之声,却是骤然一停。

    “凤京城怎么样了?”

    “还在僵持之中。萧允不知是如何说服了群臣,如今,朝中上下一致将矛头对准了萧奕,京卫死守东、北两门,一时,萧奕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属下得到的线报,萧奕已是说服董大荣,要从辽东增兵了。”

    “这么久了,还没有拿下一个凤京城,我果真没有看错这个萧奕,还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叶准哼道,语调里满满的不屑。

    “萧奕这般,怕也是心虚呢。”

    


………………………………

第526章  赴险

    “京城那边隐隐有传闻说,永和帝虽然病重,却还是清醒的,萧奕自然是怕担上乱臣贼子的名头。”

    叶准听罢,目光微微一顿,“你怎么看?”

    “属下看来,这只怕是萧允的缓兵之计。那药是琴姑娘亲自调配,之前也多番试验过。按着永和帝服用的剂量和时间,他即便是果真醒着,怕也形同疯癫了。”

    “否则,萧允为何将紫宸殿看得那般紧,甚至将魏俨也一并拉进宫去严密看守了起来?紫宸殿中,只留郑皇后亲自看顾,水泼不进?”

    “是吗?”叶准却是勾起唇角,“那可未必。”

    “少主?”影子也有名,随的是前朝皇室的赵姓,单名一个“安”字。赵安。

    他的父亲,便是当年拼死将叶准救出生天的前朝皇室影卫头领,而赵安,自出生起,唯一的使命便是护少主周全,助他完成复国大业,披肝沥胆,死而后已。

    这些年,赵安一直隐在暗处,见过叶准的隐忍,也见识过他的狠戾,总以为自己已经看过了此人的千面,却一个转身,又察觉,这人的第一千零一面,深不可测,从未看透,怕也是,永远无法看透。

    叶准却没有为他解惑的打算,只是道,“总之,凤京城的水深得很,咱们届时还是莫要太过出头的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方是正理。反正萧綦着急,便让他冲在前面便是,我这个不中用的身子,倒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那二少夫人那里……”赵安蹙起眉心道,不管怎么说,二少夫人肚子里,那是赵氏皇族的血脉。

    叶准目色几转,“估摸着,萧允还能撑多久?”

    “那些京卫近年来,养尊处优,实在是不堪一击,不过是仗着萧奕心虚,这才暂且僵持。不过,等到董大荣的增兵一到,萧奕长了声势,真要打起来,凤京城最多能守上数日的工夫,城必破。”

    “这么些时日,董大荣的增兵尚且到了,难道萧允就没有半分后手?”萧綦挑眉问道,直问得赵安一怔。

    “东、北两门重兵围之,不还有西门和南门吗?便没有半点儿动静?”

    赵安愣了愣,片刻后,才陡然反应过来,“属下立刻去查。”

    “萧綦稳不了几日了,必要的时候,我去给他凑把火,咱们只需想法子,在这几日保得裴氏周全,接下来,便要好办许多。”

    叶准双眼沉黯,语调轻幽,好似低语一般。

    赵安却是听得目下轻闪,应一声“是”,便是快步出了门去。

    门“吱呀”开了,又轻悄合上,叶准却是喉间一痒,在暗夜里,低低咳嗽了起来。

    良久后,咳嗽声稍止,他却是低低笑了起来,“一声‘兄长’,便要护住两条性命,这笔买卖,似乎不怎么划算啊!”

    关外,此时已是冰天雪地,风都带着冰雪冷冽的味道,卷着雪花扑过来,一到脸上,便是凝成了冰。

    “世子,左路传来捷报,铁赫被拿下了。”薛定拱手来报,一向沉肃的脸上带出两分压也压不住的激越来。

    燕崇正站在高处,眺望脚下好似看不到边的雪原,闻言,亦是翘了翘嘴角,“很好。”

    虽然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却已是极大的肯定。

    “下去整军吧!最后,只差斛律藏了。”

    “世子?”薛定蹙了蹙眉心,“铁赫已是被拿下,北狄八万大军,只余不足一万尚且还在前线苦撑,其余皆是随着斛律藏溃败逃回北都,余下之众,要么会随之而逃,要么也用不了多久,终能攻下,北狄已是不足为虑,至少十年内,不敢再犯我大梁。既是如此,又何必再铤而走险?”

    就在半日前,燕崇刚下了一道军令,一旦左路捷报传来,便立刻整军,他要亲自带领五千精锐,翻越欺雪山,神不知鬼不觉绕道北都,直捣黄龙,务必要将斛律藏解决。

    若是杀了斛律藏,自然可以彻底解了西北之困,可翻越欺雪山,本就风险极大,何况是孤军深入北都城?

    就算是北狄如今已显败象,那北都城却也是龙潭虎穴。

    “狄族好战,斛律藏野心勃勃,却也很有实力,他能数年内统一各大部落,就能再拉起一支抗衡大梁的雄兵,何况,哀兵必胜,到时,若是卷土重来,只怕更是难以对付。只有除了斛律藏,将狄族彻底打趴了,打怕了,才可一劳永逸。”

    “至于这北都城,我也不是头一回去的。上一次,尚且能够全身而退,何况这一回?斛律藏想必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抄了他的后路,直捣北都城,打的,就是他的措手不及。放心吧!”燕崇说着,拍了拍薛定的肩头。

    薛定也知道一直以来,燕崇的决策与部署从未出过错,他既然走这一步,必然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

    如他所说,若能拿住斛律藏,自然是一劳永逸,那么冒冒险也没有什么。

    可是,他总觉得,世子太操之过急了一些。

    明明可以徐徐图之的事儿,为什么要急在一时?就好似,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也只有这么一点儿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一般。

    可是,怎么可能?燕家镇守西北已经两代人了,军中,靖安侯府燕家的声名至威,世子又正是年富力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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