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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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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炉子上本就温着水呢,很快,便端了温水来。

    裴锦箬挽起袖子,亲自绞了帕子给晟哥儿擦拭手脚、额头,还有耳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倒是神情比之之前,沉静了许多。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到得天亮时,晟哥儿的热度总算是降了下去,连着一个多时辰都没有再发热了,也睡得安稳了许多。

    天亮时,庄老又来瞧过,说是状况很好,应该是没事儿了。

    裴锦箬这才放下了心。

    只是,一夜没睡,她已是熬红了眼睛,眼底下更是重重的黑影,袁嬷嬷见了,便是蹙紧眉心,只是不等她开口,裴锦箬便是道,“晟哥儿这里,嬷嬷多多照看着吧!我得去歇会儿,养养精神,晟哥儿病了,我更不能倒下。”

    袁嬷嬷听罢,自然是高兴,响亮地“欸”了一声。

    裴锦箬这才又望了一眼晟哥儿,转身走了。

    晟哥儿这一病,也就两日,到得第三日,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儿,也让一院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许是为母则刚的缘故,经了这一回事,裴锦箬反倒又恢复了平日的做派,再不如前两日那般恹恹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又过了两日,丁洋送了封信来,却是燕崇的家书。

    看落款是两日前的,也不知是用什么法子,竟是这么快,便送到了她手里。

    他已是到了宁阳关,写信回来报平安,信中笔迹有新有旧,足足有好几页纸。

    想必有些是在路途中写的,有路上见闻,也有一些琐事,末了,才写了两句,想你,想晟哥儿。

    裴锦箬笑着牵起嘴角,提笔给他回信,俱是家中琐事,诸如她做了些什么,靖安侯如何,燕峑的婚事筹备得如何,晟哥儿又有些什么趣事,却是只字未提晟哥儿生病的事儿,也是在信末,才写道,家中一切安好,勿念。我和晟哥儿亦想你。

    将信封好,便是交给了丁洋,他们必定有什么秘密传书的法子,才能这般快,想必也是安全的,不过,都是家书,也不怕什么。只是,为以防万一,裴锦箬还是暗中留了个心眼儿。

    信送了出去,裴锦箬也彻底打跌起了精神,燕崇没在身边,她更得将自个儿的日子过好了,还要照看好晟哥儿、靖安侯,和这侯府上下,让燕崇无后顾之忧才是。这本是一早便打算好了的,谁知道,燕崇一走,她一时难过,倒是让她给忘了。

    过后,果真专心准备起了燕峑的婚事,毕竟,离婚期确实也不远了。

    忙碌起来,这日子便是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六月底。

    这一日,她这里,却是来了客人。

    “如今,倒是难得见你出门了。”裴锦箬笑望向面前的卢月龄。

    她穿一身出门见客的衣裳,装束并不失礼,只是比起从前,却是素淡了许多。

    自从萧綦逃出凤京城之后,她便几乎闭门不出,如今看上去,虽然清减了许多,但精神却比之前探病时好了。

    萧綦就这么逃了,于她而言,也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至少不用再受制于人,更不用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什么时候就被枕边人狠心害了性命,让她沉疴难治,一命呜呼了。

    闻言,卢月龄笑了笑,“这凤京城中,怕也只有你,能够这般想也不想的,便让我进门了。”

    说起来,永和帝和郑皇后都算得真正宽和能容人的,萧綦犯的可是谋逆大罪,可却丝毫没有牵连到卢月龄。

    或许也是因为永和帝和郑皇后都心知肚明,萧綦和卢月龄这对夫妻虽说算不得怨偶,却也当真没什么深厚感情的缘故,否则,当初出逃时,萧綦也不会将卢月龄一人撇下了。

    就是东宫那边,也未曾为难过卢月龄。

    倒是郑皇后,时不时的,还会召卢月龄进宫说话。

    也是因着郑皇后此举,卢月龄的日子还能勉强过得下去。

    不过,这凤京城中多得是聪明人。不管帝后和东宫对她这穆王妃是个什么态度,如今,却是没有人敢与穆王府扯上丝毫的关系。

    就是卢月龄的娘家太师府,也是一样,只差没有明面儿上说没有生过她这个女儿,却也是断了联系。

    “我这次来,也是先在皇后娘娘那里报备过的,你不用担心我给你惹麻烦。”卢月龄淡淡笑道。

    裴锦箬却是不以为意,“我怕什么麻烦?”这满凤京城谁不知道她家世子爷与萧綦那是真正水火不容的?萧綦有今天,她家世子爷可没有少出力,萧綦若有机会,只怕恨不得生啖燕崇的血肉来解心头之恨。他们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们靖安侯府是穆王党。

    何况,她已不是从前的她了,从前,如履薄冰,就是与谁交好,也常常带着审度,可经过了这么多事,方明白,这世间,能得一份真心,多么不易,当珍惜才是。以真心,方得换真心。

    见裴锦箬这般,卢月龄面上最后一丝踌躇褪去,笑容也舒朗了两分。

    “早便想来的,我知道你和燕世子情深意笃,他这乍一去了西北,你心里必然难受,我放心不下,一直想要来看看你。”

    “那日,刚好进宫去,与皇后娘娘说起你,她也有些担心,只是,也不好随意召你入宫。我便自请了旨,来看看。”

    裴锦箬心头一暖。

    这便是真正将你放在心上的人了。


………………………………

第496章  巧遇

    “还有,就是我前两日收到了蓁蓁的信,说她原本是要在晟哥儿生辰前赶回来的,可是突然查出来有了身子,未免路上耽搁,便要再等上些时日了。”

    裴锦箬点了点头,“她也给我来了信。”

    徐国公府也是有成算得很,年前,凤京城里乱起来之前,便敏锐地察觉到了风波将至,竟是以祭祖为由,除了徐国公,举家回了乡。连徐蓁蓁夫妻俩也是一并跟着去了,就连薛将军都在军中告了假。

    按理,如今,凤京城中局势已经稳了,徐国公家也该回来了。徐蓁蓁却在这时有了身子,也是好事。

    无论是裴锦箬和卢月龄,都为她高兴。

    卢月龄抿了嘴角笑,“她随着书信还送来了一只匣子,说是给晟哥儿准备的生辰礼物。这是晟哥儿的头一个生辰,自然是不能马虎的。那日,我怕是不好过来,便想着提前来了,看看你,也顺带将我们俩给晟哥儿准备的生辰礼都带来。”

    裴锦箬很是真诚地谢道,“你和蓁蓁有心了。”虽然只是个小孩子的生辰,可对于裴锦箬而言,晟哥儿就是她的心尖子,能被人这般看重,自是高兴。

    徐蓁蓁和卢月龄为晟哥儿准备的礼物倒不是多么名贵,有亲手做的小衣裳,还有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做工精致的白玉九连环什么的,却是真正用了心。

    裴锦箬又是代晟哥儿谢过了。

    而后,便是微敛了眸色望向卢月龄道,“你呢?往后可有什么打算么?”

    这个时候问的所谓打算,裴锦箬与卢月龄皆是心知肚明。

    如今,裴锦箬有了晟哥儿,而徐蓁蓁也有了身孕,唯独卢月龄……当初虽说是别无选择,但想当初,她还和徐蓁蓁一道宽过卢月龄的心,不觉得嫁进皇家,嫁给萧綦有什么不好,谁知,转眼却成了这般。

    裴锦箬想起这些,心里总有些不得劲儿。

    卢月龄却是不以为意,相反,裴锦箬这般问她,她心里只觉得一暖。

    旁人只当她这一生就这样了,再无出路,也只有裴锦箬,还会关心她的以后,还会问她的打算。

    不过。。。。。。她的好意,卢月龄却只有心领了。

    “没什么打算。如今,什么都尚无定论,父皇和皇后娘娘仁慈,待我一如既往,他们在一日,我的日子想必都不会难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都是宽仁的性子,至于往后。。。。。往后再说往后的话,有的时候,人不得不信命。”卢月龄笑着,只那笑容间,却终究是含着两分黯然。

    裴锦箬蹙了蹙眉心,本来张开口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半个字都吐不出去。

    卢月龄说得对,不管怎么说,她是皇家的媳妇,是萧綦明媒正娶的正室,按理,萧綦做的事儿,终会牵连到她。她如今安然无恙,并能勉强保得从前的尊荣,不过是仗着永和帝和郑皇后宽仁罢了。往后怎么样,如何好说?

    而且,萧綦如今没死,也不知在何处,又还会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都还是未知数。

    可不就是尚无定论,说什么,说得再多,都是无济于事吗?

    两人都不由得沉默下来。

    这时,袁嬷嬷来了。却是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是不是该筹备午膳,如何筹备,来请裴锦箬示下的。

    谁知,还不及开口,卢月龄便是心领神会一般道,“不用麻烦了,我现在在吃素,出门时,也交代了府里备饭的,便不在你这儿叨扰了。”说着,便已是站起身来。

    裴锦箬跟着站起身,本来是要留她,可张嘴,却是叹息了一声,“如此,我让人送你出去。”

    卢月龄微微一笑,释然而舒心。

    毕竟,裴锦箬还是懂她的。

    裴锦箬自然懂她,她说的,都不是客套话。不想麻烦她。哪怕是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才来的这一趟,她也不想因为她的到来,让旁人茶余饭后拿靖安侯府,拿裴锦箬当谈资。

    所以,一顿便饭也不愿在靖安侯府用,所以,晟哥儿生辰那日,她也不会来。

    眼看着绿枝将卢月龄引了出去,边上袁嬷嬷也是叹息了一声,“穆王妃也是个命苦的。所以说,这女子嫁人,便是第二次投胎,什么。。。。。。都是命。”以袁嬷嬷的通透,自然也都看明白了。

    裴锦箬却是目下闪了闪,命吗?

    穆王府的马车缓缓从靖安侯府前驶离。

    随着马车的晃晃悠悠,车外近午的阳光从帘子的缝隙间筛进。卢月龄却是有些恍惚。

    要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徐蓁蓁和裴锦箬都是夫妻和顺,最要紧,还都做了母亲。看晟哥儿那般可爱,她心里如何能没有想法,可这大抵都是命吧。她比徐蓁蓁成婚要早,之前与萧綦,也算得相敬如宾,却一直没有孩子。但再一想,若是她与萧綦之间果真有个孩子,如今怕是也断不了牵扯,没有办法独善其身了。

    也许,没有孩子,虽然遗憾,却也是好事一桩。

    卢月龄苦笑着收起了胡思乱想,单手挑起车帘往外看了过去。

    马车已经驶到了前大街上,因着快要正午了,这些天天儿越发的热,街上行人很少,店铺虽是开着,却没什么客人上门,因而伙计们也都是懒洋洋的。

    卢月龄的目光不经意往街道旁一瞥,不期然撞上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却是愣了愣。

    她转过头,对身边的丫鬟说了一声。

    丫鬟挑开车帘,对车把式吩咐了一声,马车便是驶到近旁的一条巷子口,在荫凉处停了下来。

    卢月龄才又挑开帘子,望了出去。

    那里,是个书画摊子。

    摊子后,坐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

    穿一身半旧的茶色长衫,瘦削的脸上眉心紧攒,一脸苦色。

    这样热的天气,边上其他摊子的人都忙着到近旁的荫凉处躲着,再不济,也会从街对面的凉茶铺子买碗凉茶来消暑解渴。

    可他却是不躲不闪,眼看着有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匆匆走过,便是舔着笑脸,上前去,招揽生意。

    却不想,才两句话,那贵公子便是不耐烦地一边挥着手,一边大步走远。

    他脸上的苦色,便是更甚了些。

    身后却有人唤他,一个粗布衣衫的妇人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儿笑着走了过来。

    他听得声音,转过头去,笑了起来。


………………………………

第497章  故人

    他脸上的苦色,因着那笑容,刹那间,便消失了大半。

    他笑着迎上前去,伸手,从那妇人怀里接过了小女孩儿,抱起来,举了个高高,惹得小女孩儿笑开了花。

    小女孩儿指着对街的凉茶铺子说了句什么,他面上闪过一抹犹豫,却终究是抱着小女孩儿,同那妇人一道,走到了对街的凉茶铺子前。

    掏出怀里一只粗布钱袋,从中倒出了寥寥几枚的铜板,最后,只捡了当中一枚,要了一碗凉茶。

    让那妇人喝,妇人摇了摇头,小女孩儿喝了大半,最后一口,晃晃荡荡地送到他嘴边,他也没舍得喝,哄着小女孩儿喝了。

    望着小女孩儿,他眼里,却满是疼爱与满足。

    卢月龄静静看了片刻,转头对身边的丫鬟低语了两句。

    这丫鬟是自幼跟着她的,自然对那人也很是熟悉,方才,乍见那人,已是惊异。如今听得卢月龄的吩咐,迟疑着点了点头,这才转身下了马车。

    那一家三口将将回到了书画摊子,正说着话,便见得有人来了,那妇人便是欢喜道,“姑娘可是要买画?”

    抱着小女孩儿的男人亦是笑着回过头来,却是在见到面前的人时,面上的笑容随之一敛。

    来人正是卢月龄那个唤作云萝的丫头。

    她却好像没有瞧见那人脸上的异色一般,只是神色自若地打量了一番书画摊子上的字画,片刻后,才问道,“没有松下对弈图吗?”

    那妇人忙道,“有的,有的。。。。。。。应该是有的吧?夫君?”说到后来,却是迟疑地望向了男人。

    云萝的目光也随之望了过去。

    男人神色略有些发僵,却到底是点了点头,继而却又摇了摇头,“本是有的,不过,昨日早上不巧刚被人买走了。”

    “那便重新画一幅吧!七日为限,这是定钱。”说着,已是递了一只钱袋过去。

    男人抱着孩子,不方便接。那妇人忙不迭伸手接了,却是觉得手心一沉,忙小心将那钱袋口扯松了,往里一看,脸色便是变了,又惊又喜,将那钱袋往男人跟前挪了挪。

    男人低头一望,望向云萝时,攒紧了眉心。

    云萝却是面无异色,自若道,“你的画功不错,可这用的纸笔颜料却委实次了一些,我们买的是你的画功,多的便是让你重新添置用具的。这是定钱,七日后,我来取画,若是不满意,这生意,可就不成了,这定钱也要一并归还的。”

    听这意思,若是能让他们满意,到时还有。。。。。。

    妇人双眼一亮,忙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男人脸色发僵,转过头,望向了妇人望着他,闪着亮光,满是殷切的双眼。

    还有怀中小女孩儿天真懵懂的眼神,登时觉得喉间泛起满满的苦。

    良久,他终于是从紧滞的喉咙口挤出几个字来,“多谢贵人。”

    妇人放下了心,心安理得将钱袋紧紧拽在了手心,冲着云萝笑眯了眼。

    云萝却是淡漠地点了个头,便是转身,走了。

    妇人握着那只钱袋,只觉得好似踩在云端,轻飘飘,不太真实。

    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欸!姑娘,你等等!”

    奈何,云萝却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走到了不远处的胡同口。那里停着一辆朱轮马车,算不得多么华丽,却一看便是富贵人家所有。

    那姑娘已经撩起裙摆上了马车,喊不应了。

    妇人急得转头望向身边人道,“夫君,方才那姑娘竟连用什么纸什么笔什么颜料,又画哪一幅松下对弈图也没有说,这可如何是好?”

    男人却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复杂地望着那架缓缓驶离的马车,沉吟不语。

    马车里,云萝转头望着卢月龄,心里有些发慌,“娘娘,这样的人,您又何苦还要帮衬?方才那一袋银子,都足够他在京郊置办上二十来亩良田,再修上一间宅子了。”她家娘娘最是心软,如今又是这样的境地,不会因为又见着了那人,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吧?她可得将娘娘看紧了些,千万不能让她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卢月龄却不知她的想法,只是淡淡笑了,“终是相识一场,能帮便帮吧!何况,当初说到底,是我负他在先。”想起方才所见,卢月龄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到底是她如今这般,身份超然,吃喝不愁,却无夫君,无儿子,并且地位尴尬来得好,还是方才那般有夫有女,却生活窘迫,连喝碗一文钱的凉茶也要掂量来得好。

    不过,终究都是错过了。

    人生,有的时候,一个拐弯,便是彻底地偏离。

    而已经走上的路,哪怕是跪着,也得走下去。

    晟哥儿的生辰,裴锦箬并没有打算大肆操办。毕竟,小孩子家家的。

    她只打算一家子吃顿便饭,便算作庆祝了。

    只到了这一日,宫里、英国公府、裴府、季府、旬阳伯府,还有口袋胡同,都差了人送了礼来。

    然后,常茂和薛定风尘仆仆赶了回来。带回来了一大口箱子,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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