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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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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德裕却是搓了搓手,低低怪笑了两声,“就是三表妹身边的丫鬟,也是格外的带劲儿。那个叫绿什么的,泼辣得很,跟个小辣椒似的,一张嘴,也是不饶人,想必,征服起来,也是格外有趣。”

    说到这里,竟是吞了口唾沫。

    徐嬷嬷见了,呵呵一笑,“孟公子真是有眼光,等到这桩婚事成了,那丫头必然也是要跟着三姑娘一并嫁过去的,到时候,还不都是孟公子的人?到时候,公子尽管拿出手段来对付她,看她还要怎么横!”

    徐嬷嬷想起方才绿枝呵斥她的那样子,不由快意道。

    孟德裕亦是目放色光,“承嬷嬷吉言,届时,定给嬷嬷包个大大的封红。”

    这些话,裴锦箬和绿枝自然是没有听到。

    若是听到了,只怕绿枝就要连基本的规矩也要抛诸脑后,直接冲上去,将这两个人撕了。

    事实上,就算是没有听见这些腌臜话,绿枝此时也觉得心肺都快气炸了。

    “姑娘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轻轻放过?就该闹大了,最好闹到老爷的耳朵里,好让他瞧瞧,孟姨娘都在打些什么主意。”方才,绿枝没有说什么,忍着气,跟在裴锦箬身后离开了。但一离了那两个恶心人的视线,她却是再也忍不住了,非但不走了,更是难得的,提高了音量,语带不满道。

    相较于绿枝的激动,裴锦箬的神色却是平淡得紧,“然后呢?就算这件事情闹大了,闹到了父亲耳朵里,又能如何呢?孟姨娘巧言令色,这些年,将父亲吃得死死的。她既然敢如此行事,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后招,闹到父亲跟前去,只怕也会被她四两拨千斤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何必去白费那个心思?”

    “可是姑娘,孟姨娘实在是欺人太甚。”绿枝咬了咬牙,先有博文馆中,想用一个香囊,将她家姑娘与一个商户出身的季公子拴到一处,如今,又来个孟公子。

    这孟公子,是孟姨娘的内侄,说是什么下牧监主簿之子。那孟家,不过是因着送了一房妾侍给裴家,这才攀上了关系。早年,裴世钦还在任上时,也还有些人脉,便给他谋了一个小官儿来当,勉强算得一个官家。却是个一看便轻浮无状之人,撇开家世不谈,甚至连那季公子也是远远比不上的,就是这样的人,孟姨娘居然也敢往她们姑娘跟前推?打量谁是傻子呢,不知道她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她们这是要彻底毁了她家姑娘的前程。

    这也是今日绿枝忍无可忍,一改平日的行事低调,锋芒毕露了一回的缘由。

    别的就不说了,这姻缘,关系着女子的一辈子,那可是顶顶要紧的大事,孟姨娘却将坏心思动到了这个上头,绿枝自然要怒,若是全依着性子来,她就是拼命也是肯的。

    “她们欺人太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偏生,我们没有证据,她上下嘴唇一碰,以黑为白,我们又能有什么法子?”裴锦箬语调淡淡,“绿枝,我心中不是不怒,只是怒了,亦是无济于事。咱们得等,总能等到机会。”

    “姑娘想要等什么机会?”绿枝不解,或许,之前她还有些猜测,可是,这么些时日过去了,却不见有半分波澜,她只是怀疑,自己根本是想错了。

    “等到她们犯了大错,一棒子打死的机会。”裴锦箬的一双猫儿眼沉凝下来,倏忽幽深,一阵风过,捎着凉凉的雨意,扑面而来。

    绿枝正了神色,微微凛然,而红藕打着伞,却觉得凉意直窜背脊,不由打了个哆嗦。

    徐嬷嬷将孟德裕送走之后,回了品秀阁,将早前绿枝在府门口的斥责添油加醋地回了孟姨娘,孟姨娘的神色倒并没有大的波动,赏了她几个钱,便将她打发了。

    等到徐嬷嬷走了,孟姨娘这才冷冷笑了起来,“这三丫头骨头硬了,连带着她身边的丫头也硬气起来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趾高气昂,能到几时?”

    “自然是娘想容她们到几时,那便到几时了。”裴锦芸盈盈笑着,走到她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爱娇笑道,“娘自然不会容下她们太久的,对吗?”

    孟姨娘笑笑,没有言语,只是抬手,用食指轻戳了她脑门一记。

    裴锦箬这里却是半点儿未将早前府门前的那插曲放在心上,因着天下着阴雨,裴世钦传话,让各自在屋里用饭。

    裴锦箬用过晚膳,借着夜雨青灯,看了会儿书,便觉得犯困,洗洗歇下,一夜无话不提。

    第二日,到了博文馆,她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见季舒玄的位子上空无一人,不知怎的,这心里反倒安了些。

    季舒玄虽然不怎么用功,但态度还是良好的,往日里,一贯来得比她早,一向她来时,他都早已经趴在桌上睡觉了。

    想必,他今日是不会来了。不管到底结果如何,至少,她是能帮的,都帮了,问心无愧。

    轻轻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却见堂中众人居然都在窃窃私语,神色间满是八卦之色,好似在说什么趣事儿。

    裴锦箬心头一紧,难道是季家,或是李家的事儿?

    略一沉吟,她悄悄靠了过去,竖起耳朵去听,这一听,却是一愣。

    她们说的,倒不是李家,或是季家的事。

    但是……却是关于燕崇的风流韵事。

    他昨夜,为了与人争一个粉头,在烟柳街与人大打出手,事情闹得有些大,最后,还是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这才将事情平息了。
………………………………

第47章  挺尸

    只是,那些个闹事的,以燕崇为主,没一个是他们能惹得起的,这桩事只得不了了之。

    不过,坊间的流言,却是怎么也管不住,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凤京城。

    “一个粉头而已,当真这般了得,引得爷们为了她动手?还真是个祸水。”

    “那还不是就几日的工夫?燕二公子之前,不也先后捧了几个粉头么?如今,却又还记得哪个?”

    “这最是多情的,恰恰便也最是无情的。”

    裴锦箬听罢,不由一笑,可不是吗?他的风流韵事,层出不穷,最堪说道得,还不是这一桩。

    知道与李家和季家的事无关,裴锦箬便也安下心来,专心上课。

    下晌的课,是“御”。

    姑娘们上这门课,大多都只是应个景。因而,一旬也只有一日要上。

    能上得马背疾驰的,也多是武将家的姑娘,许多文臣家的姑娘,哪怕上个马背也得让人扶着。

    先生倒也没有指望从她们当中教出一个女将军来,因而,对她们多是宽纵,只要不要摔下马背来受伤了,能不能上马,怎样上马,能不能骑着跑两步,都是一概不要求的。

    是以,那些个在家娇生惯养的贵女们,都多是被人扶着上了马背,牵着马,跑上两步,便算罢了。

    三三两两聚在树荫之下说笑,等着下课了,这才离开马场。

    而先生们则放心得很,转而去专心教授男子们。这当中,倒还有可能出那么几个上阵杀敌的将军呢,要有成就感和使命感多了。

    裴锦箬倒是有心想学骑马,但没有靠谱的师傅,她就没那么大胆子了,从马背上跌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好在,前生嫁到靖安侯府,燕崇觉得她一个勋贵世家的夫人,连马都不会骑,传出去都是丢人,是以,专门教过她些时日。

    只是,彼时他管着几个军屯,军务繁忙,抽空教的她,她才会骑着小跑几步时,便查出了有孕。

    之后,燕崇便不让她骑马了,这么些年,她也还是之前的水平。头先两节课时,还适应了不少时候,今日才能自若地控着马儿小跑了。

    抬头望了望不远处已能纵马疾驰的裴锦枫,嘴角抿了一缕浅笑,拽了缰绳,调转马头,催着马儿绕着马场小跑了一圈儿。而后,才往马场边上人少的林子而去。

    这眼看着入秋了,也就那林子里的草还算得丰茂,足够她这胯下坐骑饱餐一顿的。

    “别急啊!慢慢吃!这还多着呢,没人跟你抢。我呀,好好慰劳慰劳你,你驮着我跑了一圈儿,辛苦了。”她坐在马背上,伏低了身子,一边挠着马鬃,一边笑微微道,她嗓音本就温软,如今,笑语殷殷,竟好似对着情人温存耳语一般,偏却是对着一头不解风情的畜生,真是暴殄天物啊!

    裴锦箬却是全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在她眼里,这马儿倒是比那不知身在何处,又心思几何的情人来得亲近多了。这些给姑娘们骑的马都是特意挑选过的,都温驯得很。

    被裴锦箬这样挠着,它打了个响鼻,便是偏头蹭了蹭裴锦箬的掌心,裴锦箬觉得痒,不由咯咯笑了两声。

    此处离别人远,她便也没了诸多顾忌,卸下了面具,如这般,真正似个少女般无忧的时候,却也少得很啊!

    笑了一会儿,便已到了草儿丰茂之处,那马儿不用吩咐,便已低头吃起草来,停了步子,马尾悠闲的晃荡。

    裴锦箬见状,便也笑着从马背上滑了下来,由着马儿吃草,自己则一边抬头望着四周还算得葱郁的山林,一边迈开了步子。

    “呀!”谁知,变故便是陡生。

    足尖踢到那软中带硬的物件儿时,裴锦箬神色便是不由一僵,低头看去时,却瞧见了那草丛中,隐约横着一个人,或是……尸体?

    裴锦箬还算得稳得住的,可却也忍不住嘴里轻轻叫了一声。而后,一边扭头往后看去,这里倒也离得不远,扬声喊一下,便也能将人引了来。

    “叫什么叫?”她还不及喊出声来,脚下的那具“尸体”却是动了动,不止动了,还开了口,那语调里带着些不耐烦,而嗓音……有些耳熟。

    裴锦箬僵着脸,缓缓转过头来,又望了下去。

    果然清楚地瞧见脚下那具“尸体”动了,似是叹了一声,抬起手来,将草拨了开来,露出一张没有睡够,被吵醒而有些郁卒的脸,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子,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眸子将她望着,一撇唇道,“你叫得大声点儿,是要把人叫来瞧瞧你我在这儿私会不成?”

    这位是谁呢?除了那位传言中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燕二公子,又是谁呢?

    他老人家今日倒是心情好,居然屈尊降贵来博文馆了,只是,却躲在这草丛里挺尸,吓了她一跳不说,如今居然还……还口出秽言?

    裴锦箬这会儿是半点儿不怕了,反倒是怒从心头起,面色一变,便是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什么私会?我又不知道你在这里……”

    “那谁让你自个儿过来的?扰了我睡觉,还不能让我说两句啊?方才对着匹畜生轻言婉语的,对着我,就跟吃了枪药似的,就差没有喷火了。”燕崇哼了一声,将头别了过去。

    裴锦箬倒是瞧清楚了,他左边眼窝下,有些青紫的痕迹,就算是敷了药,也还是看得清楚。

    裴锦箬一个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怪……燕二公子居然躲在这里呢,原来……是不好意思见人啊!”

    她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捂着嘴,一双猫儿眼亮晶晶的,望着他,满是促狭的光,笑不可支的模样……

    燕崇眉心一蹙,片刻后,却是从那地上一跃而起,将那头帘一掀,反正也被她瞧清楚了,笑厉害了,也不拘再丢什么脸了,“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向明远他打了爷一记眼窝子,爷便将他脸都打歪了,他不好意思,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还理直气壮得很。

    裴锦箬见了,倒是敛了笑,是啊!他哪里是个吃了亏,半声不吭的性子?只会磨着拳头,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方才不知道燕二公子在此处,无意打扰了,我这便走了,燕二公子自便。”
………………………………

第48章  活该

    裴锦箬说着,已是笑着,朝着燕崇轻轻一福,便要转身去牵了马儿。

    “你等等!”燕崇皱紧了眉,似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出口唤了。

    裴锦箬停了步子,略顿了顿,这才转头望了过来,嘴角挂着笑,恰到好处,“燕二公子还有何贵干?你我在此处,落在旁人眼中,难免瓜田李下。”

    燕崇眉心攒得更紧,他还真是讨厌她这样的笑。

    无论是方才她对着马儿的轻言细语,那真正快活的笑声,还是方才对着他的那一阵斥骂,那才是真正的她,只转眼,她却又缩回了壳里,变得与这满凤京城的其他戴着各色脸谱过活的人一般无二了,让他瞧着……没趣儿。

    燕崇觉得有些没意思,只是都开了口了,也没有噎回去的道理,略一迟疑,便是道,“我是瞧着你我那一手字的缘分,想着,劝你一劝。那季家,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你自个儿掂量着,莫要一时心热,误了自己终身。”

    裴锦箬是真没有想到,他叫住她,居然是为了这一桩事。而且……听他的意思,居然还是为她着想的?

    裴锦箬不得不惊讶,只是,抬眼见他说完话后,就转过头去别扭的样子,却又忍不住笑了。

    “多谢燕二公子,只,锦箬虽是个无知女子,也知人言可畏的道理,我与季公子清清白白,断然没有让人说嘴之理。燕二公子是多虑了。”

    “那便最好了,就当我是多管闲事了。”燕崇皱眉后,便是用力一挥手,竟是果真,又重新躺回了那草窝子里。

    裴锦箬低眼瞧了片刻,嘴角翕动了一下,似想说些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略略屈膝福了个身,便果真是转身牵了马儿走了。

    直到马蹄声声远,草丛中的燕崇这才睁开眼来,眼神发直地盯着天上风吹云卷片刻,蓦然抬手,便是用力捶了自己脑门一下,甚至咬着牙低声骂道,“叫你多管闲事!那只小狐狸眼睛瞎不瞎,脑袋好不好使,嫁不嫁那季家与你有何干系?叫你咸吃萝卜淡操心,被怼了,活该!”

    说着,又是捶了一记,狠狠骂道,“活该!”

    反正,活该这一次也就够了,往后,若再多管闲事,他便是个脑袋缺弦儿的。

    燕崇狠狠闭了眼。

    这一刻,是说得斩钉截铁,却不知道,才不过两日,便又被狠狠打了脸。

    “那不是裴家三姑娘和裴三郎吗?怎的,又往望江楼去了?”

    “咦?那是季家的马车?这季岚庭好几日没到博文馆上学了,今日,怎的又上了街?咦?居然也在望江楼停下了……”

    这一日,燕崇和邵谦两个又相约上街闲逛,抬眼便见得下了学的裴家姐弟从自家马车上下来,进了望江楼,才不过一会儿,季家的马车,竟也来了,也是停在了望江楼。

    邵谦见了,便是恍然大悟了,“敢情……这又是约好了?”

    燕崇亦是皱了眉,跟着抬头望去,果然瞧见季家的马车停在了望江楼前,季舒玄先行跃下了马车。

    他莫不是果真看错了那只小狐狸了?原以为是个聪明狡猾的,却原来是个蠢笨如猪的?

    她不是才说她和季岚庭清清白白的么?这才几日的工夫,居然又在外边儿约见了?

    还是……她那些个心眼儿,只在他跟前使的?

    燕崇觉得有些憋闷,心底隐隐有一股火到处乱窜,哼了一声,便是调转了马头,“不去望江楼了,那秋露白太软了些,不够劲儿,哥哥今日请你去半闲居喝金盘露去。”

    说着,便是拉了邵谦,两人打马走了。

    没有瞧见,他们身后,季舒玄下了马车,又扭头,从车厢中,扶出一个豆蔻少女来。

    两人站在望江楼前略略一会儿,这才举步走了进去。

    今日,还真是季舒玄约了裴锦箬来这儿见面的。

    裴锦箬家的马车刚从博文馆出来,便被季舒玄的小厮拦了下来,说是他家公子要请裴家姐弟吃饭,就在那日他们聚过的望江楼。

    裴锦箬本来觉得他们没有必要再私底下见面,可那小厮却很是坚持,若是再僵持下去,让人瞧见了,反要横生枝节。

    裴锦箬话到了嘴边,又转了,答应下来,又拉着裴锦枫走了这一趟。

    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比季舒玄早到了一步,但也只是一步。

    刚刚进了雅间安顿好,季舒玄便到了,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

    看那样子,也就是刚及笄不久,比他们大上三、四岁,穿一身蓝碧色,看上去,就是一脉山水般的清雅。

    这人,旁人不识得,裴锦箬却是见过的。

    季舒玄的长姐,前世,先嫁了李家嫡长子,没能落着好。后来,季舒玄和叶准联手整倒了李家,将她接了出来,她居然,又改嫁了叶准。

    说她命途坎坷,确实是,嫁了李家,遭罪得很。

    可说她命好,却也是,在李家时,不过一个妾室,还嫁了个喜好男风,虐妻成性的,没有少遭罪,可谁知道,却还能改嫁给叶准呐。

    叶准,那可是刚到而立之年,便入了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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