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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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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逗得季舒雅忍俊不禁,“还是这么促狭的性子。好了!快些进来吧!听说,你这二东家自我走后,可是一回也没有来过望江楼,咱们掌柜的还以为不小心得罪了你。今日知道你要来,可是卯足了劲儿,准备了一桌子招牌菜,你可得给他这个面子。”
季舒雅伸出手来,拉了裴锦箬进内。
雅间内,果然已经摆了满满一桌的酒菜,好在,那些菜碟都比较小,虽然种类多,但是分量不多。
裴锦箬便知道,这是真只有她们两人了。
不由笑道,“舒雅姐姐怎么也不将姐夫一并叫了来?”
“他倒是想要请你呢,可是啊,我们这么久没见,我有好多话想与你说,他来这儿杵着做什么?没得让我们都不自在。”
“他若想请你啊,回头等你成了亲,带着燕世子一道来。”季舒雅爽朗笑道,一边说着,一边引了裴锦箬入座。
拍开当中一坛酒,倒了一杯,递了过去,“今日,我是给你补过生辰,无论如何,你也得陪我喝上一杯啊!”
“舒雅姐姐的礼早就送到了,还给我补过什么生辰啊?”她及笄礼时,也是给季舒雅发了帖子的,只是,季舒雅没有来,倒是礼到了,还不轻。整整一套金镶百宝的头面,那分量和做工,都快可以做压箱底的传家宝了。
季舒雅却是道,“那哪儿能一样啊?没有亲自到场,到底是我理亏,你没有怪我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季家到底家声还弱了些,那日,又是裴锦箬的好日子,虽然她不在意,但还是有诸多顾虑,这才没能到场。
裴锦箬也知道季舒雅的顾虑,哪里会怪她呢?
裴锦箬瞄一眼那坛子,又是望江楼招牌的秋露白,“那好,就又让舒雅姐姐破费了。”
“可别这么说,你忘了?这望江楼如今也有你的一份儿,吃的也是你自个儿的,别心疼就是了啊!”季舒雅说着,已是满上了一杯,敬裴锦箬。
裴锦箬笑笑,端起酒杯,与她一碰,两人,相视莞尔。
有些情谊,并不会因时间和空间的阻隔而生疏,反而历久弥新。
两人相谈甚欢,但到底不比从前了,不过微醺,谁也没有喝醉。
最后,季舒雅亲自将裴锦箬送了出来,眼看着她的马车走远了,季舒雅面上的笑容却是敛了下来,深深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方才还看着你挺高兴的样子,转眼却又开始唉声叹气了?”来人手里拿着一把团扇,凑到前面来,帮着季舒雅轻轻扇着风。
正是季舒雅的夫婿。
这个只是出自普通乡绅之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多少深不可测的心思,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对待自己的妻子,却是从来的小意温柔。
嫁给他之后的日子,安闲而自在,甜蜜而温柔,细水长流一般,是季舒雅从前从未想象过的,可如今,却越来越贪恋这样的安定。
比如,明明知道她可以自己回去,但他还是会来接她。看这样子,也不知已经等了多久了,才能出现得那么刚好。
若是换了那个人,或许今生今世,她都只能跟在他身后,仰望着他,奢求着,他偶尔的回眸看顾吧!
季舒雅收起心底乍起的酸涩,由着他帮自己扇着风,笑了起来,“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好的姑娘,与我这般的投缘,偏生,却与咱们家岚庭少了点儿缘分。”
“缘分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那归老天爷管,咱们不可杞人忧天。”李建生自来是个乐天知命的,也从不会强求什么。
这番话,由他说出来,还真是再正常不过。
季舒雅却是听得笑了开来,眉宇间原本的微蹙瞬间舒展开来,心头那一丝的意难平,亦是缓缓沉淀。
“对,你说得对,不归咱们管的事儿,就不要管。”缘分的事儿,谁又能说得好呢?她如今,不也过得这么好呢?岚庭往后,自然也能过得好。
想到这儿,她往李建生的方向偎了偎,“好久没喝酒了,有些不舒服。”
李建生抬手轻拥住她的肩头,“那往后便别喝了。走!咱们回去了!家里我让人给你炖着小米粥,咱们回去喝点儿。”
“好!”她甜甜笑。
车夫很有眼色地将马车赶了来,李建生小心翼翼扶着她上了马车。
等到茉莉也来了,车夫马鞭子一甩,马车便是踢踢踏踏跑了起来。
李建生和季舒雅谁也没有察觉,对面的酒楼二楼的一扇窗户翕开了一条缝,一双眼,从他们夫妻出现,到离开,一直须臾未离地看着。
幽深如古井的眸底微微闪烁着,终于忍不住流露出一丝藏匿不住的深痛。
他抬起手中一直紧捏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谁知,那热辣的酒,刚涌入喉咙,他便觉得喉间痒痛,忍不住,便是咳了起来。
这一咳,便是停不下来,几乎要断气了一般。
………………………………
第264章 吵嘴
边上人见他咳得一贯挺直的背脊都佝偻了下去,高瘦的身形蜷缩成一团,犹豫了再犹豫,终究是没有忍住,走上前来,想要伸手搀扶。
叶准却是抬手,阻止了他的靠近。
咳了好一会儿,叶准才勉强止了咳,重新站直了身子。
“您的身子……这酒,还是莫要沾的好。”
“放心,大事不成,我不会死的。”叶准一双眼在暗色中,冷峻而犀利,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那些暗中查我的人,可调查清楚了,是不是燕崇的人?”静默了片刻,叶准又问道。
“不知道。那些人很警觉,抽身很快,并没有追踪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隐于暗夜中的人抱拳道。
“不用太担心的,之前来查的人,不也什么都没有查到吗?再说了,您与燕崇并没有什么交集,反倒是皇帝的人更有可能些。”
“不!时机太巧合了些。”叶准摩挲着手指,双眼微沉。
“您是说,因着西北的事儿,才引来了燕崇的怀疑?不能吧!他无论如何也不该敏锐到怀疑到您头上才是。”
“这可说不准!燕崇……他可是永和帝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着长大的。什么不学无术,不过都是用来骗人的罢了。他早前能够击退狄族大军,你觉得,只是他运气好吗?”叶准双眸一利,“总之,被他盯上,不见得是好事。”
“那……您的意思是……”
“这些时日,暂且收敛着些,若非必要,便尽量不要见面了。”叶准当机立断道。
“那……您一切小心……”
“嗯。”
喝了一杯秋露白,虽然还没有就到醉了的地步,但裴锦箬却也觉得身上有些绵软,眼皮也有些发重,回去了定是能睡个好觉的。
马车缓缓慢了下来,终于停在了裴府走车马的侧门处,“姑娘,到了。”绿枝挑起车帘,将裴锦箬扶了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儿?”正待拎着裙角上石阶,便听得暗影处传来一声诘问,熟悉的嗓音,却是满满的不痛快。
裴锦箬一愕,转头看了过去,“你怎么来了?”还等在这儿?
门边的暗影处,双手环胸站着一人,门檐上垂挂的灯笼轻轻晃悠着,映得他脸上明明灭灭,可不就是燕崇吗?
绿枝等人亦是有些诧异,但听着燕崇的口气,两个丫头并车夫都很是识相,车夫将马车赶了回去,绿枝和红绡两个则退到了边儿上。
燕崇却还是没有动静,仍然杵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裴锦箬蹙了蹙眉心,这是怎么了?可不像他了。
思及他方才的语气,裴锦箬默了默,主动朝着他靠了过去,“怎么了?是等了很久,所以,生气了?”
燕崇好像果真生气了,她靠了过去,他却是一扭头,不想理她的样子。
裴锦箬眉皱得更紧了些,这位是在闹什么别扭?默了默,她迁就地转了个方向,又走了两步,“我也不知道你要来找我啊!要不,你下回要来时,先想个法子通知我一声?”
她语调温软,却好似衬得他无理取闹似的。燕崇眉心一攒,转而瞪向她。
裴锦箬却是惊了一下,“你怎么了?”他转过头来,这才瞧见他方才一直藏在暗处的侧脸上,一大块儿淤青不说,嘴角还裂开了,隐隐现出血迹来。
这一看,便是被人打的。
裴锦箬又惊又疑,便是伸手过去。
手腕却在半途中,便被他伸手箍住了,“没事儿,就是方才跟萧綦干了一架。他打了我,可我也没吃亏,总之,他伤得比我重。”
这语调嚣张得咧。
裴锦箬却是听得心头惊跳,“你为什么要跟穆王打架?”
“这有什么?我之前,不也跟萧奕打过么?小时候也打过。放心吧!打架我还没有输过谁,萧綦那养尊处优,细胳膊细腿儿的,要不是让着他,就能不小心结果了他。”燕崇避重就轻道。
“可是……”裴锦箬眉心紧攒,他之前不是说,想要站到萧綦那边吗?怎么转眼,却又打起架来了?
“放心吧!皇舅舅不会怪责的。”燕崇接过她的话头道。
裴锦箬眉心皱得更紧,她担心的不是这个,想问的,也不是这个。
燕崇却在这时凑近她,嗅了两下,果然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儿,他登时眉峰一蹙,危险地眯眼看着她,“你喝酒了?”
裴锦箬一愣,有些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便急转直下了。
“好啊你,裴绾绾!我跑来找你,刚才还偷偷进去转悠了一圈儿,见你没在,就这儿吹着冷风等了你半个晚上。你居然跑了出去不说,还喝了酒,说!你和谁一起喝的酒?”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
裴锦箬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时节,这个天气,谁都巴不得有点儿风吹吹吧?还吹了半夜的冷风呢,他以为这是寒冬腊月呢?
“你该不会偷偷跑去怡蓝楼了吧?”裴锦箬没有回答,燕崇却已经自己找到了答案。“你背着我去看那碎玉公子了?”
裴锦箬已经有些无力了,也不知是不是酒气上头的缘故,她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这跟怡蓝楼,碎玉公子有什么关系?
“我跟你说啊,我们如今可是已经定了亲的,你也算得有夫之妇了,你可得守妇道啊你!”
还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裴锦箬忍无可忍了,“我就是跟季大姑娘出去吃了一顿饭,你别再胡说八道了行不行?”
“季大姑娘?哪个季大姑娘?”燕崇狐疑地挑起眉梢来,眼底掠过一道暗光,“季岚庭的姐姐?就你们两个人?”
他干脆直接问季岚庭有没有去好了。
裴锦箬瞪着他,眼里已是隐隐冒起火来。
“你瞪什么瞪?明明是你不对,你还有理了是不是?”燕崇被她瞪得拔高了音量。
“你小点儿声,想把人都引来是不是?”裴锦箬的音调却是冷沉,到底是她喝了酒,还是他在撒酒疯?
“你怕人听见啊?我告诉你啊,裴锦箬,你往后再这么晚出去喝酒,我……我就……”
“你就怎样?”裴锦箬梗着脖子看他,“你敢抽我?”
燕崇的手有些无处安放,眼神游移了片刻,就是不敢往那在灯光下,好似皓白如玉的脸颊上望,抽她,他自然是舍不得的。不过……
………………………………
第265章 真好
“喂!燕晙时!你说话!”裴锦箬怒道。
燕崇目光四处游移了一下,终究是落到了她面上。
目光从她被怒气染得晶亮的眼滑过,鬼使神差一般,落在了她红润如海棠的唇瓣上,喉间,悄悄滚动了一下。
裴锦箬犹未察觉,见他一直没开口,扭身便要走。
谁知,她才一动,便觉得腰上一紧,被人箍住,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是有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她唇上一热,紧接着,便是微疼,她还在出神时,他已抽身而退。
哑声道,“咬你!你下一次,若是再敢背着我这么晚出去喝酒,我还咬你。”说罢,燕崇已经大步迈出,三两步,便溜了老远。
裴锦箬这时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怒,在他身后跺脚咬牙道,“燕晙时!”他居然敢轻薄她?
她一声喊,某人的步子迈得更急了,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三两下,便消失在了胡同口。
裴锦箬胸口急速地起伏了片刻,这才平复下来,眸中的怒色敛起,缓缓沉定下来,成了一片暗色。
这般插科打诨也要避重就轻的,究竟是什么?他和萧綦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打架?
胡同口,洛霖见得燕崇,便是快步迎了上来。
“公子。。。。。。”目光小心翼翼往燕崇面上瞟了瞟。
燕崇面上却哪里还有方才在裴锦箬跟前的玩世不恭,一张脸冷峻得没有半分温度,劈手便是夺过了洛霖手里牵着的缰绳,身形一纵,便已坐上了马背。
一抖缰绳,策马疾驰踏进了夜色之中。
洛霖愣了愣,也连忙跟了上去。
只到底,洛霖的神色却是缓了缓,旁人或许看不出来,可他却知道,公子眸子里的戾气虽然没有全部消失,但比起去见裴三姑娘之前,已经少了许多。
裴三姑娘对公子的影响果然大得很,这么看来,裴三姑娘能早些进门就好了。最近,他实在是有些担心,公子一直这样阴晴不定下去,怕是会出事儿。若是裴三姑娘能早些进门,陪在他身边。或许。。。。。。要好些吧?
同样这么想的,还不只洛霖一人。
没过两日,靖安侯府便是登门下聘了,同时,带来了钦天监算好的几个良辰吉日,以供裴府选择。
只是,接过那张红底洒金的笺子,小袁氏一看,却是惊讶了。
“这么快?”小袁氏本以为燕崇和裴锦箬的婚期,怎么也该等到明年去了,毕竟,如今已经六月中旬了,这筹备婚事怎么也得好几个月吧,谁知道,那笺子上的几个日子,却都是下半年的,最早是九月,最晚,也就是十一月底。这有些出乎小袁氏的意料,所以才有些惊讶。
那礼部来的官员却是笑道,“这不算早了,说起来,陛下赐婚已经快要一年了,靖安侯府那边也是着急,陛下还嫌不够早呢。这些日子都是陛下过了目的,太太还是莫要为难我们,早些选一个日子,也好早日筹备起来。”
都说了是陛下的意思,小袁氏自然也不好推脱。留下笺子,说等到家里人回来后,选定之后,再回复。
等到裴世钦回来,与裴老太太商议过后,定下了十一月初九的好日子。
竹露居听到消息时,都是吓了一跳,接下来,就是鸡飞狗跳。
倒是裴锦箬只是微微一愣,又接着绣她手里的东西。
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她们之前以为婚期至少要到明年了,手里的东西要绣好,算着时间怎么都够。谁知道,这么一来,便打紧了些。
也难怪了,听着院子里,袁嬷嬷都将人支使得团团转了。
就是整个裴府,也都忙碌了起来。
每日里进出府里的人都很多,一会儿是打柜子的,一会儿是制喜饼的,小袁氏亦是忙得脚不沾地。
只是,这忙碌中,却是带着满满的喜气。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般,转眼便过了七夕,又到了中秋。
一到中秋,宫中自然又设了宴席,今年,裴锦箬一样得了凤藻宫的邀帖,要进宫赴宴。
如今,她进宫,再也不如从前那般孤单,一进宫,徐蓁蓁和卢月龄便是凑了上来。
“听说燕二哥还没有回京,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他今日倒是大度了,舍得让你出门了?”徐蓁蓁一见她,便是抱怨道。
这话,倒是有起因的。
早前七夕的时候,徐蓁蓁也约过她,让她一道出门去玩儿。
本来也是想着,这是她嫁人之前最后一个七夕了,能出去好好疯玩儿一回,也是不错。
谁知,正要出门时,丁洋就冒了出来。
自从上次之后,丁洋就和另外一个人换班儿,一直隐匿行踪,随扈在裴锦箬身边。只是,平日里,他们藏得太好,裴锦箬是半点儿没有察觉到。
这会儿突然冒出来,还将绿枝和袁嬷嬷她们吓了一大跳。
丁洋是来帮着燕崇送礼的。
燕崇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前些日子便是出了京,一直没回来,却还记得七夕,居然备了礼物,让丁洋给送来。
却不只来送礼,还特地给裴锦箬带了一席话。
不只给裴锦箬带了,还顺道连徐蓁蓁那里也是带了话,不得不说,燕二公子真是个厉害的,天南地北隔着老远了,还能当个霸王。
所以,这一日,徐蓁蓁才一见她,便出言挖苦。
裴锦箬失笑,“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我去哪儿还用得着他同意啊?何况,像你说的呢,他人又不在京城。”
其实,那日,燕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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