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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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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郑延辉来了,宣玥宁压根没让裴寓衡出面,他们家裴寓衡身子不好,可听不得不中听的气话。

    郑延辉等了半天只等到宣玥宁,往常在早朝能看见裴寓衡还不觉什么,当她出现才惊觉父女两人竟大半年没有见过了。

    对自己曾想打压她逼她向郑家服软一事,郑延辉是从不后悔的。

    就如同宣玥宁打定主意和郑家远远的,谁都不培养感情是一样的。

    中规中矩给他行礼,而后问道:“父亲,夫君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有何话,直接同我说便是。”

    “想必你也知晓,裴少卿欲要给其父翻案,你还是多劝劝他,放弃这个念头,为父是你二人考虑,你们还年轻,不知水深浅,他父亲的案子牵扯甚广,届时,你二人恐有危险。”

    听着到真像是为他们夫妻二人考虑,若她不知情,或是前世的她,只怕父亲一关心,脑子一热就同意了。

    “我就是一个妇人家,不懂朝中大事,不管是对夫君还是对我,我们都希望还父亲一个公道。”

    这话里的父亲说的是裴父,反而刺得郑延辉如鲠在喉。

    他细细打量面前的嫡女,她的相貌随着年岁渐长,已同八郎有了分别,看着更女气些,像自己他和夫人。

    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怅然,这本应是他郑家女。

    “如此,你二人便做好不会成功翻案的准备。”

    她落落大方的谢过,如此疏离更让郑延辉心中不适,甩袖便走。

    不止是他,不少官员都递了拜帖要和裴寓衡一叙,下了朝还有人要同裴寓衡去酒楼喝酒听曲,甚至有人等在裴寓衡每日必经之路上,闹得王虎神经兮兮,总觉得有人要害他家郎君,寸步不离的跟着裴寓衡。

    有王虎在,宣玥宁倒是能放心一二。

    不光裴寓衡那有人烦,她自己也没消停了,送走了郑延辉,来了个裴夫人,送走裴夫人又来个王夫人。

    凡是在她皓月坊定过衣裳的夫人们,都受自己夫君指示,点名要面见她,嘴上说着自己要定衣裙,实则来当说客。

    裴寓衡是说他们家人少,没有合适的可挑拨对象,可不就盯上她了。

    一个个在她耳边念叨,给她灌输翻案之事的难点,又说女人家也要替夫君分忧,她何不去劝劝裴寓衡。

    烦不胜烦。

    秉承着她们都是客人的缘故,宣玥宁就当苍蝇在耳边嗡鸣了。

    后再来人行劝说之事,她就直接躲进亭主府,让她们找都无法找。

    有人想阻碍他们,就有人相帮,崔棱对自己的关门弟子十分上心,裴寓衡要替父翻案,他立即就提笔写信给自己不在洛阳的好友寻求帮助。

    裴寓衡收到了许多从别地传来的信息。

    还有大理寺的官员,当听说裴寓衡不惜在大殿之上提出翻案的人是其父后,一个个打了鸡血,憋着一股劲要为他鞍前马后,替他收集证据。

    大理寺的灯光整夜整夜的亮着。

    裴家后厨一锅又一锅炖好的菜,送进大理寺,犒劳这些辛苦的官员。

    见裴寓衡他们势头极猛,终有人坐不住了。

    首当其冲便是极好拿捏的皓月坊。

    雪团带着掌柜匆匆而来,“少夫人,皓月坊有三个画工都要走!”

    “不止如此,有八成的订单都要求退单,我们成衣、首饰都已经按照单子做好了,现在撤单损失惨重。”

    “门口有几个无赖守着,客人都不敢进来!”

    “铺子里聘请专门试衣的小娘子也纷纷说不干了。”

    “有官员来查税,说我们漏水,要封了我们皓月坊。”

    “少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早已做好准备的宣玥宁也没料到他们竟能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幸好这铺子是宫燕儿给她的添妆,不然他们定要让她现在搬走,那才叫伤筋动骨。

    宣玥宁思索片刻,此时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没得惹了一身骚,还会牵扯到裴寓衡。

    “先处理想要离开的三名画工。”

    掌柜已是满头汗,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头上,皓月坊这是要被逼着关门大吉啊,“可是,官府说要查封皓月坊,是不是应该先让郎君去找找人?”

    “不必!”她斩钉截铁回道。

    那些官员定是故意如此的,估计就等着她受不了吹枕头风,让裴寓衡出面解决呢,他一露面反倒增长他们气焰。

    不能拖他后腿,不过是让铺子关几天门,算的了什么。

    等给裴府翻案后,她的皓月坊能重新再开起来,那时铺子里没有女工才是要命的。

    本来就只有五名,一下子走掉三名。

    随即镇定的一条条吩咐下去,“你先去同那三名女工说,来皓月坊她们就签过合约,五年内不能离开,否则便要加倍赔偿,这笔钱,务必让她们吐出来,另外告诫她们,皓月坊里的样式,一个都不能带走,让我发现,就官府上见!”

    掌柜皱眉应了,“少夫人,挖她们的就是对家,我看她们不会不用皓月坊里的图样的。”

    “正好铺子给关了,你们有时间把她们去的铺子给我盯死了,凡是出现一样的东西,就给我告到官府,铺子里所有的图样我不都让你们重新描绘了一份,都留存好了。”

    “哎,好的。”

    “我就不信反复告个三四次,他们能受的住!”

    “可……铺子没了画工如何是好?”

    宣玥宁淡淡瞥了他一眼,“掌柜要是不信皓月坊能够重新开起来,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阻拦。”

    掌柜弯腰,“少夫人说的哪里话,我绝无二心,都是为了皓月坊好。”

    “铺子没画工,那就去招,还用我教你吗?”

    皓月坊的画工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靠的是她前后活了两辈子,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总结出的经验,岂是学了几个月的画工能比。

    敢挖人走,就得承受的住被皓月坊死死碾压的命运。

    “要走的试衣小娘子,给她们结算工钱,打发走,但提前说好,等皓月坊再开业,她们可没有机会回来了,让她们自己掂量清楚。”

    “要退单的客人那就退,不都提前收了定金,定金不与返还,订单上的衣裳和首饰全当做我们再开业时的新品,将损失降到最低。”

    “铺子前面的无赖直接联系官府,将他们送过去,他们敢动手,你们就比他们还狠!”

    “还有什么,哦,对,官府说要封铺子查账。”

    这回连雪团都同情起掌柜的,封铺子这么大的事,在你这就差点忘了是吗?

    “他们想封就让他们封,铺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登记在册,少一样,到时候我让他们十倍给我赔回来!好在洛阳的皓月坊没有开几个月,账本不多,你们给我重新誊抄一份送到我这,另一份给我大张旗鼓送过去,务必让百姓们都知道,这是官府要查账!”

    “是!”

    等掌柜走了,宣玥宁眯起眼睛,手指在桌子上来回敲打,怎么可能突然之间铺子就遭遇那么多事。

    那三名画工是怎么找到下家的?

    试衣小娘子怎么就全都不干了,之后是不是连铺子里的小厮都说不在皓月坊待了。

    官府怎么就盯上账本了呢?

    她冷笑,对雪团道:“你先去找王虎,让他找几个人把掌柜给我盯死了,然后你用帮忙的理由,给我看好他,尤其是账本,要是可以,你偷摸给我抄一本来,有什么动静就赶紧告诉我。”

    不怕他们动手,就怕他们不出招。

    随即叹了口气,这种活,应该让裴寓衡干才是,他扫一眼不就全记住了!

 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引君入瓮

    “咦?皓月坊怎么关门了?”

    “是啊; 我还相中了她家一件首饰; 打算成亲的时候买来呢。”

    “我看刚把铺子前面的无赖给扭送到官府; 这是得罪人了吧?不然怎么会有人故意在门口闹事?”

    “还真是,太蹊跷了,哎。”

    衣食住行一向是百姓们关注的焦点,皓月坊凭借着新颖的款式; 和价格极其低廉到劳苦百姓也能穿的成衣在洛阳站稳了脚跟。

    此时一关门,立刻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宣玥宁正在铺子里让裴家的小厮过来帮忙; 将皓月坊的成衣和珠宝全都收拾起来放好,她稍后将抬回裴家。

    自己的铺子就这点好;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官差过来拿账本; 并让宣玥宁一道走时,她还有条不紊吩咐雪团回家去请宣夫人。

    雪团到底年纪轻些; 又怕她婢女身份镇不住人,还是得麻烦母亲亲自过来张罗。

    平常人遇见官差; 说自己的账目有问题; 有税没有交; 要被带去官府,早就吓得两股站站; 哪还能如她一般,临到走时,还不忘交代一番。

    她带着皓月坊掌柜一同去了官府。

    一到官府; 立即有人喝到让其二人跪下; 掌柜被吓得立即跪了下去; 宣玥宁只淡淡瞥了眼上坐的面生官员,腿都不弯一下。

    让大洛的亭主给他下跪,怎么想的这般美。

    她怕她今日跪了,明日他就该命丧黄泉。

    那官员果然也只是吓唬她一下,见吓唬不住没在提此事,只道是她铺子的账目存在很大问题,露了非常多的税,按照大洛律法,足以让她坐牢,哪怕她是亭主,也得遵守。

    宣玥宁镇定自若,等人都说完后才开口,“皓月坊开业至今,一直都在缴税,你说的漏税是存在问题的,只怕是有人蓄意陷害。”

    她剑指掌柜,竟从袖间又掏出了一册账本,作为皓月坊的主人,又是一个时常会到铺子里擦拭金银首饰的人,她怎么会不看账本,就连在家中她都会亲自翻阅。

    雪团早就将掌柜做的假账本偷偷摘抄一份给她送来了,掌柜动的数字很隐秘,不认真对照根本发现不了,可积少成多,相加出来,她们皓月坊进账显示的多,对应的税可不就少了。

    用税收来打压皓月坊,只怕这背后之人,对裴寓衡提出的让世家纳税破有怨言。

    想借此反将一军,看,你裴寓衡说让我们缴税,你自己的妻子都不交,你还有何脸面大放厥词!

    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

    “你们手里的账本根本就不是皓月坊真正的账册,用假的账本说我们漏税,也未免太过了。”

    掌柜跪在地上震惊的看着她,她怎会还有账本,不都已经被他处理了。

    她手上账本被呈了上去,那官员阴沉着脸问她:“你怎么证明这本账本不是假的?”

    “我家掌柜给的账本又怎么证明它是真的?这上面的每一笔账目,不管是进购布料,还是给画工的分红,都能和铺子里一一对应上,不信,大可一查。”

    官员有心拖延,宣玥宁直接抬出了自己的亭主身份。

    对于裴寓衡那个层次的官员,对亭主身份毫不在意,可洛阳一个小官,不过是奉命给皓月坊找点事情,怎敢和她硬碰硬。

    只能听她的,命人彻查,这一查果真将掌柜做的假账给查了出来。

    身为大洛亭主,自家夫君还是三品大理寺少卿,这么有优势的情况下,皓月坊竟还兢兢业业交着税,当真是出人意料。

    要知道一般人家,家中要是出了个有权势的人,手脚定不会干净,一查一个准,可偏生裴寓衡和宣玥宁从微末中起势,他们比任何人都珍惜现下的生活。

    更何况裴寓衡本身还是大理寺少卿,怎会知法犯法。

    让欲要抓她小辫子的官员十分难看和生气。

    既然已经查出皓月坊账目没有问题,宣玥宁自然是可以走的。

    可请神容易送神难,宣玥宁特别想学习一下裴寓衡那种藐视众人的姿态,奈何她的长相不具备攻击性,索性放弃此法。

    “正好我人就在这,我家掌柜做假账,直接给处理一下吧!”

    “少夫人!饶命啊少夫人!”掌柜趴着爬到她脚边,想要去拽她的裙角,被她躲了。

    她低下头,看着满头大汗的掌柜道:“也是我识人不清,竟留了你这么个祸害在皓月坊,不只做假账,还与皓月坊的对家联系,给三名画工牵线,

    在铺子里散播上面有人要整我们夫妻俩,铺子肯定开不下去的谣言,将试衣小娘子和几个小厮全都吓走了,我怎么不知,你这么能耐!”

    “少夫人,少夫人,不要将我交给官府啊!”

    怎么可能不交,她才不会心软,对敌人仁慈不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手里证据齐全,逼着官员受理了案件。

    掌柜做错事在先,两者之间合约取消,而他的账本还让官员丢了面子,给加判了扰乱公堂罪,直接在大堂上打了十大板。

    哭喊着被拉了下去,拖进牢中关了起来。

    与虎谋皮,就要有着被老虎吃掉的准备。

    幕后之人怎会容忍掌柜将其供出来,哪怕有一丝的可能都不会放过。

    从官府出来,不到一日,她就收到了掌柜伤势过重,死在牢中的消息。

    而那三名被挖墙脚到别家铺子的画工,也正式开始了自己的画工生涯,没有宣玥宁的指点,她们只能用已有的点子翻来覆去的画。

    很快短板就暴露,被请她们的主家发现。

    同时,只要她们画出同皓月坊里一样的东西,就会有人上门告知,她们和皓月坊是签过合约的,相同的东西不可以售卖,否则就官府见。

    有店铺不信邪,宣玥宁直接让王虎将其告了,她们皓月坊的图样、成品,对方做出来只是料子不一样的成衣,包括和那画工签订的协议。

    官府上走上一遭,皓月坊自然是大获全胜。

    刚挂出来没两天的衣裳只能摘下去,摆上来的首饰只能放在仓库中,谁都没了脾气。

    高价挖过来的人画不出图不说,连仿照皓月坊的画都不行,一画就直接官府见,那还不如以前他们派人偷学,自己做仿品。

    那三名画工有的直接被铺子赶了出来,有的被铺子留下日夜画基本图样,她们目光短浅,终是把自己害了。

    如今皓月坊已没了掌柜,她们就找到了雪团,想让雪团替她们跟宣玥宁美言几句。

    雪团骂道:“几个贱蹄子,别人在你面前吊跟草就跟着走了,既然走了,就别回来了!我家少夫人已经开始重新招画工,可没你们待的地!”

    她扭头不给她们一点反应时间就走,只剩那三名画工悔不当初,拼命安慰自己,皓月坊一定不会重新开业的!

    皓月坊漏税一事已经被解决,按理宣玥宁不用再听官府的话,门上查封的条都已经被撕了下去,可她还是将其大门紧闭,没有要开张的意思。

    在此关头,开了门就代表着麻烦,她都能想的到,只要她开门,门外必然有人过来捣乱,而铺子里又没有掌柜,短时间去找一个靠谱的人给她看铺子,也为难了些。

    她都得庆幸,自己开的不是酒楼,不然一例有人假装吃坏肚子,都得让她头疼不已,麻烦缠身,难以脱身。

    洛阳这座海纳百川的新都,来往之人密集,皓月坊的铺子出事,从咸满州而来的商人们立即就知悉了。

    咸满州的贸易区货物价格低廉,又有许多新奇玩意,是以商人们每年都要组织去一趟,凡是去过咸满州的人,都知道裴寓衡和宣玥宁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初时他们不敢站队,可看官府那般查收皓月坊,也有一股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他们商人地位低下,还是靠他们两人有了改变下一代的能力,为何良善之人,都会被人如此陷害?

    现在明显皓月坊已经摆脱困难,只是缺人,他们纷纷施以援手,被宣玥宁真诚道谢拒绝了。

    皓月坊现在还不能开门。

    她家夫君说了,想借皓月坊一用。

    可不开门看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代表着皓月坊输了,低头了。

    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遍的洛阳城,几乎人人都知晓皓月坊背后的宣玥宁是受了裴寓衡的连累。

    裴寓衡先是为他们争取利益,敢于提出让世家缴税,而后又要为其父翻案,彻底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然就凭着这铺子以前是宮燕儿的,就没人敢招惹,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还敢惹宮内舍人。

    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们是最为担忧的,他们吃着裴寓衡种植出的番薯,穿着宣玥宁给他们价格低廉的衣裳,自然最是担忧两人。

    知道内情的始作俑者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什么他们陷害皓月坊成功,他们分明失败了,是皓月坊不知道想做什么,自己大门紧闭!

    裴寓衡和宣玥宁肯定没安好心,也不知关着门在里面算计什么!

    肯定有问题!

    夜晚,宣玥宁一边给裴寓衡擦着湿发,力求在睡觉之前的头发不能有一点潮湿,一边好奇问道:“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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