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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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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目光爱怜的在各种各样名贵的首饰上划过,“掌柜讲的详细,七娘都记下来了。”

    掌柜吃了一惊,便挑了几个问题问她,见她答的流利,自是不胜欢喜,眼神也从小心谨慎变成了满意。

    “掌柜的,你们每日那么劳累,擦拭首饰的活不如交给我吧?”

    都已经穷了几个月了,她实在心痒痒,这些哪里是首饰,都是钱啊!就算不是她的,摸摸也好。

    得了同意,她小心地拿起软布,手指在它们上方划过,选了一支最重的金簪,慢慢擦拭起来,如同对待情人般温柔,边擦边哼哼。

    铺子关门,她维持着好心情回了家,因着她今日刚去,所以未能领到工钱,等明日会给她一起结。

    两个孩子已经和街坊家的孩子们打成一片,正在外面玩耍,她一路走向裴寓衡的书房,书房里空空如也,应该在温书的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坐在他的椅子上,从袖子中掏出了提前准备却没用上的图样。

    弹去衣袖上沾着的桃花,花瓣飘飘旋转落在图样上,恰巧落在了水滴样的耳环上,从金簪到耳环,构成了她以前最喜欢的一副头面。

    夹起花瓣,她轻笑一声对着窗外一吹,弯了弯眸。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万事俱备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南珣

    “呦,她聪明怎么了?讨的了你欢心,我就得喜欢她啊?想当初我也是有酒有肉交了钱财行的拜师礼,方能学的画图,让我无偿教她,凭什么啊?”

    肖夫人的首饰铺里,姚三娘狠狠瞪了宣玥宁一眼,伸手对气得不轻的掌柜道:“赶紧把单子给我,这么多,我得画到什么时候。”

    掌柜沉着一张脸,“就是因为你画不过来,才让你教教七娘,也是想给你分担一二,你不教她,她何时才能接单,这笔单子我打算让她来画。”

    姚三娘一把抢过掌柜手里的纸,“她接不接单与我何干,一个不会画图的首席画工,你倒是敢给单子,不怕砸了主家的招牌,有能耐你告到主家那去,让主家把我辞了。”

    “姚三娘!你莫要仗着铺子里就你会画图,就无法无天。”

    “哎呦,掌柜,我哪敢,我这不是单子太多,急得慌,再说,她长那两只大眼睛是做什么的,我画图的时候,她不会自己学啊!下次,下次的单子我不接了,给她行不行,对了,昨日订单的分成你可得想着给我。”

    宣玥宁静静站在一旁,对姚三娘用话刺她,抢她生意半分不在意,铺子里规定的图加上手里的单子,她得能全心全意的画才是,寥寥几笔,随意敷衍,日后有她受的。

    大洛颇为看重师徒情谊,尤其是工匠一行,行了拜师礼,那是一辈子的事情,师傅将吃饭的手艺传给徒弟,徒弟是要为师傅养老送终的。

    若有哪个人违背,是可到官府请官老爷做评判的。

    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她现今画出的图样随便一张都比姚三娘好,只缺个一鸣惊人的机会,姚三娘还妄想让她行拜师礼,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异想天开?

    咧了咧嘴角,眼睁睁看着掌柜拿出账本,拨弄几下算盘,给了姚三娘三百文铜钱。

    一个小小金簪的图样,就分了三百文钱!

    费力地移开目光,她捏捏日益鼓囊的钱袋,望着铺子斜对面那家专门做玉石的首饰铺出神,机会啊机会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来。

    “七娘,今日的工钱你拿着,时辰不早,就早些回家吧。”

    宣玥宁抬头,就见掌柜一副可惜的模样瞧她,她到铺子也有些时日,该学的都学了,金银珠宝各种信息张口就来,又因她早会看账本给掌柜分担了不少活,他倒是真心想为她考虑一二。

    今日任由姚三娘撒泼,只怕是他早就跟肖夫人说过姚三娘的事,却没得到肖夫人的维护。

    肖夫人巴不得自己和姚三娘的冲突越大越好,怎么会为她出头。

    接过给她的一百三十文钱道了谢,转身她就走出了铺子。

    不得不说,赚肖夫人的钱,她还是很欣喜的,要知道盖房子的工匠,每日不过一百文。

    姚三娘也只能领六十五文,订单抽成看着多,可也不是每日都能有的,她这半个月赚的都已经比姚三娘辛辛苦苦画图赚的多了,不然她也不会一个单子都不舍得给她。

    五月的越州气温逐渐上升,街上的小娘子衣裙轻薄,总是引得男子目光追随,宣玥宁一身青裙加上还未发育的身材,隐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

    先是到成衣铺取了她订做的胡服,接着她又去买了只老母鸡,让卖鸡的给她收拾干净,打算回家给他们做好吃的。

    路上看见叽叽喳喳黄绒毛团的小鸡仔,她走不动道了,盘算着给那两个小的找点事做也好,省得他们无聊,小鸡长大也能吃,不错。

    当下抓了十只小鸡仔,还细细问了,应该怎么养活,买了一个竹筐抱在怀里。

    小鸡仔吓得紧紧挤在角落,手上拎得东西多,她费力地用手背蹭了蹭鸡仔毛绒绒的背,新奇的触感传来,她嗖地缩了手,脸上浮起了一个充满童真的笑容。

    还未进家门,就听见院子里朗朗读书声。

    裴寓衡正在槐树下教孩子们读书,除了他们家的裴璟昭和裴璟骥,还有邻居家的小孩跟着凑热闹。

    起先是宣夫人有意放纵两个孩子玩个痛快,这段日子频频出事又接连让他们担惊受怕,担心孩子们心智受到影响,有意让他们释放天性。

    见他们已经彻底从阴影中走出,每天欢声笑语,尤其裴璟昭,一个女孩子,俨然成了这片孩子的山大王,带着他们跑跑跳跳,就起了将他们拘起来的心思。

    在一天他们要去门口小溪边游泳时,她终于忍受不了了,当即打了裴璟昭一顿,连宣玥宁都没求情。

    一个小娘子,要跟一群混小子游泳,真真是皮痒了!

    打从那天起,宣夫人就圈起了他们两个,在家里教他们识字。

    宣夫人在闺阁时就读过些书,嫁给裴寓衡的父亲,更是得了他的尊重,夫妻两个红袖添香自不必说,教两个孩子识字可谓绰绰有余。

    领头的孩子王被关起来识字,跟着他们一起玩的孩子们就徘徊在裴家门口,宣夫人看不得他们眨着懵懂湿漉漉的眼睛在门口吃手指,便叫他们进来跟着一起学。

    不过是多五六个孩子,拿着小树枝在地上比划识字又费什么事。

    这年代家里大人出去上工,很少有时间能看的了孩子,只要知道他们丢不了,任他们疯玩,往往一天下来,衣裳上滚的都是泥。

    等他们发现自己家的孩子,一个个跟早上出门一样干净,问了去,才知道他们在裴家院子里跟着读书识字,当即就是一惊。

    要知道,在大洛能读书识字的人那可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的人都上不起学,能识得两个字那都是祖坟冒青烟了,更别说科考了。

    从买笔买磨买纸,村学、县学、州学,到拔解、乡贡生,一年年读下来,非得将一个温饱之家,读的清贫不已。

    家里孩子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跟着别人家孩子学识字,得了好处,他们怎能没有表示。

    为了自家孩子的未来,他们厚着脸皮登门拜访,都是实诚人,带着自家的好东西,憋得一张脸通红,也没好意思说让宣夫人继续教下去。

    还是宣夫人看不下去,教几个小孩识字有何难得,应了让孩子们白天过来玩,裴璟昭和裴璟骥学什么,就给他们教什么,但他们家条件有限,笔墨纸砚是万万提供不了的,让他们过意不去意思意思给点钱就是。

    邻居们自是感激不已,不要求自家孩子有什么出息,只要识得几个字,日后不被人骗就满足了,知道他们家大郎要准备科考,宣夫人一个寡妇带着小的不容易,有什么能帮的就帮衬一二。

    家里的水缸水一直满着,出去买米买面有熟人给低价,有那混子过来招惹,一顿打逃不掉。

    这世道,寡妇不易,宣夫人的好心,为她赢得了名声和邻居的爱护,就连家中安全都有了保证。

    宣玥宁看在眼里,分外支持,日日有孩子们痴缠,宣夫人走起路来都带风,一场大病的虚弱身子,都养了回来,整个人重新焕发了生机,不再为家中那点钱唉声叹气。

    怕外面的人嚼舌根,说道妇人家教识字不好,裴寓衡摆着一张臭脸,每日抽出半个时辰教导他们。

    需要专心温书的人,不嫌弃院子里都是孩子们欢笑声,还主动牺牲自己时间,明明是为了宣夫人好,却表现的那么变扭。

    宣玥宁也曾怕他们耽误裴寓衡,特意问他,谁料裴寓衡只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这才反应过来,在长安的时候,她便听说过,裴寓衡是那些才子们之首,他要是都考不上,那些才子们可以拿块豆腐去撞了,他们更考不过。

    而且观察下来,裴寓衡分明是乐在其中。

    “阿娘,我回来了!”

    院子里的小豆丁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她,又齐刷刷地扭头看向裴寓衡,眼里的期待都快要溢了出来,每日她出门回来,就是裴寓衡的下课之时。

    宣夫人走厨房中走了出来,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你今日怎么回来这般早,你竟还买了小鸡仔?”

    小鸡仔这三个字吸引了小豆丁的目光,见状,裴寓衡只好放了他们。

    一时间宣夫人就被围了起来,十只小鸡仔被吓得不得了,还是裴璟昭插着腰将他们轰走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鸡肉在厨房炖着,五双眼睛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知道该拿小鸡仔怎么办。

    知道它们吃什么,但把它们放哪啊?

    看着看着,宣夫人就笑了起来,拿手指去戳宣玥宁的额头,叫裴璟骥去邻居叫伯伯给安个鸡圈。

    小鸡们的去处有了着落,一家人凑在一起吃饭,宣夫人让两个孩子端着饭碗,给邻居们送鸡肉后,开始了每日都会有的例行公事。

    诸如问宣玥宁今日做什么了,那个姚三娘是不是又冷嘲热讽了,生怕她在肖夫人那受了欺负。

    裴寓衡淡定的吃着鸡汤,看了一眼宣玥宁,暗自想谁能欺负得了她,可还是竖着耳朵,听着她们说话,不错过任何讯息。

    直到一家人吃过饭,宣玥宁拿出钱袋,将里面的铜钱一分为二,一半交给宣夫人充做家用。

    一半推到裴寓衡面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瞧着他。

 第20章 第二十章 只欠东风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南珣

    宣夫人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拿起分给自己的铜钱收了起来,对裴璟昭和裴璟骥道:“你们两个,跟阿娘出去喂鸡仔。”

    “好呀,好呀,走,阿娘。”

    院子里,小鸡仔不停的叫着,屋内只剩裴寓衡和宣玥宁两个人。

    宵禁已到,天色昏暗下来,一顿饭吃下来,裴寓衡唇上的唇脂都变淡了不少,他曲起手指,离桌子上那堆铜钱远些,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宣玥宁捧着小脸,不能看桌子上那堆勾人的铜钱,一看就怕自己受不住再将它们夺回来,只好死死盯着灯下裴寓衡的美人脸。

    再次感叹世道不公,一个郎君有着无比精明的头脑、强大的自制力就算了,竟还长那般好。

    跟他一比,自己就像是路边被随意抛弃的小草。

    打小被抱错就算了,拨乱反正后,爹不疼娘不爱的,嫁了人还以为好日子来了,谁知道夫君是个好龙阳的,兢兢业业替人家养儿子,还没等到和离享清福,就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裴寓衡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下,语气颇为不善,“宣玥宁,你看够了吗?”

    还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的人,不假思索张口就道:“没有。”

    在她对面的裴寓衡将手拢在了袖子里,阴森森的瞧着她。

    直到察觉身上冷意,方才反应过来。

    她刚刚说了什么!

    “不是,我是说,咳,你把这些钱收着,平日里也好自己置办东西,没有钱总归是不方便。”

    见他还是不收,将铜钱往他那又推了推,手指一碰到铜钱,就有些恋恋不舍,摩擦了两下,方才松手。

    “我看你这几日总是出门,出门身上不带钱可怎么行,再说了……”她用手支着下巴道,“不都说了,我会养你的,你安心温书就是,我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裴寓衡袖中的手指无意识蜷在了一起,无声的看着面前眼睛都不敢看铜钱的小娘子,心中的翻江倒海也只有自己知晓。

    “咳,那什么,你真不要啊?”宣玥宁揉揉鼻子,目光从铜钱上划过,再划过……

    这些铜钱好像是有点少,裴相看不上也是正常的,不如,先拿回来,等多点再给他。

    就在她心中天人交战,小手已经从脸上放了下去,接近那堆铜钱时,一只修长的手挡住了她。

    指尖碰上冰凉的手背,手背迅速撤走,连带着桌上的铜钱都被妥善地扫进桌下的钱袋。

    她一惊,就听裴寓衡问:“给出去的铜钱,还想拿回去?”

    说完,不给她反应时间,就站了起来回到书房,见他拿出书来看,她自然不能打扰他,只好站在门口恨得磨牙,明明之前是他不要来着!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怕他作甚。

    书房中的裴寓衡,等门口的人也去看那些小鸡仔,才放下书来,淡然的将拿倒的书正了过来。

    指腹揉了揉手背上还残留着的温暖,簇起眉嗤笑了一声,低语道:“养我?”

    他拿出被夹在书中的告示,沉默下来。

    越州赵家,欲为家中儿郎寻一夫子指点迷津,价格……很是高昂。

    第二日一早,这个家中唯一一个需要出去赚钱养家的宣玥宁,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裴寓衡出去的早。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出去做什么了。

    刚踏进首饰铺,她就被伙计拦了下来,“这位郎君可是要给家中女眷买些首饰?”

    宣玥宁低手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胡服,她一动,那伙计也惊讶出声,“竟是七娘,我差点没认出来。”

    隔间里瓷器摔碎的声音响起,两人一致往后看去,她问道:“为何一早就吵起来了?”

    伙计让她先别过去,一副幸灾乐祸的样,“昨你走了后,州长夫人就遣身边婢子过来,说姚三娘设计的图样依旧不满意,再设计不出来,她就到对门家定裴翠了。

    掌柜好话说了许久,才安抚了人家,谁料姚三娘不服气,偏说自己画的没问题,趁着宵禁闭店就回了家,把掌柜差点气过去,一早上,这不就跟她吵起来,说她再这样,就让她回家去。”

    宣玥宁坐在柜台后面,熟练地拿出一对金耳环擦拭,对着阳光看去是否擦干净了,眯起眼睛,闲聊般问道:“州长夫人可有说她订这首饰做何用?”

    “说是要举办赏花会,届时越州上得了台面的夫人、小娘子都会过去。”

    她轻柔地放下耳环,暗道:昨还念叨着机会不易,这不机会就来了。

    掌柜怒发冲冠地走了出来,见了一身胡服的宣玥宁表情柔和几分,对其道:“不错,倒是精神的紧,你进屋画图,不必顾忌其他,桌子上有一张单子,是昨日有人定的,你试试看画一画。”

    “单子?给我的?”她空有首席画工的名头,又看着年幼,基本无人肯让她来画,怎么昨日她早走了一会儿,就错了那么多东西。

    “是给你的,指名要你画,不用害怕,单子简单的紧。”

    说完掌柜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胸口剧烈起伏,看来是真被气狠了,不方面再多加询问,宣玥宁皱了皱眉头,一进隔间,就见红着眼眶的姚三娘愤愤地瞪了她一眼。

    草草看了一眼,见她正重新画红宝石的头面,其余的单子被她暂时搁置在另外的地方。

    想来这就是州长夫人要的东西了。

    也怪不得人家不中意,在她看来,这图样实在是太常见,任意一家首饰铺都能买到相似的,人家为何要花大价钱来找你订做。

    摇摇头坐了下来,掌柜给的单子确实挺简单的,不过是画一支金簪,要求少到不可思议,可她总觉得哪不对劲。

    “别以为接了单子就万事大吉了,需知这单子画好后,客人点头才算完成,有那挑三拣四的客人,不重画个十遍八遍,他们不会满意的,”

    听见这话,宣玥宁抬起头,正巧看见姚三娘落在她手中单子上那不屑又欣喜的眼神。

    仿佛她拿起的不是单子,而是某种会让她开怀的东西,那她为什么会感到开心?

    姚三娘换了支画笔,说道:“我昨日就说了,再来单子就让给你,正巧特别简单,我呢没功夫教你,你可得好好画,若是第一单就被客人退货了,小心屁股下面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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