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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造反[封推]-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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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阳呲牙一乐:“我说什么你都信?”
    杜霜醉不怕他骗她:“早晚会知道真相。”
    “那你干吗不等着早晚?”
    杜霜醉沉沉的吁了口气,道:“我等不及。”
    也只有一个人真的在意另一个人,才会等不及短暂的分离。她说她等不及,不是多么甜蜜的誓言,也不是多么慷慨的豪言壮语,却让林暮阳妒嫉。
    他耸耸肩,道:“他还活着。”
    杜霜醉脑子时闪过一道白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不负我。
    林暮阳不带任何情绪的道:“杜霜醉,不是我为难你,你真的想好了怎么做吗?”
    杜霜醉点头。
    林暮阳道:“两个选择,我送你回林府,等时机合适,由他亲自带你走。或者,你现在就去陪她,没名没分,甚至连杜姓都不再有。”
    杜家已经给她办完了葬礼。除非她有天大的本事能够反转,否则杜家就是欺君之罪。
    杜霜醉没有一点犹豫:“我想现在就去见他。”
    她等不及。
    命运看似平淡无奇,可谁知道哪一刻又会天塌地陷呢。从前她在意的,现在想来,也不过是束缚的她不敢动手动脚的禁锢罢了,其实对于她想要的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既然不重要,又何必再回到从前那个坚固的笼子里去?
    她真的不在乎什么身份、什么名分了。
    退一步,假期老天对她残忍一点,她根本到不了涂城,或许就在路上被人拐了、卖了、杀了,就算到了涂城,只要一个死讯,她的世界也就倾颓没有一点光亮。再或者,她和他擦肩而过,他另娶娇娘,她另他莽夫,她与他之间也就彻底没了关联。
    可天幸上苍对她和他不是仁慈的,毕竟没残忍到那个境地,不是吗?
    林暮阳并不为难她,耸耸肩道:“如你所愿。”
    他叫人进来,吩咐人带杜霜醉走。
    杜霜醉临走前朝他深施一礼:“多谢。”
    林暮阳挥挥手,不大客气的道:“你谢的太早了些。”
    杜霜醉只笑笑,低头道:“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后悔药,可其实后悔不过是没有勇气承担罢了。人们既做了选择,又不敢义无返顾的走到底,时刻要提前选好退路,一旦不能得偿所愿,便唉声叹气,说着悔不当初……我不敢保证我有多少勇气,可走到现在,我是真的感激你。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受益的人终究是我。我不管将来我会走到哪一步,可起码此刻,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
    杜霜醉走出营帐了,林暮阳才松开紧握着的拳头,道:“恭喜你,杜霜醉。”最意想不到的人,走出了最混沌迷蒙的旋涡,林暮阳真是嫉妒。
    杜霜醉没听到他这句话,就算是听到了,她也不会得意。人生就没有一直顺遂无波的时候,总是有这样那样、或大或小的问题。害怕是没用的,解决问题固然令人烦躁忧伤,可终究要解决,解决之后也总能让人欣喜、骄傲。
    不到死亡那一刻,就不能说结束,没到终点那一刻,心就始终放不下。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这一刻许七打掉了此时她朝他伸过去的手,绝情而又毅然的背对于她,她痛哭过后,也会照样迎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勇敢前进。
    杜霜醉一路都在胡思乱想,士兵已经停下马,指着前面山坳里的小院对杜霜醉道:“世子爷就在那儿养伤呢。”
    她朝着那座再普通不过的院子望了一眼,故作沉着的嗯了声,道了句“有劳”,跳下车,一步一步,朝着她现在的目标前进。

    第215章、重逢

这是间再普通不过的房子,三间正房,东西两间厢房,看起来灰秃秃的,并不是什么青砖石块砌成,而是用泥糊的墙和屋顶。因年遭长了,房顶上还飘摇着几簇绿草。
    院子倒是不小,有一口井,圈着猪圈、狗窝、鸡架,只不过都是空空如也,似乎这里没人住,又似乎这里住着的主人对这些小动物并不感兴趣。
    门大开着,从前院可以一直看到后院,后院比前院小不了多少,一块块被整齐的分割成菜地,此时一片绿油油的小苗,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菜。
    杜霜醉呆呆的站着,脑子里划着大大的问号?这,这是改成种田了?
    她很怀疑,这里住的到底是不是许七。他痴痴呆呆的时候,她也只是偶尔听闻他的佚事,知道他过于认真执着,对什么都感兴趣,到底不曾亲见,神智清醒的时候约莫知道他是装疯卖傻,除了少言寡语些,他与那些世家子弟无异。
    杜霜醉怎么也不能想像许七脱了戎装,会拿起锄头种地种菜的场景来。
    尽管杜霜醉怀疑林暮阳居心不良,是故意耍着她玩,可既来之则安之,再者她到底不愿意把林暮阳想的那么恶劣——最关键的是,他耍她玩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因此杜霜醉在门口略站了站,鼓足勇气往院里走。
    山里民风纯朴,各家实力差不多,不见得谁家比谁家多些金银珠宝,因此颇有点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意思,院门大开,也不知道主人家到底在不在。
    杜霜醉喊了两声,也没听见人应答,便也不管是不是礼貌,迈步进了正屋。
    东西两间,一间堆积着杂物。另一间似有人住。杜霜醉此时不那么焦躁、忐忑了,倒只剩下了啼笑皆非。这到底摆的是什么阵啊?
    风拂青色门帘,杜霜醉得以窥见屋内全景。普通的半截土炕,堆着一叠方正的被褥枕具。倒不似乡下的花布,乃是军营里常见的粗布缝制。
    只看到这些,杜霜醉的心便松了开来,可见这里住着的,果然不是普通的乡民。地下便是简单的柜子、桌、椅,粗劣不堪,倒也整齐干净。
    屋里没人,杜霜醉便知道这主人定是出去了,可见他并未重伤不治。
    一时倒说不出来是轻松还是惆怅。
    轻松是他安然无恙,人活着总是好的。惆怅的是。莫不是天意示人,她和他无缘,所以才不得相见?
    杜霜醉很想就此离开,不管鼓足了多少勇气,终究近乡情怯。她还是不敢靠近他。
    一大早杜霜醉就没怎么吃饭,此时已过午时,因着精神松懈,此时她竟异常的饥饿。从离开京城那日起,一日三餐自然不能保质保量,就算山珍海味放在面前,她也没胃口。何况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再加上食物粗糙,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觉出吃食的美味来了。
    虽然身边没人,杜霜醉还是觉得异常尴尬。她就站在堂屋,看着锅灶发呆。不防后院有响动。杜霜醉如同听见黄钟大吕,只觉得心神大动,几乎要骇的夺路而逃。
    可偏偏双腿重若灌铅,竟是一步都迈不动。
    杜霜醉忍了又忍,终是回头望向后门。
    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站在门口。
    杜霜醉眼前一花。从来没有过的委屈涌上心头,似乎几个月的辛苦都有了倾泄的出口。可是她不敢动,任凭眼泪涌出眼眶,也不敢擦拭,生怕眼前看的清楚了,这一切就都成了幻像,睁开眼,她依然在孤独、艰难的寻找着,而那个人始终没有一点消息。
    许久,站在门边的许七开口:“你来这就是为了呆站着掉眼泪么?”
    杜霜醉被噎的一哽,怎么也想不到,再度见面,他对自己如此冷淡和……不善。不过想想也惭愧,她从前待他也没好过。
    杜霜醉把心一横,道:“当然不是。我是来寻你的……”
    她说的这么直接,倒把许七给噎回去了,他悻悻的进了屋,自找了铜盆,出去舀水,回来径自不紧不慢的洗净手脸,不清不淡的道:“寻我做甚?”
    “……”杜霜醉豁出去脸面不要了,道:“我是从林家逃出来的。”
    许七用干净的巾帕拭了脸,此时也只是轻淡的望过来,哦了一声,意思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你出了事,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就……过来看看。”杜霜醉越说越脸红。不管她是不是真从林家逃出来的,她和许七确实没什么关系。他要是古板点,只说她一个林家逃妾,上赶着巴着他外姓男算怎么个意思,杜霜醉就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好在许七还算厚道,并没有像她那般绝情,也只是无所谓的淡淡的哼了声,并没说别的。他朝她大步走过来。
    杜霜醉心跳加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直瞪瞪的瞅着他与自己越来越近,他高大的身影给她造成了山岳一样的俯压。
    她正自手心冒汗,不知所措,连视线都别到一旁,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呢……他却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径自进了东屋。
    他压根没有想跟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愿,就好像她来就来了,走就走了,他压根不在意。
    杜霜醉忍不住握了握拳头,一边恼恨他的无动于衷,一边恼恨自己的自作多情。可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妾身未明,又曾经极力拒绝过他,他现在又不傻不呆,难不成还指望着他和从前一样主动、强势、掠夺么?
    名不正言不顺,成何体统?
    要是从前,杜霜醉也就打退堂鼓了,可是如今她都走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想着再有退路,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他进了屋。
    许七正打算换衣服,解了一半,见她不自觉的跟时来,眉便蹙了蹙。道:“你还有事?”
    杜霜醉仰脸看着他,道:“当然。”
    许七又重新把外衣的带子系好,一副不耻下问的姿态:“请说。”
    “我……我是来找你的。”
    许七不言语。
    “我……我不走打算走了。”
    许七还是不出声。
    杜霜醉没招了。她都赖上他了,他怎么还不表态?还是说。沉默就意味着拒绝?做人要有骨气,做人要有尊严,所以她就该转身就跑,再不复相见……可杜霜醉不走,她站的直直的,就那么倔强的盯着许七的脸,也不吭声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许七最先别开脸,道:“那就住下来吧。”
    “……”杜霜醉呆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几个字,随即便笑了起来。
    许七却一扭脸。径自道:“这里条件简陋,你要是不嫌清苦的话……当然,你要是待不下去,我随时会送你走。”
    杜霜醉自动忽略他的后几句话,只当他同意了。
    可住是住下来了。她能做什么?
    就算杜霜醉从前能下得厨房,一手的好厨艺,这会儿也是无用武之地。从前进出厨房,总有许多丫鬟仆婢帮忙,可这会儿却是要自己亲自生火的。
    杜霜醉不会。
    她虽然腆脸赖这儿了,可仍然融入不进来这种凄清孤冷的氛围,有一种非主非客的尴尬感。只能站在门口,百无聊赖的垂头站着。
    许七一回头,看她这样茫然又脆弱的姿态,倒是心口一酸。他大步过来,牵住杜霜醉的手,将她按坐到炕沿上。道:“歇着吧。”
    杜霜醉哪里坐得住,他一走她也就跟着出来。
    许七没回头,也没说话,出了门去厢房抱了柴禾进来,熟练的点火、烧水。杜霜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做饭。”他并无不耐烦。也没有嘲笑的意味,每答一个字都和他的态度一样认真。杜霜醉都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吃惊了,好像许七现在能大变个活人出来也是很有可能的事。她略站了一站道:“我帮你。”
    两人首度合作,还算默契。杜霜醉虽然娇惯,但也不是不能吃苦,她只是没做过,不是不愿意做。许七就算能把生的煮成熟的,毕竟不太擅长,现在两人取长补短,总算做好了相聚以来的第一顿饭。
    玉米面饼子,白菜鸡蛋汤,小葱拌豆腐。
    虽说简单了点,倒是很有农家的清新味道。
    当两人面对面坐下时,初始的那种尴尬气氛倒是消融掉了许多。许七看着杜霜醉眉稍那一块黑锅灰,倒是难得的笑了笑,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不但没擦掉,反倒黑的地方更多了。
    杜霜醉看不见,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恶作剧,还当他是好意,随口道了声谢。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叙别后诸事。
    杜霜醉的不用说,除了赶路就是赶路。她不诉苦,许七也能猜的出来,她一个弱女子孤身闯入北地,有多艰辛自不必言,要说一点儿都不感动那是假的。
    可杜霜醉不愿意过分夸大自己的艰难,不承认自己是牺牲和付出,她只是为了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因此更不乐见许七对她只有愧疚和感动,所以她一笔代过,说的再轻巧没有了。
    许七的就复杂了些。杜霜醉关心的是他到底有没有受伤,伤的重还是轻,到底好了没有?既然林暮阳知道他在这,为什么传到京里的消息一直是生死不明呢?
    许七只简单的解释:“确实受了伤,不过早就养好了,之所以待在这,也不过是在等京里的消息。”若世子醒了,那这世上便只有许世子,不再有许七。若许世子不醒,就要看许侯爷如何选择了。

    第216章、先后

时间一点点儿过去,许七和杜霜醉的话也终于沉寂下来。
    原本就没多少话。
    杜霜醉不愿意提过去的事,许七也一样,两人只把最关注对方的事问完,也就剩下了沉默。杜霜醉偷偷的打量许七,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沉静如水,只那双曾经清亮的眸子里多了一些东西,就像杂质,沉淀到湖底,终究不是没有痕迹。
    她很愧疚,换成她,被人强硬的拒绝,再不管不顾的厚着脸皮凑过来,只怕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而他对她这般温和,已经是挺厚道的事了。
    杜霜醉已经腆脸第一次了,就有第二次,她放下筷子,盯着桌面道:“我,今晚住哪儿?”
    半晌,都不见许七回声,杜霜醉只得抬头望他。他倒没做出什么意外的表情,也看不出欢喜或是不愉,只是平淡的道:“你想好了?”
    “嗯。”杜霜醉不知道许七是什么意思。
    她说留下来,他并没拒绝,但谁都能看得出来,他言辞之间的无耐和敷衍,好像一早就知道她会嫌这里清苦,早晚会挑剔,会因为受不了而离开。
    这些大的决定不难做,人们往往败在小细节上。
    她也一样。
    她义无返顾的要靠近他,可毕竟两个人不算多熟悉,她这样抛却一切,能否换来她想要的结果呢?如果不能,她会不会后悔、失望,甚至对他的喜欢变成了怨恨,从而令两人彻底反目?
    这些杜霜醉都不曾细致的想过,不是说她有多天真单纯,而是在没看到活生生的许七之前,她觉得这一切都太虚幻了。
    一旦看到了许七,这些问题也就变的切实起来,而她不觉得自己会不战而败,不管结果是什么。她想努力了之后再说。
    许七淡淡的垂下双睫,似乎思索了一阵,才道:“你先歇着吧,等我回来安排。”
    杜霜醉可不会乖乖的待在这儿。要说奔波之苦,从前经历的只会比现在更甚,如今才走了这么一段路而已,她没那么累。
    她不需要休息。
    更重要的是她怕自己一闭上眼,醒来之后一切又都回到了从前,她没有希望,没有目标,没有亲人,没有支持,只能茫然的一个人在漫漫长路上疲惫的往前。再往前。
    她立刻跟着许七站起来,道:“你去哪儿?”
    许七垂眼看她,当然没能错过她眼神中的慌乱,不知怎么,心底某一处就是一酸。他放缓了声调道:“去给你准备些东西,你不会以为你一句留下来就万事大吉了吧。”吃穿用度,一应物什,都不是凭空掉下来的,他是个大男人,又在兵营里打磨过,凡事都简而又简。可他不以为一个女人可以和他一样。
    杜霜醉知道自己小人之心了,可现在她和惊弓之鸟差不多,除了能亲眼看到许七在自己的视线里,她别无所求,至于涉及到什么自尊的问题,她管不了那么多。
    她执拗的道:“我和你一起去。”
    许七盯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毫不退缩,也就没说什么,淡淡的道:“来吧。”
    杜霜醉怎么也没想到,许七会先替她锯了个浴桶。
    她久已不易为什么感动,可此刻却眼睛酸涩的厉害。竟然难以自持。要是从前,绝计不肯轻易失态,总是要把诸多情绪压抑到心里的,一是不愿意被人看见嘲弄取笑,再则也不愿意以软弱示人,三则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思展露给人看。
    可此刻她却不想掩饰,她就那么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许七,闷声问了一句:“你恨我吗?”
    许七手下不停,头都不抬的道:“不恨。”
    她不过是个弱女子,连他这个有着一身蛮力,有着一身武功的男子还有不得已,何况于她?他不愿意她为难,更不愿意她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就落到现在这样孤绝的境地。
    只是当时情感难以自抑,他总要问一声儿。她拒绝,他未尝没有解脱感。
    哪里来的恨?
    杜霜醉却大滴大滴的掉下泪来,道:“我恨。”恨她自己。有许多事,总是不能轻易看清楚,要经历千山万水,一身伤痕。
    可就算看清楚了,又错过了多少,遗失了多少?又哪里有机会可以重新来过,弥补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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