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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_董无渊-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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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上有十个字。
    “聘礼——山河犹在,国泰民安。”

    第一百九十章 风声(中)

    真定大长公主既已点了头,隔日蒙拓进荣熹院恭恭敬敬地给真定问了个安,再传邕州内乱又起,符稽旧部韬光养晦近百日异军突起,参将弹压不住,蒙拓当日半夜起身辞行,只托付陆长英给长亭带了两个字,“放心。”
    长亭有些幽怨,话带都带了,多留两个字和少留两个字有什么不一样嘛。
    陆长英违心善后,“武将出征照惯例本该留家书一封,情况却是危急,蒙拓随身副将宋百生跑马跑得腿上的茧子都被磨破了,可见情势险重,你说他除了留这两个字还能留什么?”想了想,到底忍住,语气嘟嘟囔囔,“你说你,嫁个名士大儒该有多好,里子面子都有了,武将若非马革裹尸,都不算英雄——你见过哪个死在自家床上的将军名留青史的…”
    长亭眼神往窗棂一别,陆长英当即噤了声。
    他也是倒霉催的,有哪家大舅哥是真心喜欢妹婿的啊!
    偏生就他连句嘟囔都不准说出口!
    符稽旧部蛰伏许久,自邕州东南部起兵长驱直入,又有小股精卫自西南向豫州迫近,企图以星星之火燎原各处开花,致形势大乱,奈何冀、幽、豫及邕四州同气连枝,豫州居中南北相壤,若要破开这一连线,必从豫州入手,可若要从豫州入手便是与陆家起正面冲突。
    陆家兴旺百年,论他朝宗天翻地覆,也从未有谁将与陆家的龃龉放到台面上来。
    所以只是“迫近”,只是“小股精卫”…
    胡玉娘垂手花间,手挑柳枝逗弄池中锦鲤。似懂非懂,“照这么说,符稽还奢想拉拢陆家?不用硬,现在只是让小股精卫逼近豫州稠山,他们只是做戏依次胁迫阿英阿兄就范?”
    岳番是岳三爷独子,照此势头,石猛称帝可能极大。龙潜之时常伴左右之人当然水涨船高。若石猛成就了霸业。岳番正三品武官的衔位跑不了,玉娘虽是势微之时相识之人,可富贵一来。人心会如何,谁也难知。
    长亭是有意告知玉娘这些的。
    多学一点,凡事多想一点,总没害处。
    玉娘想得到胁迫就已经很好了。长亭递了杯清茶给她,笑道。“与其说是胁迫,不如看成试探。试探之后就是拉拢,你想啊,陆家反正是没心思争天下的。争到了天下也迫于名誉不会坐上那个位子,所以陆家和谁结盟不是结?和他石猛能结盟,又为什么不能和符稽结?与谁联盟都可以。陆家与石家既非姻亲。又非旧识,一个士族一个寒门。八竿子打不到的泥腿子都能和陆长英达成协议,凭什么他符稽不行——符稽也算个枭雄,所以他也许会这么想吧。”
    “那他是准备拉拢长英阿兄?”
    “大概是吧,用比石家更诱人的条件和好处打动哥哥。”长亭耐心讲解,“在世人看来,陆家与蒙拓结亲是在石家的算计与胁迫之下才成的事——这证明陆家与石家之间并非无一丝嫌隙。符稽若派遣苏秦、张仪之口才的谋士前来担当说客,他赢的把握至少五成。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一向誉满天下的陆家更做不出斩杀说客的勾当。既然在符稽看来尚有五成把握,他为何不拼上一拼?拼赢了,不费一兵一卒,邕州老巢完璧归赵。拼不赢,他也不亏。”
    玉娘啜了口清茶,眯着眼睛默了许久,好似正在费心琢磨。
    长亭心中一喜,埋头静待玉娘后语。
    这姑娘可算是愿意动脑子了啊!
    初夏时节,池水波光摇荡,有婢子撑蒿撷萍,吴侬软语远声高歌。
    玉娘大声喟叹,“好茶啊!”
    长亭当即恨得牙痒痒。
    暮色刚落,“叩叩叩”三声,光德堂门房老樊头将盖上铺盖正准备搂着婆娘睡觉,一听外头叩门声,老樊头骂骂咧咧“日他祖宗,不开不开!不晓得又是哪家无赖来打秋风!”一个翻身卧在床上赖了赖假装没听到,哪知外面敲门敲得更狠了,“咚咚咚——邕州符稽幕僚张黎、黄胜生、白春之求见齐国公!”
    邕州符稽!?
    老樊头一个翻身,披件衣裳再拎只灯笼,角门开了条小缝儿,从小缝儿中透过看,看到外面三个头戴皂巾,黑衣蒙面的精壮男子,老樊头心下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从缝中塞了张薄信封,来人闷声闷气,“这是名帖!齐国公定当宣见我们!”
    老樊头单手接了,打量来人两眼,名帖往旁边一松,嘱咐小童儿,“送进二门!”
    半炷香后,白总管从廊间亲至,手一抬,当即下了来人背上所佩刀剑,再一抬手将又有三两壮汉束手前来,三下两下打开了来人包袱,搜身之后,白总管态度倨傲,“且进去吧!”
    老樊头暗自咂舌。
    陆家规矩大,他看了一辈子。
    可这么下客人的脸,他还是头一回看到。
    搜身时,那三人脸已涨得通红,待白总管倨傲地说完话让开道后,三人之中已有人沉不住气,打头那人右手一横刚好拦住,手心向内,身形一躬,“总管,您先行。”
    白总管冷哼一声,并未与之客气。
    无字斋华灯初上,符稽幕僚三人撩帘入内,却见陆长英背靠太师椅,神情莫测。符稽幕僚之首名唤张黎,当下躬身作揖,“臣下益王符稽幕僚张黎,参见齐国公。”
    “还唤什么齐国公呀。”陆长英轻笑一声,“大晋都要亡了,晋太祖封的齐国公便只能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益王倾力拨乱反正,难保大晋就没有翻身的机会。”张黎语声恭谨。
    陆长英由轻笑变为轻嘲,“咸鱼才讲翻身,益王势头正旺,手握建康、白浊、滨州等东南沿岸重镇,又平藩王之乱,如今已登昭和宫,这样的势头如何能叫咸鱼呢?”
    “既如此,齐国公缘何襄助石猛小儿?石猛出身草莽,性情乖张,行事未达目的不择手段。齐国公幼妹乃光德堂嫡长女,陆公掌珠,石猛竟也敢让一个黄口胡人算计?臣下不信齐国公忍得下这口气。”张黎口条极好,顺水推舟便将话说到点上,“蒙拓小子胡汉杂种,父族凶悍且行事全无章法,母族邕州庾氏精于算计为士家不耻。平成陆氏既为天下士族之首,应当爱惜羽毛才是!”
    所以这是符稽的着力点?
    陆长英看向张黎,下颌一抬,示意其说下去。
    张黎心头一喜,再道,“平成陆氏丢不了这个人,如今庚帖未过,只要蒙拓小子战死疆场,陆大姑娘便不必嫁入石家。”
    “你若能杀蒙拓,便不会出现在这里。”陆长英言辞**,手撑下颌骨,“说下去。”
    “是,若益王有十足把握攻入邕州生擒蒙拓,臣下便不会冒险夜探平成。益王只需齐国公袖手旁观罢,只要豫州不阻益王兵马,蒙拓妄图在半年之内轻易拿下邕州便是痴心妄想。”张黎将身后包裹向前一推,神容十分恭敬,“当日得知邕州沦陷只因齐国公助石猛一臂之力,益王追悔莫及,此事过失全在益王。益王既小看了齐国公,也小看了石猛,如今世道正乱,任谁都不进则退。益王当日未将利弊言明,才叫齐国公听信了石猛浑话,益王悔不当初。”
    张黎缓缓打开包裹,有荧光在其中闪现,张黎话声越来越缓。
    “唇亡齿寒,石猛其人无德无信,所有的承诺齐国公都不可尽信。若他日石猛为王,齐国公岂非为那马夫臣下之人!?天下士族颜面何存?!益王能给齐国公的比石猛多一百倍、一千倍…”
    包裹打开,桌上有一半臂高的青玉璧山,其间无一丝瑕疵,玉中有水光,盈盈一动,万千风波起。
    这件堪称国宝!
    当日和氏璧出世之光恐怕也便是如此了罢!
    陆长英眼神从其上扫过,轻声问张黎,“益王能给我什么?”
    “半个天下!”张黎语气突然高昂,手臂展怀,“半壁江山!大晋一分为二,一半姓符,一半姓陆!陆家贵为士族,当然不在乎红尘杂事,更不会纡尊降贵与俗人争夺天下!故而这半壁江山是益王好心相赠,并非平成陆氏争名逐利所得!齐国公尽管放心!这件青玉可换得三座城池,益王拱手相赠,还望齐国公笑纳!”
    好大的手笔。
    张黎先以蒙拓入手,再以巨大的理由诱之,循循善诱,条理清晰,言辞煽动得当。杀了蒙拓,陆家可毫无破绽地推掉这桩亲事,而符稽却顺势夺回邕州,为致陆石两家结盟破裂,益王符稽竟舍得半壁江山。而张黎其人夜探平成是胆识过人,受了屈辱却不置一词是能屈能伸,符稽身边竟还有如此人物…
    陆长英若有所思。
    张黎眼神热切看向陆长英。
    “这件青玉我收了。”
    陆长英后背往太师椅一靠,温声浅言,食指指向张黎,“你,我也要留下。”

    第一百九一章 风声(下)

    张黎眉心一跳,脚下半步未动。
    张黎身后两人纷纷往后退,其中一人名唤白春之,高声叫嚷,“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齐国公出身世家何以小人行径,叫天下人耻笑!”,一边叫嚷一边看向四处,书斋四周风平浪静未闻得半分异样,心下暗道不好——明刀明枪反而叫人放松,就怕暗箭伤人,一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陆长英手一抬,小秦将军从甬道中躬身蹿出,身后跟随三人。
    来者张黎、黄胜生乃文儒,白春之却为武将,奈何进府之时搜身搜包裹,身上早已解刀,小秦将军与之几个推手便将缚住。
    张黎神容未动,嘴一抿,望向陆长英,“齐国公最好谋定而后动,如今时局似蛛网扑蚊,一丝风吹草动,时局便会天翻地覆。如今只是小股精卫迫近豫州,如若我三人命丧平成,益王绝不可善罢甘休。”
    “张先生家中可有妻儿老小?”陆长英站起身来。
    张黎眼神一眯,未有答话。
    陆长英看他一眼,继而言道,“我猜张先生的妻儿老小都在邕州罢。益王符稽疾兵出征建康城,身边带的应该都是得用的幕僚、将士。石家突然出兵邕州,端了他老巢,符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身边谋士的家眷应当尽数还留在邕州。张先生,我说得可有差错?”
    张黎未答话,白春之向地啐了一口,“谁曾料到平成陆氏竟是棵墙头草!”
    陆长英眉梢一挑,“既知我是棵墙头草,益王又何必叫你们三人前来当说客呢?你们自己说益王蠢不蠢?”
    张黎双臂被缚在后。面色未变,听陆长英此言,心头暗自点头,益王符稽太信重士庶之别了!他忘了陆长英在外挣扎近一载,一个世家公子哥在这乱世底层都挺了过来,他能是一个唯士庶之论者?一年的生死存亡,恐怕早叫这位二十出头的陆家家主看破了人情冷暖。世事艰难!陆长英如今并不是一个纯善的士族少年郎了!可惜这一点。符稽并未察觉到…单凭重利及声誉来下注押宝,符稽的胜率只有五成!只有五成胜率的事情,他张黎一向不屑去做。奈何谋士讲究尽忠尽义,若要拿他张黎的性命去搏一搏那五成胜率,他不惧!
    只是,这并不值得。
    白春之仍在叫骂。小秦将军捏住其下颌,大拇指使劲。听骨头清脆一声,白春之当下翻过白眼,疼晕过去。
    陆长英手一抬,白春之与黄胜生头戴黑罩袋。被人押解出了无字斋,并未曾说往何处去,张黎一直未有言语。冷眼旁观。待那两人的身影再也瞧不见后,陆长英并不避讳张黎。指腹摩挲案首,浅声吩咐白总管,“…谢家的聘礼也要送过去了,这座青玉打头阵罢。”
    这座青玉打头阵,那便是要世人都知晓了!
    张黎瞳孔猛然放大。
    如果陆长英不杀他,那青玉一旦出世,符稽一定以为他与黄胜生、白春之靠这方青玉投诚变节了!
    他的妻儿老小确实还在邕州!
    而符稽在邕州还有旧部啊——这就是为何符稽如此放心由他牵头护送青玉前来担当说客…
    张黎小喘几口气,一抬首见陆长英其人风姿绰约,轻扶案首与那位白总管话声和风细雨,张黎手心攥紧,终于出声,语声喑哑,“陆大郎,你若想杀我,我活不成,我都认了。论你是想拿我作伐,或别有居心,我只规劝陆大郎一句话,祸不及妻儿,你也有幼妹亲眷。”
    烛光大闪,有灯火崩裂。
    张黎只见陆长英侧面向光,眉目清浅,听他所言,陆长英头一转目光灼灼看向他,隔了一会儿笑一笑,“你说。”
    “邕州善城九街三百六十户。”张黎心一横,话出口,心头便悔。
    从一而终…
    大晋对出嫁女子不算拘束,但对谋士与将士十分苛刻,占了一个“士”字的人,对他的要求就会无形中抬得极高——陆长英两面三刀,假投符稽实交石猛,实际上是侮辱了士族名声的,奈何陆长英这一手玩得很隐秘,天下人看不懂,故而陆长英仍旧高高在上。
    但他明摆着是符稽的家臣幕僚啊!
    青玉没了,说客三人投诚变节,符稽无异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算是这回,符稽被陆长英涮了有两次了,符稽的耐性几乎耗尽,而他的耐性一耗尽,人啊最怕的就是被旁人逼急了,一旦被逼急了,照符稽的个性,底牌全露,而石家究竟有多少兵马后招全然不知,那他益王还有什么翻身的机会?
    张黎隐约之间明白陆长英想做什么了。
    “好,我知道了。”陆长英背靠木案,说得云淡风轻,头一偏,后话是对白总管说的,“把外院的落叶斋收拾出来给张先生住,一应吃食分例都照顾到,不要亏待了张先生,也不要让张先生觉得陆家不妥当,一时想不开反倒误了性命。若张先生的性命没有了,那邕州善城咱们也不用去了。”
    白总管埋首应是,张黎心下大惊。
    五月天朗气清,长亭一觉醒来,却听白春在与满秀咬耳朵,“…昨儿夜里我没值夜,在后罩楼听见外间有动静,今儿一早去问,原是白总管收拾落叶斋,当下就有位先生住了进去。我老子被姑娘安排到库里去,早晨跟我说,给谢家的聘礼加了件极好极好极好的青玉石,千金难买那种好…”
    符稽大概会气得肺都炸了吧。
    幸好陆长英娶的不是谢询…若是谢询,他恐怕要自尽以求不与这般流氓行径搭上关系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长亭兀地想到这句话。
    拜石猛所赐,陆长英也渐渐在摸爬滚打中下限越来越低了…
    白春事情想得多,奉茶的时候问长亭。“咱们家可是还缺幕僚?”
    长亭笑着赏了白春两枚银馃子,赞她一句,“咱们屋里可算是出了个聪明人了!”再拿眼横了认真吃茶的玉娘,“以前的陆家当然不缺幕僚,鼎盛的时候三百幕僚能把无字斋坐满,可是父亲留了三分之一在建康支撑门楣,带了三分之一在身侧一起北迁。再匀了三分之一让陆纷先行带回平成。如此一来建康的幕僚不能动,北迁时的幕僚全军覆没,在陆纷手上讨过生活的谋士不敢再用。哥哥当然有运筹帷幄之才。可是身边无可用之才也是一个大问题。哥哥既然将那人留下,那此人便有入哥哥眼的地方,无论陆家用他还是不用,这个人不可能再放回符稽身边。”
    既然陆长英都觉得这人还算不错了。那再放回去这不是傻吗?
    白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阿宁也跟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有满秀与玉娘,一个认真地翻花绳,一个认真地翻栗子糕吃,神情认真地像在排兵布阵。
    五月下旬。陆家的聘礼敲锣打鼓成了行,白山离平成有些远,中间隔了两座城池。这两座城池的刺史一见陆家的旗幡当即放了行,打头的赫然就是那尊青玉。传来传去,平成陆氏以国宝之资求娶谢氏女的美闻便流传了出去,一时间谢家的脸面、陆家的家财、士族的豪气传得最广,以倾城之财求娶谢氏女,谢太夫人自然乐见其成且脸上有光。
    大家都很高兴,除了一个倒霉蛋。
    符稽。
    符稽简直想发通稿宣告,陆长英娶媳妇的钱是老子出的!是老子出的!老子还有三个不要脸的谋士拿着老子的钱去讨好陆长英,我的个娘哟!陆长英简直太不要脸了!谋士要收,钱也要收,除了那副皮囊,哪点像个清高的士族少爷呀!
    妈的!
    符稽心里狠狠骂了娘,气得肝疼。
    符稽肝一疼,那小股精卫当下变成了大批军马兵临城下,也不顾忌陆家身为士族的矜贵了,也不顾忌分散兵力的危机了,他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豫州戒严多日,外城墙累得老高,符稽攻势猛烈,陆长英稳坐光德堂只守不攻,守城容易攻城难,且符稽孤军破釜沉舟攻豫州,每日都在增兵,陆长英默了两日,终于知道符稽从何处增援兵力粮饷了——陈家居广源,广源路口大开,符稽兵力畅通无阻,一路向北到了豫州门口。
    长亭陡然想起陆纷妻室陆二夫人陈氏身死之时,陈家未曾来人,这个姿态本就不对,许是从那时起陈家便与陆家结下了梁子。
    大晋四大家,陈家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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