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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_董无渊-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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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与谢家结亲,照平成陆氏的势头,哪个敢将野女人带进内宅里来。这世道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若不与谢家结亲,陆长英怕是敢单刀直入为妹子出头…
    如果他们不与谢家结亲…
    真定大长公主摆摆头,想把这个念头甩出思绪之外,话都说定了。不结亲惹天下笑话吗?这世道就是这样不公道。男人们朝三暮四能得一个风流的名号,女人们和离再嫁便只能被人骂,一样的人。男人走仕途,女人管庶务,大家都付出的心血,女人却要强忍妒忌、必须顺从。否则便是失德。这不公平,女人真正自由的只有两个时期。一,便是像她一样老得熬出了资历,老得成了老祖宗,二。便是长亭那个年岁,豆蔻韶华,说什么做什么都有长辈阿兄们担着。无需忌惮任何人,任何事。过了这两个时期,再美的花儿终究都会谢,操持庶务,侍从郎君,还要忍下无休无止,永无止境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女人,那些女人就像你最美丽的时候,一朵又一朵美好的花开了又谢了,可后宅的院子里却一直没断过春暖花开——陆玉年什么都好,除了这一点吧。
    “还是要看长英的态度吧。”真定大长公主看多了这些事儿,语气风轻云淡。
    是要看陆长英的态度。
    长亭大怒之下,先让人把百雀扣下,再让满秀把陆长英请到研光楼来,陆长英一来,长亭便将此事细细告诉了他,未曾添油加醋,只说,“…如今只有两条路,纳了她,杀了她。府里都拿百雀当作你以后的姨娘,府外听话听音自然顺水推舟。百雀要背水一战,却不知将哥哥陷入了什么境地!孝中与身边的丫鬟情愫暗生?是,丫鬟的出路很窄,也是陆家拖累了她,叫她差点没了性命。可这已经不是心贪心大的问题了,这是太自私自利了!”
    百雀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
    她是在胁迫陆长英纳她吗?
    耍的小伎俩以断了自己的后路为代价,也要嫁进陆家吗?!
    陆长英缄默不言,手指叩在桌上,未待陆长英出声,百雀双手绑在身后被人推进了内厢,长亭虚坐在椅凳上,侧眸看她。百雀仍旧是她熟悉的模样,容貌清秀,眉眼静谧,身量高挑纤弱,只是如今半跪在灯下的她大眼睛里浮起一层水雾,百雀佝着头却眼见陆长英,不觉惊愕,张口哭腔,“大郎君…大郎君…百雀不知做错了何事…将才有两个婆子拿着麻绳来绑我…若百雀做了错事,还望大郎君明示啊!”
    长亭气极反笑。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研光楼!
    将才绑她过来也只是捂住了她的嘴,未曾蒙上她的眼睛!
    在研光楼向陆长英求救?百雀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长英与长亭并排坐在上首,手一抬,下头人便给百雀松了绑,百雀也不敢动弹,只是俯身在青石之上,青石灼灼刚好映出她眼泪欲滴的神容,百雀肩头发颤,脑子里却转得飞快。
    大概是东窗事发了吧!
    流言是她放出去的没错!
    可那是流言吗?
    她不过是在与小丫鬟玩笑的时候小声说了两句“今儿个一早服侍大郎君起身,大郎君连束带都忘了捆,我问他是要镶边翡翠玉玦的那枚还是素绢的那枚,大郎君竟叫我自己个儿定,我是什么样的人物呀,哪里就知道哪个好看的了?”,再不是就是,“大郎君睡不惯软枕,一睡软枕便缺觉,一宿一宿地合不了眼。”,这些可是流言?这些都不是!
    她才是陆长英最亲近的人!
    她只不过将话减缩了一些,将事儿少说了一些,让那些小丫鬟以为她已经爬上了陆长英的床了而已!
    这也是她应得的!
    只要她熬得住,她一定可以。没有郎君身边是空着的,陆长英已经二十一了,他连婚事都还没说,他身边应该有女人,而她才是最合适的最最合陆长英心意的人选啊!
    她亦明白陆长英的底线在哪里。
    陆长英不会杀了她的,只要陆长英不会杀她,迫于流言,陆长英都会纳了她,否则便是始乱终弃!陆家嫡长子,陆家唯一的继承人,陆家的家主连一个女人都要始乱终弃,他没有担当,不重情义,他还可以做出什么样的大事好事来!?
    百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泪花浮上眼眶,叫她看上去盈盈可怜。
    “大郎君…旁人胡乱猜测,又干奴婢何事?奴婢精心服侍伺候您,奴婢与您一同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您救过奴婢的命,奴婢此生最感念的人便是您。您只告诉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百雀紧抿嘴唇,说得肝肠寸断,“您别不说话啊,您一不说话,奴婢…奴婢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灯下佳人涕泗横流,腰肢靠在腿上,像极了一只经受风霜之后的迎春。
    长亭面容垮得越来越厉害,百雀一直在嘤嘤地哭,隔了许久,长亭方开了口,“百雀,陆家将你牵连至生死濒临的境地,是陆家对你不住。可你扪心自问,无论是我,还是阿兄,对你好不好?”
    好,若好,还叫她奉人茶水?若好,还叫她跪在这里!?
    若当真要对她好,便抬了她,让她当陆长英的姨娘!
    陆长英身边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女人啊!
    百雀埋下声儿来嘤嘤哭泣,掩眸低泣,“自是好的…大郎君对奴好极了…份例待遇都是头一分儿的,往日都将奴带在身边,宴客也带着奴,什么都带着奴,奴心里都念着的…”
    所以…陆长英一定也是对她有心思的。
    是迫于门第也好,是情浅人不知也好,她都很确定陆长英对她如此照拂,绝非无意!
    聪明人是什么?
    是有机会便拽着往上爬!
    她马上就可以借此改变命运了。她老子娘是奴才,她是奴才,她不要她的儿女也是奴才!也要听人使唤!
    “那你为何要害哥哥?”长亭一下子声音凉薄下来,“陆家不欠你的,哥哥更不欠你!百雀,我不是瞎子更非聋子,你在我跟前作的相,在我看来极为可笑。旁人无论说什么闲话,我都管不了,但我只认定一条,论你做出什么事来,陆家的门楣你都进来不了!你要让哥哥担上始乱终弃的名声,我绝对不准!旁人说起来,便是说我陆长亭手伸得长,绝对不允许自己的旧仆进到自家哥哥的房里去。”
    长亭话音冷极了,“你应当晓得,我一向不在乎名声的。”
    百雀当然明白陆长亭对长英的意义和影响!
    百雀心下大急,满面泪水,“奴运道一向不好,托生得不好,姓得不好,为人仆从端茶送水,这些奴都认了。奴不过无心之言,竟叫旁人以为奴与大郎君这般谪仙般的人物有何瓜葛,是奴的错处。女儿家顶要紧的是什么?自是像水一样的清白名声。如今因奴自个儿的错失,叫奴的清白名誉都没了,奴也认了。只希望大姑娘念在主仆情谊上,赐奴一根白绫!奴既不能清清白白地活,只好清清白白地死了,方才全了大郎君与奴那段艰辛日子的回忆罢!”
    要么纳了她,要么杀了她。
    百雀笃定,陆长英不可能狠得下心要了她的性命!
    长亭张口欲言,陆长英的音量不显,陡然出声。
    “赐碗药汤吧。白绫死相太难看,药汤死得快,好歹还能留个全尸。”

    第一百七五章 除服(中)

    陆长英声线清朗,说话间如风过碧波,向来叫人如沐春风。
    长亭却从来不晓得,陆长英让人去死时,声音也能舒缓得让人如沐春风。
    陆长英双手交执,单臂倚靠于椅凳之上,长衫拂袖愈发有浊世公子之风,陆长英眼眸向下一瞥,“平生里,我最厌恶谁来胁迫我。你想要什么,明明白白说,你要的我应不应再另说,可这并没有伤到主仆情分。可你现在不给自己留退路,同样不给我留退路,这便叫我极其嫌恶了。”
    百雀俯身在地,肩头打颤,后背的汗水几乎打湿了亵衣,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长英缓缓站起来,帮幼妹长亭拂了把落在耳后的散发,再言,“百雀,我先念你无辜被拖累,尽力救你,再念你与我生死情谊,尽力护你,最后念你蠢,留你一命。你这样的姑娘嫁到哪家去,恐怕哪家都不得安生。你也不用嫁人了,剃了头在稠山上做姑子吧,暮鼓晨钟,修禅静心。”
    陆长英一锤定音,忽而想到,“这个令是我下的,和长亭一点干系都没有。若哪个奴仆敢私下议论,轻则逐出陆家,重则乱棍打死。”
    百雀身下一瘫,当即瞠目结舌。
    她脸上的泪来不及擦干净,撕心裂肺地带了哭腔,“大郎君,奴是真心爱慕着您啊!”
    “你是真心爱慕着我,还是真心爱慕着煊赫权势?”陆长英声音极冷静。
    “您!您!”百雀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匍匐在地向前一蹬,“是您!奴真心爱慕着的是您!您风姿绰约且出身高贵!您救过奴的性命!奴真心爱慕着您!奴真心爱慕着您!可您一直未曾有纳奴进房的打算,奴已经二十了。马上就要出府了,难道您要奴嫁给那些不知所谓的男人吗!您知道陈妪找的都是什么人家吗?!贩布匹的…做营生的…乡绅…陆家家将…奴耽误不起了!奴没想算计谁,奴本来就是大郎君的人…奴真的没想算计谁…”
    百雀到最后仰面哭泣,弱如扶柳,声如莺啼,“大郎君,这些个都是奴的无奈之举啊。若奴不这么做…奴便不知落到何处去了…”
    她自己给自己挣个前程有错吗?
    大家伙都死了。只她一个人活着,她是个有福气的人,她一定能得偿所愿的…至少大郎君还乐意与她说话。只要乐意与她说话,她就还有机会不是吗!?
    百雀泪眼迷蒙中小觑长亭神色,这位天之骄女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陆长亭以为这是一出闹剧吗?还是在她眼里。她努力地攀努力地求努力地活着,只是一出闹剧?陆长亭究竟懂什么?陆绰尚在时。她有这个本事傲!如今她老子都死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傲气啊!啊!
    “说阴谋便说阴谋,还搀和些真情在里面,让人膈应。”陆长英大叹一声,“把百雀拉下去吧。”
    外间有人应声而入。
    百雀慌张地四处乱看。发丝散乱着贴在鬓间,陡然一声高呼,“大郎君。您连名声都不要了吗!”
    长亭紧紧抿唇,脑子里有很多东西一晃而过。
    如果百雀被遣送剃发。旁人会议论些什么?百雀的话已经传出去了,每个人都以为她是陆长英的女人,而在除服之际,陆长英却将她流放抛弃,陆长英是在为娶亲联姻一事做预备吗?陆家百年积善之家,陆长英已以铁血姿态夺取陆家权势,甚至二叔陆纷的意外身亡,落在有心人眼里恐怕也算在了陆长英的头上,如今孝期未过,他们当真要在这节骨眼上发落百雀吗?现在其实并非最好的时候…
    长亭想得很多,陆长英的声誉,陆家的声誉,平成内外的会出现的声音——陆长英如今是掌舵人,陆家经逢大难,如今又在局中,若符稽耳闻此事,他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前功尽弃?
    “名声…”陆长英轻笑一声,手一抬,外厢二人躬身入内,一左一右将百雀架起来,百雀一声尖叫好似要划破陆家大宅的上空,长亭却在那声尖叫里听到了陆长英的后话。
    “名声算个屁。”
    陆长英话落得很轻,长亭却从中听出了斩钉截铁。
    百雀仍旧在尖叫,来人布条蛮横地塞进百雀口中,长亭看向陆长英,轻声道,“将她悄无声息地送出去吧。”
    陆长英整个人都靠在高几上,隔了良久,才“嗯”一声,又隔了良久方轻声道,“其实,我早应当同她说我这辈子都不预备纳妾侍,若我早说,或许她也不会走到这步。她把我的念旧当作纵容,以为我的纵容是情爱,想岔了一步便走偏了道。”
    长亭猛然看向陆长英,不纳妾侍?
    是,士家是有不纳妾侍的郎君,可…可…
    比如陆纷!
    他大约是因为厌极了与旁人的触碰罢了!
    长亭伸手递了盏茶汤给陆长英,陆长英因风姿太过,却往往叫人忽略了他的相貌,陆长英也不喜人论及他的相貌,这一点陆家的郎君们很像,陆长茂生得阴柔,便常年戎装加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等等,长茂…
    长亭突然明白为何陆长英决心不纳妾侍,妾侍便意味着庶子庶女。“长茂担负了陆家的责任与义务,却未曾享受过陆家姓氏带来的荣耀与权利,这不公平。”她尚且记得陆长英说出这话时的神情,难得的落寞与不忿。
    这不公平。
    不公平的产物,那干脆不要出现罢。
    月弯如沟,长亭到底是姑娘家,她既希望陆长英记得这些话,可她又是妹妹,她害怕在士族一贯的联姻里陆长英很难娶到与他白首同蜷的姑娘,她曾经想过陆长英的妻室应当温婉却坚毅,相貌沉鱼却宜家宜室,要出身煊赫要饱读诗书要善于打理庶务更要凡事以陆长英为先,她幼时将这些话讲给陆长英听,陆长英便大笑,“来个仙女儿,你都觉得配不了!”。
    长亭如今只有一个愿望,希望长兄能够娶到他想娶之人,是贫是富,是跌跌撞撞还是一路顺遂,他们都可以毫无怨言地一起过便好。
    长亭想张口问,陆长英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陆长英摁下幼妹的肩膀,温言道,“睡了吧,往后这些事,哥哥全都会解决的。”
    无论是他身边的女人,还是…那蒙拓身边的女人。
    陆长英一语言罢,当即信步出庭。
    陆长英口中的“名声算个屁”在随后而来的事件里体现得淋漓尽致,符稽过了约有两万精兵之后,豫州官道封锁,再不许邕州来往过客,陆长英加派城防封锁要道,平成城门紧闭,出入必须特制通行路引,邕州地势陷入稠山之中,如口袋之势,豫州一旦封锁要道再不许邕州客来商往,若要从邕州通行,只有两条路可走了。一则,北上胡羯绕过豫州再次进入大晋,二则南下过幽州撇开豫州通行。
    可惜第一条路显然不可行,费时费事。
    第二条路,更不可行,幽州是石猛的地界儿。
    精兵过境之后,符稽彻底占据建康城,举旗出力的其他藩王自然不干,内讧由此开演。
    建康及东南一带战况如何,长亭无从知晓,她只知邕州大概要遭殃了。
    果不其然,隆冬时节,夜已过半之时,百里之远好似战火雷鸣,邕州城破,火光漫天,在平成处望去都能看见仿若要冲上云霄的火势,好似都能听到将士们整齐的撞门声。小阿宁怕得不得行,抱着枕头来寻长亭,长亭将幼妹抱在怀中,捂着阿宁的耳朵,轻声道,“不破不立,唯有破了这时局才能叫山河犹在,国泰民安。”
    邕州与豫州比邻而居,邕州城破,城门上插上了石家大旗的消息,在第二日便席卷了整个平成。
    陆家族老惶惶不可终日,几位叔伯都是老学究,既不搀和陆家宗族权势之争,也不在乎这天下落到谁的手里,一辈子心心念念的既是陆家的名声。陆长英要给几位叔伯面子,应言开了宗祠,真定大长公主被请上座,长亭理所应当随侍左右。
    长亭不认识几位叔伯,只侧着耳朵听了几句便听出了他们的立场。无非是“陆家与符稽交好,天下人皆知!如今豫州封锁官道,却让石家的兵马破了邕州的城门!不忠不义!悖驳立场,这岂是我陆家家训?”,再不然便是“陆家清高百年,如今却与马夫小儿为伍,叫天下人耻笑!”
    动不动便是天下人,世间的丑事那么多,天下人哪里笑得过来啊。
    陆长英只是笑,既不辩驳亦不回应。
    几位叔伯说累,长亭便叫满秀上茶汤,说饿了,长亭便唤人摆了一桌席面,几位叔伯从天亮说到天昏,有位叔伯脾气躁,非得让陆长英给个说法,只嚷道,“…说了这么多,长英侄儿可有一两句听进去了?一言不发,一言不发!一言不发有什么用处!”
    陆长英轻笑一声,风雅十足,“长英以为至少能叫叔伯们明白光说是打动不了人的啊。叔伯说了整整一天,长英却无动于衷,可见光说不做假把式。”
    哦,叔伯要倒了。
    长亭赶紧上前去扶,又是参茸肉桂,又是点香唱福,可算是把人给熏醒了。

    第一百七七章 除服(下)

    人是熏醒了,神智却被熏得二晕二晕的。
    几位叔伯不屈不挠地日复一日地来,陆长英以礼待人,长亭煽风点火,哦不,锦上添花,叔伯们气一上头,长亭与小阿宁便笑靥如花地前去奉茶添水,再温声安抚几句,小阿宁眨着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话儿,“…父亲在时,名声好,是士族典范,可陆家险些覆灭了。哥哥如今掌着陆家,哥哥自然也是在乎陆家的呢。”
    也是,论起在乎陆家的心,陆长英若论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
    几位叔伯百感交集,摸摸小阿宁鬏鬏上的小铃铛再喝了口长亭亲斟的茶,拂袖而去。
    世间的路总是人走出来的,经受过许多次的磨练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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