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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_董无渊-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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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腿上一软,险些没立住。
    她必须知道蒙拓现在的情形,必须!
    无字斋清静无人,小丫鬟们走路都悄无声息,长亭一推门,却见陆长英正挥毫作画,画的是牛背农耕图,门“嘎吱”一声响,陆长英抬了抬头,手上没停,一抬眸唤百雀,“给大姑娘煮茶。”
    百雀手脚麻利奉了盏热茶来,长亭接过没喝就这么捧在手上。
    陆长英再埋头勾勒两笔,勾完相,一道搁了笔,一道笑言,“本以为阿娇还能再忍两天,哪知这才不过五日,你便忍不了了。”
    “啪嗒”一声,长亭手没拿稳,茶盅砸到了地上。
    
    第一百七二章 大乱(下)

    百雀将珠帘撩开一道缝,头往里探。
    陆长英手一摆,“无妨,不过是茶盅砸了,隔一会再来收拾。”再扫了眼百雀,语气沉吟,“你带着仆从出去,守在门廊,无事不用挑帘进来。”百雀眉心一敛,正拂在珠帘上的手往后缩了缩,她在陆长英身边两年,自诩十分了解陆长英的习性,这副口气便是陆长英生了恼,也不知是恼了谁,百雀余光瞥了瞥旧主长亭,大概是生恼了这个素来宠溺的幼妹吧。
    百雀垂眸敛首往后一退,木屐声渐远。
    长亭呼出一口气,心头又恼又羞,她家阿兄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设了个套儿叫她往里钻!
    什么库里的人参!庄子里头的血水!连夜赶过去的郎中!
    恐怕全都是假的!
    就等着她来咬钩呢!
    “哥哥!”
    反正事已至此,长亭索性横下一条心,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提了襦裙坐到陆长英跟前去,喝了陆长英的茶汤,坐了陆长英的太师椅,用了陆长英的安息香,嘴上再嚼陆长英的不是,“哪有把外头算计那一套搬回来对付自家妹妹的!”
    “这哪叫算计。”
    陆长英笑着给长亭腾了个搁脚的位置,手上做了个钓鱼的动作,“这叫姜太公钓鱼…”再看长亭一眼,“愿者上钩。”
    “哥哥都晓得了?”
    长亭仔细揣摩陆长英的神容,浊世公子仍旧如一畦静水,波澜不惊,叫她看不清所以然来。长亭面上是镇定的,心里头是害怕的。是。陆长英是她亲阿兄,可陆长英更是一位政客,且是一名力争上游,如今正运筹帷幄的政客。
    长亭换个立场站,若她是陆长英,她绝对不希望自家妹妹在这节骨眼上搞出这么回事来。
    只不过不希望归不希望,不可以归不可以。这是两回事。
    约是小姑娘的神情太肃穆。整个人都像是把紧绷的弓,好似一拉,箭就会应声弹出来射死人。
    陆长英气归气。脑子里却觉着如坐针毡的妹妹有点逗。
    “嗯,晓得了个七八成吧。”陆长英宽袖一撩,顺势背靠在桌前,双手交叉在胸。很有些画中谪仙的意味,“阿娇以为陆家的死士暗卫都是白拿俸禄不做事的吗?暴雨袭城。他蒙拓身负重伤,不回庄头修养,反而使了出调虎离山往二门里头钻…你以为你哥哥是那蒙傻子不是?肯定不是啊,我心下一琢磨。挑明问你,你不一定告诉我。还不如玩这么一手以静制动叫你主动来寻我。”
    长亭抿抿嘴,别开眼。
    也是。
    第一次能翻墙进来是因为陆家大乱还未恢复元气自然无暇顾及。第二次能翻过来是因为陆长英还没用顺老宅的人手,这…蒙拓倒是轻车熟路翻习惯了。如今陆长英却不干了。
    “哥哥别说蒙大人是蒙傻子…”长亭啧一声有些不满,想了想既然话都说到这地儿了,干脆趁火打劫,哦不,趁热打铁再问,“蒙大人究竟受伤了没呀?伤得重不重?现今还在庄头上吗?”
    陆长英面色一梗。
    “胸膛上中了两刀,刀口不深,确实是发着高热回的平成,只是赖他身体强健,两幅药下去当即生龙活虎,如今回冀州去了,临行的时候给我工工整整行了个礼,说是谢陆家救命之恩。”陆长英笑了笑,“我现在才晓得他哪儿是谢救命之恩啊,摆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长亭偷觑陆长英神容,并不觉陆长英恼怒了,心放下一半。
    另外一半,还因为陆长英一直没表态,正悬吊吊的呢。
    一说这事,长亭就气短,对着玉娘都气短,更何况对着陆长英。说不后悔她没一早说出来是是假的,如她一早说出来了,自家阿兄自己知道,陆长英就算再气再恼也得为她筹划的…可再退一步论,早一点,她和蒙拓都还没将话说开,哪儿就轮得上她告诉陆长英实情了呢!
    所有的事儿都打了个时间仗,先来后到的,总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无字斋里头无字画,无金石玉器,无盆景花草,几摞竹简加一摊旧籍,再添长毫数支便成就了平成陆家半亩生涯——未迁建康之前,陆家所有的关乎社稷宗族性命的决定都是在这处定下的。
    陆长英知道自己应该权衡之下选择利弊。
    不,根本不需要权衡。
    他们已经和谢家说定亲事了!
    谢询待娶,长亭待嫁,谢陆两家门当户对,缔结下的良缘,延续经年的联姻。
    陆长英手上一松,广袖微拂,陆长英与长亭的眼睛都像谢文蕴,眼窝深,眼睛大,睫毛长,看人的时候异常专注,陆长英轻弯了弯腰,看着长亭的眼睛,神容严肃地问她,“为何是他?蒙拓如今寄人篱下,母亲是邕州庾氏遭士家唾弃,父族更拿不上台面,是胡人吧?他自己莽夫一个,虽说有心机也算是有城府有心胸,可奈何石猛膝下有三子,怎么轮都轮不到他上位。阿娇,你想过没有?你是当真真心爱慕着他,还是你需要有人拉你一把的时候,恰好是他出现了?”
    “如果是别人,我会感激。因为是蒙拓,我才会爱慕。”长亭笑了笑,说实在话,和自家哥哥说这些话实在有些伤脑筋,可话都说到这儿了,她若怂了,岂非半途而废?
    “说起家世出身,谢表哥,陈家阿兄,崔家二郎君,都是顶好顶好的。往前在建康,符家宗室那些喜好曲水流觞的少年郎,阿娇还见得少了?他们都很好,可都不是蒙拓。哥哥,诚实地面对自己的爱恨,往往比正确与成熟更重要,这句话也是父亲说的。”长亭与陆长英直视,“阿娇又不是佛陀,不敢妄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正确的,阿娇只不过希冀当前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要叫自己后悔而已。”
    胆小的人连恐惧都要耳听八方。
    陆长英兀地想起这句话。
    他究竟是该欣慰陆家阿娇并非胆小之人,还是应该害怕小阿娇胆儿太肥,主意太正了?
    “可是蒙拓为人太过抑郁,远没有你一个小娘子果敢。他不敢主动担起你的责任,也不敢承担陆家带给他的压力,所以他什么也没做,放任你与谢询定亲。”陆长英一针见血,“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依赖他,比他在意你更甚?”
    “他一开始不敢,他承认我也承认,所以才叫造化弄人,阴错阳差。可是如今他敢了他动了,也并不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长亭一口承认,且理直气壮,“所以,这不能这么理解。我与蒙拓,谁也不欠谁的。是我更在意他,还是他更在乎我,我认为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在意不在意不是嘴上怎么说,而是要看怎么做。”
    陆长英久久无话。
    七月上旬,天朗气清,无字斋南北通风,清风过境,难免让人心旷神怡。
    长亭微低眸,轻唤道,“哥哥…”
    陆长英却一下子笑起来,“这样大的事儿,叫我想一想都不成吗?”
    长亭“哦”了一声,再看陆长英,语气讨好,“那哥哥您慢慢想啊,要不要叫小厨房炖两盅羹汤,咱们用过午膳之后您再决定?其实阿娇也不是很着急…”
    “别贫。”陆长英缓缓挺直身来,“蒙拓若想娶你,他便放马过来吧。陆家的姑娘,犯不着跌份儿。”
    “已经跌了…”
    并且已经跌得不能再跌…
    长亭缅怀了一下她那早就用不了的矜持,然后轻声轻气地接了话。

    第一百七三章 讨伐(上)

    陆长英恨铁不成钢,“所以做哥哥的就得帮妹妹把范儿给端起来!他身上中两刀都顶着暴雨火急火燎往研光楼跑,我信他有心。一路过来,他待你们如何我也并非一无所知,我信他有意。他办事稳妥牢靠却不失机敏变化,我信他有脑子。光德堂的门是大大打开的,我不让人关上,他要想把你娶回家,那就拿出点本事给我看看。”
    一则是婚约,二则是石家,三则…好吧,陆家已经没有异议的。
    陆长英说得很清楚了,要娶可以,他应允了,可是怎么娶怎么提,这是件大事,别指着陆家帮他蒙拓出头,否则陆家成什么了?
    婚约、石家,两座大山,怎么破?蒙拓依赖石家生存,若运作得不好,一个不小心,陆家便把谢家给得罪了,试问,陆家还有可能在这样的状况下接受蒙拓吗?太软不行,太硬不行,阴悄悄的不行,太光明正大也不行,陆长英话说在前陆家不会使力,娶得到他陆长英十里红妆送妹子。娶不到,他陆长英照旧十里红妆送妹子,只不过是将妹子送到别处去。
    长亭点点头,“蒙拓从来不说虚话,说了要杀人放火就一定会杀人放火。他既然话说出口了,我便信他。”
    陆长英眼皮一跳。
    他怎么当时没在蒙拓的汤里下药啊!
    要当时心一横下了药,陆长亭也没机会这么气他!
    “如果…蒙拓棋差一着,生生错过,阿娇该当何如?”陆长英隔了半晌,终究沉声问道。
    长亭抿嘴笑一笑。“天地为炉,长风为刀,爱恨不过沧海一粟…”长亭笑起来,话音一转,脚从裙摆里伸了出来碰一碰,“我便换上平底青口鞋,与郎君以天为媒。以地为妁。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小姑娘说得娇娇俏俏,神态娇娇俏俏,说出来的话却极为豪迈。
    嗯。陆长英若是知道这些话出自流传市井的话本子,一定也会恳求胡玉娘放下话本好好说话。
    “你敢!”
    浊世谪仙美郎君难得眉梢挑起,凶神恶煞,“你若敢。我便打断蒙拓的腿!”
    长亭仰脸哈哈笑。
    好了,另一半的心也落下了。
    自家兄长虽说没同意。可也没否定啊!
    没有兆头便是好兆头!
    长亭笑着笑着打起嗝儿来,陆长英叹口气认命帮忙抚顺后背,却听长亭轻声一语,“蒙拓不会错过我的。他说过他不会负我的。我相信他。也请哥哥相信他吧。往后的日子是艰难是贫苦,是寄人篱下是忍气吞声,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阿兄。你知道吗?我连做最坏准备的时候,我的计划与打算里都有他。”长亭别过脸看长英。“父亲过身后,我极难信任人。连对待大母,我都留了一手没办法全心信赖。阿兄,我长了眼睛,也长了心,您别草木皆兵。”
    陆长英顺了一顺,隔了良久才点头,一拍长亭的后背,“下回见蒙拓,他有得赔。”
    长亭“啊”一声。
    陆长英手一指,“往前放在门廊口的青釉瓷瓶是古物件儿了,蒙拓给它碎了。黄金有价玉无价,老物件儿比这玉都贵。下回见他,不赔我个一模一样的来,我连光德堂门都不放他进。”
    “您都说是老物件儿了!上哪儿找一模一样的去!”
    长亭当下嚷起来,“哥哥,您别借题发挥啊!了不得我赔!我库里有的是瓶子,别说前朝的,就是春秋的铜器我都赔得起!你哪天得空选一项去!”
    陆长英眼睛里写满了五个大字。
    恨铁不成钢。
    陆长英没再提蒙拓如何行事,长亭虽心下忐忑却仍旧不愿在陆长英跟前堕了蒙拓的名声——蒙拓说他做得到,她便信!至于若真做不到,她也有法子,虽说伤人伤己,可也总好过半生不遂。
    陆长英不提谢询是因为压根不在乎谢询心思。
    长亭不提谢询是因为她很清楚谢询也并不是非她不可,谢询喜爱的是柔顺天真的小姑娘,不是她。没了她,谢询还可以说上一桩更好的更称心的亲事,谢询娶她一半是因为谢家,一半是因为承诺,反正没有一丝一毫是因为她,因为自己。
    两兄妹絮絮叨叨倒是又说了许多,长亭蹭了顿午膳便作揖告辞,临行前,想了想终究说出了口,“百雀逾矩了,哥哥还是把她放回研光楼吧。往后嫂嫂进门,才不叫嫂嫂难做。”
    陆长英自然知道长亭说的什么事儿。
    将一开始,百雀未经通传擅自撩帘探头的行为,若真论起来得赏十个大板子。主子没唤,做仆从的如何就这么自觉进屋?
    陆长英沉吟片刻后应了声“好”,说道,“在其位谋其政,也不用再放到你屋子里去了,让陈妪帮着寻一门好亲事嫁了吧——她在我身边的日子够久了,做了这样久的大丫鬟,她身家一早便抬起来了,要说亲要办事都好说话。”
    陆长英其实是个很重情义的人。
    将百雀留在身侧两年,只是为了帮她增加说亲时的筹码,说明主家看重——一个得陆家看重的人在平成处境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长亭点点头,“咱们不负他们就成了。”
    怕主仆颜面撕起来难看,那就干脆别给这个机会。
    过了晌午太阳明晃晃地挂在高空,北地的天气就是这般,入夜和晨间凉快,晌午晒着太阳就热,陆长英将长亭送至游廊廊口,长亭回过身摆摆手,告诉长英别送了,“外头太阳大,哥哥快回去坐着。”
    陆长英笑起来,看小姑娘背影单薄却朝气蓬勃,不觉笑容越深。
    为何他这样容易说通?
    大概是因为这是他回平成之后,头一次看到他的妹妹笑得像个小姑娘吧。
    盛夏时节,豫州南北终于大乱,两位符姓藩王揭竿而起,以“锄奸佞,扶正君,相天道”的口令讨伐秦相雍,幽州、冀州、甚至豫州皆静默不言却默默打开贯通南北的通道,好为那两位藩王让路。
  
    第一百七四章 讨伐(中)

    长刀过境,兵将金戈。
    益王符稽管辖邕州暨半铜城,邕州极大,大大小小的城池加起来近半百之数,半铜城名曰半铜一为城池形状如弯月,像极了一半铜钱的样子,二则是因为半铜城出矿山,名声大,吹出去的话是大晋一半的铜器都是半铜城出的,故而有了这名儿。符稽是上一辈儿的人,真定大长公主是他堂姑母,符家这三朝以来因局势动荡,子嗣上很有些艰难,认真论起来符稽算是与皇室血统很近的人。
    与符稽结盟之人,血脉就远了,管辖的城池也拿不上台面。
    长亭私心觉得与其说是结盟,不若说成是追随,追随到一半,便会被符稽一口吞下。
    益王符稽过豫州时,来拜访了真定大长公主,见陆长英站得笔直来迎,不觉大愕,愣过片刻后方朗笑起来,只说了一句话,“陆公遇难一事,秦相雍在建康左右逢源,趁火打劫,收拢了许多好处。这件事,大郎君恐怕永生难忘吧?”
    说的是落在秦相雍手中的那本账册,那本陆纷与周通令互通有无的账本。
    秦相雍要借机打劫陆家,陆家却在三月之内换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陆长英坐庄,陆纷一死,那本账册毫无意义,秦相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即将此事揭过不提,极识相地暂放东北边境,全力笼络建康及东南一带。一则,士家一迁徙,整个建康便是秦相雍的天下,东南一带与建康相近,近水楼台先得月。二则,士家多发源于中原,多聚集主河沿岸,东南一带并无几家得势兴旺的士族人家,三则,北疆靠近胡羯,秦相雍必当先把持住了大晋江山。再去想胡虏乱内一事。
    一眼简之。若益王符稽倾全城之力主动进攻建康,便等于打客场。
    长亭以为情形不容乐观。
    不过,若陆家愿意相帮。符稽恐怕会松很大一口气。
    陆家就像个香饽饽,馅儿多,皮厚,且没野心——前梁就是陆家的天下。皇帝做过一回了,士家大儒比宗室大。这规矩兴了近百年,做出世的士族把持着朝政好像就比真真正正做上那个位子来得更荣耀。
    符稽自认他想不通这理儿,可世上多少理儿他都想不通,比如为何那起子士族少年郎要吸食五石散。要着皂色长巾,要大冬天里跳进绛河里游泳,要放着身段极美。奶…子极大的美姬不压,去压那满身排骨的小倌儿…
    想不通就不想了。谁他娘知道这群士族草包吃错了哪包药?
    不过他一向知道陆绰不是草包,陆长英更不是草包,陆长英才回来多久?两年不到,平成上下谁人不以陆长英马首是瞻?他对陆长英将回来时,豫州的腥风血雨并非一无所知——毕竟那一阵从豫州刮到邕州的风都是甜腻的。
    陆长英对益王符稽也只说了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秦相雍是自取灭亡。三州大道已开,只待益王兵马红缨加身,铁甲穿行。”
    “那石猛呢?”符稽笑问,“只望大郎君一席话莫对两人说。”
    陆长英轻哼一声,嗤道,“匪道氓流,不过燕雀,挟恩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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