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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_董无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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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娇何处此言?”
  “咱们明日晚宴之后便举家北行,再与石家无任何干系。他能从咱们家啃下坨肉来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不可能浪费掉这个晚上,只为了与父亲一道品鉴茶汤。”
  长英没有想到这个理由,不禁笑起来,“不着眼细节,直接从目的入手,很好,很省精力。”
  长亭抿抿嘴,略表得色。
  陆长英再问,“那石猛此举是何用意?”
  “嗯……”
  这个问,长亭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兴冲冲地过来了,语气沉了沉,小声试探道,“父亲将才说了……是示软?”
  陆长英嘴角动了动,再看向陆绰,他的幼妹刚才是在糊弄他吗……
  “天下大乱,只剩下冀州一片桃花源,预示着什么?”陆绰沉声发问。
  “预示着石猛能力卓尔不群……其他鼠辈绝不可望其项背……”确实是桃花源,宁静的弈城,和乐融融的庶民,井然有序的城市……
  推书一本《闺趣》,一句话简介:牛掰男女,闺中逗趣,相爱不相杀……
  阿渊千里迢迢来到南京,然后和安瑾萱那个小逗比拼了一个下午的字……

  第十九章 婚约(上)

  第十八章婚约(上)
  石猛要让陆绰看到他的能力,该怎么让陆绰看到?拿出冀州的账册?带陆绰去看冀州镇守流动的万千兵马?还是将军用、商用的舆图和盘托出?
  石猛敢给,陆绰也不敢看,怕看了便出不了这弈城了……
  长亭抬头看了看陆绰,陆绰神色温和,眼神亮极了,嘴角微翘,眉目含笑。
  陆绰在鼓励她。
  长亭面带迟疑,语气犹豫,“石猛以冀州刺史之尊,悉于市井庶民间,与煮茶烫水老汉相谈甚欢,解民生,了大义,此为上位者之义。石家其乐融融,家宅和睦,此乃仁。既有治世之才,又有仁义之心,且有兵行诡道,剑走偏锋之心胸……父亲,石猛打动陆家了吗?”
  石猛可谓煞费苦心,软硬兼施。
  可是陆家吃这套吗?
  长亭抬眸看向陆绰,陆绰神情丝毫未动,素衣长袍,盘腿坐于蒲团之上,手捧青瓷古杯,慢慢啜了一口,才笑道,“打动了啊。”
  长亭眉角一抖。
  “石猛想要什么?利,他有了。势,他有了。他缺的什么?一个名罢了。”
  陆绰笑了笑,“茶铺热灶上积的灰,又沉又重,绝非一日之功。小小茶铺的桌椅板凳却一尘不染,瓷碗朴实干净,虽知今日之事乃石猛授意,虽属刻意,可三分假七分真,也足够了。石猛对东市集了如指掌,大晋二十三州,试问哪一州的刺史能做到这个程度?哪一个敢做到这个程度?那些官吏眼睛里装满了江山,手里却连一支笔也没有力气握,不过是尸位素餐的草包罢了,在一众草包里,出个石猛,便如众星捧月,多难得啊。”
  陆绰说得风轻云淡,可长亭却想起了今夜在茶铺之中陆绰那似如释重负,又似悲悯苍生的神态。大晋流民动乱,苦的是天下苍生,江山需要一个英雄,或是枭雄崛起安定,平成陆氏不会掺合进这摊浑水里,可陆绰终究脱不开俗世,他希望这个人是石猛?
  长亭紧蹙眉头,心里慌兮兮的,无端觉得可怕。石猛一连串的手段,好像全都藏在雾气里,迷蒙之中看不见首尾。
  陆绰曾说过,任何事都有迹可循的。
  深夜截下陆家,率先挑衅,引起陆绰注意,再示弱恭谨,以天下大义晓之动之,几手手段都用极具体细致的方式完成。
  润物细无声,就算看透了其中用意,又能怎么样?
  “那父亲要给他吗?”
  长亭敛了敛长裙,小声问。
  陆绰神色如常,“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唯独要借陆家的名和势,不可以。”
  长亭说不出来为什么,可就是理解陆绰这句话。
  小姑娘若有所思,陆绰扭身看了眼更漏,扬声将陈妪唤了进来,“时候不早了,该服侍姑娘就寝了。”
  待长亭走得远了些,长英才神情执拗地开口出言,“我承认石猛手段了得,可石闵将眼神放到阿娇身上,让儿十分不舒服。”
  联姻是两个家族相连接最便捷,最直接的方式。可他万万没想到,石猛会把主意打到陆家嫡长女身上。
  陆绰笑起来,“石猛要漫天要价,我们自然可以坐地还钱。阿英,你牢牢记住,士族和商贾没有区别,世人赋予他们高低之分,列出三六九等来,我们可以遵循这世间生存的道理,可这里必须清醒。”
  陆绰手指前额,轻声告诉长子,“头脑必须清醒,除了自己,这世间所有的褒义、荣誉、地位,都还不足以冲昏你的头脑,搅乱你的思维。”
  一语言罢,再轻叩窗板,稍隔半晌,外有将士答了个“是”,陆绰将青瓷茶盏放置于前,沉声吩咐道,“尽早打点好车马兵粮,明日天一亮,便去东市集,查问也好,探听也罢,我需要知道庶民真实的生存状况。再派人策马去追派送出去的信件,加我口信,开通平成向中南的商口,再多辟出一条向南驿道,现在就让二爷着手备着了,等我到平成,我要看到结果。”
  不能借名。但是打开商口,再辟驿道,摆明了是在实处给石家好处啊!
  陆长英长叹一口气,再闻陆绰后语。
  “让周管事备礼,把我的那对古白玉扳指翻出来,哦,还有把长茂的八字庚帖写在红纸上折在香囊里。”
  长英顿时大愕,陆绰要让陆长茂与石家结亲!?石猛就只有一个嫡女,不可能从石家别房里选了。
  这就是陆绰的坐地还钱?
  石猛会不会买账?
  大约是不会的罢,士族的庶女好嫁,是因为姑娘嫁出去了便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了,士家女纵然庶出,也是规矩和体面教养大的,可操持家业也可相夫教子。陆家庶出的姑娘嫁到下等士族,或送进宫里,或是嫁到有官职的普通官吏之家都是有的,娶士族的庶出姑娘其实很实惠。
  可嫁到门阀里当庶子媳妇,一辈子便如板上钉钉,一眼就能看到头了——安安稳稳却庸庸碌碌地过一生,对母族对外家,并没有任何助益。
  石家没必要用唯一的嫡女,来换一个陆家的庶子。
  长英默了一默,未曾再言。
  士家子享受了家族的庇荫,自然应该毫无怨言地承担起对家族的义务——连陆绰都只有在真宁大长公主的安排下娶进符氏,那陆长茂根本没有权利对陆绰的安排有任何置喙。陆长茂这样,他也会这样,长亭亦然。
  没有什么好惋惜的,也没什么可强求,毕竟情爱二字在世家高门中并不值钱。
  去石家用晚筵,是一早定下的,石家派了三辆马车来接,石闵带队出马,以示郑重。
  长亭从早晨心绪就不太好,磨磨蹭蹭了许久,换衣衫、选首饰、梳发髻,坐在雕花铜镜前指着香膏不好,又指着发髻说不好,百雀很温柔问,“姑娘究竟在不痛快些什么?”
  长亭想了想,才道,“不痛快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这样算计过来,算计过去!不算计难道就不能活吗!?”
  ——阿渊总算收拾好心情了(其实并没有),断更这么多天真是对不起大家!

  第二十章 婚约(中)

  第十九章婚约(中)
  百雀手上顿了一顿后,便又重新拿起木梳来一下一下地很轻很柔地帮长亭梳头发,眼神透过雕花铜镜看到小姑娘微红的面颊,和水灵灵的大眼,嘴角不经意间向上挑,气鼓鼓的,显得很娇憨。
  这世道,有福气的女子,才能被养成这样,纵成这样。就算是问出这般让人嗤之以鼻的问题,也显得理直气壮,半分不怯。
  她没有资格解主子的惑。
  她身为婢子,命比纸薄,人比草贱,她都知道必须算计,不算计姑娘身边这个大丫鬟的位置能是她的?
  人活着就是要算计的,自私的人为自己,心胸大一些的人则为仁为义为旁人,可惜她还未曾看到过这样的人。
  人心那么大,想要的东西太多,谁不算计?不算计能得偿所愿?不算计能心想事成?不算计,能活下去?
  世间有几个陆长亭?
  百雀默下来不说话,这是在长亭意料之中的,嚷完之后小姑娘便有些后悔,心里头再闷也不能在下人跟前说出来啊——这是规矩。
  长亭随即默了下来,内厢很静默,这静默一直持续到马车抵达石家。
  第二次来便轻车熟路了,女眷们相继下了马车,符氏同瘐氏照例走在前头,两人皆着绛红常服,符氏言笑晏晏,神态很放松,与前日如临大敌的神情判若两人,手牵长宁,温声与庾氏寒暄。庾氏态度如常,似是未曾察觉符氏态度的五次三番。
  陆绰的态度定下了,陆家的方向有了,符氏自然而然就放轻松,好做人了。
  这大概就是陆绰口中的治人,与治于人的区别。
  长亭今日未着帷帽,将石家的路看得很清明,油灯石台高立游廊两侧,拿描挑灯仕女的镂空琉璃灯罩盖住,路径很平,影壁之后,有一两尺高的胭红珊瑚高耸,无竹林雅石,亦无士家喜好的草棚茅屋。众人过了游廊便换软轿,几个粗壮的婆子抬得稳稳的,石家架构四四方方,一条路走到头后便折转,一路过来,统共才折转三次。
  石家格局分布得四四方方的,内外中架构很正统常见。
  纵然外表放荡不羁,心里头也被拘在这规矩之中吧?
  所以石猛才会这样在乎一个名正言顺。
  长亭正胡思乱想,软轿轻轻向下一搁,百雀素手撩帘,长亭将探头出轿,便一眼瞧见了石闵身后之人,此人正是石宣的表哥,年轻人又着一袭青衫长袍,发髻拿一支木簪束起,背挺得笔直,每踏一步其间距离大致约等。
  沉默、冷静,哦,还有自制,长亭默默又添了一个词儿。
  石猛从内屋大跨步迎了出来,一边牵着幼女石宣,一边高声招呼,“陆公赏脸,蓬荜生辉,让石某人的陋室蓬荜生辉啊!”
  石宣探出个头来,笑得杏眼眯成条缝儿冲长亭与长宁致意,眼风一扫,也不知扫到了谁,小姑娘腾腾地脸红起来,慢慢抿起嘴来。
  长亭嘴角一弯也不自觉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发现不对,面上僵了僵,重新将脸摆正。
  陆绰长衣宽袖,清和笑言,“刺史客气。前日暂留便离,实乃情势所迫。今日再入石府,方才有观玩品鉴之心,今日一行,是你我二人,亦是陆石两家的缘分。”
  石猛顿时大喜过望。
  缘分二字!
  陆绰用上了缘分二字!
  长亭跟在符氏身后,眼看着石猛与石闵父子二人,眉梢不约而同地向上挑,一个眼神看向庾氏,一个眼神……却若有若无地朝自个儿这处瞅,约是还记得昨儿个被陆绰斥责,到底收敛了些。
  长亭非常不舒服,石闵的眼神就像松石灯油,黏糊糊地腻在月夜里,头一回是她退让了,可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小姑娘一股子劲儿拗上头,脚下也不避也不让,石闵一直犯癫,凭什么要她让?
  陆绰与石猛向前头走未曾看见此情景,符氏牵着长宁与庾氏寒暄,亦没那么敏锐,庾氏倒是发觉了,只是看了眼长子,未曾再言。
  石猛招呼着人向里走,长亭却见石闵身后那人突然快步前走,几个大跨步越过石闵,走到石猛身后,至此,少年郎的高身长衫恰好站在石闵与她之间空隙里,再利再腻的眼神都被硬生生地切断了。
  这样被一隔开,石闵就再看不着她了。
  长亭微愣,这是这些天来,她头一回看见那个年轻人敢越步超过石闵……
  小姑娘愣了一愣之后,从腹腔中升起来的怒气一下子就消散没了,赶紧敛眸埋首快步跟上。
  大晋其实不太避讳男女大防,石家往上数三代还在林子里捉傻狍子,男人女人一锅大炖汤,吃饱就不容易了哪来那么多忌讳,再加之北地民风较南人更开阔些,长亭有些不太敢想象这场晚宴会吃成个什么样子。
  等绕进了内堂,长亭暗舒一口气,还好还好,男人女眷分隔东西两厢,其中拿栏杆隔开,东北角有一玉带银河权当隔断,池畔之上立有亭台小阁,上已立有异族舞姬抚弄琵琶、古琴,约是预备歌舞助兴。
  符氏与庾氏上座,长亭带着幼妹落座左方,石宣与那日逛夜市时见过的石家姑娘坐在右边。
  符氏没可能给石宣那两个庶出阿姐脸面,允她们出来见客,左思右想,要让人来充数的话,还不如给石猛胞弟一个颜面,好歹那位石家姑娘也是昨儿个见过的。
  那头男人们举了盏,算是开了筵。两厢隔得近,能很清晰地听见石猛朗笑高喝的声音。
  楼阁上琴声突鸣,舞姬纤腰一摆,顿时娆袅起来。
  这是长宁头一次直面异族胡人,在京都建康,金发碧眼的女人都是士族老爷的玩物,上不得台面,长宁与长亭养在深闺,这样下贱的玩意儿怎么可能让贵女娇客瞧见。
  长宁向长姐身后一缩,轻声道,“她们的眼睛是绿色的呢……鼻子也和咱们不一样……”顿了一顿,又道,“和阿宣的那个胡子表哥也长得不大像啊……”
  ——还有一更;但是要隔很久,小宝贝们明天看也是一样的。

  第二十一章 婚约(下)

  第二十一章婚约(下)
  长亭下意识地扭头去寻,却发现那人已经不见了。
  也是,胡人出身,寄人篱下,身世坎坷,又怎么能入座为宾呢?
  长亭抬起酒盏里,轻啜了一口,清甜酸香,像是梅子酒,但酒意又不是很浓烈,也不上头也不呛口。
  “阿拓……哦,蒙拓并不是胡人啊……”
  酒将进口,长亭便听右侧有人在怯生生地轻声低喃,转过头去,却见石宣正与符氏说话,再看那位石家姑娘面颊红彤彤的,埋着头,险些将下巴搁在前襟上了。
  长亭这才正眼看清了这位石家姑娘,她长得一点也不像石家人,湿漉漉的眼睛,殷红的樱桃小口,细长上扬的眉毛,约莫跟自己差不离的年纪,可总有一股怯生生的意味在,一抬眸如杨柳拂风,一下一下地在撩拨春意,这股子味儿,是长亭在素来亲近的世家女身上从未见过的。
  说话便说话,笑便笑,说话就大大气气地说,笑便爽爽朗朗地笑,作甚瞻前顾后,反倒显得扭捏。
  谢家阿姐,谢之容也个性温婉,气度柔和,可从未有过这番姿态。
  无端端地讨人厌,嗯,大约是讨女人厌,之容的胞兄谢询就很喜欢这样的调调,身边儿的春柳夏荷,倒都是这个模样。
  长亭笑了笑,将眼神从那石家姑娘身上移开,笑问,“我该唤姑娘什么名儿呢?今儿个是第二回见了,我昨儿忘了问,姑娘自个儿也不说,我总不好阿宣堂姐,阿宣堂姐这样唤你吧?”
  “阿宛……石宛……”
  那位名唤石宛的姑娘飞快抬头看了看长亭,又飞快将头低下。
  长亭点了点头,笑起来,“从名儿上能瞧出来你与阿宣是一家人。可从性子、相貌上瞧,倒半分也瞅不出来。”
  石宛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舒服,石宣是庾氏老来子,是石猛唯一的嫡女,她父亲不过在石猛手下管账册兵马,石宣受的是什么娇宠,吃穿用度是什么分量,她上哪里去比?石宣可以为所欲为,眼前这个出身陆家的上姓贵女也可以为所欲为,她只有靠自己。
  心里再不舒服,面上扯开一丝笑来,隔了半晌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堵了石宛,长亭心里头舒坦许多了,转头去瞧楼台上的金发舞姬,女人家能从胭脂水粉说到百合莲子,庾氏口齿伶俐,符氏又没了顾忌,两个女人热络了许多,长宁与石宣揪了一根长红绳在玩翻花,小姑娘声音软软的,时不时轻声叫道,“哎呀!翻错了!搅一块儿了!”,石宛本就寡言,如今越发默了下来,湿漉漉的一双眼睛便紧盯着茶汤杯盏。
  庾氏眼睛尖,眼见着长亭落了单,便笑起来,“大姑娘若吃好了,我叫人领你去逛一逛豫园可好?阿宣让人做了许多孔明灯放在水榭里,水波一漾,水光很好看。”
  长亭尚未开口,庾氏四下瞅了一瞅,唤了声阿宣,“你陪陆家姐姐去吧……”再顿了一顿,“夜里路滑,让阿闵也陪着你们一道去,您说可好?”
  后一句问的是符氏。
  符氏瞬时笑一敛,当即转头看陆绰。
  石猛也看向陆绰,笑呵呵地手上执了盏酒,没说话。能中,偷个陆家嫡女回来当儿媳自然好到要烧香拜佛,不能中也无所谓,只要话不挑开,两家的面子就还在,石家什么也亏不了。人嘛,谁能知道放手一搏,能抱个什么彩头回家来?
  万一陆绰脑子一抽,万一陆绰喝多了呢?
  人的际遇吧,都是说不准的,就看谁敢想了。放半年前,问他想没想过能和陆绰同桌共饮,他一定吓得连连摆手罢,可现在呢?石猛仰头一口将烈酒饮尽,陡然觉得飘飘然。
  陆绰再抿了口酒,笑起来,“更深露重的,没有小姑娘家在别人府邸里乱逛的道理,冀州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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