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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_董无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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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家大人着实是出不来啊...里头也暖和些,要不几位爷就跟着奴进去喝杯热茶可好?暖屋暖茶,也好静下心来琢磨事儿不是?”那管事把话儿放得客客气气的。
    为首之人闷声笑了几下,“哥儿几个在寒风里头等着都还没说啥话,周大人倒好觉着不舒坦了?”
    管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那门闩“啪嗒”一声倒完在地,门嘎嘎吱吱地敞开了,管事想了想索性将门大开了,愁眉愁眼地恭维,“爷是在陆家享福享惯了的,着实...大人着实也是一州之长吧?您且进来,陆家甭做出卸磨杀驴的事儿,我们家就阿弥陀佛万事大吉了,周家怎么还敢给几位爷暗刀吃呢?您当真是多虑...”
    “行了!废话莫说!”
    为首那人从兜里掏啊掏,掏了一只牛皮信封出来,伸手递到那管事眼前,“周大人不出来是要面子,我哥儿几个把话儿都撂下来了,若这时候再进去更是没了脸面。士家人靠啥活?不就是脸上这层皮吗?既然咋都周转不开,那干脆就各退一步呗!你们咋就这么蠢咧!还非得今儿个啊?!”
    管事手上接过,信封里沉甸甸的。
    不像是信,好像还有别的啥。
    管事再暗暗拿手摸了一整圈儿来,是圆的...
    “后日午晌,城头丁香楼见!到时候,刺史大人一定得来,刺史大人不来,咱们两家的生意就没法子继续谈下去。”
    为首那人眼风一抬,嘴角向上一挑,趁着暗色,再开口言道,“这牛皮信封就是我们的诚意,我们二老爷既然先给了诚意,把诚意装在信封里递个把柄给周大人拿,周大人要不接,我们二爷可是要生气的呀。二爷一生气,周大人手里头拿到的还有没拿到的好处,还想不想要了啊?”
    管事忙佝首,快声奉承。
    为首之人再轻哧一声,吆喝着另外几人躬身窜墙角飞快远去。
    月色浓稠,管事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人飞檐走壁好不快活,心里暗叹一声,天下才人皆为利去,天下好汉皆为利往,这般好功夫在公侯士家之中就他娘的是个跑腿的...
    大红灯笼一晃,管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将信封兜子揣在怀里头,小跑向里头去。
    周通令接过牛皮信封,“喀啦”一声把信封口撕开。
    里头有三页纸。
    周通令再反手一倒,有东西“咣咣当当”从信封里滚落出来,周通令赶紧佝身去拾。
    是个白玉扳指,圈儿大,玉厚,一看就是男人戴的货。
    周通令指腹向里一摸。
    分明是个“陆”字儿。
    这确实算是陆纷的诚意了。
  
    第九十四章 再探(上)

  第九十四章 再探
  一夜未能好眠。
  东边将泛起鱼肚白,长亭这才靠在暖榻上晕晕沉沉地枕在手臂上歇了歇,衣襟胸膛处缺了个东西,觉着凉呼呼的——那只古玉扳指是长亭唯一能拿来将周通令骗出来的东西。
  同时也是陆绰唯一留给她的东西。
  长亭很舍不得。
  可做事应当十拿九稳,而非心存侥幸。
  心存侥幸者,乃赌徒也,如今的她既然没有筹码,那么就是赌不起,她更不是当赌徒的料。
  长亭摸了摸胸口,迷迷糊糊中怅然若失。
  暖榻小窄,正好搁在长巷暖阁的纸糊窗棂下,驿馆小院里的那棵松树长得很好,树杈枝梢就这么几下摇曳地晃动在三楼客窗之外,黑影幢幢,长亭裹了裹毡毯往里边缩,身形蜷缩在将头抵在墙上,好像刚闭眼就听见自个儿耳畔边有“嗡嗡”的声响,人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还有女人细碎细声说话的声响。
  再隔一会儿,又有人来帮她搭被子。
  长亭眼睛没睁开,翻了个身。
  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清醒着的,一整个晚上都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中,越睡不着越急慌,一想到明儿个白日还有场硬仗要打就在心里更急迫地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个儿就算只睡一个时辰也得睡啊,可谁曾知,这越急慌更越睡不着,不仅睡不着闭上眼还觉着自个儿好像躺在一处软乎乎的地上。
  夜里降雪,现今日出微霁,光从缝隙里透出来。
  “陆大姑娘还睡着?”
  是男人的声音,声音被隔在门扉外。
  “怕是一宿没睡,可能怕吵醒我和阿宁,连内厢都没进来。你们到底在做啥么子啊!怎么现在安稳下来了,阿娇反倒连睡都不太敢睡了啊。。。”
  玉娘的声音刻意压低,人影照在糊门的纸上,回过头瞅了瞅里间,“要不你过会儿再来?现在还没起呢!”
  “过会儿,大长公主就起来了。。。”
  长亭睁开眼,脑子胀乎乎的,双手交互搓热后,盖在脸上,深吸一口气,好歹脑子清明了点,满秀倒了杯热茶来,长亭仰头喝干净,余光一扫更漏,确实是,真定大长公主要早起唱佛,等大长公主唱完佛,就该用早膳,然后这么整整一天,她都没法子和岳三爷、岳番说话。。。
  外间两人还在悄声商谈。
  长亭手脚麻利地洗漱完,再裹了裹大氅,一把伸手将门扉拉开,却只见岳番,不见岳老三,微一怔愣后便一把将两人拉了进来,再嘱咐满秀去门外守着,白春去里厢伺候长宁。
  姑娘家的房间,纵是只住几天,也是拾掇得暖香四溢。
  瑞兽香炉摆在木案上燃起轻香。
  对花照镜前头摆着胡玉娘还没来得及阖上的发膏香粉盒子。
  红木屏风上垂了一件粗麻布里衣,粉色的补子带儿从高处斜下来,正好搭在了屏风画像中那位仕女的长眉眼梢处。
  岳番脸上一红,眼风顺势就往屏风那处望去。
  胡玉娘顺着他目光望,一望望见了自个儿晨间来不及收搭的里衣,瞬时暴怒,冲到屏风外一个鲤鱼挺身将补子带儿掀到了后头去,“你看啥看!”
  胡玉娘一急慌,岳番便耸着肩嘿嘿地笑。
  两个人这般一闹,长亭脑袋也不沉昏了,赶紧冲胡玉娘摆了个“嘘”的手势来,叫岳番坐下,语气急切,“。。。话和信都带到了吗?他明儿个要去吗?问了你们甚没?可曾见到周通令?”
  四个问,一个接一个铺天盖地来。
  岳番仰靠在椅背上,眼色一抬,冲胡玉娘似笑非笑先道,“还不给爷先倒茶?这么一整夜,爷城东城北地跑,外头冷得爷哟。。啧啧啧,就想捧杯热茶暖暖身子。”
  爷个蛋啊!
  胡玉娘狠狠翻个白眼,擦了擦手,提溜着茶壶去斟茶,满秀缩手缩脚想接过来却被胡玉娘一挡,“没事儿,我来。”
  岳番越发得意,乐呵呵地将小牛皮靴往前面一踢,说起正事来,语气一下子就变得平缓。
  “全都带到了。照陆姑娘的话说,周通令是丫头养的,最经不得激,被一激铁定不能出来见俺,俺偏也不进去,就照陆姑娘的安排把那信和扳指都交到了周通令身边管事的手里头。他明儿个去与不去,我不清楚,可我明白得很——这种阴谋勾当切忌留下笔墨信物来,一戳破,谁他娘的都活不了,更得忌讳着旁人手上握着信物反咬一口,背后捅你一刀。”
  偏偏还将扳指交到了周通令手上。
  他们很清楚那扳指是陆绰留下来的,可周通令知道吗?他不知道!
  昨儿口中的诚意自然像个秤砣似的,沉重重的二两就打到周通令心尖上去!
  岳番的小牛皮靴左右摆了两摆,手伸到后脑勺托着,神色笃定,“他铁定来,要是明儿个没见着他亲自来,咱们扭身就走,头不带回的。不过那扳指咱得拿回来,信笺拿不拿都无所谓,反正他八成看过就烧。也好,烧了就算字迹不对也没啥顾虑的了。”
  信是长亭写的,岳番以为长亭是笃定周通令没见过陆绰的字迹。
  长亭神色大默,轻摇头,缓声道,“字迹不会不对,就算他不烧,要留着这三张纸当保命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陆家子孙几百年来皆习“游龙体”,一代传一代,中间战乱时期帖子断过,是靠陆绰的父亲,先齐国公重新捡起来的,故而长子、次子的书写都由先齐国公教导,力图延续“游龙”传奇,而陆绰擅画,陆纷善书。
  陆绰希冀长女、长子皆习得最好的技艺,故而便将习字、描红之事交予陆纷教导。
  所以长亭的字是叔父陆纷,一笔一划教出来的。
  而长亭素来不喜女红针黹,亦不喜博弈棋术,也没对胭脂水粉太过上心,照陆绰的说法,“人自然有长短,你之所长我之所短,而切记立世当有一技之长,必当有一物可上台面者,方能蔽体饱食。”
  简而言之,便是人都要有一项技能,是能让自己饿不死冻不死的。
  这种想法在士家里极少极少。
  书写、描画、品书、赏月这是技能吗?
  这是风雅,是情趣,是士族立世之根本。
  若将这话儿拿到谢家舅父面前去说,谢如竖定当横眉冷目,怒骂一声“酸朽世俗!孺子难教!”再拂袖而去。
  而同为士家的陆绰却让长亭选一项爱好来变成长处,长亭在针线琴棋中犹豫半天,才选了书法,也是为了向父亲交差,长亭难得没有摸鱼晒网——当真沉下心来,练了许久,总算是练出名堂。
  这个名堂就是,同练“游龙体”,十几岁的小姑娘纵然意、神相去甚远,可形、体上已相差无几了,足以以假乱真。乱谁的真?自然是乱启蒙师父,陆纷的真。
  长亭再一叹,拿我之所长补我之所短的滋味也不算太好受。
  “我不了解周通令,可我很清楚周通令不敢得罪陆纷,至少现在不敢。”长亭一顿,“他会来的,你们出去见他倒也容易,可我就难了。明日午晌定在丁香楼见。。。我该怎么出去呢。。。”
  若他不来,其实长亭也有后招,只是这可能微乎其微。
  岳番皱着眉头张口道,“其实陆姑娘不去也可以。。。只要多几个人手,我和父亲手起刀落,周通令逃都逃不出。。。”话未完却见长亭神色怏怏,心里头便清楚了,他娘的谁不想看到杀父仇人在自己眼前被刀砍死啊?就算周通令那丫头养的死得再痛苦,人没看到,心里头能爽吗?这和上了茅房大解完了得回头看看战果才舒服是一个道理。
  有时候吧,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两人便都静默了下来。
  胡玉娘不知所云,左看一看右看一看,偏头想了想,“。。。买东西,想逛一逛,再不济拿阿宁出来说事儿,你不是说阿宁是在大长公主身边长大的吗。。。”
  “你们在做什么?”
  真定大长公主的声音,伴着老旧门扉“嘎吱”向里打开的声响,显得极老态龙钟。
  长亭猛地一抬头,赶忙站起身来,眼风飞快地往更漏处一扫,真定大长公主比往常的时辰早了半刻唱完经!长亭再扫了眼岳番,微眯了眯眼睛,这应该怎么解释啊!
  满秀一张脸酡红慌慌张张地跟在大长公主的身后快步进来,手缩在袖里抖得不行,语气却很稳沉,“。。。大长公主不让俺进来报告一声儿,岳小爷也才进屋来,俺正晃着神儿呢!”
  岳番进来恐怕有半个时辰了!
  真定大长公主看了眼岳番,双手交叠于腹上,眉眼丝毫未动,却不怒自威,“岳小爷怎么平白无故待在姑娘家的厢房里!如今天才大亮,你若现在从屋子里走出去,旁人该怎么想我们陆家的姑娘!几位姑娘家的名誉还要不要了!石猛没教过你规矩吗?”
  长亭心下着慌,索性埋了头,沉下心思来细细想,想着想着却想到了陆绰说她素缺急智——可真没说错!
  “是俺让岳番过来的!”

    第九十五章 再探(中)

  第九十五章 再探(下)
  胡玉娘声音高亮,双颊绯红,“他。。。他衣裳边儿没车好。。。俺把他叫过来。。。补。。。补衣裳边子。。。想趁着大家伙都还没醒,就把”胡玉娘越说越顺,眼风一道看长亭,再从长亭身上掠了过去,在岳番身上停了半刻,方回过神来昂头挺胸,“。。。但是如今没针线,就琢磨着明儿午晌过后去市集买,怕大长公主不同意,就想让阿宁去哭求。。。”
  长亭恍然大悟。
  为什么岳老三不来,让小子岳番贸贸然来谈这么大的事儿!
  好歹还能把胡玉娘推出去金蝉脱壳,顺便水到渠成啊!
  阴险!
  太阴险!
  胡玉娘把故事都圆完了,如今就只看真定大长公主信与不信了。
  长亭一抬首,陡见岳番耳朵都红了,扭扭捏捏地埋着头理衣角,肩头一抖一颤,很有些羞赧地开口说道,“没错儿!军中都是大男子汉都不太会绣活儿嘛。。。”
  边说,岳番边脚向下一跺,小碎步跑出厢房去,羞答答的声音跟着就落在了身后。
  “哎呀!讨厌!”
  长亭膝下一软,本就没睡好,心里头泛起那股恶心的劲儿,叫她直想打人。
  任谁来瞅一个大老爷们迈着小碎步捂脸轻喝,都会想打人的。。。
  岳番一走,真定大长公主扫了眼瞠目结舌的胡玉娘,将头埋了埋轻摇头,敛裙坐到了上首,张了口有些不太好教训,别人家孩子的事儿,她管天管地也管不了啊,只是一条,别把自家孩子带坏了。
  “再不许小郎君登堂入室了,姑娘家的名声还想要不想要了。。。”
  真定大长公主叨了两句。话锋一转,“明儿个晌午过后,想出门去市集逛上一逛?”
  长亭点头。
  真定大长公主见长亭点了头,心头沉了沉。“阿娇,你也要跟着去?”
  长亭再点头,未待真定大长公主后话,便将头埋在襟口,话儿说得糯声糯气儿,却话尾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父亲答应过阿娇的,只不过上回来幽州城的时候走得匆忙未能如愿成型。。。父亲还说要带阿娇去吃街口巷末的小吃食的。。。阿娇想再去一次就当父亲陪着,还想去上回同父亲住下的那个驿馆。。。”
  真定大长公主面色渐软,沉吟半晌方开口道。“阿绰。。。”微顿,“那就去吧。要不要祖母陪着一道?”
  长亭久久未说话,怯生生地抬了头,“阿娇怕玉娘不自在。”
  真定大长公主想了想,方点了点头。
  叫她顺着阿绰走过的路。住过的住所,吃过的小摊走一遍,她整个人怕是会崩溃,对于长子。。。
  真定大长公主胸口如锥心之疼,左手捂住心口,娥眉连忙从袖中掏了一壶白釉小饵瓶来,里头滚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又赶紧递了茶水去,一下一下抚真定大长公主的后背。
  真定大长公主用过药便好多了,长舒一口气儿,搭在娥眉的手肘上,静声道,“。。。你们就自个儿去吧。。。年轻人去散散心总是好的。。。记得带好侍卫和随。。。”
  “祖母。周通令什么时候能血债血偿?”
  长亭亦心如刀绞,语声平缓,慢慢抬头,眼眸深切地看着真定大长公主,“我们就快要走了。祖母原先承诺的一切,都是空谈吗?”
  “大姑娘!”娥眉轻唤。
  真定大长公主掩下娥眉的手,身形靠在侍女胳膊上,轻声,“快了,阿娇,你莫慌,快了。”
  就在清查完周通令之后,就在将周通令和陆家完完全全撇清关系之后,就在。。。
  她们出城之后。
  长亭手搁在小案上,慢慢蜷成拳。
  唯有血脉不容背叛。
  长亭眼眶大红地朝真定大长公主泪眼婆娑地点点头。
  门扉大开之后大合,听着真定大长公主的脚步声渐远,胡玉娘心疼地掏出帕子来伸手递给长亭,“。。。都是一家子人。。哎呀,你一哭我都心疼。。。”话还没说完就哽在嗓子眼里,胡玉娘看着长亭拿手背抹了把眼睛后神色如常,丝毫不见方才悲戚之色,胡玉娘再次瞠目结舌,“阿,阿娇。。。”
  长亭应了声“唉”,抬起头来看了看胡玉娘,再拿手背抹了把右眼,嘴上笑起来,“我没事儿,我阿爹就是我的挡箭牌,更是收妖符,只要将我爹祭出来,真定大长公主一定哑口无言。”
  胡玉娘翕动鼻腔,听着长亭的话,无端端地也有点想哭。
  这一家子人都过到什么地步,才会拿死人来当收妖符啊。。。
  整一天,长亭囫囵用了早膳,便请胡玉娘看顾着长宁,她偷得浮生半日闲,抱着软枕在厢房里整整睡了一天一宿,得了岳番的回话,心还没落回原地,可也算降到了一半儿,再睁眼时可到了第二日了。
  北地落的雪怪得很,晚上掉,白天停。
  到了午晌时分,雪渐渐小了,长亭以为又如照旧般,太阳会露出头来,哪知打开窗棂一瞅,天际尽处灰蒙蒙的一片,乌云连片连蓝天都被遮挡得再难看见。
  “这天儿真怪糟,不落雪了,反而要下雨了。”
  长亭让满秀去翻油纸伞,再让白春去备马。
  哪晓得没等来满秀,反倒把娥眉等过来了。
  “这样糟糕的鬼天气,姑娘也还是执意要出门去?”
  娥眉淡扫娥眉,如远山黛,香粉敷面,又如浅色荷瓣,长亭眼神再向下一看,嗬,嘴上还抿了胭脂红纸,红艳艳的活像一团直冲冲向上窜的火。
  长亭抿唇笑了笑,“可是祖母打发你来的?”
  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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