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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娇_董无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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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长宁还没好全,捂着嘴笑,笑着笑着轻咳起来,长亭赶忙一边帮忙顺后背,一边笑着静静地看两个活宝插科打诨,正如佛偈所言,人与人需要缘分,她与符氏的缘分在最后一刻全了,她与陆绰的缘分在中间儿就断了,胡玉娘与她们两姐妹有缘分,阿弥陀佛,她希望这份缘分不要半路夭折。
  毕竟遇见胡玉娘是她们陆氏姐妹,这几日来最好的事了。
  临近日暮,一棵一棵树向后移,层峦叠嶂向前推,胡玉娘眼神尖,笑嘻嘻地朝长亭指过去,“周村到了,看着那土屋没?”
  长亭扒在树干上朝外看,外头星火点光,寂默无声,光亮透过稀疏的茅草房屋往外窜,淡得既像月光,又像湖光。土屋挨着土屋,外墙全是黄泥,雪气儿一浸上去,没糊好的黄泥黏黏嗒嗒地险些落下来。
  很穷,很荒芜。
  至今,长亭才懂得了石猛辖区弈城的繁华昌荣在这乱世荒凉中显得多么来之不易。
  “没敢带你们去东村,那地儿的人都认识我,身边猛地多了两个小姑娘,糊弄不过去。”
  胡玉娘轻咬耳朵。
  长亭很感激地握了握胡玉娘的手。
  从山林一出来,又跨了一道深横沟,约是为了防野兽,村民遍种荆棘丛和半人高的灌木,长亭护着小长宁走,手又被划拉得血痕一道一道儿的,胡玉娘眼瞅着却没说啥,只将身形往长宁这处靠了靠,长亭一下子便觉压力小了许多。
  “有驿站吗?”
  长亭话一出口,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问的什么蠢话呀!
  这村头巷尾的,天一黑,连个人都不往外走,谈何驿站啊!
  胡玉娘走得专心致志,没听清,扭过头来“啊”了一声,长亭赶紧摇摇头,又问,“咱们是要在村户人家家里落脚吗?”
  胡玉娘这才听明白,点头道,“庄头人家都质朴,年末还没收成,匀不出干粮来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匀出个屋檐墙角,多打几碗热水,应当还是宽松的。”
  其实天儿还没黑完,西边正暮钟夕阳,天际尽处留了一道缝儿来容纳夕阳暖光。
  可这村子里,房门紧掩,了无人烟,偶有小犬鸣吠,却只徒添萧瑟。
  村头牌坊上挂着两盏破破烂烂的灯笼,一只没亮,一只还燃着光,照着脚下的泥泞路,长宁手上发颤,朝长姐处靠了靠,语气同这气氛一般,压得低极了,“长姐……这里像是能住人的模样吗……”
  见惯脂水留香,见惯京都华灯,这里自然像是一处荒无人烟的孤城。
  农户人家的灯亮得很暗,胡玉娘眯着眼看,只见一户人家大门紧闭,窗棂却是拿完好的旧纸糊住的,屋檐角下缀着一只拿芦苇杆编的竹蜻蜓,从窗户里头透出了些许油灯光。
  长亭也觉得这家很好。
  窗棂纸糊得很精细,证明家中尚有余力照顾这等杂事,容纳三两人也并非难事,檐角下的竹蜻蜓很新,大晋逗弄孩童可编竹蜻蜓可编竹蚂蚱,家里头有娘有孩儿,乱世之中,女人与孩童至少没有壮汉危险。
  胡玉娘当即立断,带着二人朝前走,向前两步,拿手叩门,语气放得很柔的。
  “婶婶,婶婶,劳烦开个门,行行好,我们赶了一天路了。”
  长亭强自镇定地站在胡玉娘身后,门没开,胡玉娘又敲了敲,道,“只有某带着两个年幼的妹子,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找驿站客管也没地儿去,只好来叨扰婶婶一家。”
  长亭诧异了一下,胡玉娘其实很会说话嘛。
  有钱住驿站,自然旁人也明白若要落个宿、留个寝,也能从她们身上抠出点钱财来。
  又待了半晌,门“嘎吱”一声开了条小缝儿,男人从缝儿里望出来,见果真只是三个姑娘,心头松了松,紧接着就道,“某家无余粮,热水、热炕倒有,可柴禾……”
  “两枚五铢钱一捆,我们买,伯伯你说这个价格合适不合适?”
  男人想了想,又扭过头去看婆娘的脸色,隔了一会儿再转过来,一边埋着头把门打开来,一边嘴里头念念叨叨,“五枚一捆!你四处去问一问,我收你这价儿有没有多……天老爷不作美,天寒地冻的,从山林子出来向北迁的人多的是……往前留宿我们家可都还是收了水钱的……”
  这水从井里,从河里,从老天爷落下的雨里来,你他娘的也好意思收水钱!?
  胡玉娘很想张嘴破口大骂,身后被长亭一扯,再抬头看了看正在落雪的屋檐,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一进屋,果不其然,近三十的妇人着驼色右襟麻衣,半身褶裙拖得老长,裙角沾的全是灰和着土,身上抱着一个三五岁的孩童,身边还拖着一个扎小鬏鬏,流着口水的小姑娘。
  男人站到妇人身边去。
  长亭没有打量人的习惯,可她着实没有办法将眼神从男人畏畏缩缩的神情上移开——她从未见过这样猥琐且矮小的男子。
  “既然都谈好了柴禾价格了,那就好说了。烧一壶烫水,四捆柴禾。烧一夜暖炕,十捆柴禾,加上暖炕的钱,算你们八十铢。炕是新葺的,睡你们三个小丫头片子够了!”
  妇人开门见山,伸手把孩童递给那男人,面无表情地三步并两步走,一把推开旁边的厢房门,里头黑黢黢的。
  胡玉娘探过身去看,那妇人却一把又将门关上了,伸出手来,“先给钱再住,甭想蒙我。”
  百铢成贯,一贯钱就能让一大家子人过好几天。
  长亭听得懵懵懂懂,可胡玉娘咬牙切齿地将手揣进袖口里,他娘的怎么不去抢,怎么不去抢?发乱世财,发路人财,发违良心的财,下辈子是要变猪变狗的!
  一贯五铢钱沉甸甸的,胡玉娘统共就带了两贯,其余的都是长亭给的碎银子。
  这世代拿银子出来,太抢眼了,这叫逼着别人抢自个儿。
  胡玉娘掏半天没掏出来,妇人颇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嚷起来,“五铢钱也收,皮毛草料也收,铁器钗环也收。”
  收的这样杂……五铢钱是大晋民众通用的,皮毛草料是胡羯盛产的,铁器钗环,更是你有什么我便收什么……此地荒芜僻静,这户人家做起过路客的生意却是得心应手,怕是做了这起子勾当有些时日了。
  长亭微不可见地蹙了眉头,趁胡玉娘拿钱的功夫,轻声出言,“我与阿姐一路过来,前头住的地儿都没收这样贵过,连弈城的驿站一晚上也不过三十文。”
  妇人蔑下眼来,哧一笑,“弈城在闹逃荒?弈城要打仗了?弈城人来人往有幽州多?这世道,人贱粮贵,寻个落脚的地儿更贵,我没趁火打劫就是我地道!小姑娘家家不懂,就莫说乱话!”
  长亭头向下埋了埋,掩下心头的心惊胆战。
  冀州,真的是一片桃花源!
  她不知道,外头竟已乱成这个样子了!
  大家都在北迁!
  战乱有多毁人,大晋的庶民都知道,安定下来还没几十年,局势又要动荡了,藩王多在南面,要打也是在南地打,索性为了保命为了潜逃兵役,背上包来朝北行!
  胡玉娘将五铢钱一把撒在桌子上,那妇人哼了一声,再将厢门推开。
  热水得自个儿烧,胡玉娘让长亭与小长宁先坐着,撩起袖子便烧水去,长亭一坐下来,热炕一暖,手上脚上便开始又发痒又发热,伸出手一看,几根指头都开始发红了,她咬牙屈指,嘴里“嘶”了一声,发觉弯曲得很艰难。
  这是怎么了!
  ——
  长亭最大的外挂就是胡玉娘,没错,本文的男主就是胡玉娘(阿渊码字已疯……

  第三十六章 入世(中)

  第三十六章入世(中)
  长亭第一反应是抓过小长宁的手。
  还好还好,小姑娘手仍旧白嫩嫩的,长亭小心翼翼地挨个儿指头弯过去,埋下头悄声问,“痒不痒?疼不疼?”
  小长宁楞乎乎地摇头。
  长亭放下心来,伸手将放在矮几上的油灯往里移了移,木案怕是许久没打理,又或是人来人往的过路客太多,木案上油嗒嗒的,指尖不经意碰到了油腻腻的案面,触感就像是捉到了满身鳞甲,黏糊糊淌着体液的大蛇。
  长亭浑身一抖,连忙将手又缩了回来,手上动作一大,又痒又热的关节变本加厉起来,下意识地闷声一哼,想拿手去挠。
  “不能挠!阿娇!”
  厢房门哐当一声,胡玉娘一手提壶,一手端木盆,一进来赶忙将东西放下,嘴像连珠炮似,“不能挠!庄户人家人人一到冬儿就生冻疮,越挠越痒,到最后手肿得紫得跟个大萝卜,严重的大片大片地烂,又不能做活又没法儿做事,到夏天手上都有口子!”
  长亭一惊,赶忙将手掩到袖中。
  胡玉娘嘴上一叹,伸手就将长亭的手扯了出来,半坐到炕上,先将自个儿手搓热,再下重手揉搓,搓到长亭的拇指关节上,一下子感觉又痛又痒,像是有千万只蝼蚁在蚀骨销皮,长亭浑身上下起了一背冷汗之后,紧接着就冒起来了鸡皮疙瘩,身上被一暖,连带着脚上也痛痒起来。
  “很严重吗……”
  长亭回过头看了眼小长宁,走了一天,小姑娘累极了,抱着大袄子头靠在木头柱子上耷眼迷糊,便不自觉地轻了声响,“这是被蚊虫咬了,还是内里发出来的病?一人得了会染给别人吗?”
  胡玉娘眼神亮亮的,看长亭的神色很奇怪。
  “你没生过冻疮,你身边的人也没生过?”
  长亭想了想,轻轻摇头。
  胡玉娘眼神更亮了,眨巴眨巴眼,手上力度没少,嘴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张了张。这世道缺菜叶子,缺柴禾,到了冬儿,又冷又没肉吃,身上就容易凉,一凉血脉便不通畅,堵在一块儿,有的成了淤血,有的就生了疮。
  她身边没有一个到了冬天不生冻疮的,就连镇上的乡绅大户,没那个资本整日整夜烧柴禾,耳朵上手上也得长。
  这两个小姑娘究竟是个什么出身啊……
  胡玉娘看着长亭发愣,长亭也疼得目光放空地瞅着胡玉娘愣住了。
  两两对望半刻之后,胡玉娘回过神来,利落站起身来,抽身向外走,扬声道,“……没事儿!我去给你搞几片生姜来!你们先梳洗!不用给我留水!”
  管她啥出身,反正现在都在一块儿了!
  这家人连捆柴禾都要五铢,生姜在冬天是稀贵物,这个她知道,胡玉娘上哪儿搞去?
  长亭连忙翻过放钱财的包袱夹层,数了十几枚铜钱,张口想唤住玉娘,哪知那姑娘几个跨步向前一走,没一会儿就过了内厢,不晓得朝哪处去了。
  长亭只好垂下手,再看了眼钱袋子,偏头想了想,将这十几枚铜钱重新放回夹层里,将钱袋子取了出来揣进了内襟。再回首咬牙将水壶一把提溜起来,倒在木盆里,从袖口揪出了张干净的帕子浸在热水里搓了又搓,轻手轻脚地佝腰给小长宁抹了脸,又将长宁抱在怀里的大袄抽了出来,伸手抖了抖暖炕上的被褥,一股子朽得发潮的闷臭味扑面而来。
  这户农家怕是从未刷洗过吧!
  来来往往的人身上的污垢,天南海北带来的尘埃、体液、臭虫和口气,还有人们头发上一绺一绺打结的油,全都在这被褥和炕上!
  被褥灰扑扑的,已经脏得瞅不清原先的颜色了,缝儿里好像有密密麻麻的黑点子,长亭以为这是受潮了发的霉,手指尖拎着被褥一角,凑拢了看,却猛地一下子看见了那密密麻麻的黑点子一层叠着一层向外爬!
  “啊!”
  长亭吓得一声尖叫,撒手一抖便将被褥扔到了老远的地上,紧跟着就趴在木头柱子上干呕起来,胸腔里的气一股接一股翻江倒海地朝上涌,佝下身紧紧捂住肚子,内里空虚,其实她什么东西也呕不出来,只有从胃肠里泛出的酸水一下冒到嗓子眼里,便拿帕子死死捂住嘴。
  “叩叩叩!”
  那头有毫不客气地叩木板的声音,妇人扯开嗓门警告,“……叫什么叫!再叫加钱了啊!”
  长亭俯身佝偻,一手撑在柱子上,一手摁在小腹上,呕得浑身抽搐打颤,干呕久了胃肠也紧跟着抽起来,一下一下地顶到嗓子眼上,长亭全身都在抖,吐不出来,眼泪却被一逼,活生生地逼进了眼眶里。
  “长姐……”
  木板被那妇人敲得一震,小长宁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却只见长亭佝下去的背影,口舌不清,“阿姐……你怎么了……”
  长亭硬生生忍住抽搐,眨了眨眼,折过身去,扯开笑,温声答,“没事……我没事……”又怕小长宁着凉,单手扣住腰间,探身去从包袱里将昨儿放进去的毡毯拿了出来,一手一脚地将长宁裹得很牢实,小姑娘脸色还好,闭着眼睛安安稳稳睡下去,时不时砸吧砸吧嘴。
  长亭便望着幼妹笑。
  “我拿到了!”
  胡玉娘拿身子把厢门蹭开,一进来便将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却很雀跃,“我先摸到他们家厨房,不仅顺了两块儿生姜,还拿了三只鸡蛋,我们可以温在暖炕下头,明儿个赶路的时候……咦……被褥怎么在地上……”
  “里头有臭虫,脏得很。”
  长亭背对胡玉娘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胃肠还在抽搐,长亭重重摁了一把,皮肉痛了内里的难受就少了些,边下炕边向胡玉娘说话,一眼看见了胡玉娘护在胸口的三只鸡蛋,笑起来应和,“好!温一晚上正好烫熟!……我们今儿就铺着毡毯睡,身上盖大袄子,左右烧了暖炕,也不算很凉。玉娘,你说好不好?”
  胡玉娘边点头边小心翼翼地将鸡蛋放到暖炕下头去,又拿从怀里抽了把匕首将生姜片成薄片,轻手轻脚地盖在长亭的手上,很小声,“……睡的时候别蹭着了,这活血化瘀的,对你有好处。”
  一股子生姜味儿冲鼻得很,长亭护住手,笑咪咪地点头。
  零零碎碎搞了许久,长亭眼瞅着外间的灯火灭了,才敢拽着玉娘睡下去,两个姑娘将小长宁护在最里头,玉娘手上握着匕首睡着外侧。
  乡野间的深夜十分寂静,只能听见雪落砸在地上的声音。
  长亭睁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风雨飘摇的茅草棚顶,玉娘心大,长宁人小,都睡得呼呼啦啦的,长亭扭头看了眼睡得很沉的幼妹,又转头瞧了胡玉娘,四周都黑乎乎的,长亭只能瞧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心头像有座山压着,又沉又酸。
  疾风险些将茅草棚顶掀起来,风一走,棚子又轻轻地砸了下来,物归原好。
  长亭缓慢而沉重地呼出一口气儿来,轻阖了眼,眼前又浮现出了一片不一样的漆黑。
  ”……小丫头片子……钱财啊……八十文……榨干了……可怜……”
  长亭猛地一睁眼,将手缩在大袄袖口中,支起耳朵来听,声音隔得很远,模模糊糊听不清,只能抓住几个词儿,是男人的声音,就是这家农户那个当家男人的声音。
  “你怯就是怯了!一辈子没硬过!你不去,老娘自己去!”
  这回是那个妇人的声音,声音听得比上一声儿清晰了,想来是走近了许多。
  长亭屏气凝神,沉下一口气,心头似有如释重负之感——她并没有以小人之心揣度旁人……
  “踏踏踏——”
  步履声渐近,长亭心越提越高,趁着夜色眯着眼睛,偏过头朝门那处看,果不其然那夫人矮小的身形越走越快,将进了内厢里,便直奔搁在木案上的那三个包袱去,翻动布料包袱的声音窸窸窣窣的,隐没在了无边寂静的夜里,显得空洞且声量巨大。
  玉娘猛地一睁眼,手一抽,便想拔刀相向,刚一动,手腕被人向下一扣。
  玉娘悄无声息地扭过头去,温白月光透过茅草向下洒,刚好洒在长亭的眼睛里。
  这个名唤阿娇的姑娘目光沉稳地,在轻轻摇头。
  “让她翻。”
  长亭的嘴型做得并不大明显,可玉娘却莫名其妙地全看懂了。
  ——
  昨天写抽了,然后今天真的有小宝贝来问阿渊男主是胡玉娘不,哈哈哈。
  男主已经出来了,阿渊求收藏和评论哟,小宝贝们的鼓励才是阿渊写下去的最大动力!

  第三十七章 入世(下)

  第三十七章入世(下)
  让她翻!?
  可她们一路的盘缠、干粮、衣裳全都在里头啊!
  胡玉娘紧蹙眉头,紧抓匕首,长亭的手却越叩越紧,小姑娘的相貌直勾勾地湮在月色中,神容平静,目光坚定,就像爷爷初春时节种在瓷碗里的水仙花,风一吹,乳白的花瓣向东向北摇晃,直挺挺的水青色花杆却纹丝不动……
  胡玉娘不由得慢慢松了手。
  那厢仍在窸窣作响,偶尔停下手脚来,蹑生生地朝后一瞅,见三人皆睡得正熟,那矮胖妇人便重新埋首翻找,翻了许久,才在包袱夹层里找着十几枚五铢钱并几大张干馕饼。
  妇人心道倒霉,向地上轻啐了一口,翻找的动作瞬时大了许多——或许是在宣泄空手而归的怒气。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长亭瞪大双眼屏气凝神,静静地看着虚浮在空中与夜色暗黑中的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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