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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倾江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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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来是个隐士呢,知道进退。”说着,便像是很熟的朋友一样上前,热络地握住她的手,“本王甚是喜欢啊……”
含笑说话,目光却一点不移的落在她身上,那目光,针尖般锐利,丝毫笑意也无。莫知言不得不看向他,绝艳的面容,笑意只凝在嘴角,眼底是无尽的凉,四周是致命的曼珠沙华般的香。莫知言心中苦笑,恶魔的温柔啊……
执起莫知言的一只手,指尖触了触“又白又嫩。”
众人瞪大了眼,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可怜莫知言的宝贝心肝狂抽了抽,呵呵干笑两声“家有祖传保养秘方。”
晋王眯眼柔和地笑了笑,道“先生不介意和本王分享分享吧。”
“在下荣幸,荣幸。”脸上陪着笑,底下抽了抽手,奈何抓的太紧,抽不出。
心底泛酸,面上却是隐忍不发,不敢乱动,因为他面上看似亲切,其实手上抓的却是她的腕脉,只要一动,小命休矣。
凌霁目光如剑看着她,她也坦然对视与他,两人眼睛里说出了话。
我有碍到你?
你说呢……
你敢在刺史大人面前杀我……
有何不敢……
他不会放过你……
我也不会放过他……
“刺史大人何时寻得这位谋士?本王怎么没有见过呢?”凌弘虽坐下闲闲喝茶,刚才也和韩煜客套了几句,但一直到现在,眼光都没有从莫知言身上拿开过。
“不久之前。”冷轻然不安地看着晋王握着莫知言的手, “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人,让他退下吧。”上前想去夺回,谁知晋王脚步一带,拉着莫知言走近襄王。
你想杀我……
是的……
襄王在……
哦……
……
“冷大人不是正在为运河粮食被抢一事头痛吗?现在正是你这位谋士为你的主人排忧解难的时候啊。刚才听武先生说河运一事,本王觉得武先生似是有不同看法呢,不如说与本王……和襄王听听?”故意一顿,扯上襄王。
借襄王的手……
聪明……
你才是转运使……
那又如何……
……噼里啪啦,俩人眼睛里都快出火了,面上还是笑的很灿烂。
“也是,你即是谋士,就应该为你的主人想点办法。”凌弘放下茶盏看向她。
“属下已经想到对策,这些下人不好污了两位殿下的贵耳,还是让他退了吧。”冷轻然不安地看着她,眼神示意她不要介入,装傻退下。
“且当闲聊听听也无妨。”襄王挑眉轻笑道。
她也想退啊,可是退不了呢……
明摆着和冷轻然无关的事,明摆着和自己无关,明摆着晋王才是转运使,明摆着借刀杀人,一个要对付她,一个要对付冷轻然,现在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呢……
俩狐狸!
想她死?
做梦!
这仇算是结下了。
叹口气,毕恭毕敬地道“小人愚见,荒民就算再饥饿,没有人组织,如何与朝廷大军抗衡?还懂得利用运道地理条件,从朝廷训练有素的军队手中抢得粮草?身后必定有人煽动纠集,并加以训练,不是听说最近有个巢黄教吗?一直都针对荒民下手,不知会不会和此事有关?”
听听这巢黄、巢黄的,不就是造反、造反么。这几日也是听到很多巢黄教的事,又是聚集荒民,又是攻城,又是在别地抢粮的,一件件事都做的分外有计划,有条理,有谋略,恐怕背后有很大的势力维持。何况荒民多出现在贫困的山西道,与运河相差了多少路?不去物资肥沃之地抢夺,竟千里迢迢去运河和朝廷作对,若是没有人指挥就有鬼了,不过接下去是他们官府的事了,留一线让人家去做事,也算是给面子了,说完想趁躬身之际逃脱凌霁魔掌,却被他牢牢捏住,动弹不得。
我要怎么才能活……
看心情……
……
“还算颇有几分道理。”襄王听了她一番话,细细想了会儿,没有太在意他俩的举动,半响再次问她。
“有何好对策吗?”
还不肯放过她?泪奔……
“攻、守”
凌霁盯着她,挑了下眉,随即恢复正常。
“什么意思?”凌弘眯着眼看向她。
冷轻然和韩煜都面色凝重,面面相窥,之前说那么多已是僭越,这还要再说下去……
“一是攻,攻嘛,顾名思义当然是要先出手了,敢抢皇粮,便必须付出代价,虽是荒民行动的,但必定有人教唆,找出幕后黑手,带头之人必须拉出闹市执行,必定给予严惩,以显示国威。”
“继续。”凌弘眉头一动。
“同时安抚荒民,这是怀柔政策,毕竟都是天成子民,宽容对待反倒让天下更能诚服,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荒民只是想填饱肚子,并没有多大胆子敢与朝廷公然对抗,循循诱导更可避免事态再次发展,也避免让人利用,或许还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再说若能让他们内部激化出矛盾,可能更能被我们利用,本朝对民众本是持以:无为而治,如今形式可能不太可行,我们还是要找对目标攻击,正面直对出招,这便是攻。”
第十八章 游湖
“那守呢?”凌弘来了兴趣。
“守呢,便是必须改进江淮直至帝京的全线漕运法,把过去江淮租船直达帝京的长运法,改成沿线设置节级搬运法,各处设置周转站,再雇佣专门的漕卒,再建造适合各段水情的船只,节级转运,也避免再出现沉船事件,再设置驻军派驻在一些险要地段,必要时也可护送一段运路,这样想抢也难。”
“当然,民之饥,以其食税之多,荒民相信是受人挑唆的,若是王爷能上书朝廷替民请愿,相信天下民众会更感恩。”此话也算是帮冷轻然了一次。
凌弘若有所思地看了下凌霁,凌霁嘴角勾了抹似有若无地笑,眼睛亮了亮,竟然松手放开了她,忽得自由的她静怔了下,不知他怎么就放了她,不过能逃还不逃?随即安静的退自冷轻然身边,寻求保护,冷轻然和韩煜不动声色地护住她,凌霁又轻蔑的笑了笑。
“冷刺史,你的这位谋士找的好啊!”凌弘的脸色缓了几分,对莫知言也甚是赞许地点了下头,当初果然没有看错,是个不错的人呢。
莫知言想,他还是识英雄重英雄的,还讲点道理,可不像那一位……
“殿下过奖。”冷轻然懊恼,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啊……
“你的论调本王觉得很有意思”先看了下凌霁,后又看向莫知言“你说的攻的办法应该是可以现行的,冷刺史立即就可以着人去办。”
哦?认可了?还马上就办?这么好说话?
“臣领命。”冷轻然躬身领命。这下把她可推到风口浪尖上了,想退都难。
“但这守嘛……”顿了顿,看了看陪坐一旁的凌霁,从他眼里像似是读懂了什么,开口道“改进漕运不是一朝一夕便成的,必定是要长久之后才能见成效,再加之漕运之事也不是本王管理,还是必须由晋王出面上书,奏请皇上给予批示,六弟以为如何?”
打太极了?
俩奸人……
莫知言无奈望天,不,望屋梁。
却只见凌霁极慢极慢的端起茶喝了口,放下茶杯,又从袖子取出襟帕擦拭唇角,待众人快等不住时,开了口“今日其实襄王于本王来是想请冷刺史一同游湖的,我们今天不谈这些了,暂时放开这些朝堂之事,一起出门游湖如何?”
灿烂笑意挂在唇边,美而烈,妖而艳,如那地府之花曼珠沙华般绚烂却致命。
下雪天游湖?有病!
莫知言猛翻白眼
“当然了,武先生定要作陪的,本王也好与你谈谈漕运细节。”
不是说不谈公事……
我高兴……
……
不想去?
大爷,我的命在你手里,能不去吗!
“也好,公事总是谈不完的,我们难得也轻松一下,冷刺史定要为晋王殿下做好向导啊。”虽是与冷轻然在说话,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莫知言身上,眼神耐人寻味。
“臣领命。”
江淮水乡当然是那碧波细雨,云山秀水出名,古往今来醉了多少诗人,羞了多少美人。阳春三月、烟雨蒙蒙,绿漫波光,雨点化涟漪,最是朦胧飘逸,宛如梦境一般。
只是现今是冬季,能看到什么?四周全是雾气,就只能看到白,到处都是白,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白茫茫地一片,冷清清地白,虚假的空白。
江淮的冬天,虽气温高于北方,但是阴冷却更让人冷到骨子里,莫知言无奈地拉紧身上的狐裘领口,四面冷风肆虐,虽未下雪,却像是要下之前的聚冷,这冷更让人难受,一丝风灌进袖口,惹地她嘶嘶叫。冷轻然上前握了握她的手,不敢做的太明显,若是帮她呵口气取暖,那就有的戏瞧了。
“还好吗?取个暖壶给你?”
“暖壶是女子用的,我现在是个男人,怎么可以柔弱呢,放心,我很好。”给他一个泰然的笑容让他安心,在他手上拍了拍。
“我对你是否太过纵容了?”冷轻然无奈笑笑,这个女人啊,永远这么刚强,一直来特别讨厌别人看轻了她,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女子便是弱项,事事要与男子攀比。他虽然觉得她太过于高要求自己,但却从不阻止,她决定了,认定了,那便是了,他不会过于干涉,不会阻止,他会给她足够的信任与支持。而且她也有这个本事,他没有必要为此担心。
再说若是自己特别照顾她,她反倒会避让自己,会更要求她自己,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只能让她自己去解决,就像现在一样,一是他相信她有本事,二是他必须相信她有本事。
她就不能服一次软,让他照顾她吗?
虽说是游湖,但又不是普通人家,自是要乘做官船的,这船大的离谱,也极其精致,但却不过分奢华高调,人站在上面也极其稳当,没有晃晃悠悠地感觉,如履平地般,莫知言倒是有些好奇,不知是什么材料呢,又用了什么方法能够这般神奇。
现在是寒冬,怎会有人游湖呢,所以一路上别说半个人影了,就连个小船也没有,这船在湖中就孤零零地一艘,甚是清净。人家有脑子的都知道冬日不想出来吹冷风呢,可是他们却要出来受冻,莫知言悲壮地在心里把晋王骂了个遍,冬日游湖的都有病!
“几位可还受的住?章行,拿几副护膝来,诸位,把护膝套上可暖和些。”凌弘好心地为大家准备了加厚的护膝,众人七手八脚地套好,莫知言觉得他还算是个人,比那个满脸堆笑,却没有一丝笑意的冰山强多了。
凌霁看都不看她,手一挥,身边侍从搬了几张椅子给他们,一人一张,让大家诧异的是侍从们还拿了钓竿,也是人手一支。
这……
“这冬季呢,鱼儿都潜至深水过冬了,难以垂钓,今日其实是想请几位吃鱼的,这结了冰的河里,钓上来新鲜的鱼儿,整好上桌,那味道可是味美鲜甜啊,虽然现在还没有下雪结冰,但这天气如此冷冽,鱼儿也应是鲜美的,再说,渔人之乐不在于鱼,在于渔,所以还是要亲自垂钓才更有意思。所有咱们就看谁能先钓几尾上来,到时本王定会多敬几杯以示奖赏,几位以为如何?”目光扫过众人,虽是询问,但却让人有无法拒绝的压迫感。
来都来了,不钓能行?谁知道我们要是回去,你又想出什么怪招,还是钓鱼安全点。
“武先生可喜欢钓鱼吗?”目光停在莫知言身上,逼得她回答他。
“在下愚钝,对垂钓一事不甚熟悉。”这种游戏我可不陪你玩,你自个慢慢钓吧,大爷我恕不奉陪。
凌霁却嘴角笑开了花“那正好,本王最擅长的便是垂钓,不如由本王指点先生一二吧。”说着也不等别人同不同意便拉着她去向一边船沿坐下,背对众人。
莫知言脸上微笑,心里拜候他家里十八代所有长辈。
其他人也就各就各位,坐下垂钓。只是几人眼光都隔一阵隔一阵地瞥过来,冷轻然和韩煜看着凌霁和莫知言坐的越靠越近,眼睛里都快看出了火,刀子似的劈头盖脸地朝凌霁射过去,后者淡定如常,忽视所有。
其实莫知言这边也不好受,这凌霁明显就不安好心,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动作,也就不好先做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在想什么呢?”凌霁头凑了过来,手也不安分,握上了她的手“武先生这姿势不是很对啊,本王帮你。”
莫知言狠狠瞪他一眼。
冷轻然和韩煜也是一瞪。
可脸皮厚地那一位握上她手的那只手,却又再次准确地握住了她腕上的命脉,嘴角噙一抹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说这冬日湖里若是掉进去会有命活吗?”
第十九章 美人鱼
莫知言心里漏跳一拍,是想在这杀她?在府衙里动手没有什么理由不好说是吧,而在这里他只要轻轻推一把,做成失足的样子,这冬日湖里谁救的了啊,在船上再惋惜的说上几句“真是不小心啊”,谁也说不了什么。
最毒皇子心啊,难怪这么冷的天来游湖,原来他是想在这里收拾她,他只要按断她的命脉,再推她下去的时候输入点内力,助她沉的更下去,他料到冷轻然不会武功,无法下水救人,韩煜又在水里撑不了多久,段谷天又不在场,他只要不吩咐属下救人,那她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坑爹的游湖!
不,坑姐的游湖!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不到最后,胜负尤未可知。
微蹙了下眉,眼神一转,随即笑了,对上他那墨黑深邃的如深潭般的黑眸,平静回道“殿下不好奇我的目的了?”她瞎编地很诚恳,想骗过他,气势一定不能先弱。
之前她撇清自己,说自己很普通,又和朝中之人不熟,现在又出现在冷轻然身边,还是他的谋士,他必有要杀她之心,但是之前都是猜测,更别说了解她的意图,他也是觉得她危险而已,现在她自己提出来,他肯定想知道的更多,他若是感兴趣她就有活路,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赌一下,唬一下他,模糊他,可能还更有活路。
“哦?”凌霁的眼神暗了暗,嘴角还是在笑着,也没有做什么,只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似要看穿她,看透她。
他从来都能看透人心,没有人在他面前能伪装的很好,他本就对这个充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人世心灰意冷,世间规则他也玩的万般熟悉,只是每当对上她那坦然的眼眸之时,他总是忘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的目的从来都很明确,只是此刻他犹豫了。
他看见她的眼神很纯澈,内心也是很静谧,只是他却觉得那是她太狡猾,深藏不露。她太危险,他找不出理由放过她,杀她是必然的……
他俩这么靠近,又微笑注视对方,其实看在外人眼里是很暧昧的,像是两个很相爱的恋人般,互诉衷肠,倾诉心事。冷轻然和韩煜看不下去,霍然站了起来,但还没有来得及走过去,便听襄王开了口。
“这垂钓是很磨人的事,不是放长线就有鱼的,不知六弟有什么好东西让大家打发时间啊?”凌弘看着那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舒服,直觉的就想打断他们,所以开了口。
凌霁偏侧了下头,灿烂地笑了下“王兄说的极是,本王准备了上等昆仑殇,请诸位品尝,来人。”
一只手还是没有松开莫知言,用空出的一只手挥了一下,随即侍女们在每人身边置了案几,又端了酒壶酒杯放下,一人一壶,绝不亏待。
“这冬日钓鱼可要耐得住性子,诸位可先饮些酒水去去寒气。”端起酒杯,很热情的招呼众人饮酒,人却没有站起来,手也没有松开莫知言。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哈哈,六弟安排的好啊。”凌弘说罢仰头饮尽美酒。
襄王都饮了,众人怎能不饮,韩煜心不甘情不愿地一饮而尽,坐下继续钓鱼,冷轻然小酌了一口,谢过他,也默默坐下钓鱼,但目光却没有从凌霁握着她的手上拿开过。
凌弘独自倒酒给自己喝,也时不时转头看向他们,总觉得今天凌霁太热情了点,他素来风流,这世人皆知,但是他什么时候和男子也……摇摇头,继续钓鱼。
莫知言一脸苦大仇深地模样,谁来救救她啊……
“咦?我的好像有动静。”韩煜的钓子似乎动了动,他兴奋地叫起来,起身去拉。众人都转头看向他,见他居然没有拉动,这可有点趣了。
“看来是大鱼啊,韩兄弟加把劲啊,今晚的全鱼宴就看你的了。”凌弘渡步过来凑热闹,这么冷的天,吹着冷风,再加上看到那两人,他心里莫名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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