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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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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以后只有讨好他的份。
  但这些女人却必然会让母妃感到不舒服。
  裴时观觉得自己心性终究还是自私凉薄了些,傅先生一直说他过于仁厚,其实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在某些方面上仁厚罢了。
  有时候,裴时观自己都觉得看不透自己的性子。
  比如说,他虽然从未对人提过,但一直对自己母妃的某些作为隐隐有些厌烦。
  往大了讲他是觉得母妃很多时候毫无大局观念,总是摸不清自己身份的界限,往小了讲就是他很烦母妃的小家子气。
  白家的是她的,东宫的难道就不是她的么?
  为了白家与邵赏侍几乎撕破脸地打擂台,险些做出些损碍东宫本体的事情来,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明明是东宫的主人之一,为何却偏要自降身价与下面的臣属过不去?
  裴时观一开始是不满白家的人在母亲旁边吹耳边风,后来他看了看,觉得有时候外祖父都比母妃要豁达些。
  就比如这次皇祖父郑重其事地提起给父王添人,一开始是没打算刻意瞒着母妃来的。只是若要想正式地结为两姓之好,母妃的身份相对而言不够尊重对方人家,且上面还挡着一个皇后娘娘。
  即使常言道后人不当言长辈是非,裴时观也得说,章皇后若是知情,对此事必然不会多么地乐见其成。
  皇祖父去找敬太奶奶,是因为无论是从身份、从辈分,还是从感情、从关系上来讲,他都觉得敬太奶奶是最合适。
  一个侧一品的太妃亲自相看的姑娘,入了东宫身子板也挺得直一些。
  而敬太奶奶虽然是皇祖父的庶母,但与皇祖父之间并不生分,她所出的燕平王更是为皇祖父打了半辈子的仗、守了一辈子的关。
  皇祖父信得过敬太奶奶的品行和眼光。
  但敬太奶奶却并没有应承下这件事来。
  她给皇祖父回信,言道自己身老神不济,半夜寝难安,早都没有那个精神头去负责这么一桩至关重要且牵扯长远的事情来,且自己长居庵内,久不见外人,对洛都如今的名门闺秀们也并不如何熟知。
  敬太妃还对庄平帝道,自己已有二十多年不理世事不涉纷争,此次平帝有命,她自然万勿推辞,但人确实是青灯古佛的日子过惯了,惫懒了不少,不喜欢也没力气多见生人。若是圣人不介意,可以先着人挑好了人选后把名册给她,单借用她的名头行事算了。
  庄平帝得知了敬太妃的意思,也并不想为难她,之后便透过章皇后示意太子妃先递一个名册上来看看。
  太子妃拟的册子交上去后,庄平帝看了眼,就随手给扔了。
  裴时观当时就在谨身殿的内室里歇息,迷迷糊糊地听到外面有人轻声细语地禀告着什么,又是“皇后娘娘”又是“东宫那边”的,裴时观就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庄平帝知道裴时观醒了,但扔册子的时候也丝毫没有顾忌他的面子,当然,也没有避讳他的意思。
  裴时观这便知道,即使皇祖父面上如何云淡风轻,内里其实已经是气急了。
  在庄平帝的默许下,裴时观偷偷翻了翻那册子。
  他当时觉得万分羞耻。
  无论章皇后在东宫的事务上立场如何敏感、无论母妃如何觉得东宫后宅就该是在她的一手遮天之下,她也应该明白,那是皇祖父的意思!
  那是皇祖父有意给父王添人,皇祖父身为长辈又日理万机的,母妃难道以为他老人家是闲得慌没事想给自己儿子纳个美人玩玩的那种意思么!
  母妃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拟了个这么着的名册过来!
  裴时观心里气得吐血,可他一直对这事装不知情,这时候就是连劝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立场去劝太子妃了。
  而且这事也不用他去劝了。
  裴时观不知道皇祖父用了什么手段,但几天之后,父王与傅先生顺嘴聊起此事时,父王已经道是敬太奶奶亲自接手了。
  于是裴时观就更不会与太子妃说了,他觉得他母妃不掺和是最好的,清清静静的,姿态反而高些。
  越掺和越坏事,还平白惹得皇祖父对她的印象更是不好。
  可惜令裴时观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六月份庄平帝才把这件事正式托付给敬太妃,八月中敬太妃就突然亡故了。
  而且有种种迹象表明,敬太妃之死并非意外而是有心人特意谋划,甚至还想借此混乱之际浑水摸鱼地下毒暗害自己。
  但是,为什么呢?
  虽然敬太奶奶死了,给父王选侧妃这事必然是得要搁置一段时间,可是……至于么?
  要想搅浑父王与那位或者那些不知名的姑娘的婚事,手段多的是,哪里至于到为此去大动干戈地害死一位当朝亲王的生母?
  可若是敬太奶奶的死与给父王添人这件事无关,或者说,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那么,究竟又是什么,致了她老人家于死地呢?
  背后之人又想借她的死来谋求些什么呢?
  一手策划了敬太奶奶今日“病故”的人,与今晚想用醉乌根和草鸦川毒死自己的人,是一拨么?
  晖堂叔、卢家的人、楚思又都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他们都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知情么,又知道多少内情?
  裴时观想不明白。
  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今天这局面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有人不想让父王多个侧妃那么简单。
  但看着岳怀媛与自己一般一头雾水、忧心忡忡的模样,想到对方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妇人,裴时观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抚她一下。
  总还有些好消息是裴时观已经知道而岳怀媛现在看起来还不知道的。
  裴时观便冲着岳怀媛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了笑。
  “夫人不必惊讶,皇祖父托敬太奶奶帮忙做这件事的时候,包括父王和傅先生在内,大家都并没有刻意瞒着我。”
  傅霜如也知道?岳怀媛觉得自己脸上惊讶的表情已经僵住了。
  裴时观没留意到岳怀媛脸上微妙的变化,只是笑着继续道。
  “傅先生知道,我便想着夫人您也该是知道的。”
  “这也并没有什么,夫人不用觉得不好直言。”
  裴时观虽然全程没有提及太子妃知情与否,但他没有提及,本身也就是一个答案了。
  岳怀媛看看眼前才这么丁点高的皇长孙殿下,又想想对方的年纪,就忍不住想叹气。
  这孩子,还这么小就背负这么多,也确实是不容易。
  岳怀媛的态度也不由自主地更加郑重起来,完全把裴时观放在了一个对等的、成年人的地位交流起来。
  “殿下,你我都应当知道,太妃娘娘的死不是个巧合,起码她在今天的‘死’,不会是个巧合。”
  “可若是说只为了东宫选妃之事幕后之人就痛下杀手,这也说不过去。”
  “今晚之事必然有藏得更深的隐情,且敌在暗我在明,殿下切记万事小心,定要保重自身啊!”
  裴时观脸上的笑意更真诚了些,他慢条斯理地反过来安抚岳怀媛道。
  “虽然如今敌暗我明、局势复杂,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
  “幕后之人无论究竟想做什么手脚,归根结底,到了最后,他都是为了权势二字。”
  其实说敌暗我明也不恰当,东宫出事闭着眼睛想第一个怀疑的也是章皇后的人,可就是动机太直接了,而又一点证据、一点章皇后突然痛下杀手的动机都找不着,所以才让人更加警惕背后是不是还有别的势力在浑水摸鱼。
  越是摸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就越是要保持谨慎的态度,细心求索,免得草率做下错误的决定。
  但换个角度来说,抛开敬太妃究竟是怎么死的不提,无论此事有多大的隐情,背后的人想通过这些谋划的,和那些今夜下毒暗害裴时观的人想得到的,都无非是同一样东西。
  权势。
  而今晚别的不提,起码在权力更迭方面,东宫目前为止还是笑到最盛的。
  “敬太奶奶一死,晟祖父就得守孝,冀北的权力会出现断层。”
  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我适才到谨身殿的时候,过去拜见了皇祖父,当时傅先生也在场。”
  “我看皇祖父的意思,是想把冀北这摊子全权托付给傅先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男主这跟坐火箭一样的升官速度,大家不要考据,苏就好了QAQ
  以及我本来计划有小剧场的,可实在摸鱼太晚了,就被我吃掉了QAQ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就这样吧就这样吧QAQ
  么么哒,大家初二快乐~~~


第149章 狂风
  岳怀媛这次是完完全全被镇住了; 好半天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这不是刚加了给事中的官职么?怎么突然又跟冀北军务扯上了关系?
  水满则溢; 月盈则亏; 傅霜如这势头,由不得岳怀媛不去担忧。
  裴时观却误会了岳怀媛的担忧; 以为她是怕傅霜如远行打仗; 遂安抚道。
  “我估计着应该是遥领燕平府军务; 皇祖父还刚给傅先生加了个给事中的职,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让他离都的; 夫人不必担忧。”
  遥领燕平府军务; 即指傅霜如只需待在洛都处理燕平府的各项军务任命即可; 无需本人亲赴北地。这种加职; 一般是为深受帝宠且颇有才干的皇室宗亲们特设的。
  先不说傅霜如怎么会突然就有了“遥领”的身价,就说燕平府军务; 那不是东宫想方设法也插不进去的冀北军事中枢么?就这么简单地能到手?
  岳怀媛不觉惊喜; 只觉惊吓。
  这种做梦都不会梦到的好事发生了,并不能让人高兴多久; 接下来的只会是长久的不安。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岳怀媛现在迫切地想见傅霜如一面。
  辞别皇长孙后,岳怀媛回了女眷所处的偏殿,舒昭仪、和妃及卢夫人等人均已在了; 可本该在今夜主持大局的章皇后却迟迟不见人影。
  直到天光破晓; 章皇后才姗姗来迟,很是敷衍地领着众人在敬太妃的牌位前上了炷香,便挥挥手示意众人可以散了。
  因为圣人突然改了主意; 说是敬太妃的棺柩不必往宫里送了,而是转道万佛寺,说是直接停灵在那里了。
  这其实是很没有必要的,把棺柩从念慈庵不辞辛苦地送来宫里还可以说是表示圣人对敬太妃的尊重、方便和妃及燕平王妃等人拜祭,但是折腾了一番却是转道送去了万佛寺,那又是何必呢?直接停灵在念慈庵不就是了。
  可圣人不,庄平帝的意思是,念慈庵总归是皇室女眷清修之地,香火不足且不好多容外人打扰,不如直接停灵在万佛寺,香火足也方便燕平王府来人过去祭拜。
  梅叙是没觉得这有哪里可称得上“直接”的,但圣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这样一来,只是在宫中设个牌位,祭拜仪式就很简单了,等众人都拜过,便均可打道回府了。
  傅霜如辞别梅叙去接岳怀媛,从谨身殿下来时,与章、梁两位阁老迎面撞上。
  二人是去拜见庄平帝的。
  如今内阁之内,林玉杭退隐之后,梁任是明面上的内阁首辅,章齐雎为次辅,但大家心知肚明,以章齐雎入阁多年的资历,若非因着有个做皇后的女儿的缘故,圣人刻意压制,这首辅是轮不到梁任来坐的。
  梁任也很清楚这一点,他跟邵启合一样,是年少艰辛苦熬多年才功成名就的,不过他比邵启合好一点,起码妻室子女齐全。
  也因为此梁任比任何人都更珍惜眼前的日子。
  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是谁给的,所以他在任何政事的意见上几乎从来不曾忤逆过庄平帝的意思,因为这一点还被有些喜欢议论朝政的读书人暗讽为“皇帝的传声筒”,就是说梁任这首辅做得一点主见都没有,纯看庄平帝的眼色行事。
  但傅霜如先前因为税制改革的事情与梁任相处得多了些,很清楚对方不是那样一个人云亦云的和稀泥人物。
  相反,梁任是个很有主意、很有想法、也很有能力的人。
  太子曾经对着傅霜如毫不避讳地评价梁任是个“相当难缠”的人物,当时邵启合也在场,就笑着问傅霜如觉得自己与梁阁老相比,哪个更难缠点。
  傅霜如当时怎么说的他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但他心里却有个很明确的答案。
  于具体的智计谋略上,梁任不如邵启合,但于大局观上,邵启合不如梁任多矣。
  这就是为何际遇如此相同的二人,最后一个成了内阁首辅,另一个则是东宫智囊的原因。
  傅霜如现在是庄平帝一手提□□的另一个新秀,以梁任一贯的习惯,绝不会去主动为难他。
  章齐雎则不然。
  章齐雎先前被梁任摘了桃子,一把年纪了还只是做个次辅,不过梁任会做人,也从不在明面上给他难堪,二人关系竟然还不错,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但他绝不容许再来这么一个人压在自己头上。
  什么狗屁的东宫四臣,在章齐雎看来,也就是一群能力不足、见识短浅、只晓得耍小聪明和阴私手段的乌合之众罢了,韩老将军勉勉强强除外。
  但令章齐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么一群在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竟然在这次的西北战事上狠狠地摆了中宫一道。
  章齐雎得知庄平帝已经定下韩少功领军、安西都护叶冶和燕平王世子从旁辅助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韩少功领兵,裴景晖任左帅,这些章齐雎都还勉勉强强可以接受,但八殿下碍于几封莫名其妙、含糊其辞的密信的缘故就被庄平帝扔到辽东去是什么道理!
  契丹人可能会勾结十二盟?笑话!自契丹人十三年前被燕云十八骑打得吓破了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气候!
  这分明是东宫设下的诡计!章阁老气得牙痒痒。
  而且辽东,那还是二皇子的地盘,就算是要防备契丹人,也不必非得去辽东,守在冀北难道不行么?
  章齐雎一闻得消息就上书求见庄平帝,立志即使非得离都远征,也一定要把八殿下留在冀北,留在燕平王府的保护之内。
  但庄平帝还没有来得及召见他,敬太妃的死讯就传遍了内宫。
  接二连三的受阻让章阁老的内心当即就沉了下去,事到如今,他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能简单地借燕平王守孝一事帮八殿下把燕云十八骑要到手里了。
  他就是再自欺欺人,也看得出来如今圣心不在自己这边,八殿下这分明是被流放的弃置状态!
  中宫这次是,一步受制于人、步步受制于人了!
  章皇后何尝不曾找庄平帝闹过,若是有效,她就不会对敬太妃的祭礼如此冷淡了。
  她想以退为进把裴景容放到冀北积累实力、养精蓄锐是一回事,庄平帝这么大肆咧咧地直接把裴景容扔到辽东战场上半点优势也没有地在二皇子手下讨生存是另一回事。
  章皇后气得把满殿的瓷器砸了个遍。
  当年二皇子未及冠就跑去辽东,背后少不了章皇后的各种耳旁风,一想到裴景容要去对方经营多年的地盘上,章皇后既是愤怒又是害怕。
  但她也知道这是庄平帝铁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
  这次想让庄平帝收回成命,是很难很难的了。
  为今之计,只有想方设法把裴景容留在冀北,那里好歹还有燕平王府几十年的经营。而此次燕平府军务易主,中宫即使不求能完全将其捏在手心,也绝对不能让东宫得手!
  父女俩达成共识,章齐雎便随着梁任一道来拜见庄平帝了。
  可惜景晖那孩子偏偏这时候要去西北,要不然这孩子是最适合接班的了,孙不藏爷,燕平王还在世,景晖只要意思意思地为敬太妃守个三个月就可以了。
  三个月,一点也不耽搁燕平府的军权移交,正好走完了手续就除了白上任。
  可惜,可惜啊。
  如今少了裴景晖这个最合适的人选,章齐雎也看明白了,即使八殿下身份再合适,圣人也不会那么简单就点头同意的。
  他倒也不奢求那养了,只求是个中立派过去就好,好歹有燕平王府几十年的经营在呢。
  章齐雎这次是来求人的,来之前在心里百般告诫自己不要与东宫的人起正面冲突,免得再惹了圣人不悦,可看到傅霜如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口老血闷在胸前。
  二十多岁的给事中,这说出……圣人的偏心都快写在脸上了!
  世人都道给事中离入阁只有半步之遥,章齐雎原来从未把傅霜如真正看在眼里过,如今在人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哪里敢再小觑。
  章齐雎可不会觉得庄平帝下旨让韩少功领兵时,傅霜如在里面就只起了个研磨起草的作用。
  章阁老憋着气黑着脸冲傅霜如点了点头,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
  傅霜如只作毫无所觉,淡淡一笑,待二人过去了,自去接了岳怀媛回府。
  一晚上折腾着没睡,傅霜如担心岳怀媛的身子受不住,可岳怀媛偏偏又放心不下,傅霜如什么都不与她说,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傅霜如拗不过她,便将自己先前的谋划及今夜临时的变化一五一十地与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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