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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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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后天就是三月三了!五姐现在……可有什么打算?”
  怀媛叹了口气,轻轻地把茶放回了手边的小案上。
  茶碗底与几案上铺就的绣花软垫触碰的声音本该是几近于无的,却因先前耳边怀媛的那声叹息,使其在怀冉脑海中引起了一阵惊魂的震颤。
  怀冉一时嗫喏无言。
  怀媛一把抓住了怀冉的手,将其拉到身前,直视着怀冉的双眼,逼着对方与自己四目相对道。
  “冉姐儿,我当日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跟你没有丝毫关系。”
  “我们不都约定好了么,此事谁也不对外人讲起。”
  “你也把这桩忘了吧,别再往自己身上揽了!”
  怀媛的言辞不可谓不恳切,怀冉当即红了眼眶,哽咽着道。
  “五姐……五姐……我……”
  怀媛轻轻地拍拍她的手背,表示自己理解她的心情,也丝毫不怨怪于她,让她不要再继续自责了。
  出了这等事,那也是谁也不想的,既然当日怀媛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怀冉淹死在自己面前,那么之后可能造成的万般后果,就早已在怀媛纵身一跃的时候想透了。
  好半晌,怀冉才止住了眼泪,复又回归正题。
  “那姐姐现下打算……”
  怀媛坦诚相告。
  “我今日去找父亲正是说的这桩,父亲也认为我当下的情况是不适宜勉强着去参加三比的。”
  怀冉虽然心里早有预料,可真当怀媛作出了最终的决定时,她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的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呢……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
  怀媛不得不无奈地认识到,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失意者恐怕还要不停地转过头来作个安慰人的。
  “有什么怎么办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古以来考不入上学的女子何其多也,也没见人家都愁得跟你似的……”
  “更何况我这个正儿八经不考的都还不急,你又急着什么?”
  怀冉憋屈地反驳道。
  “这怎么能一样呢……这不一样……不一样……”
  怀媛也是被怀冉的坚持弄得无话可说了。
  “那到底有哪里不一样啊?你倒是给我说说。”
  怀冉张了张嘴,半天也说不出个像样的“不一样”来,直接赖皮道。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一样,那些人跟五姐自然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怀媛抚额,算是彻底认命了,她顺着怀冉的话敷衍道。
  “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你不一样的五姐现在累了想休息,这个话题我们改日再谈好不好?”
  (当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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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冉哭丧着脸被怀媛从屋子里撵了出来,她房里跟过来的合欢合喜见状连忙跟上,随着自家主子往外走。
  怀冉走到历下院西厢外走廊上的一处拐角时,突然驻足,盯着庭中那棵枯黄中伴着新绿混杂生长的梧桐树,久久出神。
  合欢是完全拿不准自家姑娘这段日子里的情绪了。
  ——先是心事重重地来找五姑娘,见人不在又是火急火燎的走来走去地干着急,等到和五姑娘说了几句话出来,又是一副被打击到的泄气模样……
  现在突然看着那棵树出神的样子,却是多了道不合年纪的悲凉忧郁来。
  怀冉看着那梧桐树痴痴失神,冷不丁地开口道。
  “你们说,这人做错了事,还能如这树木般,长出全新的枝芽来么?”
  合欢敏锐地感觉到了自家姑娘这句话里的失落之意,她斟酌着回复道。
  “这是自然了……菩萨劝人向善,亦是劝人改错啊,只要真心悔过,自然是可以的……”
  合喜可就完全没想这么多了,她直愣愣地回道。
  “这也要看是什么样的错了。”
  “若是厨房里的丫鬟手脚不干净,管事妈妈必然是要当即把她赶出府去的!”
  “可若是下面的刚留头的小丫鬟不小心拿错了姑娘的衣裳,以我们姑娘的仁慈,多不过是教训一顿便罢了……”
  “所以说呀,还是要看错的是什么事,以及犯错的人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怀冉仿佛被这段话里的某处狠狠地蛰了一下,登时浑身一抖。
  那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的,合欢是不好说,反正就是复杂得很。
  合欢当即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了,也不再顾忌是在主子面前,狠狠地捅了合喜一把。
  合喜满脸茫然地闭上了嘴。
  怀冉喃喃自语。
  “是了……若是当心的,怕是菩萨也不会饶过她……”
  两丫鬟这次是均吓得不敢接话了。
  怀冉站在那里发了会儿呆,收拾了神情,正准备继续向院外走,突然撞上了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
  那是一双岳氏一脉相承的凤眼。
  怀冉莫名地抖了一个激灵,颤颤巍巍地弯下腰,与那双眼睛对视。
  “悠悠啊,你怎么躲在这里啊?”
  怀悠只一味地看着她,闭着嘴不说话。就在怀冉不自在地捏了好几下手腕之后,才幽幽开口道。
  “我一直都站在这里,没有躲,是冉姐姐自己没看到。”
  对上那双黝黑到显得死气沉沉的眸子,怀冉身上不舒服的感觉更加重了,她近乎慌张地开口劝道。
  “外面这么冷,你站在这里冻着了可怎么办,还是快回屋里去吧。”
  怀悠深深地望着怀冉片刻,突然就扭头跑了。
  合欢合喜目瞪口呆地看着怀悠的背影,深觉这个比自家的姑娘还阴晴不定。
  怀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突然急速地发生了变化。
  最后沉淀成一种死寂的坦然,轻轻嗤笑一声,抚了抚披风,也转身走了。
  (内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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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媛呆呆地看着怀悠,没想到她会突然有此一问。
  “我……我当年二月落水,差点得了痨症,在府中将养了好几个月才好,自然就错过了三比……”
  怀悠呵然冷笑,脸上浮起与年纪不符的愤恚来。
  “姐姐寒冬腊月地跑去水池边赏花?”
  “还是在临近三比的半个月前?然后再失足一脚掉进水里?”
  怀媛抿着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她隐约猜到怀悠约莫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怀媛看着怀悠眼中含泪,泪中含恨的模样,长叹了口气。她发觉自己今日叹气的次数好似格外的多。
  “悠悠,你摸着良心告诉我,五婶娘待你如何、冉姐儿待你如何、治哥儿又待你如何?”
  “两年前你第一次进幼学,不懂事跟同窗吵架,被夫子打手心,委屈得跑到我府上哭着闹着不愿意回家,是五婶娘亲自过来把你哄回去。”
  那时候怀媛与傅霜如正是新婚燕尔的,突然被一只小豆丁搅了个精光,也就是傅霜如好脾气,自行搬去外书房睡下了,换个别的姑爷,可没这么宠着的。
  “一年前你们夫子要交女红作业,你做不好躲在屋里哭,是你冉姐姐熬夜挑着灯为你补的。”
  “可笑她自己当年的女工作业都不成样子,却不愿意把你的作业假以他人之手……”
  “年前你与戒哥儿起了争执,二话不说就替你出头的又是谁?”
  “你可知道父亲与五叔父为了摆平后来的事情花了多大的力气?那本来可以是与五房没干系的……”
  怀媛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想叹气。
  她时常觉得人又是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话呢……明明很多事情又何必开口,感情如何、真心如何,难道自己体会不到么?
  怀悠今日的一番作为,着实太令她失望了。
  怀媛一向不忍对妹妹说什么重话,这次却实在是忍不住了。
  “悠悠,做人呢,要讲良心。”
  “不能只看到自己这边付出的,却对旁人的视而不见啊……”
  怀悠早在怀媛质问她第一句时就开始抽泣,怀媛每多说一句她就哭得更大声一分,及至最后已是嚎啕大哭之态。
  怀悠一把扎进怀媛的怀里,拼命地摇头,不停地重复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怀媛无奈,到底是想着她年纪还小,不好与她计较,一边掏出手绢给怀悠擦拭着眼泪,一边无奈地敷衍道。
  “那又是哪样呢?”
  “别哭了啊,你好好地告诉我,我听着呢。”
  怀悠一把抢过怀媛手里的帕子,随手在脸上囫囵地擦了几下,抬起一张花猫脸一脸正色地告诉自己的姐姐。
  “五婶娘、冉姐姐、治哥哥待我都很好很好,非常好。”
  “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不要他们的好。”
  “我要姐姐,不要他们。”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用你的牺牲换来的示好,我不想要,也要不起。”
  怀媛深觉自己是在鸡同鸭讲,只好再次重申道。
  “没有委屈,也没有牺牲,我是心甘情愿的……”
  “可你的心甘情愿却换不来别人对等的心甘情愿!”
  怀冉疾言厉色地反驳道。
  “你心甘情愿地错过自己的三比来救冉姐姐?”
  “那好我问你,若是今日你和冉姐姐处境互换,她可愿再对你‘心甘情愿’一次?”
  怀媛强撑着辩解道。
  “那是我们看重的东西不一样……”
  怀冉对怀媛的负隅顽抗嗤之以鼻。
  “你看重的是什么?你看重的是我!”
  “可事实就是,你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我在她面前晕倒了,她却是问都不曾问过一句就奔赴了自己的三比!”
  怀媛再三叹气,无力地解释道。
  “那时与今日境况不同,今日这里有五婶娘又有我,自然不缺冉姐儿一个,若是今日只有她一人能救你……”
  怀悠冷笑。
  “那又如何!你说的,没有如果!”
  “若是要谈如果,倒是姐姐要摸着心口告诉我,若是娘亲还在世、若是没有我这个累赘,你当初还真能那么义无反顾不计后果地跳下去么?”
  怀媛挣动嘴唇,确实是彻底地被反驳到说不出的话来了。
  她从来不曾觉得怀悠是个包袱抑或累赘,也不曾因季氏的离世怨天尤人过,但怀悠说得对,但凡换做这两种里的任一情况,她都不见得舍得像当初那样破釜沉舟……
  她大概会选一个更为保险的法子。
  她毕竟也不忍让他们失望。
  (得失完)
  ———————————————————————————————————————
  十里外,展台前。
  林妈妈看着五太太的脸色,那是在听完眼前丫鬟的回禀后肉眼可见地更为难看了。
  其实早在看到五太太被独自撂在一旁而五姑娘就那么带着人走了的时候,林妈妈就有了这样不祥的预感,眼下只是这预感成了真罢了,倒也不算得多么出人意料。
  林妈妈小声地提醒五太太,以免她在人前失了态,徒惹笑话。
  “太太,您看傅姑爷也送来了这么多备选的琴,倒是留哪一张啊?”
  五太太深吸一口气,蒙着眼随手指了一张。
  “就它吧,霜如那孩子也算是有心了,改日我可得要好好地当面感谢他。”
  然后也不理送琴丫鬟的奉承话,扭身就进入了被化作上台准备之用的帐子内。
  五太太找到怀冉,竭力营造出轻松的语气告诉她。
  “你媛姐姐怕是来不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娘亲给你准备的了。”
  怀冉正是上场前忙得满脑门官司的时候,本就没抱多大希望的事儿,闻言更是不耐烦道。
  “早就说了悠姐儿病着她怎么可能会赶过来,还不是您非得要等,快点让那替的早点熟悉吧。”
  五太太不欲在这时候招她,忍着气附和道。
  “一直熟悉着呢,保证不会掉链子……”
  怀冉正想随口吐槽一句您的保证算哪门子的保证啊,不经意间却瞥到五太太平静外表下眼底深埋的阴霾,当即吓了一跳,回过头拉着她的胳膊讨巧卖乖道。
  “母亲该不是因为这个要一直气着媛姐姐了吧?”
  “本来就是女儿的比赛,旁人看的也是女儿,难道母亲就对女儿这么没有信心么?”
  怀冉还特意原地转了一圈冲五太太炫耀她的华丽的舞裙,自我调侃道。
  “女儿今日这么美,母亲也好歹多给点面子放宽心吧。”
  五太太被她逗得笑了,一边拍着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去准备,一边笑着夸赞道。
  “好看,好看,放心,放心。”
  直到怀冉转身离开,五太太仍驻足原地,盯着她的背影,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另一厢,快要上场的怀冉却是遇到了已经下场的陈世箐——随州陈氏之嫡系,陈九郎陈世安的妹妹。
  两人曾在岳府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当初相见之时彼此的立场都有些尴尬,故而并没有认真地切阔过,倒也不算多相熟。
  当然,怀冉单方面对陈世箐还是挺熟悉的。
  所以当陈世箐主动向着怀冉走过来寒暄时,怀冉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毕竟她很清楚这个自己上辈子的小姑子并没有其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易近人。
  果然,七扯八扯地说了些有的没的之后,陈世箐总算透露出了真正的来意。
  “怎么附近不见傅夫人?”
  洛都里的傅夫人不多,能让人追着寻到怀冉面前的就更是只有一个了。
  怀冉愣了一下才解释道。
  “四房的悠姐儿身子不大舒服,五姐姐带着她出去休息了。”
  陈世箐面上显现出几分失落之色,又仿佛突然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太合乎礼仪,赶紧补充解释道。
  “我久仰傅夫人才学,一直很想见她一见,可惜上次碰面没来得及多说两句……”
  上次碰面,就当是怀冉与陈世箐的第一次见面了,那时怀媛也是在场的。
  “我原是想着你们姐妹关系好,看到你在这里就冒昧地过来问了两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怀冉见她认错很诚恳的样子,也就微微一笑,不甚在意道。
  “这倒是无妨的,只是可惜陈姑娘这次又跑了个空。”
  陈世箐见怀冉这么客气,更是不好意思起来,通红着脸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还发自心底地由衷夸赞道。
  “这遭虽没见得傅夫人,能与六姑娘攀谈一番也是极好的,六姑娘与傅夫人一般,都是才德双馨的大家闺秀,世菁也算是不虚此行。”
  怀冉脸上原本完美无瑕的微笑微微裂开了,一股气顶着她几乎不过脑子地飞速吐出了一句。
  “陈姑娘当该知道,我与我姐姐,是不一样的两个人。”
  陈世菁愕然,没想到怀冉会有此一说,还没待陈世菁反应过来,怀冉已快速地吸了口气勉强笑笑飞速地解释道。
  “该我上场了,有点紧张。”
  陈世菁愣愣地接口道。
  “那……祝你顺利,一切如意。”
  怀冉冲她笑了笑,“我会的。”
  言罢与陈世菁擦身而过,向着前台而去。
  那是属于我的舞台,怀冉冷静地盯着面前的帘子,挥手一掀,缓步而入。
  (姐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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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重鼓擂起,小鼓随之咚咚咚跟上。
  鼓音落定,铮铮琴声婉转而来,琵琶音清脆伴上,群舞整齐一致的甩袖划过,红衣女子如众星捧月般惊艳登场。
  那抹红绚烂而又耀眼,明艳却又使人迷醉,与当日亭中初见时灰头土脸的丫鬟模样判若两人,裴景晖一时竟有些看呆了。
  “这丫头不错……”燕平王妃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夸赞道。
  “明眸善睐,顾盼生姿,你们说呢?”
  章皇后懒洋洋地歪坐在仪仗下,垂头欣赏着自己手上的蔻丹,台上之景似乎丝毫不能引起她的关注之意,嘴里懒洋洋地接口道。
  “那是……岳家的女人……啧。”
  燕平王妃扫了眼座中众人,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转了话头道。
  “说起来还是你命好,马上就有贴心人孝顺了,不像我家那个讨债的,还不知要挑个什么样的?”
  燕平王妃先是略带挪揄地看了看裴景容和黎衾,黎衾应景地装作害羞般垂下了头,面上却没有丝毫波动。
  好在燕平王妃的关注点也不在她,后半句就转移到了裴景晖身上,边说着边狠狠地瞪了他几眼。
  裴景晖没个正形地冲着燕平王妃陪笑两声,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自己的婚事,自然是该自己做主才行,母亲什么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毕竟姓裴不姓章。
  他帮裴景容,是因为他不仅是自己的表弟还是自己的堂弟,至于帮到什么程度……
  好在父亲不糊涂,有了他的默许,至少在婚事上自己有了与母亲分庭抗礼之能。
  章皇后扫了眼自己面无表情的儿子,觉得心里更郁闷了。
  又不是自己非得拦着不让他娶岳家的那个姑娘,先是他自己没出息被人家说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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