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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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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思不是替她开脱,她做的不对的当然也该收到惩罚,只是只是……”
  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只是”些什么了。
  我硬着头皮继续道。
  “就没有什么,既能让母后收到惩罚,也不至于非得要她去死的方法么?”
  “我知道母后做得不对,可是,可是,还要再想想外祖父和外祖母他们不是么?”
  说到这里,我突然来了机灵,对啊,就是要照着这个方向说,母后这个姐姐做的实在糟糕,但不还有外祖父和外祖母在里面做纽带嘛!
  我突然来了精神,对着小舅舅侃侃而谈。
  “小舅舅,你看,外祖父和外祖母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管是丧女还是丧子,都是个很大的打击不是么?”
  “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忍心么?”
  小舅舅在对面幽幽地看着我,半晌无言。
  我心里一喜,陡然觉得这里有门。
  下一刻,我便眼睁睁地看着小舅舅摇了摇头。
  急切的笑容僵在了我的脸上。
  小舅舅相当刻薄冷淡地评价道。
  “我错了,清乐,你与她们果然完全不一样。”
  我不知道“她们”是谁,又有什么一样不一样的,更别说“完全”了。
  但我心里突然升起了极大的不妙预感。
  果然我的预感应验了。
  小舅舅冰冷讥诮的审视目光凉凉地落在我身上,直把我看得遍体生寒。
  “……你身上果然还是流着章家人的血,与你母亲一模一样的凉薄自私。”
  我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
  四十三
  我屈辱地咬了咬下唇,倔强地没有说话。
  小舅舅却对我那不合作的姿态视若无睹,他毫不在意地自说自话了下去。
  “清乐,你当我为何活到现在?”
  “我混沌一世,徒负虚名,早都该死了,也早都能死了。”
  “我活着,就是为了等着看你母亲遭报应的那一天。”
  “也唯有这么一件事,能叫我快乐些。”
  “……能叫我觉得,自己是在活着的。”
  “我小时候读书,看到那个割股啖君的介子推为了拒绝出仕被齐文公防火烧绵山活活烧死的故事的时候,就觉得很难以理解。”
  “要我是介子推,自然不可能站着被齐文公烧。”
  “不仅如此,他既然不仁,也休怪我不义,我还偏要大大方方地下山,活活看着那齐文公去死才好。”
  村子被烧了个干净之后,章明就已经萌生了死志。
  但两次都是二丫给了他活下去的期待。
  第一次是已经完全不想挣扎、只想跪地等死的章明发现了水缸里还有个活着的孩子。
  第二次是打算与章皇后同归于尽的章明看到了二丫那个“救我”的手势。
  这个孩子在向我求救。
  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死去。
  我甚至连让她舒服一点都做不到。
  章明喃喃地想着,最后他伸出双手,亲手一点一点地掐死了二丫。
  就仿佛抹除了他生命里的最后一丝什么软弱的东西。
  你先走一步,我去去就来。
  不能就那么直接杀了章余。
  太便宜她了。
  章明想,我得要她一点一点地痛死才成。
  非凌迟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五取蕴。
  四十四
  看着眼前对面之人阴鸷偏执到了极点的表情,我才骤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么浅薄可笑。
  我开始感到害怕了。
  我往小舅舅的方向走了几步,颤声问道。
  “小舅舅,你现在还算是我的'谢阔'么?”
  ——我终于还是走上了母后先前安排好的那步棋。
  或许就真的如小舅舅说的那样,我终是一个与母亲一般自私凉薄的人物。
  小舅舅的脸色猛地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良久,他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清乐,如果你想,我可以一直都是你的谢阔。”
  ——“你要是需要,舅舅可以一直做你的谢阔呀。”两个小脑袋嘻嘻哈哈地凑到一处,小男孩无奈地笑着承诺小女孩道。
  记忆里的那句话与眼前的场景奇迹般地重叠在了一起,只是虽然说话的人没有变,承诺的也还是那个人、那句话。
  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地知道。
  不一样了,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早都回不去了。
  我的眼前又开始出现绵绵水雾了。
  我揪着袖子,把自己不争气点金豆豆网罗了个尽,然后迫不及待地点头道。
  “我想,我一直都想,我也一直都是把你当作谢阔的,你是我永远的谢阔。”
  “谢阔纵然有诸般不好,但他却从不会对他的庄秉公主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的,小舅舅,你也不会伤害我的,对吧?”
  对面的人缓缓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便又飞快地破涕为笑,不顾规矩礼仪地冲上前去扯着他的袖子道。
  “那便够了,那便够了。”
  我高兴得语无伦次道。
  “有你这句话,我便够了。”


第198章 千万别买!!!
  舒亭毓慢慢地合上柜门; 淡淡地摇了摇头。
  裴景皓怔愣当场; 白凌璐急不可待地抢先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柜子里面有什么?”
  舒亭毓第二次摇头。
  “舒昭仪摇头的意思是……”裴景皓脸色阴沉道。
  “没有,”舒亭毓冷淡地迎着他阴森的目光再次重复道。
  “里面没有人。”
  舒亭毓说完; 便退开一步; 示意不信的人自己去看。
  但一位圣眷正浓的昭仪娘娘往那儿一站; 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往前凑,这不是摆明了不给昭仪娘娘面子; 得罪贵人嘛!
  就连白凌璐; 犹豫了一下; 都没敢那么直接地搏对方面子。
  最后反而是裴景皓不愿相信; 亲自去再开了柜子查看。
  这一幕就很有趣了,白凌璐这个搜查的人都默认了舒亭毓说的没问题; 裴景皓这个被查的人反而一副“不对啊这里应该有鬼”的表现。
  大概是裴景皓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 他阴晴不定地审视了那个早就已经空荡荡了的柜子片刻,只能勉强地接受了对方早就不在了的事实。
  狰狞的表情强行按捺住; 接下来的搜查,在裴景皓眼里都可笑得很,他也不阻止,就那么皮笑肉不笑地抱臂围观着。
  最后自然是一无所获。
  惊动了这么多人; 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搜到; 白凌璐脸色发白地给裴景皓道了歉,这时候她倒是没心思去摆“心不甘、情不愿”的那副表情了,煞白着脸道完歉匆匆就走了。
  反正东宫这次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而被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嘀咕着的岳怀媛; 如今正抱着肚子,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雨霖铃”为帝王心腹,掌不少权贵阴私,但正如明露郡主当日在念慈庵拒绝岳怀媛时所说的那样,宫里的人事来往和朝中的党派斗争,他们沾手的确实不多。
  所以刘萱惊慌之下前去东宫寻了傅霜如,最后还是靠对方成功救出了岳怀媛。
  但其中尽管有“勿相忘”的引路作用,傅霜如为了尽早确保岳怀媛的安全,还是不惜代价地暴露了不少自己在宫中的势力出来,让隐约看出冰山一角的刘萱不由暗自心惊。
  但这时候的傅霜如既顾不上敲打刘萱,也顾不得与幕后之人斗智斗勇,因为他如今的全副心神,都被一件事牵着了。
  岳怀媛受惊之下,比预计的生产日期早了几天发动了。
  傅霜如救出人时,岳怀媛已经捂着肚子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等傅霜如发觉自己身上有一汩汩的温热液体流过时,他惊惶得几乎手足无措。
  还是刘萱冷静些,观察到大概是岳怀媛的羊水破了,告知傅霜如后,对方就毫不客气地占了最近一间宫殿过去,并遣了相熟的宫人去延请太医、准备热水等。
  刘萱则是趁着宫殿中兵荒马乱之际,直接仰仗着自己的一身一流轻功奔袭出宫,一炷香内带着季芸翳连闯三道宫门赶到了岳怀媛身旁。
  等季芸翳到场时,岳怀媛下身的宫口已经开了三指,季芸翳一挥手,把外间那些隔着纱帘问诊的太医们通通撵了个干净,自己长驱直入,搭上岳怀媛的脉,将接下来的事情有条不紊地吩咐了下去。
  傅霜如这时候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紧绷的心神慢慢地松了开去,季芸翳嫌弃他比孕妇还紧张,呆在屋里影响孕妇的心情,不客气地将他撵了出去。
  这种时候,就是季芸翳让他去找根房梁吊着傅霜如都不敢拒绝,于是他晕头晕脑地就被撵出了产房。
  倒是候在外面的刘故看到傅霜如出来松了口气。
  方才的阵仗闹得那么大,庄平帝自然也被惊动了。
  按理说傅霜如这举动是极为不合适的,但谁让人家简在帝心呢,庄平帝听后不仅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让跟在身边的刘故亲跑一趟,把太医院里的妇科圣手请到傅霜如那里去,看重之意溢于言表。
  刘故到了太医院,干脆把里面擅长妇科、儿科的太医们全带了过来。
  刘故想的倒也清楚,他去的本就晚了,第一批太医傅大人肯定先一步已经让人请过去了,他过去一趟,干脆就把人带的全一点好了,也显得圣人对傅大人的爱重。
  可惜刘故还是棋差一着,他过去的时候,季芸翳都已经到了,他用那就差把太医院搬空的架势带过来的一群人,全都和他一起在外面坐起了冷板凳。
  不过季神医大驾光临,这是喜事,刘故三十年前跟在还不是皇帝的庄平帝身边见过季芸翳一面,对于这样鼎鼎有名的杏林圣手,刘故当然生不起丝毫被轻视的心思。
  真要说有哪里让刘大太监略感不妙的,是傅霜如那副看上去就不太清醒的神态。
  哪里有妇人生产男人家还往里面挤的?
  刘故在心里嘀咕着,这傅大人与夫人的感情就是再如何的好,也不该这么不避讳啊。
  产房,那历来被人认为是污秽之地。
  纵是傅大人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但毕竟是产子过程,他一个男人家,怎么着也得避个嫌不是。
  不仅是刘故,恐怕这座宫殿里里外外被征调来服侍的宫人们心里都是这么嘀咕着的,可惜也都如刘故一样,没一个敢真的对着傅霜如说出劝告来。
  无他,只是傅霜如当时的神态太吓人了。
  也说不出来哪里吓人,真要说的话,表情也不狰狞,神态也不癫狂,可让人一看,就是觉得心底发毛,全身发冷,没一个敢在他眼前多说废话的。
  傅霜如出来后,周身那股凌冽威势倒是收敛了一些,与刘故没滋没味地寒暄了两句,就又紧紧地抿着嘴不说话了。
  生产的过程及其漫长,而每一分每一秒,又是对里面人、外面人的双重折磨。
  中间来来去去的,傅霜如也记不清楚自己见了几方的人,只印象中派人前来问候的着实不少,亲自来的也不罕见。
  后宫嫔妃诸如崔淑妃、和妃一类与岳怀媛有旧的,都亲自来过,只是傅霜如不好招待,是看了一眼就走了的。
  公主皇妃及今日出席除夕宴的内外命妇们,也有几个结伴过来探望的,反正都是些女眷,傅霜如均一掠而过,并不多话。
  来人也很乖觉,都是放下礼品留个帮忙的丫鬟就走了。
  唯有东宫太子,是带着皇长孙陪傅霜如在外面坐了坐才走的。
  太子走的早,皇长孙却是一直在这里陪着傅霜如到除夕宫宴结束才离开,中间还有十三皇子等几个与皇长孙交好的皇子皇孙们来过一趟,大一些的倒是都避了嫌去。
  这半晚上的来来往往,让不少被临时征调过来这里服侍的宫人们心里暗暗咂舌,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种时候,最是能看出来那位傅大人的人脉有多广、圣宠有多深了!
  这些哪一个单独拎出去来看,也都是她们一辈子都开罪不起的大人物啊!
  天启二十五年元月元日,天光破晓之时,宫殿里一声嘹亮的啼哭,传到了不少未眠人的耳中。
  接生的女官麻利地将孩子擦洗、包好,吉祥话一连串地从嘴里不要钱般地冒了出来。
  “……恭喜夫人、贺喜大人,是个小公子呢!……”
  这些吉利话还没说到头,又是一声啼哭毫不客气地响了起来,似乎为了表达某些人对自己的忽视的不满,第二个哭得尤为响亮,肆意地向众人宣示着她的存在。
  前一个接生的女官嘴里打了个磕绊,第二个已经喜笑颜开地抱着第二个包裹接口道。
  “这个是位小千金!恭喜恭喜,大人子女双全,这一胎龙凤双生!”
  傅霜如腿一软,竟然毫无仪态地跪倒在了产房之外,他抬起头时,日光之下,只见得一片闪烁水光。
  傅霜如嘴里喃喃地说了好几句话,大家都没听清楚,直到他清了清嗓子,重复第不知道多少次。
  “……阿媛呢,她怎么样?”
  宫人们面面相觑,有机灵地顿时意识到这个“阿媛”大概就是傅夫人的闺名,赶紧讨吉利道。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母子平安!”
  剩下的宫人被一提醒,七嘴八舌地就说开了。
  “……佛祖保佑,也该加句‘母女平安’才是……”
  “观自在菩萨在上,是母子女平安,哈哈。”
  大家嘻嘻闹闹地说开了,能一切顺利,不只是休戚相关的傅霜如,连这些素昧平生的宫人们都感到开心。
  种子发芽第一次的破土,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黎明破晓的第一缕阳光,总是能令人感到愉快,感到一股生的希望。
  季芸翳将岳怀媛小心地收拾了一番,然后把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放到她的身边。
  大半个的夜晚的费力生产,岳怀媛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克制,不哭不闹不喊疼,真的疼得厉害了也只是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给自己默默积蓄力量。
  毕竟岳怀媛自己是个医者,她心里很清楚,生产的时候最后那道坎是很需要力气的,倘若之前大喊大叫地浪费了太多力气,等到最后就很危险了。
  她就一直忍一直忍,忍到快要痛晕厥的时候,终于是大功告成了。
  岳怀媛也彻底没了说话的力气。
  她只是轻轻地挪了挪脑袋,示意季姨母将孩子也抱给外面的那个看看。
  季芸翳不大乐意地将那个男孩抱起来送到帘前,示意傅霜如轻柔地拢着。
  傅霜如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轻柔地抱着哄着,季芸翳审视了他一番,心里的某些芥蒂无声无息地放开了。
  看样子,这人刚才也不是做戏。
  那么,也还凑合。
  季芸翳在这方暗自审视着傅霜如,殊不知有人亦在背后暗暗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岳怀媛歇下、两个孩子被奶娘们分别抱走,傅霜如进来坐在床边摸着岳怀媛的手不说话的时候,季芸翳便功成身退,悄悄地一人出了屋子。
  刘故已在屋外拱手等候她多时了。
  庄平帝今日之所以这么给傅霜如面子,他本身是其一,岳家是其二,季芸翳的出现便是剩下的其三了。
  季芸翳也不客气,都没与刘故寒暄些什么,便直接支使着人家去带路了。
  刘故丝毫不敢有其他的表现,只恭恭敬敬地做好为奴为仆的本分。
  他是庄平帝身边的老人了,这同时也就意味着,庄平帝在太子时期被眼前这位季神医所救的时候,他也是陪在庄平帝身边的。
  自然知道这位神医在圣人的心里有多被敬重。
  季芸翳入谨身殿,庄平帝果然还没歇下,正在那里等着她。。
  不过季芸翳早在她见到十三峰的那个后辈莽莽撞撞地闯进府里要带他进宫时就料到了。
  或者说,在季芸翳被守门的将士拦下,为了为尽早脱身拿出那块玉牌时,就知道今夜怕是有不少知道当年事老人要睡不着了。
  刘萱武功再高,没有季芸翳的玉牌开道,他们来的也不可能会那么快。
  死得更快些倒是有可能。
  不过这些事,季芸翳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不用特意说出来,懒得让小辈们跟着担忧。
  庄平帝面前正摆着一盘残棋,见季芸翳进来,微微抬手示意她不必行礼,直接坐。
  季芸翳这回倒是老老实实地依礼而行了。
  庄平帝哂笑。
  “多年不见,季夫人风采依旧啊。”
  季芸翳苦笑。
  “一个盲眼瞎婆子罢了,当不得‘风采’二字。”
  庄平帝摇。
  “非也,非也,观夫人今日之能,怕是技艺犹胜当年,宝刀依旧。”
  季芸翳客气地笑了笑,也不再特意自贬。
  “陛下若是想草民看个诊出个药,草民自然是尽心竭力,莫敢不从。”
  “但若是想赏草民个官,草民这个老胳膊老腿的,怕是要让陛下扫兴了。”
  庄平帝闻得季芸翳婉拒,也不痴缠,只拈起一白子,沉吟片刻,然后单刀直入。
  “依季夫人看,犬子的身子,还能拖到几时……”
  季芸翳皱了皱眉,若有所指道。
  “不知陛下问的是哪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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