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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初怀公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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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的脸色却愈发阴沉; 道:“你身上流着沈家人的血,就由不得你胡来!”他执掌九边军政大权已久,身上积威甚重,沈泰容素来对他又敬又怕,被他这样一喝; 几乎便想要屈膝跪下了。

    但他想到裴云信中所写的话; 若是能将阿卉交到初怀手上,他们便能成婚。

    阿卉……

    沈泰容万万没有想过,阿卉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自从他得了婚旨; 要与莫纳律氏成婚; 阿卉就显得十分焦躁,不仅曾经指责他有负裴云; 还经常半夜痛哭。

    等到那一日听说莫纳律氏亡故,他虽然心中有些愧疚,其实还是松了一口气。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到了阿卉的居所; 想要告诉她这个消息。

    一进门,他看到她正坐在屋内发呆。他走上前去,想要扶她起来,阿卉却猛地避开了他的手。

    她一边哭,一边道:“郎君,我害死了莫纳律小姐。如今御婚作罢,您可以和云小姐在一起了。”

    他闻言大骇; 连退几步跌坐在地。如血的夕阳沿着西方的山脉缓缓落下,将阿卉整个人都染上了诡异的色彩,她哭了很久,断断续续将事情都告诉了他。

    原来她听说城西南有人发了疫病而亡,便心生歹计,花钱从那家买了死者生前穿过的衣服。然后她就带着那件衣服去寻莫纳律氏。

    阿卉假称自己是沈泰容派来给莫纳律氏送礼的从人。她想着,若是莫纳律氏不见她,那就是天意成全莫纳律氏与沈泰容的婚事,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敢有其他想法。

    谁知那日偏偏是莫纳律氏进宫谢恩的日子,接了皇后赏赐的莫纳律氏心情极好,听闻沈泰容派人送东西给她,不顾李氏的劝阻,径直接见了阿卉。

    阿卉捧着那用锦布包起来的旧衣服,一步一步走向莫纳律氏。

    那是一个多么娇艳的女孩子啊,脸上带着天真满足的笑意,只需要坐在那里,上天自然会赐福与她。而她的小姐裴云却只能举步维艰地在大长公主府中生活,既怕触怒祖母或嫡母,又怕被秦王和乐阳长公主摒弃。

    阿卉感到自己的心中涌起了一团烈火,想要将莫纳律氏和她自己一起裹夹起来,烧个干净。这样,她的小姐就能顺顺利利嫁给沈泰容,平安喜乐地过一生。

    带着这种狂热,她将自己的外室身份告诉了莫纳律氏,看着那女孩露出吃惊的表情。看来莫纳律族的人还没有将这件传遍了京城的事情告诉女孩,沈泰容早有属意之人。

    然而一切都晚了。他们不该送这个女孩参加阅看的。她要为云小姐清楚所有挡在前路上的障碍,阿卉抖开包裹,将那旧衣猛地丢向莫纳律氏。那件旧衣如同巫灵的死亡咒语一样,落在莫纳律氏的头顶,将她整个包裹在内。守在屋内的从人连忙扑上去替莫纳律氏取下旧衣,阿卉却趁乱跑了。

    数日后,莫纳律氏亡故。

    沈泰容呆呆地听阿卉讲完了整件事。他心中一片迷茫,也许他应该立刻将阿卉扭送到莫纳律府上以求谅解,或者他可以赶紧派人连夜送阿卉出城,这样或许能够保存下她的性命。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直坐到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也隐去了,他才浑浑噩噩地站起来,离开了阿卉的居所。

    身后是阿卉哀哀的哭声,眼前是帝京漫漫的长夜。沈泰容失魂落魄地走回虎贲军军府,蜷缩在自己的班房内,枯坐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乐阳长公主派人来唤他去莫纳律府上致哀,他连门都没有给来人开,也不应声。

    直到初怀派来的两名墨雪卫一脚踢开房门,将裴云的信丢在他面前,他才知道事情已经揭露出来。而他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将阿卉从乐阳长公主府中带出来,交到墨雪卫手中,这样他就能够和裴云在一起了。

    他甚至比裴云更加相信初怀能够做到已经许诺的事情。

    乐阳长公主道:“泰容,你可知道,这个阿卉事关你的名声。如果她落到其他人手中,你要如何面对莫纳律族?母亲费尽心力才为你谋得这样一门婚事,若是让人知道莫纳律氏亡故的原因,整个帝京还有哪个贵女敢嫁给你?”

    沈泰容摇摇头,道:“母亲,我不想娶什么贵女。从始至终,我只想和裴云成婚。”

    “荒唐!”乐阳长公主大怒。在她看来,裴云这样靠手腕博取利益的女子,是万万不能娶进家门的。何况永宁大长公主府已经落魄至斯,如何能够与之结亲。

    沈泰容慢慢地走到乐阳长公主身边,犹豫了一下,跪倒在地。他仰起头,看着乐阳长公主道:“母亲,母亲,您不是说过吗,泰容永远是您的儿子。现在您的儿子就只有这一个请求,您就不能答应吗?”

    沈泰容早已长得比乐阳长公主还要高,但当他跪在地上的时候,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围在乐阳长公主膝下的幼童。

    沈泰容自小与父亲沈明并不亲近,几乎是乐阳长公主一手抚养长大的。在七岁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乐阳长公主所生——再说他父亲身边也没有其他女子。直到有一日他在花园里玩耍,甩脱了跟随的从人,独自闯进了花园深处的佛堂。

    整座长公主府最神秘的地方便是这座佛堂,沈泰容求了几次乐阳长公主,都未能得到允许进入。然而小孩子总有难以克制的好奇心,那一日趁着仆从晃神,沈泰容钻到了花丛之中。仆从以为他跑出了花园,忙忙地散开去寻。等到四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沈泰容方走了出来,一溜小跑冲向了佛堂。

    这里平时甚少有人经过,连墙上的青苔看上去都仿佛比别处更加深一些。

    沈泰容推开佛堂的大门,就着斜射的日光,看到了那个楠木所制的牌位。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吸引,他慢慢地靠近了牌位,终于看清楚了上面所刻的名字:沈门李氏。

    李氏?

    沈泰容思来想去,想不到这是谁。他好奇地抱着这个牌位去找乐阳长公主,天真地问:“母亲,这个李氏是谁?”

    乐阳长公主正在写信,饱蘸了浓墨的兔毫笔悬在半空。隔了一会儿,笔尖凝出了一滴浓墨,落在了地上,顿时将题头的“夫君”两个字盖住了。

    尚且年幼的沈泰容辨不出乐阳长公主脸上的神色,迷茫、嫉妒、无奈、得意……只见她将手中的笔放回案几之上,拿起已经染上了墨迹的信纸,一点一点撕碎了,方道:“那是你的生母。”

    那是沈泰容一生之中最无助的时刻。

    他怔怔地问道:“母亲,您是不要我了吗?”

    乐阳长公主摇摇头,又点点头。

    沈泰容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抽搐着道:“母亲,泰容再也不去佛堂了,您不要丢下泰容!”

    乐阳长公主不言也不语,就站在那里看着沈泰容哭泣。他怀里抱着的牌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地上,“沈门李氏”四个字在日光下发出微微的光。

    等到沈泰容几乎背过气去,乐阳长公主终于将信纸的碎片丢在一边,缓缓地弯腰抱住了沈泰容。那样小的孩子,哭泣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抖动,如寒风中迷途的孤雁一般无助。

    她柔声道:“泰容永远都是母亲的儿子。你想要的,母亲都会拿到你的面前。”

    他一直记得这个许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Yanyan的地雷和营养液!

    感谢梦之流光的营养液!

 第89章 掖庭

    璇玑宫中; 圣上正扶着腹部已然隆起的皇后在庭院中慢慢散步,月姑姑和高承礼带着宫人们垂手侍立在远处。

    过了七夕宫宴后; 皇后就渐渐减少了接见外命妇等事宜,但这并不影响她对前朝莫纳律氏一事的掌控。月姑姑从莫纳律府上回来后,便将所见都禀告了皇后。待到圣上下了早朝,来璇玑宫探望,皇后捡着其中重要的几处和圣上说了。

    提到沈泰容居然未去致哀一事; 皇后不免叹息道:“沈家的男子可真有意思; 一个一个都好似恨不得为情而死的样子。对于其他人,未免就有些无情了。幸好没有应了乐阳,将昭儿许婚到他们家; 否则每日不知要多糟心。”

    圣上也道:“极是。”

    原来帝后两人之前也曾犹豫过; 以夏侯昭的身份,想要与什么人成婚; 都是易事。尤其自她开始研习政事,如秀水李家那样明示、暗示愿意将家中子弟奉至初怀公主面前的大姓部族越来越多。

    沈泰容在这些子弟中间,身份也算上等; 圣上又素来善待乐阳这个妹妹,兼且泰容曾经任过夏侯明的陪读,若能成为驸马,也是向世人展示初怀善待秦王之意。

    但沈泰容添置外室一事实在让皇后不喜,圣上曾经招来王晋详询。王晋虽然极力夸赞沈泰容的武艺,却决口不提他的品性。故而等乐阳长公主来试探婚事的时候,圣上才并未应下。如今见沈泰容如此凉薄; 两人不禁有些庆幸。

    帝后两人议论间,从外面奔入一个小内侍。高承礼摆摆手,小内侍便跟着他退到了一旁,悄声将事情禀告了。

    高承礼不到十岁就跟在圣上的身边,早就养成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点点头,看着小内侍低着头慢慢退了下去,方袖了手,走到月姑姑的身边。其余的宫人还在他俩身后一丈远的地方,高承礼轻声道:“殿下拿住了那个阿卉。”

    月姑姑神色不动,仿佛并未听到高承礼的话,但袖中一直紧握着的手却松了开来。

    等到皇后累了,月姑姑便与高承礼一道侍奉着他们用了午膳,又等他们歇下了,高承礼去了太极宫整理奏折,月姑姑独自守在殿门之外。

    璇玑宫的高度仅次于太极宫,站在廊下,能望到远处掖庭苍郁的树木,看上去也是花团锦簇的样子。但月姑姑知道,那里的冬天冷极了。

    神焘十年的冬天,严家被查抄,名为听月的她和妹妹画月被没入了宫中。又过了五年,画月被教坊司的人选走了,掖庭令派了一个叫婉儿的少女到听月的屋子,与她同住。

    掖庭那些荒僻的宫室,每到深夜总会发出凄厉的风声。炭火只够前半夜,她和婉儿不得不紧紧挨着彼此取暖。

    后来婉儿也离开了。尽管对婉儿来说,能离开宫廷是一件好事,但是听月又重新变成了孤独的一个人。

    那时候,她根本不奢望自己真的离开这座庞大的宫廷。

    神焘二十四年的冬天,恰逢高宗皇帝五十整寿,他下旨将秦王夏侯贤和河间王夏侯郑都召回帝京过年,已经是侧妃的婉儿也随着秦王回到了阔别两年的帝京。

    这个冬天颇不平静,先是宫中传出风声,皇帝和沈贵妃要为十四岁的乐阳公主选婿。帝京豪门贵族家未婚的小公子们兴致勃勃地准备起来,却听说皇后已经在皇帝面前获得了首肯,要将乐阳公主下嫁于李家。

    王皇后无子,将李贵嫔所生的二皇子抱到璇玑宫内抚养。二皇子学识过人,性格敦厚,五岁时便被封为太子。李贵嫔颇为得意,连颇有宠幸的沈德妃也不得不退避一二。但同年沈贵妃就被皇帝纳入了宫中,从此之后,皇帝的整颗心都偏到了贵妃身上。

    待到贵妃诞下乐阳公主,李贵嫔没少给她下绊子,两宫之间的关系十分不佳。高宗皇帝自知身为帝王,虽然阔有四海,终究也逃不过天道轮回,生死有命。自己一旦去世,王氏李氏必然会被尊为太后,爱妃幼女却又该如何保全性命?

    因而,当王皇后提出,将乐阳许配给李贵嫔娘家的时候,他其实大大松了一口气。然而,皇帝忘了一件事,乐阳公主不乐意,芷芳殿内大闹了一次。虽然被皇帝喝止了,但乐阳公主嫌弃李家一事,到底传了出来,接连数日,李贵嫔的脸都仿佛挂了霜一般。

    所以素来不爱过寿的高宗皇帝,这一次才准备好好过一次寿辰,连离京两年的两位皇子都被召了回来。

    太子殿下亲自在帝京城门前迎接两位弟弟,兄弟三人把酒言欢,秦王侧妃和河间王妃则先行入宫,拜见皇后。

    王皇后与这两位皇子的感情甚是平常,和王妃们就更没话说了,不过慰问两句,便打发二人下去休息,等待晚上的宫宴了。河间王的母妃是沈德妃,王妃自然要去拜见一番。而秦王生母早逝,婉儿因早年在沈贵妃处当宫女,便带着从人走到了芷芳殿。

    时已入冬,芷芳殿早烧起了地龙,四壁的窗户上也挂起了华毡,将帝京的寒风挡在了殿外。年过三旬的沈贵妃依旧保持着鼎盛的容貌,一颦一笑间,如春花初绽,煞是动人。她给婉儿赐了座,笑吟吟地让宫女上茶。

    婉儿不禁奇道:“娘娘今日有何喜事,如此开心?”

    沈贵妃笑而不语,一旁的乐阳公主道:“嫂嫂今日可曾拜见过皇后?”

    “自然。”

    “璇玑宫内如何?”

    璇玑宫为历代皇后寝宫,是天枢宫内仅次于太极宫的宫室,开间阔大,陈设堂皇……要说今日与平常有何不同的话……婉儿恍然大悟:“今日却是未曾见到李贵嫔。”

    王皇后待李贵嫔这个太子生母向来客气,李贵嫔又是个爱摆威风的,如诸王王妃觐见这样的事,她总是要陪在王皇后身边的。她是太子生母,诸王日后都在太子手下讨生活,王妃们自然也得将她捧得高高的,整座璇玑宫往往只能听到她响亮的说笑声。王皇后这个后宫之主倒仿佛退避三舍了,但这许多年从不曾听闻王皇后为此类事情生气吗。

    乐阳公主目露鄙夷之色,嗤笑道:“可笑她仗着自己是太子生母,在宫里耀武扬威,平日里皇后娘娘自然不与这村妇计较。而今却是父皇已经下了圣旨,她还敢三番四次地多嘴多言。马上就是圣寿节了,万一她在进宫的命妇们面前乱说话,岂不丢了我夏侯家的脸。所以皇后干脆让她去侍奉范太妃了。”

    乐阳公主今年不过十四岁,正是少女最美好的时光,虽然说着宫闱之事,却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神色,让人难以生出厌恶之感。

    沈贵妃是素来不把李贵嫔放在眼里的,因此当皇帝提出将乐阳公主下嫁于李家时,她内心是不乐意的。但是当着皇帝的面,她还是安抚了乐阳,私下里却教导女儿:要拒婚,哪里需要自己动手呢?

    果然,她稍稍放出些风声,李贵嫔就跳了出来,一面召了太子进宫,一面向皇后哭诉,言道李家家世单薄,三郎又生得平常,万万攀不上乐阳公主,只求个贤良淑女,安稳度日即可。若不是皇帝早禁了她去太极宫,恐怕连皇帝那里也不得清静。

    饶是如此,仍把皇帝气得生烟。素来夫唱妇随的王皇后自然不会放任李贵嫔,恰好范太妃偶感风寒,皇后便将李贵嫔打发去侍候太妃了。

    皇帝亲自给沈贵妃赔礼道歉,又说必定会选个乐阳公主自己中意的驸马。芷芳殿的宫人心理都明白,只要皇帝不乐,沈贵妃就心情舒畅。在婉儿这个芷芳殿旧人之前,她也毫不掩饰。

    何况秦王在宫中毫无根基,想要过得安稳,自然得善待她这个母妃,她也绝对不会亏待对方。沈贵妃看着两年不见的婉儿,秦王显然待她不错,离开帝京时,她还是一副孱弱的模样,如今不仅面色红润,眉目间也颇有神采。

    关中的山水养人啊。

    沈贵妃的神思恍惚了下,她自持地笑了笑,又絮絮问起婉儿的起居,倒显得颇为亲切。乐阳素来不喜这些琐事,自己带着人离开了。

    沈贵妃道:“她也是快成亲的年纪了,还是这样的孩子气。我记得婉儿你也只比她大两三岁,却是十分懂事。”

    婉儿笑道:“我若是有个女儿,也情愿她一辈子不用操心琐事,快快乐乐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也对,若是可以,谁不愿做个慈母呢?”沈贵妃也笑了,“婉儿,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你在掖庭有个小姐妹,待你十分不错。”

    婉儿晓得,多半这才是今天沈贵妃真正想要和自己说的事情,她笑道:“确实如此,若是没有听月,我恐怕连娘娘的面都见不到,就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

    “你是有福气的人,”沈贵妃摇了摇头,“昨日李贵嫔抱怨新做的披帛被洗坏了,请皇后发落几个人。我听到其中一个宫女的名字甚是耳熟,便要了下来。”

    她说到此处,果然看到婉儿露出了紧张的表情,安抚道:“你也不用惊慌,已经是没事了。我昨日就想着,既然你赶巧来了,不如就让你带她走吧,也全了你们的姐妹情谊。”

    身处高位的贵妃会特意去记得自己宫中一个小宫女的要好姐妹吗?恐怕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婉儿自从被赐婚给秦王之后,屡次尝试想要将听月从掖庭中带出来,却始终没有成功,恐怕此事早已经落入了沈贵妃眼中。

    然而对于婉儿来说,只要能够将听月救出来,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她殷殷谢了沈贵妃,跟着芷芳殿的宫人见到了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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